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未出口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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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未出口的告白
白皓宇趕緊從他的袖口裏拽出手帕，趁著蕭野低頭沈思的空隙，擦掉了嘴角的血漬。
蕭野眉頭緊蹙，他的先生，一語便道出了此局的癥結：除了北境，自己再無勢可依。
蕭野看著白皓宇，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兩年前，他的先生對他講的話再次浮現在蕭野的腦海裏。他承認，這次的決定是他草率了，瞻前顧後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況且，昨晚被白皓宇那樣一擊，滿腔的怒火，終是一股腦全都爆發了出來。他的父親，蕭寒，早就告誡過他，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他的這種成事有一成，便會放手一搏的急性子，怕是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蕭野握了握了拳，又舒展開來，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擋我前路者，死！
白皓宇見蕭野似是聽進了他的話，嘆了口氣，望向門外，道：“主公如此沖動，都是為了我吧？我是主公的罪人，大業，毀在我的手裏了。”
蕭野聽著白皓宇的嘆息，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襟，可手停在半空，終是沒有再向前伸去一步。
白皓宇緊閉眼眸，思緒在腦子裏飛轉，如今是事發突然，宋光隆來不及細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宋光隆終會察覺不對，屆時便會懷疑到蕭野的頭上，就算蕭野不謀逆，待事了之後，宋光隆怕是再也不會信任蕭野了。
如今事情已然如此，蕭野只有兩條路可走：率軍南下攻入中都，或者起兵向東境進發……
白皓宇剛要說話，便看見王府的管家匆匆來報：“少帥，宮裏來人了。”
大內總管--福慶，右手端著聖旨，站直身子，一動不動地立在北安王府的中堂，待蕭野走來，福慶才轉過身來，看著蕭野，道：“少帥，接旨吧。”
蕭野暗自心疑，不做多想，雙膝跪地，聽著福慶念他手裏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鎮北侯為”討賊大將軍”，令即刻動身返回北境，率領北境兵將討伐越州逆賊王謙，不得耽誤，欽此。”
“鎮北侯，這是陛下的半壁虎符，接著吧。”
蕭野擡手接過聖旨和虎符，心中隱隱不安……
待福慶走後，白皓宇才從書房裏出來行至中堂，看過蕭野手中的聖旨，道：“看來陛下已經對你起疑了，讓你率兵討賊就是試探。”
蕭野接過話，道：“宋光隆也不放心中都的世家，不知他們有多少人會和張正一樣，與王謙狼狽為奸行謀逆之事，宋光隆要留他們在中都為質。”
“主公，揚州南下可入中都，北上可退守北境，向東亦可進軍津、越、東、渝四州。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主公便率軍南下先攻揚州，然後隨事態而後謀定。”白皓宇擡眸看向蕭野，眼裏似有淚花，他不知蕭野這一去，自己還能不能等到見他的最後一面，心中有千言萬語還未說與蕭野聽，他們的大業行至一半，自己便要撒手人寰。他心有不舍，自他魂入大胤以來，最牽腸掛肚，最割舍不下的，到頭來，卻只有蕭野一人。
蕭野有所察覺，他上次看見他的先生淚眼漣漣的樣子時，還是他們在農舍，蕭野為他的先生搭建了他們兩人的雪人。
“先生，我……”蕭野終是沒有將他的計劃對白皓宇說出口，他期盼這一天已經太久，他不想再讓白皓宇等下去了。
白皓宇眼睛迷離似有熱淚，他走近蕭野，擡眸看著他心尖上的人，問道：“主公，你喜歡我嗎？”
蕭野心中一顫，兩年前他的先生，也曾問過他這個問題，而當時他的回答，是口是心非的“不喜歡”。
蕭野滾了滾喉結，他沒有再看白皓宇，大步出了中堂，沒回頭，高聲喊道：“先生，這個答案，等蕭野凱旋回來，再告訴你。”
白皓宇看著蕭野離去的背影，已憋滿眼眶的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溢了出來。
說不定，他死後，可以回去，再見到同學，老師和朋友。
但那個地方，沒有他的主公，蕭野。
白皓宇一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他所在乎的一切：大業，王座，大義，百姓，都在此刻，黯然失色。它們都化作這輕飄漫天的雪花，已經不再重要了。
說不定，這場令他刻骨銘心的愛戀，是他穿越到此，唯一的意義。
……
揚州的官道，大概是東境五州最“安穩”的大路了，有王謙的坐鎮，孫濟雲把揚州圍得如鐵桶一般，任何劫匪流寇都別想霍亂這個州府。
洛星晨已來揚州三日有餘，探查了揚州的十個大城，數十個小城，楞是沒探查到王謙的所在。
王謙早就料到自己會被宋光隆的暗衛伏擊，又怎會輕易叫人找到呢？
洛星晨接到了宋光隆的飛鴿傳書，他得知到王石已叛逃出了中都，便一早在這入揚州的官道驛館裏守株待兔。
“蕭將軍，我們馬上就要入這揚州的地界了，這揚州可是我父親的地盤，安全的很，你別繃著了，前面有驛館，今晚我們就在那裏落腳吧。”
蕭塵奉蕭野之命，一路護送王石來到揚州，路上也太平，沒有遇見什麽流寇劫匪。在沒有把王石親手交到王謙的手裏之前，他不敢大意。
天色漸暗，過了前面的驛館，就是揚州的地界了，今晚在那裏投宿，歇上一晚，明天說不定就能見到王謙。
王石的小跟班王德叩響了驛館的大門，館主將他們迎了進來，見他們一行四人穿著不凡，蕭塵還別著大刀，不敢輕慢。
“官人怎麽稱呼？”
不等蕭塵開口說話，王朔就上前一步，得意地對那館主說道：“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我家公子可是揚州的皇子，好好招呼著，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館主心裏道：你家公子是皇子，我還是皇上呢。
“是是是，四位裏面請。”
蕭塵拉住王朔不讓他走，拿著斬狼刀抵在他的胸口，冷語道：“王朔，低調一點，我的刀護得了你家公子，可護不了你。”
沒等王朔反駁，蕭塵便在他的前面走過，跟上了王石。
王朔小聲碎了一句：“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家主子就是我家主人的一條獵狗而已。”
四人風塵仆仆地進到了驛館的客棧，客棧大堂裏，來往的官商和大戶百姓幾乎占滿了大堂裏的桌位。
館主趕緊說道：“四位要不拼個桌吧？兩兩分別坐開，到兩個桌子……”
王朔立馬揪起那館主胸前的衣襟，叫道：“你敢叫我們家主子跟人拼桌？”
“我……”
王德也開始叫囂起來，指著離他最近的一桌兩人，道：“你們起開，去別的桌子。”
那一桌看穿著是一對農家夫婦，那婦人的手裏還抱著一個嬰孩。那嬰孩經不住王德的震吼，嚇得大哭了起來。
“吵死了，還能不能叫人好好吃飯了？”
聲音是從那對夫婦旁桌傳過來的，那人單行，並無同伴，灰白大擺，江湖打扮，腰間的一左一右挎著兩個大酒袋，手拿著丹青折扇，向蕭塵他們走了過來。
王朔上前一步，道：“你是哪根蔥？敢在我家主子面前撒野？”
那人明明是酒鬼混混的神態，但周身卻透著股邪肆陰冷的氣質。
那人卸下自己右側的酒袋，仰頭在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大嘴酒，”噗”地向前一噴，正正好噴在了王朔的腦門上，吐完帶著些酒意，混說道：“你家主子又是哪個蒜？”
“你……”
王石上前一步，拽著那人的衣襟，想擡手給那人一拳，被身後的蕭塵拽住了手臂，不能再動彈。
蕭塵把王石拽到身後，對那人道：“兄臺，有道是人前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得饒人處且饒人。方才是我們無理在先，你請不要計較，我們一行四人正好坐得一桌，你若是能行個方便讓個座，在下感激不盡。”
那人打量著蕭塵，蕭塵亦在打量著那人，那人英朗非凡，卻慵懶瞇眼，渾身是一副混混神態，邪氣外散，隱隱間還有一股強勁的武息內氣，擁有霸道真氣的這人，是蕭塵除了中都的韓成，第二個他親眼所見之人。
這人，是誰？
那人垂眸看著蕭塵腰後別著的大刀，擡眼又道：“我要是不呢？”
蕭塵伸手向後，電光火石間就拔出了他的斬狼刀，側身擡手便向那人送去，那人用他的折扇輕步一轉，便別開了蕭塵的大刀，他腰間的匕首，瞬間近身向蕭塵的脖頸送去，命懸一線！
驛館樓上，幾枚銀針並發，射向那人，那人連忙用折扇格擋後撤，蕭塵才算是躲過一劫。
那人邪笑道：“兄弟，你還有幫手啊？”
蕭塵向閣樓的斜上方望去，那裏沒有人。
蕭塵緊了緊眉，拱手向那人致意，道：“兄臺的近身之術，蕭塵佩服，想不到江湖之外能人輩出，是蕭塵坐井觀天，剛愎自負了。敢問兄臺大名？”
那人勾唇一笑，自報家門道：“公孫澗。”
天下姓公孫的武林高手，蕭塵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只是公孫這個姓氏，讓蕭塵另作了其他的聯想。
蕭塵細眼打量著那人，懶散混樣的外表下透著股貴氣，邪狂的氣質又充滿了江湖氣息，蕭塵拱手繼續問道：“不知公孫兄師承何處？”
“你是江湖人，居然沒有聽過”劍仙傳人”公孫澗的名號？”
蕭塵擰眉思索片刻，才驚道：“越州神劍，劍仙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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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看著白皓宇，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兩年前，他的先生對他講的話再次浮現在蕭野的腦海裏。他承認，這次的決定是他草率了，瞻前顧後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況且，昨晚被白皓宇那樣一擊，滿腔的怒火，終是一股腦全都爆發了出來。他的父親，蕭寒，早就告誡過他，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他的這種成事有一成，便會放手一搏的急性子，怕是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蕭野握了握了拳，又舒展開來，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擋我前路者，死！
白皓宇見蕭野似是聽進了他的話，嘆了口氣，望向門外，道：“主公如此沖動，都是為了我吧？我是主公的罪人，大業，毀在我的手裏了。”
蕭野聽著白皓宇的嘆息，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襟，可手停在半空，終是沒有再向前伸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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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情已然如此，蕭野只有兩條路可走：率軍南下攻入中都，或者起兵向東境進發……
白皓宇剛要說話，便看見王府的管家匆匆來報：“少帥，宮裏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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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暗自心疑，不做多想，雙膝跪地，聽著福慶念他手裏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鎮北侯為”討賊大將軍”，令即刻動身返回北境，率領北境兵將討伐越州逆賊王謙，不得耽誤，欽此。”
“鎮北侯，這是陛下的半壁虎符，接著吧。”
蕭野擡手接過聖旨和虎符，心中隱隱不安……
待福慶走後，白皓宇才從書房裏出來行至中堂，看過蕭野手中的聖旨，道：“看來陛下已經對你起疑了，讓你率兵討賊就是試探。”
蕭野接過話，道：“宋光隆也不放心中都的世家，不知他們有多少人會和張正一樣，與王謙狼狽為奸行謀逆之事，宋光隆要留他們在中都為質。”
“主公，揚州南下可入中都，北上可退守北境，向東亦可進軍津、越、東、渝四州。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主公便率軍南下先攻揚州，然後隨事態而後謀定。”白皓宇擡眸看向蕭野，眼裏似有淚花，他不知蕭野這一去，自己還能不能等到見他的最後一面，心中有千言萬語還未說與蕭野聽，他們的大業行至一半，自己便要撒手人寰。他心有不舍，自他魂入大胤以來，最牽腸掛肚，最割舍不下的，到頭來，卻只有蕭野一人。
蕭野有所察覺，他上次看見他的先生淚眼漣漣的樣子時，還是他們在農舍，蕭野為他的先生搭建了他們兩人的雪人。
“先生，我……”蕭野終是沒有將他的計劃對白皓宇說出口，他期盼這一天已經太久，他不想再讓白皓宇等下去了。
白皓宇眼睛迷離似有熱淚，他走近蕭野，擡眸看著他心尖上的人，問道：“主公，你喜歡我嗎？”
蕭野心中一顫，兩年前他的先生，也曾問過他這個問題，而當時他的回答，是口是心非的“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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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宇看著蕭野離去的背影，已憋滿眼眶的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溢了出來。
說不定，他死後，可以回去，再見到同學，老師和朋友。
但那個地方，沒有他的主公，蕭野。
白皓宇一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他所在乎的一切：大業，王座，大義，百姓，都在此刻，黯然失色。它們都化作這輕飄漫天的雪花，已經不再重要了。
說不定，這場令他刻骨銘心的愛戀，是他穿越到此，唯一的意義。
……
揚州的官道，大概是東境五州最“安穩”的大路了，有王謙的坐鎮，孫濟雲把揚州圍得如鐵桶一般，任何劫匪流寇都別想霍亂這個州府。
洛星晨已來揚州三日有餘，探查了揚州的十個大城，數十個小城，楞是沒探查到王謙的所在。
王謙早就料到自己會被宋光隆的暗衛伏擊，又怎會輕易叫人找到呢？
洛星晨接到了宋光隆的飛鴿傳書，他得知到王石已叛逃出了中都，便一早在這入揚州的官道驛館裏守株待兔。
“蕭將軍，我們馬上就要入這揚州的地界了，這揚州可是我父親的地盤，安全的很，你別繃著了，前面有驛館，今晚我們就在那裏落腳吧。”
蕭塵奉蕭野之命，一路護送王石來到揚州，路上也太平，沒有遇見什麽流寇劫匪。在沒有把王石親手交到王謙的手裏之前，他不敢大意。
天色漸暗，過了前面的驛館，就是揚州的地界了，今晚在那裏投宿，歇上一晚，明天說不定就能見到王謙。
王石的小跟班王德叩響了驛館的大門，館主將他們迎了進來，見他們一行四人穿著不凡，蕭塵還別著大刀，不敢輕慢。
“官人怎麽稱呼？”
不等蕭塵開口說話，王朔就上前一步，得意地對那館主說道：“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我家公子可是揚州的皇子，好好招呼著，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館主心裏道：你家公子是皇子，我還是皇上呢。
“是是是，四位裏面請。”
蕭塵拉住王朔不讓他走，拿著斬狼刀抵在他的胸口，冷語道：“王朔，低調一點，我的刀護得了你家公子，可護不了你。”
沒等王朔反駁，蕭塵便在他的前面走過，跟上了王石。
王朔小聲碎了一句：“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家主子就是我家主人的一條獵狗而已。”
四人風塵仆仆地進到了驛館的客棧，客棧大堂裏，來往的官商和大戶百姓幾乎占滿了大堂裏的桌位。
館主趕緊說道：“四位要不拼個桌吧？兩兩分別坐開，到兩個桌子……”
王朔立馬揪起那館主胸前的衣襟，叫道：“你敢叫我們家主子跟人拼桌？”
“我……”
王德也開始叫囂起來，指著離他最近的一桌兩人，道：“你們起開，去別的桌子。”
那一桌看穿著是一對農家夫婦，那婦人的手裏還抱著一個嬰孩。那嬰孩經不住王德的震吼，嚇得大哭了起來。
“吵死了，還能不能叫人好好吃飯了？”
聲音是從那對夫婦旁桌傳過來的，那人單行，並無同伴，灰白大擺，江湖打扮，腰間的一左一右挎著兩個大酒袋，手拿著丹青折扇，向蕭塵他們走了過來。
王朔上前一步，道：“你是哪根蔥？敢在我家主子面前撒野？”
那人明明是酒鬼混混的神態，但周身卻透著股邪肆陰冷的氣質。
那人卸下自己右側的酒袋，仰頭在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大嘴酒，”噗”地向前一噴，正正好噴在了王朔的腦門上，吐完帶著些酒意，混說道：“你家主子又是哪個蒜？”
“你……”
王石上前一步，拽著那人的衣襟，想擡手給那人一拳，被身後的蕭塵拽住了手臂，不能再動彈。
蕭塵把王石拽到身後，對那人道：“兄臺，有道是人前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得饒人處且饒人。方才是我們無理在先，你請不要計較，我們一行四人正好坐得一桌，你若是能行個方便讓個座，在下感激不盡。”
那人打量著蕭塵，蕭塵亦在打量著那人，那人英朗非凡，卻慵懶瞇眼，渾身是一副混混神態，邪氣外散，隱隱間還有一股強勁的武息內氣，擁有霸道真氣的這人，是蕭塵除了中都的韓成，第二個他親眼所見之人。
這人，是誰？
那人垂眸看著蕭塵腰後別著的大刀，擡眼又道：“我要是不呢？”
蕭塵伸手向後，電光火石間就拔出了他的斬狼刀，側身擡手便向那人送去，那人用他的折扇輕步一轉，便別開了蕭塵的大刀，他腰間的匕首，瞬間近身向蕭塵的脖頸送去，命懸一線！
驛館樓上，幾枚銀針並發，射向那人，那人連忙用折扇格擋後撤，蕭塵才算是躲過一劫。
那人邪笑道：“兄弟，你還有幫手啊？”
蕭塵向閣樓的斜上方望去，那裏沒有人。
蕭塵緊了緊眉，拱手向那人致意，道：“兄臺的近身之術，蕭塵佩服，想不到江湖之外能人輩出，是蕭塵坐井觀天，剛愎自負了。敢問兄臺大名？”
那人勾唇一笑，自報家門道：“公孫澗。”
天下姓公孫的武林高手，蕭塵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只是公孫這個姓氏，讓蕭塵另作了其他的聯想。
蕭塵細眼打量著那人，懶散混樣的外表下透著股貴氣，邪狂的氣質又充滿了江湖氣息，蕭塵拱手繼續問道：“不知公孫兄師承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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