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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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想跑
三天, 四天，池宇忍不住打電話給父親，但池海洋除了讓他好好待著，一個字都沒給他透露。
“把原則用在自己兒子身上……”池宇都快無語了, 他們是舉報人, 想知道一點消息, 很過份嗎？
斤羽沒他那麽急, 但她很清楚，池宇急的不是豐餘村的事。
而是豐餘村一旦有罪，那是不是就應該順藤摸瓜, 調查她母親死亡的真相。
但這個真相, 必須建立在, 豐餘村真的制D販運的基礎上。
所以池宇現在處於，不停的腦補，但又不敢真的腦補的狀態，太過折磨人。
他把精力都發洩在健身房, 可一旦安靜下來, 還是沒辦法不去胡思亂想。
斤羽一句都沒有勸過，怎麽冷靜，換了誰能冷靜？
他能乖乖聽話待在招待所, 就已經是最大的冷靜。
否則換了偶像劇男主角，這會兒應該發狂怒吼著沖進豐餘村，然後赤手空拳跟幾千人博鬥, 最終揭開真相。
就如同池海洋所說, 他們待著別動, 才是最大的貢獻。
這個案子的保密級別非常高，而且直接繞過深城市, 從隔壁市調人去調查部署。
五天，六天，等到第七天的時候，終於有人過來，送他們回深城。
池宇按捺不住的問道：“究竟怎麽樣了？”
“你們回去就知道了。”
就在他們回深城的當天，隔壁市調了一千多人的武警突襲豐餘村。
一舉拿下所有村民，祠堂更是被挖地三尺，找出設備齊全的制D工廠，以及還沒來得及送走的成品。
說是驚天大案也不為過，一線大城市的市區，盤踞著一個幾千人的窩點，長年從事非法活動，竟無一人察覺。
還要等幾個外地人冒死舉報，從隔壁市派人調查，才一舉殲滅。
深城當地的官僚系統，可以說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所有和餘家父子相熟的政府官員，統統進入調查程序，調查人員就連走路都是殺氣騰騰的派頭，可見其嚴重程度。
除非對外公布，否則外人根本打聽不到案子的細節，當然，也沒人敢瞎打聽。
斤羽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除了塗臺長知道一點點內情外，其餘同事，都只當斤羽是請假回家辦了些私事。
池宇連公司都顧不上了，整天忙碌個不停。
斤羽索性也不打擾池宇，沒必要時時黏在一起，有正事的時候，就該幹正事。
不過，她自己也在一點點整理思緒。
化工廠被燒掉的廢棄倉庫，應該是個據點，要知道，周四化可是化工專業畢業的大學生。
要說制造這玩意兒，舍周四化其誰呢？
但是這東西味道很大，外人聞不出來，但化工廠也不止他一個大學生，總會有懂行的人。
所以，他會脫掉衣服，換上工作服在倉庫裏工作，外頭則有人望風守候。
這個望風的人，八成就是程懷貴。
可能某一次巧合之下，就如同司機大哥看到倉庫裏的人，產生了誤會。
池宇的母親陳淑芬也看到了，還是直接看到了臉。陳淑芬肯定認識周四化，發現這種事，必然大驚失色。
估計是在周四化的苦苦哀求之下，答應保密。
這才是陳淑芬誰都沒有說的原因，因為這是私事，說出來就是害了周四化的前途，也等於讓他的家庭破碎，妻離子散。
想到這裏，斤羽已經無比痛苦，比死亡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善良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想到這裏，她披了外套，從家裏沖了出去。
池宇買的別墅已經裝修好，他偶爾會住在這裏，而今天，別墅裏亮著燈。
斤羽按響門鈴，池宇揉著眉心出來開門。
當發現是斤羽時，吃驚道：“你怎麽來了。”
他最近在研究母親的卷宗，將之前的線索串到一起，希望能打開突破口。
斤羽也知道他的情況，所以兩人見面的時間都少了，保持了一種默契。
“我就是想抱一下你。”斤羽踮起腳尖，抱住他，緊緊的。
“好了。”斤羽的擁抱結束，轉身就要走。
被池宇一把拉扯回來，重新落入他的懷抱，“你能不能不要走。”
半個小時後，斤羽坐在池宇的家裏，看他整理好的線索。
一邊看一邊在心裏嘆息。
池宇比她想的更加全面，“孟長傑不可能無緣無故和他們關系這麽好，考慮到他的職業，開長途貨車的司機，有沒有可能，他是負責送貨的。”
周四化制作，程懷貴望風加尋找客源，孟長傑送貨，這才是個完美的閉環。
“有道理。”斤羽繼續往下看。
殺害陳淑芬的人，無疑就是周四化，和斤羽做催眠得到的幾句話，全部對得上。
“我媽明明什麽都不知道，也為他保密了，為什麽，為什麽？”池宇被折磨的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睜著眼從黑夜到天明，死活都想不通，為什麽啊。
“因為他們是壞人，怎麽能理解善良呢？”斤羽的眼眶也紅了，再次抱住池宇。
其實站在壞人的角度一想就知道了，周四化做的事，是把腦袋別在褲腰袋上，豁出去了。
只要被發現，就是一個死字。
那再加一條人命，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麽。
“周四化和孟長傑現在什麽情況？”
“在監控當中，要等口供，特別是程懷貴的口供。”
雖然他們的推理，自認為已經無限接近於事實，但到底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周四化和孟長傑都是當地赫赫有名的企業家，肯定不能隨便抓人，不然影響惡劣。
所以，現在就是在等口供，只要有了口供，就能讓他們來配合調查。從審訊中找出蛛絲馬跡，尋求突破。
斤羽閉了閉眼，“相信警察，他們一定會……”
“等一下，黃娜的姑夫是高中化學老師，你記不記得這個事。”
斤羽做我幫節目的時候，來求助的一個女生，在程有仁的貿易公司上班。
她的姑夫就曾為豐餘村工作，後來說是海邊散步的時候失足淹死了。但黃娜卻無意中偷聽到對話，暗示她姑夫應該是死於謀殺。
池宇一拍腦袋，“對，我馬上出去一趟。”
“電話裏說。”斤羽按住他，“不然就打電話給你爸。”
池宇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只能拿起手機，邊打電話邊說道：“別擔心，沒人知道這件事跟我們有關。”
“這件事，肯定跟斤羽有關。”廣林的某一處別墅裏，兩個男人正在交談。
“早知道在廣林的時候，就該把她做掉。”
“又不是沒動過手，還搭上一個程娟，誰叫她命大呢？”懊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怨恨。
最悔恨的是他們不應該因為虛榮，被斤羽忽悠著去拍紀錄片。因為拍攝關系，產生交集，也讓她掌握了更多早該掩埋在時間長河裏的線索。
“豐餘村被拿下之前的一周，斤羽池宇加上兩個農民工，統統請了假，而且沒人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那兩個t農民工，一個是黃廣新的老相好，一個是他妹妹。”
幸好他們見識的快，把孩子都送去國外了，但他們自己呢？
身居高位多年，又賺了這麽多的錢，他們比誰都怕死。
“正常途徑肯定不能走了，程懷貴就是心急了，以為自己能趁亂出去。”
要是當時走別的路線，可能他已經出去了。
“聯系好了嗎？”
“真的不等等看嗎？程懷貴未必會說。”
“這次不一樣。”
周四化不敢賭，他是制造的那一個人，鐵板釘釘的死，他必須出去。只是想到這麽大的家業，卻拿不走，就是一陣心疼。
孟長傑猶豫再三，只能道：“等我聯系好，分開走。”
林莫兮和周澤通話，雙方都不理解對方的選擇。
“我房子都買好了，這邊也有很多事可以做，你完全可以來這邊找工作。”
“別人的地盤，我能幹什麽？”
周澤了勸了她很多話，林莫兮答應考慮。
可是掛掉電話，林莫兮想的更明白了。在深城，她完全可以不依靠周澤，就擁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可如果去了國外，她的學歷別人認嗎？她的工作經歷別人認嗎？
想找一份工作，恐怕得依賴周澤，找不到工作，更得依賴周澤，等於自己徹底依附於他。
是去國外依附於周澤，還是在國內，靠自己。
林莫兮果斷有了選擇，她好不容易掌握到了主動，也嘗到了握有主動權的快樂，無論什麽，都不能讓她放棄。
“對不起，我還是不去國外了，你真鐵了心要留在國外嗎？你父母呢？”
“他們也會過來。”周澤聲音低沈，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猜測。
九天會的事一報道，餘家父子進去了，程懷貴也進去了。父母急著讓他出國，而且早就準備好了國外的帳戶，讓他在那邊買房子置業。
他想，父親當年可能也做過一些不能言說的事，賄賂一類的。不被翻出來就算了，翻出來肯定是一番折騰。
“你們全家準備在國外定居？那，那化工廠呢？”
林莫兮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記者的敏感度一下子讓她感覺到了什麽。
“沒有，不是定居，他們過來看看我。”周澤改了口，還想勸她出國。
林莫兮再一次拒絕之後，撥通了斤羽的電話。
她並不知道那麽多的事，池宇母親的事不知道，豐餘村的事跟他們有關也不知道。
和周澤的想法一樣，林莫兮也覺得，公公周四化恐怕有賄賂方面的問題，所以才會這個時候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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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 四天，池宇忍不住打電話給父親，但池海洋除了讓他好好待著，一個字都沒給他透露。
“把原則用在自己兒子身上……”池宇都快無語了, 他們是舉報人, 想知道一點消息, 很過份嗎？
斤羽沒他那麽急, 但她很清楚，池宇急的不是豐餘村的事。
而是豐餘村一旦有罪，那是不是就應該順藤摸瓜, 調查她母親死亡的真相。
但這個真相, 必須建立在, 豐餘村真的制D販運的基礎上。
所以池宇現在處於，不停的腦補，但又不敢真的腦補的狀態，太過折磨人。
他把精力都發洩在健身房, 可一旦安靜下來, 還是沒辦法不去胡思亂想。
斤羽一句都沒有勸過，怎麽冷靜，換了誰能冷靜？
他能乖乖聽話待在招待所, 就已經是最大的冷靜。
否則換了偶像劇男主角，這會兒應該發狂怒吼著沖進豐餘村，然後赤手空拳跟幾千人博鬥, 最終揭開真相。
就如同池海洋所說, 他們待著別動, 才是最大的貢獻。
這個案子的保密級別非常高，而且直接繞過深城市, 從隔壁市調人去調查部署。
五天，六天，等到第七天的時候，終於有人過來，送他們回深城。
池宇按捺不住的問道：“究竟怎麽樣了？”
“你們回去就知道了。”
就在他們回深城的當天，隔壁市調了一千多人的武警突襲豐餘村。
一舉拿下所有村民，祠堂更是被挖地三尺，找出設備齊全的制D工廠，以及還沒來得及送走的成品。
說是驚天大案也不為過，一線大城市的市區，盤踞著一個幾千人的窩點，長年從事非法活動，竟無一人察覺。
還要等幾個外地人冒死舉報，從隔壁市派人調查，才一舉殲滅。
深城當地的官僚系統，可以說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所有和餘家父子相熟的政府官員，統統進入調查程序，調查人員就連走路都是殺氣騰騰的派頭，可見其嚴重程度。
除非對外公布，否則外人根本打聽不到案子的細節，當然，也沒人敢瞎打聽。
斤羽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除了塗臺長知道一點點內情外，其餘同事，都只當斤羽是請假回家辦了些私事。
池宇連公司都顧不上了，整天忙碌個不停。
斤羽索性也不打擾池宇，沒必要時時黏在一起，有正事的時候，就該幹正事。
不過，她自己也在一點點整理思緒。
化工廠被燒掉的廢棄倉庫，應該是個據點，要知道，周四化可是化工專業畢業的大學生。
要說制造這玩意兒，舍周四化其誰呢？
但是這東西味道很大，外人聞不出來，但化工廠也不止他一個大學生，總會有懂行的人。
所以，他會脫掉衣服，換上工作服在倉庫裏工作，外頭則有人望風守候。
這個望風的人，八成就是程懷貴。
可能某一次巧合之下，就如同司機大哥看到倉庫裏的人，產生了誤會。
池宇的母親陳淑芬也看到了，還是直接看到了臉。陳淑芬肯定認識周四化，發現這種事，必然大驚失色。
估計是在周四化的苦苦哀求之下，答應保密。
這才是陳淑芬誰都沒有說的原因，因為這是私事，說出來就是害了周四化的前途，也等於讓他的家庭破碎，妻離子散。
想到這裏，斤羽已經無比痛苦，比死亡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善良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想到這裏，她披了外套，從家裏沖了出去。
池宇買的別墅已經裝修好，他偶爾會住在這裏，而今天，別墅裏亮著燈。
斤羽按響門鈴，池宇揉著眉心出來開門。
當發現是斤羽時，吃驚道：“你怎麽來了。”
他最近在研究母親的卷宗，將之前的線索串到一起，希望能打開突破口。
斤羽也知道他的情況，所以兩人見面的時間都少了，保持了一種默契。
“我就是想抱一下你。”斤羽踮起腳尖，抱住他，緊緊的。
“好了。”斤羽的擁抱結束，轉身就要走。
被池宇一把拉扯回來，重新落入他的懷抱，“你能不能不要走。”
半個小時後，斤羽坐在池宇的家裏，看他整理好的線索。
一邊看一邊在心裏嘆息。
池宇比她想的更加全面，“孟長傑不可能無緣無故和他們關系這麽好，考慮到他的職業，開長途貨車的司機，有沒有可能，他是負責送貨的。”
周四化制作，程懷貴望風加尋找客源，孟長傑送貨，這才是個完美的閉環。
“有道理。”斤羽繼續往下看。
殺害陳淑芬的人，無疑就是周四化，和斤羽做催眠得到的幾句話，全部對得上。
“我媽明明什麽都不知道，也為他保密了，為什麽，為什麽？”池宇被折磨的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睜著眼從黑夜到天明，死活都想不通，為什麽啊。
“因為他們是壞人，怎麽能理解善良呢？”斤羽的眼眶也紅了，再次抱住池宇。
其實站在壞人的角度一想就知道了，周四化做的事，是把腦袋別在褲腰袋上，豁出去了。
只要被發現，就是一個死字。
那再加一條人命，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麽。
“周四化和孟長傑現在什麽情況？”
“在監控當中，要等口供，特別是程懷貴的口供。”
雖然他們的推理，自認為已經無限接近於事實，但到底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周四化和孟長傑都是當地赫赫有名的企業家，肯定不能隨便抓人，不然影響惡劣。
所以，現在就是在等口供，只要有了口供，就能讓他們來配合調查。從審訊中找出蛛絲馬跡，尋求突破。
斤羽閉了閉眼，“相信警察，他們一定會……”
“等一下，黃娜的姑夫是高中化學老師，你記不記得這個事。”
斤羽做我幫節目的時候，來求助的一個女生，在程有仁的貿易公司上班。
她的姑夫就曾為豐餘村工作，後來說是海邊散步的時候失足淹死了。但黃娜卻無意中偷聽到對話，暗示她姑夫應該是死於謀殺。
池宇一拍腦袋，“對，我馬上出去一趟。”
“電話裏說。”斤羽按住他，“不然就打電話給你爸。”
池宇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只能拿起手機，邊打電話邊說道：“別擔心，沒人知道這件事跟我們有關。”
“這件事，肯定跟斤羽有關。”廣林的某一處別墅裏，兩個男人正在交談。
“早知道在廣林的時候，就該把她做掉。”
“又不是沒動過手，還搭上一個程娟，誰叫她命大呢？”懊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怨恨。
最悔恨的是他們不應該因為虛榮，被斤羽忽悠著去拍紀錄片。因為拍攝關系，產生交集，也讓她掌握了更多早該掩埋在時間長河裏的線索。
“豐餘村被拿下之前的一周，斤羽池宇加上兩個農民工，統統請了假，而且沒人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那兩個t農民工，一個是黃廣新的老相好，一個是他妹妹。”
幸好他們見識的快，把孩子都送去國外了，但他們自己呢？
身居高位多年，又賺了這麽多的錢，他們比誰都怕死。
“正常途徑肯定不能走了，程懷貴就是心急了，以為自己能趁亂出去。”
要是當時走別的路線，可能他已經出去了。
“聯系好了嗎？”
“真的不等等看嗎？程懷貴未必會說。”
“這次不一樣。”
周四化不敢賭，他是制造的那一個人，鐵板釘釘的死，他必須出去。只是想到這麽大的家業，卻拿不走，就是一陣心疼。
孟長傑猶豫再三，只能道：“等我聯系好，分開走。”
林莫兮和周澤通話，雙方都不理解對方的選擇。
“我房子都買好了，這邊也有很多事可以做，你完全可以來這邊找工作。”
“別人的地盤，我能幹什麽？”
周澤了勸了她很多話，林莫兮答應考慮。
可是掛掉電話，林莫兮想的更明白了。在深城，她完全可以不依靠周澤，就擁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可如果去了國外，她的學歷別人認嗎？她的工作經歷別人認嗎？
想找一份工作，恐怕得依賴周澤，找不到工作，更得依賴周澤，等於自己徹底依附於他。
是去國外依附於周澤，還是在國內，靠自己。
林莫兮果斷有了選擇，她好不容易掌握到了主動，也嘗到了握有主動權的快樂，無論什麽，都不能讓她放棄。
“對不起，我還是不去國外了，你真鐵了心要留在國外嗎？你父母呢？”
“他們也會過來。”周澤聲音低沈，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猜測。
九天會的事一報道，餘家父子進去了，程懷貴也進去了。父母急著讓他出國，而且早就準備好了國外的帳戶，讓他在那邊買房子置業。
他想，父親當年可能也做過一些不能言說的事，賄賂一類的。不被翻出來就算了，翻出來肯定是一番折騰。
“你們全家準備在國外定居？那，那化工廠呢？”
林莫兮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記者的敏感度一下子讓她感覺到了什麽。
“沒有，不是定居，他們過來看看我。”周澤改了口，還想勸她出國。
林莫兮再一次拒絕之後，撥通了斤羽的電話。
她並不知道那麽多的事，池宇母親的事不知道，豐餘村的事跟他們有關也不知道。
和周澤的想法一樣，林莫兮也覺得，公公周四化恐怕有賄賂方面的問題，所以才會這個時候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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