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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三個臭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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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三個臭皮匠

“戀愛史?”李禾山咂摸了下這三個字,發出單身狗的哀嚎:“我有這東西嗎?”

傅淙之比他還訝異:“你居然沒有嗎?”

李禾山感覺受到了暴擊,“你37°C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的?”他哭唧唧:“本科五年碩培三年,上崗後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我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啊!你還每天奴役我、差遣我、蹂躪我~”

傅淙之從冰桶裏挑了一瓶比較趁手的酒,試著掄了一圈。

李禾山立刻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閉緊嘴巴:“……”

歐煌擡手示意等一下,“我得算一下,數不過來了。”

傅淙之便跳過他,看向傅郎之。

傅郎之回答:“大二一位女友,談了一個月,大三一位女友,談了三個月,我出國,異地三個月,然後空窗三年至今。”他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才25歲,目前研三,比起戀愛,學習更讓他感興趣。

李禾山拉開嘴上的“拉鏈”,“你第一段的那一個月你在B市參加競賽,也是異地。”

傅郎之回憶了下,“啊,對。”這戀愛談得太沒有存在感,他都忘了。

“......”傅淙之開始覺得今晚來錯了,他默默看向歐煌,將希望寄托在這位花花公子身上。

歐煌不負眾望,開口道:“大概是談了十二個女朋友,七個男朋友吧,短的一天,長的一周?”他皺皺眉,尋求解答似地看向李禾山。

李禾山一攤手,“別看我,你的情賬愛因斯坦來了都記不住。”

歐煌聳聳肩,看向傅淙之:“淙哥,怎樣,對你有幫助嗎?”

“你說呢。”傅淙之郁悶地抿一口涼茶,早知道是浪費時間,他不如在家跟林嶼培養感情。

李禾山攬住他的肩膀,“別介啊哥們,你有啥愁的說出來嘛,我們好歹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傅淙之想反正除了這仨也沒誰好問了,便說:“想問問你們如何表白。”

三人又面面相覷,歐煌:“我都是被表白。”

傅郎之:“我也是。”

李禾山:“+1。”

傅淙之咬咬牙,“你們以為我不是?我是問,如果是你們,你們會如何跟對方表白?”

李禾山:“你要跟林嶼表白?看不出來,你真上心了啊。”他掏出手機,借鑒萬能的網絡:“‘鮮花、鉆石、游樂園,名牌包名牌表名牌鞋,瑪莎拉蒂加法拉利,如果這麽多錢都打動不了對方,那說明沒戲......’”

李禾山在傅淙之冷刀子般的眼神裏迅速道:“還有一句!‘沒那麽多錢,就給TA你能給的全部,用真心打動TA!’”

傅淙之若有所思。

歐煌對林嶼的興趣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他摸著下巴出主意:“我淙哥條件這麽好,咱不能等對方先表白嗎?”

傅淙之順著他的話想象林嶼向自己告白的場景,心裏升起期待,似乎也不錯?

傅郎之:“我會先確認我和對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歡,比如監測我和TA見到彼此時的心跳,在對比與別人見面時心率的差異,再比如荷爾蒙數值,再比如親密接觸時海綿體的膨脹速度......”

傅淙之認認真真打量他的神情,想知道他是不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傅郎之確實在胡說八道,他感覺他哥識破他了,不由得頭皮一緊。

李禾山對最後一項舉例很感興趣:“海綿體的膨脹速度你要怎麽測量?”

傅淙之放棄了,默默拿起酒瓶給他們全都滿上,讓他們多喝酒,少說話。

“篤、篤。”

敲門聲打斷了四個男人關於一項沒有任何意義的科學試驗該如何設置對照組的討論,會所經理送來一瓶系著藍絲帶的昂貴洋酒,恭敬道:“今天是戚狩先生的生日,送給所有客人一瓶酒。”

經理將酒放下就退了出去,歐煌問:“戚狩?是我知道的那個?他回國了?”

傅淙之點頭,“戚家如今散沙一盤,後繼無人,戚狩會回國也不奇怪。”

李禾山抿口酒,雙眼醉懵懵地感嘆:“他一個私生子,能走到這一步也挺牛的啊。”

但在座的每一個家庭背景都不簡單,李禾山也就隨口感嘆,戚狩再牛逼也沒他淙哥牛逼。

傅淙之倒是點點頭肯定了李禾山的讚揚,“他確實有實力。”

傅氏與戚家有合作,傅淙之接下來不免要與戚狩接觸,思及此,他叫來會所經理,回贈了一瓶酒當做祝福。

冠著傅淙之名義的酒送到戚狩那邊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

這場生日酒會不是正式的生日宴,是戚狩為擴充人脈而舉辦的,K市豪門圈子裏有錢有閑的年輕一輩幾乎都來捧場了。

這些公子哥兒、千金名媛包攬了半個大廳,燈紅酒綠,歌舞狂歡,戚狩所在的深處的角落則安靜得多。

戚狩的好友齊天新拿著送來的酒細細端詳,“這下好了,傅淙之送來這瓶酒等於認可了你的身份,戚家那幾個盼不得你好的聽了肯定要氣死。”

戚狩瞥他一眼,淡淡道:“我的身份不需要誰認可。”

齊天新習以為常地應付道:“是是是。”

“傅淙之今晚也在這?”另一個男人問道。

齊天新回答:“有常你和戚狩才回國所以不知道,這間會所就是李家開的,他家二兒子李禾山是傅淙之的發小。可能他們今晚也在這聚吧。”

他說著有些羨慕,雖然都是豪門,但畢竟豪門裏也有壁壘,他平時是沒機會見到傅淙之的,難得碰上,不免有些意動。但當著好友的面去拍人家的馬屁不合適,齊天新便也只是欣賞欣賞那瓶酒,沒說什麽。

戚狩悶了一口酒,問身旁的嚴有常,“以後你也常住國內了?”

嚴有常點頭,“國外交給我姐打理,我媽現在身體恢覆得還行,我正好能回國發展。以後都在K市,能常常聚了。”

齊天新高興地舉杯,又想起來一件事,“你弟弟找到了嗎?”

嚴有常搖頭,戚狩蹙眉和齊天新使了個眼色,齊天新連忙轉移話題。

二十年前,嚴家在K市是僅次於傅家的存在,仇家眼紅綁架了當時年僅兩歲的嚴家小兒子,這件事在當時造成了極大的轟動。

嚴有常想到弟弟,也悶聲幹了一杯烈酒。

夜色漸深,林嶼躺在床上玩手機,突然收到李禾山的消息。

李禾山邀請您加入群聊“三個臭皮匠和一個諸葛亮”。

林嶼:???

他進了群,一眼就看到熟悉的傅淙之的頭像,還有兩個不認識,一個叫“我是你黑臉爸爸”,一個叫“負離子”。

我是你黑臉爸爸:嫂子好!

負離子:嫂子好!

李禾山:餃子好!

傅淙之將“我是你黑臉爸爸”和“負離子”踢出群聊。

林嶼:???

他直接給傅淙之打了個電話過去,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傅淙之微微喘著氣,聽起來像在做什麽劇烈運動。

林嶼瞬間嚴肅臉。

傅淙之:“……我數三秒,從我身上下去!”

林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恨不得把耳朵鉆進電話裏,誰?誰貼傅淙之身上了?

今天他林小嶼不綠人,改被人綠了?

噠咩!!!

電話那頭傳來李禾山醉醺醺的聲音:“人家不嘛~人家要跟小嶼嶼說話~”

林嶼抖了抖雞皮疙瘩:“……噫惹。”

那邊又傳來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傅淙之對林嶼解釋道:“李禾山喝醉了。”

“嗯。”林嶼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不自覺溫柔了些,嘴邊也漾出了梨渦,“那你醉了嗎?”

“……我醉了的話,你會來接我嗎?”傅淙之走到靜謐的角落裏,背過身躲開三個損友好奇的窺視,“你說過,‘我只喝你煮的醒酒湯,喝醉後會到處找你’。”

林嶼記得,這是他之前跟楊鹿說的。

“我可以去接你,所以你醉了嗎?”

傅淙之沈吟一秒,“剛剛沒醉,現在醉了。”

林嶼笑了,下床穿衣服,“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到。”

傅淙之:“好。路上註意安全。”

林嶼迅速換好衣服,又把醒酒湯的料包放進鍋裏煮著,姜月聽到動靜走出來,“小嶼,你要出去?”

林嶼點點頭,“淙之喝醉了,我去接他。月姨,您幫我看著鍋,十五分鐘後關火就行。”

“行,交給我。讓老趙送你去吧?”

林嶼搖頭,“太晚了,就不麻煩趙叔了。”

“那你戴條圍巾,現在夜裏可冷了。”姜月送他到車庫,“你開慢點啊。”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您放心吧。”林嶼頂著風沖她揮手,讓她快進屋去。

半個多小時後,林嶼來到會所,進門就被一個男人攔下,“餵,有糖嗎?給顆糖。”

戚狩滿臉不耐。他打賭輸了,懲罰是找人要一顆糖果,而且對方必須只給糖果,不能給其他,戚狩一連問了四五個,得到的都是電話號碼、微信號和“約不約”。

戚狩不約,臉色越來越沈。

“糖?給你。”林嶼聽清對方的話,隨手從兜裏摸出一顆奶糖,給了轉身就走。

奶糖還帶著點體溫,大紅色的包裝,上面一個笑瞇瞇的大眼仔。

戚狩看著掌心裏的奶糖怔楞。

旁人也楞了:“那小哥哥也太好看了吧!”“居然真的給糖就走欸?他是第一個吧!”“我想要他微信……”

戚狩回過神,一群人都追著林嶼的背影看去,然後就看到林嶼朝一個極其眼熟的男人走去。

“是傅總!”

這幫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給糖的小甜心被傅總抱住了。

“啊,那就是林嶼吧。”齊天新恍然。

“誰?”戚狩問,他認出來了,給糖的就是在拉斯維加斯罵他沒腦子的那個!

齊天新:“林嶼,傅淙之唯一公開承認的對象。”

旁邊,嚴有常根本沒聽清他們說的什麽,他的目光落在林嶼臉上,內心震撼:太像了、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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