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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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無慘沒有再問黑死牟的事，也沒有嘗試著在宅邸裏重新呼喚他，此時不同彼時，他的立場發生了變化，也許暫時避開才是更好的選擇。
眼下要緊的是恢覆力量，以及熟悉鬼殺隊的運轉和經營，應付接下來的柱和會議。
無慘瞥了一眼耀哉拿來的產屋敷家盈利項目，上面列著三家京都人耳熟能詳的知名企業，以及密密麻麻長達兩頁的合作讚助商，其中甚至包括政府的部分渠道。
遍布各地的讚助商提供了開闊的信息渠道，雖然不是官方組織，官方卻也默許了鬼殺隊的存在，否則他們的行動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方便。
從地圖上看，這些讚助商的分部幾乎囊括了三成的土地，鬼只要出現，情報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被傳到鬼殺隊總部。
不得不說，產屋敷家的確經營的不錯，甚至超乎無慘的預料。
對鬼的畏懼與恐懼使得人類天生就站在了同一條船上，產屋敷家可以在明處經營，無慘卻只能在夜裏出現，靠擬態取代某些關鍵人物。
雖然天時地利人和，無慘一樣也沒占據，但是兜兜轉轉，產屋敷家的財富最後還是變成了他的。
無慘紅瞳裏帶著幾分愉悅，不時從文書中挑出來幾份，推給產屋敷耀哉，“這些你繼續處理。”
文件上赫然是產屋敷家本來經營的貿易公司。
以產屋敷耀哉管理鬼殺隊這麽多年的經驗來說，這點工作量綽綽有餘。
如此安排既讓產屋敷耀哉減少和鬼殺隊成員的接觸，又不讓他完全消失在其他人的視野，就算有人懷疑主公之位變動也不會發現任何東西。
“聽從當主的安排。”
產屋敷耀哉一手扶在搖籃上，目光柔和的看著無慘如玉般冷白修長的手指歸類一份份繁雜的文書和協議。
他雖然以女性的形象示人，但工作能力卻沒有半分遜色，如果不是有處理這些文書的經驗，恐怕單是其中提到的一些合約都需要鉆研許久。
無慘還是無慘，但又比產屋敷耀哉多出了許多時間，脫離了身體的負累，自然而然的學會了許多以前做不到的事。
那是產屋敷耀哉沒有參與過的時光，無論好壞。
但是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全都有他。
無慘轉頭看向伏在搖籃前溫聲細語教女兒說話，眼神卻有一分失落的產屋敷耀哉。
現在覺得移交大半權利舍不得了？
不過產屋敷耀哉臉上那一絲失落來得快去得也快，無慘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視線轉回到文書上，比起喊名字或者叫“夫人”，當主委實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這代表了他在產屋敷家所掌握的權利，是為一家之主。
當主鬼舞辻無慘，慈母產屋敷耀哉，以及兩個女兒，讓無慘第一次產生了奇妙的牽絆感。
當主負責維持生計，慈母在家中照顧孩子，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一家四口，平淡溫馨。
這種假惺惺的東西，看到和親身體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即使分心想著別的事情，無慘也沒有耽誤工作，而且接下來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處理書面內容，還要與其他鬼殺隊成員一起，參與圍剿鬼的行動。
產屋敷耀哉看著無慘看完全部文書，暫時停下了教導兩個女兒說話。
“累了嗎？”
“沒有，這些根本不算什麽。”
甚至可以說十分得心應手。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沒有提斬鬼的事，“你想要的花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麽快？”
無慘挑眉看著產屋敷耀哉，沒想到說是一周，現在才過了幾天，柱和會議都沒到他就已經準備好了。
最近宅邸內有隱進出，但是無慘提到的，與紫藤一齊盛開的薔薇，院子裏根本沒有栽種。
產屋敷耀哉沒有解釋，把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放在了無慘面前。
無慘打開造型別致的盒子，微甜而馥郁的薔薇香氣撲鼻而來，凹陷的黑色絲絨內並排放著一對漸變色的圓柱形水晶印章，印章尾部分別雕琢著一朵形態不同的薔薇。
無慘從盒子裏拿起兩塊印章，其中一塊上刻著「產屋敷哀子」，一塊刻著「鬼舞辻無慘」。
假名在無慘代理主公之位的時候使用，真名則是真正的禮物。
的確是常開不敗的薔薇，而且也不是一無是處。
無慘伸出食指摩挲著頭部到尾部由茶色漸變成石榴色，半通透的薔薇雕花印章，唇角微揚。
他把兩枚印章都收入懷中，睨著產屋敷耀哉。
“投機取巧。”
“咳咳……庭院裏的薔薇也很快就會栽種好。”
產屋敷耀哉巧妙的把與紫藤一同一起盛開的薔薇和庭院裏的薔薇分成了兩份禮物。
無慘雖然嘴上說著投機取巧，實際上卻對這份禮物還算滿意，他只是想刁難一下產屋敷耀哉，而不是真的要種一庭院沒什麽用的花。
接手了主公之位，又得了稱心禮物的無慘此刻的心情可以說非常不錯，他打量著還在輕咳的產屋敷耀哉，心裏有了些想法。
產屋敷耀哉雖然總是惹人厭煩，但這一臉短命的樣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因病歸西。而且就算不是因病，正常老死這樣的壽命也完全沒法和無慘比。
之後，就找機會偷偷給產屋敷耀哉餵一點血好了。只餵一點點，可以減輕病癥，但又不完全痊愈。
畢竟他如此精於算計，從前身體沒什麽問題的時候就讓無慘吃了大虧，如果讓他又恢覆到從前的狀態，無慘就不一定還能像現在一樣輕松了。
可以見到陽光，在接下來面對原來的部下時，是一定會被他們知道事，但是關於血液的秘密，無慘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產屋敷耀哉也不行。
"ma……ma！"
無慘順著含糊的奶音看向搖籃裏的兩個女兒，對了，還有這兩個小家夥，她們兩個的血液多半也繼承了那種可以說是"救濟世人"的特性，同樣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小孩子根本不懂什麽，只要保證她們兩個盡可能不受傷……
"mama！"
"mama！"
產屋敷月姬和產屋敷月凜一個比一個喊地響亮，喊得無慘眼神飄忽，渾身僵硬。
"月姬和月凜學得真快，無慘，你看她們已經會喊媽媽了。"
產屋敷耀哉由衷地露出了笑容，眼中滿是慈愛。
"papa……papa！"
得到父親鼓勵和誇獎的月姬月凜爭先恐後的說出了她們學到的另一個詞。
"你……"
無慘胸口起伏了一下，繼而怒聲開口。
"誰讓你教她們這麽叫的？！"
"月姬和月凜還沒有滿月酒學會說話了，她們是我們的驕傲啊。"
產屋敷耀哉笑容一如既往的得體，且令人生厭。
這大概就是把教孩子的活全甩給產屋敷耀哉的後果。
無慘咬牙切齒地推開趴在搖籃邊的產屋敷耀哉，"我是爸爸。"
"mama！"
月姬和月凜認知明確，面對無慘的恐嚇不為所動。
就算理智承認了她們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從心理上，無慘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稱呼，至少，產屋敷耀哉是父親，他也是父親。
絕對不可能接受媽媽這種稱呼。
產屋敷耀哉看著無慘因為憤怒露出的小虎牙，微微側頭。
無慘氣得渾身發抖，卻根本沒法糾正兩個女兒的稱呼，他一眼就看到了側著臉的罪魁禍首。
"你是不是在笑？"
無慘放開搖籃，繼而抓住了產屋敷耀哉的衣領。
"沒有。"
產屋敷耀哉看著無慘的眼睛慢慢開口。
"無慘，你生氣的樣子我也喜歡。"
"你……"
無慘醞釀的怒火被產屋敷耀哉弄得不上不下，他狠狠瞪著那雙溫和的，包含著更深情緒的紫眸，半晌才松手，然後轉身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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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沒有再問黑死牟的事，也沒有嘗試著在宅邸裏重新呼喚他，此時不同彼時，他的立場發生了變化，也許暫時避開才是更好的選擇。
眼下要緊的是恢覆力量，以及熟悉鬼殺隊的運轉和經營，應付接下來的柱和會議。
無慘瞥了一眼耀哉拿來的產屋敷家盈利項目，上面列著三家京都人耳熟能詳的知名企業，以及密密麻麻長達兩頁的合作讚助商，其中甚至包括政府的部分渠道。
遍布各地的讚助商提供了開闊的信息渠道，雖然不是官方組織，官方卻也默許了鬼殺隊的存在，否則他們的行動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方便。
從地圖上看，這些讚助商的分部幾乎囊括了三成的土地，鬼只要出現，情報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被傳到鬼殺隊總部。
不得不說，產屋敷家的確經營的不錯，甚至超乎無慘的預料。
對鬼的畏懼與恐懼使得人類天生就站在了同一條船上，產屋敷家可以在明處經營，無慘卻只能在夜裏出現，靠擬態取代某些關鍵人物。
雖然天時地利人和，無慘一樣也沒占據，但是兜兜轉轉，產屋敷家的財富最後還是變成了他的。
無慘紅瞳裏帶著幾分愉悅，不時從文書中挑出來幾份，推給產屋敷耀哉，“這些你繼續處理。”
文件上赫然是產屋敷家本來經營的貿易公司。
以產屋敷耀哉管理鬼殺隊這麽多年的經驗來說，這點工作量綽綽有餘。
如此安排既讓產屋敷耀哉減少和鬼殺隊成員的接觸，又不讓他完全消失在其他人的視野，就算有人懷疑主公之位變動也不會發現任何東西。
“聽從當主的安排。”
產屋敷耀哉一手扶在搖籃上，目光柔和的看著無慘如玉般冷白修長的手指歸類一份份繁雜的文書和協議。
他雖然以女性的形象示人，但工作能力卻沒有半分遜色，如果不是有處理這些文書的經驗，恐怕單是其中提到的一些合約都需要鉆研許久。
無慘還是無慘，但又比產屋敷耀哉多出了許多時間，脫離了身體的負累，自然而然的學會了許多以前做不到的事。
那是產屋敷耀哉沒有參與過的時光，無論好壞。
但是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全都有他。
無慘轉頭看向伏在搖籃前溫聲細語教女兒說話，眼神卻有一分失落的產屋敷耀哉。
現在覺得移交大半權利舍不得了？
不過產屋敷耀哉臉上那一絲失落來得快去得也快，無慘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視線轉回到文書上，比起喊名字或者叫“夫人”，當主委實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這代表了他在產屋敷家所掌握的權利，是為一家之主。
當主鬼舞辻無慘，慈母產屋敷耀哉，以及兩個女兒，讓無慘第一次產生了奇妙的牽絆感。
當主負責維持生計，慈母在家中照顧孩子，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一家四口，平淡溫馨。
這種假惺惺的東西，看到和親身體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即使分心想著別的事情，無慘也沒有耽誤工作，而且接下來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處理書面內容，還要與其他鬼殺隊成員一起，參與圍剿鬼的行動。
產屋敷耀哉看著無慘看完全部文書，暫時停下了教導兩個女兒說話。
“累了嗎？”
“沒有，這些根本不算什麽。”
甚至可以說十分得心應手。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沒有提斬鬼的事，“你想要的花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麽快？”
無慘挑眉看著產屋敷耀哉，沒想到說是一周，現在才過了幾天，柱和會議都沒到他就已經準備好了。
最近宅邸內有隱進出，但是無慘提到的，與紫藤一齊盛開的薔薇，院子裏根本沒有栽種。
產屋敷耀哉沒有解釋，把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放在了無慘面前。
無慘打開造型別致的盒子，微甜而馥郁的薔薇香氣撲鼻而來，凹陷的黑色絲絨內並排放著一對漸變色的圓柱形水晶印章，印章尾部分別雕琢著一朵形態不同的薔薇。
無慘從盒子裏拿起兩塊印章，其中一塊上刻著「產屋敷哀子」，一塊刻著「鬼舞辻無慘」。
假名在無慘代理主公之位的時候使用，真名則是真正的禮物。
的確是常開不敗的薔薇，而且也不是一無是處。
無慘伸出食指摩挲著頭部到尾部由茶色漸變成石榴色，半通透的薔薇雕花印章，唇角微揚。
他把兩枚印章都收入懷中，睨著產屋敷耀哉。
“投機取巧。”
“咳咳……庭院裏的薔薇也很快就會栽種好。”
產屋敷耀哉巧妙的把與紫藤一同一起盛開的薔薇和庭院裏的薔薇分成了兩份禮物。
無慘雖然嘴上說著投機取巧，實際上卻對這份禮物還算滿意，他只是想刁難一下產屋敷耀哉，而不是真的要種一庭院沒什麽用的花。
接手了主公之位，又得了稱心禮物的無慘此刻的心情可以說非常不錯，他打量著還在輕咳的產屋敷耀哉，心裏有了些想法。
產屋敷耀哉雖然總是惹人厭煩，但這一臉短命的樣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因病歸西。而且就算不是因病，正常老死這樣的壽命也完全沒法和無慘比。
之後，就找機會偷偷給產屋敷耀哉餵一點血好了。只餵一點點，可以減輕病癥，但又不完全痊愈。
畢竟他如此精於算計，從前身體沒什麽問題的時候就讓無慘吃了大虧，如果讓他又恢覆到從前的狀態，無慘就不一定還能像現在一樣輕松了。
可以見到陽光，在接下來面對原來的部下時，是一定會被他們知道事，但是關於血液的秘密，無慘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產屋敷耀哉也不行。
"ma……ma！"
無慘順著含糊的奶音看向搖籃裏的兩個女兒，對了，還有這兩個小家夥，她們兩個的血液多半也繼承了那種可以說是"救濟世人"的特性，同樣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小孩子根本不懂什麽，只要保證她們兩個盡可能不受傷……
"mama！"
"mama！"
產屋敷月姬和產屋敷月凜一個比一個喊地響亮，喊得無慘眼神飄忽，渾身僵硬。
"月姬和月凜學得真快，無慘，你看她們已經會喊媽媽了。"
產屋敷耀哉由衷地露出了笑容，眼中滿是慈愛。
"papa……papa！"
得到父親鼓勵和誇獎的月姬月凜爭先恐後的說出了她們學到的另一個詞。
"你……"
無慘胸口起伏了一下，繼而怒聲開口。
"誰讓你教她們這麽叫的？！"
"月姬和月凜還沒有滿月酒學會說話了，她們是我們的驕傲啊。"
產屋敷耀哉笑容一如既往的得體，且令人生厭。
這大概就是把教孩子的活全甩給產屋敷耀哉的後果。
無慘咬牙切齒地推開趴在搖籃邊的產屋敷耀哉，"我是爸爸。"
"mama！"
月姬和月凜認知明確，面對無慘的恐嚇不為所動。
就算理智承認了她們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從心理上，無慘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稱呼，至少，產屋敷耀哉是父親，他也是父親。
絕對不可能接受媽媽這種稱呼。
產屋敷耀哉看著無慘因為憤怒露出的小虎牙，微微側頭。
無慘氣得渾身發抖，卻根本沒法糾正兩個女兒的稱呼，他一眼就看到了側著臉的罪魁禍首。
"你是不是在笑？"
無慘放開搖籃，繼而抓住了產屋敷耀哉的衣領。
"沒有。"
產屋敷耀哉看著無慘的眼睛慢慢開口。
"無慘，你生氣的樣子我也喜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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