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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只有言洛和霍熠珩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過的飛快。
兩人幾乎都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就又接到李家打來，催促他們前往的電話。
“時間怎麽過的那麽快。”言洛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抱怨，“總感覺昨天才見了李家那群讓人心情煩躁的傻逼。”
“確實。”霍熠珩拿著一條圍巾從衣帽間走出，等言洛換好鞋子後不顧少年反對，把他的脖子連帶著小半張臉都圍了一個結實。
“先生。”言洛從圍巾中挽救出自己的臉，“現在才十月份，完全沒有必要戴圍巾吧。”
“十月份，天氣已經只有十多度了。”
霍熠珩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表面裝作換鞋，實則趁言洛一個不註意，瞬間掀起他的褲腳。
卡其色休閑褲包裹著的，是少年光裸的小腿。
“言言。”霍熠珩站起來，堵在門口，嚴肅盯著他，“你又不穿秋褲。”
“我真不冷！”言洛跳了兩下，“運動起來還會熱！”
霍熠珩不理：“回去，把秋褲穿上。”
“先生~”言洛兩只手牽住男人手掌，軟糯的語調拉長撒嬌，“我不想穿嘛~”
“就這一次，好不好~”
這要是換一個場景，霍熠珩是絕對受不了少年的撒嬌，光速滑跪。
這次不一樣。
只要涉及到和言洛身體相關，霍熠珩比誰都認真。
面部表情把手抽回來，霍熠珩語調冷酷像個拋妻棄子渣男：“不行。”
“回去把秋褲穿上。”
“不然……等這次從李家離開後，我們可以去王老那裏，再開幾副中藥。”
“言言是想喝中藥嗎？”
言洛臉上可以偽裝的做作笑容凝滯了。
兩秒後，他脫下外出的鞋，換上在家裏穿的鞋子，跑的速度像是後面有鬼在追。
——王老開的中藥，要不是知道無論自己還是霍熠珩，都和王老沒有仇。
言洛都要懷疑那不是給自己調理身體的藥，而是要送他早日歸西的毒藥。
霍熠珩目送著少年趿著拖鞋，“嗒嗒嗒”跑上二樓的背影，無奈一笑，拿起換鞋時順手放在玄關的手機，打開，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半分鐘才被接起。
那段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老人聲音：
“小霍啊，又有什麽事要找我這個老頭子啊。”
“沒什麽大事。”霍熠珩語氣謙卑，“就是想問王爺爺，您最近在給言洛配的藥，能調整一下苦味嗎？”
王老“哈哈哈”笑了好幾聲：“當初你第一次帶著那個小朋友來配藥的時候，不是特意叮囑我讓我多加一些黃連嗎？”
“怎麽現在不加了，是被你家小朋友發現了？”
“哪能啊。”霍熠珩語氣中帶著無奈，“那時候叫您在藥裏多加一些，是怕他拿自己的身體狀態不當一回事。”
“他雖然成年了，心性到底還是更靠近小孩子。”
“小孩子為了不喝難吃的藥，總會更愛護自己的身體。”
王老哼哼笑著：“你啊，連自己的枕邊人都算計。”
“我也是為了言言好。”霍熠珩無奈語調中暗含苦澀，“言言第一次到您那裏去看的時候……他那個身體，您也是知道的。”
電話另一端的王老沈吟片刻，長長嘆息一口：“是啊。”
“我行醫快七十年，就沒見過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身體會差成那樣。”
在醫院，通過醫療儀器所查出來的病癥，只是身體沒有幾項指標合格。
可人體在沒有生病的時候，很多東西是西醫醫療手段診治不出來的。
言洛第一次被霍熠珩帶來看病的時候，要不是提前被打了招呼，王老都得皺眉嘆氣搖頭一條龍。
當時言洛的身體，如果只按照西醫的治療方式，也能好，也能活到人類正常壽命。
但老了以後，會被各種疾病纏身。
可以說，比死亡還要痛苦。
“行了。”王老沈聲說道，“也就你小子敢三番兩次使喚我。”
“按照你的要求改行了吧。”
“謝謝王老。”霍熠珩笑道。
他還想說什麽，餘光瞥見正從樓梯下來的少年，連忙小聲道歉：“不好意思王老，言言下來了，我先掛了。”
王老哼了聲：“掛掛掛吧。”
“我這老頭子會記得給你保密。”
幾乎是在霍熠珩掛斷並刪除通話記錄那一瞬間，剛才還在樓梯上的少年，幽靈一般飄到自己面前。
霍熠珩臉上一閃而過心虛。
本來沒有打算問什麽的言洛，敏銳察覺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
腦海中浮現懷疑，言洛朝霍熠珩靠的更近，盯著他的眼睛質問：
“先生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之前和你提到過的那家科技公司負責人。”霍熠珩眼睛都不眨一下開始胡編亂造，“他給我匯報進度。”
“是嗎？”言洛眼中的狐疑未曾消散。
“我還能騙言言？”霍熠珩攏了攏他的圍巾，彎腰卷起少年的褲腳，看見裏面穿著的秋褲後著才露出滿意笑容。
“言言真乖。”
一提這個，言洛被逼著穿秋褲的怨氣就又上來了。
側身從男人和玄關之間空隙穿過，不滿嘟囔著“要不是不想喝藥，誰要穿這能醜死人的秋褲”，頭也不回離開。
霍熠珩關上門，小跑好長一段距離才追上快步離開的少年。
“言言生氣了？”霍熠珩打開車門，一手護住少年額頭同時問道。
言洛一上車就閉上眼：“沒有。”
他就是不想穿秋褲。
霍熠珩故意松了一口氣：“言言沒有生氣就好。”
“我本來還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言言的。”
一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言洛瞬間睜眼，也不去管自己的秋褲了：“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霍熠珩抱住少年的腰，把人一整個擡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就是王老新給你配的藥前兩天就好了。”
“等今天從李家回來，要順路去拿一下。”
“霍！熠！珩！”言洛陡然拔高聲音，“你騙我！”
“明明說好穿秋褲就不用喝中藥的！”
“我之前忘記了。”霍熠珩又開始臉不紅心不跳瞎扯，“言言也知道，最近霍家那些人以為我真的殘疾，一個個都開始不安分起來。”
“我每天忙到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言言不會還要怪一個天天加班的可憐人吧？”
茶言茶語聽得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無聲笑了出來。
他一個只是給霍總開車的司機，都知道真正睡不安寧的只有霍家的那些老頭。
言少爺天天和霍總相處，總不至於還會相信霍總這明顯是瞎扯的理由吧？
言洛還真就相信了。
“好吧。”少年聲音軟了下來，“這次就先不和你計較。”
“但要是有下一次……哼哼。”
“一定不會有下一次。”霍熠珩急忙接道。
這次他已經讓王老不往藥裏面多加黃連。
不想被言洛發現，他就不可能用同樣方式來讓少年註意自己身體。
——————
司機：……
我能說什麽？
尊重祝福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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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霍熠珩語氣中帶著無奈，“那時候叫您在藥裏多加一些，是怕他拿自己的身體狀態不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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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哼哼笑著：“你啊，連自己的枕邊人都算計。”
“我也是為了言言好。”霍熠珩無奈語調中暗含苦澀，“言言第一次到您那裏去看的時候……他那個身體，您也是知道的。”
電話另一端的王老沈吟片刻，長長嘆息一口：“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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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王老。”霍熠珩笑道。
他還想說什麽，餘光瞥見正從樓梯下來的少年，連忙小聲道歉：“不好意思王老，言言下來了，我先掛了。”
王老哼了聲：“掛掛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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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生氣了？”霍熠珩打開車門，一手護住少年額頭同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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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想穿秋褲。
霍熠珩故意松了一口氣：“言言沒有生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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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言洛瞬間睜眼，也不去管自己的秋褲了：“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霍熠珩抱住少年的腰，把人一整個擡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就是王老新給你配的藥前兩天就好了。”
“等今天從李家回來，要順路去拿一下。”
“霍！熠！珩！”言洛陡然拔高聲音，“你騙我！”
“明明說好穿秋褲就不用喝中藥的！”
“我之前忘記了。”霍熠珩又開始臉不紅心不跳瞎扯，“言言也知道，最近霍家那些人以為我真的殘疾，一個個都開始不安分起來。”
“我每天忙到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言言不會還要怪一個天天加班的可憐人吧？”
茶言茶語聽得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無聲笑了出來。
他一個只是給霍總開車的司機，都知道真正睡不安寧的只有霍家的那些老頭。
言少爺天天和霍總相處，總不至於還會相信霍總這明顯是瞎扯的理由吧？
言洛還真就相信了。
“好吧。”少年聲音軟了下來，“這次就先不和你計較。”
“但要是有下一次……哼哼。”
“一定不會有下一次。”霍熠珩急忙接道。
這次他已經讓王老不往藥裏面多加黃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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