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屈膝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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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屈膝運動
林嶼明白那些談戀愛的人為什麽總喜歡問這句話了。
因為兵不厭詐啊！
他恍恍惚惚的表情讓傅淙之一時搭錯筋的腦回路又正常起來，他微微彎曲的膝蓋頓時像彈簧一樣——
唰地站直了。
林嶼：“……你”
傅淙之：“……屈膝運動。”
林嶼：“……哦。”
傅淙之：只要我不承認，我剛剛就不是想下跪。
林嶼：(=_=)這臉皮厚的，是原裝的傅淙之沒錯了。
林嶼在沙發上坐下，傅淙之在他身旁剛要坐，林嶼揚起下巴，高傲地睨著他：“你不許坐！”
傅淙之只能乖乖站好。
若是傅氏的職員看到平日裏頤指氣使的大總裁被林助理訓狗一樣地斥訓，一定會大跌眼鏡。
傅淙之到底有八百個心眼子。他飛快調整好表情，用一種委屈但不敢說的語調：“嶼寶。”
林嶼仿佛看到一頭巨狼垂下尾巴、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他的心巴狠狠地被戳了一下，“幹、幹嘛……你不要裝可憐！說，你錯哪了？”
傅淙之跟他耍賴皮：“你說我錯哪了，我就錯哪了。”
林嶼眉毛都擰起來了，忽然被傅淙之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傅淙之把人圈在懷裏，大腦袋在林嶼肩窩裏蹭著，試探道：“你剛剛一進來就兇巴巴、氣呼呼的，是我哪裏惹你了？”
論倒打一耙的本事，那還得是傅總啊。
林嶼躲了躲他呼出在耳邊的鼻息，“我哪裏兇巴巴、氣呼呼的了？”
既來之則安之，林嶼調整了一下姿勢，舒服地窩在傅淙之臂彎裏，戳戳他的胸膛，“你見過江錦荇嗎？”
“江錦荇？”傅淙之皺起眉，“怎麽提起他了？”
林嶼觀察著傅淙之的表情，有些驚訝傅淙之居然直白流露出的不喜，“他現在是紀時的代理ceo，那他跟紀夏鳴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應該吧。”傅淙之興趣缺缺，拿起筷子夾了個胡蘿蔔餵到林嶼嘴邊，“他是紀夏鳴的私人律師，現在被紀夏鳴委托管理公司，紀時上下卻沒出一點亂子，原先紀夏鳴的手下都被他收攏了，可見本事確實是有的。”
林嶼嚼著胡蘿蔔，不滿他誇江錦荇，“哦，那你跟他見過面了嗎？什麽時候？”
傅淙之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麽？”
林嶼繃起小臉：“不能問嗎？”
“當然能。”傅淙之又夾了個胡蘿蔔，“上次去市局的時候遇到過，原先有兩個律師去保釋王五和趙六，江錦荇去取消保釋，我們在登記處遇到，說了兩句話。”不等林嶼追問，傅淙之就主動交待道：“他說他是裴女士的朋友，在我小時候見過我，期待紀時與傅氏交手，然後沒說別的了。”
林嶼瞪圓了眼睛：“你媽媽的朋友？等等等等，這個江錦荇年紀很大嗎？”
傅淙之也開始不滿了，為什麽林嶼對江錦荇這麽在意？“五十了吧。”確實江錦荇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稱得上風度翩翩，傅淙之出於私心，把他說老了一些。
“哦。”林嶼推開傅淙之又試圖餵他吃胡蘿蔔的手，瞪他一眼：“我要吃肉、吃肉、吃肉！”
他從傅淙之懷裏掙脫，“吃飯的時候不準黏我，這是對食物的不尊重。”
林嶼把幹飯說得冠冕堂皇，在傅淙之看來吃飯自然沒有吃林嶼有意思，“你一臉不高興的，就是因為江錦荇？”
林嶼心虛：“我沒有一臉不高興呀。好叭，是有一點點……”他用手比劃了個豆大的“一點點”，隨即又硬氣起來：“明明是你，忽然認錯，你不對勁！”
傅淙之甩鍋：“是李禾山教我的，對象不高興，認錯就對了。”反正李禾山頭上的鍋也不差這一頂了。
林嶼沒有懷疑：“是嗎？李醫生的求生欲原來這麽強啊，不過李醫生說得對~”
見糊弄過去了，傅淙之松了口氣。
等吃完了飯，林嶼也沒有把那張卡片拿出來，知道是誤會就行，他隨手把卡片丟進工位的抽屜裏，拋到了腦後。
下午，嚴有常以Y.S亞太地區總代理的身份蒞臨傅氏，這次是一個十分正式的活動，傅氏在大禮堂召開了簽署合作的發布會，現場的閃光燈匯成光海，媒體爭相報道。
發布會結束後，又轉戰8樓的大會議室，開始了一場長達三個多小時的商談。這種專業性很強的場合，林嶼就沒什麽好參與的了，他坐下底下，一會兒看看傅淙之：好帥！不愧是我老攻！；一會兒看看嚴有常：好帥！不愧是我二哥！
等商談結束，嚴有常沒有跟自己的團隊回去，而是去找林嶼。
林嶼帶他回12樓，找了間休息室讓他歇會兒，轉身去了總裁辦公室。
傅淙之姿態放松地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著，露出突出的喉結，襯衫最頂上的扣子解開了，完全沒了方才在談判桌上殺伐果決的模樣。最反差的，是他臉上的熊貓造型蒸汽眼罩。
林嶼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捏了兩下，“你好好休息，我泡了安神花茶，你一會兒喝。”
傅淙之掀開眼罩，拉住林嶼的手：“你去哪兒？”
林嶼理所當然地：“我二哥那啊。”
傅淙之不好吃醋，只好放開他：“那你快點回來。”
林嶼端著另一壺安神茶和小餅幹返回休息室，嚴有常戴著霸王龍的蒸汽眼罩，昏昏欲睡地沐浴在有些黯然的陽光下。
聽到開門的動靜，嚴有常摘下眼罩，又端起哥哥的架子：“謝謝小嶼的蒸汽眼罩，很舒服。”
林嶼放下托盤，看了看他眼眶下的黑眼圈：“二哥，你昨天沒睡好嗎？”
嚴有常在弟弟面前也不遮掩：“跟傅氏的合作很重要，壓力很大。”盡管不願意，嚴有常也必須承認，傅淙之很有實力，至少他在這麽大一樁合作面前，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傅淙之壓力也很大的，好幾次熬夜到一兩點。”林嶼倒了兩杯花茶出來，一杯推到嚴有常手邊。
嚴有常端起茶杯抿一口，清雅的花香混著幽幽茶香，浮躁的思緒慢慢沈浸下來，再悠閑地咬上一口小餅幹，渾身的疲憊就散去了。
嚴有常開心的同時，忍不住又在心裏罵傅淙之：這麽好的弟弟，怎麽就便宜外人了呢！
“對了小嶼，爸媽和我們商量著為你舉辦一個宴會，公開你的身份，你怎麽想？”
林嶼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好啊，我都可以。”
嚴有常還準備勸說一番，不由得喜出望外：“你答應了？”
林嶼笑著點點頭，反正籌備宴會至少要一段時間，他現在也沒有什麽顧慮。“你們對我這麽好，我為什麽不答應？”
嚴有常堅毅的眼神頓時柔和了不少，他擡手摸了摸林嶼的頭。
之前他頻頻來找林嶼，一些不明所以又閑得蛋疼的人傳出了各種離譜的閑話，嚴有常頭一次聽說的時候差點動手打人，所以他迫切想要公開弟弟的身份，讓那些人知道小嶼是非議不得的！
嚴有常來找林嶼還有第二件事：“調查你的事有了點眉目，你畢業後進了這家叫‘奧圓’的公司工作，你入職了大概三個月，實習期結束就離職了。”
奧圓……
公司名也對上了。
林嶼現在已經不再傻傻地認為自己是穿書了，但是那本《紀夏鳴檔案》，他又真切地記得自己看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嚴有常：“你記憶模糊的時間段差不多就是從這裏離職之後，我會讓人查查你在職時的事……”
“不，不用了，謝謝二哥。”林嶼拒絕了。如果他原來的屬於自己的記憶也都是真實存在的話，那在奧圓經歷的職場霸淩肯定也是真的，這些就沒必要再挖出來了。
“不用嗎？”嚴有常不解。
“嗯，其實我有點眉目了，謝謝二哥。”
“不用謝，一家人何必客氣。”嚴有常忍不住又揉了下林嶼的腦袋，“那還要再往前查嗎？”
林嶼本想拒絕，但想了想，說：“那就往前查吧，查查我小時候的事。”他想看看有沒有跟他記憶有出入的地方。
“好。”嚴有常答應下來，“對了，我請了一位國外的專家過來，這周四下午你空出兩個小時，我帶你去做個檢查。”即使林嶼拍胸脯保證自己很健康，他還是放心不下。
林嶼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沒有拒絕。
-
晚上九點，傅氏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了，設計部尤其，只剩艾天衡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他其實沒有工作，只是傍晚忽然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短信：【小衡，我會去找你的，你等我。】
世界上會叫他“小衡”的只有三個人：他媽媽、他那個賭鬼爛人爹、以及腦子不正常的紀夏鳴。
陌生號碼不可能是艾晴女士，語氣也不像那個生死不明的賭鬼，那就只能是紀夏鳴了。但不是說紀夏鳴雙腿已廢、精神錯亂嗎？
好吧，紀夏鳴本來就像瘋子，發短信也用不到腿，有手就行。
怎麽不順便廢了他的手呢？艾天衡煩躁地想。
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這麽晚了，艾天衡匆匆收拾東西，關燈下班。
下了樓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員工門卡落在了辦公室，艾天衡郁悶地轉身，險些撞上易達通。
“易秘書？”艾天衡說了句廢話：“你下班了？”
“嗯，你沒帶門卡？”易達通有些詫異，艾天衡不像這麽迷糊的性子。
艾天衡窘迫地不與他對視：“嗯，我上樓去找找，你辛苦了，路上小心！”心裏暗惱，易秘書會不會覺得他丟三落四的？
他越過易達通匆匆跑進電梯，找到門卡後又特意在樓上多待了十分鐘，想著易達通肯定走了，才下樓去。
沒想到易達通還在。
他倚著閘口，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茍，全身上下一股精英範兒。他擡著手腕正在看腕表，聽到腳步聲朝艾天衡看來：“你去了這麽久，我正想上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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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明白那些談戀愛的人為什麽總喜歡問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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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恍惚惚的表情讓傅淙之一時搭錯筋的腦回路又正常起來，他微微彎曲的膝蓋頓時像彈簧一樣——
唰地站直了。
林嶼：“……你”
傅淙之：“……屈膝運動。”
林嶼：“……哦。”
傅淙之：只要我不承認，我剛剛就不是想下跪。
林嶼：(=_=)這臉皮厚的，是原裝的傅淙之沒錯了。
林嶼在沙發上坐下，傅淙之在他身旁剛要坐，林嶼揚起下巴，高傲地睨著他：“你不許坐！”
傅淙之只能乖乖站好。
若是傅氏的職員看到平日裏頤指氣使的大總裁被林助理訓狗一樣地斥訓，一定會大跌眼鏡。
傅淙之到底有八百個心眼子。他飛快調整好表情，用一種委屈但不敢說的語調：“嶼寶。”
林嶼仿佛看到一頭巨狼垂下尾巴、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他的心巴狠狠地被戳了一下，“幹、幹嘛……你不要裝可憐！說，你錯哪了？”
傅淙之跟他耍賴皮：“你說我錯哪了，我就錯哪了。”
林嶼眉毛都擰起來了，忽然被傅淙之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傅淙之把人圈在懷裏，大腦袋在林嶼肩窩裏蹭著，試探道：“你剛剛一進來就兇巴巴、氣呼呼的，是我哪裏惹你了？”
論倒打一耙的本事，那還得是傅總啊。
林嶼躲了躲他呼出在耳邊的鼻息，“我哪裏兇巴巴、氣呼呼的了？”
既來之則安之，林嶼調整了一下姿勢，舒服地窩在傅淙之臂彎裏，戳戳他的胸膛，“你見過江錦荇嗎？”
“江錦荇？”傅淙之皺起眉，“怎麽提起他了？”
林嶼觀察著傅淙之的表情，有些驚訝傅淙之居然直白流露出的不喜，“他現在是紀時的代理ceo，那他跟紀夏鳴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應該吧。”傅淙之興趣缺缺，拿起筷子夾了個胡蘿蔔餵到林嶼嘴邊，“他是紀夏鳴的私人律師，現在被紀夏鳴委托管理公司，紀時上下卻沒出一點亂子，原先紀夏鳴的手下都被他收攏了，可見本事確實是有的。”
林嶼嚼著胡蘿蔔，不滿他誇江錦荇，“哦，那你跟他見過面了嗎？什麽時候？”
傅淙之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麽？”
林嶼繃起小臉：“不能問嗎？”
“當然能。”傅淙之又夾了個胡蘿蔔，“上次去市局的時候遇到過，原先有兩個律師去保釋王五和趙六，江錦荇去取消保釋，我們在登記處遇到，說了兩句話。”不等林嶼追問，傅淙之就主動交待道：“他說他是裴女士的朋友，在我小時候見過我，期待紀時與傅氏交手，然後沒說別的了。”
林嶼瞪圓了眼睛：“你媽媽的朋友？等等等等，這個江錦荇年紀很大嗎？”
傅淙之也開始不滿了，為什麽林嶼對江錦荇這麽在意？“五十了吧。”確實江錦荇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稱得上風度翩翩，傅淙之出於私心，把他說老了一些。
“哦。”林嶼推開傅淙之又試圖餵他吃胡蘿蔔的手，瞪他一眼：“我要吃肉、吃肉、吃肉！”
他從傅淙之懷裏掙脫，“吃飯的時候不準黏我，這是對食物的不尊重。”
林嶼把幹飯說得冠冕堂皇，在傅淙之看來吃飯自然沒有吃林嶼有意思，“你一臉不高興的，就是因為江錦荇？”
林嶼心虛：“我沒有一臉不高興呀。好叭，是有一點點……”他用手比劃了個豆大的“一點點”，隨即又硬氣起來：“明明是你，忽然認錯，你不對勁！”
傅淙之甩鍋：“是李禾山教我的，對象不高興，認錯就對了。”反正李禾山頭上的鍋也不差這一頂了。
林嶼沒有懷疑：“是嗎？李醫生的求生欲原來這麽強啊，不過李醫生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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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了飯，林嶼也沒有把那張卡片拿出來，知道是誤會就行，他隨手把卡片丟進工位的抽屜裏，拋到了腦後。
下午，嚴有常以Y.S亞太地區總代理的身份蒞臨傅氏，這次是一個十分正式的活動，傅氏在大禮堂召開了簽署合作的發布會，現場的閃光燈匯成光海，媒體爭相報道。
發布會結束後，又轉戰8樓的大會議室，開始了一場長達三個多小時的商談。這種專業性很強的場合，林嶼就沒什麽好參與的了，他坐下底下，一會兒看看傅淙之：好帥！不愧是我老攻！；一會兒看看嚴有常：好帥！不愧是我二哥！
等商談結束，嚴有常沒有跟自己的團隊回去，而是去找林嶼。
林嶼帶他回12樓，找了間休息室讓他歇會兒，轉身去了總裁辦公室。
傅淙之姿態放松地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著，露出突出的喉結，襯衫最頂上的扣子解開了，完全沒了方才在談判桌上殺伐果決的模樣。最反差的，是他臉上的熊貓造型蒸汽眼罩。
林嶼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捏了兩下，“你好好休息，我泡了安神花茶，你一會兒喝。”
傅淙之掀開眼罩，拉住林嶼的手：“你去哪兒？”
林嶼理所當然地：“我二哥那啊。”
傅淙之不好吃醋，只好放開他：“那你快點回來。”
林嶼端著另一壺安神茶和小餅幹返回休息室，嚴有常戴著霸王龍的蒸汽眼罩，昏昏欲睡地沐浴在有些黯然的陽光下。
聽到開門的動靜，嚴有常摘下眼罩，又端起哥哥的架子：“謝謝小嶼的蒸汽眼罩，很舒服。”
林嶼放下托盤，看了看他眼眶下的黑眼圈：“二哥，你昨天沒睡好嗎？”
嚴有常在弟弟面前也不遮掩：“跟傅氏的合作很重要，壓力很大。”盡管不願意，嚴有常也必須承認，傅淙之很有實力，至少他在這麽大一樁合作面前，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傅淙之壓力也很大的，好幾次熬夜到一兩點。”林嶼倒了兩杯花茶出來，一杯推到嚴有常手邊。
嚴有常端起茶杯抿一口，清雅的花香混著幽幽茶香，浮躁的思緒慢慢沈浸下來，再悠閑地咬上一口小餅幹，渾身的疲憊就散去了。
嚴有常開心的同時，忍不住又在心裏罵傅淙之：這麽好的弟弟，怎麽就便宜外人了呢！
“對了小嶼，爸媽和我們商量著為你舉辦一個宴會，公開你的身份，你怎麽想？”
林嶼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好啊，我都可以。”
嚴有常還準備勸說一番，不由得喜出望外：“你答應了？”
林嶼笑著點點頭，反正籌備宴會至少要一段時間，他現在也沒有什麽顧慮。“你們對我這麽好，我為什麽不答應？”
嚴有常堅毅的眼神頓時柔和了不少，他擡手摸了摸林嶼的頭。
之前他頻頻來找林嶼，一些不明所以又閑得蛋疼的人傳出了各種離譜的閑話，嚴有常頭一次聽說的時候差點動手打人，所以他迫切想要公開弟弟的身份，讓那些人知道小嶼是非議不得的！
嚴有常來找林嶼還有第二件事：“調查你的事有了點眉目，你畢業後進了這家叫‘奧圓’的公司工作，你入職了大概三個月，實習期結束就離職了。”
奧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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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現在已經不再傻傻地認為自己是穿書了，但是那本《紀夏鳴檔案》，他又真切地記得自己看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嚴有常：“你記憶模糊的時間段差不多就是從這裏離職之後，我會讓人查查你在職時的事……”
“不，不用了，謝謝二哥。”林嶼拒絕了。如果他原來的屬於自己的記憶也都是真實存在的話，那在奧圓經歷的職場霸淩肯定也是真的，這些就沒必要再挖出來了。
“不用嗎？”嚴有常不解。
“嗯，其實我有點眉目了，謝謝二哥。”
“不用謝，一家人何必客氣。”嚴有常忍不住又揉了下林嶼的腦袋，“那還要再往前查嗎？”
林嶼本想拒絕，但想了想，說：“那就往前查吧，查查我小時候的事。”他想看看有沒有跟他記憶有出入的地方。
“好。”嚴有常答應下來，“對了，我請了一位國外的專家過來，這周四下午你空出兩個小時，我帶你去做個檢查。”即使林嶼拍胸脯保證自己很健康，他還是放心不下。
林嶼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沒有拒絕。
-
晚上九點，傅氏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了，設計部尤其，只剩艾天衡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他其實沒有工作，只是傍晚忽然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短信：【小衡，我會去找你的，你等我。】
世界上會叫他“小衡”的只有三個人：他媽媽、他那個賭鬼爛人爹、以及腦子不正常的紀夏鳴。
陌生號碼不可能是艾晴女士，語氣也不像那個生死不明的賭鬼，那就只能是紀夏鳴了。但不是說紀夏鳴雙腿已廢、精神錯亂嗎？
好吧，紀夏鳴本來就像瘋子，發短信也用不到腿，有手就行。
怎麽不順便廢了他的手呢？艾天衡煩躁地想。
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這麽晚了，艾天衡匆匆收拾東西，關燈下班。
下了樓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員工門卡落在了辦公室，艾天衡郁悶地轉身，險些撞上易達通。
“易秘書？”艾天衡說了句廢話：“你下班了？”
“嗯，你沒帶門卡？”易達通有些詫異，艾天衡不像這麽迷糊的性子。
艾天衡窘迫地不與他對視：“嗯，我上樓去找找，你辛苦了，路上小心！”心裏暗惱，易秘書會不會覺得他丟三落四的？
他越過易達通匆匆跑進電梯，找到門卡後又特意在樓上多待了十分鐘，想著易達通肯定走了，才下樓去。
沒想到易達通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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