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醫保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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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醫保快回來！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周過去了。
“看不起人的是你們吧！”
“班主任！”
“班主任來了嗎？”
全班視線整體下移，任教老師把角落裏落灰的小凳子擦幹凈搬出來放在講桌後。
A大數據整理系班主任Nico走到講桌後踩上凳子，將將把上半身露出來。身高155，體重88，年齡不明，日常麻花辮，蘿莉身禦姐音，據說來A大任教之前是A區醫院的金牌外科醫師，想象一下踩著凳子做手術的小蘿莉，畫面要多割裂有多割裂。
平日裏，Nico不會出現在教學區，所有指示都傳遞給副主任，副主任整理成具體行程安排給下面的老師和輔導員。
“班長呢？”
“班長去競賽了，副班是他搭檔。”
“全班找不出來第二個搭檔嗎，非要兩個管事的一起？”
Nico眼神殺到值班輔導員，坐在學生中的輔導員黃子鶴鳴扶了扶眼鏡慢悠悠地舉手：“報告班主任，他們倆故意的，我攔了，沒攔住。”
“那李暮裏呢，人是在宿舍丟的，你沒有調查？”
“報告班主任，查了，查到了。”
Nico對黃子鶴鳴的忍耐值直線下降，兩個小拳頭哐一下砸到講桌上：“所以，人呢？”
“在S區，被抓了。”
“沒救？”
“試了，救不出來。”
Nico一整個暴怒，整個講桌被擡起來砸到教室角落，摔成一堆木板。
“救不出來就放棄了！你們，必須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他奶奶一直給我們全班交存醫保，現在他變成L區業主，你們是想醫保斷交嗎？”
「醫保」兩字在平地炸出一聲雷，眾所周知，只有浸泡到營養液裏的那一天才能讓機體停止除肺功能和腦功能以外的細胞活動。
在那之前，人都是會生病，需要看醫生、吃藥的生物。
並且浸泡到營養液中也不是完全不會生病，人在系統中可以不吃飯都不會餓死，但生病一定有死的可能。
醫保已經成為這個時代最重要的保險。
“還楞著幹嘛，快想辦法把你們的金主爸爸救回來啊！”
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唉！！！
你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失去醫保的脆皮大學生有多脆弱！
“快，家人們，想辦法搖人救爸爸啊！”
“李暮裏你最好給我老實活著，我沒錢交醫保啊！”
在眾人的慌亂中，黃子鶴鳴顯得分外懶散。
“我勸你們冷靜一下，我剛剛說了，人在S區。”
S區，富人區，住著一群“老怪物”，那裏沒有人想進入系統生活，他們熱愛在地面上生活。
這裏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麽有人會不想進入系統，反而留戀這骯臟的地面。
魏含受不了所有人都求著李暮裏，求著他活，明明幾天之前，李暮裏還是一個臭打工的！
他應該老老實實搬他的營養液瓶子！乖乖的一聲不吭地被踩在腳底，繼續像狗一樣夾著尾巴低著頭縮在沒人註意的角落！
“S區可是富人區，你們是沒辦法進去的，一群鄉巴佬！”
“他們進不去，看來你能，那進入富人救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完不成留級重修學分。”
魏含被班主任噎了兩次，不敢再說一句。
“而且能用的辦法都已經試過了，憑這一幫學生救人，難道老師要回到歷史課本，學先祖們去富人區游行嗎？”
黃子鶴鳴是真的救過李暮裏，過去一星期嘗試了能用的所有辦法，他的手段遠比這一班的學生能做的多。
Nico插手蹲在小板凳上，她就是沒辦法才來找這群受益人的。
拉李奶奶投資的是她，總不能受了人家這麽久的讚助，卻把人家孫子看丟了，讓她怎麽交代嘛？
氣死了，氣死了！
Nico氣鼓鼓縮成一團：“你們想想辦法嘛，歪招邪招都用一用，能救一點是一點，能救一段是一段……”
“Nico老師，話不能這麽說。”任教老師在旁邊十分不安。
“有什麽辦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Nico煩躁地捧著臉。
黃子鶴鳴走到講臺蹲下摸摸Nico的頭：“老師，這可是你說的哦～”
Nico擡頭，第一次在大學生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
“怎麽辦，我們怎麽去富人區找李暮裏那小子呢？”
魏含買了五個雞腿堡分給幾個跟班。
一個身材肥潤的跟班接過了雞腿堡只拿在手裏把玩，平日裏他見到這些玩意都是豬八戒見了人參果，兩口就能沒。
“班主任說的只有你啊，我們應該不用吧。”
胖子這話點醒了其他三人，他們學著胖子把漢堡放回魏含手裏，最後一個已經把漢堡吃了一半，拿包裝紙攏巴攏巴也塞回魏含手裏。
“魏含，我們說好可以幫你解決事情，你給我們好處。你想耍帥耍威風都由你，哥幾個流點血也沒什麽。但有些問題我們解決不了，有些好處我們不配。”
胖子突然正經起來，魏含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麽。
胖子一直是他們這個小團體裏的沈默角色，平日裏看著他們胡作非為也跟著，別人受傷他也會流血，但總是癥狀最輕的那個。
魏含覺得他不出力，但他每次的善後工作都讓魏含無話可說。
遇到不能觸碰的底線和原則，是他主動勒住脫韁的魏含。某種意義上，這個小團隊裏，胖子才是隱形的主心骨。
“這件事，你給班主任寫個檢討，請老師轉交上去，就沒什麽事了。Nico老師自己都沒辦法，我們不要硬碰硬。”
胖子說的在理，團體裏已經準備給他的檢討書措辭，但魏含出奇的沈默。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一點膽子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什麽都幹不好，離開你們就什麽都做不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魏含真的受夠了這群人懷著自己心思，靠近他，高高在上的告誡他，指揮他。
有本事，就別來煩他！
魏含要幹一件大事，一件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大事。
要進富人區，現實中可能進不了，系統總不可能進不了。
“魏含，你真的，不要沖動——難道你還要拖累你姐姐嗎？”
魏含一下被人戳中了脊梁骨，骨頭攥緊，關節作響。
“是啊，魏哥，你嬸嬸說的沒錯，原本你姐進了系統是可以過好日子的，都是為了你……”
魏含爆發出一怒吼，“滾！！！”
魏含負氣暴走，胖子有點心虛，其他兩人更是不敢睜眼看他，想勸不敢勸。
魏含出了學校在一個野草堆敲敲打打，踩出一片草床之後，魏含躺在裏面看著渾濁的天空。
為了我？
為了我，為了我，說什麽都是為了我！
我同意了嗎？
我願意接受嗎？
說什麽被逼的，她反抗了嗎，還不是不敢招惹那倆不好惹的老家夥，只敢來勸誡他不要惹事。
享福？呸！鬼才要進那破系統跟那倆老家夥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
“等著瞧吧，你們這群混蛋！”
黃子鶴鳴看見草堆裏發瘋的魏含，鏡片之後散發出精光——成為我的誘餌吧。
魏含帶上V裝具進入系統，S區的地圖隨時都能查看，監控探頭的位置也能得知。
姐姐發來了連線邀請，魏含猶豫再三點開了接聽。
“餵，姐。”
“小含，你還好嗎？”
魏含皺眉，為什麽這麽問？
“紅皇後的情報部警告我，我的家人被不明人物追蹤ID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監視下，不知道他要對你做什麽！小含，無論你現在要做什麽，馬上停下來！”
魏晗還被囚禁在禱告室裏，如果不是加入紅皇後賭場可以庇佑一家，魏晗也不會下定決心進入賭場工作。
紅皇後發出警告，也給了魏晗警告弟弟的機會。
「紅皇後可以保證你的個人絕對安全，並為你提供危機聯絡渠道進行勸導，防止家人出現危險。紅皇後已經履行諾言，此聯系人將不在執行範圍內。」
“小含，你聽到了嗎，回到學校去，什麽都別做！”
魏含沈默。
“小含，你乖乖聽話，姐姐出了禁閉室多多掙錢，你一畢業就能進系統生活了，好不好？”
魏含默默把自己身上那件漂亮的紅色皮夾克脫下，純白色t恤緊緊貼著結實的肌肉，健碩的臂膀上爬著幾根青色血管。
“姐，我是誰？”
“你在說什麽，你是小含啊，是……”
魏含搖搖頭，神色難得肅穆。
“魏晗，你是我姐姐嗎？”
魏晗的狐耳動了動，“當然啊。”
“可我根本不是那兩個老家夥生的！我只是被系統允許出現的產物，我的父母是那個放著營養液的罐子！”
空氣再次陷入沈默。
魏晗的耳朵耷拉下來，眼眶中氤氳著霧氣。
“你還是那麽在意。”
“沒錯，我在意！我根本，就不覺得你們是我的家人！”魏含記下地圖之後立刻下線。
……
“夫人，您的金發可真漂亮。”
理發師掛上招牌笑容，手指間磋磨著柔軟的金發。
紅棗木的妝臺前，漂亮的人兒閉著眼，寬松的白色洛可可式長裙下露出潔白的腳尖，長長的金發垂到地面。
理發師從腰間工具包抽出剪刀把及膝金發末端修剪整齊，臉頰兩側的碎發修剪成切發，配上李暮裏的五官，整張臉更加淩厲。
“真是漂亮，絲綢一樣的金發。”
“少爺，您看，要如何打理？”
“打上綢緞給那位大人送去，他肯定喜歡”
李暮裏突然睜開眼睛，從理發師腰間摸到一把剪刀，毫不手軟地在臉上劃了一道。
他們想要的是這張臉嗎，毀了會怎樣？
理發師後退驚呼，李暮裏把刀尖抵在脖頸：“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麽？”費那麽大勁把他弄成這個樣子，就算臉不是最強有力的籌碼，這條命總是吧？
可以談判嗎，哪怕讓他知道現在的處境也好。
山羊胡的老中醫從門外進來，一根銀針紮在李暮裏脖後，不等他看清背後之人的模樣就眼前一黑，渾身癱軟過去。
“少爺放心，這張臉能恢覆如初。”
少爺點頭，他靜默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臉頰流著血，血液流到金發上，像一串紅鉆石，沈睡中仿佛沒有生命的神像，即使有傷痕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偌大的園林老宅如同停止了呼吸一樣寂靜，小船上的花農劃動小槳采摘新開的睡蓮。
水面的石廊匆匆走過幾個醫生模樣的人物，他們手裏提著幾個密封箱。
石廊上打掃的人看見他們主動停在石廊一側，背對他們等待他們走遠又繼續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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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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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數據整理系班主任Nico走到講桌後踩上凳子，將將把上半身露出來。身高155，體重88，年齡不明，日常麻花辮，蘿莉身禦姐音，據說來A大任教之前是A區醫院的金牌外科醫師，想象一下踩著凳子做手術的小蘿莉，畫面要多割裂有多割裂。
平日裏，Nico不會出現在教學區，所有指示都傳遞給副主任，副主任整理成具體行程安排給下面的老師和輔導員。
“班長呢？”
“班長去競賽了，副班是他搭檔。”
“全班找不出來第二個搭檔嗎，非要兩個管事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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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暮裏呢，人是在宿舍丟的，你沒有調查？”
“報告班主任，查了，查到了。”
Nico對黃子鶴鳴的忍耐值直線下降，兩個小拳頭哐一下砸到講桌上：“所以，人呢？”
“在S區，被抓了。”
“沒救？”
“試了，救不出來。”
Nico一整個暴怒，整個講桌被擡起來砸到教室角落，摔成一堆木板。
“救不出來就放棄了！你們，必須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他奶奶一直給我們全班交存醫保，現在他變成L區業主，你們是想醫保斷交嗎？”
「醫保」兩字在平地炸出一聲雷，眾所周知，只有浸泡到營養液裏的那一天才能讓機體停止除肺功能和腦功能以外的細胞活動。
在那之前，人都是會生病，需要看醫生、吃藥的生物。
並且浸泡到營養液中也不是完全不會生病，人在系統中可以不吃飯都不會餓死，但生病一定有死的可能。
醫保已經成為這個時代最重要的保險。
“還楞著幹嘛，快想辦法把你們的金主爸爸救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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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家人們，想辦法搖人救爸爸啊！”
“李暮裏你最好給我老實活著，我沒錢交醫保啊！”
在眾人的慌亂中，黃子鶴鳴顯得分外懶散。
“我勸你們冷靜一下，我剛剛說了，人在S區。”
S區，富人區，住著一群“老怪物”，那裏沒有人想進入系統生活，他們熱愛在地面上生活。
這裏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麽有人會不想進入系統，反而留戀這骯臟的地面。
魏含受不了所有人都求著李暮裏，求著他活，明明幾天之前，李暮裏還是一個臭打工的！
他應該老老實實搬他的營養液瓶子！乖乖的一聲不吭地被踩在腳底，繼續像狗一樣夾著尾巴低著頭縮在沒人註意的角落！
“S區可是富人區，你們是沒辦法進去的，一群鄉巴佬！”
“他們進不去，看來你能，那進入富人救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完不成留級重修學分。”
魏含被班主任噎了兩次，不敢再說一句。
“而且能用的辦法都已經試過了，憑這一幫學生救人，難道老師要回到歷史課本，學先祖們去富人區游行嗎？”
黃子鶴鳴是真的救過李暮裏，過去一星期嘗試了能用的所有辦法，他的手段遠比這一班的學生能做的多。
Nico插手蹲在小板凳上，她就是沒辦法才來找這群受益人的。
拉李奶奶投資的是她，總不能受了人家這麽久的讚助，卻把人家孫子看丟了，讓她怎麽交代嘛？
氣死了，氣死了！
Nico氣鼓鼓縮成一團：“你們想想辦法嘛，歪招邪招都用一用，能救一點是一點，能救一段是一段……”
“Nico老師，話不能這麽說。”任教老師在旁邊十分不安。
“有什麽辦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Nico煩躁地捧著臉。
黃子鶴鳴走到講臺蹲下摸摸Nico的頭：“老師，這可是你說的哦～”
Nico擡頭，第一次在大學生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
“怎麽辦，我們怎麽去富人區找李暮裏那小子呢？”
魏含買了五個雞腿堡分給幾個跟班。
一個身材肥潤的跟班接過了雞腿堡只拿在手裏把玩，平日裏他見到這些玩意都是豬八戒見了人參果，兩口就能沒。
“班主任說的只有你啊，我們應該不用吧。”
胖子這話點醒了其他三人，他們學著胖子把漢堡放回魏含手裏，最後一個已經把漢堡吃了一半，拿包裝紙攏巴攏巴也塞回魏含手裏。
“魏含，我們說好可以幫你解決事情，你給我們好處。你想耍帥耍威風都由你，哥幾個流點血也沒什麽。但有些問題我們解決不了，有些好處我們不配。”
胖子突然正經起來，魏含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麽。
胖子一直是他們這個小團體裏的沈默角色，平日裏看著他們胡作非為也跟著，別人受傷他也會流血，但總是癥狀最輕的那個。
魏含覺得他不出力，但他每次的善後工作都讓魏含無話可說。
遇到不能觸碰的底線和原則，是他主動勒住脫韁的魏含。某種意義上，這個小團隊裏，胖子才是隱形的主心骨。
“這件事，你給班主任寫個檢討，請老師轉交上去，就沒什麽事了。Nico老師自己都沒辦法，我們不要硬碰硬。”
胖子說的在理，團體裏已經準備給他的檢討書措辭，但魏含出奇的沈默。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一點膽子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什麽都幹不好，離開你們就什麽都做不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魏含真的受夠了這群人懷著自己心思，靠近他，高高在上的告誡他，指揮他。
有本事，就別來煩他！
魏含要幹一件大事，一件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大事。
要進富人區，現實中可能進不了，系統總不可能進不了。
“魏含，你真的，不要沖動——難道你還要拖累你姐姐嗎？”
魏含一下被人戳中了脊梁骨，骨頭攥緊，關節作響。
“是啊，魏哥，你嬸嬸說的沒錯，原本你姐進了系統是可以過好日子的，都是為了你……”
魏含爆發出一怒吼，“滾！！！”
魏含負氣暴走，胖子有點心虛，其他兩人更是不敢睜眼看他，想勸不敢勸。
魏含出了學校在一個野草堆敲敲打打，踩出一片草床之後，魏含躺在裏面看著渾濁的天空。
為了我？
為了我，為了我，說什麽都是為了我！
我同意了嗎？
我願意接受嗎？
說什麽被逼的，她反抗了嗎，還不是不敢招惹那倆不好惹的老家夥，只敢來勸誡他不要惹事。
享福？呸！鬼才要進那破系統跟那倆老家夥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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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含，你還好嗎？”
魏含皺眉，為什麽這麽問？
“紅皇後的情報部警告我，我的家人被不明人物追蹤ID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監視下，不知道他要對你做什麽！小含，無論你現在要做什麽，馬上停下來！”
魏晗還被囚禁在禱告室裏，如果不是加入紅皇後賭場可以庇佑一家，魏晗也不會下定決心進入賭場工作。
紅皇後發出警告，也給了魏晗警告弟弟的機會。
「紅皇後可以保證你的個人絕對安全，並為你提供危機聯絡渠道進行勸導，防止家人出現危險。紅皇後已經履行諾言，此聯系人將不在執行範圍內。」
“小含，你聽到了嗎，回到學校去，什麽都別做！”
魏含沈默。
“小含，你乖乖聽話，姐姐出了禁閉室多多掙錢，你一畢業就能進系統生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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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是誰？”
“你在說什麽，你是小含啊，是……”
魏含搖搖頭，神色難得肅穆。
“魏晗，你是我姐姐嗎？”
魏晗的狐耳動了動，“當然啊。”
“可我根本不是那兩個老家夥生的！我只是被系統允許出現的產物，我的父母是那個放著營養液的罐子！”
空氣再次陷入沈默。
魏晗的耳朵耷拉下來，眼眶中氤氳著霧氣。
“你還是那麽在意。”
“沒錯，我在意！我根本，就不覺得你們是我的家人！”魏含記下地圖之後立刻下線。
……
“夫人，您的金發可真漂亮。”
理發師掛上招牌笑容，手指間磋磨著柔軟的金發。
紅棗木的妝臺前，漂亮的人兒閉著眼，寬松的白色洛可可式長裙下露出潔白的腳尖，長長的金發垂到地面。
理發師從腰間工具包抽出剪刀把及膝金發末端修剪整齊，臉頰兩側的碎發修剪成切發，配上李暮裏的五官，整張臉更加淩厲。
“真是漂亮，絲綢一樣的金發。”
“少爺，您看，要如何打理？”
“打上綢緞給那位大人送去，他肯定喜歡”
李暮裏突然睜開眼睛，從理發師腰間摸到一把剪刀，毫不手軟地在臉上劃了一道。
他們想要的是這張臉嗎，毀了會怎樣？
理發師後退驚呼，李暮裏把刀尖抵在脖頸：“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麽？”費那麽大勁把他弄成這個樣子，就算臉不是最強有力的籌碼，這條命總是吧？
可以談判嗎，哪怕讓他知道現在的處境也好。
山羊胡的老中醫從門外進來，一根銀針紮在李暮裏脖後，不等他看清背後之人的模樣就眼前一黑，渾身癱軟過去。
“少爺放心，這張臉能恢覆如初。”
少爺點頭，他靜默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臉頰流著血，血液流到金發上，像一串紅鉆石，沈睡中仿佛沒有生命的神像，即使有傷痕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偌大的園林老宅如同停止了呼吸一樣寂靜，小船上的花農劃動小槳采摘新開的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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