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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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做乜呀，突然咁緊張？”
猜叔正在擦拭手裏的佛像，看到付瑤一陣風似的跑進來，隨手把佛像放在一邊，拉過她的手攬腰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沈星去哪裏了？我都兩天沒見到他了。”
“哦，他啊，磨礦山需要送兩個人過去，達班抽不出來人手，我就讓他去了。”
“那他要去多久？”
“兩三天吧，只是去送個人，好快嘅。”
看著有些焦急的付瑤，猜叔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他又不是小孩子，人也比細狗機靈多了，唔使擔心啦。”
付瑤低頭想了想，前天晚上和沈星吃飯待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是有半個小時的，也就是說沈星身上的幸運光環一共有三天。
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很難不擔心。
“系統，快查查有沒有磨礦山相關的劇情。 ”
系統快速的翻找了一下，“查了一下有一個高度疑似的，應該是沈星在礦山回來的路上被人攔截，差點被砍死。”
付瑤心頭猛地一跳，萬一他被攔截的時候幸運光環時間剛好到了，那豈不是會直接從差點變成徹底？
她仿佛看到懸掛在猜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再次浮現，寒光凜冽，搖搖欲墜。
冷汗刷的一下就浸滿了後背。
不行，她得去找沈星。
“阿猜，你能、 ”
“怎麽？ ”
猜叔正把付瑤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把玩，認真的用指腹一點一點擦去她手指上不小心沾染的顏料，聽到她說到一半停住的話，帶著點疑惑擡頭看了過去。
付瑤定定神，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沒有說出一開始想說的。
“ 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顏料，白色的全部用完了，那只孔雀還在等著我給它繼續畫畫，我剛剛著急也有點因為這個，它都在吼我了，好兇的。”
“ 哈哈哈，那只孔雀的脾氣確實不太好，但拓他們幾個都被咬過，但是它很喜歡你啊，一天到晚看到你就開屏。”猜叔沒忍住笑了出來，
“畫呢，確實不能半途而廢，那我叫人去給你買。”
“你去幫我買啦，還有幾個顏色也要用完了，別人買錯怎麽辦，整個達班除了你還有什麽人能分得清檸檬黃和淡黃啊？而且以前都是你幫我買的呀。 ”
付瑤把頭靠在猜的肩膀上，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
“好好好，我去我去。 ”
猜叔無奈的搖搖頭，幫付瑤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發絲，雙手捧起她的臉龐。
“ 那你乖乖在家等著，不要亂跑，好嗎？”
付瑤擡起眼，和猜認真而深邃的目光對視片刻，點點頭。
“好。 ”
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汽車徹底駛出寨子，付瑤轉身就向樓下跑去。
“但拓，你快送我去磨礦山。 ”
正在一樓樓梯口刷鞋的但拓聽到聲音擡起頭，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苦笑。
“ 不得行哦，猜叔之前就交代過，沒有他的話，任何人不能帶你出克，剛剛出去之前又特意給我交代了一遍，不許讓你出克。”
說完看付瑤轉身就要跑，立馬又補了一句。
“不止是我，寨子裏所有兄弟他都交代了，你別想咯。 ”
付瑤張了張嘴，沒忍住心裏罵了一聲艹，怪不得走的那麽幹脆，原來早安排好了。
“那細狗呢？ ”
付瑤抱著一絲微小的期望問道。
“猜叔帶走了， ”但拓看著一臉挫敗的付瑤沒忍住笑出了聲，“阿瑤姐，你就老老實實在家等起嘛，沈星就去送個人，最晚明天也就回來了，你急哪樣？ ”
“ 他真的只是去送個人？不幹別的？”
送個人回來半路會被差點砍死？送的又不是小金人，怎麽可能。
“那個，我也不曉得嘛。 ”
看著但拓低下頭明顯心虛的樣子，付瑤瞬間湧起一絲怒意。
“他不止是去送人對不對？你和阿猜都知道卻不告訴我，他這趟有危險是不是？ ”
但拓被問的啞口無言，在付瑤緊迫的目光盯視下節節敗退。
“好了好了，他不光是要送人，還要把一顆鴿血紅寶石從那裏帶出來。 ”
“ 鴿血紅？多大的鴿血紅？”
“ 大概…有鴿子蛋那麽大。”
“ 鴿子蛋那麽大？！ ”
付瑤沒忍住驚叫出聲。
這些年她不清楚，但是二十年前她聽說那邊挖到最大的鴿血紅也只有鵪鶉蛋大小，鴿子蛋那麽大的鴿血紅，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
“ 那麽大的鴿血紅，當地怎麽可能會同意他帶出來？”
“ 所以猜叔才讓他去嘛，他面孔生，沒人認得，好進好出，我們一過克全都知道達班的人來運東西嘎，一抓一個準，屁都別想帶出來一個。”
但拓抓了抓頭發，頗為無奈的解釋。
這種有危險的事，他也不想讓沈星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去，可是猜叔說的也有道理，達班其他人去了也都是白去，恐怕到了之後連關口都進不去。
“大不了就是被搜到交出去嘛，又不會要人命，也不會讓他賠，沒有啥大事，阿瑤姐，你莫急咯。”
付瑤急的原地滴溜打轉，不知道該怎麽跟但拓解釋，總不能說她會大預言術，預言到沈星會出事吧，別說但拓，她自己都不信。
就在她準備試試大預言術這個借口的時候，但拓手機突然響了。
“咦，是沈星。”
付瑤連忙示意但拓快點接，把頭湊過去一起聽。
“餵，但拓，出事了，我從海山礦場剛出來沒多久車突然就沒油了，我一看才發現油讓人給放了，我這明顯已經讓人給盯上了！吳海山那點事現在傳的沸沸揚揚，全世界的人都在盯著他，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了！而且昨天有個傷員從礦上往外送，被人生生拖死在路上了！”
“餵，但拓？說話，別裝死！”
“現在事情的發展我根本就沒辦法控制了，因為這個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要還想要這個東西，就自己到吳海山的礦場來接我，聽到沒？”
大約因為付瑤在旁邊，但拓雖然眉頭越皺越緊卻一直沒有做任何回應。
沈星描述的情況已經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沒想到那邊已經因為這件事出現了人命，情況確實一下子危險了很多，可他不能開口說去找他，不然付瑤肯定會跟著一起。
付瑤聽的心臟狂跳，她根本不等但拓開口就直接沖著電話喊道，“沈星，你等著，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去。”
喊完直接一把幫但拓掛了電話，扯著他的胳膊就向外走。
“走，我們現在就去磨礦山，你也聽到了，他那邊情況真的很危險。”
“阿瑤姐，要去也是我自己去，你不能去，猜叔特意交代過，你真滴不能出去。”
“但拓，”付瑤扭頭認真的看著雙腳死死撐在地面上不願意走的人，“你有沒有想過你去了怎麽過去找他呢？你這張臉整個三邊坡都認識，你到了只會被更多人盯著，然後和沈星一起死。”
但拓眉頭皺的死緊，“到了再說，總會有辦法，反正你不能一起去。”
“我不去誰還能進去找沈星？他隨時可能會死，現在只有我能過去，能找到他，他被拿槍頂著頭都沒有出賣你，你忍心看著他死嗎？”
“快走吧，現在沒時間考慮那麽多了，阿猜那邊我會和他解釋的。”
“那你去了有啥子用？不是一樣危險？”但拓被拉著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把你槍給我不就好了，那邊不可能出動大批人馬公然去殺人搶寶的，真那樣做官方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言了，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會去那裏做寶石交易。我的槍法是阿猜手把手交的，對付幾個人完全不成問題，到時候就算東西帶不出來，也不至於人輕易的就死了，快走吧！”
付瑤的話無疑很有道理，但拓原地猶豫了了一番，還是咬咬牙上了車。
破舊的皮卡飛一樣向著磨礦山駛去。
猜叔回到寨子時沒有在樓下看到但拓。
他一把推開車門匆匆向主屋走去，腳步前所未有的淩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沈穩平靜，甚至顧不上拿車上買回來的一堆東西和背後喊叫的細狗。
“阿瑤？阿瑤？”
整個小樓裏空空如也，無人回應，只有他逐漸加大的喊聲在回蕩。
“阿瑤？！”
時間好像一下子跳轉到了阿瑤剛去世的時候，那時也是只有他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房間裏，無論怎麽呼喊都不再有人回應。
得而覆失的恐慌像海嘯一樣席卷而來，剛剛有所愈合的心口又生出血肉被挖開的刺痛。
他設想過阿瑤的回歸只是一場夢，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失去的感覺，即使夢醒也不會對他有太大影響，但是當一切真的發生，即使還未有定論，那種可能重新會失去的恐慌已經讓他無法自持。
左手無法控制的開始抽搐，呼吸也越發急促，他甚至感覺眼前在一陣陣的發黑，這讓他去拿手機的動作顯得異常困難，手機在桌上滾了兩圈才成功的被他緊緊抓進手裏。
他伸出右手死死攥住不斷抖動的左臂，快速找出但拓的號碼狠狠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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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乜呀，突然咁緊張？”
猜叔正在擦拭手裏的佛像，看到付瑤一陣風似的跑進來，隨手把佛像放在一邊，拉過她的手攬腰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沈星去哪裏了？我都兩天沒見到他了。”
“哦，他啊，磨礦山需要送兩個人過去，達班抽不出來人手，我就讓他去了。”
“那他要去多久？”
“兩三天吧，只是去送個人，好快嘅。”
看著有些焦急的付瑤，猜叔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他又不是小孩子，人也比細狗機靈多了，唔使擔心啦。”
付瑤低頭想了想，前天晚上和沈星吃飯待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是有半個小時的，也就是說沈星身上的幸運光環一共有三天。
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很難不擔心。
“系統，快查查有沒有磨礦山相關的劇情。 ”
系統快速的翻找了一下，“查了一下有一個高度疑似的，應該是沈星在礦山回來的路上被人攔截，差點被砍死。”
付瑤心頭猛地一跳，萬一他被攔截的時候幸運光環時間剛好到了，那豈不是會直接從差點變成徹底？
她仿佛看到懸掛在猜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再次浮現，寒光凜冽，搖搖欲墜。
冷汗刷的一下就浸滿了後背。
不行，她得去找沈星。
“阿猜，你能、 ”
“怎麽？ ”
猜叔正把付瑤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把玩，認真的用指腹一點一點擦去她手指上不小心沾染的顏料，聽到她說到一半停住的話，帶著點疑惑擡頭看了過去。
付瑤定定神，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沒有說出一開始想說的。
“ 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顏料，白色的全部用完了，那只孔雀還在等著我給它繼續畫畫，我剛剛著急也有點因為這個，它都在吼我了，好兇的。”
“ 哈哈哈，那只孔雀的脾氣確實不太好，但拓他們幾個都被咬過，但是它很喜歡你啊，一天到晚看到你就開屏。”猜叔沒忍住笑了出來，
“畫呢，確實不能半途而廢，那我叫人去給你買。”
“你去幫我買啦，還有幾個顏色也要用完了，別人買錯怎麽辦，整個達班除了你還有什麽人能分得清檸檬黃和淡黃啊？而且以前都是你幫我買的呀。 ”
付瑤把頭靠在猜的肩膀上，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
“好好好，我去我去。 ”
猜叔無奈的搖搖頭，幫付瑤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發絲，雙手捧起她的臉龐。
“ 那你乖乖在家等著，不要亂跑，好嗎？”
付瑤擡起眼，和猜認真而深邃的目光對視片刻，點點頭。
“好。 ”
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汽車徹底駛出寨子，付瑤轉身就向樓下跑去。
“但拓，你快送我去磨礦山。 ”
正在一樓樓梯口刷鞋的但拓聽到聲音擡起頭，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苦笑。
“ 不得行哦，猜叔之前就交代過，沒有他的話，任何人不能帶你出克，剛剛出去之前又特意給我交代了一遍，不許讓你出克。”
說完看付瑤轉身就要跑，立馬又補了一句。
“不止是我，寨子裏所有兄弟他都交代了，你別想咯。 ”
付瑤張了張嘴，沒忍住心裏罵了一聲艹，怪不得走的那麽幹脆，原來早安排好了。
“那細狗呢？ ”
付瑤抱著一絲微小的期望問道。
“猜叔帶走了， ”但拓看著一臉挫敗的付瑤沒忍住笑出了聲，“阿瑤姐，你就老老實實在家等起嘛，沈星就去送個人，最晚明天也就回來了，你急哪樣？ ”
“ 他真的只是去送個人？不幹別的？”
送個人回來半路會被差點砍死？送的又不是小金人，怎麽可能。
“那個，我也不曉得嘛。 ”
看著但拓低下頭明顯心虛的樣子，付瑤瞬間湧起一絲怒意。
“他不止是去送人對不對？你和阿猜都知道卻不告訴我，他這趟有危險是不是？ ”
但拓被問的啞口無言，在付瑤緊迫的目光盯視下節節敗退。
“好了好了，他不光是要送人，還要把一顆鴿血紅寶石從那裏帶出來。 ”
“ 鴿血紅？多大的鴿血紅？”
“ 大概…有鴿子蛋那麽大。”
“ 鴿子蛋那麽大？！ ”
付瑤沒忍住驚叫出聲。
這些年她不清楚，但是二十年前她聽說那邊挖到最大的鴿血紅也只有鵪鶉蛋大小，鴿子蛋那麽大的鴿血紅，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
“ 那麽大的鴿血紅，當地怎麽可能會同意他帶出來？”
“ 所以猜叔才讓他去嘛，他面孔生，沒人認得，好進好出，我們一過克全都知道達班的人來運東西嘎，一抓一個準，屁都別想帶出來一個。”
但拓抓了抓頭發，頗為無奈的解釋。
這種有危險的事，他也不想讓沈星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去，可是猜叔說的也有道理，達班其他人去了也都是白去，恐怕到了之後連關口都進不去。
“大不了就是被搜到交出去嘛，又不會要人命，也不會讓他賠，沒有啥大事，阿瑤姐，你莫急咯。”
付瑤急的原地滴溜打轉，不知道該怎麽跟但拓解釋，總不能說她會大預言術，預言到沈星會出事吧，別說但拓，她自己都不信。
就在她準備試試大預言術這個借口的時候，但拓手機突然響了。
“咦，是沈星。”
付瑤連忙示意但拓快點接，把頭湊過去一起聽。
“餵，但拓，出事了，我從海山礦場剛出來沒多久車突然就沒油了，我一看才發現油讓人給放了，我這明顯已經讓人給盯上了！吳海山那點事現在傳的沸沸揚揚，全世界的人都在盯著他，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了！而且昨天有個傷員從礦上往外送，被人生生拖死在路上了！”
“餵，但拓？說話，別裝死！”
“現在事情的發展我根本就沒辦法控制了，因為這個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要還想要這個東西，就自己到吳海山的礦場來接我，聽到沒？”
大約因為付瑤在旁邊，但拓雖然眉頭越皺越緊卻一直沒有做任何回應。
沈星描述的情況已經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沒想到那邊已經因為這件事出現了人命，情況確實一下子危險了很多，可他不能開口說去找他，不然付瑤肯定會跟著一起。
付瑤聽的心臟狂跳，她根本不等但拓開口就直接沖著電話喊道，“沈星，你等著，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去。”
喊完直接一把幫但拓掛了電話，扯著他的胳膊就向外走。
“走，我們現在就去磨礦山，你也聽到了，他那邊情況真的很危險。”
“阿瑤姐，要去也是我自己去，你不能去，猜叔特意交代過，你真滴不能出去。”
“但拓，”付瑤扭頭認真的看著雙腳死死撐在地面上不願意走的人，“你有沒有想過你去了怎麽過去找他呢？你這張臉整個三邊坡都認識，你到了只會被更多人盯著，然後和沈星一起死。”
但拓眉頭皺的死緊，“到了再說，總會有辦法，反正你不能一起去。”
“我不去誰還能進去找沈星？他隨時可能會死，現在只有我能過去，能找到他，他被拿槍頂著頭都沒有出賣你，你忍心看著他死嗎？”
“快走吧，現在沒時間考慮那麽多了，阿猜那邊我會和他解釋的。”
“那你去了有啥子用？不是一樣危險？”但拓被拉著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把你槍給我不就好了，那邊不可能出動大批人馬公然去殺人搶寶的，真那樣做官方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言了，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會去那裏做寶石交易。我的槍法是阿猜手把手交的，對付幾個人完全不成問題，到時候就算東西帶不出來，也不至於人輕易的就死了，快走吧！”
付瑤的話無疑很有道理，但拓原地猶豫了了一番，還是咬咬牙上了車。
破舊的皮卡飛一樣向著磨礦山駛去。
猜叔回到寨子時沒有在樓下看到但拓。
他一把推開車門匆匆向主屋走去，腳步前所未有的淩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沈穩平靜，甚至顧不上拿車上買回來的一堆東西和背後喊叫的細狗。
“阿瑤？阿瑤？”
整個小樓裏空空如也，無人回應，只有他逐漸加大的喊聲在回蕩。
“阿瑤？！”
時間好像一下子跳轉到了阿瑤剛去世的時候，那時也是只有他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房間裏，無論怎麽呼喊都不再有人回應。
得而覆失的恐慌像海嘯一樣席卷而來，剛剛有所愈合的心口又生出血肉被挖開的刺痛。
他設想過阿瑤的回歸只是一場夢，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失去的感覺，即使夢醒也不會對他有太大影響，但是當一切真的發生，即使還未有定論，那種可能重新會失去的恐慌已經讓他無法自持。
左手無法控制的開始抽搐，呼吸也越發急促，他甚至感覺眼前在一陣陣的發黑，這讓他去拿手機的動作顯得異常困難，手機在桌上滾了兩圈才成功的被他緊緊抓進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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