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扣是吧，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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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扣是吧，邪術！
絕對有問題！這個姻緣扣。
起初元止是沒把總是夢到宣笙和這個邪惡姻緣扣聯系上的，一開始還以為是天天在公司看見這小孩在他跟前晃悠，晃悠得太多了害得人做夢都會夢到他。
但是最近這幾天，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做有和他有關的夢，而且邪乎的是，他就連這些夢的細節都會記得很清楚，本來就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醒來還能記清夢的內容更是少之又少，雖然沒有影響睡眠質量，醒來時神清氣爽而且心情不錯，好像真的因為夢的內容感到欣喜似的。
但這樣的欣喜反而令元止微妙地不爽。
有種被下屬施了法感覺，不爽！
“總監早。”
“早。”
終於到周五了，早上來得早，所以元止到工位第一步就是掀開電腦、輸入密碼然後發呆到上班時間再開始幹活。這周結束，還有兩周這群實習生就得結束實習回學校了，說不上來是什麽感受，總歸不會是舍不得這群半大的小孩，但是看著他們在公司裏每天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元止也好像能感覺到生命力和呼吸，就像一直在鴿籠一般的寫字樓裏，突然間有心思註意到外面的好天氣，像這樣的感受，還是五年前按公司需求，回母校讀了個在職研究生才有的。
但是最近因為那些個不明覺厲的夢，他是真的不太想一大早就看到宣笙，這孩子一臉無辜與禮貌，好像昨晚無事發生，好吧可能對於他而言確實是無事發生，但是元止卻因為最近的夢，感覺一天天的，二十四小時都在見他。
是因為單身太久了嗎……元止撓了撓頭，從百葉窗縫隙瞥向在外面格子間工位上分咖啡的宣笙，他也來得早，雖然除了問好也不會再說別的話了。
正發著呆呢，他突然擡頭，似是對看他的目光有所覺察似的，元止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於是和他隔著玻璃和百葉窗的縫隙對視了，像夢裏母校的圖書館和他隔著書架對視一樣，讓人猝不及防的慌張。
元止面上不顯，還沒收回視線，外面的宣笙像是害羞一般低頭抿嘴笑了一下，把自提咖啡的紙袋折好後就往辦公室走過來了。
“總監？”
他聲音是真的很好聽，像拉低音的小提琴，音調很低但是音色清亮有活力，是少年的聲音，用著昨晚在圖書館裏說“學長，好巧”的輕松語氣，他比元止高一點，夢裏站在背後跟他說話的時候，元止能感覺他聲音的聲波在共鳴著耳尖，所以那裏在發紅發熱。
“沒什麽，你每天都幫她們拿咖啡嗎？”
“嗯，我住得近，來得早，順手的事。”
“嗯。”元止看向電腦，抓過鼠標在屏幕上亂點，裝作自己有事要忙，他突然聯想到之前刷到的短視頻說，狗狗在尷尬的時候也會假裝自己很忙，於是又一邊惱怒一邊繼續假裝自己在忙，希望宣笙能找個話題然後回他自己的工位，結束話題。
“唔，那……總監……需要我也幫忙帶咖啡嗎？”
他問得很小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像是希望別人答應的語氣。
“但是我很少點咖啡，”元止不自覺瞥了一眼桌上的幹檸檬，“我都是泡檸檬喝的。”
“好，那我幫你泡吧。”
？元止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拿著杯子和袋裝的檸檬片去了茶水間，門都沒給我帶上，元止看著宣笙冒冒失失疑似歡喜的背影，心情略微覆雜，有點微妙的希冀，也有點無措。
過了一會，宣笙端著還冒著熱氣的水杯回來了，他的杯子沒有隔熱墊，宣笙托著杯底的手都紅了，元止看著那一杯滾燙的熱水逐漸向辦公室靠近，略微暗了暗眼神。
宣笙端著杯子，正好碰到林雅來上班，她看到他手裏拿著總監的馬克杯和檸檬，發出像在校園時、對著互相有朦朧好感的情侶善意的起哄聲，元止沒有去看宣笙的表情，但是他進來的時候，耳朵還是紅的。
“總監，檸檬水。”
“……謝謝。”
“那我出去啦。”說完他樂了一下，這次輕輕帶上了辦公室的玻璃拉門。
檸檬片在杯子裏因為熱水翻滾舒展，元止看著杯子上的熱氣發呆。剛剛沒有顧得上跟宣笙說，熱水泡的檸檬很酸，但是元止不喜歡喝酸的。
元止心想，還是等會把水放涼了去茶水間兌點蜂蜜再喝吧，反正就像酸檸檬可以靠兌蜂蜜變甜一樣，有些事情也可以靠新的人煥發出新的口味吧，但是現在真的是很好的契機嗎，畢竟最近煩躁的心情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夢而已，元止自己心裏清楚，只是習慣性忽略。
差不多也到點了，工作吧，周五的上午要開部門會議，然後寫周報，寫完一斜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十點多了，那杯檸檬水早就放涼了，元止就起身伸了個懶腰，端著它去了茶水間。
偏偏就遇到了齊文燦，他正和業務組的某位同事大聲談笑，看到元止後，那位同事簡單問了個好就放下零食回工位了。
元止打開冰箱找林雅她們帶的蜂蜜或者方糖，沒有主動找齊文燦說話。
“噗。”齊文燦看著元止在冰箱裏尋找的動作，突然笑出了聲。
元止聞聲瞪了他一眼，關上了冰箱的門，看這齊文燦起身打開了上方的櫃子，在裏面拿了瓶沒開封的蜂蜜。
“喝我的吧，冰箱裏的過期食品上個禮拜清過一次。”
“……難怪冰箱的布局都變了，東西都不好找。”
沒有跟他客氣，元止直接狠狠挖了一大勺蜂蜜。
“少喝點，你那倆蛀牙還沒補吧，不管是酸的甜的都少喝點。”
“心疼你那蜂蜜了？少管。”
他撇撇嘴，不置可否，“本來就是給你帶的，讓你下屬別用熱水泡檸檬，我早上在茶水間看到他就跟他說了，他偏不信。”
“你早上在茶水間看到他了？”沒有等蜂蜜充分攪勻元止就喝了一大口，很甜。
“都說了讓你少喝甜的……對啊，說熱水泡會很酸，結果他說不用熱水可能會泡不開，好吧，現在大學生的思維果然不一樣。”
“……回去忙了。”蓋好杯蓋，準備回去了。
“你喜歡那樣的？”
元止聞言一楞，回頭看了齊文燦一眼，他比上學時要成熟老練很多，早就已經不是羞澀地沖他笑等他下課的模樣。齊文燦一邊嘴角微揚，半靠在零食櫃上，襯衫領妥帖整齊，深藍色的工牌，這個顏色的工牌體現了他的職位和工齡，以及游刃有餘地挽起的袖子，他的眼神藏在鏡片後面，而元止已經懶得去分辨他這話背後的情緒。
元止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麽早上看到宣笙泡的那杯熱檸檬水時，心情會變得微妙，以前期末周在圖書館一起覆習，齊文燦用熱水泡檸檬片給他，被元止嫌酸，就特意強調過很多次自己有蛀牙，酸會腐蝕牙齒而且不愛喝酸的，還被齊文燦嘲笑是小學生，但是從那之後就很少再喝到熱檸檬水了。
大概和齊文燦有關的事情，雖然已經不會再像年輕時那樣大喜大悲，但是思緒游離時的發呆，至少說明他還是有點在意。
“……你少管。”
……
今天下班後就是周末，元止做了快一個禮拜亂七八糟的夢了，至少今晚他不想再把情緒耗費在別人身上。
果然是周五晚上，酒吧特別熱鬧，他今天沒有開車，所以到了地兒就開始點酒，自從和業務組細分工作內容之後，對外的業務就很少需要運營組去跑了，自然也很少需要應酬喝酒，酒講白了就是個助興的，沒了應酬反而不討厭酒精上頭時心率加速的感覺，有種在限速的城市裏不管不顧的超速快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第二天是周六，今晚就耗在酒吧也沒什麽不好。
最近這些純情的夢境讓人有點亂，夢裏的內容總是發生在母校，操場、圖書館、教學樓還有男生宿舍，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是宣笙，元止只能懷疑是那個姻緣扣真的邪乎，因為在回憶裏，這些地方發生過的所有美好浪漫的事情，其實都有他和齊文燦的過去。
而之所以是過去，是因為大學畢業就和齊文燦分手了，都是男生，而且是同班，本來就談得很低調，直到分手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們真正的關系。好聚好散，漸漸淡然，畢業後甚至還在同一家公司，直到後來部門戰略調整分成運營和業務兩個部分才不在一個區工作，工作以來一直以來都像朋友一樣默契地相處，但只有元止自己心裏清楚，看似灑脫的默契，其實都帶著賭氣，似乎都要證明給對方看，其實分手也沒什麽。
早上齊文燦問的問題，不知道是出於作為前任微妙的嫉妒心理，還是真正放下後作為朋友的八卦心理，元止都沒法回答。對於宣笙，元止暫時搞不清對他是什麽想法，自我的感受好像一直沒有戒斷，只是一直忽略，宣笙像不管不顧沖進來的小鹿，瞪著個無辜大眼在夢裏表白戀愛，白天又裝傻在身邊打轉，有關喜歡啊心動的感覺才突然變得清晰明確，宣笙的話很少，但是那雙黑白澄澈見底的眼從來沒有試圖掩飾過好感，工作了之後周圍很少有人會不帶任何試探地直白表達感情了，因為真誠是對自我的殺手鐧，所以元止頗為不適應，每天純情的夢真的很讓人招架不住，對於任何一個單身已久的gay來說，有個年下小帥哥天天夢裏來夢裏去，不帶一絲欲望，天天搞校園純情，很難不會誤會自己心動。
真是的，讓人視而不見都很難。
因為不是所有的好感都需要放在心上做出回應，就像愛情這件事這麽多年元止都一直懶得考慮。
不會品酒，感覺除了度數有區別之外其實口味差不多都一個樣，元止酒量不好，所以能清楚知道自己喝到了什麽階段就得停，現在他覺得從臉到胸口都在發熱，心臟跳得越來越快，現在才晚上八點半，得緩一會再喝。
微信響了一聲，貢菜圓子問元止在哪，說他們聚餐完準備續攤，問他願不願意加入。
哦對，這才想起來，那幾個八卦的下屬晚上拉著這群實習生聚餐去了，下午元止忙得很，直接說沒空就給拒了。
元止一手拿酒杯，另一手劃拉了兩下鍵盤，“不來。”
然後發了個自己的定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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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有問題！這個姻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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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這幾天，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做有和他有關的夢，而且邪乎的是，他就連這些夢的細節都會記得很清楚，本來就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醒來還能記清夢的內容更是少之又少，雖然沒有影響睡眠質量，醒來時神清氣爽而且心情不錯，好像真的因為夢的內容感到欣喜似的。
但這樣的欣喜反而令元止微妙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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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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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因為那些個不明覺厲的夢，他是真的不太想一大早就看到宣笙，這孩子一臉無辜與禮貌，好像昨晚無事發生，好吧可能對於他而言確實是無事發生，但是元止卻因為最近的夢，感覺一天天的，二十四小時都在見他。
是因為單身太久了嗎……元止撓了撓頭，從百葉窗縫隙瞥向在外面格子間工位上分咖啡的宣笙，他也來得早，雖然除了問好也不會再說別的話了。
正發著呆呢，他突然擡頭，似是對看他的目光有所覺察似的，元止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於是和他隔著玻璃和百葉窗的縫隙對視了，像夢裏母校的圖書館和他隔著書架對視一樣，讓人猝不及防的慌張。
元止面上不顯，還沒收回視線，外面的宣笙像是害羞一般低頭抿嘴笑了一下，把自提咖啡的紙袋折好後就往辦公室走過來了。
“總監？”
他聲音是真的很好聽，像拉低音的小提琴，音調很低但是音色清亮有活力，是少年的聲音，用著昨晚在圖書館裏說“學長，好巧”的輕松語氣，他比元止高一點，夢裏站在背後跟他說話的時候，元止能感覺他聲音的聲波在共鳴著耳尖，所以那裏在發紅發熱。
“沒什麽，你每天都幫她們拿咖啡嗎？”
“嗯，我住得近，來得早，順手的事。”
“嗯。”元止看向電腦，抓過鼠標在屏幕上亂點，裝作自己有事要忙，他突然聯想到之前刷到的短視頻說，狗狗在尷尬的時候也會假裝自己很忙，於是又一邊惱怒一邊繼續假裝自己在忙，希望宣笙能找個話題然後回他自己的工位，結束話題。
“唔，那……總監……需要我也幫忙帶咖啡嗎？”
他問得很小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像是希望別人答應的語氣。
“但是我很少點咖啡，”元止不自覺瞥了一眼桌上的幹檸檬，“我都是泡檸檬喝的。”
“好，那我幫你泡吧。”
？元止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拿著杯子和袋裝的檸檬片去了茶水間，門都沒給我帶上，元止看著宣笙冒冒失失疑似歡喜的背影，心情略微覆雜，有點微妙的希冀，也有點無措。
過了一會，宣笙端著還冒著熱氣的水杯回來了，他的杯子沒有隔熱墊，宣笙托著杯底的手都紅了，元止看著那一杯滾燙的熱水逐漸向辦公室靠近，略微暗了暗眼神。
宣笙端著杯子，正好碰到林雅來上班，她看到他手裏拿著總監的馬克杯和檸檬，發出像在校園時、對著互相有朦朧好感的情侶善意的起哄聲，元止沒有去看宣笙的表情，但是他進來的時候，耳朵還是紅的。
“總監，檸檬水。”
“……謝謝。”
“那我出去啦。”說完他樂了一下，這次輕輕帶上了辦公室的玻璃拉門。
檸檬片在杯子裏因為熱水翻滾舒展，元止看著杯子上的熱氣發呆。剛剛沒有顧得上跟宣笙說，熱水泡的檸檬很酸，但是元止不喜歡喝酸的。
元止心想，還是等會把水放涼了去茶水間兌點蜂蜜再喝吧，反正就像酸檸檬可以靠兌蜂蜜變甜一樣，有些事情也可以靠新的人煥發出新的口味吧，但是現在真的是很好的契機嗎，畢竟最近煩躁的心情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夢而已，元止自己心裏清楚，只是習慣性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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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遇到了齊文燦，他正和業務組的某位同事大聲談笑，看到元止後，那位同事簡單問了個好就放下零食回工位了。
元止打開冰箱找林雅她們帶的蜂蜜或者方糖，沒有主動找齊文燦說話。
“噗。”齊文燦看著元止在冰箱裏尋找的動作，突然笑出了聲。
元止聞聲瞪了他一眼，關上了冰箱的門，看這齊文燦起身打開了上方的櫃子，在裏面拿了瓶沒開封的蜂蜜。
“喝我的吧，冰箱裏的過期食品上個禮拜清過一次。”
“……難怪冰箱的布局都變了，東西都不好找。”
沒有跟他客氣，元止直接狠狠挖了一大勺蜂蜜。
“少喝點，你那倆蛀牙還沒補吧，不管是酸的甜的都少喝點。”
“心疼你那蜂蜜了？少管。”
他撇撇嘴，不置可否，“本來就是給你帶的，讓你下屬別用熱水泡檸檬，我早上在茶水間看到他就跟他說了，他偏不信。”
“你早上在茶水間看到他了？”沒有等蜂蜜充分攪勻元止就喝了一大口，很甜。
“都說了讓你少喝甜的……對啊，說熱水泡會很酸，結果他說不用熱水可能會泡不開，好吧，現在大學生的思維果然不一樣。”
“……回去忙了。”蓋好杯蓋，準備回去了。
“你喜歡那樣的？”
元止聞言一楞，回頭看了齊文燦一眼，他比上學時要成熟老練很多，早就已經不是羞澀地沖他笑等他下課的模樣。齊文燦一邊嘴角微揚，半靠在零食櫃上，襯衫領妥帖整齊，深藍色的工牌，這個顏色的工牌體現了他的職位和工齡，以及游刃有餘地挽起的袖子，他的眼神藏在鏡片後面，而元止已經懶得去分辨他這話背後的情緒。
元止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麽早上看到宣笙泡的那杯熱檸檬水時，心情會變得微妙，以前期末周在圖書館一起覆習，齊文燦用熱水泡檸檬片給他，被元止嫌酸，就特意強調過很多次自己有蛀牙，酸會腐蝕牙齒而且不愛喝酸的，還被齊文燦嘲笑是小學生，但是從那之後就很少再喝到熱檸檬水了。
大概和齊文燦有關的事情，雖然已經不會再像年輕時那樣大喜大悲，但是思緒游離時的發呆，至少說明他還是有點在意。
“……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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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後就是周末，元止做了快一個禮拜亂七八糟的夢了，至少今晚他不想再把情緒耗費在別人身上。
果然是周五晚上，酒吧特別熱鬧，他今天沒有開車，所以到了地兒就開始點酒，自從和業務組細分工作內容之後，對外的業務就很少需要運營組去跑了，自然也很少需要應酬喝酒，酒講白了就是個助興的，沒了應酬反而不討厭酒精上頭時心率加速的感覺，有種在限速的城市裏不管不顧的超速快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第二天是周六，今晚就耗在酒吧也沒什麽不好。
最近這些純情的夢境讓人有點亂，夢裏的內容總是發生在母校，操場、圖書館、教學樓還有男生宿舍，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是宣笙，元止只能懷疑是那個姻緣扣真的邪乎，因為在回憶裏，這些地方發生過的所有美好浪漫的事情，其實都有他和齊文燦的過去。
而之所以是過去，是因為大學畢業就和齊文燦分手了，都是男生，而且是同班，本來就談得很低調，直到分手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們真正的關系。好聚好散，漸漸淡然，畢業後甚至還在同一家公司，直到後來部門戰略調整分成運營和業務兩個部分才不在一個區工作，工作以來一直以來都像朋友一樣默契地相處，但只有元止自己心裏清楚，看似灑脫的默契，其實都帶著賭氣，似乎都要證明給對方看，其實分手也沒什麽。
早上齊文燦問的問題，不知道是出於作為前任微妙的嫉妒心理，還是真正放下後作為朋友的八卦心理，元止都沒法回答。對於宣笙，元止暫時搞不清對他是什麽想法，自我的感受好像一直沒有戒斷，只是一直忽略，宣笙像不管不顧沖進來的小鹿，瞪著個無辜大眼在夢裏表白戀愛，白天又裝傻在身邊打轉，有關喜歡啊心動的感覺才突然變得清晰明確，宣笙的話很少，但是那雙黑白澄澈見底的眼從來沒有試圖掩飾過好感，工作了之後周圍很少有人會不帶任何試探地直白表達感情了，因為真誠是對自我的殺手鐧，所以元止頗為不適應，每天純情的夢真的很讓人招架不住，對於任何一個單身已久的gay來說，有個年下小帥哥天天夢裏來夢裏去，不帶一絲欲望，天天搞校園純情，很難不會誤會自己心動。
真是的，讓人視而不見都很難。
因為不是所有的好感都需要放在心上做出回應，就像愛情這件事這麽多年元止都一直懶得考慮。
不會品酒，感覺除了度數有區別之外其實口味差不多都一個樣，元止酒量不好，所以能清楚知道自己喝到了什麽階段就得停，現在他覺得從臉到胸口都在發熱，心臟跳得越來越快，現在才晚上八點半，得緩一會再喝。
微信響了一聲，貢菜圓子問元止在哪，說他們聚餐完準備續攤，問他願不願意加入。
哦對，這才想起來，那幾個八卦的下屬晚上拉著這群實習生聚餐去了，下午元止忙得很，直接說沒空就給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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