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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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男媽媽”
林嶼覺得圈著腰上的那只胳膊仿佛烙鐵，燙得他想跑。
不等他有什麽動作，傅淙之雙手握住他的腰，大手一掐，就把林嶼輕飄飄地提起來放到身旁，也幸虧主沙發寬敞，容得下兩個人擠著坐。
傅淙之示意林嶼看對面，“這是大伯、大伯母，還有......”他停頓一拍，“白先生。”
秀氣男孩嘴角僵直：“我姓楊。”
林嶼盡力忽視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乖巧問候：“大伯、大伯母，白先生。”
楊鹿提高音量：“我姓楊！”這兩人怎麽回事！故意的吧！
但林嶼真不是故意的，他剛睡醒本來腦子就不好使，註意力又都被傅淙之勾去了，自然沒聽清楊鹿的話，而傅淙之只是單純沒記住而已。
楊佩出面打圓場：“淙之別欺負小鹿了，都是一家人。”
她笑得親和，只是嘴角的弧度仿佛測量過一般，帶著過分完美的違和：“小鹿在常青藤上學，學歷做你的生活助理綽綽有餘，你已經連續開除四個生活助理了，我和你大伯商量著，小鹿這孩子心細，定能讓你滿意。”
一席話，讓林嶼明白了前因後果。
肩膀被捏了一下，林嶼側頭看向傅淙之，傅淙之神情自若，仿佛捏人的不是他。
林嶼靠在他臂彎裏，悄悄回戳他：放心吧，交給我！
猝不及防被戳了腰的傅淙之：“……”
林嶼親切地看向楊鹿：“那楊先生的簡歷給我一份吧。”
楊鹿楞了下，簡歷？他沒帶啊。
“不會沒帶吧？”林嶼吃驚，“簡歷是求職的敲門磚，沒有簡歷，門鈴都摁不響。楊先生來應聘，怎麽連簡歷都不帶？”
林嶼一臉不讚同。
楊鹿：什麽應聘，應什麽聘，他才不是來應聘的！
楊佩出聲打岔：“簡歷有什麽重要的，小鹿可是常青藤畢業的......”
林嶼：“哇！是我知道的那個常青藤嗎？太厲害了吧！”
楊鹿自覺扳回一城，“哼，我可是KCC大學的研究生。”
林嶼笑瞇瞇的：“那我隨便出幾個問題，白、楊先生應該輕輕松松就能答上來吧。”
楊鹿：你剛剛是不是又想叫我白先生？
楊鹿看一眼姑母，得到楊佩安撫的眼神，底氣又充足了些。不就是幾個問題嘛，“你盡管問。”
林嶼：“好的，請聽題！這是一道結合了語言智慧、肌肉技巧、考驗靈活思維的數學題！”
楊鹿不禁緊張起來。
林嶼：“出東門過大橋，大橋前面一樹棗，拿著桿子去打棗，青的多，紅的少，一個棗，兩個棗，三個棗，......，兩個棗，一個棗，這是一個繞口令，一口氣說完才算好。”林嶼語速飛快口齒清晰地念完，然後道：“請問一共有多少棗！”
並且立刻進入倒計時模式。
楊鹿卻松了一口氣，這不過是一到十的等差數相加，根本難不倒他，他輕嗤一聲：“一百一十個。”
林嶼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錯！正確答案是‘一樹棗’。”
楊鹿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一道腦筋急轉彎，那麽明顯的陷阱，他怎麽就……！
林嶼遺憾地聳聳肩：“騷瑞～看來楊先生在國外待太久，中國話的博大精深不那麽熟悉了。”
楊鹿：“我不服！這跟‘肌肉技巧’有什麽關系？”
林嶼：“當然有關系啦，繞口令鍛煉了上唇方肌、下唇方肌、頰肌、笑肌、唇口角肌......”
“夠了！”楊佩比楊鹿還先惱羞成怒，“你在耍誰玩呢？”
楊鹿：“就是！生活助理還要會繞口令嗎？我可是養護學專業的，比起繞口令，我更懂怎麽照顧人。”說著，楊鹿幾乎明示地把眼神黏在傅淙之身上。
可是傅淙之根本不看他。
上學時也曾是學神的傅淙之正在反思自己為什麽沒想到“一樹棗”。
林嶼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接下來就考考你是不是真的懂怎麽照顧淙之吧。請問，淙之應酬時喝多了酒，應該怎麽辦？”
楊鹿謹慎地想了下這題有沒有語言陷阱，然後說：“先為傅總準備醒酒湯，詢問傅總具體有哪些不適......”
林嶼：“錯了。”他又搖了搖食指，“淙之只喝我煮的醒酒湯，而且喝醉後會到處找我，所以你應該立刻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淙之在哪，讓我去接他。”
楊鹿：......得瑟什麽！
林嶼：“下一題，請問：如果淙之出差生病了，我也不在他身邊，他要求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該怎麽做？”
楊鹿：“我應該聽傅總的，因為傅總才是我的直屬上司……”
林嶼“嗐”一聲，“怎麽能聽他的，他喝水只喝42°C，膠囊必須一顆一顆吃，喝沖劑不能沒有糖，頭疼睡不著還會嚶嚶嚶——”肩膀又被捏了一下，這回力道重多了，林嶼趕緊收斂，一本正色：“所以如果沒有我親自哄，淙之生病很難伺候的。”
楊鹿：……傅總這麽麻煩的嗎？
林嶼：“如果淙之加班到深夜，你應該......”
他沒說完，楊鹿已經會搶答了：“聯系你，是吧？”
林嶼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那如果淙之手機沒有電——”
楊鹿：“找你。”
林嶼：“如果淙之吃飯挑食——”
楊鹿：“找你。”
林嶼：“如果淙之上廁所沒有紙——”
楊鹿麻了：“找你。”等等，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林嶼趁熱打鐵：“那請問最適合照顧淙之的人是誰呢？”
楊鹿不假思索：“是你。”
林嶼為他鼓掌：“答對了！你真棒！”
楊鹿：“......”我居然有點高興是怎麽回事？
林嶼這才喜滋滋地說：“做淙之的生活助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和淙之其實已經商量好了，以後由我擔任淙之的生活助理，大伯和大伯母這麽關心淙之，還特意送人過來，浪費了你們的一番苦心真是過意不去啊。”
楊佩氣極：“別叫我大伯母！你算個什麽東......”
傅淙之不輕不重地給她一記眼刀，楊佩的話立即哽在喉嚨裏。
沈默許久的傅望這時候才開口，一說話就是老陰陽人了：“不愧是淙之看中的人，聰慧機敏，正常人比不了。老爺子也是擔心你被不三不四的人哄騙了，才讓我過來看一眼，既然人已經看過了，我回去也能交差了，就不繼續打擾了。”
他站起來，楊佩不甘不願地跟著起身，順便拉起恍惚不知在想什麽的楊鹿。
傅淙之也不客套，直接叫易達通進來送客。
他們走後，林嶼迅速從傅淙之臂彎裏退出來，“傅總，我表現得不錯吧？”
冷不丁沒聽到他叫“淙之”，傅淙之居然有一點不習慣。
他很快忽視了這點怪異，仔仔細細盯著林嶼看，像在看什麽稀罕物種。
“傅總？”林嶼小聲開口，大佬幹嘛一直盯著他？
不會是因為他剛剛瞎掰太多，生氣了吧？
林嶼苦哈哈、幹巴巴地笑兩聲，“傅總，那什麽......”
傅淙之回過神，淡聲開口：“表現不錯，你對生活助理似乎有很深的領悟？”
林嶼粲然一笑：“當然啦，我是一名合格的打工人。”
傅淙之：“你很有經驗？”
林嶼搖頭：“沒有，我只是上網看了別人的經驗分享。”
傅淙之點頭，“那你說說，什麽是生活助理？”
林嶼：？
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嗎？輪到我面試了？
“生活助理就是男媽媽啊。”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傅淙之：“......男、媽、媽？”
林嶼：“哎。”
林嶼：OvO
我的好大兒啊。
-
離開傅氏，楊佩忍不住教訓楊鹿：“你怎麽回事？他問你就答？”
楊鹿也埋怨她：“我明明準備了簡歷的，還不是姑母你說用不上，我才沒帶。”
楊佩氣笑了：“這是重點嗎！”
“夠了，別在這吵，你不嫌丟人？”傅望不耐地看了妻子一眼，率先邁步往前。
楊佩握緊手包，新做的指甲刮這珍珠包鏈，咯吱作響。她急步追上丈夫：“就這麽算了？那個林嶼不簡單！”
傅望斜她一眼：“誰說就這麽算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能不能沈住氣？”
楊佩愈發委屈，“那個林嶼裝瘋弄傻，把我們耍得團團轉，還不許我生氣嗎！”
傅望：“被耍得團團轉的只有你倆。”
楊佩：“傅望！”
傅望不理她，楊佩自己氣了會兒，又湊上去：“你怎麽想的？傅淙之對那個林嶼可縱容得很，要真想娶他，爸肯定不會同意吧？”
傅望看一眼遠遠墜在後頭的楊鹿，壓低聲音：“才冒出來的情人，能有多少真感情？肯定是傅淙之找來應付爸的。反正不是爸欽點的人爸都不會同意，不過如果能控制這個林嶼，想對付傅淙之豈不輕而易舉了？”
楊佩：“你的意思是？”
傅望：“不如拉攏他試試......”
更多的竊竊私語，上了車車門一關，就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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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覺得圈著腰上的那只胳膊仿佛烙鐵，燙得他想跑。
不等他有什麽動作，傅淙之雙手握住他的腰，大手一掐，就把林嶼輕飄飄地提起來放到身旁，也幸虧主沙發寬敞，容得下兩個人擠著坐。
傅淙之示意林嶼看對面，“這是大伯、大伯母，還有......”他停頓一拍，“白先生。”
秀氣男孩嘴角僵直：“我姓楊。”
林嶼盡力忽視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乖巧問候：“大伯、大伯母，白先生。”
楊鹿提高音量：“我姓楊！”這兩人怎麽回事！故意的吧！
但林嶼真不是故意的，他剛睡醒本來腦子就不好使，註意力又都被傅淙之勾去了，自然沒聽清楊鹿的話，而傅淙之只是單純沒記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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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讓林嶼明白了前因後果。
肩膀被捏了一下，林嶼側頭看向傅淙之，傅淙之神情自若，仿佛捏人的不是他。
林嶼靠在他臂彎裏，悄悄回戳他：放心吧，交給我！
猝不及防被戳了腰的傅淙之：“……”
林嶼親切地看向楊鹿：“那楊先生的簡歷給我一份吧。”
楊鹿楞了下，簡歷？他沒帶啊。
“不會沒帶吧？”林嶼吃驚，“簡歷是求職的敲門磚，沒有簡歷，門鈴都摁不響。楊先生來應聘，怎麽連簡歷都不帶？”
林嶼一臉不讚同。
楊鹿：什麽應聘，應什麽聘，他才不是來應聘的！
楊佩出聲打岔：“簡歷有什麽重要的，小鹿可是常青藤畢業的......”
林嶼：“哇！是我知道的那個常青藤嗎？太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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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笑瞇瞇的：“那我隨便出幾個問題，白、楊先生應該輕輕松松就能答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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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鹿看一眼姑母，得到楊佩安撫的眼神，底氣又充足了些。不就是幾個問題嘛，“你盡管問。”
林嶼：“好的，請聽題！這是一道結合了語言智慧、肌肉技巧、考驗靈活思維的數學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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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出東門過大橋，大橋前面一樹棗，拿著桿子去打棗，青的多，紅的少，一個棗，兩個棗，三個棗，......，兩個棗，一個棗，這是一個繞口令，一口氣說完才算好。”林嶼語速飛快口齒清晰地念完，然後道：“請問一共有多少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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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鹿卻松了一口氣，這不過是一到十的等差數相加，根本難不倒他，他輕嗤一聲：“一百一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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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鹿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一道腦筋急轉彎，那麽明顯的陷阱，他怎麽就……！
林嶼遺憾地聳聳肩：“騷瑞～看來楊先生在國外待太久，中國話的博大精深不那麽熟悉了。”
楊鹿：“我不服！這跟‘肌肉技巧’有什麽關系？”
林嶼：“當然有關系啦，繞口令鍛煉了上唇方肌、下唇方肌、頰肌、笑肌、唇口角肌......”
“夠了！”楊佩比楊鹿還先惱羞成怒，“你在耍誰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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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鹿謹慎地想了下這題有沒有語言陷阱，然後說：“先為傅總準備醒酒湯，詢問傅總具體有哪些不適......”
林嶼：“錯了。”他又搖了搖食指，“淙之只喝我煮的醒酒湯，而且喝醉後會到處找我，所以你應該立刻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淙之在哪，讓我去接他。”
楊鹿：......得瑟什麽！
林嶼：“下一題，請問：如果淙之出差生病了，我也不在他身邊，他要求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該怎麽做？”
楊鹿：“我應該聽傅總的，因為傅總才是我的直屬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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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鹿：……傅總這麽麻煩的嗎？
林嶼：“如果淙之加班到深夜，你應該......”
他沒說完，楊鹿已經會搶答了：“聯系你，是吧？”
林嶼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那如果淙之手機沒有電——”
楊鹿：“找你。”
林嶼：“如果淙之吃飯挑食——”
楊鹿：“找你。”
林嶼：“如果淙之上廁所沒有紙——”
楊鹿麻了：“找你。”等等，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林嶼趁熱打鐵：“那請問最適合照顧淙之的人是誰呢？”
楊鹿不假思索：“是你。”
林嶼為他鼓掌：“答對了！你真棒！”
楊鹿：“......”我居然有點高興是怎麽回事？
林嶼這才喜滋滋地說：“做淙之的生活助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和淙之其實已經商量好了，以後由我擔任淙之的生活助理，大伯和大伯母這麽關心淙之，還特意送人過來，浪費了你們的一番苦心真是過意不去啊。”
楊佩氣極：“別叫我大伯母！你算個什麽東......”
傅淙之不輕不重地給她一記眼刀，楊佩的話立即哽在喉嚨裏。
沈默許久的傅望這時候才開口，一說話就是老陰陽人了：“不愧是淙之看中的人，聰慧機敏，正常人比不了。老爺子也是擔心你被不三不四的人哄騙了，才讓我過來看一眼，既然人已經看過了，我回去也能交差了，就不繼續打擾了。”
他站起來，楊佩不甘不願地跟著起身，順便拉起恍惚不知在想什麽的楊鹿。
傅淙之也不客套，直接叫易達通進來送客。
他們走後，林嶼迅速從傅淙之臂彎裏退出來，“傅總，我表現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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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忽視了這點怪異，仔仔細細盯著林嶼看，像在看什麽稀罕物種。
“傅總？”林嶼小聲開口，大佬幹嘛一直盯著他？
不會是因為他剛剛瞎掰太多，生氣了吧？
林嶼苦哈哈、幹巴巴地笑兩聲，“傅總，那什麽......”
傅淙之回過神，淡聲開口：“表現不錯，你對生活助理似乎有很深的領悟？”
林嶼粲然一笑：“當然啦，我是一名合格的打工人。”
傅淙之：“你很有經驗？”
林嶼搖頭：“沒有，我只是上網看了別人的經驗分享。”
傅淙之點頭，“那你說說，什麽是生活助理？”
林嶼：？
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嗎？輪到我面試了？
“生活助理就是男媽媽啊。”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傅淙之：“......男、媽、媽？”
林嶼：“哎。”
林嶼：OvO
我的好大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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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傅氏，楊佩忍不住教訓楊鹿：“你怎麽回事？他問你就答？”
楊鹿也埋怨她：“我明明準備了簡歷的，還不是姑母你說用不上，我才沒帶。”
楊佩氣笑了：“這是重點嗎！”
“夠了，別在這吵，你不嫌丟人？”傅望不耐地看了妻子一眼，率先邁步往前。
楊佩握緊手包，新做的指甲刮這珍珠包鏈，咯吱作響。她急步追上丈夫：“就這麽算了？那個林嶼不簡單！”
傅望斜她一眼：“誰說就這麽算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能不能沈住氣？”
楊佩愈發委屈，“那個林嶼裝瘋弄傻，把我們耍得團團轉，還不許我生氣嗎！”
傅望：“被耍得團團轉的只有你倆。”
楊佩：“傅望！”
傅望不理她，楊佩自己氣了會兒，又湊上去：“你怎麽想的？傅淙之對那個林嶼可縱容得很，要真想娶他，爸肯定不會同意吧？”
傅望看一眼遠遠墜在後頭的楊鹿，壓低聲音：“才冒出來的情人，能有多少真感情？肯定是傅淙之找來應付爸的。反正不是爸欽點的人爸都不會同意，不過如果能控制這個林嶼，想對付傅淙之豈不輕而易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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