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調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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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調查自己
傅淙之對“紀夏鳴”這個名字有著生理性排斥，他不想理會對方，但目光掃過江錦荇的臉，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
這雙眼睛……
江錦荇享受著對他的註視，“真是許久不見了。”
傅淙之：“我們之前見過嗎？”
江錦荇微微一笑：“我和裴女士是朋友，在你小的時候我見過你。”
聽他提起母親，傅淙之對他最後的半點興趣也沒有了，冷聲道：“先走一步。”
率先走進安全閘口，身後傳來江錦荇的聲音：“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我現在也是紀時的總裁。”
傅淙之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江錦荇臉上精致的笑容面具又燦爛了幾分：“期待與你交手。”
傅淙之沒有回應，無視他，帶著冷漠的表情重新邁開步伐。
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對他說好久不見，一點兒不像長輩對晚輩的問候，而且江錦荇說的明明是好久不見，他卻聽出了一種不久前才見過的意味。
真是莫名其妙。
甩開腦子裏了千思萬緒，傅淙之看向迎面而來的掏警官，把心思收回正事上。“陶警官，找我們過來是案子有進展了嗎？”
陶警官：“進展談不上，只是有了點新發現。”
走進陶警官的辦公室，撲面而來一股濃濃的煙味，陶警官把窗戶打開通風，見他們已經在桌前坐下，把大白板拉近，上面貼了不少照片，照片旁是線索的註解。
“在傅氏門口抓到的這兩人，一個叫王五、一個叫趙六，王五妻子生病了，換腎需要錢，但他在工地搬磚，包工頭已經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趙六的情況與他差不多，他們是一個工地的工友。據他們所說，他們是半個月前被找上的，幕後主使只用電話聯系，打錢很爽快，王五和趙六都沒有任何犯罪經驗和謀略，完完全全是聽幕後主使安排。”
陶警官拿出一張K市地圖，“綁架的車是輛黑車，綁匪一共四個，A跟B都是幕後主使的人，但不排除這兩個人可能也是跟王五趙六同樣的情況、同樣受要挾或者被雇傭，A、B從工地接走王五和趙六，直奔傅氏，到達傅氏只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林嶼就出現了——這就說明第一個點：幕後主使對林嶼的動向很清楚。”
傅淙之在腦子裏飛快思考背叛者的可能，眼神冷如寒霜。
陶警官：“這四個人分工很明確，A就是開車的，B負責接應，王五和趙六就是負責阻攔熊葦的，他們跟A、B並不認識，事先也不知道自己會被丟下。A、B綁走林嶼後立刻沿著環城大道往城外走，然後在近郊丟下林嶼，車子一路開到一公裏外的農村，在一個廢棄的廢料廠棄車逃跑，行蹤到這裏斷了。”
易達通默默起身走到飲水機前，用一次性紙杯裝了溫開水放到傅淙之手邊，傅淙之潤了潤嘴唇，問陶警官：“然後呢？”覆盤了一遍，重點應該要來了吧？
陶警官拿起自己的大搪瓷茶杯，剛想喝，聞言又放下，“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幕後主使有很縝密的犯罪規劃，對K市也很了解，部署一環扣一環，唯一奇怪的是綁匪對林嶼什麽都沒做，仿佛綁錯人了。”
傅淙之不悅地看著他：“什麽叫‘什麽都沒做’？林嶼昏迷了整整一天。”
陶警官終於喝上了水，“我不是這個意思。傅總，你知道K市二十年前曾經發生過一起綁架案嗎？”
傅淙之訝然：“你說嚴家的那起？”
陶警官也有些驚訝：“你知道？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給你科普了，事實上我找你來，主要是想說當年那起綁架案的手法和這起綁架案幾乎一模一樣，幕後主使有可能是跟嚴家和傅家有共同交集的人。”
傅淙之皺起眉，半晌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林嶼的身世？”
“林嶼什麽身世？”陶警官的迷惑不是偽裝，“林嶼是孤兒，這個我知道。”微博上爆過嘛。
傅淙之沈吟片刻，主動道：“林嶼就是當年嚴家的那個孩子。”
“什麽！”陶警官霍然起身，隨即又坐回凳子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證實了自己的某個猜想，“那就說得通了……”
“你確實不知道？”傅淙之覺得事情覆雜了起來，如果陶警官是在不知道林嶼身世的情況下將兩起案子聯系了起來，那就說明兩起綁架案的手法必然是極其相似的。
“我不知道。”陶警官搖頭，嚴肅了神色，“事實上，我懷疑林嶼撒謊了。”
傅淙之立即就想說什麽，陶警官示意他稍安勿躁，“或者說林嶼隱瞞了什麽，假如綁匪沒有綁錯人、也不是沖著你去的，那林嶼和綁匪之間必然有什麽聯系。嚴家那起綁架案裏，也是四個綁匪，但只落網了三個，還有一個至今逍遙法外；而且當年抓到犯人後，他們先是咬死了說孩子已經死了，後來才改了口……”
“所以你懷疑沒落網的主謀不知道林嶼當年沒死，現在知道了，才又來找林嶼？”傅淙之順著他的話推理下去，“既然這樣，他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只是想確認林嶼的身份，沒必要用綁架這樣的激進手法吧？”
陶警官一拍手，“對啊，所以啊，所以我才說林嶼肯定瞞了什麽事情嘛。我實話實說了吧，我懷疑林嶼跟綁匪認識，現在案子陷入了僵局，你作為家屬，最好回去做做林嶼的思想工作，讓他不要隱瞞。”
傅淙之下意識就想說他的推理太牽強，但忽然又想起來之前林嶼被紀夏鳴用照片威脅，林嶼也不聲不響的，忽然就沒那麽肯定了。
林嶼真的隱瞞了什麽嗎？
真相對傅淙之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他只想保證林嶼的安全。
“不論如何，還請陶警官全力以赴，用心調查。”傅淙之說完便起身。
陶警官無奈地朝透明人一般的古天櫟投去拜托的目光，古天櫟抽了抽嘴角，不理會他，跟在傅淙之身後離開。
走出辦公室前，傅淙之忽然想起江錦荇，他問：“紀夏鳴的案子什麽時候開庭？”
“快了，你放心，肯定把人抓起來，沒個三五年出不來。”
傅淙之聞言，沒再說什麽。
離開市局，古天櫟問傅淙之去哪。
傅淙之說回別墅，半路上接到傅老爺子的電話，讓他必須回老宅一趟，傅淙之只好吩咐古天櫟調頭改道。
嚴家。
奧特曼玩具帶來的沖擊久久不能散去，嚴行健叫來手下小心翼翼地把玩具帶走了，裏頭的錄音作為重要的證據，需要專業人士進行分析。
樓昭華雖然極力表現出沒事的樣子，但林嶼看得出她在強顏歡笑，便主動讓她去休息，還在主臥裏陪著說了好一會兒話。
等樓昭華吃了藥睡著，林嶼才從嚴夕實那得知當年的綁匪有一個還沒抓到的消息。
嚴夕實眉頭緊鎖：“追訴期已經過去了，那個人還沒抓到，我和爸媽有時也想那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不然怎麽能藏得住二十年呢？那天你在傅氏被綁，我們都以為是那個人又……”
她的手用力握成拳，渾身都顫抖起來，林嶼握住她的手，耐心安撫：“大姐，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以後也不會有事的。”
猶豫再三，林嶼問她：“大姐，我聽說綁匪綁架我是為了尋仇，是嗎？”
嚴夕實點點頭，抽泣起來：“是，嚴家當年發展太盛，樹大招風，仇家很多……”
林嶼沈默了下：“所以，其實你們還不知道是哪個仇家？”
嚴夕實緊緊反握他的手，“你別害怕！那個人我們一定會抓到的！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讓他再也害不到你！”
“我相信大姐，相信二哥、相信爸爸媽媽，你們一個會保護我的。”林嶼溫聲安慰，伸手抱住她。
嚴夕實情緒冷靜後，就去書房找嚴行健談話了，嚴有常也在書房，林嶼一個人在樓上徘徊，等了半小時，終於在嚴有常房間門口等到了人。
“小嶼？”嚴有常很是意外，“你找我？”
“嗯嗯，二哥，我們進去說？”
“進來吧。”嚴有常把弟弟請進房間，眉眼間難掩疲憊，但對林嶼的態度很是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歉疚，“是有什麽事嗎？”
“二哥，我被綁架的時候你也是小孩子，你要慶幸爸爸媽媽沒有同時失去我們，你也聽到了，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我，你不要把過失攬在自己身上。”林嶼難得十分嚴肅。
嚴有常錯愕，緊接著心裏生出一股暖洋，“小嶼，你不怪我……”
“你是我二哥，我可以理解你之前是為我好，但一碼歸一碼，你再說傅淙之壞話，我還是會傷心的。”這樣說著，林嶼的表情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嚴肅了。
“二哥知道了。”嚴有常摸摸弟弟的頭，“二哥回頭再給你補個禮物吧，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林嶼看著他：“我其實有件事想要二哥幫忙。”
嚴有常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什麽？你盡管提。”
林嶼：“二哥，你之前是不是調查過我？”
嚴有常立即認錯：“對不起，那是因為……”
林嶼雙手擺了擺，打斷他：“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是想問，二哥查到的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嚴有常不解，還是把資料找出來給他：“你想看就看，本來就是你的隱私。”
林嶼接過資料，讓他遺憾的是，私家偵探查的都是大致的成長經歷，沒有他想看的東西。
放下文件，林嶼輕輕吸一口氣，“二哥，你能不能讓私家偵探查一查我這兩年詳細的經歷，越細越好。”
嚴有常：“為什麽？”
林嶼的視楓線往下，落到自己手上，他的眼睫顫了顫，輕聲道：“我的記憶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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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對“紀夏鳴”這個名字有著生理性排斥，他不想理會對方，但目光掃過江錦荇的臉，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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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我們之前見過嗎？”
江錦荇微微一笑：“我和裴女士是朋友，在你小的時候我見過你。”
聽他提起母親，傅淙之對他最後的半點興趣也沒有了，冷聲道：“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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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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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沒有回應，無視他，帶著冷漠的表情重新邁開步伐。
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對他說好久不見，一點兒不像長輩對晚輩的問候，而且江錦荇說的明明是好久不見，他卻聽出了一種不久前才見過的意味。
真是莫名其妙。
甩開腦子裏了千思萬緒，傅淙之看向迎面而來的掏警官，把心思收回正事上。“陶警官，找我們過來是案子有進展了嗎？”
陶警官：“進展談不上，只是有了點新發現。”
走進陶警官的辦公室，撲面而來一股濃濃的煙味，陶警官把窗戶打開通風，見他們已經在桌前坐下，把大白板拉近，上面貼了不少照片，照片旁是線索的註解。
“在傅氏門口抓到的這兩人，一個叫王五、一個叫趙六，王五妻子生病了，換腎需要錢，但他在工地搬磚，包工頭已經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趙六的情況與他差不多，他們是一個工地的工友。據他們所說，他們是半個月前被找上的，幕後主使只用電話聯系，打錢很爽快，王五和趙六都沒有任何犯罪經驗和謀略，完完全全是聽幕後主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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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在腦子裏飛快思考背叛者的可能，眼神冷如寒霜。
陶警官：“這四個人分工很明確，A就是開車的，B負責接應，王五和趙六就是負責阻攔熊葦的，他們跟A、B並不認識，事先也不知道自己會被丟下。A、B綁走林嶼後立刻沿著環城大道往城外走，然後在近郊丟下林嶼，車子一路開到一公裏外的農村，在一個廢棄的廢料廠棄車逃跑，行蹤到這裏斷了。”
易達通默默起身走到飲水機前，用一次性紙杯裝了溫開水放到傅淙之手邊，傅淙之潤了潤嘴唇，問陶警官：“然後呢？”覆盤了一遍，重點應該要來了吧？
陶警官拿起自己的大搪瓷茶杯，剛想喝，聞言又放下，“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幕後主使有很縝密的犯罪規劃，對K市也很了解，部署一環扣一環，唯一奇怪的是綁匪對林嶼什麽都沒做，仿佛綁錯人了。”
傅淙之不悅地看著他：“什麽叫‘什麽都沒做’？林嶼昏迷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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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訝然：“你說嚴家的那起？”
陶警官也有些驚訝：“你知道？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給你科普了，事實上我找你來，主要是想說當年那起綁架案的手法和這起綁架案幾乎一模一樣，幕後主使有可能是跟嚴家和傅家有共同交集的人。”
傅淙之皺起眉，半晌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林嶼的身世？”
“林嶼什麽身世？”陶警官的迷惑不是偽裝，“林嶼是孤兒，這個我知道。”微博上爆過嘛。
傅淙之沈吟片刻，主動道：“林嶼就是當年嚴家的那個孩子。”
“什麽！”陶警官霍然起身，隨即又坐回凳子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證實了自己的某個猜想，“那就說得通了……”
“你確實不知道？”傅淙之覺得事情覆雜了起來，如果陶警官是在不知道林嶼身世的情況下將兩起案子聯系了起來，那就說明兩起綁架案的手法必然是極其相似的。
“我不知道。”陶警官搖頭，嚴肅了神色，“事實上，我懷疑林嶼撒謊了。”
傅淙之立即就想說什麽，陶警官示意他稍安勿躁，“或者說林嶼隱瞞了什麽，假如綁匪沒有綁錯人、也不是沖著你去的，那林嶼和綁匪之間必然有什麽聯系。嚴家那起綁架案裏，也是四個綁匪，但只落網了三個，還有一個至今逍遙法外；而且當年抓到犯人後，他們先是咬死了說孩子已經死了，後來才改了口……”
“所以你懷疑沒落網的主謀不知道林嶼當年沒死，現在知道了，才又來找林嶼？”傅淙之順著他的話推理下去，“既然這樣，他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只是想確認林嶼的身份，沒必要用綁架這樣的激進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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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下意識就想說他的推理太牽強，但忽然又想起來之前林嶼被紀夏鳴用照片威脅，林嶼也不聲不響的，忽然就沒那麽肯定了。
林嶼真的隱瞞了什麽嗎？
真相對傅淙之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他只想保證林嶼的安全。
“不論如何，還請陶警官全力以赴，用心調查。”傅淙之說完便起身。
陶警官無奈地朝透明人一般的古天櫟投去拜托的目光，古天櫟抽了抽嘴角，不理會他，跟在傅淙之身後離開。
走出辦公室前，傅淙之忽然想起江錦荇，他問：“紀夏鳴的案子什麽時候開庭？”
“快了，你放心，肯定把人抓起來，沒個三五年出不來。”
傅淙之聞言，沒再說什麽。
離開市局，古天櫟問傅淙之去哪。
傅淙之說回別墅，半路上接到傅老爺子的電話，讓他必須回老宅一趟，傅淙之只好吩咐古天櫟調頭改道。
嚴家。
奧特曼玩具帶來的沖擊久久不能散去，嚴行健叫來手下小心翼翼地把玩具帶走了，裏頭的錄音作為重要的證據，需要專業人士進行分析。
樓昭華雖然極力表現出沒事的樣子，但林嶼看得出她在強顏歡笑，便主動讓她去休息，還在主臥裏陪著說了好一會兒話。
等樓昭華吃了藥睡著，林嶼才從嚴夕實那得知當年的綁匪有一個還沒抓到的消息。
嚴夕實眉頭緊鎖：“追訴期已經過去了，那個人還沒抓到，我和爸媽有時也想那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不然怎麽能藏得住二十年呢？那天你在傅氏被綁，我們都以為是那個人又……”
她的手用力握成拳，渾身都顫抖起來，林嶼握住她的手，耐心安撫：“大姐，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以後也不會有事的。”
猶豫再三，林嶼問她：“大姐，我聽說綁匪綁架我是為了尋仇，是嗎？”
嚴夕實點點頭，抽泣起來：“是，嚴家當年發展太盛，樹大招風，仇家很多……”
林嶼沈默了下：“所以，其實你們還不知道是哪個仇家？”
嚴夕實緊緊反握他的手，“你別害怕！那個人我們一定會抓到的！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讓他再也害不到你！”
“我相信大姐，相信二哥、相信爸爸媽媽，你們一個會保護我的。”林嶼溫聲安慰，伸手抱住她。
嚴夕實情緒冷靜後，就去書房找嚴行健談話了，嚴有常也在書房，林嶼一個人在樓上徘徊，等了半小時，終於在嚴有常房間門口等到了人。
“小嶼？”嚴有常很是意外，“你找我？”
“嗯嗯，二哥，我們進去說？”
“進來吧。”嚴有常把弟弟請進房間，眉眼間難掩疲憊，但對林嶼的態度很是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歉疚，“是有什麽事嗎？”
“二哥，我被綁架的時候你也是小孩子，你要慶幸爸爸媽媽沒有同時失去我們，你也聽到了，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我，你不要把過失攬在自己身上。”林嶼難得十分嚴肅。
嚴有常錯愕，緊接著心裏生出一股暖洋，“小嶼，你不怪我……”
“你是我二哥，我可以理解你之前是為我好，但一碼歸一碼，你再說傅淙之壞話，我還是會傷心的。”這樣說著，林嶼的表情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嚴肅了。
“二哥知道了。”嚴有常摸摸弟弟的頭，“二哥回頭再給你補個禮物吧，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林嶼看著他：“我其實有件事想要二哥幫忙。”
嚴有常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什麽？你盡管提。”
林嶼：“二哥，你之前是不是調查過我？”
嚴有常立即認錯：“對不起，那是因為……”
林嶼雙手擺了擺，打斷他：“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是想問，二哥查到的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嚴有常不解，還是把資料找出來給他：“你想看就看，本來就是你的隱私。”
林嶼接過資料，讓他遺憾的是，私家偵探查的都是大致的成長經歷，沒有他想看的東西。
放下文件，林嶼輕輕吸一口氣，“二哥，你能不能讓私家偵探查一查我這兩年詳細的經歷，越細越好。”
嚴有常：“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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