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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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決定
王妃升職計終於拍攝完畢, 原本談好的電視臺看完樣本，卻遲遲拿不定主意。
還是麥馨問出了他們的真實想法，無非就是過於超前，怕被家長投訴。
家長投訴真是個大殺器, 你說他們有道理吧, 那也確實有道理, 一切都為了孩子嘛, 無可厚非。
你說他們沒道理吧，那也確實沒道理，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孩子, 還有大人想看點樂子呢是不是。
麥馨解釋道：“我們的內部審核很嚴格的, 沒有任何超過的內容。”
但電視臺不敢冒險, 因為賺了錢是電視臺的，挨了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的，大家都分得清輕重。
為什麽官辦的都不願意冒險，就是這個道理了, 第一口螃蟹總要有人吃, 但吃到嘴是官家的，毒死了是自己的。
池宇聽說之後，給斤羽介紹了一家網站。
“網站出得起錢嗎？”麥馨還有點懷疑。
肖亞卻不懷疑, “他們剛拿到一個億的融資，是美元，應該有錢的。”
“他們靠什麽賺錢。”這是麥馨最大的疑惑。
網站現在當然不新鮮了, 網上購物都有了, 很多年輕人都會嘗試在網上買東西。
但是, 一家視頻網站就靠一點廣告費和會員費撐得起來嗎？
“他們跟傳統企業不一樣，講究的是先占領市場, 各個機構賺的是他們上市之後的回報。”
麥馨似懂非懂，久久之後，才道：“這個時代，是真的不一樣了。”
多了很多在她年輕時看來，純屬投機倒靶，寅吃卯糧的事。
現在的人卻覺得，這是時代的進步，看著欣欣向榮的國家，她想，可能真的是進步吧，只是她落伍了，跟不上時代了。
網站的出價果然很大方，但斤羽討價還價，還多要了兩筆錢。一筆是廣告分成，另一筆是點擊分成。
而這兩筆費用，都是每年結算一次。
反正是多要的，這筆錢有多少，能不能按時結算，大家沒抱什麽期待，只當是個添頭。
殊不知，真正十年後算筆帳，才發現，這個添頭，比當初的購買價還要高。
等到這部劇播放的時候，收視率和討論度直接爆表，驚掉了一眾人等的下巴。
“怎麽回事？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喜歡看這種東西？”
肯定有人看不慣。
“劇情幼稚荒堂，沒有任何意義。”
誰說沒有意義呢，快樂本身不是意義嗎？
麥馨自己已經執導兩部劇，都沒達到特別好的效果，或者誠實一點，就是沒有一點水花的撲街了。
女兒第一部戲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麥馨與有榮焉的同時，也決定跟斤羽好好談一談。
“正規化啊。”斤羽明白了麥馨的意思。
一部戲能火爆出圈，帶來的效應是非常大的，演員紅了，導演紅了，公司出名了。
在這個圈子裏，只要出名，錢會自己找你，也有了選擇的餘地。
所以麥馨想將公司正規化，好好經營。
斤羽也面臨兩個選擇，一是辭職加入公司，作為股東元老，可以想見她的收益肯定比在電視臺更好。
二是繼續現在的工作，雖然麥馨沒有明說，但問題顯而易見，公司要吸引人才就需要拿股份出來激勵和吸引投資。斤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拿版權入股，因為對其他投資人來說，這不公平。
當然，你可以說法律規定如何如何，但事實上，人家直接將這家公司架空，再重新註冊一個公司，你又能怎麽辦？一樣符合法律規定。
肯跟你協商，就是還願意跟你合作。
斤羽也很爽快，“上回我用版權入股，純粹是因為，咱們都是草臺班子，第一回合作，我胡鬧，你們也由著我胡鬧。以後這種事，肯定是不行的。”
“這樣吧，我囤積的版權，以後按市場價格賣給你們，公司的事我不再摻與。”
麥馨有些詫異，“如果你願意加入公司，依然可以用版權入股。”
這是對她能力和眼光的肯定。
斤羽搖頭，這一點，她曾經考慮過，早就有了答案。作為一個書外世界穿越過來的人，她知道未來十幾年的發展趨勢，不管幹什麽，都能賺到錢。
但是，賺錢並不是一個人存在的意義，更不是唯一的意義。
“我喜歡現在的工作，工作帶給我的滿足感和責任感，是任何其他工作，沒辦法帶給我的。”
如果不是現在的工作，九天會可能還要再等上好幾年，才會覆滅。
豐餘村可能也會等上更久，才會被人察覺。
至於周四化等人的罪行，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大白於天下。
還有，那些特殊學校的孩子們，她不敢說是因為她，才改變了命運，但至少，能把他們更早解救出來，不是嗎？
好在麥馨也不是純粹的商人，她能理解斤羽的想法，就好像她在電視臺名利雙收，也毅然選擇去當導演，給自己年輕時的熱愛一個交待。
“那就這麽辦了，肖亞挑中了你手裏的一本小說，我一定給你一個好價錢。”
因為王妃升職計的熱播，網文小說的版權幾乎是打著滾的漲了起來。前幾年不過幾萬塊，最高不超過十萬的版權，分分鐘漲到幾十萬，甚至過百萬。
當然，現在還不是最瘋狂的時候，等圈裏發現這是一個捷徑的時候，價格會更高。
斤羽發現，自己囤的版權，迎來了一波牛市，全賣出去，一樣可以財務自由，她就更沒有理由改行了。
當天晚上，斤羽再一次在夢境中，回到現實世界的家。
現實世界的斤羽正在對著鏡頭，和網友們直播聊天，聊天的內容天南地北，什麽都有。
不知道是誰聊到了穿越重生，直播的斤羽微微怔忡一下，“如果大家穿越到未來世界會怎麽樣？”
網友們七嘴八舌，“應該很慘吧，知識儲備跟不上，也不了解未來世界的流行和趨勢，就像是八十年代的鄉下人進城。”
直播的斤羽笑道：“大家說的都對，但是一定會很慘嗎？如果你是個畫家，是個書法家，未來世界就不需要嗎？如果你是七十年代的八級焊工，穿越到這個時候，你會找不到工作嗎？”
網友恍然大悟，“老話說的好，藝多不壓身，有點技術在身上，穿越也不怕。”
直播的斤羽笑了，她的穿越並不算美好，從兩千年初來到二十年後的世界，而且是另一個世界。
摸索幾日後，她從原主人的瀏覽記錄裏，發現了一本小說，打開一看，直接驚呆了。
這本小說裏那個開場就死掉的配角不就是她嗎？
所以，她只是一本小說裏的配角，來到了現實世界？還是二十年後的現實世界。
她的一切習慣都和大家格格不入，靠著原主人的記憶，才讓自己的行為不那麽突兀。
她也痛苦過，苦惱過，她該怎麽辦？
最終，她發現自己酷愛讀書，並且讀過很多書，讀的還很細致，似乎是一種優勢。
這個世界的年輕人，講究快速高效，什麽都喜歡三分鐘讀完，五分鐘帶你了解，十分鐘入門等等。
這給她帶來了靈感，開始嘗試著在視頻網站，做讀書內容，先是五分鐘陪你讀一本小說。
有了粉絲之後，再慢慢的再擴展內容，做成讀後感，帶著粉絲一起探討小說的精神世界和作者想要表達的內容。
慢慢的，她越來越得心應手，走到今天，她已經在這個世界紮下根來。
有時候她也會想，原主人是不是穿越去了她的世界，那麽她還活著嗎？她的父母呢？
會不會有一天，他們會重新交換回來。
一開始，她極為期待著這種交換，但漸漸的，她在這個世t界有了羈絆，她開始猶豫，開始焦慮。
後來，她感覺到小說世界的斤羽似乎能用某種方式回來看她，只不過，他們之間隔著某種壁壘，無法觸碰也看不到彼此，但她就是能感覺到。
就好像現在，她就能感覺到，斤羽回來了，就在自己的房間裏。
她所說的話，其實也是在表達，自己在這裏過的不錯，讓斤羽不用擔心。
斤羽跨出一步，這一回，她好像能在房間裏走動了，她走到母親的房間，看到母親倚靠在床背上刷視頻，不時發出笑聲。
母親也老了啊，之前那個嚴肅的婦人，好像變得輕松開朗了許多。
斤羽喊了一聲，“媽。”
母親似乎心有所感，放下手機，朝著斤羽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有人打來了視頻電話，母親接起來，“你刷到了呀，對，就是我閨女，她現在是博主。”
母親神采飛揚的跟人介紹自己的女兒，斤羽笑著笑著，忽然流下眼淚。
再次醒來，天色微微亮，斤羽有種感覺，自己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天剛亮，就收到母親聞莉發來的一條短信，“斤龍半夜沒了，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回來。”
斤羽趕緊打去電話，只響了一聲，聞莉就接了起來，“真是造孽喲，昨天晚上，一群人在別人家裏開什麽爬，爬……”
“party”斤羽趕緊接上。
“對對對，就是這個……”聞莉接上了，繼續說道：“亂的呀不得了，有人報警了，結果開門的時候，你堂哥不知道怎麽想的，從陽臺跳下去，當場摔死。”
“你都不曉得，衣服都沒穿，不知道多丟人。我們都猜呀，是當時吸糊塗了，神經不正常，可能以為自己會飛呢。”
斤羽抽抽嘴角，她是知道的，這些吸的人，一旦吸嗨了，就要散，怎麽散呢，就是一群人在一起，聚眾嗯嗯，懂的都懂。
“大伯沒鬧嗎？”
“鬧，他倒是想鬧，有臉鬧嗎？再說了，跟誰鬧，跟警察嗎？有本事鬧去，反正我們不會管。”
事後老爸給斤羽打來電話，說大伯夫妻回老家生活了，加上奶奶，三個人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跟他講了多少回，慣子如殺子，他還不樂意聽，現在知道錯了，什麽都晚了。”斤柏春嘆著氣，雖然早知道侄子得不了善終，但真出了事，心裏還是難受居多。
“爸，你每個月給奶奶一筆錢，讓他們在鄉下能好好生活，別在折騰了，安度晚年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只能這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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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麥馨問出了他們的真實想法，無非就是過於超前，怕被家長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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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沒道理吧，那也確實沒道理，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孩子, 還有大人想看點樂子呢是不是。
麥馨解釋道：“我們的內部審核很嚴格的, 沒有任何超過的內容。”
但電視臺不敢冒險, 因為賺了錢是電視臺的，挨了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的，大家都分得清輕重。
為什麽官辦的都不願意冒險，就是這個道理了, 第一口螃蟹總要有人吃, 但吃到嘴是官家的，毒死了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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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出得起錢嗎？”麥馨還有點懷疑。
肖亞卻不懷疑, “他們剛拿到一個億的融資，是美元，應該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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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第一部戲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麥馨與有榮焉的同時，也決定跟斤羽好好談一談。
“正規化啊。”斤羽明白了麥馨的意思。
一部戲能火爆出圈，帶來的效應是非常大的，演員紅了，導演紅了，公司出名了。
在這個圈子裏，只要出名，錢會自己找你，也有了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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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羽也面臨兩個選擇，一是辭職加入公司，作為股東元老，可以想見她的收益肯定比在電視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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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賺錢並不是一個人存在的意義，更不是唯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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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現在的工作，九天會可能還要再等上好幾年，才會覆滅。
豐餘村可能也會等上更久，才會被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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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特殊學校的孩子們，她不敢說是因為她，才改變了命運，但至少，能把他們更早解救出來，不是嗎？
好在麥馨也不是純粹的商人，她能理解斤羽的想法，就好像她在電視臺名利雙收，也毅然選擇去當導演，給自己年輕時的熱愛一個交待。
“那就這麽辦了，肖亞挑中了你手裏的一本小說，我一定給你一個好價錢。”
因為王妃升職計的熱播，網文小說的版權幾乎是打著滾的漲了起來。前幾年不過幾萬塊，最高不超過十萬的版權，分分鐘漲到幾十萬，甚至過百萬。
當然，現在還不是最瘋狂的時候，等圈裏發現這是一個捷徑的時候，價格會更高。
斤羽發現，自己囤的版權，迎來了一波牛市，全賣出去，一樣可以財務自由，她就更沒有理由改行了。
當天晚上，斤羽再一次在夢境中，回到現實世界的家。
現實世界的斤羽正在對著鏡頭，和網友們直播聊天，聊天的內容天南地北，什麽都有。
不知道是誰聊到了穿越重生，直播的斤羽微微怔忡一下，“如果大家穿越到未來世界會怎麽樣？”
網友們七嘴八舌，“應該很慘吧，知識儲備跟不上，也不了解未來世界的流行和趨勢，就像是八十年代的鄉下人進城。”
直播的斤羽笑道：“大家說的都對，但是一定會很慘嗎？如果你是個畫家，是個書法家，未來世界就不需要嗎？如果你是七十年代的八級焊工，穿越到這個時候，你會找不到工作嗎？”
網友恍然大悟，“老話說的好，藝多不壓身，有點技術在身上，穿越也不怕。”
直播的斤羽笑了，她的穿越並不算美好，從兩千年初來到二十年後的世界，而且是另一個世界。
摸索幾日後，她從原主人的瀏覽記錄裏，發現了一本小說，打開一看，直接驚呆了。
這本小說裏那個開場就死掉的配角不就是她嗎？
所以，她只是一本小說裏的配角，來到了現實世界？還是二十年後的現實世界。
她的一切習慣都和大家格格不入，靠著原主人的記憶，才讓自己的行為不那麽突兀。
她也痛苦過，苦惱過，她該怎麽辦？
最終，她發現自己酷愛讀書，並且讀過很多書，讀的還很細致，似乎是一種優勢。
這個世界的年輕人，講究快速高效，什麽都喜歡三分鐘讀完，五分鐘帶你了解，十分鐘入門等等。
這給她帶來了靈感，開始嘗試著在視頻網站，做讀書內容，先是五分鐘陪你讀一本小說。
有了粉絲之後，再慢慢的再擴展內容，做成讀後感，帶著粉絲一起探討小說的精神世界和作者想要表達的內容。
慢慢的，她越來越得心應手，走到今天，她已經在這個世界紮下根來。
有時候她也會想，原主人是不是穿越去了她的世界，那麽她還活著嗎？她的父母呢？
會不會有一天，他們會重新交換回來。
一開始，她極為期待著這種交換，但漸漸的，她在這個世t界有了羈絆，她開始猶豫，開始焦慮。
後來，她感覺到小說世界的斤羽似乎能用某種方式回來看她，只不過，他們之間隔著某種壁壘，無法觸碰也看不到彼此，但她就是能感覺到。
就好像現在，她就能感覺到，斤羽回來了，就在自己的房間裏。
她所說的話，其實也是在表達，自己在這裏過的不錯，讓斤羽不用擔心。
斤羽跨出一步，這一回，她好像能在房間裏走動了，她走到母親的房間，看到母親倚靠在床背上刷視頻，不時發出笑聲。
母親也老了啊，之前那個嚴肅的婦人，好像變得輕松開朗了許多。
斤羽喊了一聲，“媽。”
母親似乎心有所感，放下手機，朝著斤羽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有人打來了視頻電話，母親接起來，“你刷到了呀，對，就是我閨女，她現在是博主。”
母親神采飛揚的跟人介紹自己的女兒，斤羽笑著笑著，忽然流下眼淚。
再次醒來，天色微微亮，斤羽有種感覺，自己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天剛亮，就收到母親聞莉發來的一條短信，“斤龍半夜沒了，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回來。”
斤羽趕緊打去電話，只響了一聲，聞莉就接了起來，“真是造孽喲，昨天晚上，一群人在別人家裏開什麽爬，爬……”
“party”斤羽趕緊接上。
“對對對，就是這個……”聞莉接上了，繼續說道：“亂的呀不得了，有人報警了，結果開門的時候，你堂哥不知道怎麽想的，從陽臺跳下去，當場摔死。”
“你都不曉得，衣服都沒穿，不知道多丟人。我們都猜呀，是當時吸糊塗了，神經不正常，可能以為自己會飛呢。”
斤羽抽抽嘴角，她是知道的，這些吸的人，一旦吸嗨了，就要散，怎麽散呢，就是一群人在一起，聚眾嗯嗯，懂的都懂。
“大伯沒鬧嗎？”
“鬧，他倒是想鬧，有臉鬧嗎？再說了，跟誰鬧，跟警察嗎？有本事鬧去，反正我們不會管。”
事後老爸給斤羽打來電話，說大伯夫妻回老家生活了，加上奶奶，三個人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跟他講了多少回，慣子如殺子，他還不樂意聽，現在知道錯了，什麽都晚了。”斤柏春嘆著氣，雖然早知道侄子得不了善終，但真出了事，心裏還是難受居多。
“爸，你每個月給奶奶一筆錢，讓他們在鄉下能好好生活，別在折騰了，安度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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