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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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之後的物理課，果然沒有再看到白老師，或許也再也看不見他，只是一班的同學們還不知道。
一班的物理是讓四班物理老師老師帶班。
四班物理老師是個姓王的嚴肅小老頭，上課廢話也不多說。
“課代表來我這兒拿一下習題，給你們20分鐘。”
溫榕動作迅速地上前，組織人快速下發。
顧玨星拿到手裏一看，全是其中這兩個多月學的。
這麽一看，王老師想摸摸他們班的底，再安排如何代課。
教室裏一片安靜，大家都低頭認真做題，王老師也不幹站在講臺上，下來四處走走，看看他們的真實水平。
這一看，王老師有些心驚，大部分人只會幹巴巴的往上寫公式，沒考慮到細微的變形。
有些人幹脆一股腦的寫相關公式，根本不考慮，這題到底考不考。
王老師來代課，當然也知道了白老師的事。看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這個白老師真生誤人子弟。
走著走著，王老師就來到了蘇問知身邊。這麽一會功夫，他已經做到第3題了，不愧為全校第一名。
王老師眼前一亮，站在蘇問知桌旁，觀看他做題。
蘇問知擡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王老師，完全不受影響。
王老師點了一下蘇問知的習題：“你先做下最後一題。”
蘇問知一頓，隨即翻面讀起最後一題，讀罷，開始動手解。
王老師點點頭，又悄悄地走開，看其他同學了。
餘歡誇張地松了口，對顧玨星吐槽：“王老師站在這兒，嚇死我了。”
“所以，你就半天不動筆，把老師耗走了。”顧玨星看了他一眼。
“老師站在這，把我僅會的一點物理知識，都嚇沒了。這物理課，真是松得松死，嚴得嚴死。兩天內就體會了個遍。”餘歡說。
習題交上來，王老師匆匆翻了一下，就大概了解了一班的水平。
與他嚴肅面孔相反，對一班稀爛的物理水平，沒有過多說什麽，便開始講課。
他把每一題涉及到的知識點都掰碎，明明白白的講解給大家。
顧玨星聽著，覺得蘇問知的教學方式，其實和王老師很像，就是……
顧玨星一皺眉，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就是容易打擊自信心。
物理課下課，王老師收拾東西，還沒走出教室。
班裏就有人鼓起掌，還有人大膽的說：“王老師教的真好！我第一次聽懂了物理。”
“對啊，對啊。”
王老師矜持地壓了壓手，離開的腳步似乎有些輕快。
餘歡杵杵顧玨星：“你說學校會一直讓王老師教咱們嗎？”
顧玨星有些期待，但又理性分析：“王老師年紀大了，已經教兩個班的物理了，現在暫時給咱們班和二班代課，短時間還好。長時間肯定不行，應該還得有個老師，畢竟還有三班呢。”
餘歡嘆了口氣：“唉！有道理，只希望學校能找個靠譜的老師，實在不想自學了。”
顧玨星扭過頭，問蘇問知：“你怎麽看呢？”
蘇問知懶懶地撩起眼皮：“把手給我。”
啊？顧玨星不知所以地遞了過去，蘇問知捏著他的手指，看他的掌心半天。
顧玨星動了動手：“你看相呢？”
蘇問知當然不會看手相，但是他會編：“嗯，一看你就有大富大貴之相，學業也會順順利利。”
顧玨星：……
顧玨星猛地把手收了回來，無語的說：“你怎麽神神叨叨的，還研究手相？封建迷信可別信。”
“什麽？！蘇大神會看手相，給我也看看！”餘歡捕捉到關鍵詞，興奮地把手遞到蘇問知眼前。
蘇問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向後挪了一下。
餘歡被動地清醒了，尬笑兩聲：“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我去找張亮了。”
他怎麽會覺得蘇大神為全班出了一次頭，就會改變性格呢！
周五到了，校園格外熱鬧，因為要開家長會了。
同學們下午會少上兩節課，打掃收拾教室。
顧玨星註意到今天蘇問知又是十分開心，坐在位置上，悠哉悠哉，手指都在晃動。
顧玨星瞇著眼想，他真的不對勁，蘇問知是個情緒穩定的人，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有時間他一定要問問，現在還是先接奶奶開家長會。
“時間差不多了，餘歡我們去接奶奶吧。”顧玨星說。
餘歡不樂意：“我奶奶對這個學校比我還熟，我不想去，去了又要嘮嘮叨叨一路。”
顧玨星見他實在不願意，就自己去校門口。他能看出來，奶奶對出席家長會隱隱高興又期待。
一中大門口，褚英紅收拾的格外精神整潔，銀灰色國風外套上繡著紅梅花，頭發染黑在腦後梳成發髻，帶著金屬框的眼鏡，真是一個優雅大方的老人。
一邊的慈祥的葉奶奶打趣：“穿這麽好，你進城給富太太做衣服，都沒穿這麽好吧。”
褚奶奶推了推眼鏡：“富太太看不起我的穿著，可以別來找我。來開家長會，代表的是孩子的臉面，可不能給孩子丟人。”
“行行行，你有一通歪理。”葉奶奶敷衍地讚同。
褚英紅其實還有點緊張，她抻了抻衣服，說：“我現在沒什麽不妥的吧？”
葉奶奶圍著轉了一圈：“好極了，絕對是今天家長會的體面人。”
褚英紅矜持地微微點頭：“你今天也不錯。”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奶奶。”
褚英紅望過去，顧玨星今天穿了一件低飽和的綠色外套，衣襟上繡著幾桿綠竹，趁的他越發清俊靈動。
外面的許多家長也註意到了顧玨星。
“這娃看著真精神，穿的也好看。”
“那是人家孩子長得好看。”
褚英紅與有榮焉，這是她家孩子。
“喲，星星還出來接人了，不像我們餘歡，嫌東嫌西的。”葉奶奶胖乎乎的臉綻放笑容，向顧玨星招手。
“哪有，餘歡有事，反正我們都是一個班，我就一塊兒接了。”顧玨星當然不能順著葉奶奶的話說。
進了學校，顧玨星給奶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校園。
“前面的主建築，是我們的教學樓。教學樓的東邊就是操場，操場南面是食堂。”顧玨星指了指。
褚英紅望過去：“你上次說食堂的牛肉拉面好吃。”
顧玨星跟在褚英紅身邊慢慢的走：“對呀，可惜食堂只有中午才有牛肉拉面，要不然就能帶奶奶你去嘗嘗了。
不過晚上的紫米粥也不錯，香甜可口，還不加糖。”
“好。”褚英紅點點頭。
葉奶奶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來星星在家裏說了不少學校的事，真孝順。不像我們家餘歡一回來就鉆到他屋裏，不出來。和我們也沒話說。”
顧玨星只是笑了笑，繼續給兩人將學校的生活。
葉奶奶在一旁看褚英紅聽的認真，時不時跟著顧玨星的講解，看過去。
葉奶奶為好姐妹感到高興和欣慰，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小輩願意多和他們說說話，都是一種幸福，更別說顧玨星還這麽體貼溫和。
葉奶奶暗自點頭，阿紅親緣不順，沒想到老來領回來一個乖孫。
顧玨星領她們到了一班外，許多學生站在外面，家長也到了不少。
“奶奶，我坐在那裏，同桌是餘歡，後面就是幫我很多的蘇問知。”顧玨星指著窗戶邊。
正在這時，蘇問知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擡頭看過去，便看見顧玨星和他身邊的老人。
他馬上意識到，沖著顧玨星點頭笑了笑。
顧玨星馬上笑著沖著他招了招手。
褚英紅看到兩人的互動：“阿星，看來在學校已經交到好朋友了。”
“是，我那個進步之星有他一半功勞。”
顧玨星把奶奶送到座位，餘歡和蘇問知也出來了，把教室留給家長。
一出來，餘歡就麻溜地去找徐博他們，他和顧玨星，蘇問知三個人待在一起，怎麽待都覺得不自在。
顧玨星隨口問蘇問知：“你家長還沒來嗎？”
蘇問知神色不動：“哦，他們都有了新家庭，不會來的。”
顧玨星一陣沈默，十分愧疚，無意間揭了他的傷疤：“抱歉，你已經很好了。。”顧玨星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問知回想起父母最深處的記憶是他們聲嘶力竭地沖他喊：你就是個怪物，我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蘇問知笑著對顧玨星說：“沒事，已經影響不了我什麽了。”
顧玨星越聽他說的雲淡風輕，就越心疼他。沒有影響，那是他已經習慣了失望，被傷害地麻木。
顧玨星這時候說什麽都是無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蘇問知反手拍在他的手，用了點力氣，告訴他，他真的沒事。
甚至還有心情，在心裏默數接觸時間。
顧玨星沈浸在愧疚和心疼中，沒有註意。
“其實，我父母也離開我了，把我丟給奶奶。人生中就是有很多不如意，有的我們能避開，有的避不開。
但是人活著想簡單一點，至少我們身體健康，吃得飽穿得暖，還有書讀，我已經很感恩了。
這些簡單的願望，許許多多的人永遠都看不到。”
就像他前世萬萬千千在苦難和戰火中掙紮的同胞。
顧玨星臉上露出一抹簡單的幸福，和蘇問知看不懂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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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物理課，果然沒有再看到白老師，或許也再也看不見他，只是一班的同學們還不知道。
一班的物理是讓四班物理老師老師帶班。
四班物理老師是個姓王的嚴肅小老頭，上課廢話也不多說。
“課代表來我這兒拿一下習題，給你們20分鐘。”
溫榕動作迅速地上前，組織人快速下發。
顧玨星拿到手裏一看，全是其中這兩個多月學的。
這麽一看，王老師想摸摸他們班的底，再安排如何代課。
教室裏一片安靜，大家都低頭認真做題，王老師也不幹站在講臺上，下來四處走走，看看他們的真實水平。
這一看，王老師有些心驚，大部分人只會幹巴巴的往上寫公式，沒考慮到細微的變形。
有些人幹脆一股腦的寫相關公式，根本不考慮，這題到底考不考。
王老師來代課，當然也知道了白老師的事。看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這個白老師真生誤人子弟。
走著走著，王老師就來到了蘇問知身邊。這麽一會功夫，他已經做到第3題了，不愧為全校第一名。
王老師眼前一亮，站在蘇問知桌旁，觀看他做題。
蘇問知擡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王老師，完全不受影響。
王老師點了一下蘇問知的習題：“你先做下最後一題。”
蘇問知一頓，隨即翻面讀起最後一題，讀罷，開始動手解。
王老師點點頭，又悄悄地走開，看其他同學了。
餘歡誇張地松了口，對顧玨星吐槽：“王老師站在這兒，嚇死我了。”
“所以，你就半天不動筆，把老師耗走了。”顧玨星看了他一眼。
“老師站在這，把我僅會的一點物理知識，都嚇沒了。這物理課，真是松得松死，嚴得嚴死。兩天內就體會了個遍。”餘歡說。
習題交上來，王老師匆匆翻了一下，就大概了解了一班的水平。
與他嚴肅面孔相反，對一班稀爛的物理水平，沒有過多說什麽，便開始講課。
他把每一題涉及到的知識點都掰碎，明明白白的講解給大家。
顧玨星聽著，覺得蘇問知的教學方式，其實和王老師很像，就是……
顧玨星一皺眉，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就是容易打擊自信心。
物理課下課，王老師收拾東西，還沒走出教室。
班裏就有人鼓起掌，還有人大膽的說：“王老師教的真好！我第一次聽懂了物理。”
“對啊，對啊。”
王老師矜持地壓了壓手，離開的腳步似乎有些輕快。
餘歡杵杵顧玨星：“你說學校會一直讓王老師教咱們嗎？”
顧玨星有些期待，但又理性分析：“王老師年紀大了，已經教兩個班的物理了，現在暫時給咱們班和二班代課，短時間還好。長時間肯定不行，應該還得有個老師，畢竟還有三班呢。”
餘歡嘆了口氣：“唉！有道理，只希望學校能找個靠譜的老師，實在不想自學了。”
顧玨星扭過頭，問蘇問知：“你怎麽看呢？”
蘇問知懶懶地撩起眼皮：“把手給我。”
啊？顧玨星不知所以地遞了過去，蘇問知捏著他的手指，看他的掌心半天。
顧玨星動了動手：“你看相呢？”
蘇問知當然不會看手相，但是他會編：“嗯，一看你就有大富大貴之相，學業也會順順利利。”
顧玨星：……
顧玨星猛地把手收了回來，無語的說：“你怎麽神神叨叨的，還研究手相？封建迷信可別信。”
“什麽？！蘇大神會看手相，給我也看看！”餘歡捕捉到關鍵詞，興奮地把手遞到蘇問知眼前。
蘇問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向後挪了一下。
餘歡被動地清醒了，尬笑兩聲：“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我去找張亮了。”
他怎麽會覺得蘇大神為全班出了一次頭，就會改變性格呢！
周五到了，校園格外熱鬧，因為要開家長會了。
同學們下午會少上兩節課，打掃收拾教室。
顧玨星註意到今天蘇問知又是十分開心，坐在位置上，悠哉悠哉，手指都在晃動。
顧玨星瞇著眼想，他真的不對勁，蘇問知是個情緒穩定的人，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有時間他一定要問問，現在還是先接奶奶開家長會。
“時間差不多了，餘歡我們去接奶奶吧。”顧玨星說。
餘歡不樂意：“我奶奶對這個學校比我還熟，我不想去，去了又要嘮嘮叨叨一路。”
顧玨星見他實在不願意，就自己去校門口。他能看出來，奶奶對出席家長會隱隱高興又期待。
一中大門口，褚英紅收拾的格外精神整潔，銀灰色國風外套上繡著紅梅花，頭發染黑在腦後梳成發髻，帶著金屬框的眼鏡，真是一個優雅大方的老人。
一邊的慈祥的葉奶奶打趣：“穿這麽好，你進城給富太太做衣服，都沒穿這麽好吧。”
褚奶奶推了推眼鏡：“富太太看不起我的穿著，可以別來找我。來開家長會，代表的是孩子的臉面，可不能給孩子丟人。”
“行行行，你有一通歪理。”葉奶奶敷衍地讚同。
褚英紅其實還有點緊張，她抻了抻衣服，說：“我現在沒什麽不妥的吧？”
葉奶奶圍著轉了一圈：“好極了，絕對是今天家長會的體面人。”
褚英紅矜持地微微點頭：“你今天也不錯。”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奶奶。”
褚英紅望過去，顧玨星今天穿了一件低飽和的綠色外套，衣襟上繡著幾桿綠竹，趁的他越發清俊靈動。
外面的許多家長也註意到了顧玨星。
“這娃看著真精神，穿的也好看。”
“那是人家孩子長得好看。”
褚英紅與有榮焉，這是她家孩子。
“喲，星星還出來接人了，不像我們餘歡，嫌東嫌西的。”葉奶奶胖乎乎的臉綻放笑容，向顧玨星招手。
“哪有，餘歡有事，反正我們都是一個班，我就一塊兒接了。”顧玨星當然不能順著葉奶奶的話說。
進了學校，顧玨星給奶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校園。
“前面的主建築，是我們的教學樓。教學樓的東邊就是操場，操場南面是食堂。”顧玨星指了指。
褚英紅望過去：“你上次說食堂的牛肉拉面好吃。”
顧玨星跟在褚英紅身邊慢慢的走：“對呀，可惜食堂只有中午才有牛肉拉面，要不然就能帶奶奶你去嘗嘗了。
不過晚上的紫米粥也不錯，香甜可口，還不加糖。”
“好。”褚英紅點點頭。
葉奶奶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來星星在家裏說了不少學校的事，真孝順。不像我們家餘歡一回來就鉆到他屋裏，不出來。和我們也沒話說。”
顧玨星只是笑了笑，繼續給兩人將學校的生活。
葉奶奶在一旁看褚英紅聽的認真，時不時跟著顧玨星的講解，看過去。
葉奶奶為好姐妹感到高興和欣慰，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小輩願意多和他們說說話，都是一種幸福，更別說顧玨星還這麽體貼溫和。
葉奶奶暗自點頭，阿紅親緣不順，沒想到老來領回來一個乖孫。
顧玨星領她們到了一班外，許多學生站在外面，家長也到了不少。
“奶奶，我坐在那裏，同桌是餘歡，後面就是幫我很多的蘇問知。”顧玨星指著窗戶邊。
正在這時，蘇問知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擡頭看過去，便看見顧玨星和他身邊的老人。
他馬上意識到，沖著顧玨星點頭笑了笑。
顧玨星馬上笑著沖著他招了招手。
褚英紅看到兩人的互動：“阿星，看來在學校已經交到好朋友了。”
“是，我那個進步之星有他一半功勞。”
顧玨星把奶奶送到座位，餘歡和蘇問知也出來了，把教室留給家長。
一出來，餘歡就麻溜地去找徐博他們，他和顧玨星，蘇問知三個人待在一起，怎麽待都覺得不自在。
顧玨星隨口問蘇問知：“你家長還沒來嗎？”
蘇問知神色不動：“哦，他們都有了新家庭，不會來的。”
顧玨星一陣沈默，十分愧疚，無意間揭了他的傷疤：“抱歉，你已經很好了。。”顧玨星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問知回想起父母最深處的記憶是他們聲嘶力竭地沖他喊：你就是個怪物，我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蘇問知笑著對顧玨星說：“沒事，已經影響不了我什麽了。”
顧玨星越聽他說的雲淡風輕，就越心疼他。沒有影響，那是他已經習慣了失望，被傷害地麻木。
顧玨星這時候說什麽都是無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蘇問知反手拍在他的手，用了點力氣，告訴他，他真的沒事。
甚至還有心情，在心裏默數接觸時間。
顧玨星沈浸在愧疚和心疼中，沒有註意。
“其實，我父母也離開我了，把我丟給奶奶。人生中就是有很多不如意，有的我們能避開，有的避不開。
但是人活著想簡單一點，至少我們身體健康，吃得飽穿得暖，還有書讀，我已經很感恩了。
這些簡單的願望，許許多多的人永遠都看不到。”
就像他前世萬萬千千在苦難和戰火中掙紮的同胞。
顧玨星臉上露出一抹簡單的幸福，和蘇問知看不懂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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