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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今夜星閃閃,好運星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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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今夜星閃閃,好運星滿滿

傅淙之出差的第二天,林嶼想他,想他,想他。

他給傅淙之分享了一首歌:《好想好想》。

傅淙之聽完後,試探地叫他:林依萍?

林嶼:“欸~是我。”

傅淙之沈默了兩秒,“我不想做傅書桓。”太渣。

林嶼笑出聲,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之前心裏別扭才想躲著傅淙之,現在這麽久沒見到傅淙之,林嶼都著急了。

早知道不鬧別扭了,他們又沒有像上輩子那麽慘,幹嘛不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啊!想明白了的林嶼越發覺得前幾天浪費了。

同樣想明白的還有傅淙之,他到度假村後發現林嶼已經走了,心情也很不美妙,導致合作商在談判時以為惹怒了他,又讓了兩個點的利益。

傅淙之:“明晚回去。”

倆人都不敢再整什麽驚喜了,就怕再錯過。

林嶼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發語音:“我去接你啊?”

他查了查傅淙之的高鐵票,皺起眉:“你怎麽訂夜裏十一點的?那你回來都三點多了。”

傅淙之老老實實說:“想早點回去。你別來了,太晚了。”

林嶼用力戳了戳傅淙之的頭像,“你也知道晚?改成後天早上的吧,也別折騰易秘書和古隊長他們了。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

傅淙之只好聽林嶼的,退票重訂。

第二天一早,林嶼想想傅淙之就要回來了,高興得早飯都多吃了幾口。

就是好像吃太急了,熱乎乎的蒸餃燙了舌頭。

林嶼回房間後給傅淙之拍了張照:看,燙死我了。

傅淙之看著那一截粉色的舌頭,回覆:寶,你辣死我了。

林嶼沈默一秒,發現他照片裏的表情太澀了,火速撤回,並給傅淙之發了一連串譴責的表情包。

傅淙之承認錯誤,並也撤回了自己的那一條回覆。

林嶼想著今天去公司看看——他的公司,山與已經改名為淙嶼了,現在,他多多少少也是名字後頭帶個“總”的人了!

結果換襯衫的時候,扣子掉了。

林嶼:【圖片】

林嶼:不應該啊,這家的衣服質量什麽時候這麽差了?

傅淙之:我的襯衫質量好,穿我的。

林嶼:“……”

他看著照片裏敞開了衣衫、露出胸口的自己,默默撤回,他就應該拍地上那顆扣子,不給傅淙之騷的機會。

傅淙之接受譴責,也撤回了。

臨出門的時候,林嶼一腳踩進鞋裏,嗷一聲把腳拔出來,然後從鞋子裏倒出一顆石子,就是這個東西硌疼了他的腳。

林嶼這回學聰明了,拍了那顆小石子給傅淙之。

林嶼:你看它。

傅淙之:你對我的愛,就像磐石不移?

林嶼:?

傅淙之:我懂了,我對你的愛,就像磐石不移。

林嶼笑得要岔氣了:“你今天抽什麽瘋?”

傅淙之隔了幾分鐘才回覆了一張圖片,圖裏是他們親愛的魚兒子九漏,傅淙之用生疏的PS技能P了一行字:我還是您唯一的崽嗎?

林嶼這回明白了,是他昨晚發的朋友圈鬧的。

他拍了羅伯特和貝拉,說崽崽們當著他的面早戀。

林嶼暗道傅淙之心機,借著魚兒子的名義刺探他的心意。

坐進車裏,日歷APP忽然彈出今日推送,正在查導航的林嶼本想劃走結果一不小心點開了,APP裏自帶一個星座運勢的趣味版塊,寫著:【今日運勢:一顆星】

又言:【不宜出門。】

林嶼沈默了兩秒,熄火,回家。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他又打開APP,把星座切換成傅淙之的,好家夥,半顆星!

附言:【請堅持你最開始的選擇。】

林嶼截圖發給傅淙之。

傅淙之:封建迷信不可信,星座塔羅不可取。

林嶼給傅淙之發了一排星星,又改了自己的微信名,加了五顆星星上去。

傅淙之問他什麽意思,林嶼說:“今夜星閃閃,好運星滿滿。”

這時候的林嶼,還不知道他無意中立了個FLAG。

之前林嶼跟父母出去浪了好幾天,認親宴後絡繹不絕的社交邀請就順勢回絕掉了,現在他回來了,有些場合就必須給給面子。

一個做酒水生意的富二代跟Barry是朋友,托Barry送來邀請函,去給新開張的酒吧捧場。

林嶼今天都打算不出門了,但經不住文案裏脫衣舞男勁爆表演的吸引力,他叫上艾天衡和易拉寶一起去。

易拉寶興致勃勃:“讓我哥知道我來這裏玩,一定會打死我的!”

林嶼斜他一眼:“你的表情像很期待被打。”

艾天衡一本正經地坐著,舞臺上的表演者授了東道主的囑托,每當他們這桌看過去的時候,都會扭得格外起勁,艾天衡點評道:“他們好像帶魚啊。”

林嶼差點把嘴裏的飲料噴出來,舞者們穿著銀色的鐳射連體套裝,可不就是一簍剛撈出水的帶魚嘛。

三人坐在角落的卡座裏,四周紅燈綠影頻頻閃爍,臺上俊男美女越穿越少,易拉寶激動地抓住林嶼的胳膊:“你來看這個,傅總知道了怎麽辦?”

林嶼已經擡手擋眼睛了,透過指縫往外看,不認識的人還以為林嶼是什麽純情小男生,還有人吹口哨,然後就被暗處裏的鴨寶寶保鏢大隊警告了。

看著舞者們又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林嶼輕輕籲了口氣,“還好,底褲還在,底線還在。”

Barry今晚穿得像個花蝴蝶,翩然在全場都飛了一遍後,儀態萬千地停歇在林嶼的卡座裏。

“瑪德,沒一個好男人。”Barry扯了扯領口,忽然看到一個模樣不錯的男人往樓上走,他連忙放下飲料,又追上去。

林嶼三人無聊地打賭,賭Barry回來是罵罵咧咧,還是讚許有加。

易拉寶躍躍欲試想點酒:“不好就回來接著罵:‘沒有一個好男人!’,好的應該就不回來了。”

林嶼阻止他:“不行,我不照顧酒鬼。”

艾天衡剛剛坐的位置正好看到了一點Barry相中的那個男人的模樣,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

“果然是你們。”身後傳來李禾山的聲音。

林嶼轉頭,高興地打招呼:“李醫生,你也來了啊.”

李禾山也是被那個富二代邀請來的,他本來打算打個招呼就走,結果看到林嶼他們,便走了過來。

“我家也有會所嘛,跟朱家有酒水生意的往來。朱菓是他家幺兒,今年才大一,長得像個乖寶寶,在家裏很受寵的。”李禾山在易拉寶旁邊坐下來。

易拉寶咬住吸管不說話。

林嶼知道李禾山是把背地裏的人脈關系說給他聽,朱菓就是今天的東道主,來之前林嶼也打聽了這位富二代的風評,風評不錯他才答應來的。

林嶼笑著承了他的人情,“李醫生開車來的嗎?請你喝果汁啊。”

李禾山也不覺得來酒吧喝果汁有什麽丟人的,“行啊,你們喝的什麽?”他看一眼易拉寶手裏白色的飲料:“牛奶啊?”

易拉寶的吸管都被他咬得皺巴巴的了:“椰奶!”椰奶倒也沒有比牛奶成年到哪去,易拉寶心塞,感覺又要被李禾山當做小孩看待了。

果不其然,李禾山問他:“你哥允許你來這玩嗎?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易拉寶怒:“我又不是未成年!我比林嶼還大兩歲呢!”

李禾山楞了一下,看著易拉寶還像以前一樣沒有長開的臉、依舊孩子氣的小習慣,才反應過來,自己對易拉寶的印象還停留在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傅淙之有意提拔易達通做心腹,正磨刀霍霍試煉易達通,有一天向來冷靜的易達通居然急得六神無主,說他弟弟生病了。當時易達通也還很年輕,在國外幫傅淙之處理事情,趕不回國,傅淙之便拜托他過去幫忙看看。

那時候,易拉寶才十七歲,長得像十五歲似的,軟乎乎地縮在被子裏喊哥哥,跟後來拽得要上天的酷哥黑客截然不同。

一杯椰奶放到李禾山面上,服務員的聲音喚回了李禾山的記憶,他再看眼前的易拉寶,忽然發現易拉寶確實不是小孩了。

李禾山發出長兄如父的感慨:“歲月如梭啊。”

易拉寶:“……你醉奶啊?”

九點左右,幾人打算離開,走之前林嶼要上個廁所。

他順著服務員指的路走,結果繞來繞去也沒找到。

“又迷路了?”

林嶼一頓,扭頭看去,“戚總,好巧,又遇見了。”

“是啊,好巧。”戚狩看戲一樣地雙手插在口袋裏,“再試試導航唄。”

林嶼不客氣地翻個白眼,擡腳就走,戚狩拉住他:“去哪?”

林嶼抽回手,“廁所。你再好心帶個路?”

“跟我來。”戚狩帶著林嶼上樓,進了他自己的包廂,包廂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二三十人,裏頭有一個衛生間。

林嶼不解:“你一個人用這麽大的包廂?”

他看到包廂的桌子上空空蕩蕩,只有一杯茶,沙發上放著一件戚狩的外套。

戚狩從桌上拿起煙盒:“給朱家捧場罷了,大包廂一晚上三萬。”

林嶼當他隨便說的,也無心探究,上了廁所就想趕緊走。

“這麽急?”戚狩指間夾著一只煙,“我好歹是你哥的朋友,用完就丟?”

“別說得這麽難聽,我朋友在樓下等我。”林嶼解釋道。

“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戚狩忽然說。

林嶼看了他幾眼,沒醉啊,哦,懂了,“你是不是深夜網抑雲時間到了?”

戚狩笑了下,讓林嶼過去,正巧這時外頭放起了煙花,露臺風景極好,還能看到遠處一架燈火閃耀的摩天輪。

明亮的一節節車廂緩緩旋轉,夜空中煙火絢爛,戚狩說:“聽說對著煙花和摩天輪許願也挺靈的,這個就當之前破壞你願望的賠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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