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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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蘇問知：阿星，你收到這封郵件時，我應該即將飛出祖國西部。高空遙望，一片黃色大地與高山環抱，天地廣闊，豁然開朗。
……
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西部有別於其他地方的風貌。
算算時間，你該吃飯了。按時吃飯，幾個小時後聊。
顧玨星看著蘇問知的文字，仿佛看到雪域高山與大漠孤煙的蒼涼遼闊之境。
然後，顧玨星突然想到什麽，手忙腳亂將flight radar此時此刻，蘇問知乘坐的那班航班，實時定位截圖下來。
此時此地，與你同在。顧玨星打算一會兒將截圖和回信一塊發給他。
餘歡在一旁看顧玨星，盯著手機傻笑。更加心癢難耐，想搶過他的手機，一睹為快。
“寫了什麽？你別光傻笑！”餘歡擠在顧玨星身邊，使勁探頭偷瞄手機屏幕。
同時樓下傳來，褚奶奶叫他們吃飯的聲音。
顧玨星反手把手機扣在胸前，不讓他偷看：“沒寫什麽，就是讓我們去吃飯。”
餘歡：……？？？
餘歡一臉懷疑：“我不信，你不會聽到褚奶奶的聲音，胡說的吧。”
“我管你信不信，郵件我是不會給你看的。”顧玨星合上書本，快步下樓。
餘歡咬牙切齒地跟在他後面，追他：“你沒有良心，還是我告訴你可以實時追蹤飛機和定時郵件的。”
“嗯，謝謝你。”顧玨星真誠地說。
但這讓餘歡更加火冒三丈。
下午學習，餘歡明顯覺得顧玨星比上午專心多了，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和蘇大神有關！
顧玨星效率十分高地將化學作業寫完。
他頭也不擡地說：“你老是看我幹什麽？不想去游園會了？”
餘歡翻過一頁已經被他磨蹭的卷角的作業：“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顧玨星換了一張卷子，側頭看他：“幽怨的目光快要把我穿透了，問知真的沒寫什麽，就是估算了一下他的位置，定時發了郵件。”
聽顧玨星說這些，餘歡就不困了。
他兩只手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副耳朵豎起來的樣子。
“哇哦~蘇大神真人不露相，在學校裏拒絕女生毫不留情，還以為他要和學習過一輩子呢！還挺會的，學到了，學到了。”餘歡笑嘻嘻的說。
“學到什麽？根據飛機時速和角度，計算位置？”顧玨星很不浪漫地說。
餘歡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媚眼拋給瞎子看，蘇大神換個人發，一定把他浪漫的稀裏嘩啦。”
顧玨星氣笑了，用筆頭戳了戳桌子，不服氣的說：“你還挺會押韻的，我怎麽不浪漫了，我把實時飛機定位發給他了。
他在飛機上預先發定時郵件，我在家中即時發實時定位，他想象著遠方，我觀察著現實。”
餘歡聽了，被他倆的操作震驚地目瞪口呆，給顧玨星比了個大拇指。
“牛牛牛！學到了，我但凡有你倆這浪漫想法，都不會單身到現在。”餘歡大聲稱讚。
“不過，你倆再浪漫也沒用，男生給男生發……”餘歡嘟囔著說，突然頓住，猛地擡頭看顧玨星，心中有一個震驚的猜想，漸漸浮現在心頭。
“倒也沒有那麽誇張，結束單身無非是做到，包容對方，提升自己。不過你還是算了，盡是包容自己，對方提升。”顧玨星揶揄餘歡。
但是餘歡這次沒有跳腳反駁，反而楞楞地看著他。
“你怎麽了？”顧玨星問。
餘歡躲閃他詢問的目光：“沒什麽，只是突然意識到難題了，有點發愁。”
顧玨星以為他在說作業上的事，笑著說：“你才意識到難題？先別發愁，一會兒可以找我，再解決不了，明天給問知發過去。”
餘歡一眼難盡地看著他，可是那個難題就是你們倆，解決不了。
餘歡盯著作業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萬一在學校被發現怎麽辦，還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
被褚奶奶發現怎麽辦？萬一她氣個好歹，死活要他們分開，玨星真是左右為難。
餘歡皺著眉，臉像調色盤一樣，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融成了臟兮兮的黑色。
“叮”，顧玨星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特意調到響鈴模式。
顧玨星快速抓起手機，瞄了一眼，垃圾短信通知。
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郵箱沒有未讀郵件。便放下手機繼續專心致志學習。
餘歡：……
算了，他急什麽，皇帝不急太監急。餘歡搖搖頭，他還是急急他進度緩慢的作業吧。
天黑漆漆，臨近晚飯，餘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顧玨星也收拾好桌面，準備吃完飯和奶奶一邊包餃子，一邊除夕守夜。
“叮”，又一聲提示音響起。
顧玨星依然快速抓起手機翻看，餘歡放緩了收拾東西的動作，專註的盯著他。
這次消息沒有讓顧玨星失望，是他等的人。
蘇問知：時間白駒過隙，阿星你那邊天已經黑了，準備吃完飯看春晚了吧。
現在應該飛到了地中海。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要到中轉機場換乘了。
我在飛機上，天光依然大亮。盡管知道原理，依然覺得神奇。你我處在同一時間，卻一個在白天，一個在黑夜。
天空很藍，白雲有著棉花糖般質感，輕輕一按，手指陷進去，再拿出來，仿佛棉花絲縷纏繞在手上。
顧玨星擡頭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白雲是看不見的，只有幾顆星星點綴在其上。更多的是，黑色幕布上炸開的燦爛煙花。
他跟著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兩人站在晨昏線兩邊，一明一暗，愉快地交流同一時間的天空。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顧玨星擡頭拍了一張既不圓滿，又不明亮的月亮，和蘇問知此時的飛機實時定位，郵件回覆過去。
顧玨星看著手機笑了一下，然後看到餘歡滿臉糾結的看著他。
“你怎麽還沒有走？小心葉奶奶不留你的飯。”顧玨星好心情的和餘歡開玩笑。
餘歡欲言又止，止住又言：“你小心點，人言可畏。”
“大過年的，發什麽感慨呢！”顧玨星聽得莫名其妙。
他推著餘歡趕快回家，和爺爺奶奶去守歲。
晚飯，顧玨星吃了一頓鮮美的豬肉韭菜餡餃子。
味道美極了，完全不輸昨天給問知送的三鮮餃子。
顧玨星瞇著眼睛，滿足地靠躺在堂屋大椅子上。可惜他除夕夜出國了，要不然怎麽找，也要把他拉到他們家過年。
想到如果不出國，問知就一個人呆著，顧玨星心裏也是一片心疼和唏噓，或許這個時候出國也挺好。
褚英紅把餃子餡端到堂屋茶幾上，顧玨星趕緊起身把案板和面團也搬了過來。
他們打算邊看春晚，便把餃子包了。
褚英紅搟皮，顧玨星包，兩人分工明確。
褚英紅把皮甩給顧玨星，閑聊：“問知今天的飛機快到了吧？”
“嗯，但是還要坐一個多小時的中轉飛機到達目的地。”顧玨星說。
褚英紅嘆了一口氣：“大過年的，他一個人異國他鄉漂泊，真是辛苦。他父母也是夠狠心，可惜問知那麽好的孩子。”
顧玨星低頭包好一個圓潤的餃子，沒有說話。
“元宵節他應該回來了吧？”褚英紅問。
“回來了，他就出國一周。”
“那元宵節讓他來家裏啊，人多熱鬧。”然後褚英紅看了一眼顧玨星，“當然，和阿星兩個人一起過年，比我以往也熱鬧多了，至少包餃子就快多了。”
褚奶奶隨口感嘆。
顧玨星看著奶奶花白的頭發，隨著搟皮的動作一顫一顫，輕聲說：“下次元宵，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包餃子。”
餃子包到了尾聲，電視上春晚演著並不好笑的小品，但祖孫兩個有說有笑，倒也沒那麽無聊。
“前院張老太閨女領回來一個開大奔，盤靚條順的女婿，就是個子有點矮，”褚英紅想找個參考物說明，“比問知矮多了。”
“奶奶，問知可是很高的，而且他才十幾歲，還會長。”
“就是張老太的女婿都沒有現在的孩子高……”
兩人嘮著家長裏短，顧玨星的手機電話突然響了。
褚英紅一眼便看到備註“A問知”。
“你去接電話吧，反正也沒有多少了。替我向問知說聲新年好。”褚奶奶揮手讓他趕快接電話。
顧玨星也沒有說什麽，拍拍手上的面，一邊擦手，一邊向樓上走，顧不上洗手，接通了電話。
蘇問知清朗溫柔的聲音響起：“阿星，我到了。”
顧玨星心裏提起的石頭終於安全落地：“到了就好，有人接機嗎？”
“嗯，X-mind有安排，不用擔心我，我來來回回這個航線飛過好幾遍。”
“嗯。”顧玨星輕聲應到，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又覺得靜靜聽他的呼吸，就足夠了。
“我發的郵件你收到了嗎？”蘇問知率先打破這片安靜。
顧玨星一笑，自信地攀比：“收到了，我還回覆了，應該不輸於你的定時郵件。”
“那我真的好奇了。畢竟我自認為我想不出比定時郵件更妙的註意了。”
“你謙虛了。”顧玨星隔著電話，笑瞇著眼睛。
“問知，行李拿完了，我們走吧。”
顧玨星聽到蘇問知那邊一個年輕人的話，趕快說：“你坐了這麽久飛機，快去休息吧，有時間再聊。”
蘇問知：“嗯，有什麽事可以隨時打給我，你知道的，不用顧忌。”
顧玨星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板，腳無意義的畫圈：“嗯，我知道。”
然後頓了一下，“除夕快樂！”
“除夕快樂！”說完，兩個人都沒有掛斷電話，靜靜等對方先掛斷。
顧玨星能聽到蘇問知走路時微微的喘氣聲，以及飛機場的外文播報。
“我掛斷了，好好休息。”
“好，隨時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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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你該吃飯了。按時吃飯，幾個小時後聊。
顧玨星看著蘇問知的文字，仿佛看到雪域高山與大漠孤煙的蒼涼遼闊之境。
然後，顧玨星突然想到什麽，手忙腳亂將flight radar此時此刻，蘇問知乘坐的那班航班，實時定位截圖下來。
此時此地，與你同在。顧玨星打算一會兒將截圖和回信一塊發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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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什麽？你別光傻笑！”餘歡擠在顧玨星身邊，使勁探頭偷瞄手機屏幕。
同時樓下傳來，褚奶奶叫他們吃飯的聲音。
顧玨星反手把手機扣在胸前，不讓他偷看：“沒寫什麽，就是讓我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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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一臉懷疑：“我不信，你不會聽到褚奶奶的聲音，胡說的吧。”
“我管你信不信，郵件我是不會給你看的。”顧玨星合上書本，快步下樓。
餘歡咬牙切齒地跟在他後面，追他：“你沒有良心，還是我告訴你可以實時追蹤飛機和定時郵件的。”
“嗯，謝謝你。”顧玨星真誠地說。
但這讓餘歡更加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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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也不擡地說：“你老是看我幹什麽？不想去游園會了？”
餘歡翻過一頁已經被他磨蹭的卷角的作業：“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顧玨星換了一張卷子，側頭看他：“幽怨的目光快要把我穿透了，問知真的沒寫什麽，就是估算了一下他的位置，定時發了郵件。”
聽顧玨星說這些，餘歡就不困了。
他兩只手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副耳朵豎起來的樣子。
“哇哦~蘇大神真人不露相，在學校裏拒絕女生毫不留情，還以為他要和學習過一輩子呢！還挺會的，學到了，學到了。”餘歡笑嘻嘻的說。
“學到什麽？根據飛機時速和角度，計算位置？”顧玨星很不浪漫地說。
餘歡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媚眼拋給瞎子看，蘇大神換個人發，一定把他浪漫的稀裏嘩啦。”
顧玨星氣笑了，用筆頭戳了戳桌子，不服氣的說：“你還挺會押韻的，我怎麽不浪漫了，我把實時飛機定位發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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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聽了，被他倆的操作震驚地目瞪口呆，給顧玨星比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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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倆再浪漫也沒用，男生給男生發……”餘歡嘟囔著說，突然頓住，猛地擡頭看顧玨星，心中有一個震驚的猜想，漸漸浮現在心頭。
“倒也沒有那麽誇張，結束單身無非是做到，包容對方，提升自己。不過你還是算了，盡是包容自己，對方提升。”顧玨星揶揄餘歡。
但是餘歡這次沒有跳腳反駁，反而楞楞地看著他。
“你怎麽了？”顧玨星問。
餘歡躲閃他詢問的目光：“沒什麽，只是突然意識到難題了，有點發愁。”
顧玨星以為他在說作業上的事，笑著說：“你才意識到難題？先別發愁，一會兒可以找我，再解決不了，明天給問知發過去。”
餘歡一眼難盡地看著他，可是那個難題就是你們倆，解決不了。
餘歡盯著作業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萬一在學校被發現怎麽辦，還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
被褚奶奶發現怎麽辦？萬一她氣個好歹，死活要他們分開，玨星真是左右為難。
餘歡皺著眉，臉像調色盤一樣，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融成了臟兮兮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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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
算了，他急什麽，皇帝不急太監急。餘歡搖搖頭，他還是急急他進度緩慢的作業吧。
天黑漆漆，臨近晚飯，餘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顧玨星也收拾好桌面，準備吃完飯和奶奶一邊包餃子，一邊除夕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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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兩人站在晨昏線兩邊，一明一暗，愉快地交流同一時間的天空。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顧玨星擡頭拍了一張既不圓滿，又不明亮的月亮，和蘇問知此時的飛機實時定位，郵件回覆過去。
顧玨星看著手機笑了一下，然後看到餘歡滿臉糾結的看著他。
“你怎麽還沒有走？小心葉奶奶不留你的飯。”顧玨星好心情的和餘歡開玩笑。
餘歡欲言又止，止住又言：“你小心點，人言可畏。”
“大過年的，發什麽感慨呢！”顧玨星聽得莫名其妙。
他推著餘歡趕快回家，和爺爺奶奶去守歲。
晚飯，顧玨星吃了一頓鮮美的豬肉韭菜餡餃子。
味道美極了，完全不輸昨天給問知送的三鮮餃子。
顧玨星瞇著眼睛，滿足地靠躺在堂屋大椅子上。可惜他除夕夜出國了，要不然怎麽找，也要把他拉到他們家過年。
想到如果不出國，問知就一個人呆著，顧玨星心裏也是一片心疼和唏噓，或許這個時候出國也挺好。
褚英紅把餃子餡端到堂屋茶幾上，顧玨星趕緊起身把案板和面團也搬了過來。
他們打算邊看春晚，便把餃子包了。
褚英紅搟皮，顧玨星包，兩人分工明確。
褚英紅把皮甩給顧玨星，閑聊：“問知今天的飛機快到了吧？”
“嗯，但是還要坐一個多小時的中轉飛機到達目的地。”顧玨星說。
褚英紅嘆了一口氣：“大過年的，他一個人異國他鄉漂泊，真是辛苦。他父母也是夠狠心，可惜問知那麽好的孩子。”
顧玨星低頭包好一個圓潤的餃子，沒有說話。
“元宵節他應該回來了吧？”褚英紅問。
“回來了，他就出國一周。”
“那元宵節讓他來家裏啊，人多熱鬧。”然後褚英紅看了一眼顧玨星，“當然，和阿星兩個人一起過年，比我以往也熱鬧多了，至少包餃子就快多了。”
褚奶奶隨口感嘆。
顧玨星看著奶奶花白的頭發，隨著搟皮的動作一顫一顫，輕聲說：“下次元宵，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包餃子。”
餃子包到了尾聲，電視上春晚演著並不好笑的小品，但祖孫兩個有說有笑，倒也沒那麽無聊。
“前院張老太閨女領回來一個開大奔，盤靚條順的女婿，就是個子有點矮，”褚英紅想找個參考物說明，“比問知矮多了。”
“奶奶，問知可是很高的，而且他才十幾歲，還會長。”
“就是張老太的女婿都沒有現在的孩子高……”
兩人嘮著家長裏短，顧玨星的手機電話突然響了。
褚英紅一眼便看到備註“A問知”。
“你去接電話吧，反正也沒有多少了。替我向問知說聲新年好。”褚奶奶揮手讓他趕快接電話。
顧玨星也沒有說什麽，拍拍手上的面，一邊擦手，一邊向樓上走，顧不上洗手，接通了電話。
蘇問知清朗溫柔的聲音響起：“阿星，我到了。”
顧玨星心裏提起的石頭終於安全落地：“到了就好，有人接機嗎？”
“嗯，X-mind有安排，不用擔心我，我來來回回這個航線飛過好幾遍。”
“嗯。”顧玨星輕聲應到，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又覺得靜靜聽他的呼吸，就足夠了。
“我發的郵件你收到了嗎？”蘇問知率先打破這片安靜。
顧玨星一笑，自信地攀比：“收到了，我還回覆了，應該不輸於你的定時郵件。”
“那我真的好奇了。畢竟我自認為我想不出比定時郵件更妙的註意了。”
“你謙虛了。”顧玨星隔著電話，笑瞇著眼睛。
“問知，行李拿完了，我們走吧。”
顧玨星聽到蘇問知那邊一個年輕人的話，趕快說：“你坐了這麽久飛機，快去休息吧，有時間再聊。”
蘇問知：“嗯，有什麽事可以隨時打給我，你知道的，不用顧忌。”
顧玨星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板，腳無意義的畫圈：“嗯，我知道。”
然後頓了一下，“除夕快樂！”
“除夕快樂！”說完，兩個人都沒有掛斷電話，靜靜等對方先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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