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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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蘇問知拍了顧玨星兩下，單手緊緊抱住他，另一只手捂了捂他的耳朵，給顧玨星一種有人一直緊緊環在他身邊的強烈觸感。
顧玨星也確實感覺到了，令人心慌的炮聲，在他一邊耳朵被有些涼意的手捂住的時候，好像漸漸遠了。
他的腦袋艱難地揚起，只能看到蘇問知堅毅的下巴，和垂下的眼眸，裏面透出濃濃的關切和憐惜。
就好像看在他……喜歡的人。
顧玨星瞬間睜大了眼睛，他怎麽會這麽想。和奶奶看苦情劇太多了嗎？！
問知是他的好朋友，見到他反常，肯定會關心他的。
再說，問知可是出來明的不近世俗的欲望，無論男的女的。
蘇問知趁煙花爆竹放過一輪，等待下一輪的間隙，拉著呆住的顧玨星的手，走出人群，在一個空曠的花壇邊的木椅坐下。
蘇問知把顧玨星的圍巾拉起來，狼外婆似的包法，將耳朵包住。
模樣看起來很挫，實質上也沒有用，但心理上是一種安慰。
“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蘇問知蹲在地上，握著他的手，仰頭說。
顧玨星搖搖頭，他需要緩一緩才能走。腎上腺素飆升的後勁，讓他渾身無力。
顧玨星深呼吸，努力平覆心跳。雙手握緊拳頭，告訴自己，戰爭已經過去，剛才是象征和平繁榮的煙花聲。
兩者大不相同！
“吃顆糖，你是不是也低血糖了。”蘇問知將兜裏的糖包裝撕開，抵在顧玨星嘴唇邊。
顧玨星輕輕一抿，甜甜的草莓味就在嘴中散發。
幾分鐘後，顧玨星終於開口，聲音微顫地說：“我曾經被炮炸過，這個爆竹的聲音，和那次太像了，太像了……我都沒有意識到，有一點應激。”
蘇問知按住他的手，心疼地說：“那我們就不看了，誰這麽不小心，還亂放炮！”
顧玨星笑了笑，蘇問知自然而然就理解為他被煙花爆竹炸傷過。
但他所說的那個炮不是那個炮，那個炮厲害的多，他就是這麽來到這的。
“砰！砰！砰！”又是新一輪煙花爆竹璀璨升空。
顧玨星抖了一下，然後立刻克制住，苦中作樂的想，他覺得他比第一次聽，狀態好多了。
蘇問知在煙花響起還沒有爆炸時，立刻起身捂住了他的耳朵。
顧玨星一只耳朵貼著蘇問知的腰側，一只耳朵被他捂著。
眼睛透過蘇問知的胳膊，悄悄地看煙花，其實它很漂亮，紅的，綠的，黃的，組成各種各樣的突然，墜落時又像流星。
很漂亮。
只要它不被做成侵略的武器。
顧玨星靠著蘇問知怔怔地看著。
蘇問知單手啪啪打完一條消息發出，利落地收起。
兩手捂著顧玨星的耳朵，坐在他的身邊，微微打開一條縫，大聲說，蓋過震天響的煙花爆竹。
“我們走吧！阿星。”
顧玨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嗯？”
“我說，我們走吧！我已經和餘歡他們說過了。”蘇問知下巴抵在顧玨星肩膀上，在他耳邊說。
顧玨星也靠在蘇問知的肩上，暖香從他的頸脖處透出來，很好聞，也很安心。
等聽清楚他說的，顧玨星有點不好意思地在蘇問知肩頭埋埋臉。
小聲說：“我現在有點沒力氣，在等幾分鐘，幾分鐘就好，我們一起走！”
盡管聲音小，蘇問知還是聽到了。
二話沒有說，他蹲在顧玨星身前，攬著他的腿，“上來，我們先離開。”
顧玨星有點遲疑，他雖然瘦，可一點不輕。
“被怕，快點上來。”蘇問知安撫並催促到。
顧玨星不知怎的，再回神已經趴在他的背上，抱住蘇問知的肩頸。
“抱好了，我們走。”蘇問知穩穩當當把他背起來。
顧玨星貼著他的背，寬闊穩重，好像可以全心靠著他。
顧玨星直直盯著他的腦後，即使已經被他背起，他也沒有完全趴上去，好像這樣會讓他省點力氣一樣。
蘇問知突然把他往上一顛，顧玨星下意識抱他抱的更緊。
蘇問知聲音清朗，含笑地說：“你不如全趴上來，反正都是這麽重。”
顧玨星感覺自己好像被笑矯情了，也確實……
他在蘇問知背上無聲地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貼上去，雙手抱住蘇問知，在他胸前交握，把腦袋側放在他肩頭。
兩人向連體嬰一樣，在公園的偏僻處，依偎著前進。
顧玨星臉貼著蘇問知的新衣服，很柔軟，有天鵝絨般的觸感。
這是他精挑細選的布料，沒想到自己先享受上了。
顧玨星貼上去的一瞬間，瞬間松懈了，反正他最糟糕的一面已經被蘇問知看到了。
他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松了，人也恢覆了平常在蘇問知面前的松弛。
靠著他的肩頭：“其實這才是最省力的，肩膀和腿兩個受力點分擔。”
蘇問知哼笑了一聲，“這個時間，你還有心思做受力分析。”
顧玨星無意識地蹭了蹭蘇問知柔軟的肩頭，“那我感性一點，你今晚在我身邊，太好了。”
蘇問知心情好地笑了一聲，沒有再回話。
顧玨星說話的震動感，比聲音更快傳遞給蘇問知。
這一刻，蘇問知決定他們離得無比的近。
他能夠感覺出，他喜歡的人暫時放下了所有的支撐，像一只柔軟的小動物向他敞開了肚皮。
蘇問知勾起嘴角，背上的重量好像讓他踏實了很多，讓他這個虛無縹緲，隨波逐流，飄在空中的人，有了腳踏實地的重量。
兩人走出公園，顧玨星動了動，“把我放下來吧，我覺得好多了。”
蘇問知依言將他放下，說：“前面就是我的自行車，你在這等我一下。”
顧玨星看著蘇問知的背影，他心無旁騖快步兩步，開鎖。
~
剛才被他背出公園，他也是這樣。
路上偶遇的行人，向他們側目而視，蘇問知也沒有在意，坦坦蕩蕩向前走。
直到和他說話，他側了頭，目光終於分給了兩側。
蘇問知好像從很久之前，就對他與眾不同。
這不是他的錯覺。
顧玨星深深地盯著從遠處向他走來的蘇問知，微笑著。
在空蕩安靜的街邊，蘇問知依然光彩照人，路過的行人被他驚艷到，邊走邊回頭看他。
而蘇問知像以前一樣不為外物所動，一往無前。
只是這次顧玨星看清楚了，他目光的終點，是自己。
“走吧，我推著你走？”蘇問知詢問道。
顧玨星搖搖頭。
蘇問知的自行車是那種省力的，前有橫杠沒有後座。
“我們先慢慢走，我家離這兒不遠。”
顧玨星沒有讓蘇問知先回家，他也不會同意。
兩個人推著自行車在冬日元旦街頭，漫步回家，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拖長，然後縮短，周而覆始。
行至過河大橋，蘇問知突然停住，向河邊廣場的方向望去。
顧玨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爆閃響亮的煙花，在這裏看已經不再令人心驚，但依舊漂亮。
“我們在這個角落看看煙花，也很驚艷。阿星，你說呢？”蘇問知說。
“確實，而且看得更清楚了。”顧玨星說。
蘇問知隨即將自行車停好，坐在橋頭一塊大石頭上，拍拍身邊，讓他過來。
顧玨星坐在他身邊，看一場無聲的煙花。
煙花“轟隆轟隆”地爆燃升空，然後在最高處炸開，開出最絢爛的一瞬，然後湮滅。
黑色的夜空幕布，點綴著最繽紛的花朵。
顧玨星擡頭仰望，沒有心驚肉跳的炮聲的幹擾，他終於安靜地專心欣賞。
突然有一個巨大的色彩豐富的扇形煙花在空中爆開。
顧玨星忍不住脫口而出：“太漂亮了！”
“是啊，像孔雀的尾巴一樣展開。”蘇問知好像知道顧玨星再說哪個一樣。
他也確實說中了。
顧玨星看著遠方的煙花，笑著說：“我怎麽覺得像扇子一樣，刷了一下展開，孔雀尾巴的顏色可沒有這麽豐富多彩。”
“也是。”蘇問知點頭讚同。“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拼成字的煙花。”
“拼成字？”顧玨星問到，他無法想象怎樣的煙花技術燃放時，能拼字。
這時，廣場上連續不斷的小煙花，停了一瞬間。然後，尖嘯聲劃破夜空。
幹凈的夜空陡然出現“元旦快樂！”四個大字。
“哇，真的可以拼出字，還看得一清二楚。”顧玨星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蘇問知看他這樣笑了笑：“後面還有呢。”
話音剛落，一朵碩大的紅色牡丹花騰空而起。
顧玨星猛的站起來：“太驚奇了，怎麽做到的哇！好像啊！”
蘇問知跟著站起來，並肩而立欣賞。
河面吹著冷風，但顧玨星心裏火熱，他覺得如果就此錯過，他會後悔的。
很快漸漸到了尾聲，兩人繼續向顧玨星家走去。
到了門口，兩人簡單告別，顧玨星正要進門，蘇問知喊住了。
蘇問知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地笑著說：“希望你再聽到煙火爆竹，想起的是今晚橋上的美景。”
顧玨星回視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會是的。”其實，還有你。
顧玨星目送蘇問知走進橋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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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問知拍了顧玨星兩下，單手緊緊抱住他，另一只手捂了捂他的耳朵，給顧玨星一種有人一直緊緊環在他身邊的強烈觸感。
顧玨星也確實感覺到了，令人心慌的炮聲，在他一邊耳朵被有些涼意的手捂住的時候，好像漸漸遠了。
他的腦袋艱難地揚起，只能看到蘇問知堅毅的下巴，和垂下的眼眸，裏面透出濃濃的關切和憐惜。
就好像看在他……喜歡的人。
顧玨星瞬間睜大了眼睛，他怎麽會這麽想。和奶奶看苦情劇太多了嗎？！
問知是他的好朋友，見到他反常，肯定會關心他的。
再說，問知可是出來明的不近世俗的欲望，無論男的女的。
蘇問知趁煙花爆竹放過一輪，等待下一輪的間隙，拉著呆住的顧玨星的手，走出人群，在一個空曠的花壇邊的木椅坐下。
蘇問知把顧玨星的圍巾拉起來，狼外婆似的包法，將耳朵包住。
模樣看起來很挫，實質上也沒有用，但心理上是一種安慰。
“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蘇問知蹲在地上，握著他的手，仰頭說。
顧玨星搖搖頭，他需要緩一緩才能走。腎上腺素飆升的後勁，讓他渾身無力。
顧玨星深呼吸，努力平覆心跳。雙手握緊拳頭，告訴自己，戰爭已經過去，剛才是象征和平繁榮的煙花聲。
兩者大不相同！
“吃顆糖，你是不是也低血糖了。”蘇問知將兜裏的糖包裝撕開，抵在顧玨星嘴唇邊。
顧玨星輕輕一抿，甜甜的草莓味就在嘴中散發。
幾分鐘後，顧玨星終於開口，聲音微顫地說：“我曾經被炮炸過，這個爆竹的聲音，和那次太像了，太像了……我都沒有意識到，有一點應激。”
蘇問知按住他的手，心疼地說：“那我們就不看了，誰這麽不小心，還亂放炮！”
顧玨星笑了笑，蘇問知自然而然就理解為他被煙花爆竹炸傷過。
但他所說的那個炮不是那個炮，那個炮厲害的多，他就是這麽來到這的。
“砰！砰！砰！”又是新一輪煙花爆竹璀璨升空。
顧玨星抖了一下，然後立刻克制住，苦中作樂的想，他覺得他比第一次聽，狀態好多了。
蘇問知在煙花響起還沒有爆炸時，立刻起身捂住了他的耳朵。
顧玨星一只耳朵貼著蘇問知的腰側，一只耳朵被他捂著。
眼睛透過蘇問知的胳膊，悄悄地看煙花，其實它很漂亮，紅的，綠的，黃的，組成各種各樣的突然，墜落時又像流星。
很漂亮。
只要它不被做成侵略的武器。
顧玨星靠著蘇問知怔怔地看著。
蘇問知單手啪啪打完一條消息發出，利落地收起。
兩手捂著顧玨星的耳朵，坐在他的身邊，微微打開一條縫，大聲說，蓋過震天響的煙花爆竹。
“我們走吧！阿星。”
顧玨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嗯？”
“我說，我們走吧！我已經和餘歡他們說過了。”蘇問知下巴抵在顧玨星肩膀上，在他耳邊說。
顧玨星也靠在蘇問知的肩上，暖香從他的頸脖處透出來，很好聞，也很安心。
等聽清楚他說的，顧玨星有點不好意思地在蘇問知肩頭埋埋臉。
小聲說：“我現在有點沒力氣，在等幾分鐘，幾分鐘就好，我們一起走！”
盡管聲音小，蘇問知還是聽到了。
二話沒有說，他蹲在顧玨星身前，攬著他的腿，“上來，我們先離開。”
顧玨星有點遲疑，他雖然瘦，可一點不輕。
“被怕，快點上來。”蘇問知安撫並催促到。
顧玨星不知怎的，再回神已經趴在他的背上，抱住蘇問知的肩頸。
“抱好了，我們走。”蘇問知穩穩當當把他背起來。
顧玨星貼著他的背，寬闊穩重，好像可以全心靠著他。
顧玨星直直盯著他的腦後，即使已經被他背起，他也沒有完全趴上去，好像這樣會讓他省點力氣一樣。
蘇問知突然把他往上一顛，顧玨星下意識抱他抱的更緊。
蘇問知聲音清朗，含笑地說：“你不如全趴上來，反正都是這麽重。”
顧玨星感覺自己好像被笑矯情了，也確實……
他在蘇問知背上無聲地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貼上去，雙手抱住蘇問知，在他胸前交握，把腦袋側放在他肩頭。
兩人向連體嬰一樣，在公園的偏僻處，依偎著前進。
顧玨星臉貼著蘇問知的新衣服，很柔軟，有天鵝絨般的觸感。
這是他精挑細選的布料，沒想到自己先享受上了。
顧玨星貼上去的一瞬間，瞬間松懈了，反正他最糟糕的一面已經被蘇問知看到了。
他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松了，人也恢覆了平常在蘇問知面前的松弛。
靠著他的肩頭：“其實這才是最省力的，肩膀和腿兩個受力點分擔。”
蘇問知哼笑了一聲，“這個時間，你還有心思做受力分析。”
顧玨星無意識地蹭了蹭蘇問知柔軟的肩頭，“那我感性一點，你今晚在我身邊，太好了。”
蘇問知心情好地笑了一聲，沒有再回話。
顧玨星說話的震動感，比聲音更快傳遞給蘇問知。
這一刻，蘇問知決定他們離得無比的近。
他能夠感覺出，他喜歡的人暫時放下了所有的支撐，像一只柔軟的小動物向他敞開了肚皮。
蘇問知勾起嘴角，背上的重量好像讓他踏實了很多，讓他這個虛無縹緲，隨波逐流，飄在空中的人，有了腳踏實地的重量。
兩人走出公園，顧玨星動了動，“把我放下來吧，我覺得好多了。”
蘇問知依言將他放下，說：“前面就是我的自行車，你在這等我一下。”
顧玨星看著蘇問知的背影，他心無旁騖快步兩步，開鎖。
~
剛才被他背出公園，他也是這樣。
路上偶遇的行人，向他們側目而視，蘇問知也沒有在意，坦坦蕩蕩向前走。
直到和他說話，他側了頭，目光終於分給了兩側。
蘇問知好像從很久之前，就對他與眾不同。
這不是他的錯覺。
顧玨星深深地盯著從遠處向他走來的蘇問知，微笑著。
在空蕩安靜的街邊，蘇問知依然光彩照人，路過的行人被他驚艷到，邊走邊回頭看他。
而蘇問知像以前一樣不為外物所動，一往無前。
只是這次顧玨星看清楚了，他目光的終點，是自己。
“走吧，我推著你走？”蘇問知詢問道。
顧玨星搖搖頭。
蘇問知的自行車是那種省力的，前有橫杠沒有後座。
“我們先慢慢走，我家離這兒不遠。”
顧玨星沒有讓蘇問知先回家，他也不會同意。
兩個人推著自行車在冬日元旦街頭，漫步回家，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拖長，然後縮短，周而覆始。
行至過河大橋，蘇問知突然停住，向河邊廣場的方向望去。
顧玨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爆閃響亮的煙花，在這裏看已經不再令人心驚，但依舊漂亮。
“我們在這個角落看看煙花，也很驚艷。阿星，你說呢？”蘇問知說。
“確實，而且看得更清楚了。”顧玨星說。
蘇問知隨即將自行車停好，坐在橋頭一塊大石頭上，拍拍身邊，讓他過來。
顧玨星坐在他身邊，看一場無聲的煙花。
煙花“轟隆轟隆”地爆燃升空，然後在最高處炸開，開出最絢爛的一瞬，然後湮滅。
黑色的夜空幕布，點綴著最繽紛的花朵。
顧玨星擡頭仰望，沒有心驚肉跳的炮聲的幹擾，他終於安靜地專心欣賞。
突然有一個巨大的色彩豐富的扇形煙花在空中爆開。
顧玨星忍不住脫口而出：“太漂亮了！”
“是啊，像孔雀的尾巴一樣展開。”蘇問知好像知道顧玨星再說哪個一樣。
他也確實說中了。
顧玨星看著遠方的煙花，笑著說：“我怎麽覺得像扇子一樣，刷了一下展開，孔雀尾巴的顏色可沒有這麽豐富多彩。”
“也是。”蘇問知點頭讚同。“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拼成字的煙花。”
“拼成字？”顧玨星問到，他無法想象怎樣的煙花技術燃放時，能拼字。
這時，廣場上連續不斷的小煙花，停了一瞬間。然後，尖嘯聲劃破夜空。
幹凈的夜空陡然出現“元旦快樂！”四個大字。
“哇，真的可以拼出字，還看得一清二楚。”顧玨星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蘇問知看他這樣笑了笑：“後面還有呢。”
話音剛落，一朵碩大的紅色牡丹花騰空而起。
顧玨星猛的站起來：“太驚奇了，怎麽做到的哇！好像啊！”
蘇問知跟著站起來，並肩而立欣賞。
河面吹著冷風，但顧玨星心裏火熱，他覺得如果就此錯過，他會後悔的。
很快漸漸到了尾聲，兩人繼續向顧玨星家走去。
到了門口，兩人簡單告別，顧玨星正要進門，蘇問知喊住了。
蘇問知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地笑著說：“希望你再聽到煙火爆竹，想起的是今晚橋上的美景。”
顧玨星回視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會是的。”其實，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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