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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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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斯

昨晚看《獸血沸騰》笑得很開心。我算明白為什麽有很多人喜歡這本書了。還有啊,我不單單過年發朋友圈只發金葉和修女的內容,雖然他們給了我創意,但我決定將之前的網友留下的書評都發到我的第一條朋友圈裏。總感覺這是最後一條。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書,所以圖片要剪輯一下,書評也不多,只有五個人。

唯有我的書,到死都要保密。我相信書評會激勵我成長。多讀書,我就不會無聊了。當然,我討厭讀書。我的將來會怎麽樣呢。時間真的過得好慢,我好想下一刻我的人生就結束。

父親大發脾氣。他看我開車慢了,有意叫我做些沒必要的事情。剛才他和領導交談,兩人一直盯著我開車,估計沒好事情。也許我能很快離開這裏也說不定。他最後留下一句:“要不是開車你沒兩天就死回家去了。”

推首歌:解相思。我喜歡這一段:“是不是心上人

不能相見時如隔三秋

是不是相思酒

只喝半口卻醉到淚流

是不是等過你

從千關雪到燕回春柳。”

父親總調侃說起我總看手機不怕把眼睛看瞎,他不理解我看書有何用,更不知道我看書能給自己帶來什麽。我想一把扯掉他的舌頭,我不懂說一些討人厭的話對他有什麽好處。母親更是一臉歡喜的說起有個嬰兒看手機看神經了。她告誡我以免我也看呆了。她還真是人家說什麽信什麽,一點信息識別能力都沒有。

到了晚上,我又被父親罵了,已經搞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我一般工作時看書,等跟著車經過大路上,來到人煙稀少之地。我就停車看書,他繼續工作。不一會他又叫我跟著他走,說是怕安保部來查。明明沒人來,他卻不放心。我就走到前面,他偏要我去到廠棚門口。我在原地等著。不一會他開車撞到了,著急忙慌的吼我來。

我收起手機,停在離他不遠處靜靜看著他。他喊我過來,說幾句話。無非是聽慣了的那幾句而已,我慢悠悠的騎車靠近,撇過臉聽他說。“剛剛方向盤咚的一聲撞到我胸口,差點要了我的命啊,你再這樣遲早要出大事,爸爸把生命交給你了,你能不能負點責任,別拿我生命開玩笑。白天怕被領導看見,晚上怕被安保部看呢,實在不想做就不要做了,我也難活呢,信不信我把你手機拽掉!”我拿出手機記錄了幾句話,他就威脅道,我露出一副有恃無恐的冷漠表情。

吃飯時他還問我想不想放假。我笑道這還用得著問。他說我不想要歇想賺錢。什麽狗屁話,我說自己從來沒說過。像這種話只會從他這個貪財好色的狗嘴裏吐出來。

他因為開車出事了,便叫我跟著走,幫忙看著些。我討厭工作,但還是沒辦法,只能妥協。我忽然心裏很難過,不僅是上廁所沒帶紙,還有一個因素。如果我的手機被他砸壞了,我該怎麽辦。估計會騎上車逃走,躲在陰暗的角落大哭一場,然後悲傷到想去死,但肯定會失敗。不如就這麽做好了,我今晚就自殺,不管是跳到湖裏溺死,被車撞死,還是從高處墜下摔死,都很好。其他人會為了我的死而哭麽?我手機上的小說也會被家人發現,他們會看到我的各種心事吧,會緬懷已去世的我吧……傷心的掉了幾滴淚,我又想到手機沒指紋解不開密碼,幹脆寫到便簽裏,再拿刀砍掉手指頭,將斷指和手機放在一起。這樣我就能死得心安理得了。不過三天後就沒有用處,需要密碼登錄。也許我砍下手指時就需要輸入密碼。我得把此刻心情銘記在心,等一會,想死的心就不見了,那時我的心情會變好,一點也不想去死了。不過只是去死倒有快捷些的法子,比如一頭撞死。今天父親說整天把手機一分錢也賺不到。我則反駁我哥能賺到錢。他卻說那是他寫小說才賺到錢。我要對自己好一點。我的報覆是一輩子不回老家了,既然父親總要我回那個家,那我就永遠不回那兒了。還有大大那個人,小時候差點將我扔進糞坑,我再也不想和他或他身邊的人有一絲關聯。

閑暇時光多看書,看書時間就會過得很快。我也對自己實誠點,如果煩惱一多,在哪手沖在哪看片都可以。公交車上看片的人真勇敢,我出門在外,沒人時看看得了,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今天9.20。領導告訴父親,我要參與考試。我一直想著這件事,如果考試過不去,豈不是更好,自己也能離開這裏。不過說來可笑,這是我第幾次考試了。來到人滿為患的三樓,我走得很慢,別人都開始講安全教課了。我簽上名字,來到空餘的位置坐下,旁邊有個女人,似乎長得不錯,我沒細看,掃了一眼便低頭將口袋裏的物品拿出來,輕輕放在桌上。

一支筆,一頂倒扣的帽子,一個對講機在我桌上。我坐在最後一排的中間位置,從這裏可以看到許多人的後腦勺,低頭呆了片刻,不多時感受到空調的涼風便擡頭看向周圍,有禿頂的人,有留頭發的人,有紮起頭發的皮膚黝黑的婦女,大多數人的皮膚都是灰黃色,桌上放著黃色掉漆的一看就知道是戴了許多年的帽子。

我不敢看向右邊的人,不過從她桌上的帽子可以得知是剛入廠的新人。黃色帽子是嶄新的,上面沒有帽貼。我想看看她長得如何,因為這裏的人樣貌都不怎麽樣,三瓜裂棗,不堪入目,包括我也在內。但我怕被她察覺,我不想與她對視。可是總是沒法移開視線,我對女神發誓,真的只想看她一眼。

這裏是現實。不是網絡,真切陌生的女人,我接觸的機會很少。但心中的欲望如巖漿般沸騰。如果她長得漂亮,我說不定會當場支付報酬,跟她一起恩愛纏綿的滾床單,共赴巫山。

白癡的自己一定會迫不及待的付出一切代價。我打了個哈欠,用手捂住嘴巴,眼球一轉,在不大幅度的轉頭的情況下偷偷撇了一眼她的側顏。果然也和周圍人一般,她的臉是咖啡色的,就像被太陽曬黑似的,但我可能會更黑。

她的動作挺優雅,明明膚色這麽黑,身上的味道卻好香。最前面坐高位的人講的課正好提到報警電話。我記得這是必考內容。將電話記錄之後,我發現很多人應手機拍下大屏幕上的內容。我不由感到疑惑,為什麽要拍?等聯系到父親說的考試,我想我明白了。不少人壓根沒聽,有人在桌上正大光明的玩手機,也有人在桌下偷偷摸摸的看手機。而我覺得這時候看手機不好,這裏人都不瞎,沒必要自找麻煩。聽說是掃碼考試,我無可奈何,只能打開流量,參與考試。但考試不僅要輸入姓名,還有科室和公司,我來了一年也不知道自己屬於哪個公司科室還有廠號,沒有頭緒,一籌莫展的我只好去求助監考人員。其他人在考試開始時就交卷了,他們昨天就考過試了。而我正忙著填寫自己的賬號信息,旁邊的女人聽到考試開始就交卷,笑彎了腰,她見我也站起來,撇過臉問道:“你也考過了?”我在她的臉上停了一瞬視線,也沒回答,收拾桌上的東西就走到被人群包圍的監考員附近。父親看到我過來便問發生了什麽。我一時緊張便說錯了,對監考員說:“我這科室的密碼哪個?不對……我科室是啥啊?”他見我戴的藍帽子便答:“組立科。”父親帶我填寫好信息,與我一同答題。其他人不管的,因為每人考試題目不一樣,但沒說不準兩個人一塊答題。現場人多,我和父親坐在一起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題目。印象深刻的是三會是哪三會?我在多選擇題裏的會撲滅一般火情和會使用滅火器犯難了,一共有四個選擇,既然是三會,那麽四個裏面只能選三個。父親卻想選四個。我跟他再三強調了好幾遍是三會,他這才反應過來。其餘兩個一看就知道是正確答案。但剩下的兩個都和滅火有關,我不知道正確答案,只能靠瞎猜。父親也不知道。我選了會用滅火器。考試結束,分數是70分。正好及格。父親說錯一條都不行,而一天只有一次考試機會。而我浪費了一小時才勉強通過考試。不知為何,考試過了很高興。真正的考試只有十分鐘,但別人卻講了一小時的廢話。今年死亡的人是已超過退休年紀的老婦人。食堂三樓的座椅坐上去真舒服。

考試時看題目父親不如我快,看書經常一目十行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當父親還在看上一題的時候,我就答過上一題,看下一題了。微信簽名也想好了,既然我喜歡音樂,就用歌詞吧。不過要改,改成自己的。

比如金銀由血淚鑄就的下一句,怎麽辦,我想不出來。

玉液在冰雪釀成……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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