第四十章：不該有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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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該有的遲疑
“公孫澗？你什麽時候來的？你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們的吧？”蕭塵看著公孫澗，一副警惕的表情。
“蕭將軍，你這麽緊張幹嘛？剛才要不是我救你，你現在早就到下面去了，還能站在這兒這麽質疑我嗎？”公孫澗回過頭看向洛星晨，抿嘴笑道：“恭喜洛公子，你終於將劍聖的內力收歸己有了，不過，剛才要不是我在，你就要殺了你的這位……”
洛星晨漲紅了臉，自覺沒臉再見蕭塵，便把無名殘劍扔到地上，低著頭大步向遠處跑去。
“星晨。”蕭塵看了一眼公孫澗，道：“我跟星晨的打鬥，你從頭看到了尾，全程都在冷眼旁觀，你要把星晨體內隱藏的強勁內力全都給逼出來，哪怕，叫他誤傷了我。”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現在的結果是，洛星晨化用了劍聖的真氣內力，而你，也有驚無險不是？”
公孫澗高傲邪氣的態度叫蕭塵很是不爽，但他確實應該向公孫澗道一句“謝”，不是因為他剛才救了自己，而是因為他幫洛星晨化開了劍聖雄勁的內力，解除了壓在蕭塵心頭上洛星晨隨時會因這真氣內力而暴走的隱患。
“剛才你救了我，這份大恩，我蕭靖華不會賴掉的。”
“當真？”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我要是叫你把洛星晨讓於我，你肯嗎？”
“你……”蕭塵被公孫澗氣得滿臉通紅，擰眉道：“星晨不是物件，什麽讓不讓的，他是自由的，只屬於他自己。”
“哦？原來蕭將軍還沒有得到洛公子的……哈哈……”公孫澗笑得愈發淫邪，他挑眉勾唇，對蕭塵繼續說道：“蕭將軍，既然洛公子是自由的，那我們便公平競爭吧，各憑手段，看看最後誰能追得洛美人的心歸，可好？”
蕭塵本就對公孫澗沒有什麽好印象，現在的他又得知這公孫澗對洛星晨心懷的齷齪，更是恨得他牙根癢癢。君子不奪人所好，但很顯然，他公孫澗壓根就不是什麽君子！
“好，輸的人要退出，永遠不能再纏著星晨。”
“蕭將軍似是對自己頗為自信，但你想想，一個劍聖傳人，是跟劍仙傳人比較配，還是跟一個武功稀松平常的野將軍相配？你成竹在胸的是什麽？如今的你，論武功，比不過洛星晨，論出身更是如此。你，配的上星晨嗎？”
從未有人這麽侮辱過他，他雖是戰場遺孤，低若塵埃，但他奮進努力，十四歲便已打敗蕭讓，成為北境第一武士，獲得斬狼刀，被北安王府收作義子，賜名姓蕭。在北境，他是無人不知的練武奇才，他是家喻戶曉的北境第一武士！而如今，卻被公孫澗羞辱得這麽體無完膚，一文不值。
換作之前，蕭塵根本就不會把公孫澗的話放在心上，可如今，洛星晨武功大進，是天子近衛，又出身名門，而他，卻依舊停留在原地，他最看中的武士榮譽，現在也在洛星晨的面前不值一提！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我蕭塵為何要做劍聖和劍仙的傳人？有朝一日，我要自己成為刀聖、刀仙，與你一戰高下！”
“蕭將軍好有骨氣，那我便等著蕭將軍成名的那日了，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哈哈……”公孫澗大笑著又一瞬閃，消失在蕭塵的眼前。
蕭塵沒有殺王達，飛鴿傳訊於蕭野，告知他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但沒有提及公孫澗。
北境密探押著王達一家在揚州尋找了一處僻靜的庭院作為臨時的落腳點，等待著蕭野的下一步指示。
溪水邊。
洛星晨捧起清冷的溪水一遍遍沖洗著自己滾燙的熱臉，聽到身後有動靜，便立刻起身回過頭來，是蕭塵。
洛星晨立刻低垂著眼眸，滾動了一下喉結，臉上的水珠浮在臉上，更襯得他純欲動人。
蕭塵緩步走近，擡手浮掉了洛星晨眉角間的水珠，洛星晨微微一側，臉離開了蕭塵的手。
“星晨，恭喜你，武功大進。”蕭塵看著洛星晨，嘴角上揚，淡然一笑。
洛星晨擡眸看著蕭塵的笑臉，頓然冷言道：“蕭將軍，我剛才差點殺了你，你知道嗎？”
“星晨，都過去了，我沒事，你也化用了劍聖傳於你的真氣內力，終是消除了隱患，這是好事，高興點。”蕭塵笑著走近洛星晨，剛一擡手，洛星晨便側身而過，在溪水邊坐下。
蕭塵挑了挑眉，在洛星晨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的無名劍毀了，這是我的短佩劍，你先湊合用著，等之後我回北境，讓鐵玄匠再給你打一把好劍。鐵玄匠的名頭你知道的吧，全大胤最好的鑄劍師，阿野的乾坤刀也是他鑄的。”
洛星晨看了一眼蕭塵的短劍，長度有無名劍的一半，又比匕首要長些，劍柄是金絲流雲的暗紋，鏤空的劍鞘還有紅寶石的鑲嵌，貴重別致。
洛星晨早就聽說北境有將刀劍當做定情信物贈與心上人的說法，想必這把短劍，是蕭塵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如今趁眼下這無名斷劍的機會，自然地贈與他，是蕭塵在暗送秋波了。
“蕭將軍，這劍太貴重，長清受用不起，你還請收回吧。”
洛星晨不願接劍，就是現在還不願接受他，蕭塵不想強迫，遂又將短劍收回腰間，滾了滾喉結，問道：“星晨，你，是不是心裏有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承擔。”
洛星晨擡眸，瞧了蕭塵一眼，看著他的明眸，終是沒有再說話。弟弟的仇他要自己去報，第一，這本就是他自己的私仇，仇恨的沈重，他不想帶給蕭塵，不想毀了他的灑脫不羈；第二，他怕自己會越來越想要依賴蕭塵，他這一生不想沾惹“情愛”二字，它是毒藥，毒死了他的親弟，它是牢籠，困死了白皓宇，他不想再……
“蕭將軍，一直以來，我從未正面回覆過你，因為我從未看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但今天，我想我可以回答你了。”
蕭塵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心一下子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咽了一口唾沫，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緊張了。
“我從來都是個殘忍又冷情的人，情愛於我，只不過是輕飄飄的身外之物，可有可無，隨時可棄。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為了武功能有所突破，根本就不在意你的生死，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利用你罷了。如今，我已然通過你探知到了王謙的下落，我想我們應該就沒有必要再一路同行了，江湖路遠，蕭將軍，我們各自珍重吧。”洛星晨看著蕭塵的眼睛說罷便起了身。
“星晨，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麽？”蕭塵的眼珠不轉，還是看向剛才洛星晨坐下的方向擰眉問道。
“你是我的遲疑，不該有的遲疑。”洛星晨冷語說罷便消失在了蕭塵的眼前。
……
“皓宇，皓宇……”
“哦，去吃飯是吧？”
“不是，合著我剛才跟你啰嗦了一大堆，你丫楞是什麽都沒聽見是吧？”羅小鵬皺了皺眉，看著一臉茫然的白皓宇，蹙起眉頭，有點惱火地說道：“你最近是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天天跑神啊？”
白皓宇回了回神，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們是在街上，明天是林琛在校隊的謝幕賽，羅小鵬拉他上街是要為林琛買加油氣球的，準確來說，應該是告白的求愛氣球。
白皓宇已經魂歸五日，幾乎每天都是這種狀態，恍恍惚惚，身在神飛，幹什麽都提不起勁頭來，做什麽都心不在焉的，羅小鵬跟他說話，他能正確對上的話統共都超不過十句。
問他在想什麽，他在想蕭野這時在幹嘛？知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他要是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會瘋嗎？會不顧一切大殺四方嗎？大胤會怎樣？北境會怎樣？王謙，宋光隆，還有洛星晨……
那個世界存在嗎？他就這樣不負責任地拍拍屁股走了，那些人和事會怎樣？
“皓宇，告白的泡沫板要紅的怎麽樣？你的文采好，告白的話你做成詩怎麽樣？林琛看後一定會特別感動的。”
“你身穿鎧甲，橫刀立馬；我立在雪中，笑靨如花。”
“你在說什麽呀？鎧甲？馬？”羅小鵬向上挑了挑眉，一臉的疑惑。
“小鵬，我……”
“皓宇。”
白皓宇轉身一看，是林琛，他又來找白皓宇了。
“你怎麽來了？明天有比賽，你現在不應該在球場嗎？”
“我……”林琛看了一眼羅小鵬，羅小鵬立馬會了意，連忙說道：“皓宇，到飯點了，你和林琛先去吃飯吧，這裏交給我，你放心，我明天給你們一個驚喜。”
“小鵬，我……”白皓宇看了一眼羅小鵬，欲言又止，他這幾天莫名的煩躁，尤其是羅小鵬提及林琛，或者林琛來找他時，他就開始焦躁，渾身不自在。
白皓宇終是沒有再說，瞥眼上擡，對林琛說道：“那，我們走吧。”
林琛微微一笑，牽起白皓宇的手，消失在羅小鵬的淫笑中。
“皓宇，你想吃什麽？”
“隨便。”
“火鍋還是烤肉？蓋飯還是炒面？東大街剛開了一家日料，據說很不錯。”
“都行。”
林琛似乎察覺出來白皓宇跟他在一起時興致不高，自從他跟白皓宇表過白後，這幾天都是如此。他以前也沒跟男生談過戀愛，這一番別扭，是因為他們都是同性，還是因為其他？
“皓宇，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林琛把白皓宇轉正，對向他問道。
白皓宇眼珠下移流轉，似是猜到了林琛要問他什麽，心情覆雜地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嗎？”
“林琛，你覺得，什麽是喜歡？”
“喜歡一個人，你會害怕，你會卑微，他的喜和他的悲，都會牽動著你的情緒，當你想起他時，心裏有夢，眼裏有光。”
白皓宇頷首點頭，他每次想起蕭野都是這種感覺，害怕他不喜歡自己，卑微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高興，他覺得幸福，他悲傷，他更感到難過。想陪他馳騁天下，想跟他攜手走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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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澗？你什麽時候來的？你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們的吧？”蕭塵看著公孫澗，一副警惕的表情。
“蕭將軍，你這麽緊張幹嘛？剛才要不是我救你，你現在早就到下面去了，還能站在這兒這麽質疑我嗎？”公孫澗回過頭看向洛星晨，抿嘴笑道：“恭喜洛公子，你終於將劍聖的內力收歸己有了，不過，剛才要不是我在，你就要殺了你的這位……”
洛星晨漲紅了臉，自覺沒臉再見蕭塵，便把無名殘劍扔到地上，低著頭大步向遠處跑去。
“星晨。”蕭塵看了一眼公孫澗，道：“我跟星晨的打鬥，你從頭看到了尾，全程都在冷眼旁觀，你要把星晨體內隱藏的強勁內力全都給逼出來，哪怕，叫他誤傷了我。”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現在的結果是，洛星晨化用了劍聖的真氣內力，而你，也有驚無險不是？”
公孫澗高傲邪氣的態度叫蕭塵很是不爽，但他確實應該向公孫澗道一句“謝”，不是因為他剛才救了自己，而是因為他幫洛星晨化開了劍聖雄勁的內力，解除了壓在蕭塵心頭上洛星晨隨時會因這真氣內力而暴走的隱患。
“剛才你救了我，這份大恩，我蕭靖華不會賴掉的。”
“當真？”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我要是叫你把洛星晨讓於我，你肯嗎？”
“你……”蕭塵被公孫澗氣得滿臉通紅，擰眉道：“星晨不是物件，什麽讓不讓的，他是自由的，只屬於他自己。”
“哦？原來蕭將軍還沒有得到洛公子的……哈哈……”公孫澗笑得愈發淫邪，他挑眉勾唇，對蕭塵繼續說道：“蕭將軍，既然洛公子是自由的，那我們便公平競爭吧，各憑手段，看看最後誰能追得洛美人的心歸，可好？”
蕭塵本就對公孫澗沒有什麽好印象，現在的他又得知這公孫澗對洛星晨心懷的齷齪，更是恨得他牙根癢癢。君子不奪人所好，但很顯然，他公孫澗壓根就不是什麽君子！
“好，輸的人要退出，永遠不能再纏著星晨。”
“蕭將軍似是對自己頗為自信，但你想想，一個劍聖傳人，是跟劍仙傳人比較配，還是跟一個武功稀松平常的野將軍相配？你成竹在胸的是什麽？如今的你，論武功，比不過洛星晨，論出身更是如此。你，配的上星晨嗎？”
從未有人這麽侮辱過他，他雖是戰場遺孤，低若塵埃，但他奮進努力，十四歲便已打敗蕭讓，成為北境第一武士，獲得斬狼刀，被北安王府收作義子，賜名姓蕭。在北境，他是無人不知的練武奇才，他是家喻戶曉的北境第一武士！而如今，卻被公孫澗羞辱得這麽體無完膚，一文不值。
換作之前，蕭塵根本就不會把公孫澗的話放在心上，可如今，洛星晨武功大進，是天子近衛，又出身名門，而他，卻依舊停留在原地，他最看中的武士榮譽，現在也在洛星晨的面前不值一提！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我蕭塵為何要做劍聖和劍仙的傳人？有朝一日，我要自己成為刀聖、刀仙，與你一戰高下！”
“蕭將軍好有骨氣，那我便等著蕭將軍成名的那日了，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哈哈……”公孫澗大笑著又一瞬閃，消失在蕭塵的眼前。
蕭塵沒有殺王達，飛鴿傳訊於蕭野，告知他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但沒有提及公孫澗。
北境密探押著王達一家在揚州尋找了一處僻靜的庭院作為臨時的落腳點，等待著蕭野的下一步指示。
溪水邊。
洛星晨捧起清冷的溪水一遍遍沖洗著自己滾燙的熱臉，聽到身後有動靜，便立刻起身回過頭來，是蕭塵。
洛星晨立刻低垂著眼眸，滾動了一下喉結，臉上的水珠浮在臉上，更襯得他純欲動人。
蕭塵緩步走近，擡手浮掉了洛星晨眉角間的水珠，洛星晨微微一側，臉離開了蕭塵的手。
“星晨，恭喜你，武功大進。”蕭塵看著洛星晨，嘴角上揚，淡然一笑。
洛星晨擡眸看著蕭塵的笑臉，頓然冷言道：“蕭將軍，我剛才差點殺了你，你知道嗎？”
“星晨，都過去了，我沒事，你也化用了劍聖傳於你的真氣內力，終是消除了隱患，這是好事，高興點。”蕭塵笑著走近洛星晨，剛一擡手，洛星晨便側身而過，在溪水邊坐下。
蕭塵挑了挑眉，在洛星晨的旁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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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晨看了一眼蕭塵的短劍，長度有無名劍的一半，又比匕首要長些，劍柄是金絲流雲的暗紋，鏤空的劍鞘還有紅寶石的鑲嵌，貴重別致。
洛星晨早就聽說北境有將刀劍當做定情信物贈與心上人的說法，想必這把短劍，是蕭塵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如今趁眼下這無名斷劍的機會，自然地贈與他，是蕭塵在暗送秋波了。
“蕭將軍，這劍太貴重，長清受用不起，你還請收回吧。”
洛星晨不願接劍，就是現在還不願接受他，蕭塵不想強迫，遂又將短劍收回腰間，滾了滾喉結，問道：“星晨，你，是不是心裏有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承擔。”
洛星晨擡眸，瞧了蕭塵一眼，看著他的明眸，終是沒有再說話。弟弟的仇他要自己去報，第一，這本就是他自己的私仇，仇恨的沈重，他不想帶給蕭塵，不想毀了他的灑脫不羈；第二，他怕自己會越來越想要依賴蕭塵，他這一生不想沾惹“情愛”二字，它是毒藥，毒死了他的親弟，它是牢籠，困死了白皓宇，他不想再……
“蕭將軍，一直以來，我從未正面回覆過你，因為我從未看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但今天，我想我可以回答你了。”
蕭塵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心一下子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咽了一口唾沫，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緊張了。
“我從來都是個殘忍又冷情的人，情愛於我，只不過是輕飄飄的身外之物，可有可無，隨時可棄。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為了武功能有所突破，根本就不在意你的生死，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利用你罷了。如今，我已然通過你探知到了王謙的下落，我想我們應該就沒有必要再一路同行了，江湖路遠，蕭將軍，我們各自珍重吧。”洛星晨看著蕭塵的眼睛說罷便起了身。
“星晨，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麽？”蕭塵的眼珠不轉，還是看向剛才洛星晨坐下的方向擰眉問道。
“你是我的遲疑，不該有的遲疑。”洛星晨冷語說罷便消失在了蕭塵的眼前。
……
“皓宇，皓宇……”
“哦，去吃飯是吧？”
“不是，合著我剛才跟你啰嗦了一大堆，你丫楞是什麽都沒聽見是吧？”羅小鵬皺了皺眉，看著一臉茫然的白皓宇，蹙起眉頭，有點惱火地說道：“你最近是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天天跑神啊？”
白皓宇回了回神，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們是在街上，明天是林琛在校隊的謝幕賽，羅小鵬拉他上街是要為林琛買加油氣球的，準確來說，應該是告白的求愛氣球。
白皓宇已經魂歸五日，幾乎每天都是這種狀態，恍恍惚惚，身在神飛，幹什麽都提不起勁頭來，做什麽都心不在焉的，羅小鵬跟他說話，他能正確對上的話統共都超不過十句。
問他在想什麽，他在想蕭野這時在幹嘛？知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他要是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會瘋嗎？會不顧一切大殺四方嗎？大胤會怎樣？北境會怎樣？王謙，宋光隆，還有洛星晨……
那個世界存在嗎？他就這樣不負責任地拍拍屁股走了，那些人和事會怎樣？
“皓宇，告白的泡沫板要紅的怎麽樣？你的文采好，告白的話你做成詩怎麽樣？林琛看後一定會特別感動的。”
“你身穿鎧甲，橫刀立馬；我立在雪中，笑靨如花。”
“你在說什麽呀？鎧甲？馬？”羅小鵬向上挑了挑眉，一臉的疑惑。
“小鵬，我……”
“皓宇。”
白皓宇轉身一看，是林琛，他又來找白皓宇了。
“你怎麽來了？明天有比賽，你現在不應該在球場嗎？”
“我……”林琛看了一眼羅小鵬，羅小鵬立馬會了意，連忙說道：“皓宇，到飯點了，你和林琛先去吃飯吧，這裏交給我，你放心，我明天給你們一個驚喜。”
“小鵬，我……”白皓宇看了一眼羅小鵬，欲言又止，他這幾天莫名的煩躁，尤其是羅小鵬提及林琛，或者林琛來找他時，他就開始焦躁，渾身不自在。
白皓宇終是沒有再說，瞥眼上擡，對林琛說道：“那，我們走吧。”
林琛微微一笑，牽起白皓宇的手，消失在羅小鵬的淫笑中。
“皓宇，你想吃什麽？”
“隨便。”
“火鍋還是烤肉？蓋飯還是炒面？東大街剛開了一家日料，據說很不錯。”
“都行。”
林琛似乎察覺出來白皓宇跟他在一起時興致不高，自從他跟白皓宇表過白後，這幾天都是如此。他以前也沒跟男生談過戀愛，這一番別扭，是因為他們都是同性，還是因為其他？
“皓宇，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林琛把白皓宇轉正，對向他問道。
白皓宇眼珠下移流轉，似是猜到了林琛要問他什麽，心情覆雜地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嗎？”
“林琛，你覺得，什麽是喜歡？”
“喜歡一個人，你會害怕，你會卑微，他的喜和他的悲，都會牽動著你的情緒，當你想起他時，心裏有夢，眼裏有光。”
白皓宇頷首點頭，他每次想起蕭野都是這種感覺，害怕他不喜歡自己，卑微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高興，他覺得幸福，他悲傷，他更感到難過。想陪他馳騁天下，想跟他攜手走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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