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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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大家對蘇問知的慷慨解囊，報以極大的熱忱，站著鼓著掌，目送他走下講臺。
這可是考前無私劃重點的神啊！
顧玨星擡頭剛想問蘇問知他要去打羽毛球還是打沙包，便看見蘇問知烏黑的頭發上落滿了粉筆沫。
顧玨星“噗嗤”一笑，直接伸手撲打，並調侃蘇問知：“將一次課老了好幾十歲，這一定是最差的一屆學生。”
蘇問知在顧玨星傾身靠近的一刻，頓住了一下，然後聽到他的話，立刻反應了過來。
抓住他的手，嘴角揚起：“那可不是嗎，都有學生膽大包天拍老師的頭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顧玨星掙脫了手，哼了一聲，把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打開給他。
蘇問知接過手機，整理著頭發。
顧玨星看著灰白頭發的蘇問知，眨眨眼忽然有些感慨地說：“你老了也一定是個帥老頭，就是不知道，我們那時候有沒有天隔一方，見不到面了。”
蘇問知頓時停住，他不想聽到這種話。
扭頭，幽深的眼睛認真的看向顧玨星：“一定還可以見面，只要你願意。”
顧玨星笑了笑，沒有說話。世事無常，人生難料，誰又說得準，幾年後，十幾年後的人事變遷呢。
只有珍惜當下，不讓之後的午夜夢回對過往的遺憾耿耿於懷。
蘇問知認真地看著他：“我說真的，只要你願意。”
顧玨星看著他黑琉璃的眼睛，似乎蘊藏著很多會說出口的話。
他有些驚慌的張張口，但又不知道如何緩解這突然微妙的氣氛。
幸好餘歡的天籟之音拯救了顧玨星。
“玨星，我們去打羽毛球，今天正好沒有風。”
蘇問知笑了笑，站起來，三人一起向操場走去。
而不會打羽毛球的一瞬間尷尬，讓顧玨星將剛才異樣又微妙的感覺，藏在腦海深處。
打羽毛球是他們那時候有錢人家的玩法，顧玨星這些普通的城鎮鄉下孩子，唯一與羽毛相關的玩具就是毽子了。
“我不會。”顧玨星坦然地說。
餘歡卻驚訝道：“羽毛球你不會，滑旱冰你不會，打籃球你也不會，你不會小時候一直在家裏蹲吧。”
顧玨星在心裏腹議：不僅不會，見都沒怎麽見過呢。
餘歡終於逮住機會教育隔壁家優秀小孩顧玨星：“你這樣可不行，高考也是需要體力的。”
顧玨星側目看他：“你跑八百米沒跑過我。”逃跑跑步可是每個逃荒人應該具備的。
“我還會釣魚。”顧玨星可是憑借這一手迅速融入碼頭。
“你怎麽都是老頭子愛好，雙打我可不和你一組。”餘歡吐槽道。
蘇問知拿著一幅羽毛球，碰了碰顧玨星：“我教你，不想玩了可以打沙包。”
顧玨星想了想：“還是先學學打羽毛球吧。”
一班十幾個來到操場中間，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打沙包的打沙包。
蘇問知遞給顧玨星一支拍子，給他示範了一下發球，接球。
蘇問知用輕松的語氣說：“羽毛球很簡單，我們也就是隨便打打，別緊張。”
顧玨星“嗯”了一聲，抿了抿嘴唇。
輪到顧玨星上手發球，果不其然，第一拍揮空了，羽毛球掉在地上。
蘇問知撿起來遞給他。
第二拍，第三拍……不是揮空就是發出來的質量不好，對手根本接不住。
顧玨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蘇問知陪著他空耗時間。
便對他說：“要不然你找別人對打，我還得再練練。”
蘇問知無所謂地揮揮拍，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反正我打的一般，也不想流汗。”
顧玨星聽到他那個不想流汗的鬼理由，簡直滿臉問號，他已經敷衍到不想找理由了。
“行吧。”顧玨星好笑地接受了，但不可避免地心裏放松不少。
從這以後，蘇問知就盡量讓他少發球，多給他餵球。
顧玨星也漸漸感受到打羽毛球的快樂。
“砰——”，一聲清脆的擊球，白色的球便高高地飛起，對面的蘇問知接住，白色的小球再次飛起。
在兩人共同的努力呵護下，盡可能的讓羽毛小球不停的飛起，不落地。
蘇問知接過顧玨星扔過來的羽毛球，鼓勵地說：“這次的進步很大，我們又來又回打了幾輪，你上手很快啊。”
顧玨星靦腆的笑了笑，盡管知道蘇問知鼓勵的成分居多，心裏還是忍不住開心。
另一組積分落後被迫下場的高龍，在旁邊忍不住搖了搖頭。
要是他爸媽像蘇大神這麽鼓勵教育，他能自信飛上天，敢和蘇大神爭一爭第一名。
“哎呦！”高龍看到一個十分舒適的餵球，被顧玨星打飛，忍不住發出了可惜的喊聲。
顧玨星撿球的時候，聽到忍不住尬尷了一下，他的水平實在太菜了。
紅著臉將球遞給蘇問知，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蘇問知接過，拍拍他的胳膊：“沒事第一次打都這樣，我第一次還不如你，我們只是玩玩。”
高龍真實地酸了並委屈了，同樣是隊友，人家的隊友親親，拍拍，笑笑，他的隊友懟懟，罵罵，菜菜。
過了半個小時，蘇問知看顧玨星打羽毛球也得了樂趣，並不會因為第一次接觸玩的太菜，而從此拒絕，便提議結束。
“管語沖我們招手，估計要一起玩打沙包。”蘇問知說。
顧玨星將拍子遞給蘇問知，拎起兩人的包，從蘇問知包裏拿出水，遞給他。
蘇問知接過，打趣道：“教練費？”
顧玨星也拿出自己的溫水，笑著回：“要是教練費，這點水可澆不滅面對笨學生的火氣。”
蘇問知被他大大方方調侃自己為笨學生，逗笑了。
“這麽乖巧可愛的笨學生，我可以考慮收下的。”蘇問知眉眼含笑的說。
顧玨星努了一下嘴，不讚同：“我都快18了，可不能說可愛了，小孩子才能用可愛形容。”
蘇問知一懵，驚奇的說：“陰歷你不是和我同歲，還比我小幾個月嗎？怎麽就18了。”
“所以你快19了。”顧玨星才驚奇，蘇問知連自己幾歲都算不明白嗎？
蘇問知無語扶額，天知道他17歲生日剛過沒多久，在顧玨星那邊都快19歲了。
“現在我們都按周歲說了，連生日都是按陽歷過了。”蘇問知和顧玨星一邊走一邊討論虛歲周歲，陰歷陽歷。
顧玨星嘟嘟囔囔地說：“我們幾千年都是這麽算的，怎麽說改就改了。”
“大家都這樣了，慢慢就改了。”
“真是的，按虛歲也沒什麽不好啊……”
高龍、餘歡跟在他們後面一臉開了眼界，裂開的表情。
平常鎮靜自若，冷淡疏離的蘇問知大神，和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顧玨星，竟然會因為按照周歲虛歲說年齡，這件小事吵起來。
餘歡默默吐槽：“他們真夠無聊的！”
高龍看著他點了點頭，尤其是蘇大神，教室裏偉岸高大，運籌帷幄的光輝形象，徹底崩塌！
打羽毛球的幾人，很快來到管語跟前。
“我們打沙包吧，正好人這麽多，打起來更有意思。”管語拿出一個花花綠綠，拳頭大小的圓布包。
溫榕露出懷念的神色：“好久沒玩了，現在都不好湊人了。”
餘歡就是個人來瘋，積極響應：“好啊，好啊。”
十幾個人翻黑白，顧玨星、蘇問知、徐博、管語等幾人分在一起。
餘歡、高龍、溫榕、張亮等幾人分在一起。
顧玨星他們先進攻，蘇問知和他站在一邊，等待對面自己隊發球。
“你以前玩過嗎？”蘇問知問。
顧玨星分腿展開，緊盯著對面，顯得十分興致盎然：“小的時候玩過，再大就不好意思了。”而且，忙著討生活，那還能玩這些小孩的游戲。
顧玨星這個年紀在民國已經是家裏的頂梁柱了，這種輕佻不莊重的游戲，頂梁柱自然是被剝奪的。
但是，在和平安詳的現在社會，他只是個16歲的大孩子，不需要過早承擔生活生存的責任。這種純粹的童年游戲，他可以毫無顧忌和壓力的去玩。
蘇問知也看到他眼中躍躍欲試的光，和純粹的快樂。
徐博那邊開始攻擊，“哈哈，餘歡看招。”
但是，沙包脫手卻不是砸向餘歡，而是反方向的張亮。
張亮幸虧反應敏捷，跳著躲開，然後背對著徐博，大罵他不講武德，還聲東擊西。
顧玨星自覺屏蔽張亮的聲音，只盯著沙包。
沙包剛一落地，在顧玨星那邊，他迅速撿起，快速向中間的人砸去，沖自己對面的隊友喊道：“我們加快速度，讓他們反應不過來。”
“好嘞！”隊友愉快地回應，並身體力行。
速度加上來，中間餘歡他們隊只能在幾秒鐘內，來回奔跑並閃轉騰挪躲避沙包攻擊。
餘歡來回折返，跑得氣喘籲籲，還有心情怒罵顧玨星：“打個沙包，勝負欲能不能不要這麽強啊！累死我了！”
“那當然不能！”顧玨星堅定地回絕他。
然後，分了一下神，側頭和蘇問知說：“我們到時候不能像他們這樣老是躲，被敵人掌握節奏，盡量能接就接……”
還把手伸在蘇問知面前示意，加強“接”這個動作。
但是，顧玨星“接”字剛出口，手還一抓一抓的示範，突然手上還真抓到一個沙包，他楞了一下。
與此同時，蘇問知被顧玨星擋住沙包沖擊力濺起的沙土，撲了滿面。
蘇問知來不及撲掉沙子，先喊了一聲：“定！”
顧玨星用還算幹凈的手背，蹭了蹭蘇問知臉上的沙子：“你的勝負欲也很強啊。”
蘇問知苦笑不得地看著他認真挑選定住不動的目標，手摸了一下他剛才蹭過的臉頰，他這都是為了誰？
一群人一直玩到太陽偏西，一個個還意猶未盡，嚷嚷著明天還要來。
“痛快！”餘歡脫的只剩下一件線衣，頭發被汗打濕。
高龍潑他冷水：“我們今天來學校，可是來學習的。”
“順便來玩玩。”張亮嬉皮笑臉的接話，再看他也是一副運動過量汗津津的模樣，一看就言不由衷。
“哈哈哈哈。”眾人被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逗笑了。
一群十幾歲的少男少女伴著落日餘暉，有說有笑，充滿青春蓬勃的氣息結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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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蘇問知的慷慨解囊，報以極大的熱忱，站著鼓著掌，目送他走下講臺。
這可是考前無私劃重點的神啊！
顧玨星擡頭剛想問蘇問知他要去打羽毛球還是打沙包，便看見蘇問知烏黑的頭發上落滿了粉筆沫。
顧玨星“噗嗤”一笑，直接伸手撲打，並調侃蘇問知：“將一次課老了好幾十歲，這一定是最差的一屆學生。”
蘇問知在顧玨星傾身靠近的一刻，頓住了一下，然後聽到他的話，立刻反應了過來。
抓住他的手，嘴角揚起：“那可不是嗎，都有學生膽大包天拍老師的頭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顧玨星掙脫了手，哼了一聲，把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打開給他。
蘇問知接過手機，整理著頭發。
顧玨星看著灰白頭發的蘇問知，眨眨眼忽然有些感慨地說：“你老了也一定是個帥老頭，就是不知道，我們那時候有沒有天隔一方，見不到面了。”
蘇問知頓時停住，他不想聽到這種話。
扭頭，幽深的眼睛認真的看向顧玨星：“一定還可以見面，只要你願意。”
顧玨星笑了笑，沒有說話。世事無常，人生難料，誰又說得準，幾年後，十幾年後的人事變遷呢。
只有珍惜當下，不讓之後的午夜夢回對過往的遺憾耿耿於懷。
蘇問知認真地看著他：“我說真的，只要你願意。”
顧玨星看著他黑琉璃的眼睛，似乎蘊藏著很多會說出口的話。
他有些驚慌的張張口，但又不知道如何緩解這突然微妙的氣氛。
幸好餘歡的天籟之音拯救了顧玨星。
“玨星，我們去打羽毛球，今天正好沒有風。”
蘇問知笑了笑，站起來，三人一起向操場走去。
而不會打羽毛球的一瞬間尷尬，讓顧玨星將剛才異樣又微妙的感覺，藏在腦海深處。
打羽毛球是他們那時候有錢人家的玩法，顧玨星這些普通的城鎮鄉下孩子，唯一與羽毛相關的玩具就是毽子了。
“我不會。”顧玨星坦然地說。
餘歡卻驚訝道：“羽毛球你不會，滑旱冰你不會，打籃球你也不會，你不會小時候一直在家裏蹲吧。”
顧玨星在心裏腹議：不僅不會，見都沒怎麽見過呢。
餘歡終於逮住機會教育隔壁家優秀小孩顧玨星：“你這樣可不行，高考也是需要體力的。”
顧玨星側目看他：“你跑八百米沒跑過我。”逃跑跑步可是每個逃荒人應該具備的。
“我還會釣魚。”顧玨星可是憑借這一手迅速融入碼頭。
“你怎麽都是老頭子愛好，雙打我可不和你一組。”餘歡吐槽道。
蘇問知拿著一幅羽毛球，碰了碰顧玨星：“我教你，不想玩了可以打沙包。”
顧玨星想了想：“還是先學學打羽毛球吧。”
一班十幾個來到操場中間，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打沙包的打沙包。
蘇問知遞給顧玨星一支拍子，給他示範了一下發球，接球。
蘇問知用輕松的語氣說：“羽毛球很簡單，我們也就是隨便打打，別緊張。”
顧玨星“嗯”了一聲，抿了抿嘴唇。
輪到顧玨星上手發球，果不其然，第一拍揮空了，羽毛球掉在地上。
蘇問知撿起來遞給他。
第二拍，第三拍……不是揮空就是發出來的質量不好，對手根本接不住。
顧玨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蘇問知陪著他空耗時間。
便對他說：“要不然你找別人對打，我還得再練練。”
蘇問知無所謂地揮揮拍，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反正我打的一般，也不想流汗。”
顧玨星聽到他那個不想流汗的鬼理由，簡直滿臉問號，他已經敷衍到不想找理由了。
“行吧。”顧玨星好笑地接受了，但不可避免地心裏放松不少。
從這以後，蘇問知就盡量讓他少發球，多給他餵球。
顧玨星也漸漸感受到打羽毛球的快樂。
“砰——”，一聲清脆的擊球，白色的球便高高地飛起，對面的蘇問知接住，白色的小球再次飛起。
在兩人共同的努力呵護下，盡可能的讓羽毛小球不停的飛起，不落地。
蘇問知接過顧玨星扔過來的羽毛球，鼓勵地說：“這次的進步很大，我們又來又回打了幾輪，你上手很快啊。”
顧玨星靦腆的笑了笑，盡管知道蘇問知鼓勵的成分居多，心裏還是忍不住開心。
另一組積分落後被迫下場的高龍，在旁邊忍不住搖了搖頭。
要是他爸媽像蘇大神這麽鼓勵教育，他能自信飛上天，敢和蘇大神爭一爭第一名。
“哎呦！”高龍看到一個十分舒適的餵球，被顧玨星打飛，忍不住發出了可惜的喊聲。
顧玨星撿球的時候，聽到忍不住尬尷了一下，他的水平實在太菜了。
紅著臉將球遞給蘇問知，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蘇問知接過，拍拍他的胳膊：“沒事第一次打都這樣，我第一次還不如你，我們只是玩玩。”
高龍真實地酸了並委屈了，同樣是隊友，人家的隊友親親，拍拍，笑笑，他的隊友懟懟，罵罵，菜菜。
過了半個小時，蘇問知看顧玨星打羽毛球也得了樂趣，並不會因為第一次接觸玩的太菜，而從此拒絕，便提議結束。
“管語沖我們招手，估計要一起玩打沙包。”蘇問知說。
顧玨星將拍子遞給蘇問知，拎起兩人的包，從蘇問知包裏拿出水，遞給他。
蘇問知接過，打趣道：“教練費？”
顧玨星也拿出自己的溫水，笑著回：“要是教練費，這點水可澆不滅面對笨學生的火氣。”
蘇問知被他大大方方調侃自己為笨學生，逗笑了。
“這麽乖巧可愛的笨學生，我可以考慮收下的。”蘇問知眉眼含笑的說。
顧玨星努了一下嘴，不讚同：“我都快18了，可不能說可愛了，小孩子才能用可愛形容。”
蘇問知一懵，驚奇的說：“陰歷你不是和我同歲，還比我小幾個月嗎？怎麽就18了。”
“所以你快19了。”顧玨星才驚奇，蘇問知連自己幾歲都算不明白嗎？
蘇問知無語扶額，天知道他17歲生日剛過沒多久，在顧玨星那邊都快19歲了。
“現在我們都按周歲說了，連生日都是按陽歷過了。”蘇問知和顧玨星一邊走一邊討論虛歲周歲，陰歷陽歷。
顧玨星嘟嘟囔囔地說：“我們幾千年都是這麽算的，怎麽說改就改了。”
“大家都這樣了，慢慢就改了。”
“真是的，按虛歲也沒什麽不好啊……”
高龍、餘歡跟在他們後面一臉開了眼界，裂開的表情。
平常鎮靜自若，冷淡疏離的蘇問知大神，和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顧玨星，竟然會因為按照周歲虛歲說年齡，這件小事吵起來。
餘歡默默吐槽：“他們真夠無聊的！”
高龍看著他點了點頭，尤其是蘇大神，教室裏偉岸高大，運籌帷幄的光輝形象，徹底崩塌！
打羽毛球的幾人，很快來到管語跟前。
“我們打沙包吧，正好人這麽多，打起來更有意思。”管語拿出一個花花綠綠，拳頭大小的圓布包。
溫榕露出懷念的神色：“好久沒玩了，現在都不好湊人了。”
餘歡就是個人來瘋，積極響應：“好啊，好啊。”
十幾個人翻黑白，顧玨星、蘇問知、徐博、管語等幾人分在一起。
餘歡、高龍、溫榕、張亮等幾人分在一起。
顧玨星他們先進攻，蘇問知和他站在一邊，等待對面自己隊發球。
“你以前玩過嗎？”蘇問知問。
顧玨星分腿展開，緊盯著對面，顯得十分興致盎然：“小的時候玩過，再大就不好意思了。”而且，忙著討生活，那還能玩這些小孩的游戲。
顧玨星這個年紀在民國已經是家裏的頂梁柱了，這種輕佻不莊重的游戲，頂梁柱自然是被剝奪的。
但是，在和平安詳的現在社會，他只是個16歲的大孩子，不需要過早承擔生活生存的責任。這種純粹的童年游戲，他可以毫無顧忌和壓力的去玩。
蘇問知也看到他眼中躍躍欲試的光，和純粹的快樂。
徐博那邊開始攻擊，“哈哈，餘歡看招。”
但是，沙包脫手卻不是砸向餘歡，而是反方向的張亮。
張亮幸虧反應敏捷，跳著躲開，然後背對著徐博，大罵他不講武德，還聲東擊西。
顧玨星自覺屏蔽張亮的聲音，只盯著沙包。
沙包剛一落地，在顧玨星那邊，他迅速撿起，快速向中間的人砸去，沖自己對面的隊友喊道：“我們加快速度，讓他們反應不過來。”
“好嘞！”隊友愉快地回應，並身體力行。
速度加上來，中間餘歡他們隊只能在幾秒鐘內，來回奔跑並閃轉騰挪躲避沙包攻擊。
餘歡來回折返，跑得氣喘籲籲，還有心情怒罵顧玨星：“打個沙包，勝負欲能不能不要這麽強啊！累死我了！”
“那當然不能！”顧玨星堅定地回絕他。
然後，分了一下神，側頭和蘇問知說：“我們到時候不能像他們這樣老是躲，被敵人掌握節奏，盡量能接就接……”
還把手伸在蘇問知面前示意，加強“接”這個動作。
但是，顧玨星“接”字剛出口，手還一抓一抓的示範，突然手上還真抓到一個沙包，他楞了一下。
與此同時，蘇問知被顧玨星擋住沙包沖擊力濺起的沙土，撲了滿面。
蘇問知來不及撲掉沙子，先喊了一聲：“定！”
顧玨星用還算幹凈的手背，蹭了蹭蘇問知臉上的沙子：“你的勝負欲也很強啊。”
蘇問知苦笑不得地看著他認真挑選定住不動的目標，手摸了一下他剛才蹭過的臉頰，他這都是為了誰？
一群人一直玩到太陽偏西，一個個還意猶未盡，嚷嚷著明天還要來。
“痛快！”餘歡脫的只剩下一件線衣，頭發被汗打濕。
高龍潑他冷水：“我們今天來學校，可是來學習的。”
“順便來玩玩。”張亮嬉皮笑臉的接話，再看他也是一副運動過量汗津津的模樣，一看就言不由衷。
“哈哈哈哈。”眾人被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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