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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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失望
見秦曉沈浸在喜悅中，木顏臨時轉變話題，“好吧，有什麽事情叫我。對了，晚上咱們去酒吧玩玩，怎麽樣？咱們好久沒見面，正好給你接風洗塵。”
秦曉搖頭，陸澤川要回來的話。
想好好的跟他過過二人世界，也就婉拒了木顏的要求，“太累了，我想休息。”
“行吧，知道你是守身如玉的好女人。”木顏沒多說什麽，見秦曉真的很疲憊，也就放過了她。
秦曉拖著行李，掃視周邊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她踩著高跟鞋，輸入大門密碼。
以前爛熟於心的密碼，卻顯示錯誤。
秦曉試了好幾次，一直到警報響起——
門口立馬出現了好幾人。
好幾個熟面孔齊齊落在秦曉的眼裏，在他們的眼中都看到詫異和警惕。
曾經這個別墅作為她最向往的家，裏面的一草一木都是親自栽種設計。
現在物是人非。
連人都變得陌生。
秦曉首先出了聲。“吳媽。”
吳媽楞了幾秒，感覺聲音有些熟悉，好半天才從輪廓上認出是秦曉。
她臉上沒有驚喜，反而是尷尬，“秦小姐，你回來啦？怎麽沒有提前說呢。”
原本掛著的笑容一僵。
秦曉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吳媽，微微笑了笑，沒有糾正吳媽口中的稱呼，“我提前一個星期就跟陸澤川說了的。”
聞言，吳媽看她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憐憫。
見他們站著還沒動，秦曉主動問道，“能讓我進去了嗎？”
趕了一天的行程，風塵仆仆，秦曉已經很累。
很想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好好休息下。
養好精神，有足夠的時間做一頓美味，來給陸澤川制造驚喜。
但沒想到，剛回別墅，她就收到陸澤川給的“驚喜。”
真是諷刺。
她的家，密碼改了不知道。
連大門都進不去。
吳媽沒有立即開門，而是猶豫道，“秦小姐，要不然今天你先出去住，家裏有點亂，我先收拾一下。”
“什麽時候我進我的家都不行了？這個家還有我的位置嗎？”明明是輕飄飄的話，卻讓吳媽一陣哆嗦。
秦曉蛻變的很漂亮，一雙漂亮的眼眸似笑非笑，仿佛將她所有的心思給看透。
吳媽楞了楞。
發現秦曉除了外貌有變化外，其他也改變太多。
向來懦弱的女孩不見，取之而來的是一種壓迫感。
在秦曉直白的目光下，吳媽輕輕嘆了口氣，還是開了門。
面對秦曉，欲言又止，出現了跟木顏一樣的擔憂。
她們，有事瞞著自己。
等進了別墅，在眾人閃爍的目光下，秦曉總算知道，為什麽她們都瞞著自己。
踩在陌生熟悉的地板。
邁入了一大片花田。
辛苦栽種的桔梗花被處理的幹幹凈凈，取之而來的是大片火紅的玫瑰。
為了讓玫瑰花保持盛開，還專門聘請了專業的園藝師照顧。
秦曉最愛的是桔梗，誰人不知，那些桔梗是她的心血。
可她的心血，沒人在意。
玫瑰——
秦曉嘴角蔓延一絲苦澀的笑。
林采薇最喜歡玫瑰。
熱情似火，美艷動人。
林家有獨屬於林采薇的小花園，秦曉遠遠看過。
從進入林家第一天，就看見林采薇在暖房喝咖啡賞花。
大片玫瑰煥然下，像個小公主。
吳媽見秦曉臉色不對，趕緊轉移話題，“秦小姐，趕緊歇歇，鍋爐上有煮好的熱湯，給你嘗嘗，讓你知道我老媽子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秦曉收回視線。
臨走時折斷了一株玫瑰。
玫瑰花上的刺，紮的皮膚滲出了血珠。
如秦曉所想，花園屬於林采薇的地盤。
客廳也不再是曾經的模樣。
裏面所有的裝飾煥然一新。
或者說是——曾經裝修了一遍，將她的氣息徹徹底底的抹去。
茶桌去掉，取之而來的是一架黑白相間的鋼琴。
掛著的婚紗照也被換成了林采薇的個人照。
沙發套變成粉色，上面放著洋娃娃。
所有關於秦曉的氣息和東西，全都抹除不再，被另外一個人替代。
就跟——林家一樣。
“茶桌呢？”秦曉左右環視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桌子。
吳媽支支吾吾的，在秦曉的壓迫下，才如實說道，“林小姐嫌棄茶桌太舊，所以就扔掉了。”
好簡單的理由。
就輕易的將她珍視的東西扔了。
秦曉猛地攥緊行李箱。
陸澤川喜歡喝茶，為了讓他有舒適的喝茶環境，她特意找小老頭幫忙做的。
木頭是小老頭拖著病體，親自挑選的榆木，在風吹日曬下，制作出來。
當成最後的新婚禮物，送給她和陸澤川的做留念。
上面的每一刀，每一個痕跡，都是小老頭一點一點雕刻的。
是秦曉最珍貴的禮物。
這個世上，爺爺是最疼愛她的人。
現在……
秦曉紅著眼質問道，“扔哪裏了？”
吳媽沈默了，就連其他人都沈默了。
“我問你們扔哪裏了？”秦曉步步逼近，每一步極具壓迫。
吳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秦曉紅著眼，用別墅的座機給陸澤川打去電話。
電話只響了幾秒，就接了。
“陸澤川……”
剛聽到秦曉的聲音，那邊就準備掛斷。
秦曉平息了怒火，擦掉眼淚問道，“我爺爺給的茶桌，你丟哪裏去了？”
陸澤川聲音沒有半點波動，磁性低沈的嗓音染上了不耐，“你就為這事？我很忙，沒時間跟你扯。”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電話中響起女孩子撒嬌的聲音，帶著點委屈，“澤川，你快點過來……”
熟悉的聲音，直擊靈魂。
秦曉的身體僵硬住。
她淒然一笑，“陸澤川，我就只問你，爺爺的茶桌丟哪裏去了。你明明知道茶桌……”對我的重要性這句話還被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就是普通的舊家具，隨便扔了，你要是想要茶桌，改天給你買一個賠償。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先掛了。”
話音剛落，秦曉輕笑出聲。女人笑聲在安靜的客廳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好半天，秦曉止住笑，輕輕道，“陸澤川，你覺得那只是舊家具，那是我爺爺的心血。你憑什麽自作主張扔掉我的東西，又憑什麽帶其他的女人回來。”
聲音在客廳回蕩了許久。
電話那邊有短暫的沈默，沈默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別鬧了，薇薇是你的妹妹，你怎麽還是小肚雞腸。她住進來，也是跟你作伴。”
秦曉把玩著帶刺的玫瑰，血珠t已經幹涸，但又再次被紮破。
盯著流淌出來的血，被男人雲淡風輕的拂過。
心底的痛深了幾分，秦曉沙啞著嗓子提醒，“她不是我的妹妹，她占據了我十八年的人生，又憑什麽說是我的妹妹。”
“而且我在國外一年，到底是她陪我，還是陪你的？”
“我以為你在國外會改改脾氣，現在我很失望。”
對方一副你不講理的姿態，甚至懶得再跟秦曉糾纏，直接掛斷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陣陣的刺耳像是在譏諷她這麽多年的付出，卻比不過搶走她身份的人。
說來秦曉的身份很可悲。
她姓秦，可親生父母姓林。
林家在金陵的地位算數一數二。
靠著暴發富起來。
在十八年前，林家女兒丟失。
秦曉被撿到的時候，還是繈褓中的小嬰兒，被一個小破爛的小老頭撫養，兩人相依為命。
當找回來的時候，家裏有了代替她的小公主——林采薇。
林采薇明面上是秦家父母對親女兒的思念。
實際是林父的好友發生車禍後，交代給他們帶的孩子。
林采薇為了報答林父林母的養育之恩，選擇改名姓林。
大家都覺得林采薇孝順。
秦家父母也很喜歡林采薇，將所有好東西都給了林采薇。
忘記了還在外面漂泊的親女兒。
天知道為了生存，秦曉每天天不見亮就在翻垃圾桶。
為了多撿點瓶子和紙殼，為了能有錢讀書。
為了有出路，她不得不比所有人起的早。
怕老太太們什麽都沒給她留。
苦巴巴的攢錢，好不容易到了高中。
幸運的被林家父母找了回來。
從小到大秦曉沒有吃過好的，見到林家的山珍海味稍微多吃了幾樣東西。
就被林家父母嫌棄她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每到這個時候，林采薇都會故意端來食物，當作好人來安慰她。
秦曉一直以為林采薇是好心，是妹妹，對她也是真心付出，也願意坦白陸澤川。
陸澤川一直是她的救贖。
陸澤川家庭很困難，也是陸家見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為了讓他好好讀書，秦曉一直給他很多幫助。
陸澤川一直都是很高冷的接受。
在知道他要出道當明星時，秦曉義不容辭的當他的助理，經紀人。
在初期為了得到一個劇本的角色，她喝的胃穿孔，差點就起不來。
眼看陸澤川慢慢好起來，兩人最終在二十三歲的時候領證結婚。
但一直都是隱婚。
為了陸澤川，她抗住了林家的壓力。
抗住粉絲的奚落。
為了配得上陸澤川，在陸澤川穩定的時候，她決定出國。
為了談下一個大單，為了把自己變得更好。
也為了能給陸澤川一個國際代言。
這也是她特意給的驚喜。
現在……
曾經的一切沒有被人記在心裏。
聽到陸澤川沒有感情的花，秦曉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
曾幾何時青春的悸動，慢慢平覆下來。
對陸澤川的愛，也漸漸變得迷茫。
特別是在找到茶桌的那刻，那顆滿腔熱情的心，被陸澤川給的一道道冷水澆的透心涼。
堆積的垃圾，不少蒼蠅和綠葉子，都在茶腿上。
其他部位全都燒的幹幹凈凈。
就剩下半截茶腿。
上面的紋路不再清晰。
木頭已經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本模樣。
周邊還有燒烤過後的垃圾。
當秦曉從垃圾堆裏面翻出來的時候，上面還沾著菜葉子。
吳媽知道真相瞞不住了，也不知道秦曉對茶桌的執著，以為是林采薇的到來，讓秦曉傷心了。
“秦小姐，陸先生是作為姐夫照顧林小姐的，他們沒有背叛您。”
秦曉無動於衷。
吳媽嘆了口氣。
拿眼神瞪著其他人。
意思是，“怎麽沒有及時處理掉這些垃圾呢？”
眾人面面相覷，誰知道秦小姐這個時候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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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搖頭，陸澤川要回來的話。
想好好的跟他過過二人世界，也就婉拒了木顏的要求，“太累了，我想休息。”
“行吧，知道你是守身如玉的好女人。”木顏沒多說什麽，見秦曉真的很疲憊，也就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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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試了好幾次，一直到警報響起——
門口立馬出現了好幾人。
好幾個熟面孔齊齊落在秦曉的眼裏，在他們的眼中都看到詫異和警惕。
曾經這個別墅作為她最向往的家，裏面的一草一木都是親自栽種設計。
現在物是人非。
連人都變得陌生。
秦曉首先出了聲。“吳媽。”
吳媽楞了幾秒，感覺聲音有些熟悉，好半天才從輪廓上認出是秦曉。
她臉上沒有驚喜，反而是尷尬，“秦小姐，你回來啦？怎麽沒有提前說呢。”
原本掛著的笑容一僵。
秦曉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吳媽，微微笑了笑，沒有糾正吳媽口中的稱呼，“我提前一個星期就跟陸澤川說了的。”
聞言，吳媽看她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憐憫。
見他們站著還沒動，秦曉主動問道，“能讓我進去了嗎？”
趕了一天的行程，風塵仆仆，秦曉已經很累。
很想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好好休息下。
養好精神，有足夠的時間做一頓美味，來給陸澤川制造驚喜。
但沒想到，剛回別墅，她就收到陸澤川給的“驚喜。”
真是諷刺。
她的家，密碼改了不知道。
連大門都進不去。
吳媽沒有立即開門，而是猶豫道，“秦小姐，要不然今天你先出去住，家裏有點亂，我先收拾一下。”
“什麽時候我進我的家都不行了？這個家還有我的位置嗎？”明明是輕飄飄的話，卻讓吳媽一陣哆嗦。
秦曉蛻變的很漂亮，一雙漂亮的眼眸似笑非笑，仿佛將她所有的心思給看透。
吳媽楞了楞。
發現秦曉除了外貌有變化外，其他也改變太多。
向來懦弱的女孩不見，取之而來的是一種壓迫感。
在秦曉直白的目光下，吳媽輕輕嘆了口氣，還是開了門。
面對秦曉，欲言又止，出現了跟木顏一樣的擔憂。
她們，有事瞞著自己。
等進了別墅，在眾人閃爍的目光下，秦曉總算知道，為什麽她們都瞞著自己。
踩在陌生熟悉的地板。
邁入了一大片花田。
辛苦栽種的桔梗花被處理的幹幹凈凈，取之而來的是大片火紅的玫瑰。
為了讓玫瑰花保持盛開，還專門聘請了專業的園藝師照顧。
秦曉最愛的是桔梗，誰人不知，那些桔梗是她的心血。
可她的心血，沒人在意。
玫瑰——
秦曉嘴角蔓延一絲苦澀的笑。
林采薇最喜歡玫瑰。
熱情似火，美艷動人。
林家有獨屬於林采薇的小花園，秦曉遠遠看過。
從進入林家第一天，就看見林采薇在暖房喝咖啡賞花。
大片玫瑰煥然下，像個小公主。
吳媽見秦曉臉色不對，趕緊轉移話題，“秦小姐，趕緊歇歇，鍋爐上有煮好的熱湯，給你嘗嘗，讓你知道我老媽子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秦曉收回視線。
臨走時折斷了一株玫瑰。
玫瑰花上的刺，紮的皮膚滲出了血珠。
如秦曉所想，花園屬於林采薇的地盤。
客廳也不再是曾經的模樣。
裏面所有的裝飾煥然一新。
或者說是——曾經裝修了一遍，將她的氣息徹徹底底的抹去。
茶桌去掉，取之而來的是一架黑白相間的鋼琴。
掛著的婚紗照也被換成了林采薇的個人照。
沙發套變成粉色，上面放著洋娃娃。
所有關於秦曉的氣息和東西，全都抹除不再，被另外一個人替代。
就跟——林家一樣。
“茶桌呢？”秦曉左右環視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桌子。
吳媽支支吾吾的，在秦曉的壓迫下，才如實說道，“林小姐嫌棄茶桌太舊，所以就扔掉了。”
好簡單的理由。
就輕易的將她珍視的東西扔了。
秦曉猛地攥緊行李箱。
陸澤川喜歡喝茶，為了讓他有舒適的喝茶環境，她特意找小老頭幫忙做的。
木頭是小老頭拖著病體，親自挑選的榆木，在風吹日曬下，制作出來。
當成最後的新婚禮物，送給她和陸澤川的做留念。
上面的每一刀，每一個痕跡，都是小老頭一點一點雕刻的。
是秦曉最珍貴的禮物。
這個世上，爺爺是最疼愛她的人。
現在……
秦曉紅著眼質問道，“扔哪裏了？”
吳媽沈默了，就連其他人都沈默了。
“我問你們扔哪裏了？”秦曉步步逼近，每一步極具壓迫。
吳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秦曉紅著眼，用別墅的座機給陸澤川打去電話。
電話只響了幾秒，就接了。
“陸澤川……”
剛聽到秦曉的聲音，那邊就準備掛斷。
秦曉平息了怒火，擦掉眼淚問道，“我爺爺給的茶桌，你丟哪裏去了？”
陸澤川聲音沒有半點波動，磁性低沈的嗓音染上了不耐，“你就為這事？我很忙，沒時間跟你扯。”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電話中響起女孩子撒嬌的聲音，帶著點委屈，“澤川，你快點過來……”
熟悉的聲音，直擊靈魂。
秦曉的身體僵硬住。
她淒然一笑，“陸澤川，我就只問你，爺爺的茶桌丟哪裏去了。你明明知道茶桌……”對我的重要性這句話還被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就是普通的舊家具，隨便扔了，你要是想要茶桌，改天給你買一個賠償。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先掛了。”
話音剛落，秦曉輕笑出聲。女人笑聲在安靜的客廳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好半天，秦曉止住笑，輕輕道，“陸澤川，你覺得那只是舊家具，那是我爺爺的心血。你憑什麽自作主張扔掉我的東西，又憑什麽帶其他的女人回來。”
聲音在客廳回蕩了許久。
電話那邊有短暫的沈默，沈默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別鬧了，薇薇是你的妹妹，你怎麽還是小肚雞腸。她住進來，也是跟你作伴。”
秦曉把玩著帶刺的玫瑰，血珠t已經幹涸，但又再次被紮破。
盯著流淌出來的血，被男人雲淡風輕的拂過。
心底的痛深了幾分，秦曉沙啞著嗓子提醒，“她不是我的妹妹，她占據了我十八年的人生，又憑什麽說是我的妹妹。”
“而且我在國外一年，到底是她陪我，還是陪你的？”
“我以為你在國外會改改脾氣，現在我很失望。”
對方一副你不講理的姿態，甚至懶得再跟秦曉糾纏，直接掛斷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陣陣的刺耳像是在譏諷她這麽多年的付出，卻比不過搶走她身份的人。
說來秦曉的身份很可悲。
她姓秦，可親生父母姓林。
林家在金陵的地位算數一數二。
靠著暴發富起來。
在十八年前，林家女兒丟失。
秦曉被撿到的時候，還是繈褓中的小嬰兒，被一個小破爛的小老頭撫養，兩人相依為命。
當找回來的時候，家裏有了代替她的小公主——林采薇。
林采薇明面上是秦家父母對親女兒的思念。
實際是林父的好友發生車禍後，交代給他們帶的孩子。
林采薇為了報答林父林母的養育之恩，選擇改名姓林。
大家都覺得林采薇孝順。
秦家父母也很喜歡林采薇，將所有好東西都給了林采薇。
忘記了還在外面漂泊的親女兒。
天知道為了生存，秦曉每天天不見亮就在翻垃圾桶。
為了多撿點瓶子和紙殼，為了能有錢讀書。
為了有出路，她不得不比所有人起的早。
怕老太太們什麽都沒給她留。
苦巴巴的攢錢，好不容易到了高中。
幸運的被林家父母找了回來。
從小到大秦曉沒有吃過好的，見到林家的山珍海味稍微多吃了幾樣東西。
就被林家父母嫌棄她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每到這個時候，林采薇都會故意端來食物，當作好人來安慰她。
秦曉一直以為林采薇是好心，是妹妹，對她也是真心付出，也願意坦白陸澤川。
陸澤川一直是她的救贖。
陸澤川家庭很困難，也是陸家見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為了讓他好好讀書，秦曉一直給他很多幫助。
陸澤川一直都是很高冷的接受。
在知道他要出道當明星時，秦曉義不容辭的當他的助理，經紀人。
在初期為了得到一個劇本的角色，她喝的胃穿孔，差點就起不來。
眼看陸澤川慢慢好起來，兩人最終在二十三歲的時候領證結婚。
但一直都是隱婚。
為了陸澤川，她抗住了林家的壓力。
抗住粉絲的奚落。
為了配得上陸澤川，在陸澤川穩定的時候，她決定出國。
為了談下一個大單，為了把自己變得更好。
也為了能給陸澤川一個國際代言。
這也是她特意給的驚喜。
現在……
曾經的一切沒有被人記在心裏。
聽到陸澤川沒有感情的花，秦曉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
曾幾何時青春的悸動，慢慢平覆下來。
對陸澤川的愛，也漸漸變得迷茫。
特別是在找到茶桌的那刻，那顆滿腔熱情的心，被陸澤川給的一道道冷水澆的透心涼。
堆積的垃圾，不少蒼蠅和綠葉子，都在茶腿上。
其他部位全都燒的幹幹凈凈。
就剩下半截茶腿。
上面的紋路不再清晰。
木頭已經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本模樣。
周邊還有燒烤過後的垃圾。
當秦曉從垃圾堆裏面翻出來的時候，上面還沾著菜葉子。
吳媽知道真相瞞不住了，也不知道秦曉對茶桌的執著，以為是林采薇的到來，讓秦曉傷心了。
“秦小姐，陸先生是作為姐夫照顧林小姐的，他們沒有背叛您。”
秦曉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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