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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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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很快, 貝塔帝王就趕了過來,這是裴弦歌第一次看到貝塔星系的帝王。

司雲和司楚年長得很像,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那雙眸子鋒利攝人,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有威嚴的大叔。

“裴向導。”司雲對他打了聲招呼。

裴弦歌有些被嚇到了, 沒明白為什麽貝塔帝王一進來就給他打招呼,他對司雲回應:“您好。”

“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見面,可惜我兒子不肯,下次有機會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司雲說。

裴弦歌楞楞點頭, 貝塔帝王這次過來是要和衛明煦談, 並不是和他談。

但是貝塔帝王想和自己見面都被司楚年攔下了?

裴弦歌看向司楚年。

在貝塔帝王來了之後, 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官員。

裴弦歌見狀就要出去, 司楚年拉著他的手:“就在這兒。”

“他在這兒做什麽?有這個資格在這兒?”有人冷哼一聲。

司楚年面色不改:“他是事件參與者,司正預言裏的轉機, 將衛老師帶回來的人。即使如此,他也沒資格?”

他看向剛剛說話的人,不怒自威:“你是以什麽資格問的?為你的主子?以你主子的身份,該避讓的應該是你吧。”

那人臉色難看,哼了一聲, 也沒繼續嚷嚷了。

司楚年在裴弦歌耳邊小聲解釋:“他是司楚生的一條狗。”

裴弦歌明白了, 他點點頭。

司楚年雖是壓低了聲音,但這個房間裏的不是哨兵就是向導,聽力本就比普通人要厲害許多, 將司楚年說的話都聽了去。

“好了, 為了這點事情吵什麽?現在有更要緊的事。”司雲開口。

裴弦歌被默認留在了這裏。

他站在司楚年身邊, 看著其他人將衛明煦團團圍住。

“都到了,那我就開始說了。”衛明煦單槍直入, “請徹查三皇子,我在汙染黑洞裏見到了他,他在汙染黑洞裏和人談話。我仔細觀察,和他說話的人並不是人,而是汙染物。”

衛明煦不顧一些人震驚的表情,繼續說:“如今可以確定的是在十年前就已經出現了擁有智慧的汙染物,三皇子是否與汙染物有交易這一點仍存疑,需要徹底調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請不要讓三皇子和汙染物有任何接觸。”

“這怎麽可能?要是這個時候將三皇子殿下軟禁,前線的戰事怎麽辦?那些汙染物又怎麽辦?三皇子殿下可以擊退連大皇子都沒辦法擊退的汙染物!”立刻有人為司楚生說話。

是剛剛開口讓裴弦歌離開這兒的人,他是司楚生的人,當然為司楚生的利益著想。

“在場都是明眼人,那次戰事情況奇怪,難道你眼睛瞎了看不出來?”立刻有人反駁。

“別人身攻擊。”司楚年淡淡說了一句,“司楚生現在已經被關押了,你主子的情況你自己還不清楚?”

“技術人員從衛老師的舊光腦中恢覆了一些數據,在汙染黑洞裏拍攝到了司楚生,經過技術人員確定,該數據沒有任何造假的跡象。”

“這怎麽可能……”

司楚年沒搭理他,他看向司雲,這裏能做決定的只有他的父親,他們在這兒吵都沒用。

司楚年的人和司楚生的人在病房裏吵了起來,衛明煦匯報完後就沒說話了,冷靜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裴弦歌覺得耳朵被吵得疼,稍稍後退幾步,貼著病房墻壁站著,看著他們爭吵。

“可以了,司楚生的事情交給你調查,衛指揮官的情況我了解了,好好恢覆身體。”司雲開口,阻止了這場爭吵繼續下去。

他將調查的權限交給了司楚年。

這不過也只是在所有人面前演的一場戲,調查司楚生的權利早就交給了司楚年,司楚年的人早就開始調查了。

司楚年:“我會好好調查。”

“別在這兒吵著病人休息。”司雲這樣說,其他人也沒法說話,準備跟著他一起離開。

衛明煦靠坐在病床上,開口:“衛指揮官這個名號我擔不起,等我恢覆,我會離開貝塔星,在偏遠星養老。”

他是做過海盜的人,不過怎樣,他做海盜的經歷是真實存在的,甚至還是由裴弦歌將他從海盜窩裏救出來,他不配繼續擔任指揮官這個職位。

“衛老師……”司楚年低聲說,“海盜的事情馬上就要調查完畢,第二艦隊封存已久,也該開啟了。”

“別勸我了。”衛明煦看向司楚年,“你已經長大了,我也老了,該退休了。”

裴弦歌表情奇怪,要是他沒記錯,衛明煦現在也才三十多不到四十歲吧?正處於巔峰的時候,怎麽就老了?

而且貝塔星系各種技術發達,普通人能活到一百多歲,哨兵向導甚至更加長壽,目前最高記錄是兩百多歲……衛明煦已經很年輕了。

而且司楚年和衛明煦說話的方式也很奇怪。

“你們也別演戲了,衛指揮官當海盜這件事情自然有懲罰,就罰你協助大皇子調查這件事情。”司雲淡淡道。

顯然,司雲已經相信衛明煦和司楚年,相信司楚生真的和汙染物有勾搭。

他放棄了他的三兒子。

裴弦歌看到支持司楚生的幾個高層臉色瞬間變得灰白起來。

事情確定下來,司雲和那些高層離開。

“弦歌,過來。”司楚年站在衛明煦的床邊,對站在墻邊的裴弦歌呼喚。

裴弦歌走過去,他腦子有些暈乎。

“怎麽了?”裴弦歌問。

司楚年:“弦歌願意幫我嗎?”

裴弦歌眨了眨眼,有些困惑看向司楚年:“我當然是幫的啊。”

“那……”司楚年看向他,牽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側,輕聲說,“幫我疏導一——”

“司楚年!放開我弟弟的手,沒看到他不樂意嗎?”病房門猛地一下被踹開,醫療機器人和警衛機器人在牧青烈身後追趕,發出紅色的警報,怒斥牧青烈的這種行為。

“弦歌自己說願意幫我的。”司楚年道,“哥哥,你怎麽才來?”

牧青烈怒斥:“不許叫我哥哥。”

他一把將裴弦歌從司楚年手裏搶走。

裴弦歌剛剛還在給司楚年疏導,手一離開司楚年的臉,被哥哥握住的時候,他就開始給哥哥疏導。

“王鐵柱,你醒了?”牧青烈瞥了一眼床上的衛明煦。

衛明煦尷尬笑了笑,沒說話。

牧青烈輕輕一挑眉:“你恢覆記憶了?”

“所以不要叫我鐵柱了。”

“好的,王鐵柱。”牧青烈道,“你的親生哥哥王鐵蛋還在接受審訊,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衛明煦:“……不用了。”

老王可真是會編一些亂七八糟的謊話。

“那正好,協助我調查,將你在海盜窩裏混的時候,這些海盜做的事情都告訴我。”牧青烈道。

衛明煦:“行。”

他一樣樣吐露出那些海盜的罪行,包括他自己在海盜窩裏的做的事情。

海盜的大部分行動他都沒參與,他也參與過一些行動,此時成了他的罪行。

“好,算你將功抵過,病好後去監獄裏蹲個幾年就能出來。”牧青烈收好記錄儀,對他說,說完後就要拉著裴弦歌離開。

司楚年連忙阻攔:“哥哥,你別這樣。”

“父親已經恢覆衛老師的官職了,我有事情想和哥哥說。”

“不許叫我哥哥。”

裴弦歌看向司楚年,司楚年臉上分明帶著狡黠的笑容,他是故意這樣惡心牧青烈的。

他們關系果然很好啊。

*

司楚年讓手裏人去調查司楚生,不僅是司楚生的住處,還有司楚生的產業。

暫時還沒找到他和汙染物交易的證據,但他找到了不少司楚生做的非法證據。

當這些事情一點點被揭露時,所有人都沈默了。

司楚生之前挑釁司楚年後,司楚年就在調查向導的事情。

每天都會有許多向導在向導協會登記,每天都會有許多向導哨兵覺醒、隕落。

所以一些向導悄無聲息的死亡並不能引起別人過多的註意。

有些是在戰場上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汙染黑洞吸引,進入汙染黑洞後死亡。

有些則是突發疾病,當街暴斃。

有的向導只是剛剛在向導協會登記,離開向導協會還沒多遠,就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找到那些失蹤的向導。

原本只是一些向導失蹤、死亡的事情,但經過調查後,在其中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這些事情都有一些線索指向司楚生。

司楚年沈默著來到向導協會,找出其中一位已經死亡的向導的生物信息庫,與自己的生物信息進行匹配度測試。

測試結果很快就出來:58.29%。

超過40%的匹配度,他可以接受這位向導的疏導,但這位向導已經死了。

司楚年又去測試了幾位向導和自己的匹配度,無一例外都是超過40%的。

雖然測試結果不高,但都能給他疏導。

他本不該如此被汙染能量淹沒,他的希望都被他的弟弟斬殺在搖籃裏。

“這怎麽可能?沒有經過測試,他是怎麽知道這些向導和你的匹配度超過40%的?”牧青烈看到這個結果,十分震驚,他想起自己也一直找不到匹配度高的向導,心裏有些懷疑,也與一些向導進行了匹配度測試。

兩個哨兵看著測試結果,沈默了許久。

牧青烈銷毀這幾份匹配度測試的文件,額角青筋暴起,咬著牙從喉中吐出幾個字,帶著刻骨的恨意:“司楚生……”

“我要殺了他!”牧青烈胸膛劇烈欺負,呼吸都帶著灼熱,原本赤紅的雙目更加赤紅,眼裏似要滴出血來。

不管如何平覆呼吸,都無法掩蓋住他心裏的憤怒。

“司楚生知道他自己做了什麽嗎?”牧青烈道,憤怒到極致時,說話的聲音都會消失,只留下氣音。

裴弦歌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匹配度結果,心裏升起悲哀。

司楚年:“準備行動,我去找父親。”

他無法再忍耐司楚生在他眼皮底下蹦跶了。

他帶著匹配度測試的結果去找父親,裴弦歌看向司楚年,又看向牧青烈,他輕輕走過去,拉住哥哥的手,輕聲道:“哥哥,我們走吧。”

牧青烈恢覆一些理智,他看向裴弦歌,點頭:“我們走。”

踏上覆仇的路。

司楚年將這件事情報告給司雲時,司雲大怒。

他原本對自己的三兒子還有幾分期待,可看著已經查找出來最早死亡的向導的時間,竟是在十多年前,在那個時候,他的三兒子就已經在籌備著如何毀了貝塔星系如今唯一一只白澤了。

把報告都給了司雲後,司楚年再次前往監獄。

只是幾天的時間,司楚生比之前更加憔悴,身體瘦了幾圈。

在監獄裏無法得知外面的一切,他並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麽,依舊在期待他的人將他從監獄裏帶出來。

司楚年依舊在這兒沒找到可以坐的椅子,他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司楚生,聲音冷漠帶著殺意:“過得還好嗎?我的弟弟?”

在看到那些結果的時候,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和牧青烈一樣,他也想立刻殺了面前這個人,甚至在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差點無法抑制自己殺人的沖動,想將司楚生直接殺了。

他還存有幾分理智,沒直接殺了司楚生,為了不破壞計劃,司楚年必須過來做一場戲。

“托哥哥的福,過得很好。”司楚生靠在床上,監獄的床並不是很舒服,只是鐵架床上鋪了一層薄薄的棉絮,躺在床上甚至能感受到架子的輪廓。

“每天都有人送飯過來,關心我的身體健康,看我死沒死,這種日子過著還挺新鮮,哥哥要不要試一試?”司楚生挑釁。

在白天,燈就會這樣一直開著,讓人難以入睡,只有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燈才會關上。

睡覺的時間是規定好的。

“我就算了,我調查出來了一些東西,你要不要聽聽?”司楚年道。

司楚生聳聳肩,沒說話。

司楚年直接將他這些年害死的向導的名單列了出來。

顯然司楚生並不知道這些人,看著這些名字還有些疑惑:“這是哥哥的手下嗎?”

直到司楚年將這些向導的死因、死亡日期地點等都放了出來,司楚生臉上才有一些表情。

“哥哥果然厲害,這些東西都已經查到了。”司楚生笑了笑,沒當回事,“然後呢?哥哥今天過來就是想給我看這些東西?”

“你就沒有一點懺悔嗎?”司楚年詢問。

司楚生嗤笑:“不過都是一些棋子,一些能幫助我獲得權利的螻蟻,我為什麽要懺悔?這是他們的榮幸。”

司楚年深覺他無法交流,轉身就要離去。

司楚生在他身後假惺惺說了一句:“哥哥這是要去哪兒?難得來一次,不如和我好好聊一聊?”

“我沒什麽要和你說的。”司楚年道,說完離開這間房間。

一個人匆匆過來,撞到司楚年,他停下腳步,看清自己撞到的是司楚年後,如釋重負,連忙道:“大皇子,飛船和臨時軍艦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可以隨時前往前線。”

“好。”司楚年應道。

司楚生聽到這話,漫不經心詢問:“哥哥這麽著急是要去哪兒?又要去前線?這次沒我這個英雄,你可別把命丟在那兒了。”

過來傳話的是一個剛剛畢業的楞頭青,經不起司楚生這樣嘲諷司楚年,臉紅脖子粗怒斥:“閉嘴!三位S級哨兵和一位S級向導同行,怎麽可能會出事?”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告罪:“對不起,大皇子,我不是故意……”

司楚年關上司楚生的門,聲音隔絕在外,兩人談話聲音戛然而止。

“走吧。”

剛剛來傳話的人哪兒還有剛剛楞頭青的樣子,道:“是。”

*

裴弦歌和哥哥還有衛明煦已經在飛船裏了。

在等司楚年回來的時候,牧青烈和衛明煦吵了起來,只是單方面吵。

由於牧青烈吵架的內容過於幼稚,裴弦歌甚至懶得勸架。

他的哥哥現在還在陰陽怪氣叫衛明煦“鐵柱哥”呢,也虧得衛明煦脾氣好,沒和他打起來。

不過衛明煦心裏應該憋著一股氣。

裴弦歌看了一眼衛明煦,喝了一口茶,清火靜心。

靈犀和黑龍在玩耍,非要拉著一旁十分拘束的鳳凰一起玩。

裴弦歌都能看到可憐的鳳凰在顫抖。

小可愛覺得有趣,對著鳳凰大吼,故意觸碰它,結果被鳳凰拍飛了。

挺好,都挺快樂的。

司楚年很快就趕了過來,他一上飛船,就聽到了牧青烈囂張的聲音:“鐵柱哥,你說句話啊~”

司楚年:……

他看向裴弦歌:“他這樣多久了?”

裴弦歌如實回答:“一看到衛老師就這樣了。”

司楚年點頭,趁著牧青烈在陰陽怪氣衛老師,他在牧青烈眼皮底下將裴弦歌拐走。

他們來到食堂區域,將食堂和客艙的門鎖上。

“怎麽感覺我們像是在偷.情?”裴弦歌低聲說了一句。

還把們鎖上了,非得這樣偷偷摸摸的嗎?他們是情侶,又不是什麽第三者……

司楚年理直氣壯:“不能讓你哥來打擾我們,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了。”

這倒也是。

裴弦歌抓著司楚年的手下意識疏導,疏導能量進入司楚年的體內,轉了一圈沒找到汙染能量,然後灰溜溜回來。

“弦歌才給我疏導完,我現在狀態很好。”

裴弦歌尷尬輕咳一聲:“看出來了。”

司楚年現在很健康,身體裏沒有一點汙染能量。

“弦歌……”司楚年又叫著他的名字。

自從裴弦歌從星際海盜那兒回來後,兩個人就很少有獨處的機會。

馬上迎來的是一場大戰,他們珍惜戰前的時光,在食堂裏甜甜蜜蜜的。

裴弦歌欣賞司楚年漂亮的眼睛,手指勾著他的頭發,氣氛逐漸暧.昧。

啪嗒啪嗒——

是敲門的聲音。

兩人看向那扇緊閉著的門,裴弦歌怕這個聲音將牧青烈吵過來,他輕輕走過去,把門打開。

頓時,幾只精神體嘩啦啦就沖進食堂,還伴隨著牧青烈的聲音:“鐵柱哥~”

牧青烈還沒放棄叫他的鐵柱哥呢。

裴弦歌再次將門關上。

三只精神體零散站在食堂的桌子上,將司楚年圍起來。

司楚年放出白澤,靈犀歡快擺動尾巴,小可愛沖過去就給了司正一爪子,涅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被靈犀纏上了。

可憐的鳳凰,能在靈犀的撒嬌攻勢下堅持這麽久,它也是不容易了。

小可愛攻擊司正,司正反擊,兩只精神體打得有來有往,瞬間將食堂弄得一團糟。

桌椅倒地的巨大聲響吸引了那邊的人。

牧青烈疑惑走過來,敲門:“你們在裏面做什麽?”

“司楚年,你最好不是個禽.獸!”他敲門的動靜越來越大。

到底是什麽事情才能造成這麽大的動靜?

牧青烈黑了臉,他只是陰陽怪氣牧青烈的這段時間,他的弟弟和司楚年似乎去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去了。

該死!

牧青烈看著這扇鎖起來的門,準備動粗了。

裴弦歌連忙把門打開:“是小可愛和司正在打架,你快去勸架。”

牧青烈看了一眼,他的弟弟衣服穿戴整齊,脖子上也沒什麽奇怪的痕跡,看來司楚年還沒禽.獸到這個地步。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打架的兩只精神體:“打什麽架?它們不就是在玩嗎?”

他又坐回客艙,囑咐:“裴弦歌,不許和司楚年做過分的事情。”

“這扇門就別關上了。”

這個樣子了還怎麽關門?

裴弦歌訕笑一聲,回到食堂。

司楚年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後面還有廚房,我們要不要去那兒?”

司楚年的唇.瓣似有若無從他的耳廓劃過,帶來一些癢意與熱燙的感覺。

裴弦歌脖子上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酥麻的癢意傳進他心裏,他也想在這種氣氛下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戰事會是怎樣,他想抓緊時間享受每一寸時光。

“待會兒哥哥真要把飛船拆了。”裴弦歌小聲說,他親了司楚年一下,“這樣可以了嗎?”

司楚年手指輕輕觸碰被裴弦歌親過的臉,坦然道:“不夠。”

裴弦歌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親了一下:“這樣夠了吧。”

“還是不夠……”

“別太過分!”裴弦歌警告,他慌亂移開視線,不太敢繼續看司楚年那雙藍色的眼睛,到底還是心軟了,“回去後補償給你。”

“那再親我一下。”司楚年得寸進尺。

裴弦歌哄著他,又敷衍親了一下:“可以了可以了。”

他匆忙移開視線,就對上了四雙眼睛。

裴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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