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一次約會，又遇嚴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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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一次約會，又遇嚴有常
傅淙之下載了同款的紀念日APP。
林嶼把傅淙之的備註改成了“淙寶”，傅淙之就把林嶼的備註也改成“嶼寶”——從此世界上就又多了一對傻瓜情侶。
嶼寶撲到淙寶背上，說要背背，淙寶就穩穩當當地背著他的嶼寶下樓。
“你們可算起來了。”姜月欣慰地微微一笑。
林嶼從傅淙之身後探出頭來：“月姨，你有看到我留的便利貼嗎？”
他怕自己早上起不來，昨晚上樓前留了便簽拜托姜月煮醒酒湯。
“看到了，醒酒湯一直在鍋裏熱著呢，結果我左等右等，你們都不下來。楓”姜月嗔一句，匆匆進了廚房，片刻後端著兩個湯碗走出來。
林嶼被傅淙之放在餐桌邊的椅子上，連忙對姜月說：“月姨，我沒有喝酒，醒酒湯是傅淙之的。”
姜月笑著摸摸他的頭，“月姨知道，你這碗是糖水，有紅棗、薏米、桃膠、阿膠，不會很甜，都是補氣補血的。你們先一人一碗湯墊墊肚子，午飯還要等等。”
林嶼湊到自己那碗邊上嗅了嗅，果然聞到了甜絲絲的糖水味。他就著熱乎的千層餅和醬香餅，快樂地開始幹飯。
一旁的醒酒湯則散發著強烈的酸味，傅淙之喝一口，就忍不住皺起臉。
林嶼好奇了：“很酸嗎？”他伸出勺子，躍躍欲試。
傅淙之阻止他，“很酸。”
姜月說：“酸就對了，醒酒湯不酸沒效果。”又板起臉教育：“小酌怡情，酗酒傷身，你看你喝醉一次，還要連累小嶼照顧你一晚上。”
“嗯，月姨說得對。”傅淙之應一聲，把姜月的教訓聽了進去。
這麽多年的相處，傅淙之和姜月如同母子，上回他讓林嶼哭紅了眼睛，雖然第二天就飛去了拉斯維加斯，但也沒逃過月姨的一頓數落。
林嶼默默看著傅淙之挨訓，一對小梨渦藏不住，眼睛笑得瞇起來。傅淙之瞥他一眼，在桌子底下摸到他的大腿，捏了一下——
林嶼下意識夾緊腿，結果把傅淙之的手也夾住了，他一激靈，趕緊把傅淙之的手拍走，然後埋頭吃飯，不敢隨便亂笑了。
傅淙之逗了他，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泰然自若地對姜月說：“月姨，午飯還沒準備的話，我想帶嶼寶出去吃。”
“嶼寶？”姜月沒察覺餐桌底下的小動作，她看向耳朵通紅、恨不得把臉藏在碗後的林嶼，“出去好啊，年輕人談戀愛哪能不約會呢？淙之你天天忙工作，是該帶嶼寶多出去玩一玩。”
“嶼寶”這個稱呼太可愛了，姜月一下就喜歡上了。
“您說得對，是該多約會。”傅淙之點頭讚同。
姜月：“你打算帶嶼寶去哪兒玩？”
林嶼也好奇，傅淙之說：“去北溟漁場。”
北溟漁場的名字取自《逍遙游》的“北冥有魚”，是K市最大的私營漁場，傅淙之打算在家裏也安裝一面水墻，所以帶林嶼去買魚。
北溟漁場在垮江大橋下有一個魚庫，大小不一的水族箱陳列其中，地面的深黑色花崗一塵不染，四面八方配合著不同的魚類、不同的水景安裝了不同效果的燈光，這既是老板的私人展覽館，也是專供有錢人燒錢的高端魚市。
“是燈魚！”林嶼又看到了眼熟的燈魚。
只有小拇指長的燈魚種類繁多，體型像紡錘，亮紫色的“寶蓮燈”、瑩藍色的“藍眼燈”、金色的“黃金燈”……它們性格溫順，泳姿活潑歡快，在水草間一悠一悠地穿梭漫游。
林嶼：“聽說它們很容易養。”林嶼把從嚴有常那裏聽來的說給傅淙之聽。
“你也很好養，給什麽吃什麽。”傅淙之是一位耐心的聽眾。
他雖然不像嚴有常那樣有豐富的魚類知識，但他可以用鈔能力滿足林嶼的一切好奇心，好在林嶼並沒有打算成為一個魚類學家。
一只漂亮的銀白色招財魚游到林嶼面前，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林嶼，張嘴吐出一串泡泡，林嶼晃了晃和傅淙之牽著的手：“你看它像不像在說話？”
傅淙之沈吟一秒：“如果一個水泡是一個字，它大概是個話癆。”
招財魚用力左右擺動魚尾，也不知是在反駁誰，林嶼蹲在它面前，看著看著就要趴到玻璃上去了，招財魚突然一尾巴甩在玻璃上，嚇得林嶼重心不穩，差點一跟頭翻過去。
還好傅淙之一直盯著他，及時把人拉住了。
“它是不是故意的？”林嶼指著魚缸問。
招財魚甩了林嶼一尾巴後，就游到一簇丁香下藏著，但頭和尾巴都露在外頭，不太聰明的樣子。見兩腳獸們看過來，它又咕嚕嚕吐出一串水泡。
林嶼發誓，他在一只魚的臉上看到了幸災樂禍的得意。
“成、成精了？”林嶼震驚。
傅淙之彎下身仔細看了看，“可能是它眼睛比較突出，所以顯得比較‘靈動’？”
招財魚：噗噗噗噗！
林嶼不厚道地笑了：“你說它腫眼泡，它聽出來了。”
傅淙之失笑，招財魚突然又從水藻裏游出來，在他們面前來回打轉，像是想傾訴什麽。林嶼和傅淙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慢慢蹲下身，招財魚興奮地故技重施，又一尾巴甩上去，這回卻沒有人被它嚇到了。
——借著水族箱的掩映，林嶼和傅淙之的嘴唇輕輕碰在一起。
粼粼的水波照在戀人的臉上，曼妙舞動的水藻草荇搖擺身姿為他們遮掩，數量龐大的小魚成群結隊地來、又成群結隊地走，世界一片暗藍。
他們的呼吸輕淺，用嘴唇描摹對方的唇形，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招財魚歪頭不解：這是在做什麽？
林嶼的眼睫顫了顫，害羞地想要退開，傅淙之擡手扣住他的後腦勺，用舌尖挑開他的貝齒，另一只手擋在玻璃上，屏蔽好奇的招財魚。
招財魚吐了一串水泡，身子下潛，繼續歪頭看他們。
林嶼繃不住了，推開傅淙之，抹抹嘴巴，惱羞成怒地對招財魚說：“非禮勿視懂不懂？”
招財魚：噗～
傅淙之帶著幾分親吻後的慵懶，也教育道：“相濡以沫懂不懂？”
招財魚：噗噗噗！
林嶼：“……”
傅淙之：“……”
他們買下了這只招財魚，林嶼說：“這只魚沒什麽文化的樣子，就叫‘九漏’吧。”
買完了魚，又買了一小缸觀賞水母，再往前走，林嶼眼睛一亮！
——好多蝦啊！
清蒸、爆炒、油燜、生腌，麻辣、鹹香、醋酸……
林嶼：(o﹃o )想吃
“餓了？”
“林嶼？”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前一個是傅淙之，後一個是嚴有常。
嚴有常自從上次戚家宴會後，一直想找機會接觸林嶼，正好跟傅氏有個合作，嚴有常便想再見面時送林嶼一件小禮物。
他打聽了K市最好的魚市，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遇見林嶼！
嚴有常快步走過去，緊接著就看到了被高大的水族箱擋住的傅淙之。嚴有常腳步一頓，“傅總。”
傅淙之冷漠地問候：“嚴總。”同時把林嶼拉到自己身後。
“嚴……”林嶼想問候一下，才剛冒頭就被傅淙之摁回去。
嚴有常越過傅淙之，向林嶼打招呼：“你喜歡蝦？你們打算買蝦？”
林嶼：“我……”
傅淙之：“嚴總對蝦也有研究？”
嚴有常：“懂一點。我的住處剛剛完工一座迷你水底世界，我要買魚苗，不如一起逛逛？”
林嶼：“不了……”
嚴有常急忙懇切地推薦自己：“我是養魚愛好者，如果你們是新手，我或許能給你們一些建議。”
林嶼：“其實……”
傅淙之生怕林嶼心軟同意：“不麻煩嚴總了，北溟多的是專業人士。”
林嶼：行，老子閉嘴，你倆嘮。
嚴有常：“正好我對北溟不熟悉，幹脆跟著你們蹭一蹭專業人士的指導好了。”
傅淙之：“專業指導北溟多的是，嚴總何必非要跟我們一起？”
嚴有常：“但最好的指導只有一個吧？我這人向來非最好的不要。”
“巧了，”傅淙之慢條斯理地道：“——我也是。”
激烈的眼神交鋒如同短兵相接，空氣中似乎燃起了火藥味。
嚴有常看向林嶼：“我們上次聊得很愉快，可惜後來被打斷了。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再聊聊，擇日不如撞日？”
傅淙之捏了捏林嶼的手：“你想邀請嚴總跟我們一起逛嗎？”
林嶼頂著兩人的視線，壓力山大。
剛剛他想說話這兩人不讓他說，現在他不想說話了，又非要他開口。
林嶼：(′ω`)人麻了，勿cue。
“那什麽，”林嶼停頓兩秒，見這下沒人再打斷他了，才接著說：“嚴總好，我跟傅總就是隨意逛逛，我們已經買完了，就不打擾您了。”
傅淙之臉上浮現勝利者的微笑，他將手指嵌入林嶼的指縫間，與林嶼十指緊扣，然後對嚴有常說：“北溟的專業指導就隨嚴總挑吧，我們先走一步”
“等等！”嚴有常叫住他們，他方才分明看見林嶼對這些蝦很是喜歡，他不想因為他和傅淙之的意氣之爭讓林嶼空手而歸。
他決定退一步，以退為進。
“是我打擾才對，我送你們幾只觀賞蝦當做賠禮吧。”嚴有常對傅淙之說，目光卻轉向林嶼：“看上了哪些，你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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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把傅淙之的備註改成了“淙寶”，傅淙之就把林嶼的備註也改成“嶼寶”——從此世界上就又多了一對傻瓜情侶。
嶼寶撲到淙寶背上，說要背背，淙寶就穩穩當當地背著他的嶼寶下樓。
“你們可算起來了。”姜月欣慰地微微一笑。
林嶼從傅淙之身後探出頭來：“月姨，你有看到我留的便利貼嗎？”
他怕自己早上起不來，昨晚上樓前留了便簽拜托姜月煮醒酒湯。
“看到了，醒酒湯一直在鍋裏熱著呢，結果我左等右等，你們都不下來。楓”姜月嗔一句，匆匆進了廚房，片刻後端著兩個湯碗走出來。
林嶼被傅淙之放在餐桌邊的椅子上，連忙對姜月說：“月姨，我沒有喝酒，醒酒湯是傅淙之的。”
姜月笑著摸摸他的頭，“月姨知道，你這碗是糖水，有紅棗、薏米、桃膠、阿膠，不會很甜，都是補氣補血的。你們先一人一碗湯墊墊肚子，午飯還要等等。”
林嶼湊到自己那碗邊上嗅了嗅，果然聞到了甜絲絲的糖水味。他就著熱乎的千層餅和醬香餅，快樂地開始幹飯。
一旁的醒酒湯則散發著強烈的酸味，傅淙之喝一口，就忍不住皺起臉。
林嶼好奇了：“很酸嗎？”他伸出勺子，躍躍欲試。
傅淙之阻止他，“很酸。”
姜月說：“酸就對了，醒酒湯不酸沒效果。”又板起臉教育：“小酌怡情，酗酒傷身，你看你喝醉一次，還要連累小嶼照顧你一晚上。”
“嗯，月姨說得對。”傅淙之應一聲，把姜月的教訓聽了進去。
這麽多年的相處，傅淙之和姜月如同母子，上回他讓林嶼哭紅了眼睛，雖然第二天就飛去了拉斯維加斯，但也沒逃過月姨的一頓數落。
林嶼默默看著傅淙之挨訓，一對小梨渦藏不住，眼睛笑得瞇起來。傅淙之瞥他一眼，在桌子底下摸到他的大腿，捏了一下——
林嶼下意識夾緊腿，結果把傅淙之的手也夾住了，他一激靈，趕緊把傅淙之的手拍走，然後埋頭吃飯，不敢隨便亂笑了。
傅淙之逗了他，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泰然自若地對姜月說：“月姨，午飯還沒準備的話，我想帶嶼寶出去吃。”
“嶼寶？”姜月沒察覺餐桌底下的小動作，她看向耳朵通紅、恨不得把臉藏在碗後的林嶼，“出去好啊，年輕人談戀愛哪能不約會呢？淙之你天天忙工作，是該帶嶼寶多出去玩一玩。”
“嶼寶”這個稱呼太可愛了，姜月一下就喜歡上了。
“您說得對，是該多約會。”傅淙之點頭讚同。
姜月：“你打算帶嶼寶去哪兒玩？”
林嶼也好奇，傅淙之說：“去北溟漁場。”
北溟漁場的名字取自《逍遙游》的“北冥有魚”，是K市最大的私營漁場，傅淙之打算在家裏也安裝一面水墻，所以帶林嶼去買魚。
北溟漁場在垮江大橋下有一個魚庫，大小不一的水族箱陳列其中，地面的深黑色花崗一塵不染，四面八方配合著不同的魚類、不同的水景安裝了不同效果的燈光，這既是老板的私人展覽館，也是專供有錢人燒錢的高端魚市。
“是燈魚！”林嶼又看到了眼熟的燈魚。
只有小拇指長的燈魚種類繁多，體型像紡錘，亮紫色的“寶蓮燈”、瑩藍色的“藍眼燈”、金色的“黃金燈”……它們性格溫順，泳姿活潑歡快，在水草間一悠一悠地穿梭漫游。
林嶼：“聽說它們很容易養。”林嶼把從嚴有常那裏聽來的說給傅淙之聽。
“你也很好養，給什麽吃什麽。”傅淙之是一位耐心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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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漂亮的銀白色招財魚游到林嶼面前，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林嶼，張嘴吐出一串泡泡，林嶼晃了晃和傅淙之牽著的手：“你看它像不像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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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傅淙之一直盯著他，及時把人拉住了。
“它是不是故意的？”林嶼指著魚缸問。
招財魚甩了林嶼一尾巴後，就游到一簇丁香下藏著，但頭和尾巴都露在外頭，不太聰明的樣子。見兩腳獸們看過來，它又咕嚕嚕吐出一串水泡。
林嶼發誓，他在一只魚的臉上看到了幸災樂禍的得意。
“成、成精了？”林嶼震驚。
傅淙之彎下身仔細看了看，“可能是它眼睛比較突出，所以顯得比較‘靈動’？”
招財魚：噗噗噗噗！
林嶼不厚道地笑了：“你說它腫眼泡，它聽出來了。”
傅淙之失笑，招財魚突然又從水藻裏游出來，在他們面前來回打轉，像是想傾訴什麽。林嶼和傅淙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慢慢蹲下身，招財魚興奮地故技重施，又一尾巴甩上去，這回卻沒有人被它嚇到了。
——借著水族箱的掩映，林嶼和傅淙之的嘴唇輕輕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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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的眼睫顫了顫，害羞地想要退開，傅淙之擡手扣住他的後腦勺，用舌尖挑開他的貝齒，另一只手擋在玻璃上，屏蔽好奇的招財魚。
招財魚吐了一串水泡，身子下潛，繼續歪頭看他們。
林嶼繃不住了，推開傅淙之，抹抹嘴巴，惱羞成怒地對招財魚說：“非禮勿視懂不懂？”
招財魚：噗～
傅淙之帶著幾分親吻後的慵懶，也教育道：“相濡以沫懂不懂？”
招財魚：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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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買下了這只招財魚，林嶼說：“這只魚沒什麽文化的樣子，就叫‘九漏’吧。”
買完了魚，又買了一小缸觀賞水母，再往前走，林嶼眼睛一亮！
——好多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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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前一個是傅淙之，後一個是嚴有常。
嚴有常自從上次戚家宴會後，一直想找機會接觸林嶼，正好跟傅氏有個合作，嚴有常便想再見面時送林嶼一件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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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有常快步走過去，緊接著就看到了被高大的水族箱擋住的傅淙之。嚴有常腳步一頓，“傅總。”
傅淙之冷漠地問候：“嚴總。”同時把林嶼拉到自己身後。
“嚴……”林嶼想問候一下，才剛冒頭就被傅淙之摁回去。
嚴有常越過傅淙之，向林嶼打招呼：“你喜歡蝦？你們打算買蝦？”
林嶼：“我……”
傅淙之：“嚴總對蝦也有研究？”
嚴有常：“懂一點。我的住處剛剛完工一座迷你水底世界，我要買魚苗，不如一起逛逛？”
林嶼：“不了……”
嚴有常急忙懇切地推薦自己：“我是養魚愛好者，如果你們是新手，我或許能給你們一些建議。”
林嶼：“其實……”
傅淙之生怕林嶼心軟同意：“不麻煩嚴總了，北溟多的是專業人士。”
林嶼：行，老子閉嘴，你倆嘮。
嚴有常：“正好我對北溟不熟悉，幹脆跟著你們蹭一蹭專業人士的指導好了。”
傅淙之：“專業指導北溟多的是，嚴總何必非要跟我們一起？”
嚴有常：“但最好的指導只有一個吧？我這人向來非最好的不要。”
“巧了，”傅淙之慢條斯理地道：“——我也是。”
激烈的眼神交鋒如同短兵相接，空氣中似乎燃起了火藥味。
嚴有常看向林嶼：“我們上次聊得很愉快，可惜後來被打斷了。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再聊聊，擇日不如撞日？”
傅淙之捏了捏林嶼的手：“你想邀請嚴總跟我們一起逛嗎？”
林嶼頂著兩人的視線，壓力山大。
剛剛他想說話這兩人不讓他說，現在他不想說話了，又非要他開口。
林嶼：(′ω`)人麻了，勿cue。
“那什麽，”林嶼停頓兩秒，見這下沒人再打斷他了，才接著說：“嚴總好，我跟傅總就是隨意逛逛，我們已經買完了，就不打擾您了。”
傅淙之臉上浮現勝利者的微笑，他將手指嵌入林嶼的指縫間，與林嶼十指緊扣，然後對嚴有常說：“北溟的專業指導就隨嚴總挑吧，我們先走一步”
“等等！”嚴有常叫住他們，他方才分明看見林嶼對這些蝦很是喜歡，他不想因為他和傅淙之的意氣之爭讓林嶼空手而歸。
他決定退一步，以退為進。
“是我打擾才對，我送你們幾只觀賞蝦當做賠禮吧。”嚴有常對傅淙之說，目光卻轉向林嶼：“看上了哪些，你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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