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莫驚春被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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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莫驚春被淩遲
在雲深小築的那些年，他苦不堪言，也就只有落落陪著他，落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難道他錯了嗎？
他就該眼睜睜地看著落落死在他面前嗎？不可能，在大道面前他已經放棄了落落很多次了，無論是夫君還是師尊的身份，他都不能棄落落於不顧。
可……他又做錯了什麽？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千夫所指之人。
莫驚春煞白的面頰上沾染了塵土，宛如一塊純潔無瑕的美玉跌落汙泥當中，染上臟汙。
他被人大力抓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如今的身體甚至比不上一個遲暮老人，又如何經得起這般粗暴的對待？
幾聲清脆的聲音傳出，是骨頭碎裂了不知道多少根，身體裏翻江倒海，像是五臟六腑都被摔碎了。
“噗！”
一口汙血夾雜著肝臟碎片噴灑在地上，莫驚春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在魔宮做爐鼎的那些年，人人可欺，人人可辱。
那時欺辱他的魔人，都是些窮兇極惡的敗類，他創立舜華宗後，親手將那些欺他辱他的魔人打入了鎮魔境。
莫驚春擡眸，那雙銀光寒瞳散盡了光芒，只餘下一片悲涼，無力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游走，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人啊，確認自己沒看錯後，莫驚春實在是想不明白，人間妖魔鬼怪精邪他都見過。可沒有哪一個能有人更加可怕。
“都落到這個樣子了，太華長老裝什麽可憐？”
“嘖嘖嘖，你是草木，草木向來冷血無情，你又怎麽能體會我們失去親人的心情？”
“和他廢什麽話？他不過是塊木頭，你和他說再多他也不會懂。”
莫驚春聞言只覺得自己像個大冤種，為了人間受這麽多年的苦，放棄了他的愛人，到頭來還被人說冷血無情。
誰說他不懂的？落落被窮奇獸開膛破肚時，他的整個世界都黯淡無光。
他為了護住人間，失去了落落，失去了孩子，這群人居然說他不懂情！
“呵！一群狗比玩意兒……”
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氣，莫驚春未罵過人，卻還是忍不住罵出了這句從落落身上學來的話。
“呵喲！太華長老不是風光霽月的正道仙君嗎？他怎麽還會罵人？”
“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難怪會遭天譴啊！”
“老天爺對他的懲罰還是不夠啊！他的真身不是玉蝶木嗎？生了靈智的草木最是養人，可治百病，依我看，讓他用自身的血肉來贖罪，把他的血肉片下來，救治人間苦難。”
“說的好啊！莫驚春做出如此罪孽滔天的事，原本是極惡之人，這麽一來也算是他的功德了。”
莫驚春幾乎是用盡渾身力氣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恬不知恥！”
“他在說什麽啊？什麽甜？”
“讓你多讀點書吧，你偏不聽，他這是在罵咱們呢！”
那人毫不留情地抓起仙君柔若白綢的發絲，粗暴的將他的腦袋扯起來，“事到如今了還嘴硬，真當你還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啊？”
“把他綁起來，削下他的血肉，讓他給死去的人們贖罪！”
“好！”
莫驚春憋了一肚子的火，“贖你娘的罪！”
鬼魅的邪笑聲自腦海中響起：“桀桀桀…太華長老，這下你看清楚了吧？你從前拿命護著的都是些什麽人，你們正道人士可真是可悲啊。
嘖嘖嘖，就像那蜀山掌門，拿自己的神魂封印鎮魔境，他若在，任何人也撼動不了鎮魔境半分，只是可惜了，這麽剛烈的一個人物，卻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連輪回都入不了。
你說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麽？本王引你入鬼道有什麽不好的？晉時，誰還敢像現在這樣侮辱你？你渾身的陰骨修鬼道再合適不過，只要我們聯手，人間還不是得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你做夢！”
吐出這幾個字以後，莫驚春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再也無力支撐起身子，只得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弄。
“我聽說啊，人若是死了，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臠就不管用了，你可別幾刀就把人割死了。”
莫驚春：“……”
“你慌個什麽！你當我這十幾年的屠戶是白當的？”
滿臉須發，一大堆肉擠在身上的兇狠男人磨著刀罵罵咧咧。
人們將他束於高臺，極利的刀刃落在肩頭，尖刀入肉疼痛行至全身。
莫驚春破了無情道，是有違天意，這是天道對他的懲罰，他此刻連個廢人都不如，哪怕是沒有繩子的束縛，他也無力反抗。
“你們聞到沒有？他的血沒有腥味。”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好像是香的唉。”
“那是，他的真身不就是玉蝶梅嗎？天生就帶著梅香，當然與我們這些凡胎肉骨不同。”
“那他這肉吃起來是不是也是香的？”
“哈哈哈哈哈……”
眾人轟然大笑，都在為得到了靈藥而興奮到接近癲狂。
肩上的肉被一片片地剮下來，在這痛苦的過程中莫驚春嘴角是帶著笑的。
他活到了現在才知道，真正的魔鬼，並不在鬼哭淵，也不在鎮魔境。
人間最惡，不正是人嗎？
鬼王見莫驚春被人淩遲了還在笑，心道，莫驚春該不會接受不了自己一朝從雲端跌入泥潭，氣傻了吧？
“太華長老，皮肉被一刀刀割下來的滋味如何啊？”
莫驚春：“……”
好疼啊，疼得他眼前恍惚，什麽也看不清，耳邊嗡嗡的響著。
太疼了，好疼……
最痛苦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還是那玄衣男子，明眸皓齒笑著喊他師尊的模樣。
他不見了，落落會不會找他？找不到他落落會不會著急？
不過莫驚春更想落落永遠也找不到他，他不想自己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被落落看到。
他好想死……
如願以償地嗅到了血的味道，鬼王笑聲越發猖狂，莫驚春估計鬼王若是能凝出實體的話，估計都興奮得搓手手了。
“莫驚春，你還真是塊木頭，跟本王一起將天下蒼生踩在腳下，從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們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對你無比崇敬，半點也不敢染指。
你偏偏要做砧板魚肉，任人宰割，無論我說什麽你都無動於衷，真不識擡舉。”
莫驚春幾乎痛到昏厥，根本沒心思理會鬼王又說了些什麽。
以他現在的身子，根本就撐不了多久，鬼王這時候大發慈悲，將自身的鬼氣源源不斷的供給莫驚春，使得他痛不欲生，又死不了，只能無比清晰的感受淩遲的痛苦。
人間太苦了，他下輩子不想再來了……
落霽找不到人，只能在城中一處一處地尋找著，他們二人之間的姻緣線在鬼王與鬼氣刻意掩飾下也失去了作用。
他總感覺莫驚春現在很危險，縱使他心急如焚也沒有一點辦法。
落霽摩挲著腕間灼熱的紅線，眼眶泛紅，滾燙的眼淚落下。
“莫驚春，你又騙我……”
“你不是說，只要系上這根紅線，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能尋得到對方嗎？”
“你騙人，為什麽我現在找不到你了……”
人間三步一殘屍，太陽的烘烤下，血腥味濃重得讓人作嘔。
莫驚春到底在哪裏？
終於落霽聞到了熟悉的冷香，是……莫驚春！
他中了鬼咒變成蛇時，喝過莫驚春的血，就是這個味道，他不會認錯的。
尋到冷香的源頭是幾個男人手中血淋淋的一團，每人手中都拿著一團血肉。
落霽心跳瞬間一滯，他心中蹦出了一個可能，但他不敢相信。
落霽攔住了幾人的去路，“你們手中拿的是什麽？”
“這位道長你有所不知，這是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玉蝶木。”
聞言，落霽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沈，像是打翻了硯臺，眼底的濃墨久久也不曾化開。
那幾人見落霽臉色不好，個個臉上堆滿了笑容，討好地將手中的肉獻給落霽：“要不……這片肉道爺你拿去，剩下的這兩片可不能給道爺了，小的家中還有重病的孩子等著玉蝶木救命呢？”
一看落霽氣勢不凡，定是玄門高足，惡鬼肆意橫行人間時，落霽輾轉於各處除鬼，很多人都見過這個法力高強的道子，誰也不想得罪他。
獻肉的那人見落霽遲遲沒有接下的意思，手就這麽頓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開始套起近乎：“不知道爺出自何門何派？”
落霽冷冷道：“舜華。”
“！！！”
眾人臉色突變，他們雖然不認識落霽，可他們知道莫驚春也是出自舜華宗，他們合起夥兒來把人血肉分食了，誰曾想竟在半路上遇到了人家的徒兒。
這擱誰身上不慌？
幾人見情況不對，立馬拔腿就要跑。
落霽也仁慈，指尖劍意無痕，飛溯幾周，一個呼吸還未落下，捧著肉的幾人首級啪嗒掉在地上，滿地亂滾。
人頭落地的聲音，落霽也是一驚，他殺人了！不過……他不後悔，這些恩將仇報的人本就該死，他這也算是替天行道，想來這天譴也不會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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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深小築的那些年，他苦不堪言，也就只有落落陪著他，落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難道他錯了嗎？
他就該眼睜睜地看著落落死在他面前嗎？不可能，在大道面前他已經放棄了落落很多次了，無論是夫君還是師尊的身份，他都不能棄落落於不顧。
可……他又做錯了什麽？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千夫所指之人。
莫驚春煞白的面頰上沾染了塵土，宛如一塊純潔無瑕的美玉跌落汙泥當中，染上臟汙。
他被人大力抓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如今的身體甚至比不上一個遲暮老人，又如何經得起這般粗暴的對待？
幾聲清脆的聲音傳出，是骨頭碎裂了不知道多少根，身體裏翻江倒海，像是五臟六腑都被摔碎了。
“噗！”
一口汙血夾雜著肝臟碎片噴灑在地上，莫驚春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在魔宮做爐鼎的那些年，人人可欺，人人可辱。
那時欺辱他的魔人，都是些窮兇極惡的敗類，他創立舜華宗後，親手將那些欺他辱他的魔人打入了鎮魔境。
莫驚春擡眸，那雙銀光寒瞳散盡了光芒，只餘下一片悲涼，無力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游走，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人啊，確認自己沒看錯後，莫驚春實在是想不明白，人間妖魔鬼怪精邪他都見過。可沒有哪一個能有人更加可怕。
“都落到這個樣子了，太華長老裝什麽可憐？”
“嘖嘖嘖，你是草木，草木向來冷血無情，你又怎麽能體會我們失去親人的心情？”
“和他廢什麽話？他不過是塊木頭，你和他說再多他也不會懂。”
莫驚春聞言只覺得自己像個大冤種，為了人間受這麽多年的苦，放棄了他的愛人，到頭來還被人說冷血無情。
誰說他不懂的？落落被窮奇獸開膛破肚時，他的整個世界都黯淡無光。
他為了護住人間，失去了落落，失去了孩子，這群人居然說他不懂情！
“呵！一群狗比玩意兒……”
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氣，莫驚春未罵過人，卻還是忍不住罵出了這句從落落身上學來的話。
“呵喲！太華長老不是風光霽月的正道仙君嗎？他怎麽還會罵人？”
“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難怪會遭天譴啊！”
“老天爺對他的懲罰還是不夠啊！他的真身不是玉蝶木嗎？生了靈智的草木最是養人，可治百病，依我看，讓他用自身的血肉來贖罪，把他的血肉片下來，救治人間苦難。”
“說的好啊！莫驚春做出如此罪孽滔天的事，原本是極惡之人，這麽一來也算是他的功德了。”
莫驚春幾乎是用盡渾身力氣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恬不知恥！”
“他在說什麽啊？什麽甜？”
“讓你多讀點書吧，你偏不聽，他這是在罵咱們呢！”
那人毫不留情地抓起仙君柔若白綢的發絲，粗暴的將他的腦袋扯起來，“事到如今了還嘴硬，真當你還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啊？”
“把他綁起來，削下他的血肉，讓他給死去的人們贖罪！”
“好！”
莫驚春憋了一肚子的火，“贖你娘的罪！”
鬼魅的邪笑聲自腦海中響起：“桀桀桀…太華長老，這下你看清楚了吧？你從前拿命護著的都是些什麽人，你們正道人士可真是可悲啊。
嘖嘖嘖，就像那蜀山掌門，拿自己的神魂封印鎮魔境，他若在，任何人也撼動不了鎮魔境半分，只是可惜了，這麽剛烈的一個人物，卻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連輪回都入不了。
你說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麽？本王引你入鬼道有什麽不好的？晉時，誰還敢像現在這樣侮辱你？你渾身的陰骨修鬼道再合適不過，只要我們聯手，人間還不是得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你做夢！”
吐出這幾個字以後，莫驚春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再也無力支撐起身子，只得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弄。
“我聽說啊，人若是死了，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臠就不管用了，你可別幾刀就把人割死了。”
莫驚春：“……”
“你慌個什麽！你當我這十幾年的屠戶是白當的？”
滿臉須發，一大堆肉擠在身上的兇狠男人磨著刀罵罵咧咧。
人們將他束於高臺，極利的刀刃落在肩頭，尖刀入肉疼痛行至全身。
莫驚春破了無情道，是有違天意，這是天道對他的懲罰，他此刻連個廢人都不如，哪怕是沒有繩子的束縛，他也無力反抗。
“你們聞到沒有？他的血沒有腥味。”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好像是香的唉。”
“那是，他的真身不就是玉蝶梅嗎？天生就帶著梅香，當然與我們這些凡胎肉骨不同。”
“那他這肉吃起來是不是也是香的？”
“哈哈哈哈哈……”
眾人轟然大笑，都在為得到了靈藥而興奮到接近癲狂。
肩上的肉被一片片地剮下來，在這痛苦的過程中莫驚春嘴角是帶著笑的。
他活到了現在才知道，真正的魔鬼，並不在鬼哭淵，也不在鎮魔境。
人間最惡，不正是人嗎？
鬼王見莫驚春被人淩遲了還在笑，心道，莫驚春該不會接受不了自己一朝從雲端跌入泥潭，氣傻了吧？
“太華長老，皮肉被一刀刀割下來的滋味如何啊？”
莫驚春：“……”
好疼啊，疼得他眼前恍惚，什麽也看不清，耳邊嗡嗡的響著。
太疼了，好疼……
最痛苦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還是那玄衣男子，明眸皓齒笑著喊他師尊的模樣。
他不見了，落落會不會找他？找不到他落落會不會著急？
不過莫驚春更想落落永遠也找不到他，他不想自己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被落落看到。
他好想死……
如願以償地嗅到了血的味道，鬼王笑聲越發猖狂，莫驚春估計鬼王若是能凝出實體的話，估計都興奮得搓手手了。
“莫驚春，你還真是塊木頭，跟本王一起將天下蒼生踩在腳下，從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們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對你無比崇敬，半點也不敢染指。
你偏偏要做砧板魚肉，任人宰割，無論我說什麽你都無動於衷，真不識擡舉。”
莫驚春幾乎痛到昏厥，根本沒心思理會鬼王又說了些什麽。
以他現在的身子，根本就撐不了多久，鬼王這時候大發慈悲，將自身的鬼氣源源不斷的供給莫驚春，使得他痛不欲生，又死不了，只能無比清晰的感受淩遲的痛苦。
人間太苦了，他下輩子不想再來了……
落霽找不到人，只能在城中一處一處地尋找著，他們二人之間的姻緣線在鬼王與鬼氣刻意掩飾下也失去了作用。
他總感覺莫驚春現在很危險，縱使他心急如焚也沒有一點辦法。
落霽摩挲著腕間灼熱的紅線，眼眶泛紅，滾燙的眼淚落下。
“莫驚春，你又騙我……”
“你不是說，只要系上這根紅線，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能尋得到對方嗎？”
“你騙人，為什麽我現在找不到你了……”
人間三步一殘屍，太陽的烘烤下，血腥味濃重得讓人作嘔。
莫驚春到底在哪裏？
終於落霽聞到了熟悉的冷香，是……莫驚春！
他中了鬼咒變成蛇時，喝過莫驚春的血，就是這個味道，他不會認錯的。
尋到冷香的源頭是幾個男人手中血淋淋的一團，每人手中都拿著一團血肉。
落霽心跳瞬間一滯，他心中蹦出了一個可能，但他不敢相信。
落霽攔住了幾人的去路，“你們手中拿的是什麽？”
“這位道長你有所不知，這是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玉蝶木。”
聞言，落霽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沈，像是打翻了硯臺，眼底的濃墨久久也不曾化開。
那幾人見落霽臉色不好，個個臉上堆滿了笑容，討好地將手中的肉獻給落霽：“要不……這片肉道爺你拿去，剩下的這兩片可不能給道爺了，小的家中還有重病的孩子等著玉蝶木救命呢？”
一看落霽氣勢不凡，定是玄門高足，惡鬼肆意橫行人間時，落霽輾轉於各處除鬼，很多人都見過這個法力高強的道子，誰也不想得罪他。
獻肉的那人見落霽遲遲沒有接下的意思，手就這麽頓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開始套起近乎：“不知道爺出自何門何派？”
落霽冷冷道：“舜華。”
“！！！”
眾人臉色突變，他們雖然不認識落霽，可他們知道莫驚春也是出自舜華宗，他們合起夥兒來把人血肉分食了，誰曾想竟在半路上遇到了人家的徒兒。
這擱誰身上不慌？
幾人見情況不對，立馬拔腿就要跑。
落霽也仁慈，指尖劍意無痕，飛溯幾周，一個呼吸還未落下，捧著肉的幾人首級啪嗒掉在地上，滿地亂滾。
人頭落地的聲音，落霽也是一驚，他殺人了！不過……他不後悔，這些恩將仇報的人本就該死，他這也算是替天行道，想來這天譴也不會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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