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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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站在街角一家店鋪二樓的露臺上，沈星看著跪在猜叔面前連連作揖求饒的人，想到馬上就能徹底解決屠宰場的事情，整個人都帶著點高興。
只要猜叔和艾梭這筆生意談成，那他距離救他舅舅出來就更進一步了。
“那猜叔，咱們現在就帶著他去找艾梭？”
猜叔沒有立刻給出答覆，先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才站起身。
“先回達班，下午再去找艾梭。”
“啊？為什麽啊？”
沈星有點不明所以。
這現成的人證都擺在這裏了，不先去找艾梭攤牌，把合作這事兒給定了，回達班幹什麽？
猜叔沒有回應，轉身直接向樓下走去。
沈星揉了揉鼻子，擡腳踢了踢依舊跪在地上的屠宰場老板蒂薩的腿。
“起來吧，猜叔人都走了。”
“那我兒子？”
蒂薩祈求的目光轉到了沈星身上。
“放心吧，只要你下午跟著我們去找艾梭跟他解釋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你兒子保準沒事。”
把愁眉苦臉的蒂薩一起帶上車，沈星坐進駕駛座開著車向達班駛去。
付瑤坐在主屋二樓的客廳，手裏拿著一個小香爐仔細打量。
她把香爐打開，指尖伸進去沾了一些灰白的粉末出來湊近鼻子聞了聞，雖然是燃盡的香灰，但是味道依舊讓人感覺有點頭暈。
付瑤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無奈。
磨礦山那次之後她已經再三和猜保證過了不會再一聲不吭的跑出去，以後只要出門都會和他說，很明顯猜並不相信。
所以後面只要遇到不適合帶她出門的時候，她就會開始昏睡不醒。
居然還騙她說是因為雨季所以人都會犯困。
如果不是她腦子還在，差點就信了。
付瑤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猜是擔心她的安全，但是也沒必要這麽極端吧。
思索間窗外突然傳來汽車駛進的聲音，付瑤扭頭看了看，看到猜從車上下來，步履匆匆的向這裏走來。
很快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猜叔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看都沒看二樓的其它地方一眼，直直向臥室走去。
目的地如此明確，顯然十分確定她肯定還在睡覺。
真是半點沒有冤枉他。
“我在這裏呢。”
猜叔走向臥室的身影一頓，然後緩緩轉過了頭。
“哦，你在這裏啊。”
付瑤擡起手，沖著他晃了晃手裏的香爐，“我沒在臥室，你好像有點驚訝。”
猜叔視線在香爐上停頓了片刻又移開，慢慢朝著付瑤走了過來。
“系啊，冇想到你今日醒嘅咁早嘛。”
付瑤看著一臉平靜的在她旁邊坐下的猜，把手伸到他面前，重新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香爐。
“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
猜叔沈默了片刻，看向一臉質問的付瑤反問了句。
“那你要我怎麽辦呢？”
“不管怎麽辦，你也不能為了不讓我出門給我用迷藥吧？”
付瑤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猜叔，不明白他怎麽說的這麽理所當然。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我亂跑，但是我已經和你保證過以後不會再一聲不吭亂跑去危險的地方了啊。”
而且不想讓她自己出門完全可以直接說的，現在這和拿了根鐵鏈把她拴起來有什麽區別？
鐵鏈還能聽個響呢，她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再說了她又不是狗，撒出門就會亂跑。
磨礦山那次也是因為情況緊急，而且她知道猜肯定不會同意她跑去有危險的地方，所以才會一聲不吭直接去的。
猜叔盯著付瑤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所以你覺得只系安全嘅問題，是嗎？”
他說的很慢，語氣很沈，眼神也很沈，仿佛有千斤重的無影陰影從他身上傾倒過來，壓的付瑤有點喘不過氣。
“那...不然呢？”
猜叔點了點頭，低頭長長的呼了口氣才重新擡頭看向付瑤。
“你知不知道只是出門一趟，回來卻發現自己心愛的人永遠離開是什麽感覺啊？”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喊自己心愛的人，一遍又一遍，卻收不到任何一點回應又是什麽感覺？”
“你說你被人欺負了，我轉頭就去找他們報仇，結果呢？”
“你一聲不吭就、”說到這裏他猛地頓住，轉過臉仰頭極快的眨了眨眼才又轉回來，“二十年啊！你知不知道只靠著回憶，獨自生活了二十年是什麽感覺啊？啊？”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嗎？我是在擔心，我一轉頭，你，又離我而去了！”
“我每天睡覺都不敢閉上眼睛啊！你知不知道？！”
說到最後一句兩人身旁的茶桌被猛地一把掀翻，桌上的東西劈裏啪啦滾了一地。
付瑤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呆楞在原地。
看著眼眶通紅，一直努力壓制著情緒卻還是無法克制低吼出聲，粗喘著說出最後一句話的猜，鼻頭一酸，眼淚無法克制的順著眼眶湧了出來。
“我..”
半晌付瑤才顫抖著嘴唇極輕極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她確實不知道，也根本體會不到這些感覺。
因為對她來說離別與重逢也只隔了十幾天的時間而已。
她從來沒有失去過自己的愛人，當然也不會有任何得而覆失的害怕與恐懼。
猜叔閉了閉眼，努力調勻了自己的呼吸，上前把付瑤攬進了懷裏。
“我唔系喺怪你，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我只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你了，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嗎？我以後不會再對你用這個香了，我保證。”
付瑤窩在猜叔懷裏哭著點了點頭。
沒看到她背後猜叔那平靜到有些詭異的表情。
“下午我要去一趟麻牛鎮，你和我一起過去好嗎？”
“好”
開往麻牛鎮的車上，沈星一路上一邊開車一邊頻頻回頭看一直低著頭坐在後座的付瑤。
直到被猜叔出言呵斥才靜下心乖乖開車。
站在艾梭院子裏，看著在和艾梭講述屠宰場事情經過的蒂薩和猜叔，沈星慢慢的挪到付瑤身旁。
“小瑤，怎麽了，我看你一路上都不吭聲，咋回事啊，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啊還是怎麽了？”
付瑤沖著沈星勉強笑了笑。
她依舊沈浸在上午猜和她說過的那些話裏回不了神。
她從來沒見過他情緒起伏這麽大的樣子，像一只被逼到絕路的困獸在絕望嘶吼。
只要回想一下當時猜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心裏一陣酸楚。
付瑤側過頭眨了眨眼。
“沒事。”
“你這眼眶都紅了還沒事兒呢？不是，要有什麽事你就說啊，你別自己憋著，能解決解決，不能解決咱就一塊想想辦法唄。”
“沒事，真的沒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沈星看她什麽都不說的樣子，急的抓耳撓腮又無可奈何。
“阿瑤。”旁邊的猜叔突然沖著兩個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一下。”
一旁的艾梭也向著遠處招了招手。
遠處一個背著槍的十八九歲少年向著他們這邊跑過來。
“這個是蘭波，我手底下孤兒隊的隊長。”艾梭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對著付瑤和沈星介紹。
“猜叔呢要和我一起去裏面談點事情，讓蘭波帶著你們在鎮子裏轉一轉，也體驗一下我們麻牛鎮的風土人情。”
付瑤笑著沖蘭波打了個招呼，又轉頭去看了看猜的表情，見他一臉微笑的頷首點頭，才放下心來。
猜叔和艾梭剛離開，沈星在旁邊迫不及待地開口，“蘭波是吧？你好，我叫沈星，我旁邊這位是付瑤。”
“我認得，之前婚禮的時候我們見過。”蘭波沖著付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阿瑤姐。”
“哎喲，你們認識啊，那我這介紹是多餘了，”沈星笑著說，“那蘭波，你們這麻牛鎮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他說著往蘭波身邊湊了湊，手放在嘴上壓低了聲音，“你阿瑤姐她今天心情不好，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能讓她放松放松心情的。”
付瑤沖著沈星翻了個白眼，“那麽大聲，我都聽見了。”
沈星嬉笑了兩聲，看著付瑤緩和了不少的情緒也跟著高興起來。
只有蘭波在旁邊皺起了眉頭，一臉努力思索的樣子，“好玩的地方，麻牛鎮哪有啥子好玩的地方，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貘？”
“貘？”
沈星有點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呢。
“貘是什麽？”
蘭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貘你都不知道？它我們這裏的神獸。”
“真的假的？神獸你們都有啊？”
“那當然，我阿爸當年就是撿到了貘，獻給了班隆將軍才當上的治安官。”
蘭波說到這個就是一臉的自豪，“現在貘老了，就從班隆將軍那裏接回來給它養老，喏，就在那邊的棚子裏。”
“你阿爸是誰啊？不會是艾梭吧？”
沈星臉上質疑的表情讓蘭波有些不滿，“孤兒隊所有人都是阿爸的孩子，是阿爸收留我們，給我們給我們穿，才有了現在的孤兒隊。”
“哦哦哦，我明白了明白了，”沈星點點頭，感覺去看神獸也挺好的，應該也能讓人放松心情。
“那走吧，咱們去看看那個貘。”
只是剛走到一半，幾人旁邊突然響起一聲大喝。
“是你！你這個偷合同的小賊，來啊，給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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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街角一家店鋪二樓的露臺上，沈星看著跪在猜叔面前連連作揖求饒的人，想到馬上就能徹底解決屠宰場的事情，整個人都帶著點高興。
只要猜叔和艾梭這筆生意談成，那他距離救他舅舅出來就更進一步了。
“那猜叔，咱們現在就帶著他去找艾梭？”
猜叔沒有立刻給出答覆，先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才站起身。
“先回達班，下午再去找艾梭。”
“啊？為什麽啊？”
沈星有點不明所以。
這現成的人證都擺在這裏了，不先去找艾梭攤牌，把合作這事兒給定了，回達班幹什麽？
猜叔沒有回應，轉身直接向樓下走去。
沈星揉了揉鼻子，擡腳踢了踢依舊跪在地上的屠宰場老板蒂薩的腿。
“起來吧，猜叔人都走了。”
“那我兒子？”
蒂薩祈求的目光轉到了沈星身上。
“放心吧，只要你下午跟著我們去找艾梭跟他解釋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你兒子保準沒事。”
把愁眉苦臉的蒂薩一起帶上車，沈星坐進駕駛座開著車向達班駛去。
付瑤坐在主屋二樓的客廳，手裏拿著一個小香爐仔細打量。
她把香爐打開，指尖伸進去沾了一些灰白的粉末出來湊近鼻子聞了聞，雖然是燃盡的香灰，但是味道依舊讓人感覺有點頭暈。
付瑤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無奈。
磨礦山那次之後她已經再三和猜保證過了不會再一聲不吭的跑出去，以後只要出門都會和他說，很明顯猜並不相信。
所以後面只要遇到不適合帶她出門的時候，她就會開始昏睡不醒。
居然還騙她說是因為雨季所以人都會犯困。
如果不是她腦子還在，差點就信了。
付瑤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猜是擔心她的安全，但是也沒必要這麽極端吧。
思索間窗外突然傳來汽車駛進的聲音，付瑤扭頭看了看，看到猜從車上下來，步履匆匆的向這裏走來。
很快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猜叔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看都沒看二樓的其它地方一眼，直直向臥室走去。
目的地如此明確，顯然十分確定她肯定還在睡覺。
真是半點沒有冤枉他。
“我在這裏呢。”
猜叔走向臥室的身影一頓，然後緩緩轉過了頭。
“哦，你在這裏啊。”
付瑤擡起手，沖著他晃了晃手裏的香爐，“我沒在臥室，你好像有點驚訝。”
猜叔視線在香爐上停頓了片刻又移開，慢慢朝著付瑤走了過來。
“系啊，冇想到你今日醒嘅咁早嘛。”
付瑤看著一臉平靜的在她旁邊坐下的猜，把手伸到他面前，重新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香爐。
“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
猜叔沈默了片刻，看向一臉質問的付瑤反問了句。
“那你要我怎麽辦呢？”
“不管怎麽辦，你也不能為了不讓我出門給我用迷藥吧？”
付瑤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猜叔，不明白他怎麽說的這麽理所當然。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我亂跑，但是我已經和你保證過以後不會再一聲不吭亂跑去危險的地方了啊。”
而且不想讓她自己出門完全可以直接說的，現在這和拿了根鐵鏈把她拴起來有什麽區別？
鐵鏈還能聽個響呢，她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再說了她又不是狗，撒出門就會亂跑。
磨礦山那次也是因為情況緊急，而且她知道猜肯定不會同意她跑去有危險的地方，所以才會一聲不吭直接去的。
猜叔盯著付瑤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所以你覺得只系安全嘅問題，是嗎？”
他說的很慢，語氣很沈，眼神也很沈，仿佛有千斤重的無影陰影從他身上傾倒過來，壓的付瑤有點喘不過氣。
“那...不然呢？”
猜叔點了點頭，低頭長長的呼了口氣才重新擡頭看向付瑤。
“你知不知道只是出門一趟，回來卻發現自己心愛的人永遠離開是什麽感覺啊？”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喊自己心愛的人，一遍又一遍，卻收不到任何一點回應又是什麽感覺？”
“你說你被人欺負了，我轉頭就去找他們報仇，結果呢？”
“你一聲不吭就、”說到這裏他猛地頓住，轉過臉仰頭極快的眨了眨眼才又轉回來，“二十年啊！你知不知道只靠著回憶，獨自生活了二十年是什麽感覺啊？啊？”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嗎？我是在擔心，我一轉頭，你，又離我而去了！”
“我每天睡覺都不敢閉上眼睛啊！你知不知道？！”
說到最後一句兩人身旁的茶桌被猛地一把掀翻，桌上的東西劈裏啪啦滾了一地。
付瑤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呆楞在原地。
看著眼眶通紅，一直努力壓制著情緒卻還是無法克制低吼出聲，粗喘著說出最後一句話的猜，鼻頭一酸，眼淚無法克制的順著眼眶湧了出來。
“我..”
半晌付瑤才顫抖著嘴唇極輕極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她確實不知道，也根本體會不到這些感覺。
因為對她來說離別與重逢也只隔了十幾天的時間而已。
她從來沒有失去過自己的愛人，當然也不會有任何得而覆失的害怕與恐懼。
猜叔閉了閉眼，努力調勻了自己的呼吸，上前把付瑤攬進了懷裏。
“我唔系喺怪你，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我只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你了，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嗎？我以後不會再對你用這個香了，我保證。”
付瑤窩在猜叔懷裏哭著點了點頭。
沒看到她背後猜叔那平靜到有些詭異的表情。
“下午我要去一趟麻牛鎮，你和我一起過去好嗎？”
“好”
開往麻牛鎮的車上，沈星一路上一邊開車一邊頻頻回頭看一直低著頭坐在後座的付瑤。
直到被猜叔出言呵斥才靜下心乖乖開車。
站在艾梭院子裏，看著在和艾梭講述屠宰場事情經過的蒂薩和猜叔，沈星慢慢的挪到付瑤身旁。
“小瑤，怎麽了，我看你一路上都不吭聲，咋回事啊，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啊還是怎麽了？”
付瑤沖著沈星勉強笑了笑。
她依舊沈浸在上午猜和她說過的那些話裏回不了神。
她從來沒見過他情緒起伏這麽大的樣子，像一只被逼到絕路的困獸在絕望嘶吼。
只要回想一下當時猜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心裏一陣酸楚。
付瑤側過頭眨了眨眼。
“沒事。”
“你這眼眶都紅了還沒事兒呢？不是，要有什麽事你就說啊，你別自己憋著，能解決解決，不能解決咱就一塊想想辦法唄。”
“沒事，真的沒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沈星看她什麽都不說的樣子，急的抓耳撓腮又無可奈何。
“阿瑤。”旁邊的猜叔突然沖著兩個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一下。”
一旁的艾梭也向著遠處招了招手。
遠處一個背著槍的十八九歲少年向著他們這邊跑過來。
“這個是蘭波，我手底下孤兒隊的隊長。”艾梭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對著付瑤和沈星介紹。
“猜叔呢要和我一起去裏面談點事情，讓蘭波帶著你們在鎮子裏轉一轉，也體驗一下我們麻牛鎮的風土人情。”
付瑤笑著沖蘭波打了個招呼，又轉頭去看了看猜的表情，見他一臉微笑的頷首點頭，才放下心來。
猜叔和艾梭剛離開，沈星在旁邊迫不及待地開口，“蘭波是吧？你好，我叫沈星，我旁邊這位是付瑤。”
“我認得，之前婚禮的時候我們見過。”蘭波沖著付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阿瑤姐。”
“哎喲，你們認識啊，那我這介紹是多餘了，”沈星笑著說，“那蘭波，你們這麻牛鎮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他說著往蘭波身邊湊了湊，手放在嘴上壓低了聲音，“你阿瑤姐她今天心情不好，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能讓她放松放松心情的。”
付瑤沖著沈星翻了個白眼，“那麽大聲，我都聽見了。”
沈星嬉笑了兩聲，看著付瑤緩和了不少的情緒也跟著高興起來。
只有蘭波在旁邊皺起了眉頭，一臉努力思索的樣子，“好玩的地方，麻牛鎮哪有啥子好玩的地方，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貘？”
“貘？”
沈星有點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呢。
“貘是什麽？”
蘭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貘你都不知道？它我們這裏的神獸。”
“真的假的？神獸你們都有啊？”
“那當然，我阿爸當年就是撿到了貘，獻給了班隆將軍才當上的治安官。”
蘭波說到這個就是一臉的自豪，“現在貘老了，就從班隆將軍那裏接回來給它養老，喏，就在那邊的棚子裏。”
“你阿爸是誰啊？不會是艾梭吧？”
沈星臉上質疑的表情讓蘭波有些不滿，“孤兒隊所有人都是阿爸的孩子，是阿爸收留我們，給我們給我們穿，才有了現在的孤兒隊。”
“哦哦哦，我明白了明白了，”沈星點點頭，感覺去看神獸也挺好的，應該也能讓人放松心情。
“那走吧，咱們去看看那個貘。”
只是剛走到一半，幾人旁邊突然響起一聲大喝。
“是你！你這個偷合同的小賊，來啊，給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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