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畫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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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畫中鬼
落霽回首對上莫驚春深邃冷眸，莫驚春生得俊朗，那張絕美的面容放在整個修真界，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此刻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天地之間鬼斧神工的一幅畫。
看得落霽心跳都慢了半拍，落霽猛然垂下眼睫，不敢與之對視。
暗罵自己不爭氣，莫驚春的臉他好歹也看了幾個月了，怎麽這會兒還是會臉紅心跳。
不久之後，眉心一陣淩然神息入體，不過一瞬間，那縷神息已然行至身體各處經脈，圍繞在丹田金丹四周，建起一層保護罩。
“落落，裏面的東西可能會比想象中還要兇險，一定要小心。”莫驚春收回指尖，“師尊將自身神息分與你，可保你平安。”
落霽聞言心中思緒萬千，他始終是堪不透莫驚春。
從前總是覺得莫驚春薄他，可莫驚春好像也沒有那麽絕情，倘若他沒有一星半點在意自己，便不會在自己身上花這麽多心思，也不會費盡心機成親。
或許錯的不是莫驚春，而是天道規則，天道無情，人若想效之，便只能無情。
“嗯。”落霽應聲。
壁畫不長不短，大概幾十步的距離，就把整個故事勾勒出來。
就是普通的獻祭儀式，頭上長角的蛟龍便是傳說中的水神。
落霽也不知道為啥雲落村的水神權力那麽大，雖然幽居於深潭，卻掌管一方風水雨露，靠務農為生的人們都是看老天爺臉色吃飯。
水神掌管天象便是掌農，就如同是拿捏了村民的命脈。
傳統儀式中，每年會有春祭秋祭兩次祭祀，春祭拜日，秋祭拜月。
不過從壁畫上看來，水神並不滿足於春祭秋祭，開始暗示村民增加祭品，活牛羊。
到後來便是每年必須獻祭一位妙齡處子，活人獻祭，此為大忌，修此道，若是遭了反噬，那便是萬劫不覆。
壁畫上的內容讓人匪夷所思，落霽看得膽戰心驚背皮發麻，不可置信，這世上竟然還有用活生生的人做祭品的。
殊不知陰暗中一抹鮮紅格外醒目，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轉角處。
“誰在哪裏！”落霽來不及多想，三步並兩步便追了上去。
可追到深處發現，這裏不過是一望無際的長廊，並沒有什麽人，它好像是憑空出現，又是憑空消失的。
想到這個，落霽瞬間冷汗直冒，聲音止不住有些顫抖，他不相信自己會眼花，還是固執問道：“師尊，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個東西？”
莫驚春面色如常，沒有半分神情，正如平常高嶺仙君那般，像是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動容。
落霽回首，莫驚春就在他身後，心底莫名覺得安心。
“沒事，一個鬼而已。”
落霽長籲一口氣，拍拍胸口，還好還好，只是一個鬼，老子還以為撞鬼了……
下一瞬，莫驚春說出的話讓他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什麽！”落霽聽到一聲脆響，原來是他的科學世界觀碎了一地……
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原來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剛才成群的蠟屍，他可以用人死後屍體分解過程中油脂溢出體外發生屍變來解釋。
可現在莫驚春，修真界第一仙君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鬼！
“師尊，是我聽錯了嗎？”落霽頭有些疼，一手扶額一手撐墻。
他在舜華宗修的是善道，學的都是些降妖除魔的本事，遇上鬼該如何解決？
“這幾年天下太平，鬼界也與人間相安無事，游蕩世間的鬼確實少見。”莫驚春有些奇怪，“落落，你怕鬼？雖然人間沒什麽鬼，但鬼哭淵也不少啊，師尊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麽抵觸怨鬼。”
被莫驚春戳穿以後，落霽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幹笑著：“怎麽會，就是沒想到這太平盛世居然還會有此等邪物，哈哈哈哈哈……”
心底默默給自己打氣壯膽，鬼有什麽好怕的，鬼哭淵不也是一堆鬼嗎？
那也沒啥好怕的，上次他還跳下去把鬼王給捅了一劍。
握緊手中雷擊木，天劫令下，眾鬼平等。
法器在手，有什麽好怕的。
“這裏還有畫。”
安下心神後，落霽再次發現了壁畫。
不過這裏的壁畫與洞口的不太一樣，眼前這幅畫色彩明顯鮮艷許多，應該不是同一時期的畫。
畫中也是一個祭祀，不過這裏面獻祭的女子並沒有真正獻祭給水神。
祭品必須是冰清玉潔八字屬陰的處子，可畫中女子在獻祭前被人破了身。
隨後便是水神大怒，屠了一村的人，鮮血蜿蜒流了一地，一場大雨沖刷著血腥。
“這畫怎麽感覺怪怪的？”落霽蹙眉，到底是哪裏怪他也不曾看出，只覺得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有些艷麗。
畫中女子像是受不住這般審判的目光，兩只眼睛不安地轉動，像是一只試圖逃跑的小鹿。
“師尊！她動了！她動了！！”落霽趕忙抓住莫驚春手臂，試圖將自己整個人藏在莫驚春身後。
下一瞬發現自己這動作像極了受驚少女，遂而引起天劫打算將畫中鬼魂魄打散。
“且慢。”
莫驚春沈聲阻止。
畫中鬼似乎是忌憚莫驚春，連滾帶爬從畫中鉆了出來。
蹲坐在地上，抱住雙膝，努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身形止不住發抖。
渾身鮮血淋漓，口中嗚嗚咽咽地哭著。
一看這情形，落霽差點都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清冷的聲線自頭頂傳來。
“別哭了，是誰將你困在畫中？”
女鬼緩緩擡起頭來，落霽這才看清她的面容，明亮的雙眸像是一潭清泉不起一絲漣漪，完全不像是鬼，甜美面容倒像是一位嬌俏的鄰家妹妹。
“嗷…嗚，嗚嗚嗚……”女鬼張口欲言，又搖搖頭，再次垂下腦袋。
莫驚春面色凝重了幾分，“她生前被人割了舌頭，屍身被人用桃木釘釘死在這壁畫中，這才不入輪回。”
六道輪回，人的一生從生到死便為一個輪回，生息生息，方能生生不息。
不入輪回，這可能就是這世間最惡毒的手法，就連死後的魂魄也被人強行留在世間，禁錮在這陰暗的潭底。
莫驚春沈聲問道：“害你的人是不是在裏面？”
女鬼無法言語，只是搖頭。
莫驚春沒有說話，徑直走在前方。落霽見莫驚春也走了，也快步跟上去，“師尊等等我。”
剛走了兩步，發現雙腿被人抱住，身體重心不穩，直接摔個狗啃泥。
準確的來說是被鬼抱住。
落霽皺著眉，正想罵娘，卻見女鬼死死抱住大腿，沖著他們拼命搖頭。
緊接著雙眼布滿血絲，流出兩行鮮血，接著是鼻子嘴巴。
“師尊！她流血了！鬼還能流血嗎？”
七竅流血，這是受了刺激要化為厲鬼了。
女鬼面目猙獰，獰笑不止，嘴角幾乎都要裂到耳朵根，露出滿口尖利獠牙，張口欲咬。
落霽見此不敢手軟，引出天雷，一聲轟鳴巨響，煙塵四散後，不見女鬼蹤跡。
落霽長籲一口氣，想必是被天雷打得魂飛魄散吧。
回頭望向莫驚春的方向，莫驚春早已站在眼前了。
手中還拎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女鬼……
莫驚春拎著她的後頸，女鬼雙腳離地，手腳不斷折騰著，在莫驚春手中翻不起一點波浪。
“本座念你是被奸人所害，本想放過你，你若是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傷人，就莫怪本座下手無情了。”
莫驚春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這番狠話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剛才張牙舞爪的厲鬼，到了莫驚春手上跟只小雞崽似的。
滿臉驚恐，指著前方，不斷搖頭，由於不能言語，口中含糊不清嗚咽著。
好像是讓他們不要進去，那裏面的東西似乎令她非常恐懼。
落霽淡然一笑，鬼其實也沒什麽好怕的，跟人也差不多。
他們此行本就是為天下除害而來，怎會半途打退堂鼓。
況且，哪怕他鬥不過蛟龍，不是還有莫驚春在嗎？
從前莫驚春都不帶他下山的，自從孩子沒了以後，莫驚春越來越黏他，恨不得把他養成一只金絲雀永遠囚在靜寒峰。
對他照顧更是無微不至，生怕他再受一點傷，再次踏入道門也是落霽幾次三番哀求來的。
既然莫驚春能夠把他帶來，那麽，深潭中的蛟龍於莫驚春而言根本就不算個事。
莫驚春隨手將女鬼丟進壁畫中，獨自一人走在前面，沒走幾步便停下了。
甬道漆黑，可見度極低，落霽一看莫驚春走了，趕忙小跑跟上，卻不料猛的一頭撞上。
莫驚春怎麽突然停下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楓知道莫驚春為什麽止步不前了……
身體瞬間失重，原來前面是一個深坑，瑪德，誰能料到深潭地下的洞穴中還能有坑？
黑暗中，莫驚春一把將人抱在懷中。
落霽貼著莫驚春結實的胸膛，耳邊水聲不絕，這個姿勢讓他不禁想起在客棧床上，他們也是這般擁在一起……
還有那未做完被打斷的事情……
臉頰肉眼可見的速度飛起雲霞，手也不自覺抱住莫驚春精幹腰肢。
穩穩落地後，落霽見到了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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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霽回首對上莫驚春深邃冷眸，莫驚春生得俊朗，那張絕美的面容放在整個修真界，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此刻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天地之間鬼斧神工的一幅畫。
看得落霽心跳都慢了半拍，落霽猛然垂下眼睫，不敢與之對視。
暗罵自己不爭氣，莫驚春的臉他好歹也看了幾個月了，怎麽這會兒還是會臉紅心跳。
不久之後，眉心一陣淩然神息入體，不過一瞬間，那縷神息已然行至身體各處經脈，圍繞在丹田金丹四周，建起一層保護罩。
“落落，裏面的東西可能會比想象中還要兇險，一定要小心。”莫驚春收回指尖，“師尊將自身神息分與你，可保你平安。”
落霽聞言心中思緒萬千，他始終是堪不透莫驚春。
從前總是覺得莫驚春薄他，可莫驚春好像也沒有那麽絕情，倘若他沒有一星半點在意自己，便不會在自己身上花這麽多心思，也不會費盡心機成親。
或許錯的不是莫驚春，而是天道規則，天道無情，人若想效之，便只能無情。
“嗯。”落霽應聲。
壁畫不長不短，大概幾十步的距離，就把整個故事勾勒出來。
就是普通的獻祭儀式，頭上長角的蛟龍便是傳說中的水神。
落霽也不知道為啥雲落村的水神權力那麽大，雖然幽居於深潭，卻掌管一方風水雨露，靠務農為生的人們都是看老天爺臉色吃飯。
水神掌管天象便是掌農，就如同是拿捏了村民的命脈。
傳統儀式中，每年會有春祭秋祭兩次祭祀，春祭拜日，秋祭拜月。
不過從壁畫上看來，水神並不滿足於春祭秋祭，開始暗示村民增加祭品，活牛羊。
到後來便是每年必須獻祭一位妙齡處子，活人獻祭，此為大忌，修此道，若是遭了反噬，那便是萬劫不覆。
壁畫上的內容讓人匪夷所思，落霽看得膽戰心驚背皮發麻，不可置信，這世上竟然還有用活生生的人做祭品的。
殊不知陰暗中一抹鮮紅格外醒目，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轉角處。
“誰在哪裏！”落霽來不及多想，三步並兩步便追了上去。
可追到深處發現，這裏不過是一望無際的長廊，並沒有什麽人，它好像是憑空出現，又是憑空消失的。
想到這個，落霽瞬間冷汗直冒，聲音止不住有些顫抖，他不相信自己會眼花，還是固執問道：“師尊，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個東西？”
莫驚春面色如常，沒有半分神情，正如平常高嶺仙君那般，像是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動容。
落霽回首，莫驚春就在他身後，心底莫名覺得安心。
“沒事，一個鬼而已。”
落霽長籲一口氣，拍拍胸口，還好還好，只是一個鬼，老子還以為撞鬼了……
下一瞬，莫驚春說出的話讓他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什麽！”落霽聽到一聲脆響，原來是他的科學世界觀碎了一地……
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原來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剛才成群的蠟屍，他可以用人死後屍體分解過程中油脂溢出體外發生屍變來解釋。
可現在莫驚春，修真界第一仙君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鬼！
“師尊，是我聽錯了嗎？”落霽頭有些疼，一手扶額一手撐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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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天下太平，鬼界也與人間相安無事，游蕩世間的鬼確實少見。”莫驚春有些奇怪，“落落，你怕鬼？雖然人間沒什麽鬼，但鬼哭淵也不少啊，師尊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麽抵觸怨鬼。”
被莫驚春戳穿以後，落霽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幹笑著：“怎麽會，就是沒想到這太平盛世居然還會有此等邪物，哈哈哈哈哈……”
心底默默給自己打氣壯膽，鬼有什麽好怕的，鬼哭淵不也是一堆鬼嗎？
那也沒啥好怕的，上次他還跳下去把鬼王給捅了一劍。
握緊手中雷擊木，天劫令下，眾鬼平等。
法器在手，有什麽好怕的。
“這裏還有畫。”
安下心神後，落霽再次發現了壁畫。
不過這裏的壁畫與洞口的不太一樣，眼前這幅畫色彩明顯鮮艷許多，應該不是同一時期的畫。
畫中也是一個祭祀，不過這裏面獻祭的女子並沒有真正獻祭給水神。
祭品必須是冰清玉潔八字屬陰的處子，可畫中女子在獻祭前被人破了身。
隨後便是水神大怒，屠了一村的人，鮮血蜿蜒流了一地，一場大雨沖刷著血腥。
“這畫怎麽感覺怪怪的？”落霽蹙眉，到底是哪裏怪他也不曾看出，只覺得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有些艷麗。
畫中女子像是受不住這般審判的目光，兩只眼睛不安地轉動，像是一只試圖逃跑的小鹿。
“師尊！她動了！她動了！！”落霽趕忙抓住莫驚春手臂，試圖將自己整個人藏在莫驚春身後。
下一瞬發現自己這動作像極了受驚少女，遂而引起天劫打算將畫中鬼魂魄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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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驚春沈聲阻止。
畫中鬼似乎是忌憚莫驚春，連滾帶爬從畫中鉆了出來。
蹲坐在地上，抱住雙膝，努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身形止不住發抖。
渾身鮮血淋漓，口中嗚嗚咽咽地哭著。
一看這情形，落霽差點都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清冷的聲線自頭頂傳來。
“別哭了，是誰將你困在畫中？”
女鬼緩緩擡起頭來，落霽這才看清她的面容，明亮的雙眸像是一潭清泉不起一絲漣漪，完全不像是鬼，甜美面容倒像是一位嬌俏的鄰家妹妹。
“嗷…嗚，嗚嗚嗚……”女鬼張口欲言，又搖搖頭，再次垂下腦袋。
莫驚春面色凝重了幾分，“她生前被人割了舌頭，屍身被人用桃木釘釘死在這壁畫中，這才不入輪回。”
六道輪回，人的一生從生到死便為一個輪回，生息生息，方能生生不息。
不入輪回，這可能就是這世間最惡毒的手法，就連死後的魂魄也被人強行留在世間，禁錮在這陰暗的潭底。
莫驚春沈聲問道：“害你的人是不是在裏面？”
女鬼無法言語，只是搖頭。
莫驚春沒有說話，徑直走在前方。落霽見莫驚春也走了，也快步跟上去，“師尊等等我。”
剛走了兩步，發現雙腿被人抱住，身體重心不穩，直接摔個狗啃泥。
準確的來說是被鬼抱住。
落霽皺著眉，正想罵娘，卻見女鬼死死抱住大腿，沖著他們拼命搖頭。
緊接著雙眼布滿血絲，流出兩行鮮血，接著是鼻子嘴巴。
“師尊！她流血了！鬼還能流血嗎？”
七竅流血，這是受了刺激要化為厲鬼了。
女鬼面目猙獰，獰笑不止，嘴角幾乎都要裂到耳朵根，露出滿口尖利獠牙，張口欲咬。
落霽見此不敢手軟，引出天雷，一聲轟鳴巨響，煙塵四散後，不見女鬼蹤跡。
落霽長籲一口氣，想必是被天雷打得魂飛魄散吧。
回頭望向莫驚春的方向，莫驚春早已站在眼前了。
手中還拎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女鬼……
莫驚春拎著她的後頸，女鬼雙腳離地，手腳不斷折騰著，在莫驚春手中翻不起一點波浪。
“本座念你是被奸人所害，本想放過你，你若是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傷人，就莫怪本座下手無情了。”
莫驚春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這番狠話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剛才張牙舞爪的厲鬼，到了莫驚春手上跟只小雞崽似的。
滿臉驚恐，指著前方，不斷搖頭，由於不能言語，口中含糊不清嗚咽著。
好像是讓他們不要進去，那裏面的東西似乎令她非常恐懼。
落霽淡然一笑，鬼其實也沒什麽好怕的，跟人也差不多。
他們此行本就是為天下除害而來，怎會半途打退堂鼓。
況且，哪怕他鬥不過蛟龍，不是還有莫驚春在嗎？
從前莫驚春都不帶他下山的，自從孩子沒了以後，莫驚春越來越黏他，恨不得把他養成一只金絲雀永遠囚在靜寒峰。
對他照顧更是無微不至，生怕他再受一點傷，再次踏入道門也是落霽幾次三番哀求來的。
既然莫驚春能夠把他帶來，那麽，深潭中的蛟龍於莫驚春而言根本就不算個事。
莫驚春隨手將女鬼丟進壁畫中，獨自一人走在前面，沒走幾步便停下了。
甬道漆黑，可見度極低，落霽一看莫驚春走了，趕忙小跑跟上，卻不料猛的一頭撞上。
莫驚春怎麽突然停下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楓知道莫驚春為什麽止步不前了……
身體瞬間失重，原來前面是一個深坑，瑪德，誰能料到深潭地下的洞穴中還能有坑？
黑暗中，莫驚春一把將人抱在懷中。
落霽貼著莫驚春結實的胸膛，耳邊水聲不絕，這個姿勢讓他不禁想起在客棧床上，他們也是這般擁在一起……
還有那未做完被打斷的事情……
臉頰肉眼可見的速度飛起雲霞，手也不自覺抱住莫驚春精幹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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