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林嶼的快樂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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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林嶼的快樂樂園
那間大辦公室太擠了，林嶼被請進另一間專門留給他的辦公室。
寬敞、明亮，座椅軟軟的，還有許多大抱枕。林嶼窩進沙發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手拉開一旁的圓柱形櫃子，裏頭一堆包裝花花綠綠的零食，全是林嶼愛吃的。
林嶼已經感動到不知說什麽好了。
八個保鏢守在林嶼身後，林嶼清清嗓子：“搬八把椅子來。”柯明和姜忠任立刻執行，林嶼攔住他們：“不用你們去。”
他翻開積分名錄，點名道：“張富明。”
張富明就是當初害慘了林嶼的張經理，他在公司裏的職務其實是“副經理”，但他不喜歡別人強調那個“副”字。他被起訴暴力傷害罪、侮辱罪、挪用資金罪等，司法流程已經啟動，他現在本應該在拘留所等候審判，是傅淙之派律師把他保釋出來，正式開庭前他都可以待在外頭，傅淙之直言，他要是表現好，可以幫他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爭取少判兩年。
現在，就是他好好表現的時候了——
張富明沒有一絲不滿，一手一張折疊椅，跑了四趟，將八把椅子都搬來了，“小林啊……”
林嶼看向他，眼神冷漠，元經理呵呵一笑：“請註意稱呼。”
張富明一頭虛汗：“是是是，我喊錯了，林先生，您還滿意嗎？”
林嶼露出一臉懷念往昔的表情，他扶住額頭，搖了搖腦袋，“小張啊，想當初，你讓我搬四十把椅子，從倉庫到大會議室、搬完又跟我說不用了，讓我搬回去；還有搬辦公桌，不許任何人幫我；還有公司的水，送水師傅都說，送咱們公司他可輕松了，因為不用他一桶一桶搬，全是我搬的。”
林嶼沖張富明揚起一個殺氣騰騰的笑容：“小張，我搬了那麽多次，您還滿意嗎？”
一旁的元經理徹底冷下臉，柯明和姜忠任也聽得怒火沸騰，張富明腿一軟就要跪下，林嶼“眼疾腳快”，一腳踩上他的膝蓋：“別別別！沒過年呢！這麽大禮，我怕折壽。”
他翻開積分本，“搬了八張椅子，一張椅子0.5分吧，給你加4分，剛剛叫我小林，扣你1分……元經理，這個積分表有上限嗎？”
元經理：“您可以設定一個。”
林嶼摩挲著下巴，“那就滿分一百分叭，先達到一百分是可以先解脫。張富明，你現在有3分了噢！遙遙領先呢。”
張富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謝謝林先生！”
“以前我搬過的那些，你現在都去搬一遍，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林嶼又點了一個名字：“高義，你負責監督張富明。”高義曾是張富明的得力心腹，兩人狼狽為奸，林嶼現在想看惡人折磨惡人，“我給你給張富明打分的權利，三十分以內，給張富明打多少你可以隨意，三十分扣掉你給張富明的，剩下的分都是你的。”
高義戰戰兢兢地聽完，沒想到居然是天降餡餅，“林公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這兩個人出去了，林嶼又點了四個人進來，正是當初把他圍在廁所裏打的人。
跟張富明和高義比起來，這四人被起訴的罪名不算重，但誰也不想蹲局子啊！
“林先生！林爸爸！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隨你出氣！”
“林先生！當時打你最重的是歐陽！我什麽都沒……”
“你Tm放狗屁！我分明看見你踹林嶼了！你還罵林嶼娘炮！”
“你們太吵了，現在全都負5分。”林嶼一點兒不意外他們會互相推諉，他原本是想把人揍一頓了事，現在他改主意了。
“你們四個就到廁所去，互相罵對方，罵一句0.5分，打一巴掌1分。”林嶼覺得監督制度很不錯，他又叫進來一個人：“葉萊，我也給你打分權，你當初裝作知心朋友的樣子關心我，我很感激，如果你沒有在背地裏告我黑狀、還把我住的地方透露出去的話。既然你這麽了解我，那你一定知道他們打到什麽程度能讓我滿意。”
林嶼冷冰冰地說著，葉萊怔怔地望著他。每個新人進奧圓都會被欺負，他比林嶼早進公司一年，也是那麽過來的，忍一年就過去了，林嶼一個孤兒，憑什麽不忍呢？當初林嶼反抗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跟林嶼一起反抗，但跟錢比起來，剛認識的林嶼算得了什麽？但現在，林嶼高高在上地占據了曾經屬於張富明的辦公室，所有人都要對他卑躬屈膝，葉萊不甘、嫉妒，可即使心裏再怎麽怨憤，他仍舊什麽都不敢做。
“好，包您滿意。”葉萊諂媚地笑了笑。
這四人和葉萊去了廁所，很快就傳來罵聲和扇巴掌的聲音，那個叫歐陽的鉆了林嶼的話的空子，說林嶼讓葉萊給他們打分，又沒說不能打葉萊，於是四個人的混戰變成了五個人的。
解決了這些“心頭之恨”，剩下的一些人，有的林嶼都不記得了，林嶼幹脆想出一個主意：每人每天到公司，用十句彩虹屁打卡，每人都不能重覆，每天能得到基礎分3分。在此基礎上，畫出真正像樣的設計稿一張抵5分，給希望工程捐款，每五千塊錢抵1分。
這樣的規則讓剩下的人松了口氣，但誰也拿不出五十萬來，只能先老老實實地“打卡”，原以為吹彩虹屁是最輕松的，沒想到林嶼覺得不好聽的還要倒扣分，十句彩虹屁才三分，有人打卡完積分卻是負數。
林嶼聽彩虹屁，重點不是那人吹了什麽，是看那人的態度，怨毒的他就扣分，真心愧疚、悔過的，他就輕拿輕放。聽了一輪，他也累了，讓這些人該畫圖的去畫圖、該捐款的去捐款，清空了辦公室後躺倒在抱枕堆裏。
林嶼沒註意到，角落裏有一個拳頭大的貓形智能監控機器人。
那是傅淙之讓人裝的，他在接到元經理的通風報信後就打開了監控，一方面是擔心林嶼被欺負，另一方面是單純想看看林嶼。
林嶼教訓人的過程他都看到了，跟他比起來，林嶼還是不夠狠。此時傅淙之看著窩在抱枕堆裏林嶼的身影，內心也變得柔軟。
他把聲音調到最大，盡管什麽都聽不見，但感覺就像陪在林嶼身旁一起午睡一樣，這讓周末還加班的傅總分外有動力。
林嶼小憩的時候，姜忠任繞到前臺，對前臺小姐姐不好意思地笑笑：“原來咱們都是傅總的屬下，剛剛拍桌子大呼小叫是工作需要，不好意思哈。”
“沒事沒事，不過我說的同行不是說咱們都是傅總的人。”前臺小姐姐妝容精致，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握力器，用力一捏——“咱們真的是同行，有時間切磋一下！”
姜忠任看著被捏緊的握力器，只好接下戰書：“……好說、好說。”
柯明則找了個角落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匯報給嚴行健。
柯明：嚴董，我們四個完全沒派上用場，風頭全是傅總的人出的！
嚴行健無比心塞，他想讓小兒子感受一下父愛如山怎麽就那麽難呢？
他戳開嚴有常的微信：在忙？
嚴有常：技術部開發了新軟件，您知道的。
嚴行健：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看看傅淙之，再看看你！怪不得小嶼跟傅淙之跑了！
嚴有常：？？？
林嶼本來只打算打個盹，沒想到真的睡了過去，但睡夢裏不太安穩，一個小時後，他揉了揉太陽穴，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發了會兒呆，林嶼臉上還帶著抱枕壓出來的紅印，開始看元經理給他的關於公司的文件。
山與現在是一間產品設計公司，進門時向林嶼問候的都是正經的公司員工，奧圓的“歷史遺留垃圾”完全不耽誤山與的正常經營。
林嶼打內線問元經理公司能不能改名，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就打算將公司名改成“淙嶼”。有元經理和傅淙之請的專業的打理人，公司已經完成兩單業務了，第三單是跟喬宜肆的合作，林嶼對這個生產怪味糖果的食玩品牌印象深刻。
林嶼看完文件，發現公司不需要他做什麽，每年收分紅就行。傅淙之做了這麽多，林嶼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上輩子發生的事又盤旋在他心頭，像一片陰雲揮散不去。
如果傅淙之也想起了上輩子的事，不信他沒有背叛怎麽辦？他該怎麽解釋自己的不告而別？
林嶼頭疼地敲了敲腦袋，元經理敲門進來：“林先生，您有什麽不舒服嗎？”
林嶼驚訝，“沒有啊，怎麽？”
接到傅總指揮過來的元經理只好瞎扯道：“沒事，我是來給您送季度計劃的。”
林嶼接過文件，元經理出去後，他總覺得奇怪，環視一圈，忽然發現了機器人小貓。
傅淙之通過監控畫面看到林嶼拿起了手機，他微笑著也拿起手機，等了好一會兒，手機都沒動靜。
林嶼是還沒發現他？
傅淙之重新看向屏幕，就看到林嶼找了張A4紙，寫下幾個大字，然後放在機器人小貓面前，離開了辦公室。
那張紙平放著，傅淙之看不到內容，只好叫元經理來幫忙，元經理剛送別了林嶼，聞言走進辦公室將紙撿了起來——
【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多陪爸爸媽媽幾天。( ′` )比心！！！】
林嶼決定要當一回膽小鬼，先躲傅淙之幾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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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大辦公室太擠了，林嶼被請進另一間專門留給他的辦公室。
寬敞、明亮，座椅軟軟的，還有許多大抱枕。林嶼窩進沙發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手拉開一旁的圓柱形櫃子，裏頭一堆包裝花花綠綠的零食，全是林嶼愛吃的。
林嶼已經感動到不知說什麽好了。
八個保鏢守在林嶼身後，林嶼清清嗓子：“搬八把椅子來。”柯明和姜忠任立刻執行，林嶼攔住他們：“不用你們去。”
他翻開積分名錄，點名道：“張富明。”
張富明就是當初害慘了林嶼的張經理，他在公司裏的職務其實是“副經理”，但他不喜歡別人強調那個“副”字。他被起訴暴力傷害罪、侮辱罪、挪用資金罪等，司法流程已經啟動，他現在本應該在拘留所等候審判，是傅淙之派律師把他保釋出來，正式開庭前他都可以待在外頭，傅淙之直言，他要是表現好，可以幫他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爭取少判兩年。
現在，就是他好好表現的時候了——
張富明沒有一絲不滿，一手一張折疊椅，跑了四趟，將八把椅子都搬來了，“小林啊……”
林嶼看向他，眼神冷漠，元經理呵呵一笑：“請註意稱呼。”
張富明一頭虛汗：“是是是，我喊錯了，林先生，您還滿意嗎？”
林嶼露出一臉懷念往昔的表情，他扶住額頭，搖了搖腦袋，“小張啊，想當初，你讓我搬四十把椅子，從倉庫到大會議室、搬完又跟我說不用了，讓我搬回去；還有搬辦公桌，不許任何人幫我；還有公司的水，送水師傅都說，送咱們公司他可輕松了，因為不用他一桶一桶搬，全是我搬的。”
林嶼沖張富明揚起一個殺氣騰騰的笑容：“小張，我搬了那麽多次，您還滿意嗎？”
一旁的元經理徹底冷下臉，柯明和姜忠任也聽得怒火沸騰，張富明腿一軟就要跪下，林嶼“眼疾腳快”，一腳踩上他的膝蓋：“別別別！沒過年呢！這麽大禮，我怕折壽。”
他翻開積分本，“搬了八張椅子，一張椅子0.5分吧，給你加4分，剛剛叫我小林，扣你1分……元經理，這個積分表有上限嗎？”
元經理：“您可以設定一個。”
林嶼摩挲著下巴，“那就滿分一百分叭，先達到一百分是可以先解脫。張富明，你現在有3分了噢！遙遙領先呢。”
張富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謝謝林先生！”
“以前我搬過的那些，你現在都去搬一遍，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林嶼又點了一個名字：“高義，你負責監督張富明。”高義曾是張富明的得力心腹，兩人狼狽為奸，林嶼現在想看惡人折磨惡人，“我給你給張富明打分的權利，三十分以內，給張富明打多少你可以隨意，三十分扣掉你給張富明的，剩下的分都是你的。”
高義戰戰兢兢地聽完，沒想到居然是天降餡餅，“林公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這兩個人出去了，林嶼又點了四個人進來，正是當初把他圍在廁所裏打的人。
跟張富明和高義比起來，這四人被起訴的罪名不算重，但誰也不想蹲局子啊！
“林先生！林爸爸！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隨你出氣！”
“林先生！當時打你最重的是歐陽！我什麽都沒……”
“你Tm放狗屁！我分明看見你踹林嶼了！你還罵林嶼娘炮！”
“你們太吵了，現在全都負5分。”林嶼一點兒不意外他們會互相推諉，他原本是想把人揍一頓了事，現在他改主意了。
“你們四個就到廁所去，互相罵對方，罵一句0.5分，打一巴掌1分。”林嶼覺得監督制度很不錯，他又叫進來一個人：“葉萊，我也給你打分權，你當初裝作知心朋友的樣子關心我，我很感激，如果你沒有在背地裏告我黑狀、還把我住的地方透露出去的話。既然你這麽了解我，那你一定知道他們打到什麽程度能讓我滿意。”
林嶼冷冰冰地說著，葉萊怔怔地望著他。每個新人進奧圓都會被欺負，他比林嶼早進公司一年，也是那麽過來的，忍一年就過去了，林嶼一個孤兒，憑什麽不忍呢？當初林嶼反抗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跟林嶼一起反抗，但跟錢比起來，剛認識的林嶼算得了什麽？但現在，林嶼高高在上地占據了曾經屬於張富明的辦公室，所有人都要對他卑躬屈膝，葉萊不甘、嫉妒，可即使心裏再怎麽怨憤，他仍舊什麽都不敢做。
“好，包您滿意。”葉萊諂媚地笑了笑。
這四人和葉萊去了廁所，很快就傳來罵聲和扇巴掌的聲音，那個叫歐陽的鉆了林嶼的話的空子，說林嶼讓葉萊給他們打分，又沒說不能打葉萊，於是四個人的混戰變成了五個人的。
解決了這些“心頭之恨”，剩下的一些人，有的林嶼都不記得了，林嶼幹脆想出一個主意：每人每天到公司，用十句彩虹屁打卡，每人都不能重覆，每天能得到基礎分3分。在此基礎上，畫出真正像樣的設計稿一張抵5分，給希望工程捐款，每五千塊錢抵1分。
這樣的規則讓剩下的人松了口氣，但誰也拿不出五十萬來，只能先老老實實地“打卡”，原以為吹彩虹屁是最輕松的，沒想到林嶼覺得不好聽的還要倒扣分，十句彩虹屁才三分，有人打卡完積分卻是負數。
林嶼聽彩虹屁，重點不是那人吹了什麽，是看那人的態度，怨毒的他就扣分，真心愧疚、悔過的，他就輕拿輕放。聽了一輪，他也累了，讓這些人該畫圖的去畫圖、該捐款的去捐款，清空了辦公室後躺倒在抱枕堆裏。
林嶼沒註意到，角落裏有一個拳頭大的貓形智能監控機器人。
那是傅淙之讓人裝的，他在接到元經理的通風報信後就打開了監控，一方面是擔心林嶼被欺負，另一方面是單純想看看林嶼。
林嶼教訓人的過程他都看到了，跟他比起來，林嶼還是不夠狠。此時傅淙之看著窩在抱枕堆裏林嶼的身影，內心也變得柔軟。
他把聲音調到最大，盡管什麽都聽不見，但感覺就像陪在林嶼身旁一起午睡一樣，這讓周末還加班的傅總分外有動力。
林嶼小憩的時候，姜忠任繞到前臺，對前臺小姐姐不好意思地笑笑：“原來咱們都是傅總的屬下，剛剛拍桌子大呼小叫是工作需要，不好意思哈。”
“沒事沒事，不過我說的同行不是說咱們都是傅總的人。”前臺小姐姐妝容精致，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握力器，用力一捏——“咱們真的是同行，有時間切磋一下！”
姜忠任看著被捏緊的握力器，只好接下戰書：“……好說、好說。”
柯明則找了個角落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匯報給嚴行健。
柯明：嚴董，我們四個完全沒派上用場，風頭全是傅總的人出的！
嚴行健無比心塞，他想讓小兒子感受一下父愛如山怎麽就那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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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行健：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看看傅淙之，再看看你！怪不得小嶼跟傅淙之跑了！
嚴有常：？？？
林嶼本來只打算打個盹，沒想到真的睡了過去，但睡夢裏不太安穩，一個小時後，他揉了揉太陽穴，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發了會兒呆，林嶼臉上還帶著抱枕壓出來的紅印，開始看元經理給他的關於公司的文件。
山與現在是一間產品設計公司，進門時向林嶼問候的都是正經的公司員工，奧圓的“歷史遺留垃圾”完全不耽誤山與的正常經營。
林嶼打內線問元經理公司能不能改名，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就打算將公司名改成“淙嶼”。有元經理和傅淙之請的專業的打理人，公司已經完成兩單業務了，第三單是跟喬宜肆的合作，林嶼對這個生產怪味糖果的食玩品牌印象深刻。
林嶼看完文件，發現公司不需要他做什麽，每年收分紅就行。傅淙之做了這麽多，林嶼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上輩子發生的事又盤旋在他心頭，像一片陰雲揮散不去。
如果傅淙之也想起了上輩子的事，不信他沒有背叛怎麽辦？他該怎麽解釋自己的不告而別？
林嶼頭疼地敲了敲腦袋，元經理敲門進來：“林先生，您有什麽不舒服嗎？”
林嶼驚訝，“沒有啊，怎麽？”
接到傅總指揮過來的元經理只好瞎扯道：“沒事，我是來給您送季度計劃的。”
林嶼接過文件，元經理出去後，他總覺得奇怪，環視一圈，忽然發現了機器人小貓。
傅淙之通過監控畫面看到林嶼拿起了手機，他微笑著也拿起手機，等了好一會兒，手機都沒動靜。
林嶼是還沒發現他？
傅淙之重新看向屏幕，就看到林嶼找了張A4紙，寫下幾個大字，然後放在機器人小貓面前，離開了辦公室。
那張紙平放著，傅淙之看不到內容，只好叫元經理來幫忙，元經理剛送別了林嶼，聞言走進辦公室將紙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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