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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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雨磕磕巴巴地問出口，隨後才發覺她現在跟小程太靠近了些。
她有些窘迫地推開小程，再往旁邊挪了幾步，挨著門框站著，隨後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有些著急，我沒有別的意思……”小程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他也只是想阻止覃雨關上門而已，哪知道自己不做思考的行為會半禁錮住她，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壁咚？
小程趕緊將這個想法從腦中揮開，一再安慰自己那是無意的舉動。
見覃雨沒有說話，小程又小心地開口：“我只是想再看看你們庫房的儀器，只要一會，因為我以前都沒來過這裏，希望你能幫幫忙。”
小程這個請求讓覃雨覺得怪怪的，心底有某個念頭被放大，不由讓她脫口而出：“雖然讓你看一會並不是什麽問題，但是你的要求也太奇怪了，你是不是弄錯了些什麽？這裏是醫院，並不是調戲女生的地方。”
一股腦將心裏想的說出來後，覃雨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臉頰不由有些燥熱。
雖說她心裏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由自己說出口，怎麽看都有些自作多情的感覺。
果然，小程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好半晌才說道：“你是不是弄錯了些什麽？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剛才的確是個意外，我向你道歉。”
小程的話讓覃雨有些不知所措，那些話原本只是在心裏想一想，連她都沒想到怎麽就說出來了，現在這樣的場面還真是尷尬。
“不管是不是我弄錯了，你都應該離開了。”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覃雨沒想到的，可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著。
“不是，你說別的我都無所謂，但是這個你真的誤會了，我都是因為工作才會開口問你，可是你這……”小程有些急切地想要解釋，可覃雨卻不想再提起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她緊靠著門框，也不說話，擺明不想再說起這件事。
小程有些糾結地在庫房站了會，最後朝架子上的儀器看了一眼，垂頭走了出來。
覃雨松了口氣，正要將庫房門鎖上時，又聽到小程在身後說：“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小程堅持解釋著，卻不知道他的解釋只是讓覃雨想一爪子撓過去。她是真的想忘記剛才說過的話，可他卻一連提醒，怎麽能這麽沒眼力見？
覃雨在心中暗自誹謗著，也不想轉身面對他，只希望他趕緊說完趕緊離開。
“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這個一心撲到工作上的人哪有心思想那些？”見覃雨仍是不回頭，小程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再說了，你跟個小豆芽一樣，我也沒興趣啊！”
聽到他的話，覃雨猛地轉過身來，帶著些許怒意。而突然對上覃雨那雙燃著怒火的雙眼，小程臉上的委屈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他勉強擠出笑臉，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東西也放好了，我還有工作，你去護士站簽單子吧。”覃雨也不知道心裏這股怒氣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難堪，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人戲弄了，總之有一股氣悶在心裏，十分難受。
到護士站時，覃雨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只覺得心中那股氣難以紓解。可在見到許護士長後，她才發現因為剛才的事，她忘記了多重要的事。
“覃雨，你怎麽才回來？”
覃雨快步走進護士站，還沒開口，卻聽到許護士長這樣問。
“剛才送心電監護的來了，我帶他去庫房了，陳老師呢？”覃雨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沒有搜尋到陳老師的身影，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老師等了一會見你還沒回來，就讓師茜跟她一起去了。”許護士長解釋了一句，“監護儀放好沒？”
覃雨楞楞地點了點頭，心底突然變得空空如也。
一時間連腦子都是一片空白，覃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下的，分明是酷暑時節，她的手心卻是一片冰涼。
要是這個機會根本就沒出現過，或許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失落。可是分明擺在她眼前了，卻失去了這個機會，這點讓她難以接受。
其實今天沒能去還會有下一次，畢竟陳老師也說了，一個月要做一次質檢，只是覃雨心裏實在憋屈。
剛才那個人說的話讓她難堪也就算了，還耽誤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她沒辦法釋懷。
“護士長，東西給你們小護士放到庫房了，單子需要你簽個字。”那令覃雨難堪的聲音又再出現，她不禁擡頭看向說話的人。
小程雙臂交疊伏在護士站的臺子上，見覃雨看向他，還擡手打了個招呼，笑嘻嘻的模樣。
“對了，小程，我們產房的小美女不會用那臺新的聽力篩查儀，有空你去教教她們。”
覃雨現在實在不想見到那張臉，那只會提醒她，究竟錯過了多重要的事。
好在許護士長起身去簽字，擋住了小程，不然覃雨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對他說些什麽。
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快到下班的時間了。覃雨索性去了值班室，要是繼續待在這裏，會清楚的聽到那道聲音，那實在是讓她覺得難受。
覃雨也不知道在值班室坐了多久，直到許護士長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她才回過神來。
“都下班了，你怎麽還在這裏？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坐一會，回去早了也沒什麽事做。”覃雨連連擺手解釋，看來還是上次的事讓許護士長以為她身體不太好，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開這個誤會。
“沒事就好，早點回去休息吧，現在你一個人上班不比之前了，這個月底我就會安排你上晚班了，步入正軌後也會越來越辛苦的。”
覃雨耐心的聽著許護士長的交代，應了幾聲，等她換過衣服離開後她才換衣服下班。
走出醫院的時候，許護士長的話還在覃雨耳邊縈繞，讓她的心情有些沈重，不禁嘆了口氣。
“嘿！下班不是應該高興麽？這麽你還嘆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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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窘迫地推開小程，再往旁邊挪了幾步，挨著門框站著，隨後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有些著急，我沒有別的意思……”小程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他也只是想阻止覃雨關上門而已，哪知道自己不做思考的行為會半禁錮住她，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壁咚？
小程趕緊將這個想法從腦中揮開，一再安慰自己那是無意的舉動。
見覃雨沒有說話，小程又小心地開口：“我只是想再看看你們庫房的儀器，只要一會，因為我以前都沒來過這裏，希望你能幫幫忙。”
小程這個請求讓覃雨覺得怪怪的，心底有某個念頭被放大，不由讓她脫口而出：“雖然讓你看一會並不是什麽問題，但是你的要求也太奇怪了，你是不是弄錯了些什麽？這裏是醫院，並不是調戲女生的地方。”
一股腦將心裏想的說出來後，覃雨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臉頰不由有些燥熱。
雖說她心裏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由自己說出口，怎麽看都有些自作多情的感覺。
果然，小程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好半晌才說道：“你是不是弄錯了些什麽？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剛才的確是個意外，我向你道歉。”
小程的話讓覃雨有些不知所措，那些話原本只是在心裏想一想，連她都沒想到怎麽就說出來了，現在這樣的場面還真是尷尬。
“不管是不是我弄錯了，你都應該離開了。”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覃雨沒想到的，可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著。
“不是，你說別的我都無所謂，但是這個你真的誤會了，我都是因為工作才會開口問你，可是你這……”小程有些急切地想要解釋，可覃雨卻不想再提起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她緊靠著門框，也不說話，擺明不想再說起這件事。
小程有些糾結地在庫房站了會，最後朝架子上的儀器看了一眼，垂頭走了出來。
覃雨松了口氣，正要將庫房門鎖上時，又聽到小程在身後說：“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小程堅持解釋著，卻不知道他的解釋只是讓覃雨想一爪子撓過去。她是真的想忘記剛才說過的話，可他卻一連提醒，怎麽能這麽沒眼力見？
覃雨在心中暗自誹謗著，也不想轉身面對他，只希望他趕緊說完趕緊離開。
“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這個一心撲到工作上的人哪有心思想那些？”見覃雨仍是不回頭，小程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再說了，你跟個小豆芽一樣，我也沒興趣啊！”
聽到他的話，覃雨猛地轉過身來，帶著些許怒意。而突然對上覃雨那雙燃著怒火的雙眼，小程臉上的委屈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他勉強擠出笑臉，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東西也放好了，我還有工作，你去護士站簽單子吧。”覃雨也不知道心裏這股怒氣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難堪，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人戲弄了，總之有一股氣悶在心裏，十分難受。
到護士站時，覃雨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只覺得心中那股氣難以紓解。可在見到許護士長後，她才發現因為剛才的事，她忘記了多重要的事。
“覃雨，你怎麽才回來？”
覃雨快步走進護士站，還沒開口，卻聽到許護士長這樣問。
“剛才送心電監護的來了，我帶他去庫房了，陳老師呢？”覃雨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沒有搜尋到陳老師的身影，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老師等了一會見你還沒回來，就讓師茜跟她一起去了。”許護士長解釋了一句，“監護儀放好沒？”
覃雨楞楞地點了點頭，心底突然變得空空如也。
一時間連腦子都是一片空白，覃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下的，分明是酷暑時節，她的手心卻是一片冰涼。
要是這個機會根本就沒出現過，或許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失落。可是分明擺在她眼前了，卻失去了這個機會，這點讓她難以接受。
其實今天沒能去還會有下一次，畢竟陳老師也說了，一個月要做一次質檢，只是覃雨心裏實在憋屈。
剛才那個人說的話讓她難堪也就算了，還耽誤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她沒辦法釋懷。
“護士長，東西給你們小護士放到庫房了，單子需要你簽個字。”那令覃雨難堪的聲音又再出現，她不禁擡頭看向說話的人。
小程雙臂交疊伏在護士站的臺子上，見覃雨看向他，還擡手打了個招呼，笑嘻嘻的模樣。
“對了，小程，我們產房的小美女不會用那臺新的聽力篩查儀，有空你去教教她們。”
覃雨現在實在不想見到那張臉，那只會提醒她，究竟錯過了多重要的事。
好在許護士長起身去簽字，擋住了小程，不然覃雨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對他說些什麽。
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快到下班的時間了。覃雨索性去了值班室，要是繼續待在這裏，會清楚的聽到那道聲音，那實在是讓她覺得難受。
覃雨也不知道在值班室坐了多久，直到許護士長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她才回過神來。
“都下班了，你怎麽還在這裏？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坐一會，回去早了也沒什麽事做。”覃雨連連擺手解釋，看來還是上次的事讓許護士長以為她身體不太好，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開這個誤會。
“沒事就好，早點回去休息吧，現在你一個人上班不比之前了，這個月底我就會安排你上晚班了，步入正軌後也會越來越辛苦的。”
覃雨耐心的聽著許護士長的交代，應了幾聲，等她換過衣服離開後她才換衣服下班。
走出醫院的時候，許護士長的話還在覃雨耳邊縈繞，讓她的心情有些沈重，不禁嘆了口氣。
“嘿！下班不是應該高興麽？這麽你還嘆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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