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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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出租車，餘歡拖著沈重的書包來到醫院門口。
望著指示牌上住院部1500m的字樣，餘歡猶如遭受了平地雷擊，手一松，書包沈沈地砸在穿涼鞋的腳上。
餘歡抱著腳哀嚎，跳腳：“嗷嗷嗚，我真真的搬起書包砸自己腳，嗚嗚。”
二十分鐘，餘歡含著兩泡熱淚，一瘸一拐走到住院部門前。拍拍臉，打起精神。
雖然我背了八斤重的書包，想嚇唬小魔王，先坑了自己。但是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就等於沒有發生，就等於我勝利了。
老師推薦的課外閱讀物《阿Q正傳》真有用！餘歡叉著腰，精神抖擻地準備再戰小魔王。
雖然小魔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贏了一場。
顧玨星在窗前看了一會一個拎著大書包，圓臉，表情特別豐富的男孩，表演了一場精彩的默劇。顧玨星撫著下巴，挺有趣的。
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孩子啊，來醫院都不忘把書包塞滿。
顧玨星看到這，突然危機感滿滿，人家吃穿不愁的孩子，都這麽努力了。我這個從民國來的怎麽能不珍惜呢？
突然湧上一股強大的學習力量。大叔送的成功學還能再看一遍，順便再鞏固一遍簡體字。
“一個成功的人，是誠實善良的。在人前不耍心機，在人後不搞陰謀。做人缺什麽，都不能缺德。”
顧玨星和成功學大叔，說這句至理名言時，餘歡正好進來聽見了這句。
嗯？我怎麽聽到有人在內涵我。餘歡腳步一頓，有種正中靶心的心虛感。
再一看，哦，不認識的小帥哥，那一定不是說我了。
病房裏六個病人，符合餘歡目標年齡的有兩位，一位就是剛才文質彬彬的小帥哥，另外一位就是躺在床上，陰沈著臉，不說話的冰塊臉。
唉！想必那位冰塊兄就是小魔王了。啟動第二場戰鬥，給小魔王留下目中無人的高貴形象，他就不會讓我來了吧。計劃通！
餘歡內心奸笑地看著冰塊兄，向他走去，冰塊兄也察覺了動靜，冷臉疑惑，有精神病科的病人走錯病房了？
轉身，笑容燦爛地打招呼：“嗨，是小......嗯，顧玨星嗎？”險些將小魔王脫口而出。
哈哈，傻了吧，我是向小帥哥打招呼，這樣一來冷面小魔王肯定感覺到冷落無視羞辱進而生氣憤怒讓自己滾出視線再也不要來了。
一串內心戲飛速在餘歡腦中閃過...
“我是顧玨星，你是餘歡？”
內心戲戛然而止，餘歡嘴角抽搐，笑容有些僵硬，沒關系，沒關系，雖然出事未捷，但我沒有認錯人，沒有丟臉，裏外裏我賺了，我贏了啊。
第二場戰鬥勝利！
“啊，啊，對對，我是餘歡。”餘歡不讓自己的尷尬漏出半分。
顧玨星高興地給他挪椅子：“我就知道你是餘歡，從窗外我就看出你是與眾不同的人。”
從窗外？餘歡眼一瞇，望向窗子，一覽無餘可以看見醫院大門。
呵呵，是看到我抱腳痛哭，還是死狗一樣拖書包喪屍挪步，還是叉腰恨不得吸控周圍空氣呢？
但既然都誇我了，就不要糾結這些小細節了。
“哈哈，過獎了，謝謝啊。我給你帶了點禮物，祝你早日出院。”餘歡很不要臉地接受了“與眾不同”，並單方面定義是褒義的不同。
餘歡一本一本掏出教科書和作業本，摞了一尺厚。
對不起了小魔王，雖然你長得好，脾氣好，還會說話，但是我總不能白白負重八斤走了三裏路。
餘歡狀似憨憨地整理作業，一邊天真地問：“你生病前作業也多嗎？能寫完嗎？正好我們同年級，給你分享分享吧。”
坐看顧玨星臉色，搖頭擺手拒絕三連，哪有學生看見作業會高興呢？
一邊的成功學大叔，看到一本本摞起來的書，就立刻退避三舍了，雖然學生時代已經很遙遠了，但那一本本摞起來的重量，仿佛壓在了他的心上。
心梗，心悶，心慌，大叔捂著心口，仿佛回到作業沒寫完被老師制裁，以及輔導熊孩子作業無能狂怒的雙重精神地獄。
大叔默默躺下，不打擾了。
顧玨星好奇地翻了翻，印刷的真好，墨跡清楚不臟手，那像他從前，忍著油墨臭味，小心翻閱，臟手是小事，把字弄糊了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現在的小孩真是太幸福了！羨慕，可惜是人家的書，沒經過允許，他不好意思看。顧玨星默默收回了手。
餘歡看到顧玨星嚇得收回了手，眼睛一亮，有門，決定加大火力，因為生病住院，已經逃離了兩周的學業魔爪，真羨慕。
餘歡略帶酸氣地看了顧玨星一眼。
“這科是拜佛跪求減免的語文，十篇文言文解析，一篇作文。這科是普濟眾學生的英語，一張4開報紙。這科是悲天不憫人的數學，黃皮解題王，這科是不救苦救難的生物，這科是矢志不渝增加難度的物理，這科是能降妖除怪的化學......”
難沒難住顧玨星，餘歡不知道，他快把自己難哭了。
嗚嗚~他怎麽還有這麽多作業沒有做，時間都去哪了？我不就是看了億會《西游記》嘛！
就算是欣喜於未來有這麽多可以學習的知識，顧玨星也看出了，餘歡這作業一天完不成。
總不會有人把作業拖在最後一天，還一筆未動吧，不會吧。
哦~肯定是老師布置的已經做完，餘歡自己給加的，真愛學習呀。顧玨星找到了一個作業還有這麽多的最合理的解釋。
餘歡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他都難哭了，顧玨星，惹上我怕了嗎？
心裏狂霸酷炫叼著玫瑰等著看顧玨星好戲的餘歡。
顧玨星雙眼放光，鼓勵地拍著餘歡：“不拋棄不放棄，面對困難迎頭直面，在醫院幫忙也不忘做作業，餘歡你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什......什麽？愛學習！的孩子！餘歡瞳孔地震，感覺遭到敵方到了雙重打擊報覆。
“你對自己要求這麽高，我覺得你一定能完成。”顧玨星拍了拍床頭半尺高的書，“我可不能耽誤你，不用你照顧，不嫌棄的話，你就在我的桌板上做功課吧。”
要求高？！能完成？！餘歡楞住，內心仿徨吶喊：你不知道我和你一樣是學渣嗎！！要求高，完成作業，那是學渣能說出的話？那是學渣能做到的？
他不會看出我的謀略了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真是個陰險狡詐的人。還用一副文雅俊秀的臉騙我！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同是學渣，何必要互相傷害呢？
“顧玨星，我看你也挺無聊的，要不然你也做做看。”為了堵住顧玨星即將到來的拒絕，餘歡使用了道德綁架大法，“我大老遠辛辛苦苦搬來，一個人寫作業不劃算還無聊，你和我一起唄。”
餘歡真是對自己太好了，大老遠過來照看不說，還願意無私分享自己的學習資料。顧玨星既感動，又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
“這......這不好吧。”顧玨星低頭，撓了撓臉。
哈哈，低頭試圖掩飾你學渣的本質唄？奈何我已經看穿，這一波我沒輸。
第三場戰鬥勝利！
餘歡熱情地給他遞筆，陰陽怪氣：“別客氣，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顧玨星靦腆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卻之不恭？21世紀了，誰還這麽用？還跟我拽文，我早就調查好了，誰不知道你語文最差！
餘歡把語文課本和文言文作業給他了，等著看他抓耳撓腮。
顧玨星虔誠鄭重地將書本放好，看還沒有行動的餘歡，“哦，我給你讓點地，你坐床上寫作業吧。”
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算了算了，他傷害更大，還是我贏！
餘歡哭喪著臉上床，萬萬沒想到，在家我還能偷偷看《西游記》，出來了還能硬被人逼著寫作業。
顧玨星收斂心神，全神貫註翻開語文課本目錄。
中外戲劇，古詩詞，文言文，短文，還挺豐富。雖然顧玨星迫不及待想要打開書，一睹裏面的內容。
但是可不能耽誤餘歡的學習和用書，顧玨星就先看起了文言文。
都是從《史記》《漢書》裏摘取的名人傳記，有些顧玨星的父親教過，有些沒有。
教過的，他快速做完鑒賞分析，對比答案，可以看出民國和現在解讀的不同，出題重點，以及出題人想要考察的，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沒教過的，顧玨星更是認真。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短短一篇名人傳記，記載名人一生變遷，從這些字裏行間，窺探歷史一角，讓人感受歷史宏大，自己渺小無知。
餘歡又偷瞄了顧玨星一眼，他還是那個姿勢，心無旁騖，讓人覺得打擾他學習就是一種罪過。
喔噢，他動了。然後餘歡大受震驚但不理解，真有人學習可以學到笑起來嗎？
可怕。
心累。
毀滅吧。
短短一個小時，顧玨星意猶未盡地放下本子，時間真是太快了，不過吃飯也很重要。
啊——漫長的一小時終於過去了，餘歡站起來扭了扭，腰酸背痛，渾身難受。
“我們吃飯吧。”餘歡開心地收拾桌子，收到顧玨星那裏的時候，頓住了，拿起他另外寫在空白紙上的答案，匆匆一翻，尖叫道：“十篇文言文，你都做完了？！”
說好的學渣呢？！
“嗯，都挺短的，花不了太長時間。”顧玨星平靜地說，實際上他還翻了半本語文書，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民國的時候，就已經是大文學家。八十年後，文章更是成為學生教材的必讀篇章。
有種時光變遷的奇妙，兩個相隔遙遠的時空，被一篇文章瞬間拉近，白駒過隙，時間恍惚。
餘歡看顧玨星一副高深莫測，難以捉摸的樣子，再看看手裏賞心悅目的字跡。
糟了，我被背叛了，說好了都是學渣，你卻在醫院偷偷努力。餘歡哀怨地看了顧玨星一眼，努力就算了，還要在我面前裝13。
最重要的是給他裝13的機會，還是自己親手給的！
啊啊啊啊，小醜竟是我自己。原來我是全軍覆沒！
餘歡想把昨天得意洋洋裝書的自己用芭蕉扇扇飛，架十個八個筋鬥雲都回不來的那種。
哼！下午，數理化絕對不給他裝13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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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抱著腳哀嚎，跳腳：“嗷嗷嗚，我真真的搬起書包砸自己腳，嗚嗚。”
二十分鐘，餘歡含著兩泡熱淚，一瘸一拐走到住院部門前。拍拍臉，打起精神。
雖然我背了八斤重的書包，想嚇唬小魔王，先坑了自己。但是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就等於沒有發生，就等於我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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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魔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贏了一場。
顧玨星在窗前看了一會一個拎著大書包，圓臉，表情特別豐富的男孩，表演了一場精彩的默劇。顧玨星撫著下巴，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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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成功的人，是誠實善良的。在人前不耍心機，在人後不搞陰謀。做人缺什麽，都不能缺德。”
顧玨星和成功學大叔，說這句至理名言時，餘歡正好進來聽見了這句。
嗯？我怎麽聽到有人在內涵我。餘歡腳步一頓，有種正中靶心的心虛感。
再一看，哦，不認識的小帥哥，那一定不是說我了。
病房裏六個病人，符合餘歡目標年齡的有兩位，一位就是剛才文質彬彬的小帥哥，另外一位就是躺在床上，陰沈著臉，不說話的冰塊臉。
唉！想必那位冰塊兄就是小魔王了。啟動第二場戰鬥，給小魔王留下目中無人的高貴形象，他就不會讓我來了吧。計劃通！
餘歡內心奸笑地看著冰塊兄，向他走去，冰塊兄也察覺了動靜，冷臉疑惑，有精神病科的病人走錯病房了？
轉身，笑容燦爛地打招呼：“嗨，是小......嗯，顧玨星嗎？”險些將小魔王脫口而出。
哈哈，傻了吧，我是向小帥哥打招呼，這樣一來冷面小魔王肯定感覺到冷落無視羞辱進而生氣憤怒讓自己滾出視線再也不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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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顧玨星，你是餘歡？”
內心戲戛然而止，餘歡嘴角抽搐，笑容有些僵硬，沒關系，沒關系，雖然出事未捷，但我沒有認錯人，沒有丟臉，裏外裏我賺了，我贏了啊。
第二場戰鬥勝利！
“啊，啊，對對，我是餘歡。”餘歡不讓自己的尷尬漏出半分。
顧玨星高興地給他挪椅子：“我就知道你是餘歡，從窗外我就看出你是與眾不同的人。”
從窗外？餘歡眼一瞇，望向窗子，一覽無餘可以看見醫院大門。
呵呵，是看到我抱腳痛哭，還是死狗一樣拖書包喪屍挪步，還是叉腰恨不得吸控周圍空氣呢？
但既然都誇我了，就不要糾結這些小細節了。
“哈哈，過獎了，謝謝啊。我給你帶了點禮物，祝你早日出院。”餘歡很不要臉地接受了“與眾不同”，並單方面定義是褒義的不同。
餘歡一本一本掏出教科書和作業本，摞了一尺厚。
對不起了小魔王，雖然你長得好，脾氣好，還會說話，但是我總不能白白負重八斤走了三裏路。
餘歡狀似憨憨地整理作業，一邊天真地問：“你生病前作業也多嗎？能寫完嗎？正好我們同年級，給你分享分享吧。”
坐看顧玨星臉色，搖頭擺手拒絕三連，哪有學生看見作業會高興呢？
一邊的成功學大叔，看到一本本摞起來的書，就立刻退避三舍了，雖然學生時代已經很遙遠了，但那一本本摞起來的重量，仿佛壓在了他的心上。
心梗，心悶，心慌，大叔捂著心口，仿佛回到作業沒寫完被老師制裁，以及輔導熊孩子作業無能狂怒的雙重精神地獄。
大叔默默躺下，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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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科是拜佛跪求減免的語文，十篇文言文解析，一篇作文。這科是普濟眾學生的英語，一張4開報紙。這科是悲天不憫人的數學，黃皮解題王，這科是不救苦救難的生物，這科是矢志不渝增加難度的物理，這科是能降妖除怪的化學......”
難沒難住顧玨星，餘歡不知道，他快把自己難哭了。
嗚嗚~他怎麽還有這麽多作業沒有做，時間都去哪了？我不就是看了億會《西游記》嘛！
就算是欣喜於未來有這麽多可以學習的知識，顧玨星也看出了，餘歡這作業一天完不成。
總不會有人把作業拖在最後一天，還一筆未動吧，不會吧。
哦~肯定是老師布置的已經做完，餘歡自己給加的，真愛學習呀。顧玨星找到了一個作業還有這麽多的最合理的解釋。
餘歡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他都難哭了，顧玨星，惹上我怕了嗎？
心裏狂霸酷炫叼著玫瑰等著看顧玨星好戲的餘歡。
顧玨星雙眼放光，鼓勵地拍著餘歡：“不拋棄不放棄，面對困難迎頭直面，在醫院幫忙也不忘做作業，餘歡你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什......什麽？愛學習！的孩子！餘歡瞳孔地震，感覺遭到敵方到了雙重打擊報覆。
“你對自己要求這麽高，我覺得你一定能完成。”顧玨星拍了拍床頭半尺高的書，“我可不能耽誤你，不用你照顧，不嫌棄的話，你就在我的桌板上做功課吧。”
要求高？！能完成？！餘歡楞住，內心仿徨吶喊：你不知道我和你一樣是學渣嗎！！要求高，完成作業，那是學渣能說出的話？那是學渣能做到的？
他不會看出我的謀略了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真是個陰險狡詐的人。還用一副文雅俊秀的臉騙我！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同是學渣，何必要互相傷害呢？
“顧玨星，我看你也挺無聊的，要不然你也做做看。”為了堵住顧玨星即將到來的拒絕，餘歡使用了道德綁架大法，“我大老遠辛辛苦苦搬來，一個人寫作業不劃算還無聊，你和我一起唄。”
餘歡真是對自己太好了，大老遠過來照看不說，還願意無私分享自己的學習資料。顧玨星既感動，又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
“這......這不好吧。”顧玨星低頭，撓了撓臉。
哈哈，低頭試圖掩飾你學渣的本質唄？奈何我已經看穿，這一波我沒輸。
第三場戰鬥勝利！
餘歡熱情地給他遞筆，陰陽怪氣：“別客氣，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顧玨星靦腆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卻之不恭？21世紀了，誰還這麽用？還跟我拽文，我早就調查好了，誰不知道你語文最差！
餘歡把語文課本和文言文作業給他了，等著看他抓耳撓腮。
顧玨星虔誠鄭重地將書本放好，看還沒有行動的餘歡，“哦，我給你讓點地，你坐床上寫作業吧。”
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算了算了，他傷害更大，還是我贏！
餘歡哭喪著臉上床，萬萬沒想到，在家我還能偷偷看《西游記》，出來了還能硬被人逼著寫作業。
顧玨星收斂心神，全神貫註翻開語文課本目錄。
中外戲劇，古詩詞，文言文，短文，還挺豐富。雖然顧玨星迫不及待想要打開書，一睹裏面的內容。
但是可不能耽誤餘歡的學習和用書，顧玨星就先看起了文言文。
都是從《史記》《漢書》裏摘取的名人傳記，有些顧玨星的父親教過，有些沒有。
教過的，他快速做完鑒賞分析，對比答案，可以看出民國和現在解讀的不同，出題重點，以及出題人想要考察的，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沒教過的，顧玨星更是認真。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短短一篇名人傳記，記載名人一生變遷，從這些字裏行間，窺探歷史一角，讓人感受歷史宏大，自己渺小無知。
餘歡又偷瞄了顧玨星一眼，他還是那個姿勢，心無旁騖，讓人覺得打擾他學習就是一種罪過。
喔噢，他動了。然後餘歡大受震驚但不理解，真有人學習可以學到笑起來嗎？
可怕。
心累。
毀滅吧。
短短一個小時，顧玨星意猶未盡地放下本子，時間真是太快了，不過吃飯也很重要。
啊——漫長的一小時終於過去了，餘歡站起來扭了扭，腰酸背痛，渾身難受。
“我們吃飯吧。”餘歡開心地收拾桌子，收到顧玨星那裏的時候，頓住了，拿起他另外寫在空白紙上的答案，匆匆一翻，尖叫道：“十篇文言文，你都做完了？！”
說好的學渣呢？！
“嗯，都挺短的，花不了太長時間。”顧玨星平靜地說，實際上他還翻了半本語文書，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民國的時候，就已經是大文學家。八十年後，文章更是成為學生教材的必讀篇章。
有種時光變遷的奇妙，兩個相隔遙遠的時空，被一篇文章瞬間拉近，白駒過隙，時間恍惚。
餘歡看顧玨星一副高深莫測，難以捉摸的樣子，再看看手裏賞心悅目的字跡。
糟了，我被背叛了，說好了都是學渣，你卻在醫院偷偷努力。餘歡哀怨地看了顧玨星一眼，努力就算了，還要在我面前裝13。
最重要的是給他裝13的機會，還是自己親手給的！
啊啊啊啊，小醜竟是我自己。原來我是全軍覆沒！
餘歡想把昨天得意洋洋裝書的自己用芭蕉扇扇飛，架十個八個筋鬥雲都回不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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