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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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顧玨星眼前一黑，本能地站起來，一瞬間仿佛回到上輩子臨死前，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顧玨星！顧玨星！你沒事吧。”蘇問知一反平常冷靜理智的語氣，急切地問。
顧玨星晃了晃腦袋，才慢慢驅散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苦笑了一下，本以為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沒想到……
“我沒事。”顧玨星回應了一聲，然後才發現自己狠狠地抓著蘇問知的手腕，他驚慌之下，力氣之大，想必來電後，蘇問知手腕上能留下印子。
顧玨星趕緊撒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註意到。”他可還記得，蘇問知不喜歡和別人有身體接觸。
蘇問知反手抓著他的手，沒讓他離開，他安靜地坐在著，黑暗中遮蓋了他臉上異樣的神色。
“沒什麽，害怕黑沒什麽事，學校停電，一般很快就會來的。”蘇問知安慰道。
“其實我不害怕……”顧玨星試圖辯解，民國的時候，電可是個稀罕物，一輩子沒見過太正常了。
根本不會怕黑。
不過……顧玨星感受了一下手上的力度，緊實有力。黑暗中，皮膚之間溫暖細膩的觸感，存在感十分強。
他不是不喜歡嗎？現在這麽緊緊抓著我，難道是他……
蘇問知同學才是害怕黑啊！
有了這個認知，顧玨星突然陷入黑暗的緊張，一下子就沒了。
蘇問知同學英俊帥氣，從容淡定，完美無缺的自信強大形象，仿佛從天上一下子拽到了地上，變得親切可愛起來。
顧玨星順著他的手，坐了下來，重新握住他的手。
認真誠懇的回應：“對，怕黑沒什麽大不了。”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蘇問知看顧玨星不再嘴硬，也體貼地轉移了話題。
兩個自以為對方怕黑，實際自己也不幹凈的體貼人默契聊起來明天的考試。
蘇問知的手電筒豎放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個小光圈，令兩人周圍不是很亮，也不至於太黑，倒是談話的好氛圍。
蘇問知：“明後兩天考試，早自習晚自習就可以自願參加，時間倒是自由不少。”
顧玨星搖搖頭：“哎，我差了不少需要補上來，這種自由與我無關了。不過，我倒是挺期待考試的。”
蘇問知：“你這麽想就好了，說不定可以超常發揮。”
顧玨星爽朗一笑：“我要是超常發揮了，那我就得頭疼，看看送你什麽禮物低調補課費。”
兩個人沒聊多久，電果不其然就來了，因為還有半個小時就下晚自習，學校就提前放學了。
晚上，蘇問知回到家，一如既往空蕩蕩。
將書包放好，蘇問知坐在地毯上，便開始之前未完成的拼裝作品。
一盆充滿像素畫風的月季花，已經初具形狀。
蘇問知將他放在轉盤上，來回各個角度與自己的回憶比對，時不時裝上一片橙色的積木，或者去掉綠色的。
如果顧玨星看到，一定會驚呆，這個拼裝積木作品與他送給蘇問知的花，簡直一模一樣。
怎麽會有人花這麽大的精力，僅僅是拼一盆花？
這麽無聊嗎？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看會書，吃點好吃的。
畢竟，月季花是長壽多年生長，只要好好照顧，明年還是新的一盆。
蘇問知卻不這麽覺得無聊，在在寬敞空曠的客廳裏，他雙眼明亮，興致勃勃地撥弄，每個角度都不放過，拿起一塊比劃，試裝。
“叮”手機提示音打斷了他這種狀態。
蘇問知皺了一下眉，將轉盤使勁撥了一下，轉盤飛快的轉了起來，帶動著拼裝月季花像一把火炬，照亮空曠的別墅。
本少爺頭很鐵（李鐵）：大神最近忙嗎？今年的設計師大賽的冠軍作品，還不如你給我設計的無限空間有意思。
無止（蘇問知）：忙，有事說事。
本少爺頭很鐵（李鐵）：不是吧，還是那盆花的拼裝？！對大神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啊，兩天三天不就能搞定了！
無止（蘇問知）：沒事？
本少爺頭很鐵：有有有，就是那個無限空間有點難，我拼不出12種基本結構［害羞.jpg］
本少爺頭很鐵：救救孩子吧，我高估自己了。［哇哇大哭.jpg］
無止：一周後我才有時間，另外，一會兒你再幫我看看。
李鐵get到他的意思，瞬間崩潰，他現在已經把家裏的月季花全鏟了。
本少爺頭很鐵：大神，求求了，真的一模一樣了，孩子真的看不出區別。
無止：行吧，一周後找我。
本少爺頭很鐵：啊？大神不是不擺弄月季花了嗎？怎麽還要一周？
無止：你是忘了我是高中生，還有期中考試這回事嗎？
本少爺頭很鐵：啊？？？我真忘了……
李鐵看到高中生三個字，瞬間有種破次元的感覺。
明明感覺大神已經是next level的人。高中生三個字一出，又狠狠地落地，他想到背著大書包，一臉菜色，仿佛被掏空了。
蘇問知應付完李鐵，有專心於自己重大的作品上。
轉來轉去，蘇問知也看不出什麽問題了。
但是自己可能當局者迷，他想了想，便照了十八張照片，放在拼裝積木愛好者的匿名論壇上。
無涯（蘇問知）：最近的心血之作，請大家斧正，謝謝。［照片.jpg］［照片.jpg］……
蘇問知的固定馬甲在論壇也是大神級別，給不少設計遇到困難，拼裝有問題的網友不少幫助，解決問題言簡意賅。
1L：搶大神沙發，大神好久沒上來了。
2L：嘿嘿嘿，有生之年竟然還能指點大神！
3L：？？？
4L：？？？
……
22L：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23L：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一盆花，有什麽能指正的呢？
24L：我懷疑大神在炫耀。
25L：我懷疑大神在炫耀。
……
78L：+1，我懷疑大神在炫耀，看我做的一模一樣呢。
蘇問知暫時沒有看到有價值的回覆，便關了論壇。
暫時將拼裝月季花放在一邊，李鐵的無限空間基礎結構也不著急。
今晚這麽長時間要做什麽呢？蘇問知坐在地上，靠著黑色的沙發，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想。
他這副輕松無聊的樣子，如果，讓一群臨陣磨槍，心慌意亂抱佛腳的一中學子看到的話，就算是學神，也恨的牙癢癢。
算了，先把顧玨星下學期的學習計劃弄一弄，到時候按照他的水平隨時修改。
蘇問知坐起身，拿起自己前幾天剛買的書，寫寫劃劃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問知像往常一樣，感覺不到困，閉上眼也睡不著。
時間在他身上就像無限拉長了一樣，一個人獨處在時間長河，上不了岸，也走不到源頭。
蘇問知閉了閉酸澀的眼睛，雖然大腦不用睡覺，但是眼睛累了。
他閉上眼，還可以感受到在明亮的燈光下，那種混沌的黑白，或者是分不清黑白。
但是，在他沒察覺的時候，黑漸漸地籠不能上來。
*
早上七點半。
一班教室裏桌面上的東西早已經清空，大家都擠在黑板前看自己的座位表。
餘歡一手拿著包子，一手臨時翻古詩詞默寫，咬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蘇大神真是瀟灑，早自習說不上，真就不來上了。你看看怎麽這些學牲，不上早自習了，不還是屁顛兒屁顛兒早早到了。”
“哦，那你也可以不來，裝一把瀟灑。”顧玨星也翻著作文素材在看。
“呵，那我不就成了考前裝作瀟灑哥，一看排名二百五的傻逼了。”餘歡緊張中還能胡咧咧。
兩個人邊臨陣磨槍，邊消磨開考前的這段緊張時光。其他人也有來來回回亂竄著聊天的。
八點半，學生們已經準備上上廁所，檢查檢查2B鉛筆等考試用具，就去自己的考場了。
顧玨星看了眼身後的空位，皺了下眉，問餘歡：“你看到過蘇問知嗎？我怎麽一直沒有見到他。”
餘歡向後望了一眼：“嗯？還真是，我也沒見到，不過蘇大神之前也有直接去考場的事。”
“嗨，這可能就是自信吧。”餘歡頭往後一揚，甩著不存在的劉海，沒放在心上。
“就是，蘇大神多靠譜一人，可用不著我們操心。”前排的徐博也附和道。
聽他們這麽說，顧玨星就更不放心，在靠譜強大的人，也會難免疏忽。
更有甚者，因為在別人心目中可靠強大的形象太堅固，往往會忽視他也只是一個能力比較強的普通人。
顧玨星拿著手機去角落給蘇問知打電話，響了一陣，他才接了。
“餵，你現在在哪？在學校嗎？”顧玨星問。
電話那頭蘇問知打了個哈欠，沈默了一會兒，才遲疑地說：“我還在家裏。”
“我去，大哥，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考了，你能趕到學校嗎？”顧玨星語氣有些急切，但還是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哦？能吧，開考十五分鐘內還可以進場，時間來得及。”蘇問知的語氣倒並不急切，反而充滿疑惑。
顧玨星在電話這頭，首次產生了翻白眼的沖動，真是那什麽急那什麽不急，不過聽到他說能趕得上，顧玨星還是放下心來。
“蘇問知同學，你是暈倒了，還是睡過了？咱們這次期中考試成績也會給家長看的。”顧玨星調侃地說。
另一頭，困惑的蘇問知其實也想問自己：
是暈倒了？
還是睡著了？
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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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玨星眼前一黑，本能地站起來，一瞬間仿佛回到上輩子臨死前，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顧玨星！顧玨星！你沒事吧。”蘇問知一反平常冷靜理智的語氣，急切地問。
顧玨星晃了晃腦袋，才慢慢驅散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苦笑了一下，本以為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沒想到……
“我沒事。”顧玨星回應了一聲，然後才發現自己狠狠地抓著蘇問知的手腕，他驚慌之下，力氣之大，想必來電後，蘇問知手腕上能留下印子。
顧玨星趕緊撒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註意到。”他可還記得，蘇問知不喜歡和別人有身體接觸。
蘇問知反手抓著他的手，沒讓他離開，他安靜地坐在著，黑暗中遮蓋了他臉上異樣的神色。
“沒什麽，害怕黑沒什麽事，學校停電，一般很快就會來的。”蘇問知安慰道。
“其實我不害怕……”顧玨星試圖辯解，民國的時候，電可是個稀罕物，一輩子沒見過太正常了。
根本不會怕黑。
不過……顧玨星感受了一下手上的力度，緊實有力。黑暗中，皮膚之間溫暖細膩的觸感，存在感十分強。
他不是不喜歡嗎？現在這麽緊緊抓著我，難道是他……
蘇問知同學才是害怕黑啊！
有了這個認知，顧玨星突然陷入黑暗的緊張，一下子就沒了。
蘇問知同學英俊帥氣，從容淡定，完美無缺的自信強大形象，仿佛從天上一下子拽到了地上，變得親切可愛起來。
顧玨星順著他的手，坐了下來，重新握住他的手。
認真誠懇的回應：“對，怕黑沒什麽大不了。”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蘇問知看顧玨星不再嘴硬，也體貼地轉移了話題。
兩個自以為對方怕黑，實際自己也不幹凈的體貼人默契聊起來明天的考試。
蘇問知的手電筒豎放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個小光圈，令兩人周圍不是很亮，也不至於太黑，倒是談話的好氛圍。
蘇問知：“明後兩天考試，早自習晚自習就可以自願參加，時間倒是自由不少。”
顧玨星搖搖頭：“哎，我差了不少需要補上來，這種自由與我無關了。不過，我倒是挺期待考試的。”
蘇問知：“你這麽想就好了，說不定可以超常發揮。”
顧玨星爽朗一笑：“我要是超常發揮了，那我就得頭疼，看看送你什麽禮物低調補課費。”
兩個人沒聊多久，電果不其然就來了，因為還有半個小時就下晚自習，學校就提前放學了。
晚上，蘇問知回到家，一如既往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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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充滿像素畫風的月季花，已經初具形狀。
蘇問知將他放在轉盤上，來回各個角度與自己的回憶比對，時不時裝上一片橙色的積木，或者去掉綠色的。
如果顧玨星看到，一定會驚呆，這個拼裝積木作品與他送給蘇問知的花，簡直一模一樣。
怎麽會有人花這麽大的精力，僅僅是拼一盆花？
這麽無聊嗎？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看會書，吃點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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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問知皺了一下眉，將轉盤使勁撥了一下，轉盤飛快的轉了起來，帶動著拼裝月季花像一把火炬，照亮空曠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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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頭很鐵（李鐵）：不是吧，還是那盆花的拼裝？！對大神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啊，兩天三天不就能搞定了！
無止（蘇問知）：沒事？
本少爺頭很鐵：有有有，就是那個無限空間有點難，我拼不出12種基本結構［害羞.jpg］
本少爺頭很鐵：救救孩子吧，我高估自己了。［哇哇大哭.jpg］
無止：一周後我才有時間，另外，一會兒你再幫我看看。
李鐵get到他的意思，瞬間崩潰，他現在已經把家裏的月季花全鏟了。
本少爺頭很鐵：大神，求求了，真的一模一樣了，孩子真的看不出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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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頭很鐵：啊？大神不是不擺弄月季花了嗎？怎麽還要一周？
無止：你是忘了我是高中生，還有期中考試這回事嗎？
本少爺頭很鐵：啊？？？我真忘了……
李鐵看到高中生三個字，瞬間有種破次元的感覺。
明明感覺大神已經是next level的人。高中生三個字一出，又狠狠地落地，他想到背著大書包，一臉菜色，仿佛被掏空了。
蘇問知應付完李鐵，有專心於自己重大的作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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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可能當局者迷，他想了想，便照了十八張照片，放在拼裝積木愛好者的匿名論壇上。
無涯（蘇問知）：最近的心血之作，請大家斧正，謝謝。［照片.jpg］［照片.jpg］……
蘇問知的固定馬甲在論壇也是大神級別，給不少設計遇到困難，拼裝有問題的網友不少幫助，解決問題言簡意賅。
1L：搶大神沙發，大神好久沒上來了。
2L：嘿嘿嘿，有生之年竟然還能指點大神！
3L：？？？
4L：？？？
……
22L：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23L：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一盆花，有什麽能指正的呢？
24L：我懷疑大神在炫耀。
25L：我懷疑大神在炫耀。
……
78L：+1，我懷疑大神在炫耀，看我做的一模一樣呢。
蘇問知暫時沒有看到有價值的回覆，便關了論壇。
暫時將拼裝月季花放在一邊，李鐵的無限空間基礎結構也不著急。
今晚這麽長時間要做什麽呢？蘇問知坐在地上，靠著黑色的沙發，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想。
他這副輕松無聊的樣子，如果，讓一群臨陣磨槍，心慌意亂抱佛腳的一中學子看到的話，就算是學神，也恨的牙癢癢。
算了，先把顧玨星下學期的學習計劃弄一弄，到時候按照他的水平隨時修改。
蘇問知坐起身，拿起自己前幾天剛買的書，寫寫劃劃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問知像往常一樣，感覺不到困，閉上眼也睡不著。
時間在他身上就像無限拉長了一樣，一個人獨處在時間長河，上不了岸，也走不到源頭。
蘇問知閉了閉酸澀的眼睛，雖然大腦不用睡覺，但是眼睛累了。
他閉上眼，還可以感受到在明亮的燈光下，那種混沌的黑白，或者是分不清黑白。
但是，在他沒察覺的時候，黑漸漸地籠不能上來。
*
早上七點半。
一班教室裏桌面上的東西早已經清空，大家都擠在黑板前看自己的座位表。
餘歡一手拿著包子，一手臨時翻古詩詞默寫，咬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蘇大神真是瀟灑，早自習說不上，真就不來上了。你看看怎麽這些學牲，不上早自習了，不還是屁顛兒屁顛兒早早到了。”
“哦，那你也可以不來，裝一把瀟灑。”顧玨星也翻著作文素材在看。
“呵，那我不就成了考前裝作瀟灑哥，一看排名二百五的傻逼了。”餘歡緊張中還能胡咧咧。
兩個人邊臨陣磨槍，邊消磨開考前的這段緊張時光。其他人也有來來回回亂竄著聊天的。
八點半，學生們已經準備上上廁所，檢查檢查2B鉛筆等考試用具，就去自己的考場了。
顧玨星看了眼身後的空位，皺了下眉，問餘歡：“你看到過蘇問知嗎？我怎麽一直沒有見到他。”
餘歡向後望了一眼：“嗯？還真是，我也沒見到，不過蘇大神之前也有直接去考場的事。”
“嗨，這可能就是自信吧。”餘歡頭往後一揚，甩著不存在的劉海，沒放在心上。
“就是，蘇大神多靠譜一人，可用不著我們操心。”前排的徐博也附和道。
聽他們這麽說，顧玨星就更不放心，在靠譜強大的人，也會難免疏忽。
更有甚者，因為在別人心目中可靠強大的形象太堅固，往往會忽視他也只是一個能力比較強的普通人。
顧玨星拿著手機去角落給蘇問知打電話，響了一陣，他才接了。
“餵，你現在在哪？在學校嗎？”顧玨星問。
電話那頭蘇問知打了個哈欠，沈默了一會兒，才遲疑地說：“我還在家裏。”
“我去，大哥，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考了，你能趕到學校嗎？”顧玨星語氣有些急切，但還是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哦？能吧，開考十五分鐘內還可以進場，時間來得及。”蘇問知的語氣倒並不急切，反而充滿疑惑。
顧玨星在電話這頭，首次產生了翻白眼的沖動，真是那什麽急那什麽不急，不過聽到他說能趕得上，顧玨星還是放下心來。
“蘇問知同學，你是暈倒了，還是睡過了？咱們這次期中考試成績也會給家長看的。”顧玨星調侃地說。
另一頭，困惑的蘇問知其實也想問自己：
是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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