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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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但其實我檢查正常，檢查正常，趙醫生不信，就換一家醫院，直到六院的醫生在詢問時發生了端倪，反而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她好像越來越暴躁了。”
“醫生稍微透露一下她也需要註意情緒，趙醫生立刻反駁，說沒想到六院的醫生醫術也不怎麽樣。”
“要不是六院是唯一給我開藥的醫院，是間接承認我有病的醫院，趙醫生早換醫院了。”
顧玨星緊張的問：“開藥？你沒有病為什麽開藥？”
蘇問知：“確切的是開安慰劑，不是我的安慰劑，而是趙醫生。”
蘇問知平靜的訴說，讓顧玨星設身處地地感受到問知的悲哀。
自己的母親堅信自己有病，換來的不是關心，而是一次次嫌棄粗暴對待，每一句話都能直戳人內心的弱點，還好蘇問知意志堅定，精神穩定，沒有被這些冷言冷語影響。
但問知如果真如她所願有病，或者在每一次見面，粗暴尖銳的話語和暴力中被影響，那他還會再見到問知嗎？
顧玨星不敢想象這個可能，他的眼中閃現出後怕，雙手握著他的手抵在唇邊，自己安撫著自己那顆不安害怕的心。
蘇問知在黑暗中感受到，手上柔軟的觸覺，與有些急促的呼吸氣流，心裏一暖。
他接著說。
“我問醫生是我的原因嗎？”
顧玨星下意思捏緊了蘇問知的手，他知道這種背負親人致病的巨大壓力。
“說句會被人罵的話，醫生給出否定回答的時候，我心裏真的是一陣輕松。”蘇問知呼出一口氣，“甚至醫生說，她每隔幾個月聯系我一次，甚至每次聯系我，都是挑對我很重要的日子，都是一種痛苦轉移。”
“我把醫生的判斷給了她現任丈夫，讓他和醫生商量如何更好的告訴趙醫生這個殘酷的真相。”
“不過，趙醫生的新家人似乎還在猶豫。這次我們吵得很兇，一直當她的垃圾桶，我實在是有點累了。”
蘇問知輕輕地說，手軟綿綿的搭在顧玨星手上，他抿了一下嘴唇，才繼續開口：“準確的說，我的痛苦快要積累滿了。”
盡管戴著眼罩，蘇問知看不到阿星，阿星也看不到他大部分的表情，但是蘇問知依然覺得這樣剖析自己，露出軟弱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
他翻身將臉埋在枕頭裏，背對著顧玨星：“她和蘇國斌都沒有做好父母的責任，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卸下義務。
只有冰冷刺骨的語言暴力，我也撐不了太久，我也想遠離，遠離這個城市，遠離深淵。”
顧玨星上前抱住他的肩膀，腦袋挨著他的腦袋：“當然可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人還是要學會愛自己。
趙醫生也是個大人了，她可以自己面對，而不是拉著你擋在前面承受疾風劍雨。”
蘇問知反手握了握顧玨星的手，十分用力。
過了許久，蘇問知才沙啞著聲音說：“你能不能把燈關上。”
“好。”顧玨星把燈關上，屋子裏立刻黑暗一片，他摸黑又坐回了蘇問知床邊。
黑暗中，蘇問知平躺過來，顧玨星看不清他的狀態。
“你今天能不能陪我？”蘇問知聲音微顫，輕輕地，透著一股顧玨星心疼憐愛的脆弱。
“好啊，我其實已經給奶奶發過短信了。”顧玨星說。
蘇問知一聽，心生歡喜，阿星心裏是有他的，盡管他們註定要分別，這讓他歡喜的同時又生出一股悲傷。
今天蘇問知在顧玨星面前已經差不多是個透明人了，蘇問知性子一上來，得寸進尺的說。
“我是說和我一個房間，陪我。”蘇問知捏著顧玨星的手，黑暗中他已經摘掉了眼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玨星黑暗中模糊的輪廓。
期待著他的答案，又害怕他拒絕。
顧玨星第一時間遲疑了，似乎不應該答應，給他錯覺。但他又不舍得他失望難過。
“我就當你答應了。”
“砰”地一下，蘇問知將顧玨星拉倒在他身上，抱著他，滾了半圈，把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蘇問知抱著蠶寶寶阿星，頭放在顧玨星的肩膀上，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顧玨星在被子筒裏掙紮，想把手解放出來，同時抱怨地說：“我還沒答應呢，你這麽幹不地道。”
蘇問知聽他雖然在抱怨的，但帶著笑意，繼續摟著說：“我給你三秒拒絕時間了，但是你沒有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你什麽時候給我三秒時間了？”
“在我心裏默默給的。”蘇問知理所當然的說。
“在心裏給的？”顧玨星要被他的話氣笑，掙脫出一只手，擰著蘇問知的臉，“在心裏給，也算是給，那我可真謝謝你給我選擇了。”
“不用謝。”蘇問知順桿子爬，摟著顧玨星不松手的同時，使勁蹭腦袋，要擺脫他的手。
“你不松手，就別想我松手。”顧玨星不僅要捏蘇問知的臉，還要撓他癢癢，是人就不會沒有癢癢肉。
果然，手撓在蘇問知腰間時，蘇問知身體瞬間一軟，然後腰崩成蝦米向後躲，同時松開一只手，阻止顧玨星的癢癢撓攻擊。
顧玨星看準時機，一只手握住蘇問知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他的枕頭邊的同時，身體矯健敏捷的翻身虛虛地騎在蘇問知身上，兩腿跪在他身體兩側。
蘇問知挑眉看了看顧玨星翻身按住他，俯身和他對視的姿勢，幽幽的點評：“這個姿勢一般都是流氓調戲……”
顧玨星一聽，就火急火燎地從蘇問知身上翻下來，平躺在他身邊。
“誰是流氓！還不是因為你先招惹我。”
蘇問知把亂成一團的被子，從兩人的身下拽出來，給顧玨星蓋上，側躺著靠著手臂說：“要不是我生病沒力氣，你才不會這麽快逃出我的手掌心。”
“吹牛！下次可以好好比比。”
“還在床上比？”
“睡覺睡覺，握著你的手握了這麽長時間，你早該睡著了。”顧玨星聽得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將被子一拉，蓋在蘇問知頭上。
蘇問知笑瞇瞇地將多餘的被子，堆在脖子下，看著黑暗中顧玨星的側臉：“晚安阿星。”
“晚安。”
身邊蘇問知清淺的呼吸聲，漸漸無聲規律。顧玨星才敢悄悄地，不發出一絲動靜地扭頭看蘇問知，心臟卻砰砰的跳得更快。
第二天一早，顧玨星按照平時的生物鐘，很快清醒過來，看看陌生的天花板，又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蘇問知，笑了笑。
顧玨星快速洗漱完，走到蘇問知床邊，烏黑的頭發散亂地搭載的飽滿的額頭上，緊閉的雙眼，長長的濃密的睫毛，給人一種人畜無害，天使般的恬靜。
真讓人舍不得將他叫醒。
“問知，醒醒，起床了。”顧玨星晃了晃蘇問知的肩膀。
蘇問知睜開一只眼，立刻又閉上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顧玨星直接上大招，捏住他高高地挺直的鼻子：“醒醒，要不然你今天別去上學了，我先走？”
顧玨星松開他，起身要走，蘇問知一把拉住他的手，還帶著睡意朦朧的鼻音說：“還以為是做夢呢，原來是真的。”
“真的真的，快起來，要不然我先回去一趟拿書包呢。”
蘇問知一個激靈，瞬間起床下地，頭也不回，沖進浴室說，“我和你一起，很快。”
半個小時後，顧玨星躡手躡腳地回道家，做賊似的輕拿輕放擋路的椅子。
“阿星你回來了，我還想著讓餘歡把你的書包帶到學校呢。”褚奶奶的聲音在顧玨星背後響起。
顧玨星嚇了一跳，終於恢覆了正常的身體姿態：“奶奶，你還是起得這麽早。”
“老了就睡不著了。”褚英紅隨口說了一句，然後進廚房拿了一袋吃的，遞給顧玨星。
“這也太多了，我吃不完。”說著，顧玨星就要往外拿。
“給問知也帶點，你們終於和好了？”楚奶奶笑瞇瞇的看著他，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情。
顧玨星一頓，嘟囔道：“我們也沒有吵架啊。”
“好，好，沒有吵架，只不過過年的時候鬧別扭了，有空讓問知來家裏，給他做好吃的。你們都快高考了，正好補一補。”
顧玨星聽到高考這個詞，神態黯淡下來，“好，我一定叫他。”
一班一大早的早讀課，早讀聲稀稀拉拉，一小部分打瞌睡，另一部分全在關註，時隔好久來上學的蘇問知。
“大神大神，你不是要出國了嗎？”餘歡最活躍地回頭問。
蘇問知撩起眼簾，吃著顧玨星給他的香蕉，懶洋洋地說：“誰說的？我只是出國參加了個學習交流會，不會出國，會參加高考，在國內上大學，你還有要問的嗎？”
“沒了，沒了。”餘歡訕訕的扭過頭。
“你背書別停啊。”蘇問知一眼看向半天沒有動靜的顧玨星。
顧玨星低頭笑了笑，學校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但是很快五月的一個消息改變了蘇問知和他高考後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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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我檢查正常，檢查正常，趙醫生不信，就換一家醫院，直到六院的醫生在詢問時發生了端倪，反而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她好像越來越暴躁了。”
“醫生稍微透露一下她也需要註意情緒，趙醫生立刻反駁，說沒想到六院的醫生醫術也不怎麽樣。”
“要不是六院是唯一給我開藥的醫院，是間接承認我有病的醫院，趙醫生早換醫院了。”
顧玨星緊張的問：“開藥？你沒有病為什麽開藥？”
蘇問知：“確切的是開安慰劑，不是我的安慰劑，而是趙醫生。”
蘇問知平靜的訴說，讓顧玨星設身處地地感受到問知的悲哀。
自己的母親堅信自己有病，換來的不是關心，而是一次次嫌棄粗暴對待，每一句話都能直戳人內心的弱點，還好蘇問知意志堅定，精神穩定，沒有被這些冷言冷語影響。
但問知如果真如她所願有病，或者在每一次見面，粗暴尖銳的話語和暴力中被影響，那他還會再見到問知嗎？
顧玨星不敢想象這個可能，他的眼中閃現出後怕，雙手握著他的手抵在唇邊，自己安撫著自己那顆不安害怕的心。
蘇問知在黑暗中感受到，手上柔軟的觸覺，與有些急促的呼吸氣流，心裏一暖。
他接著說。
“我問醫生是我的原因嗎？”
顧玨星下意思捏緊了蘇問知的手，他知道這種背負親人致病的巨大壓力。
“說句會被人罵的話，醫生給出否定回答的時候，我心裏真的是一陣輕松。”蘇問知呼出一口氣，“甚至醫生說，她每隔幾個月聯系我一次，甚至每次聯系我，都是挑對我很重要的日子，都是一種痛苦轉移。”
“我把醫生的判斷給了她現任丈夫，讓他和醫生商量如何更好的告訴趙醫生這個殘酷的真相。”
“不過，趙醫生的新家人似乎還在猶豫。這次我們吵得很兇，一直當她的垃圾桶，我實在是有點累了。”
蘇問知輕輕地說，手軟綿綿的搭在顧玨星手上，他抿了一下嘴唇，才繼續開口：“準確的說，我的痛苦快要積累滿了。”
盡管戴著眼罩，蘇問知看不到阿星，阿星也看不到他大部分的表情，但是蘇問知依然覺得這樣剖析自己，露出軟弱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
他翻身將臉埋在枕頭裏，背對著顧玨星：“她和蘇國斌都沒有做好父母的責任，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卸下義務。
只有冰冷刺骨的語言暴力，我也撐不了太久，我也想遠離，遠離這個城市，遠離深淵。”
顧玨星上前抱住他的肩膀，腦袋挨著他的腦袋：“當然可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人還是要學會愛自己。
趙醫生也是個大人了，她可以自己面對，而不是拉著你擋在前面承受疾風劍雨。”
蘇問知反手握了握顧玨星的手，十分用力。
過了許久，蘇問知才沙啞著聲音說：“你能不能把燈關上。”
“好。”顧玨星把燈關上，屋子裏立刻黑暗一片，他摸黑又坐回了蘇問知床邊。
黑暗中，蘇問知平躺過來，顧玨星看不清他的狀態。
“你今天能不能陪我？”蘇問知聲音微顫，輕輕地，透著一股顧玨星心疼憐愛的脆弱。
“好啊，我其實已經給奶奶發過短信了。”顧玨星說。
蘇問知一聽，心生歡喜，阿星心裏是有他的，盡管他們註定要分別，這讓他歡喜的同時又生出一股悲傷。
今天蘇問知在顧玨星面前已經差不多是個透明人了，蘇問知性子一上來，得寸進尺的說。
“我是說和我一個房間，陪我。”蘇問知捏著顧玨星的手，黑暗中他已經摘掉了眼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玨星黑暗中模糊的輪廓。
期待著他的答案，又害怕他拒絕。
顧玨星第一時間遲疑了，似乎不應該答應，給他錯覺。但他又不舍得他失望難過。
“我就當你答應了。”
“砰”地一下，蘇問知將顧玨星拉倒在他身上，抱著他，滾了半圈，把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蘇問知抱著蠶寶寶阿星，頭放在顧玨星的肩膀上，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顧玨星在被子筒裏掙紮，想把手解放出來，同時抱怨地說：“我還沒答應呢，你這麽幹不地道。”
蘇問知聽他雖然在抱怨的，但帶著笑意，繼續摟著說：“我給你三秒拒絕時間了，但是你沒有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你什麽時候給我三秒時間了？”
“在我心裏默默給的。”蘇問知理所當然的說。
“在心裏給的？”顧玨星要被他的話氣笑，掙脫出一只手，擰著蘇問知的臉，“在心裏給，也算是給，那我可真謝謝你給我選擇了。”
“不用謝。”蘇問知順桿子爬，摟著顧玨星不松手的同時，使勁蹭腦袋，要擺脫他的手。
“你不松手，就別想我松手。”顧玨星不僅要捏蘇問知的臉，還要撓他癢癢，是人就不會沒有癢癢肉。
果然，手撓在蘇問知腰間時，蘇問知身體瞬間一軟，然後腰崩成蝦米向後躲，同時松開一只手，阻止顧玨星的癢癢撓攻擊。
顧玨星看準時機，一只手握住蘇問知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他的枕頭邊的同時，身體矯健敏捷的翻身虛虛地騎在蘇問知身上，兩腿跪在他身體兩側。
蘇問知挑眉看了看顧玨星翻身按住他，俯身和他對視的姿勢，幽幽的點評：“這個姿勢一般都是流氓調戲……”
顧玨星一聽，就火急火燎地從蘇問知身上翻下來，平躺在他身邊。
“誰是流氓！還不是因為你先招惹我。”
蘇問知把亂成一團的被子，從兩人的身下拽出來，給顧玨星蓋上，側躺著靠著手臂說：“要不是我生病沒力氣，你才不會這麽快逃出我的手掌心。”
“吹牛！下次可以好好比比。”
“還在床上比？”
“睡覺睡覺，握著你的手握了這麽長時間，你早該睡著了。”顧玨星聽得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將被子一拉，蓋在蘇問知頭上。
蘇問知笑瞇瞇地將多餘的被子，堆在脖子下，看著黑暗中顧玨星的側臉：“晚安阿星。”
“晚安。”
身邊蘇問知清淺的呼吸聲，漸漸無聲規律。顧玨星才敢悄悄地，不發出一絲動靜地扭頭看蘇問知，心臟卻砰砰的跳得更快。
第二天一早，顧玨星按照平時的生物鐘，很快清醒過來，看看陌生的天花板，又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蘇問知，笑了笑。
顧玨星快速洗漱完，走到蘇問知床邊，烏黑的頭發散亂地搭載的飽滿的額頭上，緊閉的雙眼，長長的濃密的睫毛，給人一種人畜無害，天使般的恬靜。
真讓人舍不得將他叫醒。
“問知，醒醒，起床了。”顧玨星晃了晃蘇問知的肩膀。
蘇問知睜開一只眼，立刻又閉上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顧玨星直接上大招，捏住他高高地挺直的鼻子：“醒醒，要不然你今天別去上學了，我先走？”
顧玨星松開他，起身要走，蘇問知一把拉住他的手，還帶著睡意朦朧的鼻音說：“還以為是做夢呢，原來是真的。”
“真的真的，快起來，要不然我先回去一趟拿書包呢。”
蘇問知一個激靈，瞬間起床下地，頭也不回，沖進浴室說，“我和你一起，很快。”
半個小時後，顧玨星躡手躡腳地回道家，做賊似的輕拿輕放擋路的椅子。
“阿星你回來了，我還想著讓餘歡把你的書包帶到學校呢。”褚奶奶的聲音在顧玨星背後響起。
顧玨星嚇了一跳，終於恢覆了正常的身體姿態：“奶奶，你還是起得這麽早。”
“老了就睡不著了。”褚英紅隨口說了一句，然後進廚房拿了一袋吃的，遞給顧玨星。
“這也太多了，我吃不完。”說著，顧玨星就要往外拿。
“給問知也帶點，你們終於和好了？”楚奶奶笑瞇瞇的看著他，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情。
顧玨星一頓，嘟囔道：“我們也沒有吵架啊。”
“好，好，沒有吵架，只不過過年的時候鬧別扭了，有空讓問知來家裏，給他做好吃的。你們都快高考了，正好補一補。”
顧玨星聽到高考這個詞，神態黯淡下來，“好，我一定叫他。”
一班一大早的早讀課，早讀聲稀稀拉拉，一小部分打瞌睡，另一部分全在關註，時隔好久來上學的蘇問知。
“大神大神，你不是要出國了嗎？”餘歡最活躍地回頭問。
蘇問知撩起眼簾，吃著顧玨星給他的香蕉，懶洋洋地說：“誰說的？我只是出國參加了個學習交流會，不會出國，會參加高考，在國內上大學，你還有要問的嗎？”
“沒了，沒了。”餘歡訕訕的扭過頭。
“你背書別停啊。”蘇問知一眼看向半天沒有動靜的顧玨星。
顧玨星低頭笑了笑，學校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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