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不要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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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不要這個孩子
由於需要經常搬家，這次落霽沒有買房子，隨便尋了家客棧開了房。
一想到自己的病拖不得，安下腳後再次去了醫館。
城裏的醫師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病，令落霽萬萬沒想到的是。
城裏的醫館也不知道他得的什麽病，別問落霽怎麽知道的，因為他面前的醫師跟李神醫一樣把過他的脈後抓耳撓腮，瘋狂翻閱醫書，恨不得把祖師爺給刨出來問問。
落霽的心徹底涼了，不，他覺得自己整個人是徹底涼了……
短短幾個字，沈重不已：“大夫，我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我承受能力很強的，您就告訴我吧。”
落霽激動地抓住老者的手，雙目像是失了色的月，黯淡無華。
老者嘆了口氣，捋了捋花白胡須，搖頭：“老夫都這個年紀了，還從來沒摸著過你這麽奇怪的脈。你最近可有什麽癥狀？”
落霽整理好情緒，仔細想了想，“總是感到四肢無力，老是想睡覺。然後就是沒有食欲，吃不下東西，還有些時候太累會肚子痛。”
落霽乞求道：“會不會是我肚子裏長蟲子了，大夫給我開點打蟲藥好不好？”
醫師擺了擺手，搖頭嘆息道：“不是，你脈象和癥狀看上去，應該是有了身孕。”
身……孕？
怎麽會呢？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讓落霽不知所措，一時之間竟是忘了呼吸。
腦海中一片空白，怔怔開口確認道：“大夫，您要不再看看？”
醫師推開落霽遞過來的雙手，“老夫行醫數十年，不可能看錯，你莫不是信不過老夫的醫術？”
由於這段日子的種種奇怪跡象，落霽終於相信莫驚春不是在跟他鬧著玩，莫驚春。是真的要他生孩子。
可是他一個男人怎麽生呢？
落霽無助蹲在地上，想不通莫驚春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不管莫驚春是雷霆還是雨露，他都受著了，他離開後從未想過報仇，為什麽莫驚春還不肯放過他？
不對，莫驚春之所以沒有把他帶回去，原來就是知道他揣了崽，篤定他跑不了多遠，才不鎖起來的。
“公子，你先起來，地上涼，坐地上容易遭風寒，況且你現在有了身子，更是應該註意身體。”醫師走出來扶起落霽，“老夫給你開幾副安胎藥，喝了會好過些。”
落霽眼眶微紅，漸漸染上些霧氣，許久之後才開口：“大夫，用不著安胎藥，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醫師再次嘆息，自顧自的坐在桌前，提筆蘸墨開始寫藥方，“孩子的事情向來都是自己做主，可是公子你的身子和尋常人不一樣。
老夫從未見過男子有孕，也不知打掉孩子會對你有什麽影響，所以，公子就算不為了孩子，也要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老夫給你的建議就是，暫時不要想那麽多，好好喝藥調理好身子，待到孩子瓜熟蒂落，你也還是和平常人一樣。”
…………
落霽是喜歡小孩子的，小孩子純真無邪，光是看著就讓人歡喜。
可……
偏偏這個孩子是莫驚春的，還偏偏孕育自己身上，這讓他怎麽不恨！
或許他恨的不是這個孩子，是那個時常逼迫他的人。
莫驚春他憑什麽？
憑什麽他是天下的救贖，可以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己，一個人在靜寒峰承受那陰煞噬體之苦，卻偏偏對我這麽自私？
落霽拿著藥像只提線木偶，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一副狼狽模樣一步一步走回客棧的。
再次路過荷花小池，小荷含苞待放，花尖一點紅，蜻蜓立於上頭，靜靜地沐浴著陽光，照得它晶亮的翅膀金燦燦。
第一次看到如此美景，是想在這裏安家；如今再次看到美景，落霽只覺得人間不值得。
莫狗賊憑什麽可以為了天下人承受一切苦寒，卻偏偏對他這麽刻薄？
一氣之下剛抓的安胎藥摔地上，一記飛踢，陽光下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咚。”
落水的聲響驚起曬太陽的蜻蜓，只餘下小荷立在原地。
落霽想通了：勞資又不是虐文主角，莫狗賊憑什麽這麽作踐勞資！
天下貌美似玉的女子多了去了，為什麽非要他一個男人來生小孩？這也就只有莫狗賊想得出來。
不管了，這個小孩堅決不能要，要他生孩子比殺了他還難受！偏偏醫館又不給他**藥。
咦？
有辦法了，如果他扮做女子，是不是就可以瞞天過海？
落霽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當即進了一家女裝店，換了一身行頭。
落霽身形高挑，藍紫衣裙上身，勾勒出完美的身線，一張輕紗遮面，若隱若現的面容只覺清冷。
換了家醫館，剛進門，落霽就發現了個問題……
“姑娘哪裏不舒服？”
“……”
他一個糙漢子一開口不就暴露了嗎？其實他完全可以裝作是給娘子抓**藥的，或者是說幫朋友帶的。
他為什麽偏偏要扮成一個女子來抓藥？跟個智障一樣……
醫師見落霽久久不語，再次問道：“姑娘你怎麽不說話？是嗓子不舒服嗎？”
落霽立刻裝模作樣，指指嗓子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能言語。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隨機抓起筆，點墨落在紙上。
看到紙上的內容後，醫師更奇怪了，“姑娘，你年紀輕輕的要這個藥幹什麽？
姑娘成親了嗎？你夫君為什麽沒有陪著你來？
姑娘這麽年輕，是頭胎嗎？第1個孩子的話最好還是生下來，涼藥傷身子，就怕以後再想要孩子就難了。”
落霽：“…………”
落霽態度堅決，沒有要走的意思。
醫師秉持著醫者仁心的本性，再次勸了勸，“姑娘可要想好了，打掉這個孩子和夫君商量過嗎？”
臥屮，這什麽破醫館？抓個藥還特喵的問東問西的！
要不是急需打掉孩子，落霽真想掀桌。
沒等落霽吐槽完，一個玉石碰撞清冽聲線傳入耳中：“娘子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怎麽這麽像莫……莫驚春？
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定是他的錯覺，嗯！是錯覺！
反正自己穿的女裝，莫狗賊肯定認不……
身子被人從身後抱住，整個人落入那人懷抱當中。
回眸之間，那張熟悉的臉化成灰他都認得。
落霽：“！！！”
世界怎麽會這麽小？他來這裏才兩天，莫狗賊就找過來了。
難道姻緣線真的像莫驚春說的那樣神奇？那樣的話自己不就一輩子跑不掉了嗎？
“娘子怎麽還在生氣？”莫驚春將人抱起，隔著月影紗捏了捏臉蛋，“都是我不好，我給娘子陪個不是，別鬧了好不好，隨夫君回去吧。”
醫師見二人你儂我儂，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結發夫妻，也在為剛才挽救下一個家庭而高興：“哎呦，這不就對了嘛，你夫君來找你了，你就別生氣了。
夫妻之間小打小鬧正常，從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哪有隔夜仇？”
轉頭開始又數落起莫驚春來，“你也真是的，媳婦都懷孕了，你還和她吵架，氣得她都不想要孩子了。懷孕之人最忌心情煩躁，以後可得註意點。”
莫驚春點頭說是：“她懷孕了還喝酒，我就說了幾句，她就跑了。勞煩大夫費心了。”
醫師聞言瞬間眉頭皺成一坨，“懷孕最好還是別喝太烈的酒，對大人小孩都不好。
這樣吧，我先給你開一副安胎調息的藥，喝了有益無害。”
落霽還想跑，卻被莫驚春死死箍在懷裏掙脫不開，在外人眼裏看來，卻是二人恩愛相擁的場景。
“多謝大夫。”
莫驚春貼近落霽耳邊，小聲道：“還是不聽話麽？”
大掌撫上腰肢，莫驚春清楚地知道觸碰落霽哪個地方會讓他受不了。
流連在腰肢的大掌饒有技巧的一掐，落霽瞬間就軟了身子，“唔……”
擡頭幽怨地看著他，罷了罷了，既然不管他跑到什麽地方，莫驚春總是能找到他，那逃跑也沒有意義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想來莫驚春應該也不會虐待他。
最終，落霽還是向現實妥協。
因為落霽知道，即便他是拒絕回去，莫驚春也會用手段強制將他綁回去的。
與其被教訓一頓再被拖回去，還不如趁現在莫驚春還沒生氣乖乖跟他回去。
一路上落霽一個字也沒說，覺得這輩子遇見了莫驚春，他的人生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莫驚春率先開口：“你怎麽不說話？”
落霽：“……”
“這些天，落落幸苦了。”
“……”
“落落不要再跑了，師尊會好好照顧你的。”
“……”
“上次的婚禮還未走完，今晚回去拜堂。”
“莫驚春！你有完沒完！”
莫驚春噗呲一下笑出了聲，“原來你會說話，師尊還以為落落真變啞巴了。”
面對莫驚春的調侃，落霽只覺得他厚顏無恥：“莫驚春！你不許笑！我不想嫁給你，我是認真的！”
莫驚春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落霽以為他生氣了，遂停下了腳步。
閉上眼正準備承受莫驚春怒氣，身上一暖，莫驚春把他的外衣給了自己？
落霽擡頭一看，陰雲密布，應該是要下雨了，夏天就是這樣任性，上一刻還是晴空萬裏，下一瞬可能就會大雨傾盆。
莫驚春趁著落霽望著天空楞神之際，溫柔地將其擁入懷中：“落落，師尊以前對你兇了些，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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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需要經常搬家，這次落霽沒有買房子，隨便尋了家客棧開了房。
一想到自己的病拖不得，安下腳後再次去了醫館。
城裏的醫師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病，令落霽萬萬沒想到的是。
城裏的醫館也不知道他得的什麽病，別問落霽怎麽知道的，因為他面前的醫師跟李神醫一樣把過他的脈後抓耳撓腮，瘋狂翻閱醫書，恨不得把祖師爺給刨出來問問。
落霽的心徹底涼了，不，他覺得自己整個人是徹底涼了……
短短幾個字，沈重不已：“大夫，我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我承受能力很強的，您就告訴我吧。”
落霽激動地抓住老者的手，雙目像是失了色的月，黯淡無華。
老者嘆了口氣，捋了捋花白胡須，搖頭：“老夫都這個年紀了，還從來沒摸著過你這麽奇怪的脈。你最近可有什麽癥狀？”
落霽整理好情緒，仔細想了想，“總是感到四肢無力，老是想睡覺。然後就是沒有食欲，吃不下東西，還有些時候太累會肚子痛。”
落霽乞求道：“會不會是我肚子裏長蟲子了，大夫給我開點打蟲藥好不好？”
醫師擺了擺手，搖頭嘆息道：“不是，你脈象和癥狀看上去，應該是有了身孕。”
身……孕？
怎麽會呢？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讓落霽不知所措，一時之間竟是忘了呼吸。
腦海中一片空白，怔怔開口確認道：“大夫，您要不再看看？”
醫師推開落霽遞過來的雙手，“老夫行醫數十年，不可能看錯，你莫不是信不過老夫的醫術？”
由於這段日子的種種奇怪跡象，落霽終於相信莫驚春不是在跟他鬧著玩，莫驚春。是真的要他生孩子。
可是他一個男人怎麽生呢？
落霽無助蹲在地上，想不通莫驚春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不管莫驚春是雷霆還是雨露，他都受著了，他離開後從未想過報仇，為什麽莫驚春還不肯放過他？
不對，莫驚春之所以沒有把他帶回去，原來就是知道他揣了崽，篤定他跑不了多遠，才不鎖起來的。
“公子，你先起來，地上涼，坐地上容易遭風寒，況且你現在有了身子，更是應該註意身體。”醫師走出來扶起落霽，“老夫給你開幾副安胎藥，喝了會好過些。”
落霽眼眶微紅，漸漸染上些霧氣，許久之後才開口：“大夫，用不著安胎藥，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醫師再次嘆息，自顧自的坐在桌前，提筆蘸墨開始寫藥方，“孩子的事情向來都是自己做主，可是公子你的身子和尋常人不一樣。
老夫從未見過男子有孕，也不知打掉孩子會對你有什麽影響，所以，公子就算不為了孩子，也要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老夫給你的建議就是，暫時不要想那麽多，好好喝藥調理好身子，待到孩子瓜熟蒂落，你也還是和平常人一樣。”
…………
落霽是喜歡小孩子的，小孩子純真無邪，光是看著就讓人歡喜。
可……
偏偏這個孩子是莫驚春的，還偏偏孕育自己身上，這讓他怎麽不恨！
或許他恨的不是這個孩子，是那個時常逼迫他的人。
莫驚春他憑什麽？
憑什麽他是天下的救贖，可以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己，一個人在靜寒峰承受那陰煞噬體之苦，卻偏偏對我這麽自私？
落霽拿著藥像只提線木偶，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一副狼狽模樣一步一步走回客棧的。
再次路過荷花小池，小荷含苞待放，花尖一點紅，蜻蜓立於上頭，靜靜地沐浴著陽光，照得它晶亮的翅膀金燦燦。
第一次看到如此美景，是想在這裏安家；如今再次看到美景，落霽只覺得人間不值得。
莫狗賊憑什麽可以為了天下人承受一切苦寒，卻偏偏對他這麽刻薄？
一氣之下剛抓的安胎藥摔地上，一記飛踢，陽光下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咚。”
落水的聲響驚起曬太陽的蜻蜓，只餘下小荷立在原地。
落霽想通了：勞資又不是虐文主角，莫狗賊憑什麽這麽作踐勞資！
天下貌美似玉的女子多了去了，為什麽非要他一個男人來生小孩？這也就只有莫狗賊想得出來。
不管了，這個小孩堅決不能要，要他生孩子比殺了他還難受！偏偏醫館又不給他**藥。
咦？
有辦法了，如果他扮做女子，是不是就可以瞞天過海？
落霽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當即進了一家女裝店，換了一身行頭。
落霽身形高挑，藍紫衣裙上身，勾勒出完美的身線，一張輕紗遮面，若隱若現的面容只覺清冷。
換了家醫館，剛進門，落霽就發現了個問題……
“姑娘哪裏不舒服？”
“……”
他一個糙漢子一開口不就暴露了嗎？其實他完全可以裝作是給娘子抓**藥的，或者是說幫朋友帶的。
他為什麽偏偏要扮成一個女子來抓藥？跟個智障一樣……
醫師見落霽久久不語，再次問道：“姑娘你怎麽不說話？是嗓子不舒服嗎？”
落霽立刻裝模作樣，指指嗓子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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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抓起筆，點墨落在紙上。
看到紙上的內容後，醫師更奇怪了，“姑娘，你年紀輕輕的要這個藥幹什麽？
姑娘成親了嗎？你夫君為什麽沒有陪著你來？
姑娘這麽年輕，是頭胎嗎？第1個孩子的話最好還是生下來，涼藥傷身子，就怕以後再想要孩子就難了。”
落霽：“…………”
落霽態度堅決，沒有要走的意思。
醫師秉持著醫者仁心的本性，再次勸了勸，“姑娘可要想好了，打掉這個孩子和夫君商量過嗎？”
臥屮，這什麽破醫館？抓個藥還特喵的問東問西的！
要不是急需打掉孩子，落霽真想掀桌。
沒等落霽吐槽完，一個玉石碰撞清冽聲線傳入耳中：“娘子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怎麽這麽像莫……莫驚春？
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定是他的錯覺，嗯！是錯覺！
反正自己穿的女裝，莫狗賊肯定認不……
身子被人從身後抱住，整個人落入那人懷抱當中。
回眸之間，那張熟悉的臉化成灰他都認得。
落霽：“！！！”
世界怎麽會這麽小？他來這裏才兩天，莫狗賊就找過來了。
難道姻緣線真的像莫驚春說的那樣神奇？那樣的話自己不就一輩子跑不掉了嗎？
“娘子怎麽還在生氣？”莫驚春將人抱起，隔著月影紗捏了捏臉蛋，“都是我不好，我給娘子陪個不是，別鬧了好不好，隨夫君回去吧。”
醫師見二人你儂我儂，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結發夫妻，也在為剛才挽救下一個家庭而高興：“哎呦，這不就對了嘛，你夫君來找你了，你就別生氣了。
夫妻之間小打小鬧正常，從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哪有隔夜仇？”
轉頭開始又數落起莫驚春來，“你也真是的，媳婦都懷孕了，你還和她吵架，氣得她都不想要孩子了。懷孕之人最忌心情煩躁，以後可得註意點。”
莫驚春點頭說是：“她懷孕了還喝酒，我就說了幾句，她就跑了。勞煩大夫費心了。”
醫師聞言瞬間眉頭皺成一坨，“懷孕最好還是別喝太烈的酒，對大人小孩都不好。
這樣吧，我先給你開一副安胎調息的藥，喝了有益無害。”
落霽還想跑，卻被莫驚春死死箍在懷裏掙脫不開，在外人眼裏看來，卻是二人恩愛相擁的場景。
“多謝大夫。”
莫驚春貼近落霽耳邊，小聲道：“還是不聽話麽？”
大掌撫上腰肢，莫驚春清楚地知道觸碰落霽哪個地方會讓他受不了。
流連在腰肢的大掌饒有技巧的一掐，落霽瞬間就軟了身子，“唔……”
擡頭幽怨地看著他，罷了罷了，既然不管他跑到什麽地方，莫驚春總是能找到他，那逃跑也沒有意義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想來莫驚春應該也不會虐待他。
最終，落霽還是向現實妥協。
因為落霽知道，即便他是拒絕回去，莫驚春也會用手段強制將他綁回去的。
與其被教訓一頓再被拖回去，還不如趁現在莫驚春還沒生氣乖乖跟他回去。
一路上落霽一個字也沒說，覺得這輩子遇見了莫驚春，他的人生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莫驚春率先開口：“你怎麽不說話？”
落霽：“……”
“這些天，落落幸苦了。”
“……”
“落落不要再跑了，師尊會好好照顧你的。”
“……”
“上次的婚禮還未走完，今晚回去拜堂。”
“莫驚春！你有完沒完！”
莫驚春噗呲一下笑出了聲，“原來你會說話，師尊還以為落落真變啞巴了。”
面對莫驚春的調侃，落霽只覺得他厚顏無恥：“莫驚春！你不許笑！我不想嫁給你，我是認真的！”
莫驚春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落霽以為他生氣了，遂停下了腳步。
閉上眼正準備承受莫驚春怒氣，身上一暖，莫驚春把他的外衣給了自己？
落霽擡頭一看，陰雲密布，應該是要下雨了，夏天就是這樣任性，上一刻還是晴空萬裏，下一瞬可能就會大雨傾盆。
莫驚春趁著落霽望著天空楞神之際，溫柔地將其擁入懷中：“落落，師尊以前對你兇了些，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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