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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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幾人收拾好背包，等野炊的場地工作人員，開車將他們的食材拉走，他們便慢慢從山腳向上爬。
顧玨星沿著臺階路，和蘇問知走在後面。
這個時節紅葉已經開始慢慢雕謝，爬山的小路堆積不少紅的黃色落葉，踩上去“嘎吱嘎吱”的脆響，讓人很解壓。
秋日的陽光從已經稀疏的樹間照進來，溫度剛剛好。
顧玨星大踏步地走進落葉的家，一邊踩著它們，讓它們與大地媽媽更加親近。
一邊，一蹦一跳地在落葉地毯上找尋遺落的珍寶。
蘇問知不緊不慢地跟著他，難得見他這麽跳脫。
顧玨星突然彎腰撿起一片槭樹的葉子，標準的五角楓葉的樣子，紅彤彤的，還帶著在樹上盡情釋放自己熱情的生命力。
“這片葉子真好看。”顧玨星讚了一聲，便要打開背包。
蘇問知看他不方便，就隨手替他拿著。
然後，蘇問知就看到顧玨星拿出一本厚書，將葉子夾了進去。
“原來你背一本書是為了夾樹葉啊。”蘇問知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就是有點費體力。
然後，將自己在山腳撿來的樹葉，也交給他保管。
“我這方法好吧！”
顧玨星美滋滋地笑彎了眼，得意地拍拍書，讓它合緊一點：“這樣撿的樹葉就不會皺了蔫了。我帶著他它爬山，總不能是為了看吧？”
餘歡一手拿一片葉子：“我還真以為你要見縫插針地學習呢。”
顧玨星無語：“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掃興的人？想學習，我不能用手機啊。”
“誒，在學校呆久了，我還真忘記手機了。”餘歡憨笑撓了撓頭。
然後趕緊求饒：“你怎麽會是掃興的人，要不是你，蘇大神才懶得參加這種集體活動的呢。”
餘歡偷偷瞄了一眼蘇問知，見他沒有反駁，繼續說：“我是沒想到，你是這麽浪漫，有情調的人。出來玩，還準備帶點紀念品。”
“這次秋游就是值得紀念啊。”顧玨星沒有說客氣話。
和同窗好友如此閑適的游玩，還不值得紀念嗎？
“那我也把我撿的樹葉放在你那。”餘歡把手裏的遞給他。
“好啊。”顧玨星把三個人的放開，註意不要弄混。
蘇問知隱晦地盯了餘歡一眼，顧玨星和他嬉戲打鬧，快活放松的不得了。
好像看不見旁邊的他。
這種忽略，蘇問知從小就感受到，是熟悉以及不在意。
但現在，蘇問知沈默地皺皺眉，心上似有絲線纏繞，一扯一松，讓人不在意都難。
管語溫榕身為女孩子，就是比較心細，她們兩個帶了一個大大的相冊，既不像顧玨星的書，那麽重。又可以把樹葉放進透明相冊裏。
張亮看大家都撿樹葉了，就提議：“我們比比看誰撿的最好看。”
餘歡摩拳擦掌，這種熱鬧他最喜歡參加了：“好啊好啊，就在這兒吧。”
顧玨星也點頭同意，這個主意正合他意。
這一片樹林不小，地勢也很平坦，紅葉山管理者，也有意地移栽不少變色樹種。
蘇問知暗自收拾好心情，對顧玨星說：“我帶你去找吧，這片我還挺熟悉的。”
顧玨星頓了一下，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他有事情要暫時向蘇問知保密的！
顧玨星只能支支吾吾地折中說：“我先和餘歡找一會，一會再找你？”
蘇問知看了餘歡一眼，不說話，點點頭走開了。
餘歡卻像是被冷風千刀萬剮一樣，蘇大神剛才那一眼有殺氣。
他絕對沒有看錯！
天哪！他委屈無辜，我怎麽又招惹蘇大神了？
顧玨星拉著呆楞住的餘歡，鬼鬼祟祟向他取經：“餘歡，你覺得送人親手做的禮物，但是這個禮物基本上沒有實用價值，收禮物這個人也沒有什麽喜好，會開心嗎？”
“啊？”餘歡楞楞地沒啥反應，畫風突變啊。
“會喜歡嗎？”顧玨星上次送給蘇問知月季花，但實際上都是他在養，蘇問知只是看看。
可見他只是客氣地收下。
他並不喜歡，顧玨星想到這兒就有些沮喪。
收禮物的人勉強，送禮物的人也很難過的！
他觀念還停留在民國，但餘歡是實實在在的現代高中生啊！
餘歡聽顧玨星患得患失，嘮嘮叨叨了一堆，心想：這個收禮的人對他怪重要的。
餘歡雙手抱胸，指點他道：“親手做的東西，固然飽含心意。但是吧，這也得看收禮人和送禮人之間的關系。
關系好，那就是禮輕情意重。關系一般，那就是當面收下背地隨意。”
那我和蘇問知關系當然好了！顧玨星一邊在心裏評判他和蘇問知的關系，一邊不由自主地用目光尋找蘇問知。
蘇問知百無聊賴的靠在樹幹上，手裏撚轉著一片銀杏葉，明顯不在意比賽成績。
顧玨星一揮手，算了，其他昂貴的東西，他買不起。買便宜的，還降低人家蘇問知的生活品質。
自己親手做的，好歹還有心意。
也只剩心意了，顧玨星悲傷地想。
確定好註意，顧玨星的動作就加快了，不一會兒，就撿到不少滿意的。
“我去找蘇問知了。”顧玨星揮一揮衣袖，就和餘歡告別了。
顧玨星找到蘇問知的時候，他正坐在一棵大楊樹底下，閉目養神。
與周圍其他成群結隊，其樂融融的氛圍截然不同，一個人安享在這片安靜的天地。
顧玨星忽然想要打破這疏離的結界。
顧玨星踮著腳，盡量不發出聲音。選了一片幹凈的落葉地，把上面的樹葉攏在手裏。
然後，快步向蘇問知跑去，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猛地撒出，笑著大喊：“噢——下雪了！”
蘇問知早就聽出顧玨星的腳步，沒有動。然後，他也沒有料到顧玨星，會做出如此調皮可愛的動作。
蘇問知睜開眼就是撒的滿天飛的樹葉，還有躲在樹葉後大笑的顧玨星。
陽光下，飛舞落下的樹葉泛著油畫般靚麗的色彩，顧玨星也像畫中人一樣夢幻不可捉摸。
顧玨星看蘇問知楞了一下後，嘴角泛起溫柔陽光的笑容。黑琉璃般眼睛因為迎著太陽，微微瞇起，平時冷漠疏離全然不見，染上了太陽的溫暖。
顧玨星開懷大笑，這樣的蘇問知更加鮮活，他喜歡這樣的他！
蘇問知溫柔地說：“下雪了，是吧！”
最後兩個字，語氣一反溫柔，剛說出口，蘇問知便動作迅捷地從地上抓起兩把樹葉，用力向顧玨星撒了出去。
“啊！你偷襲！”顧玨星笑著躲了一下，沒躲開。
一片碎葉在他頭上安了家。
蘇問知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又撒了一把。
“你先偷襲的，好吧。”
他覺得這樣忽然調皮的顧玨星很可愛，希望時間能夠多停留一些。
顧玨星邊笑著躲，邊匆忙反擊，也顧不得地上的樹葉幹凈不幹凈，抓起一把，就往蘇問知的方向撒：“ 下雪嘍，下雪嘍，請你看雪花！”
撒完，便歡快地跑了。
蘇問知扭臉躲了一下，防守的不認真，但是進攻積極。
顧玨星一跑，蘇問知迎著拋灑的樹葉，也要去追他。
攏起樹葉，仗著腿長，三步兩步追上顧玨星，朝他頭頂撒：“看雪花，不能我一個人，你也一起！”
顧玨星笑顏如花，又想要跑開。
蘇問知忽然一把摟著他的肩，死死按在自己胸前，不讓他逃跑。
然後，另一只手，一揮。
紅的，黃的，褐色的雪花，飄灑開來。
顧玨星沒逃成，蘇問知也一起跟著淋“雪”。
顧玨星站在蘇問知身前，喘著粗氣，星眸皓齒，微揚著頭看著蘇問知，眼睛裏的轉盼笑意，撲面而來。
蘇問知放開了攔著他的肩的手，微喘，不由自主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這場雪花看的高興吧。”顧玨星眉眼彎彎地問。
“當然高興！”最高興的是身邊有你，蘇問知深深地看向他。
剛才，蘇問知有一瞬間想要將他，緊緊擁入懷抱不放開，想要摸摸他的臉，是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樣柔軟。
也是這樣念頭，讓蘇問知發現了一個忽略已久的事實。
他對顧玨星是不一樣的。
不是朋友的那種不一樣。
是愛情的那樣。
他好像喜歡上他了。
蘇問知眸光閃動，心緒難平，激蕩洶湧的感情好像要溢出，嘴唇動了動，有千言萬語，好像要脫口而出。
但是，蘇問知控制住了，將他肩上的手慢慢收回，攥起來，牢牢地放在身後。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知道顧玨星對他是不一樣的。
但這不一樣，他們兩個並不相同。
顧玨星與蘇問知黑琉璃般的眼睛對視，他眼中星火跳動，萬千情緒在其中流轉。
很快，蘇問知眨眨眼，又恢覆到平靜。
顧玨星歪了一下頭，覺得剛才蘇問知，好像有話要對他說。
顧玨星揚起燦爛的笑容問：“怎麽了？”
蘇問知喉結滾動，看著不設防的顧玨星，心中強烈而瘋狂的念頭，沒有說出來。
只說：“下雪了，真開心。”
“是啊，提前欣賞一場雪的到來。”顧玨星雙手舉起，快活地轉了個圈。
蘇問知靜靜地看著他，他心裏這場暴風雨，不知該如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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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玨星沿著臺階路，和蘇問知走在後面。
這個時節紅葉已經開始慢慢雕謝，爬山的小路堆積不少紅的黃色落葉，踩上去“嘎吱嘎吱”的脆響，讓人很解壓。
秋日的陽光從已經稀疏的樹間照進來，溫度剛剛好。
顧玨星大踏步地走進落葉的家，一邊踩著它們，讓它們與大地媽媽更加親近。
一邊，一蹦一跳地在落葉地毯上找尋遺落的珍寶。
蘇問知不緊不慢地跟著他，難得見他這麽跳脫。
顧玨星突然彎腰撿起一片槭樹的葉子，標準的五角楓葉的樣子，紅彤彤的，還帶著在樹上盡情釋放自己熱情的生命力。
“這片葉子真好看。”顧玨星讚了一聲，便要打開背包。
蘇問知看他不方便，就隨手替他拿著。
然後，蘇問知就看到顧玨星拿出一本厚書，將葉子夾了進去。
“原來你背一本書是為了夾樹葉啊。”蘇問知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就是有點費體力。
然後，將自己在山腳撿來的樹葉，也交給他保管。
“我這方法好吧！”
顧玨星美滋滋地笑彎了眼，得意地拍拍書，讓它合緊一點：“這樣撿的樹葉就不會皺了蔫了。我帶著他它爬山，總不能是為了看吧？”
餘歡一手拿一片葉子：“我還真以為你要見縫插針地學習呢。”
顧玨星無語：“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掃興的人？想學習，我不能用手機啊。”
“誒，在學校呆久了，我還真忘記手機了。”餘歡憨笑撓了撓頭。
然後趕緊求饒：“你怎麽會是掃興的人，要不是你，蘇大神才懶得參加這種集體活動的呢。”
餘歡偷偷瞄了一眼蘇問知，見他沒有反駁，繼續說：“我是沒想到，你是這麽浪漫，有情調的人。出來玩，還準備帶點紀念品。”
“這次秋游就是值得紀念啊。”顧玨星沒有說客氣話。
和同窗好友如此閑適的游玩，還不值得紀念嗎？
“那我也把我撿的樹葉放在你那。”餘歡把手裏的遞給他。
“好啊。”顧玨星把三個人的放開，註意不要弄混。
蘇問知隱晦地盯了餘歡一眼，顧玨星和他嬉戲打鬧，快活放松的不得了。
好像看不見旁邊的他。
這種忽略，蘇問知從小就感受到，是熟悉以及不在意。
但現在，蘇問知沈默地皺皺眉，心上似有絲線纏繞，一扯一松，讓人不在意都難。
管語溫榕身為女孩子，就是比較心細，她們兩個帶了一個大大的相冊，既不像顧玨星的書，那麽重。又可以把樹葉放進透明相冊裏。
張亮看大家都撿樹葉了，就提議：“我們比比看誰撿的最好看。”
餘歡摩拳擦掌，這種熱鬧他最喜歡參加了：“好啊好啊，就在這兒吧。”
顧玨星也點頭同意，這個主意正合他意。
這一片樹林不小，地勢也很平坦，紅葉山管理者，也有意地移栽不少變色樹種。
蘇問知暗自收拾好心情，對顧玨星說：“我帶你去找吧，這片我還挺熟悉的。”
顧玨星頓了一下，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他有事情要暫時向蘇問知保密的！
顧玨星只能支支吾吾地折中說：“我先和餘歡找一會，一會再找你？”
蘇問知看了餘歡一眼，不說話，點點頭走開了。
餘歡卻像是被冷風千刀萬剮一樣，蘇大神剛才那一眼有殺氣。
他絕對沒有看錯！
天哪！他委屈無辜，我怎麽又招惹蘇大神了？
顧玨星拉著呆楞住的餘歡，鬼鬼祟祟向他取經：“餘歡，你覺得送人親手做的禮物，但是這個禮物基本上沒有實用價值，收禮物這個人也沒有什麽喜好，會開心嗎？”
“啊？”餘歡楞楞地沒啥反應，畫風突變啊。
“會喜歡嗎？”顧玨星上次送給蘇問知月季花，但實際上都是他在養，蘇問知只是看看。
可見他只是客氣地收下。
他並不喜歡，顧玨星想到這兒就有些沮喪。
收禮物的人勉強，送禮物的人也很難過的！
他觀念還停留在民國，但餘歡是實實在在的現代高中生啊！
餘歡聽顧玨星患得患失，嘮嘮叨叨了一堆，心想：這個收禮的人對他怪重要的。
餘歡雙手抱胸，指點他道：“親手做的東西，固然飽含心意。但是吧，這也得看收禮人和送禮人之間的關系。
關系好，那就是禮輕情意重。關系一般，那就是當面收下背地隨意。”
那我和蘇問知關系當然好了！顧玨星一邊在心裏評判他和蘇問知的關系，一邊不由自主地用目光尋找蘇問知。
蘇問知百無聊賴的靠在樹幹上，手裏撚轉著一片銀杏葉，明顯不在意比賽成績。
顧玨星一揮手，算了，其他昂貴的東西，他買不起。買便宜的，還降低人家蘇問知的生活品質。
自己親手做的，好歹還有心意。
也只剩心意了，顧玨星悲傷地想。
確定好註意，顧玨星的動作就加快了，不一會兒，就撿到不少滿意的。
“我去找蘇問知了。”顧玨星揮一揮衣袖，就和餘歡告別了。
顧玨星找到蘇問知的時候，他正坐在一棵大楊樹底下，閉目養神。
與周圍其他成群結隊，其樂融融的氛圍截然不同，一個人安享在這片安靜的天地。
顧玨星忽然想要打破這疏離的結界。
顧玨星踮著腳，盡量不發出聲音。選了一片幹凈的落葉地，把上面的樹葉攏在手裏。
然後，快步向蘇問知跑去，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猛地撒出，笑著大喊：“噢——下雪了！”
蘇問知早就聽出顧玨星的腳步，沒有動。然後，他也沒有料到顧玨星，會做出如此調皮可愛的動作。
蘇問知睜開眼就是撒的滿天飛的樹葉，還有躲在樹葉後大笑的顧玨星。
陽光下，飛舞落下的樹葉泛著油畫般靚麗的色彩，顧玨星也像畫中人一樣夢幻不可捉摸。
顧玨星看蘇問知楞了一下後，嘴角泛起溫柔陽光的笑容。黑琉璃般眼睛因為迎著太陽，微微瞇起，平時冷漠疏離全然不見，染上了太陽的溫暖。
顧玨星開懷大笑，這樣的蘇問知更加鮮活，他喜歡這樣的他！
蘇問知溫柔地說：“下雪了，是吧！”
最後兩個字，語氣一反溫柔，剛說出口，蘇問知便動作迅捷地從地上抓起兩把樹葉，用力向顧玨星撒了出去。
“啊！你偷襲！”顧玨星笑著躲了一下，沒躲開。
一片碎葉在他頭上安了家。
蘇問知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又撒了一把。
“你先偷襲的，好吧。”
他覺得這樣忽然調皮的顧玨星很可愛，希望時間能夠多停留一些。
顧玨星邊笑著躲，邊匆忙反擊，也顧不得地上的樹葉幹凈不幹凈，抓起一把，就往蘇問知的方向撒：“ 下雪嘍，下雪嘍，請你看雪花！”
撒完，便歡快地跑了。
蘇問知扭臉躲了一下，防守的不認真，但是進攻積極。
顧玨星一跑，蘇問知迎著拋灑的樹葉，也要去追他。
攏起樹葉，仗著腿長，三步兩步追上顧玨星，朝他頭頂撒：“看雪花，不能我一個人，你也一起！”
顧玨星笑顏如花，又想要跑開。
蘇問知忽然一把摟著他的肩，死死按在自己胸前，不讓他逃跑。
然後，另一只手，一揮。
紅的，黃的，褐色的雪花，飄灑開來。
顧玨星沒逃成，蘇問知也一起跟著淋“雪”。
顧玨星站在蘇問知身前，喘著粗氣，星眸皓齒，微揚著頭看著蘇問知，眼睛裏的轉盼笑意，撲面而來。
蘇問知放開了攔著他的肩的手，微喘，不由自主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這場雪花看的高興吧。”顧玨星眉眼彎彎地問。
“當然高興！”最高興的是身邊有你，蘇問知深深地看向他。
剛才，蘇問知有一瞬間想要將他，緊緊擁入懷抱不放開，想要摸摸他的臉，是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樣柔軟。
也是這樣念頭，讓蘇問知發現了一個忽略已久的事實。
他對顧玨星是不一樣的。
不是朋友的那種不一樣。
是愛情的那樣。
他好像喜歡上他了。
蘇問知眸光閃動，心緒難平，激蕩洶湧的感情好像要溢出，嘴唇動了動，有千言萬語，好像要脫口而出。
但是，蘇問知控制住了，將他肩上的手慢慢收回，攥起來，牢牢地放在身後。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知道顧玨星對他是不一樣的。
但這不一樣，他們兩個並不相同。
顧玨星與蘇問知黑琉璃般的眼睛對視，他眼中星火跳動，萬千情緒在其中流轉。
很快，蘇問知眨眨眼，又恢覆到平靜。
顧玨星歪了一下頭，覺得剛才蘇問知，好像有話要對他說。
顧玨星揚起燦爛的笑容問：“怎麽了？”
蘇問知喉結滾動，看著不設防的顧玨星，心中強烈而瘋狂的念頭，沒有說出來。
只說：“下雪了，真開心。”
“是啊，提前欣賞一場雪的到來。”顧玨星雙手舉起，快活地轉了個圈。
蘇問知靜靜地看著他，他心裏這場暴風雨，不知該如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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