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他鄉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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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他鄉遇故知
斤羽回過頭, 驚訝之餘，回應孟榮道：“我們出現在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孟經理出現在這裏，才奇怪吧。”
這個片區四周全是工廠, 池宇是聽人推薦說這裏有家餐館做的味道不錯, 才帶大家來試試。
而這種平價小餐館, 來的多是附近工廠的管理層, 至於工人一般是吃食堂。
斤羽他們最多算是嘴饞跑的遠，孟榮這種富二代會出現在這裏，才是真的奇怪。
孟榮一點不客氣的拉開他們桌空餘的凳子坐下, “瞧你們說的, 好像我是不務正業的紈絝一樣, 我上班的時候，跟你們一樣是苦哈哈好不好。”
“孟經理是來開拓業務？”池宇問道。
孟榮點頭，“可不是嗎？我走了才聽說你們鬧出來的事，我就一個字, 牛B！”
“這是兩個字。”林莫兮忍不住了, 學播音主持的，受不了這種錯誤。
“對，我自罰一杯。”說著自來熟的去拿啤酒, 哐哐就給自己倒上。
酒都喝了，還能讓他走嗎？
心安理得坐下，還跑去添了兩盤菜。
“辣炒兔丁絕對好吃, 涼粉一定得點。”
“你們在深城找到工作了？”孟榮看了看周邊, 掂量了一下, 又搖搖頭，“不對, 你們肯定是來忽悠誰的，我跟你們說，深城老板的錢可沒我爸好忽悠。”
斤羽“噗嗤”一笑，“你這麽說就不地道了，紀錄片啊，有幾個老板有這個待遇，就花了一百萬，還不值？”
“到底誰不地道啊，你們前腳收了周四化一百萬，後腳就這麽搞他。”站在孟榮的立場，這就是不地道。
“nonono，說清楚，收錢的是電視臺，拍紀錄片這事你情我願，我可沒掙昧良心的錢。除了工資，拍完紀錄片臺裏就給了我們一人一千塊的獎金。”
孟榮“謔”一聲，“你們安臺長可真夠大方的。”
“排汙口的事，我是據實報道，沒汙蔑沒造謠，更沒誇大其辭，張冠李戴。不管你們怎麽想，我絕對不認為我有錯。”
“好好好，你厲害，我說不過你。”孟榮聳聳肩，反正受難的是周四化，不是他爹孟長傑。
“你們到底是幹嘛來了？”孟榮幹脆去問池宇，感覺就這哥們靠譜一點，那倆女的，太狠了。
一個前腳跟周四化說精神導師，後腳把他整的下不來臺。另一個更狠，跟周澤談戀愛也不忘做新聞，給未來公公一個二踢腳。
“我們應聘到深城電視臺了。”池宇果然說了實話。
孟榮倒吸一口涼氣，豎起大拇指，“你們，厲害。”
同時心想，也不知道他們得禍害多少深城的老板，好在廣林的老板們安全了。
“你以後在深城長駐？”斤羽蹙眉，有點明白小說之神想幹什麽了。
這是看男主和女主暫時分開，所以讓男二這個工具人過來攪和一下，給男主和女主先制造一點危機，再制造一點誤會是吧。
“你這什麽表情，我在深城長駐，礙你什麽事了？”孟榮氣樂了，我看到你們都沒不高興，你什麽意思。
“別誤會，就是有點奇怪而已，我以為你會回汽水廠繼承家業。”
“長青汽水在深城有個銷售點，被其他品牌打壓的有點慘，我過來看看能不能救得回來。”孟榮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說實話，好像內心還在期待著什麽。
果然，看到斤羽的眼睛亮了，那長睫毛撲閃撲閃的，就盯住了孟榮。
“唉呀，我們正好有個新節目，需要一個讚助品牌，這是不是就叫天作之合？”
“餵，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你就逮著我一個人薅羊毛嗎？”孟榮明明想生氣，但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自己沒有猜錯一點。
“你是不知道我們的節目是幹什麽的，你要是知道了，得搶著給我們送錢。”
“我不信。”孟榮覺得自己是傻了，才會跑過來跟他們坐一桌，就該看到他們的時候，跑得越遠越好。
“你聽我……”
“行，我聽你忽悠。”
此時菜送上來了，孟榮中午喝的有點多，肚子早空了，趕緊挾上幾筷子，反正也走不了，聽她小嘴叭叭的，就當是聽歌了。
“你說，我們這個節目，只要是上班族，打工人，都得關註。你們賣的是汽水，又不是高端奢侈品，針對的不就是這些打工人嗎？關註我們節目的全是你們的消費者，而且冠名還會給人一種，你們品牌很靠譜很正規的印象，你說值不值。”
“當然，冠名我們節目的品牌，打鐵也得自身硬，必須得符合勞動法，給所有員工簽勞動合同，買社保，不然給錢我也不收。”
孟榮陷入了思考，汽水作為快銷品，營銷費用這一塊是省不了的。
但廣告的選擇多種多樣，車身廣告，戶外廣告，燈牌廣告，電臺廣告，電視臺廣告，報紙廣告。
怎麽選擇是一門很大的學問，會選的押中爆款，那品牌也跟著受益。不會選的，錢花了一點效果都沒有，全打了水漂。
而眼前這三個人，在廣林是怎麽折騰的，他可是太清楚了。
以實習生折騰出紀錄片，新節目，還鬧到調查組來廣林，從廣林電視臺開張那天算起，也沒有一個這麽能折騰的小團體。
就憑他們的能耐，孟榮覺得，在深城折騰出點水花，想必也不難。
這不就是現成的爆款嗎？
押不押。
押，不押是傻子。
去，他怎麽也跟著說傻子傻子的，這不是斤羽的口頭禪嗎？
“多少錢？”
“嗯。”斤羽的滔滔不絕被他打斷，立刻反應過來，欣喜道：“放心，新節目開張，肯定給你打折，明天來我們廣告部，先把預付金交了，等節目一開，我動用一點小手段，保證你能拿到冠名。”
一個還沒開播的節目，斤羽已經忽悠的好像冠名都得搶。
孟榮繼續生氣並快樂著，真當他傻子呢，但是想想斤羽這折騰勁，還真不一定。
“行，明天見。”
見孟榮這麽痛快，斤羽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腦瓜頂，一臉真誠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後悔今天的選擇。”
“來，咱們以菜代酒，一切都在肉裏了。”舉著勺子跟他的啤酒瓶碰了一下，一口兔丁下去，火爆熱辣又香又麻，就和這座城市一樣。
孟榮搖頭吹了一口啤酒，他跟人談業務還得喝酒，結果到了斤羽這會兒，她能以菜代酒，自己是什麽命啊。
林莫兮全程看著，一臉僵硬，到最後才放松下來。心裏一個勁覆盤，斤羽是怎麽做到的，又拿下廣告，又不用低三下四求人。
池宇則是全程姨母笑，看著斤羽就好像在看一件珍寶。
吃過飯一問，孟榮的辦事點就在這附近，他自己走路回去。
池宇則是準備開車送他們回家，不過因為池宇剛才跟孟榮喝了點啤酒，被斤羽趕下車。
一發動車子，斤羽就感覺到不對，很快意識到，這輛外表其貌不揚的二手車，開起來和新車沒什麽兩樣。
“你親戚不錯啊，免費送你一輛車。”斤羽隨口就問道。
“是我爸。”
“啊？”斤羽一想，池宇跟爺爺奶奶在省城長大，他爸在深城工作，也沒什麽不對的。
“那你怎麽說住親戚家，明明就是住自己家。”
池宇到嘴邊的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卻改了口，“嗯，一時沒習t慣。”
在他的心裏，爸爸媽媽的家才是他的家，可那是爸爸和李阿姨還有樂樂的家，對他來說，就是親戚家。
當親戚有分寸的相處，對誰都好。
林莫兮坐在後排聽著，沒有出聲。她也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她讀中學的時候生病走了，所以她早就從池宇的只言片語中，猜測出他的家庭也不完整。
而家庭不完整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揭他們的傷疤，猜出來但當不知道，不提不問，才是最大的體貼。
她很焦急的想要提醒斤羽，別繼續這個話題，會傷池宇的心。但無奈，她坐在後排，什麽都不能說，暗示都做不到。
“對了，剛才吃飯是孟榮付的錢嗎？”
聽到斤羽果然轉換了話題，林莫兮終於松了口氣。
“他加菜的時候就付了。”池宇也很懊惱，誰能想到在深城還能碰到他呢。
“他要是真的冠名，就回請他一頓好了。”
“不冠名就不請啊。”池宇笑了。
“當然，我多小氣的人啊。”斤羽說完自己也樂了，“他鄉遇故知，是個好兆頭，我感覺我們的節目應該能成。”
他鄉遇故知幾個字，卻莫名觸動了林莫兮的心，從她到了深城第一天起，周澤幾乎天天給她發短信。
從一開始她不想理，到後來看完他的解釋，也覺得情有可原，再到現在，他們每天都會互發短信。
只是，人不在眼前，發生什麽樣的變化都有可能。比如最近幾天，她就發現，周澤給她發短信的頻率，明顯降低。
回到出租屋，林莫兮第一時間警告斤羽，不要在池宇的傷口上撒鹽，他媽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斤羽一想，都提到這件事了，什麽都不說就有點不地道了。
“他媽確實不在了，十多年了。”
“啊！”林莫兮想到自己，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絲同病相憐。
“他媽還是在我們廣林去世的。”
“什麽！”這回輪到林莫兮驚訝了，得知了當年的案子，頓時道：“這件事我都記得，當時很多人議論，說是警察都快把廣林翻過來了，也沒找到兇手。沒想到，真沒想到，竟然是他媽。”
“嗯，所以他來廣林就是想到他媽最後工作地的地方，來看一看。”
查案的事情，就暫時不說了，池宇已經找了私家偵探，去廣林查有沒有符合他們給出條件的嫌疑人。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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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平價小餐館, 來的多是附近工廠的管理層, 至於工人一般是吃食堂。
斤羽他們最多算是嘴饞跑的遠，孟榮這種富二代會出現在這裏，才是真的奇怪。
孟榮一點不客氣的拉開他們桌空餘的凳子坐下, “瞧你們說的, 好像我是不務正業的紈絝一樣, 我上班的時候，跟你們一樣是苦哈哈好不好。”
“孟經理是來開拓業務？”池宇問道。
孟榮點頭，“可不是嗎？我走了才聽說你們鬧出來的事，我就一個字, 牛B！”
“這是兩個字。”林莫兮忍不住了, 學播音主持的，受不了這種錯誤。
“對，我自罰一杯。”說著自來熟的去拿啤酒, 哐哐就給自己倒上。
酒都喝了，還能讓他走嗎？
心安理得坐下，還跑去添了兩盤菜。
“辣炒兔丁絕對好吃, 涼粉一定得點。”
“你們在深城找到工作了？”孟榮看了看周邊, 掂量了一下, 又搖搖頭，“不對, 你們肯定是來忽悠誰的，我跟你們說，深城老板的錢可沒我爸好忽悠。”
斤羽“噗嗤”一笑，“你這麽說就不地道了，紀錄片啊，有幾個老板有這個待遇，就花了一百萬，還不值？”
“到底誰不地道啊，你們前腳收了周四化一百萬，後腳就這麽搞他。”站在孟榮的立場，這就是不地道。
“nonono，說清楚，收錢的是電視臺，拍紀錄片這事你情我願，我可沒掙昧良心的錢。除了工資，拍完紀錄片臺裏就給了我們一人一千塊的獎金。”
孟榮“謔”一聲，“你們安臺長可真夠大方的。”
“排汙口的事，我是據實報道，沒汙蔑沒造謠，更沒誇大其辭，張冠李戴。不管你們怎麽想，我絕對不認為我有錯。”
“好好好，你厲害，我說不過你。”孟榮聳聳肩，反正受難的是周四化，不是他爹孟長傑。
“你們到底是幹嘛來了？”孟榮幹脆去問池宇，感覺就這哥們靠譜一點，那倆女的，太狠了。
一個前腳跟周四化說精神導師，後腳把他整的下不來臺。另一個更狠，跟周澤談戀愛也不忘做新聞，給未來公公一個二踢腳。
“我們應聘到深城電視臺了。”池宇果然說了實話。
孟榮倒吸一口涼氣，豎起大拇指，“你們，厲害。”
同時心想，也不知道他們得禍害多少深城的老板，好在廣林的老板們安全了。
“你以後在深城長駐？”斤羽蹙眉，有點明白小說之神想幹什麽了。
這是看男主和女主暫時分開，所以讓男二這個工具人過來攪和一下，給男主和女主先制造一點危機，再制造一點誤會是吧。
“你這什麽表情，我在深城長駐，礙你什麽事了？”孟榮氣樂了，我看到你們都沒不高興，你什麽意思。
“別誤會，就是有點奇怪而已，我以為你會回汽水廠繼承家業。”
“長青汽水在深城有個銷售點，被其他品牌打壓的有點慘，我過來看看能不能救得回來。”孟榮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說實話，好像內心還在期待著什麽。
果然，看到斤羽的眼睛亮了，那長睫毛撲閃撲閃的，就盯住了孟榮。
“唉呀，我們正好有個新節目，需要一個讚助品牌，這是不是就叫天作之合？”
“餵，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你就逮著我一個人薅羊毛嗎？”孟榮明明想生氣，但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自己沒有猜錯一點。
“你是不知道我們的節目是幹什麽的，你要是知道了，得搶著給我們送錢。”
“我不信。”孟榮覺得自己是傻了，才會跑過來跟他們坐一桌，就該看到他們的時候，跑得越遠越好。
“你聽我……”
“行，我聽你忽悠。”
此時菜送上來了，孟榮中午喝的有點多，肚子早空了，趕緊挾上幾筷子，反正也走不了，聽她小嘴叭叭的，就當是聽歌了。
“你說，我們這個節目，只要是上班族，打工人，都得關註。你們賣的是汽水，又不是高端奢侈品，針對的不就是這些打工人嗎？關註我們節目的全是你們的消費者，而且冠名還會給人一種，你們品牌很靠譜很正規的印象，你說值不值。”
“當然，冠名我們節目的品牌，打鐵也得自身硬，必須得符合勞動法，給所有員工簽勞動合同，買社保，不然給錢我也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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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三個人，在廣林是怎麽折騰的，他可是太清楚了。
以實習生折騰出紀錄片，新節目，還鬧到調查組來廣林，從廣林電視臺開張那天算起，也沒有一個這麽能折騰的小團體。
就憑他們的能耐，孟榮覺得，在深城折騰出點水花，想必也不難。
這不就是現成的爆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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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不押是傻子。
去，他怎麽也跟著說傻子傻子的，這不是斤羽的口頭禪嗎？
“多少錢？”
“嗯。”斤羽的滔滔不絕被他打斷，立刻反應過來，欣喜道：“放心，新節目開張，肯定給你打折，明天來我們廣告部，先把預付金交了，等節目一開，我動用一點小手段，保證你能拿到冠名。”
一個還沒開播的節目，斤羽已經忽悠的好像冠名都得搶。
孟榮繼續生氣並快樂著，真當他傻子呢，但是想想斤羽這折騰勁，還真不一定。
“行，明天見。”
見孟榮這麽痛快，斤羽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腦瓜頂，一臉真誠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後悔今天的選擇。”
“來，咱們以菜代酒，一切都在肉裏了。”舉著勺子跟他的啤酒瓶碰了一下，一口兔丁下去，火爆熱辣又香又麻，就和這座城市一樣。
孟榮搖頭吹了一口啤酒，他跟人談業務還得喝酒，結果到了斤羽這會兒，她能以菜代酒，自己是什麽命啊。
林莫兮全程看著，一臉僵硬，到最後才放松下來。心裏一個勁覆盤，斤羽是怎麽做到的，又拿下廣告，又不用低三下四求人。
池宇則是全程姨母笑，看著斤羽就好像在看一件珍寶。
吃過飯一問，孟榮的辦事點就在這附近，他自己走路回去。
池宇則是準備開車送他們回家，不過因為池宇剛才跟孟榮喝了點啤酒，被斤羽趕下車。
一發動車子，斤羽就感覺到不對，很快意識到，這輛外表其貌不揚的二手車，開起來和新車沒什麽兩樣。
“你親戚不錯啊，免費送你一輛車。”斤羽隨口就問道。
“是我爸。”
“啊？”斤羽一想，池宇跟爺爺奶奶在省城長大，他爸在深城工作，也沒什麽不對的。
“那你怎麽說住親戚家，明明就是住自己家。”
池宇到嘴邊的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卻改了口，“嗯，一時沒習t慣。”
在他的心裏，爸爸媽媽的家才是他的家，可那是爸爸和李阿姨還有樂樂的家，對他來說，就是親戚家。
當親戚有分寸的相處，對誰都好。
林莫兮坐在後排聽著，沒有出聲。她也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她讀中學的時候生病走了，所以她早就從池宇的只言片語中，猜測出他的家庭也不完整。
而家庭不完整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揭他們的傷疤，猜出來但當不知道，不提不問，才是最大的體貼。
她很焦急的想要提醒斤羽，別繼續這個話題，會傷池宇的心。但無奈，她坐在後排，什麽都不能說，暗示都做不到。
“對了，剛才吃飯是孟榮付的錢嗎？”
聽到斤羽果然轉換了話題，林莫兮終於松了口氣。
“他加菜的時候就付了。”池宇也很懊惱，誰能想到在深城還能碰到他呢。
“他要是真的冠名，就回請他一頓好了。”
“不冠名就不請啊。”池宇笑了。
“當然，我多小氣的人啊。”斤羽說完自己也樂了，“他鄉遇故知，是個好兆頭，我感覺我們的節目應該能成。”
他鄉遇故知幾個字，卻莫名觸動了林莫兮的心，從她到了深城第一天起，周澤幾乎天天給她發短信。
從一開始她不想理，到後來看完他的解釋，也覺得情有可原，再到現在，他們每天都會互發短信。
只是，人不在眼前，發生什麽樣的變化都有可能。比如最近幾天，她就發現，周澤給她發短信的頻率，明顯降低。
回到出租屋，林莫兮第一時間警告斤羽，不要在池宇的傷口上撒鹽，他媽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斤羽一想，都提到這件事了，什麽都不說就有點不地道了。
“他媽確實不在了，十多年了。”
“啊！”林莫兮想到自己，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絲同病相憐。
“他媽還是在我們廣林去世的。”
“什麽！”這回輪到林莫兮驚訝了，得知了當年的案子，頓時道：“這件事我都記得，當時很多人議論，說是警察都快把廣林翻過來了，也沒找到兇手。沒想到，真沒想到，竟然是他媽。”
“嗯，所以他來廣林就是想到他媽最後工作地的地方，來看一看。”
查案的事情，就暫時不說了，池宇已經找了私家偵探，去廣林查有沒有符合他們給出條件的嫌疑人。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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