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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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幸運
人點兒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迎來好運氣。李松嶺從前並不相信這句話，更不相信什麽所謂的運氣守恒定律，他只堅信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什麽好的壞的，反正死不了就繼續活著。
可是現在，他站在張域溪的面前時，他的頂頭上司面前，李松嶺覺得自己有點暈。
“李松嶺，18歲，剛成年一個月。”張域溪看著面前的幾頁紙。
李松嶺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這種大老板去探尋的，他的簡歷無非就是什麽搬運工，卸貨員之類的，這一晃神，他就又聽見了面前人的聲音。
“我有點事想和你談一談。”張域溪金絲眼鏡下折射出一道犀利的光線，這讓李松嶺想起了小時候大家擠在一起看動物世界時他最喜歡的那只花豹。
“我？”李松嶺指了指自己。
“你的身手很不錯，休息室裏有一個擂臺，你上來和我打一場，不要留餘地。”
李松嶺不明白張域溪的想法，但是老板說不留餘地，那自己應該就不用留手了……吧。
休息室的擂臺其實並不大，看得出來只是為了個人愛好修建的，可是李松嶺還是被震撼住了，有錢人果然不一樣，純黑色的擂臺，一應俱全的護具甚至還有一個實時屏幕。
就在他楞神的時候，張域溪已經換好了衣服，“你穿那套銀色的，今天下午剛讓秘書照著你的身形買的。”
李松嶺抱著那套衣服，進了更衣室，等他戰戰兢兢地換好衣服，張域溪看起來已經不耐煩了會
“你換個衣服怎麽這麽慢。”
他皺皺眉，“快點。”
李松嶺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換衣間拿著衣服欣賞了好半天。
已經看過李松嶺身手的張域溪並不敢掉以輕心，認真看待每一個對手，是他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的關鍵。
張域溪深吸一口氣，率先沖了過去，他的右手虛晃一下，狀似要攻擊李松嶺的臉，左手卻已經趁著李松嶺躲開的時機襲上了李松嶺的腹部。
本以為這一擊已經讓李松嶺避無可避，但是李松嶺的身體以一種驚人的柔韌，旋身躲開了這一擊。
張域溪一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李松嶺迅速上前一步彎腰，一拳揮向了張域溪的小腹。
因為上一擊還未恢覆身形的張域溪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就是這一拳，差點揍得他吐血，手下不留情真的不是說著玩玩。
李松嶺蹲在沙發旁邊，一臉愧疚地給張域溪上藥，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你說不留手的，我以為你很抗揍來著。”
張域溪差點氣得吐血，你險些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揍進醫院，你還有振振有詞上了。
有理但是沒有太多的李松嶺不敢再多嘴，只好默默給老板上藥。
老板的腹肌好白啊，胸肌也好大，李松嶺上著上著藥忍不住欣賞起來，可惜自己總是吃不飽，這樣的胸肌離自己也太遙遠了。
張域溪瞇了瞇眼，“你看哪呢？”
“啊，啊。”李松嶺趕忙移開自己的兩個眼珠子，忙不疊地站起來給老板道歉。
“算了，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明早十點之前我需要一個答覆，你可以直接上來找我，記得敲門。”
“不用考慮了，我願意。”李松嶺並沒有什麽不願意的意思，相反，他非常願意。
張域溪瞇了瞇眼，“跟在我身邊會有很多突發狀況，比如說……”說著，張域溪的手指點了點他松垮垮的破老頭衫的領子，那裏漏出了他大半截鎖骨，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皮膚呈現出小麥色，骨頭凸出，給人一種長年吃不飽飯的感覺，很多有錢人喜歡這種瘦弱感，畢竟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李松嶺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是自己的老頭襯衫汙染了有錢人的眼睛？
張域溪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沒懂，盯了他半晌，知道他還真的沒懂自己的意思，能把重金求子理解成給自己找個爹的人會從聰明到哪裏去呢，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沈默半晌，李松嶺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知道這些，以前卸貨的時候有個開貨車的就是搞這個的，他還在猶豫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張域溪又道：“好了，明天上午十點過來找我。”
“回去多吃點，看著跟難民營逃出來的似的。”張域溪淡淡道。
“好的。”
這段時間讓李順偷偷招人也是因為有些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張靈視突如其來的保釋和陳虹霜的音訊全無讓他非常焦慮，這麽多天他就沒睡過幾個好覺，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找一個剛成年的李松嶺。
張域溪不想承認自己被擾亂心神，這幾天強裝鎮定的煩躁。
剛入秋的天氣是最舒服的，清涼的風幹燥，好像可以吹散所有的難過和不舒心。可這並不包括李松嶺，他已經被今天的事情打擊得還沒回過神來。
“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別的東西是什麽東西？”李松嶺神游天外。
“怎麽了？不舒服？今天還適應嗎？”三連問喚醒了正在神游天際的李松嶺。
“啊？沒有不舒服，也挺適應的。”李松嶺難得接受別人的好意，頗有些受寵若驚。
“今天一下午都沒看見你，你去哪了？”韓瀟生怕新來的小室友被欺負，一疊聲地問他。
“沒，沒去哪，是什麽新員工培訓之類的。”李松嶺小小地撒了個謊，他實在沒法解釋為什麽第一天上班就聽到老板莫名其妙的言論這件事。
他說謊的時候會有個奇妙的小動作，因為平日的自卑使得他說話時從來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只會盯著人家的衣領子或者上衣口袋看。
可偏偏是說謊的時候，為了讓人家感受到他的真誠，反而會直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看。
韓瀟並不是熟悉李松嶺的人，因此並沒有意識到李松嶺說這話的微妙異常，反而是因為李松嶺難得擡頭說話令他有點驚訝，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李松嶺的眼睛很亮，過於漆黑的瞳孔有時讓他顯得不像個純種亞洲人，他的眼廓也更偏向東南亞，更加深邃。
常年的打工生活讓李松嶺對陌生人有著一種野獸般的直覺，他總是能神奇地避開那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但在張域溪身上，他沒有感受到不舒服。
因為一下午都在思考這件事，晚飯的滋味都沒有好好嘗一嘗，李松嶺自己生自己悶氣。
宿舍條件很好，李松嶺躺在床上一邊感慨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得到這樣一份工作，一邊又為明天的未知忐忑。
韓瀟睡得很香，李松嶺以為自己今晚註定難眠，可是一天的疲憊終究還是戰勝了心裏那點慌亂，他還是就著這點不安睡去。
“阿嚏。”李松嶺揉了揉鼻子，怎麽回事，自己可是很少感冒，以前在工地，幾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身上各種奇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搭配著不同的呼嚕聲，磨牙的慘烈聲音，李松嶺也能安然入睡，零下的天氣，自己穿著洗的沒了絨的棉襖也生龍活虎的。
怎麽換了更好的環境，反而又是睡不踏實又是感冒的。
看著面前的人不停地打噴嚏，臉我紅紅的，張域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是不是感冒了？”
李松嶺沒有否認，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還有點發燒。
“算了，我先帶你去醫院吧。”
“？”李松嶺瞪大了雙眼。
“你那是什麽表情？從現在開始這份工作合同就正式生效了，既然你沒有拒絕，我就默認了你的同意。”
“可是我還不清楚我的工作內容。”
“先去醫院，回來再說。”
李松嶺心想，“這就是大企業的好處，老板還親自送自己去醫院。”
“一會我會把合同給你，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直接簽字吧，另外人事那裏你也不用去了，你的這份合同直屬秘書部，歸我管的。”
李松嶺拿過那份合同，頭腦昏沈的也沒怎麽仔細看內容就簽上了名字，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一份從韓瀟那裏借來的印泥摁上了手印。
就低頭看了一眼文件的功夫，李松嶺已經把他能填的地方都填好了。
“你看仔細了嗎？你就摁了手印？你還隨身帶著印泥？”張域溪人都傻了，哪次簽合同談生意不是摳字眼討好處，竭盡全力地找漏洞，哪像這人，頭腦昏沈，字都沒看幾個就簽上了名字，還把手印都摁好了。
此時此刻，張域溪微妙的有種自己被白嫖了的感覺。
李松嶺還沒有因為自己生病這種原因來過醫院，更何況是感冒這種小事，此時很是惴惴不安的跟在張域溪身後。
坐在外邊等候的長椅上，等待著醫護過來給自己打點滴，李松嶺還是有點不真實，當第三針紮在手上的時候李松嶺終於清醒了，他不是矯情的人，因此對於面前這個一看就是新人的小護士並沒有什麽苛責。
這也怪不著人家，張域溪穿著一身正裝，虎視眈眈的坐在旁邊，誰也頂不住啊。
李松嶺能忍，張域溪卻是忍不了了，“換個年紀大技術好的”，旁邊的小姑娘含淚下去了，上來一位大姐，一針到位，李松嶺松了口氣，打針不疼，就是看著針頭紮到自己肉裏實在嚇人。
醫院的走廊上熙熙攘攘，張域溪有點受不了這樣的環境，不知道去哪整了個隔簾把兩個人罩了進去，因為昨天的事，李松嶺對和老板獨處一室有點不太自在。
張域溪沒管他的不自在，自顧自的開了口，“這份合同你已經簽了字，我也不是慈善家，既然簽了字就遵守上邊的規定條例，別的我也沒什麽要求，看你現在清醒多了，你好好看看吧。”
李松嶺拿著那份合同，這才靜下心來好好讀了一遍，合同並不長，上來先寫了福利待遇，什麽獎金，工資，六險一金，甚至還有讀書學習之類的，李松嶺盯著“月薪五萬，獎金另算”幾個字挪不開眼睛，生怕自己少看一個零。
後邊就是工作內容了。
這下李松嶺終於明白為什麽待遇這麽好，張域溪卻偏偏要找自己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了。
這是一份“包養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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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點兒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迎來好運氣。李松嶺從前並不相信這句話，更不相信什麽所謂的運氣守恒定律，他只堅信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什麽好的壞的，反正死不了就繼續活著。
可是現在，他站在張域溪的面前時，他的頂頭上司面前，李松嶺覺得自己有點暈。
“李松嶺，18歲，剛成年一個月。”張域溪看著面前的幾頁紙。
李松嶺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這種大老板去探尋的，他的簡歷無非就是什麽搬運工，卸貨員之類的，這一晃神，他就又聽見了面前人的聲音。
“我有點事想和你談一談。”張域溪金絲眼鏡下折射出一道犀利的光線，這讓李松嶺想起了小時候大家擠在一起看動物世界時他最喜歡的那只花豹。
“我？”李松嶺指了指自己。
“你的身手很不錯，休息室裏有一個擂臺，你上來和我打一場，不要留餘地。”
李松嶺不明白張域溪的想法，但是老板說不留餘地，那自己應該就不用留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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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楞神的時候，張域溪已經換好了衣服，“你穿那套銀色的，今天下午剛讓秘書照著你的身形買的。”
李松嶺抱著那套衣服，進了更衣室，等他戰戰兢兢地換好衣服，張域溪看起來已經不耐煩了會
“你換個衣服怎麽這麽慢。”
他皺皺眉，“快點。”
李松嶺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換衣間拿著衣服欣賞了好半天。
已經看過李松嶺身手的張域溪並不敢掉以輕心，認真看待每一個對手，是他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的關鍵。
張域溪深吸一口氣，率先沖了過去，他的右手虛晃一下，狀似要攻擊李松嶺的臉，左手卻已經趁著李松嶺躲開的時機襲上了李松嶺的腹部。
本以為這一擊已經讓李松嶺避無可避，但是李松嶺的身體以一種驚人的柔韌，旋身躲開了這一擊。
張域溪一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李松嶺迅速上前一步彎腰，一拳揮向了張域溪的小腹。
因為上一擊還未恢覆身形的張域溪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就是這一拳，差點揍得他吐血，手下不留情真的不是說著玩玩。
李松嶺蹲在沙發旁邊，一臉愧疚地給張域溪上藥，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你說不留手的，我以為你很抗揍來著。”
張域溪差點氣得吐血，你險些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揍進醫院，你還有振振有詞上了。
有理但是沒有太多的李松嶺不敢再多嘴，只好默默給老板上藥。
老板的腹肌好白啊，胸肌也好大，李松嶺上著上著藥忍不住欣賞起來，可惜自己總是吃不飽，這樣的胸肌離自己也太遙遠了。
張域溪瞇了瞇眼，“你看哪呢？”
“啊，啊。”李松嶺趕忙移開自己的兩個眼珠子，忙不疊地站起來給老板道歉。
“算了，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明早十點之前我需要一個答覆，你可以直接上來找我，記得敲門。”
“不用考慮了，我願意。”李松嶺並沒有什麽不願意的意思，相反，他非常願意。
張域溪瞇了瞇眼，“跟在我身邊會有很多突發狀況，比如說……”說著，張域溪的手指點了點他松垮垮的破老頭衫的領子，那裏漏出了他大半截鎖骨，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皮膚呈現出小麥色，骨頭凸出，給人一種長年吃不飽飯的感覺，很多有錢人喜歡這種瘦弱感，畢竟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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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域溪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沒懂，盯了他半晌，知道他還真的沒懂自己的意思，能把重金求子理解成給自己找個爹的人會從聰明到哪裏去呢，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沈默半晌，李松嶺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知道這些，以前卸貨的時候有個開貨車的就是搞這個的，他還在猶豫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張域溪又道：“好了，明天上午十點過來找我。”
“回去多吃點，看著跟難民營逃出來的似的。”張域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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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讓李順偷偷招人也是因為有些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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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域溪不想承認自己被擾亂心神，這幾天強裝鎮定的煩躁。
剛入秋的天氣是最舒服的，清涼的風幹燥，好像可以吹散所有的難過和不舒心。可這並不包括李松嶺，他已經被今天的事情打擊得還沒回過神來。
“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別的東西是什麽東西？”李松嶺神游天外。
“怎麽了？不舒服？今天還適應嗎？”三連問喚醒了正在神游天際的李松嶺。
“啊？沒有不舒服，也挺適應的。”李松嶺難得接受別人的好意，頗有些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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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去哪，是什麽新員工培訓之類的。”李松嶺小小地撒了個謊，他實在沒法解釋為什麽第一天上班就聽到老板莫名其妙的言論這件事。
他說謊的時候會有個奇妙的小動作，因為平日的自卑使得他說話時從來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只會盯著人家的衣領子或者上衣口袋看。
可偏偏是說謊的時候，為了讓人家感受到他的真誠，反而會直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看。
韓瀟並不是熟悉李松嶺的人，因此並沒有意識到李松嶺說這話的微妙異常，反而是因為李松嶺難得擡頭說話令他有點驚訝，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李松嶺的眼睛很亮，過於漆黑的瞳孔有時讓他顯得不像個純種亞洲人，他的眼廓也更偏向東南亞，更加深邃。
常年的打工生活讓李松嶺對陌生人有著一種野獸般的直覺，他總是能神奇地避開那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但在張域溪身上，他沒有感受到不舒服。
因為一下午都在思考這件事，晚飯的滋味都沒有好好嘗一嘗，李松嶺自己生自己悶氣。
宿舍條件很好，李松嶺躺在床上一邊感慨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得到這樣一份工作，一邊又為明天的未知忐忑。
韓瀟睡得很香，李松嶺以為自己今晚註定難眠，可是一天的疲憊終究還是戰勝了心裏那點慌亂，他還是就著這點不安睡去。
“阿嚏。”李松嶺揉了揉鼻子，怎麽回事，自己可是很少感冒，以前在工地，幾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身上各種奇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搭配著不同的呼嚕聲，磨牙的慘烈聲音，李松嶺也能安然入睡，零下的天氣，自己穿著洗的沒了絨的棉襖也生龍活虎的。
怎麽換了更好的環境，反而又是睡不踏實又是感冒的。
看著面前的人不停地打噴嚏，臉我紅紅的，張域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是不是感冒了？”
李松嶺沒有否認，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還有點發燒。
“算了，我先帶你去醫院吧。”
“？”李松嶺瞪大了雙眼。
“你那是什麽表情？從現在開始這份工作合同就正式生效了，既然你沒有拒絕，我就默認了你的同意。”
“可是我還不清楚我的工作內容。”
“先去醫院，回來再說。”
李松嶺心想，“這就是大企業的好處，老板還親自送自己去醫院。”
“一會我會把合同給你，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直接簽字吧，另外人事那裏你也不用去了，你的這份合同直屬秘書部，歸我管的。”
李松嶺拿過那份合同，頭腦昏沈的也沒怎麽仔細看內容就簽上了名字，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一份從韓瀟那裏借來的印泥摁上了手印。
就低頭看了一眼文件的功夫，李松嶺已經把他能填的地方都填好了。
“你看仔細了嗎？你就摁了手印？你還隨身帶著印泥？”張域溪人都傻了，哪次簽合同談生意不是摳字眼討好處，竭盡全力地找漏洞，哪像這人，頭腦昏沈，字都沒看幾個就簽上了名字，還把手印都摁好了。
此時此刻，張域溪微妙的有種自己被白嫖了的感覺。
李松嶺還沒有因為自己生病這種原因來過醫院，更何況是感冒這種小事，此時很是惴惴不安的跟在張域溪身後。
坐在外邊等候的長椅上，等待著醫護過來給自己打點滴，李松嶺還是有點不真實，當第三針紮在手上的時候李松嶺終於清醒了，他不是矯情的人，因此對於面前這個一看就是新人的小護士並沒有什麽苛責。
這也怪不著人家，張域溪穿著一身正裝，虎視眈眈的坐在旁邊，誰也頂不住啊。
李松嶺能忍，張域溪卻是忍不了了，“換個年紀大技術好的”，旁邊的小姑娘含淚下去了，上來一位大姐，一針到位，李松嶺松了口氣，打針不疼，就是看著針頭紮到自己肉裏實在嚇人。
醫院的走廊上熙熙攘攘，張域溪有點受不了這樣的環境，不知道去哪整了個隔簾把兩個人罩了進去，因為昨天的事，李松嶺對和老板獨處一室有點不太自在。
張域溪沒管他的不自在，自顧自的開了口，“這份合同你已經簽了字，我也不是慈善家，既然簽了字就遵守上邊的規定條例，別的我也沒什麽要求，看你現在清醒多了，你好好看看吧。”
李松嶺拿著那份合同，這才靜下心來好好讀了一遍，合同並不長，上來先寫了福利待遇，什麽獎金，工資，六險一金，甚至還有讀書學習之類的，李松嶺盯著“月薪五萬，獎金另算”幾個字挪不開眼睛，生怕自己少看一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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