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拿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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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拿命追
李松嶺腳步頓了頓，好像什麽也沒聽見似的繼續向前走，只不過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幾乎要跑起來。
張域溪拉開車門，先是一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控制不住地喊了出來，又看到李松嶺幾乎可以說得上飛奔的身影，心裏一陣苦澀。
超市裏人很多，李松嶺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驚魂未定。
張域溪怎麽會找到這裏來？不是已經兩清了嗎？也許是是自己聽錯了。
應該是自己聽錯了，他拍著胸口安撫自己。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買完東西走到小區門口時，李松嶺還是惴惴不安。
張域溪坐在車上盯著門口看了半天，才發現李松嶺已經上了樓，不知道是從哪個小門進了小區，他苦笑一聲，又覺得自己活該。
一個穿著黑灰色棉襖的女人走進了他的視線，女人頭發亂蓬蓬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在李松嶺樓下繞了好幾圈又拖著沈重的步伐離開了這裏。
從那之後，李松嶺幾乎再也沒有下過樓，僅有的幾次也是下樓扔垃圾，探頭探腦，鬼鬼祟祟，有好幾次張域溪都忍不住想下車告訴他自己不會對他怎麽樣的。
可惜他現在的語言沒有任何說服力，他敢發誓，如果自己現在出現在李松嶺面前，他絕對會帶著老頭子和貓，跑得比兔子還快。
李松嶺在自己家裏做賊似的蹲守了好幾天，發現並沒有異常後，放心了不少，愈發認為自己那天只是出現了幻聽。
否則，按照張域溪的脾氣一定會當場就抓住自己，怎麽會容忍自己一直在他的手掌心之外。
可是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他說不清道不明，只好認為這是驚嚇過度的後遺癥。
李紅梅的偽裝並不精妙，可李松嶺對她實在沒有印象，因此對於這個偶爾會在樓下碰見的女人並沒有太多的警惕。
一個細雨蒙蒙的清晨，張域溪還在給自己不斷的做心理建設，後座的兩個保鏢照舊被放了假，正勾肩搭背地走出小區。
算算時間，是李松嶺下樓倒垃圾的時間，不知怎的，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煩躁，也許是天氣的原因，陰雨天總會讓人心情不暢。
垃圾袋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被人撿垃圾桶，李松嶺在心底給自己吹了個口哨。
黑衣服的女人步履匆匆地走過來，她低著頭，厚重的圍巾擋住她的半邊臉，李松嶺被她撞得一個趔趄，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話，那女人卻急匆匆地向前走。
都在一個小區裏，李松嶺不好說些什麽，轉身往樓上走去。
“李松嶺？”
一道嘶啞的聲音傳到李松嶺的耳朵裏，他好奇地扭頭，卻發現正是剛才那個女人在叫他。
“你是？”李松嶺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人，出於禮貌，他走下樓梯。
“你不記得我了？”女人笑起來，眉眼彎彎，她雙手揣在一起，看起來樸實又善良。
李松嶺心下一松，又向前走了兩步，以為是老頭子在小區新交的朋友，正想開口再閑聊兩句，那女人卻突然變了神色，快速向他沖來。
她身材臃腫，但是速度卻快得嚇人，李松嶺終於看清了她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剔骨刀。
然而李松嶺畢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身上又有功底，只是旋身便躲開了她的攻擊。
女人手裏拿著刀子，李松嶺不敢小覷，他在腦子裏飛快地篩選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但是這個女人，自己仍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冬天的早晨，小區裏的人大多都還在睡眠之中，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根本就沒有人經過，李松嶺來不及多想，在女人又沖上來的時候，抿著唇踢在了她的膝蓋上。
李紅梅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李松嶺已經開始抖著手撥打報警電話。
張域溪沒想到自己出去買了個早餐的功夫，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登時目眥欲裂。
“李松嶺！”
這次沒有聽錯，李松嶺擡起頭，看著朝自己飛奔過來的男人，茫然中又帶著驚恐。
原來不是聽錯了啊，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都怪我，都怪我，有沒有受傷？哪裏不舒服？”問題像連珠炮似的砸過來，把李松嶺砸得頭暈目眩。
“你怎麽在這？”李松嶺聲音中帶著顫抖。
張域溪卡殼了一下，撇過臉忽略這個問題，可是李松嶺卻沒有放過他，“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這也是你派來的嗎？你想幹什麽？假裝上演什麽英雄登場嗎？”
李松嶺也知道自己是在遷怒於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毫無根據，但是看到張域溪出現在這裏，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自己做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只是想離這個人遠一點，這很難嗎？
蜷縮在地上的女人奄奄一息，卻在看到張域溪的時候目光大亮，她找到了更直接的加害人。
張域溪才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主謀，左腿疼痛劇烈，她懷疑自己的腿被踢斷了，可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又重新爬起來。
此刻張域溪正背對著她，是個絕佳的好時機。
手心裏的汗水黏膩，讓她幾乎要握不住刀柄，然而報仇心切，瘋狂飆升的腎上腺素甚至讓她忽略了左腿傳來的痛感。
看到她的動作，李松嶺瞳孔顫動，下意識地拉著張域溪往旁邊躲，他不敢大聲呼救，生怕有人跟著他遭了殃。
張域溪被他拉著躲過這一下，然而李紅梅已經完全瘋魔，此刻正揮著刀子四處亂砍。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李紅梅越是這樣不得章法地胡亂捅刀，李松嶺反而不知道該往哪裏下手，偏偏還有個張域溪在這裏礙事，簡直是火上澆油。
警察應該也快到了，李松嶺心下稍微一松，只能不斷地和這女人兜圈子。
張域溪的汗水順著額頭淌下來，他此刻無比後悔，為什麽沒有趁著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把這女人抓起來送走。
李紅梅並沒有真正失去意識，她一直在偷偷觀察，此刻見到李松嶺正全身心地和自己周旋，轉眼就扭頭朝張域溪沖過去。
李松嶺目眥欲裂，伸出手似乎想要擋下這一刀，然而無濟於事。
鋒利的刀子先是刺破衣服，緊接著便是刺入皮肉的聲音，鮮血順著創口流淌，李紅梅抽出刀子，想要再補一刀，卻被李松嶺打斷，這次他沒有留情。
刀子刺入又拔出，鮮血湧了出來，似乎怎麽也沒有盡頭，李松嶺緊緊地捂住他的傷口，可是鮮血還是不斷地從他的指縫溢出來。
“別哭。”張域溪笑了笑。
“什麽？”李松嶺對此毫無察覺，此刻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已經沙啞。
救護車和警車同時到達，韓瀟皺眉看著面前的一幕，李松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冰涼的水沖刷過他的雙手，李松嶺的心臟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玄幻，以至於他現在還有種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的錯覺。
“先吃點東西吧。”韓瀟遞過來一袋面包。
李松嶺伸手接過來，卻沒有打開，“難道我真的是個掃把星？靠近我就會變得不幸？”
“誰放的屁？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韓瀟帶著怒氣打斷他。
“這次我不能參加審訊，但是那女人的情況我也稍微了解一些。”韓瀟把大致情況和李松嶺講述了一遍。
“她的兒子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去世的。”
話音剛落，陳正耀和靳白庭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走廊裏。
李松嶺並不認識靳白庭，但看到他和陳正耀一起走進來，就知道是張域溪的朋友。
明明這件事不是因自己而起，可他還是愧疚地低下頭。
陳正耀頭一次感到手足無措，事情本質上和李松嶺並無關系，可張域溪還躺在手術臺上生死未蔔，他恨不得自己一張臉上能做八百個表情。
“這就是張域溪心心念念的小寶貝？”靳白庭的一只胳膊上打著石膏，滿臉饒有興趣地湊上前來。
這人身上有一股比張域溪還要瘋癲的氣息，李松嶺往後挪了挪身子。
“韓警官也在啊。”陳正耀和韓瀟打了聲招呼，順便把靳白庭往自己身後扯了扯。
“你也在啊，哈哈，好久不見。”陳正耀從來沒覺得自己笑這麽假過。
李松嶺沈默著點點頭，不由自主地望向手術室的方向。
韓瀟站起身來，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隨即四人便沈默下來。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張域溪面色蒼白地被推出來，幾個人一窩蜂地湧上去，李松嶺站在韓瀟身後，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張域溪。
主治醫生細致地交代了一遍醫囑，隨即張域溪被推到了病房。
這可真不是個美好的開頭，病房裏擠著四個大男人，張域溪覺得呼吸都費勁。
麻藥勁還沒過，他閉著眼睛喊李松嶺的名字，終於如願以償地握住了一雙溫暖的手。
作者有話說：
希望別捅腎上，容易影響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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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嶺腳步頓了頓，好像什麽也沒聽見似的繼續向前走，只不過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幾乎要跑起來。
張域溪拉開車門，先是一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控制不住地喊了出來，又看到李松嶺幾乎可以說得上飛奔的身影，心裏一陣苦澀。
超市裏人很多，李松嶺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驚魂未定。
張域溪怎麽會找到這裏來？不是已經兩清了嗎？也許是是自己聽錯了。
應該是自己聽錯了，他拍著胸口安撫自己。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買完東西走到小區門口時，李松嶺還是惴惴不安。
張域溪坐在車上盯著門口看了半天，才發現李松嶺已經上了樓，不知道是從哪個小門進了小區，他苦笑一聲，又覺得自己活該。
一個穿著黑灰色棉襖的女人走進了他的視線，女人頭發亂蓬蓬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在李松嶺樓下繞了好幾圈又拖著沈重的步伐離開了這裏。
從那之後，李松嶺幾乎再也沒有下過樓，僅有的幾次也是下樓扔垃圾，探頭探腦，鬼鬼祟祟，有好幾次張域溪都忍不住想下車告訴他自己不會對他怎麽樣的。
可惜他現在的語言沒有任何說服力，他敢發誓，如果自己現在出現在李松嶺面前，他絕對會帶著老頭子和貓，跑得比兔子還快。
李松嶺在自己家裏做賊似的蹲守了好幾天，發現並沒有異常後，放心了不少，愈發認為自己那天只是出現了幻聽。
否則，按照張域溪的脾氣一定會當場就抓住自己，怎麽會容忍自己一直在他的手掌心之外。
可是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他說不清道不明，只好認為這是驚嚇過度的後遺癥。
李紅梅的偽裝並不精妙，可李松嶺對她實在沒有印象，因此對於這個偶爾會在樓下碰見的女人並沒有太多的警惕。
一個細雨蒙蒙的清晨，張域溪還在給自己不斷的做心理建設，後座的兩個保鏢照舊被放了假，正勾肩搭背地走出小區。
算算時間，是李松嶺下樓倒垃圾的時間，不知怎的，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煩躁，也許是天氣的原因，陰雨天總會讓人心情不暢。
垃圾袋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被人撿垃圾桶，李松嶺在心底給自己吹了個口哨。
黑衣服的女人步履匆匆地走過來，她低著頭，厚重的圍巾擋住她的半邊臉，李松嶺被她撞得一個趔趄，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話，那女人卻急匆匆地向前走。
都在一個小區裏，李松嶺不好說些什麽，轉身往樓上走去。
“李松嶺？”
一道嘶啞的聲音傳到李松嶺的耳朵裏，他好奇地扭頭，卻發現正是剛才那個女人在叫他。
“你是？”李松嶺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人，出於禮貌，他走下樓梯。
“你不記得我了？”女人笑起來，眉眼彎彎，她雙手揣在一起，看起來樸實又善良。
李松嶺心下一松，又向前走了兩步，以為是老頭子在小區新交的朋友，正想開口再閑聊兩句，那女人卻突然變了神色，快速向他沖來。
她身材臃腫，但是速度卻快得嚇人，李松嶺終於看清了她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剔骨刀。
然而李松嶺畢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身上又有功底，只是旋身便躲開了她的攻擊。
女人手裏拿著刀子，李松嶺不敢小覷，他在腦子裏飛快地篩選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但是這個女人，自己仍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冬天的早晨，小區裏的人大多都還在睡眠之中，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根本就沒有人經過，李松嶺來不及多想，在女人又沖上來的時候，抿著唇踢在了她的膝蓋上。
李紅梅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李松嶺已經開始抖著手撥打報警電話。
張域溪沒想到自己出去買了個早餐的功夫，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登時目眥欲裂。
“李松嶺！”
這次沒有聽錯，李松嶺擡起頭，看著朝自己飛奔過來的男人，茫然中又帶著驚恐。
原來不是聽錯了啊，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都怪我，都怪我，有沒有受傷？哪裏不舒服？”問題像連珠炮似的砸過來，把李松嶺砸得頭暈目眩。
“你怎麽在這？”李松嶺聲音中帶著顫抖。
張域溪卡殼了一下，撇過臉忽略這個問題，可是李松嶺卻沒有放過他，“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這也是你派來的嗎？你想幹什麽？假裝上演什麽英雄登場嗎？”
李松嶺也知道自己是在遷怒於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毫無根據，但是看到張域溪出現在這裏，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自己做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只是想離這個人遠一點，這很難嗎？
蜷縮在地上的女人奄奄一息，卻在看到張域溪的時候目光大亮，她找到了更直接的加害人。
張域溪才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主謀，左腿疼痛劇烈，她懷疑自己的腿被踢斷了，可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又重新爬起來。
此刻張域溪正背對著她，是個絕佳的好時機。
手心裏的汗水黏膩，讓她幾乎要握不住刀柄，然而報仇心切，瘋狂飆升的腎上腺素甚至讓她忽略了左腿傳來的痛感。
看到她的動作，李松嶺瞳孔顫動，下意識地拉著張域溪往旁邊躲，他不敢大聲呼救，生怕有人跟著他遭了殃。
張域溪被他拉著躲過這一下，然而李紅梅已經完全瘋魔，此刻正揮著刀子四處亂砍。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李紅梅越是這樣不得章法地胡亂捅刀，李松嶺反而不知道該往哪裏下手，偏偏還有個張域溪在這裏礙事，簡直是火上澆油。
警察應該也快到了，李松嶺心下稍微一松，只能不斷地和這女人兜圈子。
張域溪的汗水順著額頭淌下來，他此刻無比後悔，為什麽沒有趁著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把這女人抓起來送走。
李紅梅並沒有真正失去意識，她一直在偷偷觀察，此刻見到李松嶺正全身心地和自己周旋，轉眼就扭頭朝張域溪沖過去。
李松嶺目眥欲裂，伸出手似乎想要擋下這一刀，然而無濟於事。
鋒利的刀子先是刺破衣服，緊接著便是刺入皮肉的聲音，鮮血順著創口流淌，李紅梅抽出刀子，想要再補一刀，卻被李松嶺打斷，這次他沒有留情。
刀子刺入又拔出，鮮血湧了出來，似乎怎麽也沒有盡頭，李松嶺緊緊地捂住他的傷口，可是鮮血還是不斷地從他的指縫溢出來。
“別哭。”張域溪笑了笑。
“什麽？”李松嶺對此毫無察覺，此刻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已經沙啞。
救護車和警車同時到達，韓瀟皺眉看著面前的一幕，李松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冰涼的水沖刷過他的雙手，李松嶺的心臟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玄幻，以至於他現在還有種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的錯覺。
“先吃點東西吧。”韓瀟遞過來一袋面包。
李松嶺伸手接過來，卻沒有打開，“難道我真的是個掃把星？靠近我就會變得不幸？”
“誰放的屁？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韓瀟帶著怒氣打斷他。
“這次我不能參加審訊，但是那女人的情況我也稍微了解一些。”韓瀟把大致情況和李松嶺講述了一遍。
“她的兒子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去世的。”
話音剛落，陳正耀和靳白庭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走廊裏。
李松嶺並不認識靳白庭，但看到他和陳正耀一起走進來，就知道是張域溪的朋友。
明明這件事不是因自己而起，可他還是愧疚地低下頭。
陳正耀頭一次感到手足無措，事情本質上和李松嶺並無關系，可張域溪還躺在手術臺上生死未蔔，他恨不得自己一張臉上能做八百個表情。
“這就是張域溪心心念念的小寶貝？”靳白庭的一只胳膊上打著石膏，滿臉饒有興趣地湊上前來。
這人身上有一股比張域溪還要瘋癲的氣息，李松嶺往後挪了挪身子。
“韓警官也在啊。”陳正耀和韓瀟打了聲招呼，順便把靳白庭往自己身後扯了扯。
“你也在啊，哈哈，好久不見。”陳正耀從來沒覺得自己笑這麽假過。
李松嶺沈默著點點頭，不由自主地望向手術室的方向。
韓瀟站起身來，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隨即四人便沈默下來。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張域溪面色蒼白地被推出來，幾個人一窩蜂地湧上去，李松嶺站在韓瀟身後，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張域溪。
主治醫生細致地交代了一遍醫囑，隨即張域溪被推到了病房。
這可真不是個美好的開頭，病房裏擠著四個大男人，張域溪覺得呼吸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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