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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臉狂魔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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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臉狂魔緝拿歸案

三人合力,三招之內就將賊人按在地上。眼看那賊人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林甫卻已經扣住賊人雙手。

邵櫻和蕭沐雲都從旁邊站起來,蕭沐雲對邵櫻的打扮沒有流露出什麽詫異之色,倒是邵櫻有些不自在。

“想不到今日栽在汝等小輩手裏,真是失策……”賊人臉現嘲諷之色,瞳孔裏恨得要爆出火來。

“你就是毀臉狂魔吧!”邵櫻正色問那賊人,另一邊卻分出些心思,有些因被蕭沐雲再次“抓住把柄”的心虛。

“不錯!”賊人冷笑:“可惜今天錯過了一個……也罷,算你運氣好!”他緊盯著一旁臉色慘白的辛加公主。

邵櫻喝道:“還敢放肆!”林甫就勢踢了他一腳,罵道:“簡直禽獸不如!何故殘害無辜?”腳下用力,毀臉狂魔整張臉都被扣到地上,沒法再瞪著辛加公主了。

“末將救駕來遲,讓公主受驚了。”蕭沐雲和林甫向辛加公主問好,邵櫻也跟著施禮。辛加公主緩了好大一口氣,才顫抖著問道:“……你是盛國的將軍?那你們?”見蕭沐雲頷首應答,公主又看向林甫和邵櫻。

“小的是將軍府的護衛。”林甫鏗鏘答道。

然後,邵櫻就看見蕭沐雲和林甫都隨著辛加公主的目光看向自己。

邵櫻:“……”

她能怎麽說?說她是邵櫻還是說她也是將軍府的什麽人?可她還穿著宮女的衣裳呢!眼看蕭沐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邵櫻無法,只得含糊說道。

“公主殿下,臣女是邵櫻。”

“你就是……櫻公主?你、你怎麽會在這兒?”辛加公主臉色雖然還是慘白,卻瞪圓了眼睛。

邵櫻也很驚訝,想不到辛加公主居然聽過她,又忽然想到,當初她和趙熙世子的事情鬧得很大,很可能都傳到辛加國去了。

邵櫻咳了一聲,打算跟作出一番解釋,沒等她編出解釋來,眾人卻發現那賊人驀然就翻著眼睛軟了身子。林甫低聲道:“不好!”,捏住賊人的下巴,一口黑血從他口中流出。

居然自盡了?

看樣子是隨身帶著死藥。邵櫻以前聽玄圖子說過,有些死士為了免收拷打供出什麽口供,都是帶著死藥的,藥效狠發作快,如果服下死藥,立刻就要命,想救也救不回來。

林甫一直壓著狂魔的手腳,他不能動彈的情況下怎麽吃的死藥呢?

“死藥直接被他藏在嘴裏。”蕭沐雲說完讓林甫松開對狂魔的鉗制,那人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伸手探過脈搏,已毒發身亡。

跟隨蕭沐雲的侍衛叫來了不少人,消息一傳開,蜀王等人都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朝臣和辛加國的使臣。辛加國的使臣一見公主立刻簇擁過去。

蜀王問候辛加公主,得知公主沒受狂魔傷害,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蜀王特意問起蕭沐雲,蕭沐雲簡要說了如何擒拿狂魔的經過。

邵櫻早趁人越來越多的時候遁了,隱藏在眾多過來的宮女當中,倒是沒人顧得上註意她。春喜掩飾著邵櫻換好了衣裳,邵櫻再次趕過來的時候,蕭沐雲正在回答蜀王的問話。

“……劉大人早就提醒我們註意宮裏的動靜,還說人多的時候最容易松懈,賊人往往挑揀著時機混進來……”

劉大人本來看蕭沐雲親手擒住了毀臉狂魔,妒忌得不得了,唯恐蕭沐雲說出一些擠兌他的話,沒想到蕭沐雲竟然毫不攬功,還將擒住狂魔的緣由說成是他吩咐的,一時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剛才群臣當中,劉大人的確當著幾個友人說起過狂魔的事情,但那不過是為了敷衍同僚之間虛情假意的問候,誰都知道蜀王要求越快破案越好,但劉大人忙活了這些日子案子也絲毫著落,一些和劉大人在朝堂上不對付的官員便趁著這次聚會,不住地問劉大人案情進展,為的就是看劉大人為難、吞吐的樣子。劉大人只得應付了一些面子上的話,表示自己雖然沒有抓到犯人,但一直在嚴防和搜索,也許很快就能有結果。

劉大人記不得當時蕭沐雲是否也在他附近,是否聽見了他隨口敷衍的話,但當著蜀王的面,蕭沐雲口齒清晰地提到了劉大人當眾提醒大夥兒的話,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更遑論辛加公主絲毫沒有受到傷害,當著公主的面抓住狂魔,不但是給大盛攔下了一起巨大的外交麻煩,甚至可以說將本該承擔此事責任的劉大人拯救出水火。

眼看蜀王把讚賞和肯定的目光投向自己,劉大人被喜悅砸得有些暈暈乎乎,趕忙出來謝恩,表示自己也沒有做什麽,不過走正常的流程提醒了各位官員幾句,主要的功勞還是蕭將軍及其屬下。

“嗯,眾卿齊心合力,守公主護平安,值得重賞!”

朝臣都跟著稱讚王上聖明,劉大人和蕭沐雲又站出來謝恩,鬧騰了一番,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又離開。

邵櫻被宮女們攙扶著混在人群之中,眼看蜀王的隊伍離開,跟在後面的先是朝臣,隨後就是女眷,懷陽公主在女眷當中很是顯眼。剛才邵櫻離得遠,看不清懷陽公主的表情,也沒什麽證據證明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和懷陽公主有關,因為毀臉狂魔已經當眾死了。

“狂魔”到底是被抓住了,有好幾個目擊證人,誰再想借著狂魔掀起什麽風浪也不大可能。

當天宮宴結束之後,邵櫻回了將軍府。將軍府的侍從們都曉得,今日宮宴主子們都很疲憊,淡竹閣那邊更是早早就歇下了。

入夜之後,邵櫻穿戴整齊好,今晚正是玄幫初一十五的聚會日子。上次她被蕭沐雲攔下了,今天可是沒人再攔她,蕭沐雲和一些臣子都被蜀王留在宮裏過夜。

春喜眼看邵櫻因為馬上要見到劍眉公子而激動不已,除了不停地囑咐“殿下多加小心”之外,也沒有什麽藉口攔著不讓邵櫻出去了,畢竟邵櫻經過這些日子的修整,整體狀態看起來都還不錯。

月亮高高升起的時候,邵櫻順利溜出將軍府,一路來到太廟附近的幫派聚集點。

隨著徒弟們陸陸續續到場,玄圖子也來了。邵櫻一見玄圖子,趕忙上去問好,順便說自己上次沒有來的原因是被蕭沐雲發現了,但好在蕭沐雲沒有多問什麽。玄圖子點頭告訴邵櫻既然沒暴露過多的就不必擔心。

幫派的聚會是高效迅速的,這並不是團建那樣大夥兒坐在一起有吃有喝說說笑笑,玄圖子讓眾徒弟圍坐一圈,每人快速地匯報近期的消息和個人動向,玄圖子親自一一指點後,聚會就立刻散了。

邵櫻匯報完宮裏的一些動靜後,玄圖子根據邵櫻所提供的線索,找了幾個徒弟單獨安排任務。剩下的人等在那裏,如果一會兒玄圖子沒有別的事情再找大家,那就可以各自離開。

邵櫻早盼著這會兒功夫,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玄圖子跟重點的幾個徒弟說話,剩下的徒弟就可以乘機說幾句閑話,但時間很短,除了約個私人時間,也說不了什麽別的。

令邵櫻大失所望的是,五師兄今天也沒有出現。邵櫻忍不住悄悄問了問劍桃,五師兄去哪裏了?

劍桃一怔,邵櫻趕緊解釋說很久沒看見五師兄,有些惦記。因為她方才打聽五師兄的下落,這如果敞開了在幫派內來說,其實是很不禮貌的。玄圖子一般如果不是公開的安排任務,那這任務多半是保密的,師傅這麽安排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徒弟們絕不敢多嘴去問其他人的任務。

邵櫻在玄幫這麽多年,當然熟悉玄幫的規矩,也了解玄圖子的脾氣。劍桃無意當中一怔的表情,讓邵櫻以為她是覺得邵櫻在打聽五師兄的任務,所以趕緊主動解釋一下,打消劍桃的懷疑。

劍桃相信了邵櫻的說法,其實剛才她也沒有疑心邵櫻。

劍桃笑道:“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不知為什麽,每次劍眉師兄在的時候,你就不在,你來了,劍眉師兄卻又不在,我還想問你們兩個是不是接到了師傅的秘密任務,為什麽每次都這麽巧,只出現一個人?”

邵櫻趕緊賠笑道:“哪有,我可沒有接到師傅的個人任務,不過讓我打聽宮裏的事情,這個你們都聽見了,怎麽,難道五師兄接到什麽任務了嗎?上次你可見到他了,他、他成親以後……現在怎麽樣?”

“你幹嘛這麽著急?”劍眉不知想到什麽,想笑又捂上嘴,眼看周圍的師兄師姐們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自己和五師姐單獨說笑總是不太好。

劍桃將邵櫻拉倒一邊,低聲笑道:“你也這麽關心五師兄的新娘子?哈哈,實話跟你說吧,上次劍梅她們還攔著五師兄,讓他許下承諾,將來小五侄兒侄女生下來,可得讓他們做幹爹、幹媽!”

邵櫻腦子哄地一聲炸開。

他果然真的成親了……

許是前陣子反覆被刺激,這會子一錘定音,反倒沒那麽難受。

邵櫻聽見自己的聲音還算正常。

“五師兄新婚……看來一切都好?”

這本是一句沒話找話的客套虛詞,誰新婚不是如膠似漆,夫唱婦隨,即便有吵嘴,也是床頭吵完床尾和好。可不曾想劍桃偏偏皺起了眉頭,吞吐起來。

“唉……說來你可能不太信,不過是五師兄親口跟我們私下說的,他說新娘子整天不理他,連多餘的話也不願意與他多說,說他新婚的日子一點兒也不好過,沒準兒什麽時候就被人拋棄了!”

“哈?你說什麽?”邵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新娘子居然這麽對五師兄?她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人巴不得像她一樣幸運,夢裏都渴求著嫁給五師兄呢!

“新娘子是不是嫌棄五師兄的樣貌?”

邵櫻能想到的,五師兄唯一落於旁人的一點,就是樣貌有些缺陷,除此之外,真是再找不出一點兒瑕疵了,可就算是樣貌上的這點旁人看來的缺陷,在邵櫻看來,也是五師兄更令人疼惜的一處。

如果是真心對待五師兄的人,絕不會在意這個的。看到劍桃點頭,邵櫻算是可以確定,這個新娘子是個以貌取人,且目光短淺的女人!

“她當真嫌棄五師兄的樣貌?那幹嘛還嫁給人家。”這不是擺明了耍弄人嘛,嫁給人家連話都不多說,夫妻兩個這樣怎麽叫夫妻?

“據五師兄所說,他真的很苦惱,還跟我們討教如何討人家娘子的喜愛呢!”劍桃也有些憤憤:“五師兄那麽溫柔一個人,還受這樣的氣,真是替他不平!”

邵櫻真想立刻沖到五師兄面前,對他……

唉!想什麽呢!邵櫻猛地一拍頭,難道她還能勸他跟人家新娘子分了?她有什麽立場說這種話。

劍桃也是這麽說的。

“咱們都是局外人,多說也無益,但看來五師兄還是很滿意的,看得出來他很用心討好新娘子,也並沒有因為這個就覺得新娘子虧待了自己,反而覺得是他哪裏做得不好,反思他自己呢!”

“要說情愛這個東西,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五師兄墜入情海,一時半會回不了頭了!”劍桃有些惋惜有些開玩笑的說。

邵櫻嘆了口氣,許久才問道:“五師兄的新娘子美嗎?”能讓五師兄這麽癡情,必定是有出眾的地方,或者什麽特別的原因,僅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的感情恐怕並不是相處長久得來的,邵櫻對男子還是有些了解的,要不然就是新娘子美貌出眾,五師兄被美色所迷惑了。

劍桃點頭道:“師姐們開玩笑地問過新娘子是不是貌美如花,五師兄沒說什麽只是笑,可能是默認了。”

唉,果然是這樣。邵櫻想說一些“以色侍人不長久”的冠冕堂皇的話,但終究是什麽也沒說,就像劍桃說的一樣,身為一個局外人,觀棋不語是最好的,說多了好像挑唆人家夫妻感情不和一樣,邵櫻可做不出這種事。

更何況還是對著五師兄,邵櫻的顧忌就更多了,要是對著其他師兄,她沒準還能多嘴幾句。

本來她心裏就對五師兄有些想法,再說這些話,萬一以後人家真的過不好了,她心裏多慚愧!

算了,往事就讓他隨風去吧,邵櫻之前就想好如果真是五師兄成親了,她就把這份感情埋藏心底,直到死了也不會再說出口。

換一種浪漫的想法,愛情最美的一種樣子豈非就是這樣?

邵櫻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跟著劍桃他們聽了師傅今晚的總結性發言,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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