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答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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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回答錯誤
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問題還能繼續下去，張域溪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哪裏都好。”張域溪去拉他的手，卻被輕輕避開。
“好吧。”
難得的平靜氛圍，李松嶺低著頭為他上藥，似乎之前的爭吵和彼此傷害都沒有發生，簡直就像是一場美夢。
可惜美夢總有清醒的那一天。
上完藥，李松嶺擰好瓶蓋，還是那樣的姿勢，似乎是不死心，再次問道：“當時為什麽要在一起呢。”
這話說得很輕，張域溪臉色一變，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麽後悔了之類的話，湧上心頭的怒火壓了又壓，才扯著嘴角道：“因為喜歡啊。”
“好吧。”李松嶺終於妥協，原來自己真的是個驚天大傻逼。
“家裏還有最後一點材料，明天賣完我就不再出去了。”李松嶺移開目光，盯著床頭上的花瓶形狀的毛絨玩具道。
“好。”張域溪也不敢再逼迫他。
這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夜晚，張域溪難得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起床就是精神百倍的模樣。
“院長那裏還有鐵蛋的貓糧，能讓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去拿嗎？”
“可以，去吧。”得到李松嶺的承諾，張域溪心情實在太好，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其實李松嶺也沒有完全撒謊，家裏確實還剩下一點點的材料，估計今天剛好能賣完，他不想浪費糧食。
一連幾天在這裏擺攤，學校裏的一些學生甚至能和李松嶺搭上幾句話，有些嘴甜的小孩還能從小攤上得到免費的小餅幹。
一放學，李松嶺的小攤就被團團圍起來，他們並不都是來買蛋糕的，一部分是為了免費的小餅幹，還有些膽大的是為了看他身邊的保鏢的，看上去生意就很好。
突然，李松嶺面色蒼白地捂著肚子蹲下去，一臉難受的招呼剩下的那個平頭過來幫忙。
“你先在這裏幫我打包一下，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不，不行。”平頭實在有些為難，他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保護李松嶺，決不能讓人離開他的視線。
可是攤前的小朋友已經開始嘰嘰喳喳地選擇口味，李松嶺的臉色也確實說不上好看。
“我馬上就回來。”
剛走出去兩步的李松嶺回頭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平頭保鏢，知道自己對不起的人又加了一個。
學校後邊是一片只長雜草和竹子的小路，這條路上曾經出過事故，據說是有人在這裏打架被捅死了，學校把這條小路攔了起來，平時幾乎沒有多少人會走這裏。
“是你啊。”李松嶺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和自己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了，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變得陰沈了許多，身上背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挎包，穿得倒是很幹凈，頭發一看也是認真打理過，像是要參加什麽重要會議似的站在路邊。
“你來啦。”
這語氣，熟稔得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張靈視咧嘴笑了起來，“我給你的東西應該都看過了吧。”
“看過了。”
“采訪一下受害人，你有什麽感想呢。”張靈視打量了一下李松嶺，覺得他好像過得也不是很好，心裏突然又高興了幾分。
“沒什麽感想，你找我有什麽事？”李松嶺不害怕張靈視，他來這裏只想知道張靈視發給他的東西是真還是假。
更想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
“聽說你被我的好哥哥關起來了？我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當然是來救你的。”張靈視笑瞇瞇道。
才怪，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
“不用了，管好你自己吧。”李松嶺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的不是這個，但是張靈視這副樣子實在欠揍。
“我發給你的東西，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從哪裏得來的嗎？”
“你不怕我發給你的都是假的，故意離間你們的感情？”
雖然已經沒有什麽感情可以離間了，但是他的問題確實也是李松嶺想問的。
“那你猜錯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單方面提出的分手也叫分手嗎？”張靈視真心實意地問道。
這該死的兩兄弟，腦回路都是一樣地不正常，李松嶺咬了咬牙。
“你呢，你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李松嶺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說出這話的時候恍惚地覺得自己好像在演戲，還是那種豪門爭鬥的狗血劇情。
“也沒什麽，就是最近沒錢花了，想問我的好哥哥要點錢花花，可惜我聯系不上他，只好請你從中間幫幫忙。”
“沒錢。”李松嶺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咱們互幫互助，我幫你逃跑，你幫我聯系他一下，我又不用你去要。”
這筆買賣確實劃算，李松嶺又看了一眼張靈視，“我想知道那些文件和圖片你是怎麽得來的。”
“啊呀呀，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張靈視高興地叫道。
“不說算了。”李松嶺轉頭就要走。
“是張域溪的助理告訴我的。”
“宋智？”李松嶺擰緊眉頭，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麽可能，那小子簡直就是最忠誠的獵狗。”似乎是想到什麽不太好的回憶，張靈視厭惡地撇了撇嘴，補充道：“是王明宇。”
“他怎麽會幫你？”
“他以前是在陳虹霜手下幹過雜活的小助理，張域溪一上位就提拔他，結果核心的內容全部把他拒絕在外，他當然不開心啦。”
反正王明宇留著也沒有什麽用了，張靈視毫無心理負擔地把人賣個底掉，“雖然他以前幹的都是雜活，但是也跟著吃了不少好處，大把的把柄在我這裏呢。”
李松嶺有些心驚，“他的電腦向來不許別人碰，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就被你搞到。”
“難道他上廁所的時候也要抱著電腦去嗎？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好合理的答案，李松嶺知道張靈視說得對，但他仍然面色不顯，冷冷道：“我知道了，但是合作的事情就算了。”
想了想，他還是沒忍住道：“你這麽年輕，好手好腳的，學歷又高，能做很多工作的。”
“餵。”張靈視收起笑容，“你不會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吧。”
正說著，張靈視從那個不起眼的斜挎包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來。
蒼天可鑒，李松嶺只在影視劇裏見過這玩意兒，因此等張靈視舉起這東西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
“砰”的一聲巨響，李松嶺的腳邊出現了一個彈坑。
張靈視的手臂被震得發麻，他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還是鎮定道：“過來。”
李松嶺站著沒有動。
“我不會殺你的。”張靈視笑了笑，“但是我知道學校裏的小朋友都很喜歡你。”
李松嶺終於挪動了腳步，他的手心裏都是汗水，開始痛恨自己中午為什麽沒有好好吃飯，以至於現在手腳都沒有力氣，他連試圖去抗爭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從張靈視手裏把槍搶下來。
平頭這邊剛打包好一份小蛋糕，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眉心一跳，不管還在震驚中的小孩兒們，拔腿就往李松嶺離開的方向沖。
被留在攤子前的小朋友和家長並沒有註意這道聲音，只是奇怪攤主的突然離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回來，大家又都陸陸續地散開了。
“啊，看來他真的很重視你啊，給一個保鏢配上了保鏢。”不知道這話裏有什麽笑點，張靈視自己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李松嶺的脊背上全是汗水，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平頭，心裏愧疚難當。
“對不起。”他向著那平頭道歉。
“幫幫忙，給張域溪打個電話。”張靈視舉了舉手裏的槍。
李松嶺猛地回頭，卻被張靈視眼疾手快地踹在膝窩上，“老實一點，沒把你綁起來，是因為我善良。”
博瑞那邊又派了人過來，張域溪不耐煩和他們打機鋒，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宋智塞了過去。
王明宇低著頭把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正準備退出去，張域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私人號碼很少有人打過來，張域溪看著來電顯示心裏一驚。
“我馬上過去。”張域溪急匆匆地往外走，路過門口時，對王明宇道：“讓宋智立刻去車庫。”
“好的。”王明宇垂下眼睛，一如既往地應道。
車子開得飛快，這還是頭一回宋智坐副駕，老板開車。
張域溪眉頭緊皺，不知道張靈視又發的什麽瘋。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張域溪快速按了接通，這次傳來的是李松嶺的聲音：“讓陳正耀一起來。”
“好，你現在有沒有事。”話音未落，電話被猛地掛斷。
“媽的。”張域溪猛地踩下油門，黑色的奔馳在路上疾馳，還好現在已經過了晚高峰，路上並不擁堵。
竹林裏。
李松嶺半跪在張靈視的身前，他現在看不到張靈視的動作，長時間的姿勢讓他的左腿有些麻木。
平頭站在他倆的對面，臉上全是“天塌了”的驚恐。
張域溪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不然怎麽會看不清張靈視面前的人。
“哎呀，快看，誰來了。”張靈視用槍管戳了戳李松嶺的腦袋，示意他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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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問題還能繼續下去，張域溪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哪裏都好。”張域溪去拉他的手，卻被輕輕避開。
“好吧。”
難得的平靜氛圍，李松嶺低著頭為他上藥，似乎之前的爭吵和彼此傷害都沒有發生，簡直就像是一場美夢。
可惜美夢總有清醒的那一天。
上完藥，李松嶺擰好瓶蓋，還是那樣的姿勢，似乎是不死心，再次問道：“當時為什麽要在一起呢。”
這話說得很輕，張域溪臉色一變，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麽後悔了之類的話，湧上心頭的怒火壓了又壓，才扯著嘴角道：“因為喜歡啊。”
“好吧。”李松嶺終於妥協，原來自己真的是個驚天大傻逼。
“家裏還有最後一點材料，明天賣完我就不再出去了。”李松嶺移開目光，盯著床頭上的花瓶形狀的毛絨玩具道。
“好。”張域溪也不敢再逼迫他。
這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夜晚，張域溪難得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起床就是精神百倍的模樣。
“院長那裏還有鐵蛋的貓糧，能讓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去拿嗎？”
“可以，去吧。”得到李松嶺的承諾，張域溪心情實在太好，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其實李松嶺也沒有完全撒謊，家裏確實還剩下一點點的材料，估計今天剛好能賣完，他不想浪費糧食。
一連幾天在這裏擺攤，學校裏的一些學生甚至能和李松嶺搭上幾句話，有些嘴甜的小孩還能從小攤上得到免費的小餅幹。
一放學，李松嶺的小攤就被團團圍起來，他們並不都是來買蛋糕的，一部分是為了免費的小餅幹，還有些膽大的是為了看他身邊的保鏢的，看上去生意就很好。
突然，李松嶺面色蒼白地捂著肚子蹲下去，一臉難受的招呼剩下的那個平頭過來幫忙。
“你先在這裏幫我打包一下，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不，不行。”平頭實在有些為難，他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保護李松嶺，決不能讓人離開他的視線。
可是攤前的小朋友已經開始嘰嘰喳喳地選擇口味，李松嶺的臉色也確實說不上好看。
“我馬上就回來。”
剛走出去兩步的李松嶺回頭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平頭保鏢，知道自己對不起的人又加了一個。
學校後邊是一片只長雜草和竹子的小路，這條路上曾經出過事故，據說是有人在這裏打架被捅死了，學校把這條小路攔了起來，平時幾乎沒有多少人會走這裏。
“是你啊。”李松嶺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和自己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了，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變得陰沈了許多，身上背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挎包，穿得倒是很幹凈，頭發一看也是認真打理過，像是要參加什麽重要會議似的站在路邊。
“你來啦。”
這語氣，熟稔得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張靈視咧嘴笑了起來，“我給你的東西應該都看過了吧。”
“看過了。”
“采訪一下受害人，你有什麽感想呢。”張靈視打量了一下李松嶺，覺得他好像過得也不是很好，心裏突然又高興了幾分。
“沒什麽感想，你找我有什麽事？”李松嶺不害怕張靈視，他來這裏只想知道張靈視發給他的東西是真還是假。
更想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
“聽說你被我的好哥哥關起來了？我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當然是來救你的。”張靈視笑瞇瞇道。
才怪，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
“不用了，管好你自己吧。”李松嶺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的不是這個，但是張靈視這副樣子實在欠揍。
“我發給你的東西，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從哪裏得來的嗎？”
“你不怕我發給你的都是假的，故意離間你們的感情？”
雖然已經沒有什麽感情可以離間了，但是他的問題確實也是李松嶺想問的。
“那你猜錯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單方面提出的分手也叫分手嗎？”張靈視真心實意地問道。
這該死的兩兄弟，腦回路都是一樣地不正常，李松嶺咬了咬牙。
“你呢，你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李松嶺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說出這話的時候恍惚地覺得自己好像在演戲，還是那種豪門爭鬥的狗血劇情。
“也沒什麽，就是最近沒錢花了，想問我的好哥哥要點錢花花，可惜我聯系不上他，只好請你從中間幫幫忙。”
“沒錢。”李松嶺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咱們互幫互助，我幫你逃跑，你幫我聯系他一下，我又不用你去要。”
這筆買賣確實劃算，李松嶺又看了一眼張靈視，“我想知道那些文件和圖片你是怎麽得來的。”
“啊呀呀，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張靈視高興地叫道。
“不說算了。”李松嶺轉頭就要走。
“是張域溪的助理告訴我的。”
“宋智？”李松嶺擰緊眉頭，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麽可能，那小子簡直就是最忠誠的獵狗。”似乎是想到什麽不太好的回憶，張靈視厭惡地撇了撇嘴，補充道：“是王明宇。”
“他怎麽會幫你？”
“他以前是在陳虹霜手下幹過雜活的小助理，張域溪一上位就提拔他，結果核心的內容全部把他拒絕在外，他當然不開心啦。”
反正王明宇留著也沒有什麽用了，張靈視毫無心理負擔地把人賣個底掉，“雖然他以前幹的都是雜活，但是也跟著吃了不少好處，大把的把柄在我這裏呢。”
李松嶺有些心驚，“他的電腦向來不許別人碰，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就被你搞到。”
“難道他上廁所的時候也要抱著電腦去嗎？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好合理的答案，李松嶺知道張靈視說得對，但他仍然面色不顯，冷冷道：“我知道了，但是合作的事情就算了。”
想了想，他還是沒忍住道：“你這麽年輕，好手好腳的，學歷又高，能做很多工作的。”
“餵。”張靈視收起笑容，“你不會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吧。”
正說著，張靈視從那個不起眼的斜挎包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來。
蒼天可鑒，李松嶺只在影視劇裏見過這玩意兒，因此等張靈視舉起這東西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
“砰”的一聲巨響，李松嶺的腳邊出現了一個彈坑。
張靈視的手臂被震得發麻，他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還是鎮定道：“過來。”
李松嶺站著沒有動。
“我不會殺你的。”張靈視笑了笑，“但是我知道學校裏的小朋友都很喜歡你。”
李松嶺終於挪動了腳步，他的手心裏都是汗水，開始痛恨自己中午為什麽沒有好好吃飯，以至於現在手腳都沒有力氣，他連試圖去抗爭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從張靈視手裏把槍搶下來。
平頭這邊剛打包好一份小蛋糕，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眉心一跳，不管還在震驚中的小孩兒們，拔腿就往李松嶺離開的方向沖。
被留在攤子前的小朋友和家長並沒有註意這道聲音，只是奇怪攤主的突然離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回來，大家又都陸陸續地散開了。
“啊，看來他真的很重視你啊，給一個保鏢配上了保鏢。”不知道這話裏有什麽笑點，張靈視自己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李松嶺的脊背上全是汗水，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平頭，心裏愧疚難當。
“對不起。”他向著那平頭道歉。
“幫幫忙，給張域溪打個電話。”張靈視舉了舉手裏的槍。
李松嶺猛地回頭，卻被張靈視眼疾手快地踹在膝窩上，“老實一點，沒把你綁起來，是因為我善良。”
博瑞那邊又派了人過來，張域溪不耐煩和他們打機鋒，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宋智塞了過去。
王明宇低著頭把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正準備退出去，張域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私人號碼很少有人打過來，張域溪看著來電顯示心裏一驚。
“我馬上過去。”張域溪急匆匆地往外走，路過門口時，對王明宇道：“讓宋智立刻去車庫。”
“好的。”王明宇垂下眼睛，一如既往地應道。
車子開得飛快，這還是頭一回宋智坐副駕，老板開車。
張域溪眉頭緊皺，不知道張靈視又發的什麽瘋。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張域溪快速按了接通，這次傳來的是李松嶺的聲音：“讓陳正耀一起來。”
“好，你現在有沒有事。”話音未落，電話被猛地掛斷。
“媽的。”張域溪猛地踩下油門，黑色的奔馳在路上疾馳，還好現在已經過了晚高峰，路上並不擁堵。
竹林裏。
李松嶺半跪在張靈視的身前，他現在看不到張靈視的動作，長時間的姿勢讓他的左腿有些麻木。
平頭站在他倆的對面，臉上全是“天塌了”的驚恐。
張域溪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不然怎麽會看不清張靈視面前的人。
“哎呀，快看，誰來了。”張靈視用槍管戳了戳李松嶺的腦袋，示意他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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