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真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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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真相的一角
初雪下了一整夜，清晨時枝頭末梢懸掛著一簇一簇的新雪。
林嶼聽到鬧鐘的聲音，從被子裏伸出手，在枕邊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手機。另一只手被子伸出來，準確關了鬧鐘，又在林嶼頭上摸了摸，“還早，再睡會兒。”
林嶼迷迷糊糊睜開眼，仰頭在傅淙之下巴親了下，又往傅淙之懷裏鉆，困意朦朧地說：“……你也睡。”
傅淙之溫柔地應一聲，在林嶼臉上輕輕親吻。
七點，走下樓準備吃早餐的嚴有常見他爸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賞雪景。
“爸，早。”
“有常啊，”嚴行健若有所思，“你看外頭那輛車是不是有點眼熟？”
“什麽車？”嚴有常已經走到餐廳門邊了，聞言只好走過來，他順著嚴行健的目光望去，不由得沈默了，那不是傅淙之的車嗎？
“是不是傅淙之的車？”嚴行健問，但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嚴有常點頭。
幾秒後，父子倆同時擡頭朝樓上林嶼的房間看去，心中浮現同一個疑問：傅淙之不會在那裏面吧？
“看什麽呢。”樓昭華往老公和兒子背上呼一巴掌，“吃早飯了，我去叫小嶼。”
“等等——”
“媽，先別去！”
樓昭華不解地停下腳步，“怎麽？”
嚴行健使了個眼色給兒子：你說。
嚴有常動了動嘴皮子，什麽也沒說出來，最終道：“……媽，你跟我爸先吃，我去叫弟弟起床。”
“那也行。”樓昭華便挎著丈夫的臂彎往餐廳走，到了餐桌前，嚴行健發現桌上擺著五副碗筷，楞了下隨即道：“老婆，你知道了？”
“半夜看到了。”樓昭華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偶然從窗口看到傅淙之背著小嶼在雪地裏走，兩個人給彼此的頭上蓋雪花，玩得不亦樂乎。她彎了彎眼睛，眼裏流露出幾分少女真情，“哎呀，年輕真好，真浪漫。”
嚴行健聞言握住她的手：“老婆，我們也還年輕，還能浪漫，不用羨慕別人。”
樓昭華睨他一點，嚴行健肯定地點點頭，樓昭華問：“那我想堆雪人——”
“我陪你堆雪人。”
“我還想再帶著小嶼出去旅游。”
“隨時可以走，我也退休了，再帶一個我吧。”
樓昭華指尖在嚴行健的掌心裏劃來劃去，慢慢依偎進嚴行健懷裏：“老公……”
“老婆。”嚴行健攬住妻子的肩膀，沈浸在中老年愛情中。
嚴有常一步拆成兩步走，慢騰騰地來到林嶼房前。想到他們家昨天才狠狠打擊了陸裕、又幫林嶼澄清與戚狩的緋聞，轉眼傅淙之就追到家裏來，嚴有常十分痛心疾首。
不怪小嶼招架不住傅淙之，實在是傅淙之太會步步緊逼！
在心裏嘀咕了一串傅淙之的壞話後，嚴有常敲了敲門，門打開了——
“二哥。”傅淙之無比自然地道：“早。”
“……早什麽早，你怎麽會在這？”嚴有常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幽怨。
“太想嶼寶了，出差回來路過，然後就……咳。”饒是厚臉皮如傅淙之，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
“是我讓他進來的。”林嶼從浴室裏探出頭，嘴裏還叼著牙刷，笑瞇瞇地沖嚴有常招手：“二哥，早吖！”
“小嶼早上好。”面對林嶼，嚴有常的態度瞬間軟化了，“洗漱好就下來吃早飯吧，爸媽已經在樓下了。”
“嗯嗯嗯！我馬上就好！”林嶼聞言又一頭紮進浴室裏。
嚴有常瞪著傅淙之，本想再警告他幾句，最後卻變成了一句囑托：“要對小嶼好。”
“我會的，二哥。”傅淙之鄭重道。
這一刻，一直若有若無的爭鋒相對終於化解了。
嚴有常拍拍傅淙之的肩膀：“動作快點，別讓爸媽等。”
林嶼洗漱後牽著傅淙之下樓，心裏緊張地演練了好幾遍一會兒要怎麽解釋，結果樓昭華和嚴行健神態自若地招呼他們坐下吃飯，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讓林嶼不禁疑惑傅淙之是不是提前打過招呼了。
他眼裏的茫然太直白了，樓昭華心裏暗笑小兒子傻乎乎的，“你倆昨天半夜在前庭轉悠什麽呢？玩雪也不多穿點。”
一句話就讓林嶼紅了臉，傅淙之也有幾分不自在，保證道：“下次會穿厚一點的。”
說完他和林嶼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不住微笑起來，就在昨晚，他們也算“一起走到白頭”了。
甜膩膩的戀愛氣氛讓兩人之間多出一種旁若無人的屏障，嚴有常看看弟弟和“弟媳”，又看看用眼神在蜜裏調油的父母，忽然覺得碗裏的粥不是粥，而是狗糧。
-
時隔許久，12樓終於迎回了它的另一位主人。
“OMG！”蛋黃誇張地揉揉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
林嶼笑著道：“你是在做夢，琳達姐，我要打小報告，蛋黃上班睡覺。”
“林助理你好狠的心！”蛋黃作掩面而泣狀，“這段時間你不在，我兢兢業業幫你吃零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林嶼看了眼幾乎空了的零食櫃，又看向蛋黃好像大了一圈的肚腩——蛋黃趕緊用力吸肚子，林嶼拍拍他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我國養豬事業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蛋黃感謝林助理為豬飼料事業的添磚加瓦，並表示會把養豬事業繼續發揚光大。
林嶼回到自己的工位，熊葦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仿佛幼兒園裏等待小紅花的小朋友。
“你做得很好，我現在覺得沒必要招新的助理了，你在這個崗位就很合適。”林嶼沒有真的小紅花給他，但真心的誇獎還是有的。
熊葦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所謂幹一行愛一行，現在漸漸上手了，就發覺做個生活助理也挺好的。
“林助理，你不會再走了吧？”熊葦問完，心裏卻覺得林嶼遲早會有自己的事業，他不由得道：“我會很舍不得的。”
“這話現在還太早，放心吧。”林嶼伸出拳頭，熊葦笑笑也伸出拳頭，與他碰了碰。
一段時間沒見面，林嶼跟12樓的諸位並沒有疏遠，反倒還和以前一樣打打鬧鬧，他像齊天大聖回了花果山，先巡視了一圈後，才拿著兩一樣的東西走進總裁辦公室。
傅淙之拉著林嶼在自己腿上坐下，“不累？”
“腿酸。”林嶼軟綿綿地靠在傅淙之懷裏，“你給我捏捏。”
傅淙之便毫無怨言地為林嶼按摩起來，手摸到林嶼膝窩時停頓了下，“早上我看過，沒有破皮。”
林嶼十分警覺：“但我昨晚真的覺得破皮了，發現你現在不準亂來，我的腰也很酸。”林嶼拉著傅淙之的手離開自己的腿搭到自己腰上，“捏！”
傅淙之用掌根在林嶼後腰打著圈按揉，看著林嶼眼皮子慢慢闔上，問他：“去休息室睡一會兒？”
“不睡。”林嶼連忙振作精神，把自己拿進來的兩遞給傅淙之。
傅淙之不明所以地接過，一本是普通筆記本，寫著《JXM檔案》，還有一本是畫冊，傅淙之翻了翻，神色難得有幾分驚疑不定。
“這本是我寫的。”林嶼指了指《JXM檔案》，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重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覺得我是穿書的——穿書你知道嗎？就是一個很流行的小說題材，主角讀了某一，然後穿越到書中的世界，我之前就一直覺得我是讀了一本叫《紀夏鳴檔案》的書，然後穿進來了。”
傅淙之點頭表示明白了，看著筆記裏的某一行，問：“大反派傅淙之？炮灰林嶼？”
林嶼尷尬地解釋道，“我看過的這個不知道是書還是檔案的東西，是以紀夏鳴為主要視角的，他眼裏你是大反派，我是炮灰，所以我就這麽誤會了，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了，紀夏鳴那個傻缺才是反派呢！對了，紀夏鳴是不是還沒有找到？”
傅淙之說是，林嶼又問：“紀家呢？”
“最近上面要嚴打，紀家應該應接不暇了吧。”傅淙之沒說自己讓人匿名給某位大佬寄了一些紀家犯罪的證據，他打算把紀老爺子這把紀家的保護傘扯下臺。
傅淙之大致看了一遍《JXM檔案》，又拿起那本精美的畫冊，看完後跟林嶼之前得出的結論差不多。
“你想過我們為什麽會重生嗎？”傅淙之問林嶼。
林嶼從衣領裏拿出許願樹項鏈，認真道：“我想過，我覺得是我的願望實現了。”
傅淙之一楞。
林嶼笑笑，“你怎麽想的？”
傅淙之沈吟一會兒，說：“我不清楚，但在遇到你之前，我是指這輩子，也就是你重生回來之前，我腦子裏突然多了一樣東西，一個叫‘管理室’的空間。”
林嶼大受震撼。
傅淙之詳細為他說了說管理室的模樣、和完全翻不開的檔案，林嶼聽著聽著，忽然有一個想法。
“淙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世界真的是一？”
傅淙之到底沒有看過穿書類型的小說，思索幾秒後遲疑道：“我是穿書者？”
“不不不，你跟我，我們都是書裏的角色。按照穿書文的套路，穿書者一般會有金手指或者系統，那間管理室說不定就是一個系統呢？有的穿書文裏，系統會讓穿書者完成某種任務，也許管理室裏的那些檔案，就是給穿書者的攻略呢？”
林嶼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們都是被攻略的人物，但是那位穿書者失敗了，於是任務重啟，我們重生了——”
林嶼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真相的邊緣，他和傅淙之同時轉頭看向桌上攤開的那本畫冊上。
【致世界中心的你——J】
林嶼忽地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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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迷迷糊糊睜開眼，仰頭在傅淙之下巴親了下，又往傅淙之懷裏鉆，困意朦朧地說：“……你也睡。”
傅淙之溫柔地應一聲，在林嶼臉上輕輕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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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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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車？”嚴有常已經走到餐廳門邊了，聞言只好走過來，他順著嚴行健的目光望去，不由得沈默了，那不是傅淙之的車嗎？
“是不是傅淙之的車？”嚴行健問，但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嚴有常點頭。
幾秒後，父子倆同時擡頭朝樓上林嶼的房間看去，心中浮現同一個疑問：傅淙之不會在那裏面吧？
“看什麽呢。”樓昭華往老公和兒子背上呼一巴掌，“吃早飯了，我去叫小嶼。”
“等等——”
“媽，先別去！”
樓昭華不解地停下腳步，“怎麽？”
嚴行健使了個眼色給兒子：你說。
嚴有常動了動嘴皮子，什麽也沒說出來，最終道：“……媽，你跟我爸先吃，我去叫弟弟起床。”
“那也行。”樓昭華便挎著丈夫的臂彎往餐廳走，到了餐桌前，嚴行健發現桌上擺著五副碗筷，楞了下隨即道：“老婆，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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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行健聞言握住她的手：“老婆，我們也還年輕，還能浪漫，不用羨慕別人。”
樓昭華睨他一點，嚴行健肯定地點點頭，樓昭華問：“那我想堆雪人——”
“我陪你堆雪人。”
“我還想再帶著小嶼出去旅游。”
“隨時可以走，我也退休了，再帶一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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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裏嘀咕了一串傅淙之的壞話後，嚴有常敲了敲門，門打開了——
“二哥。”傅淙之無比自然地道：“早。”
“……早什麽早，你怎麽會在這？”嚴有常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幽怨。
“太想嶼寶了，出差回來路過，然後就……咳。”饒是厚臉皮如傅淙之，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
“是我讓他進來的。”林嶼從浴室裏探出頭，嘴裏還叼著牙刷，笑瞇瞇地沖嚴有常招手：“二哥，早吖！”
“小嶼早上好。”面對林嶼，嚴有常的態度瞬間軟化了，“洗漱好就下來吃早飯吧，爸媽已經在樓下了。”
“嗯嗯嗯！我馬上就好！”林嶼聞言又一頭紮進浴室裏。
嚴有常瞪著傅淙之，本想再警告他幾句，最後卻變成了一句囑托：“要對小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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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一直若有若無的爭鋒相對終於化解了。
嚴有常拍拍傅淙之的肩膀：“動作快點，別讓爸媽等。”
林嶼洗漱後牽著傅淙之下樓，心裏緊張地演練了好幾遍一會兒要怎麽解釋，結果樓昭華和嚴行健神態自若地招呼他們坐下吃飯，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讓林嶼不禁疑惑傅淙之是不是提前打過招呼了。
他眼裏的茫然太直白了，樓昭華心裏暗笑小兒子傻乎乎的，“你倆昨天半夜在前庭轉悠什麽呢？玩雪也不多穿點。”
一句話就讓林嶼紅了臉，傅淙之也有幾分不自在，保證道：“下次會穿厚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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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許久，12樓終於迎回了它的另一位主人。
“OMG！”蛋黃誇張地揉揉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
林嶼笑著道：“你是在做夢，琳達姐，我要打小報告，蛋黃上班睡覺。”
“林助理你好狠的心！”蛋黃作掩面而泣狀，“這段時間你不在，我兢兢業業幫你吃零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林嶼看了眼幾乎空了的零食櫃，又看向蛋黃好像大了一圈的肚腩——蛋黃趕緊用力吸肚子，林嶼拍拍他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我國養豬事業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蛋黃感謝林助理為豬飼料事業的添磚加瓦，並表示會把養豬事業繼續發揚光大。
林嶼回到自己的工位，熊葦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仿佛幼兒園裏等待小紅花的小朋友。
“你做得很好，我現在覺得沒必要招新的助理了，你在這個崗位就很合適。”林嶼沒有真的小紅花給他，但真心的誇獎還是有的。
熊葦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所謂幹一行愛一行，現在漸漸上手了，就發覺做個生活助理也挺好的。
“林助理，你不會再走了吧？”熊葦問完，心裏卻覺得林嶼遲早會有自己的事業，他不由得道：“我會很舍不得的。”
“這話現在還太早，放心吧。”林嶼伸出拳頭，熊葦笑笑也伸出拳頭，與他碰了碰。
一段時間沒見面，林嶼跟12樓的諸位並沒有疏遠，反倒還和以前一樣打打鬧鬧，他像齊天大聖回了花果山，先巡視了一圈後，才拿著兩一樣的東西走進總裁辦公室。
傅淙之拉著林嶼在自己腿上坐下，“不累？”
“腿酸。”林嶼軟綿綿地靠在傅淙之懷裏，“你給我捏捏。”
傅淙之便毫無怨言地為林嶼按摩起來，手摸到林嶼膝窩時停頓了下，“早上我看過，沒有破皮。”
林嶼十分警覺：“但我昨晚真的覺得破皮了，發現你現在不準亂來，我的腰也很酸。”林嶼拉著傅淙之的手離開自己的腿搭到自己腰上，“捏！”
傅淙之用掌根在林嶼後腰打著圈按揉，看著林嶼眼皮子慢慢闔上，問他：“去休息室睡一會兒？”
“不睡。”林嶼連忙振作精神，把自己拿進來的兩遞給傅淙之。
傅淙之不明所以地接過，一本是普通筆記本，寫著《JXM檔案》，還有一本是畫冊，傅淙之翻了翻，神色難得有幾分驚疑不定。
“這本是我寫的。”林嶼指了指《JXM檔案》，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重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覺得我是穿書的——穿書你知道嗎？就是一個很流行的小說題材，主角讀了某一，然後穿越到書中的世界，我之前就一直覺得我是讀了一本叫《紀夏鳴檔案》的書，然後穿進來了。”
傅淙之點頭表示明白了，看著筆記裏的某一行，問：“大反派傅淙之？炮灰林嶼？”
林嶼尷尬地解釋道，“我看過的這個不知道是書還是檔案的東西，是以紀夏鳴為主要視角的，他眼裏你是大反派，我是炮灰，所以我就這麽誤會了，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了，紀夏鳴那個傻缺才是反派呢！對了，紀夏鳴是不是還沒有找到？”
傅淙之說是，林嶼又問：“紀家呢？”
“最近上面要嚴打，紀家應該應接不暇了吧。”傅淙之沒說自己讓人匿名給某位大佬寄了一些紀家犯罪的證據，他打算把紀老爺子這把紀家的保護傘扯下臺。
傅淙之大致看了一遍《JXM檔案》，又拿起那本精美的畫冊，看完後跟林嶼之前得出的結論差不多。
“你想過我們為什麽會重生嗎？”傅淙之問林嶼。
林嶼從衣領裏拿出許願樹項鏈，認真道：“我想過，我覺得是我的願望實現了。”
傅淙之一楞。
林嶼笑笑，“你怎麽想的？”
傅淙之沈吟一會兒，說：“我不清楚，但在遇到你之前，我是指這輩子，也就是你重生回來之前，我腦子裏突然多了一樣東西，一個叫‘管理室’的空間。”
林嶼大受震撼。
傅淙之詳細為他說了說管理室的模樣、和完全翻不開的檔案，林嶼聽著聽著，忽然有一個想法。
“淙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世界真的是一？”
傅淙之到底沒有看過穿書類型的小說，思索幾秒後遲疑道：“我是穿書者？”
“不不不，你跟我，我們都是書裏的角色。按照穿書文的套路，穿書者一般會有金手指或者系統，那間管理室說不定就是一個系統呢？有的穿書文裏，系統會讓穿書者完成某種任務，也許管理室裏的那些檔案，就是給穿書者的攻略呢？”
林嶼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們都是被攻略的人物，但是那位穿書者失敗了，於是任務重啟，我們重生了——”
林嶼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真相的邊緣，他和傅淙之同時轉頭看向桌上攤開的那本畫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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