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麽？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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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什麽？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張域溪松開李松嶺的後腦勺，提醒他：“呼吸。”
李松嶺感覺自己要昏迷了，他下意識地聽從張域溪的指揮，大口呼吸起來，那聲音好像一個破風箱，還沒等他緩過來，張域溪又按住了他的腦袋。
接吻是個技術活，李松嶺暈暈乎乎地想。
時間過去很久，久到李松嶺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失去了知覺，他疑心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舌頭恐怕要截肢，好在即將截肢的前一秒，張域溪放開了他。
空氣中似乎有把人毒啞的氣流，兩個人都一聲不吭，沈默的氛圍像是在葬禮上參加什麽奇怪的儀式。
李松嶺暈乎乎的腦袋終於聰明了一回，他撐在張域溪身上，低頭望進張域溪深棕色的眼眸裏，“為什麽親我？”
多麽真誠地問題，張域溪給予真誠地回答：“你覺得呢？”
李松嶺覺不出來，他呼吸急促地盯著張域溪，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多麽可愛。
兩頰通紅，看起來今晚得喝了兩斤白的，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眸光澄澈，嘴巴也紅紅的，帶著水色。
“合同裏沒說。”
“合同裏也沒說你可以隨便摸我。”
“我沒有隨便摸。”李松嶺感到冤枉，自己明明是好意，怎麽從張域溪嘴裏說出來，自己像個臭流氓似的。
“那就是蓄謀已久。”張域溪作出結論。
“也沒有蓄謀已久。”李松嶺說不過他，只能笨嘴拙舌地反駁。
“是我蓄謀已久。”張域溪打斷他，他攬著李松嶺繃緊的腰，低頭認錯。
“啊？”李松嶺瞪圓眼睛，覺得流氓另有其人，他後知後覺地從張域溪身上掙紮開來，好像沒能理解張域溪的意思。
“需要我再用實際行動表演一下嗎？”
“你是喜歡我嗎？”兩個人的話幾乎重疊在一起。
“你是蠢蛋嗎？”張域溪被他氣得罵臟話，蠢貨與笨蛋的結合體李松嶺正瞪著他，仿佛在指責他為什麽說臟話。
“聽不懂算了。”張域溪起身打算離開，他穿上外套，腳步沈穩地離開了公司。
蠢蛋自己在原地回味了半天，步伐輕快地追了上去，害羞這種情緒姍姍來遲地在他心底登陸。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這件事，李松嶺覺得再問下去似乎有點自作多情，因為那晚之後兩個人的關系並沒有什麽進展。
張域溪則是感到丟臉，自己居然親了那個蠢貨，還把話說得那樣不明不白，他拒絕再回憶那個丟人的晚上。
“有些事情拖得久了，再拿喬就沒有意義了。”陳正耀醉醺醺地趴在吧臺上，嘴裏嘟囔不清。
張域溪坐在他身邊，準備隨時將這個不省心的好友扛回家去，李松嶺坐在左邊看著面前的酒杯出神，陳正耀“騰”地一聲坐起來，拉過李松嶺的手給自己擦眼淚。
“媽的，黑心腸的東西，狗騙子，這輩子找不到老婆，打一輩子光棍。”陳正耀中氣十足地罵。
張域溪黑著臉扯過李松嶺的手，把吧臺上兩塊錢一包的紙巾塞到陳正耀手裏，對那調酒師說：“記他賬上。”
好在陳正耀罵完就立刻又陷入不知是沈睡還是昏迷，並沒有聽到好友的摳門行為，否則非得跳起來把張域溪再罵一頓不可。
李松嶺扶著陳正耀上了車，張域溪在前邊當兩個人的司機。
陳正耀躺在李松嶺的腿上，難受地直哼哼，他緊蹙著眉頭，看起來非常疲憊，李松嶺挺喜歡陳正耀這個人，就算知道自己是張域溪的小男朋友，也從來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而且家裏還收養了許多貓貓狗狗，據說還成立了一個民間小動物保護協會。
李松嶺幫陳正耀輕輕按太陽穴，試圖減輕他的難受，突然一個急剎車，陳正耀差點從座位上滾下去，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有只貓跑過去了。”張域溪輕描淡寫地解釋。
四個車道寬如大海，路燈照得和白天無甚區別，李松嶺伸長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小貓的蹤影，自言自語道：“跑得挺快的。”
車子重新行駛，這一路上就沒再平穩過，不是急剎車就是突然地拐彎，陳正耀搖搖晃晃地坐起來，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吐了。
張域溪貼心地為他打開車窗，涼風吹進來，陳正耀頓時醒了一半的酒，李松嶺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棉襖。
“謝謝你啊。”陳正耀顯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還記得剛才李松嶺幫他按摩這事兒。
“醒了就趕快起來，別跟沒骨頭似的。”張域溪瞥了一眼後視鏡，涼涼道。
陳正耀認出了這是回自己家的路，他忍下嘲諷，好聲好氣道：“張總，今晚得借宿你們家了，我家這兩天鬧鬼。”
張域溪皺了皺眉，剛要開口，陳正耀又忙不疊地補充道：“不會很久的，我已經請了驅鬼的。”
"隨便你，別鬧出人命來。"
“放心，我心裏有數。”
兩個人的對話怎麽聽都不像是在討論道家的事，聽起來更像是在討論道上的事兒，李松嶺有個朋友就是沒考上高中去混黑，結果不小心砍死人進去了。
他膽戰心驚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張域溪註意到他逐漸蒼白的臉色，想起他幾乎要把社會道德刻進骨頭裏那股勁兒，又對陳正耀道：“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陳正耀嘴一張，正想反駁他，就看到李松嶺緊張的神色，他頓時打了個哈哈道：“什麽違法亂紀，就是整了點五黑血，把家裏的汙穢除一除。”
李松嶺的肩膀一松，自以為隱蔽得舒了一口氣，好像對自己擅自揣測別人感到不好意思，他扭頭問陳正耀道：“你有什麽忌口嗎？回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陳正耀剛想開口點菜，張域溪就冷冷道：“他不喝醒酒湯。”
“？”陳正耀一腦門問號，自己什麽時候不喝醒酒湯了。
李松嶺很是信任張域溪，果然不再詢問，安靜地坐在車上消磨時間。
“餵，你倆真的在談戀愛嗎？人家睡了你不把人抱回屋裏，還敲人腦門兒？你是怎麽找到對象的？”陳正耀滿臉嫌棄地吐槽他。
“你管好你對象了？”張域溪倚在車門上，“哢吧哢吧”嚼著口裏的糖。
陳正耀嗤笑道：“你不用在這陰陽我，我的事至少在明面上，你呢，你那小男朋友真和你談戀愛了？”
“沒談。”張域溪本來也沒打算瞞著陳正耀。
“我就知道，近三十年活得跟個太監似的，怎麽一下子就搞上小男朋友了？”陳正耀伸手示意他給自己一塊兒。
“他身手很好。”張域溪解釋，兩個人朋友多年，幾句話就明白了對方所想。
“你真不是個人。”陳正耀罵他，“他萬一真喜歡上你了，怎麽辦？”
“那不是更好？”張域溪笑笑，冰涼的薄荷糖滑進喉嚨，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放心吧，我倆有合同，他不會喜歡上我的。”張域溪看了一眼陳正耀，慢吞吞地解釋道。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對人家好點。”陳正耀皺著眉頭把那塊糖咽下去，“真難吃，你還是這麽沒品。”
張域溪懶得理這個受了情傷的朋友。
李松嶺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翻了個身，突然驚醒，不對，這不是他的床啊，他的床沒這麽大，而且他的房間也不是這個味道，他茫然地坐起身來，看到了桌子旁邊的張域溪。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在做什麽以後，又有些尷尬地胡亂瞥向四周。
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張域溪的房間已經被上了鎖，好像怕誰跑了是的，“咱倆的合同需要保密。”
李松嶺比了個“OK”的手勢，沈默地去洗漱，張域溪靠在門邊盯著他看，把他盯得毛骨悚然，“你要用洗手間嗎？那我先出去。”
說著，他就要側身走出來，張域溪摁住他的肩膀，“為什麽不高興？”
“嗯麽？”李松嶺含著牙膏，模糊不清地問。
張域溪推著他走進衛生間，淡淡道：“漱口。”
漱完口的李松嶺被禁錮在洗手臺邊緣，他不明白張域溪的結論從何而來，只好盯著張域溪的衣領發呆。
張域溪擡手抹去他嘴角沒有漱幹凈的牙膏沫，逼問他：“說話。”
“沒有不高興啊。”他任由張域溪動手動腳，倒真得像被包養的小情人，特別體貼善解人意。
兩人這樣別扭地僵持，李松嶺甚至有些慶幸，這樣不清不楚的也挺好的，萬一張域溪那天只是一時沖動，總比現在想明白要把自己開了好。
“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你要包容我。”張域溪把頭埋進他的頸窩，悶聲道。
驚天大雷，李松嶺人傻了，什麽談戀愛？誰談戀愛？他和張域溪嗎？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等一下。”他艱難地找回自己丟失的聲帶，“什麽戀愛？咱倆嗎？”
“你吃完不認人？”張域溪突然變得無賴。
李松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反駁他那個字眼兒，明明沒吃完啊，不認人這話更是危言聳聽，思來想去，他充分發揮自己的勇敢無畏，高傲的給自己老板留下兩個字。
“沒有。”他用兩個字概括。
“那就行，睡覺吧。”張域溪又恢覆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平時都在裝總裁嗎？”李松嶺感覺自己膽大包天，他盯著張域溪問道。
“你是演員嗎？不想睡覺可以和我直說。”張域溪咬牙威脅他。
李松嶺舉手投降，張域溪側身放他離開。
趴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李松嶺覺得張域溪不應該是第一次談戀愛，雖然他也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麽樣子，但是張域溪和他不一樣，怎麽可能沒談過戀愛呢。
心裏有點酸酸的，他摳著床單琢磨這件事，最後決定還是聽書本上的話，要信任自己的愛人。
張域溪看著自己杯子上擠好牙膏的牙刷，楞了楞，心情愉悅地開始洗漱。
作者有話說：
小李：嘿嘿，要戀愛了
張某：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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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域溪松開李松嶺的後腦勺，提醒他：“呼吸。”
李松嶺感覺自己要昏迷了，他下意識地聽從張域溪的指揮，大口呼吸起來，那聲音好像一個破風箱，還沒等他緩過來，張域溪又按住了他的腦袋。
接吻是個技術活，李松嶺暈暈乎乎地想。
時間過去很久，久到李松嶺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失去了知覺，他疑心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舌頭恐怕要截肢，好在即將截肢的前一秒，張域溪放開了他。
空氣中似乎有把人毒啞的氣流，兩個人都一聲不吭，沈默的氛圍像是在葬禮上參加什麽奇怪的儀式。
李松嶺暈乎乎的腦袋終於聰明了一回，他撐在張域溪身上，低頭望進張域溪深棕色的眼眸裏，“為什麽親我？”
多麽真誠地問題，張域溪給予真誠地回答：“你覺得呢？”
李松嶺覺不出來，他呼吸急促地盯著張域溪，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多麽可愛。
兩頰通紅，看起來今晚得喝了兩斤白的，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眸光澄澈，嘴巴也紅紅的，帶著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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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裏也沒說你可以隨便摸我。”
“我沒有隨便摸。”李松嶺感到冤枉，自己明明是好意，怎麽從張域溪嘴裏說出來，自己像個臭流氓似的。
“那就是蓄謀已久。”張域溪作出結論。
“也沒有蓄謀已久。”李松嶺說不過他，只能笨嘴拙舌地反駁。
“是我蓄謀已久。”張域溪打斷他，他攬著李松嶺繃緊的腰，低頭認錯。
“啊？”李松嶺瞪圓眼睛，覺得流氓另有其人，他後知後覺地從張域溪身上掙紮開來，好像沒能理解張域溪的意思。
“需要我再用實際行動表演一下嗎？”
“你是喜歡我嗎？”兩個人的話幾乎重疊在一起。
“你是蠢蛋嗎？”張域溪被他氣得罵臟話，蠢貨與笨蛋的結合體李松嶺正瞪著他，仿佛在指責他為什麽說臟話。
“聽不懂算了。”張域溪起身打算離開，他穿上外套，腳步沈穩地離開了公司。
蠢蛋自己在原地回味了半天，步伐輕快地追了上去，害羞這種情緒姍姍來遲地在他心底登陸。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這件事，李松嶺覺得再問下去似乎有點自作多情，因為那晚之後兩個人的關系並沒有什麽進展。
張域溪則是感到丟臉，自己居然親了那個蠢貨，還把話說得那樣不明不白，他拒絕再回憶那個丟人的晚上。
“有些事情拖得久了，再拿喬就沒有意義了。”陳正耀醉醺醺地趴在吧臺上，嘴裏嘟囔不清。
張域溪坐在他身邊，準備隨時將這個不省心的好友扛回家去，李松嶺坐在左邊看著面前的酒杯出神，陳正耀“騰”地一聲坐起來，拉過李松嶺的手給自己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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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域溪黑著臉扯過李松嶺的手，把吧臺上兩塊錢一包的紙巾塞到陳正耀手裏，對那調酒師說：“記他賬上。”
好在陳正耀罵完就立刻又陷入不知是沈睡還是昏迷，並沒有聽到好友的摳門行為，否則非得跳起來把張域溪再罵一頓不可。
李松嶺扶著陳正耀上了車，張域溪在前邊當兩個人的司機。
陳正耀躺在李松嶺的腿上，難受地直哼哼，他緊蹙著眉頭，看起來非常疲憊，李松嶺挺喜歡陳正耀這個人，就算知道自己是張域溪的小男朋友，也從來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而且家裏還收養了許多貓貓狗狗，據說還成立了一個民間小動物保護協會。
李松嶺幫陳正耀輕輕按太陽穴，試圖減輕他的難受，突然一個急剎車，陳正耀差點從座位上滾下去，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有只貓跑過去了。”張域溪輕描淡寫地解釋。
四個車道寬如大海，路燈照得和白天無甚區別，李松嶺伸長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小貓的蹤影，自言自語道：“跑得挺快的。”
車子重新行駛，這一路上就沒再平穩過，不是急剎車就是突然地拐彎，陳正耀搖搖晃晃地坐起來，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吐了。
張域溪貼心地為他打開車窗，涼風吹進來，陳正耀頓時醒了一半的酒，李松嶺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棉襖。
“謝謝你啊。”陳正耀顯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還記得剛才李松嶺幫他按摩這事兒。
“醒了就趕快起來，別跟沒骨頭似的。”張域溪瞥了一眼後視鏡，涼涼道。
陳正耀認出了這是回自己家的路，他忍下嘲諷，好聲好氣道：“張總，今晚得借宿你們家了，我家這兩天鬧鬼。”
張域溪皺了皺眉，剛要開口，陳正耀又忙不疊地補充道：“不會很久的，我已經請了驅鬼的。”
"隨便你，別鬧出人命來。"
“放心，我心裏有數。”
兩個人的對話怎麽聽都不像是在討論道家的事，聽起來更像是在討論道上的事兒，李松嶺有個朋友就是沒考上高中去混黑，結果不小心砍死人進去了。
他膽戰心驚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張域溪註意到他逐漸蒼白的臉色，想起他幾乎要把社會道德刻進骨頭裏那股勁兒，又對陳正耀道：“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陳正耀嘴一張，正想反駁他，就看到李松嶺緊張的神色，他頓時打了個哈哈道：“什麽違法亂紀，就是整了點五黑血，把家裏的汙穢除一除。”
李松嶺的肩膀一松，自以為隱蔽得舒了一口氣，好像對自己擅自揣測別人感到不好意思，他扭頭問陳正耀道：“你有什麽忌口嗎？回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陳正耀剛想開口點菜，張域溪就冷冷道：“他不喝醒酒湯。”
“？”陳正耀一腦門問號，自己什麽時候不喝醒酒湯了。
李松嶺很是信任張域溪，果然不再詢問，安靜地坐在車上消磨時間。
“餵，你倆真的在談戀愛嗎？人家睡了你不把人抱回屋裏，還敲人腦門兒？你是怎麽找到對象的？”陳正耀滿臉嫌棄地吐槽他。
“你管好你對象了？”張域溪倚在車門上，“哢吧哢吧”嚼著口裏的糖。
陳正耀嗤笑道：“你不用在這陰陽我，我的事至少在明面上，你呢，你那小男朋友真和你談戀愛了？”
“沒談。”張域溪本來也沒打算瞞著陳正耀。
“我就知道，近三十年活得跟個太監似的，怎麽一下子就搞上小男朋友了？”陳正耀伸手示意他給自己一塊兒。
“他身手很好。”張域溪解釋，兩個人朋友多年，幾句話就明白了對方所想。
“你真不是個人。”陳正耀罵他，“他萬一真喜歡上你了，怎麽辦？”
“那不是更好？”張域溪笑笑，冰涼的薄荷糖滑進喉嚨，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放心吧，我倆有合同，他不會喜歡上我的。”張域溪看了一眼陳正耀，慢吞吞地解釋道。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對人家好點。”陳正耀皺著眉頭把那塊糖咽下去，“真難吃，你還是這麽沒品。”
張域溪懶得理這個受了情傷的朋友。
李松嶺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翻了個身，突然驚醒，不對，這不是他的床啊，他的床沒這麽大，而且他的房間也不是這個味道，他茫然地坐起身來，看到了桌子旁邊的張域溪。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在做什麽以後，又有些尷尬地胡亂瞥向四周。
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張域溪的房間已經被上了鎖，好像怕誰跑了是的，“咱倆的合同需要保密。”
李松嶺比了個“OK”的手勢，沈默地去洗漱，張域溪靠在門邊盯著他看，把他盯得毛骨悚然，“你要用洗手間嗎？那我先出去。”
說著，他就要側身走出來，張域溪摁住他的肩膀，“為什麽不高興？”
“嗯麽？”李松嶺含著牙膏，模糊不清地問。
張域溪推著他走進衛生間，淡淡道：“漱口。”
漱完口的李松嶺被禁錮在洗手臺邊緣，他不明白張域溪的結論從何而來，只好盯著張域溪的衣領發呆。
張域溪擡手抹去他嘴角沒有漱幹凈的牙膏沫，逼問他：“說話。”
“沒有不高興啊。”他任由張域溪動手動腳，倒真得像被包養的小情人，特別體貼善解人意。
兩人這樣別扭地僵持，李松嶺甚至有些慶幸，這樣不清不楚的也挺好的，萬一張域溪那天只是一時沖動，總比現在想明白要把自己開了好。
“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你要包容我。”張域溪把頭埋進他的頸窩，悶聲道。
驚天大雷，李松嶺人傻了，什麽談戀愛？誰談戀愛？他和張域溪嗎？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等一下。”他艱難地找回自己丟失的聲帶，“什麽戀愛？咱倆嗎？”
“你吃完不認人？”張域溪突然變得無賴。
李松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反駁他那個字眼兒，明明沒吃完啊，不認人這話更是危言聳聽，思來想去，他充分發揮自己的勇敢無畏，高傲的給自己老板留下兩個字。
“沒有。”他用兩個字概括。
“那就行，睡覺吧。”張域溪又恢覆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平時都在裝總裁嗎？”李松嶺感覺自己膽大包天，他盯著張域溪問道。
“你是演員嗎？不想睡覺可以和我直說。”張域溪咬牙威脅他。
李松嶺舉手投降，張域溪側身放他離開。
趴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李松嶺覺得張域溪不應該是第一次談戀愛，雖然他也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麽樣子，但是張域溪和他不一樣，怎麽可能沒談過戀愛呢。
心裏有點酸酸的，他摳著床單琢磨這件事，最後決定還是聽書本上的話，要信任自己的愛人。
張域溪看著自己杯子上擠好牙膏的牙刷，楞了楞，心情愉悅地開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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