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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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在第一時間看向他。
傅君遲因為他這樣的話, 手指微微顫抖。
但是他很快就恢覆如常。
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和平日裏一樣。
“真真，不必著急。”
莊挽真什麽都沒說, 只是默默點頭。
事已至此, 確實沒什麽需要著急的。
他知道這種時候, 傅君遲心裏肯定有主意了。
或許就是因為自己想要去渡雷劫, 才打亂了他的計劃。
“神尊。”莊挽真開口問他，“我是不是打斷你的計劃了？”
傅君遲笑道：“怎麽會？”
他溫柔地摸了摸莊挽真的頭發：“我原本就沒有計劃。”
“無極。”月老不滿道, “你平日裏一口一個本座, 怎麽到了初月面前，就變成一口一個我了？”
莊挽真之前其實意識到過, 但是也沒多想。
眼下卻完全不一樣了。
月老直接把這句話問出來，也就是想要知道傅君遲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
“真真於本座而言, 自然不同。”傅君遲看著月老說了這句話。
月老頓時就沈默了。
莊挽真看著他們兩個之間詭異的氣氛，也就隱隱約約能夠猜到一點。
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傅君遲和月老之間有秘密，而且在他們之間的秘密似乎和自己有些關系。
可是自己完完全全不知道。
也沒有辦法探知。
和從前每次都一次都一樣。
莊挽真覺得自己受了重傷，或許能夠換取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他思索良久還是開口了。
“神尊、爺爺，你們沒告訴我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傅君遲和月老對視一眼。
“你不說是吧？”月老問傅君遲。
空氣在他們之間凝固了。
傅君遲開口道：“我喜歡莊挽真。”
莊挽真幾乎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什麽？”他下意識開口問了一句。
月老讓自己存在感盡量降低。
沒多久之後，傅君遲開口道：“真真, 我喜歡你、心悅你。”
他語氣非常認真, 在停頓了片刻後，又開口道：“相逢情便深, 恨不相逢早。”
莊挽真幾乎不知道怎麽做出回應。
月老嘆了口氣，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神尊……”
莊挽真雖然開了口, 可是還是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
他原本就沒有辦法理解感情，這件事情其他神仙, 不知道，但是傅君遲比任何神仙都清楚。
可是他現在對著這樣的自己說喜歡。
而且他開口說的那句是又是什麽意思？
他怎麽可能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喜歡自己？
傅君遲看著莊挽真的眼神非常溫柔。
他似乎沒有著急的意思。
也不介意這句話說出之後的後果。
“抱歉真真，我先走了。”
傅君遲腳步即將踏出殿外的時候，便聽到了莊挽真的聲音。
“神尊還要這麽離開嗎？”
傅君遲聽到這句話又把腳步收了回來。
他重新回到了莊挽真的床前。
“之前神尊躲著我，也是因為喜歡我嗎？”
月老頓時伸手指著傅君遲。
“你……”
月老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莊挽真又看向了月老。
“爺爺，你也知道神尊喜歡我，對不對？
月老無話可說，因為此時此刻，莊挽真問出這種問題，就證明他已經猜到了。
“果然是這樣。”
一時之間，整個空間都非常安靜。
“我雖然天資愚鈍，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莊挽真語氣沒有任何委屈，他只是陳述事實。
傅君遲和月老都不再說話。
兩個人都隱隱約約意識到，他們以為的保護根本就不是保護。
這些從來都不是莊挽真想要的。
“對不起。”
傅君遲和月老同時開口。
他們兩個沒有經過任何商議，就都說了這樣的話。
“我的錯更多。”傅君遲說，“真真先前明明和我說過不喜歡這樣。”
月老立刻瞪他：“無極，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就是想說初月還是很在乎我的而已。”傅君遲面色坦蕩。
“你們兩個……”
莊挽真話說了一半，傅君遲和月老就都閉嘴了。
“真真。”傅君遲開口道，“是我不好。”
莊挽真懶得理他好不好這樣的話。
“罷了。”月老說，“我先走了，晚些時候再過來。”
月老說這話，一來是為了讓莊挽真安心，二來就是為了讓傅君遲正常些。
免得他趁著只有莊挽真一個人在胡作非為。
雖然他這麽說了，但是月老還是很不放心。
出去的時候眼睛都一直往裏看。
一直到他徹底出去，他才沒繼續往裏看。
傅君遲回過神來。
莊挽真笑道：“神尊。”
傅君遲有些不滿：“你重傷在身，我自然不會多想。”
莊挽真仔細思考了一下，也就反應過來傅君遲和月老在說什麽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出現了笑意。
這樣的表情當然是沒被傅君遲錯過。
“真真。”傅君遲說，“你放心，我不會……”
“神尊自然是正人君子。”莊挽真開口評價。
“真真居然會這麽覺得？”傅君遲顯然是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自己表現出來的樣子不算太好。
至少不會是莊挽真喜歡的樣子。
“是啊。”莊挽真說，“神尊特別好。”
傅君遲張了張口，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莊挽真卻看出了傅君遲的猶豫。
“神尊想要說什麽？”莊挽真眨了眨眼。
傅君遲幾乎想要伸手碰他的眉眼，但是他又收了回去。
似乎是被莊挽真“正人君子”四個字框住了手腳。
傅君遲說：“真真，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莊挽真自然不會阻止他，於是就點了點頭。
在此之後，莊挽真突然意識到，不管神尊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己似乎都不會有什麽變化。
因為自己沒有辦法感知到那樣的情感，所以會覺得什麽都一樣。
晚些時候，初平跑到了莊挽真的身邊。
莊挽真對此感到非常意外，因為如果是平日裏的傅君遲，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東西出現在無極殿。
可是現在初平可以在自己的身邊。
而且看樣子，傅君遲是讓仙侍好好照顧著初平的。
“你也在擔心我嗎？”
莊挽真並沒有感覺自己話問得多餘，因為在他問完之後，初平蹭了蹭他。
莊挽真把它抱了起來。
初平似乎非常想念他，一直就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傅君遲進來的時候敲了敲門，以免莊挽真被自己驚擾。
初平看到傅君遲進來，又跑到他的腳邊蹭了蹭。
傅君遲語氣中不無得意：“初平也喜歡我。”
莊挽真問他：“爺爺告訴你的嗎？”
問完了之後，他又意識到肯定不是。
“神尊自己看了？”
“抱歉，真真。”
莊挽真搖了搖頭：“如果不想讓你看見，我就不會去四方境。”
“真真。”傅君遲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莊挽真說：“字面上的意思，沒有想要躲開你。”
“當真？”
莊挽真點了點頭。
他已經發現了，傅君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根本不自信。
或許他開口說的喜歡，就是致使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可是喜歡是什麽？愛又是什麽？
莊挽真沒有感知感情的能力，他也不知道傅君遲會因為什麽喜歡自己。
他伸手摸著初平，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就是這麽多的神仙裏面，和傅君遲早已隕落的白月光最像的。
這樣倒是一切都合理了。
傅君遲早就喜歡的神尊灰飛煙滅，找替身自然要找最像的。
原本自己還以為只有淚痣相像，現在一想，大概是因為相貌也很像。
沒有比自己更像的，那自己自然是最合適的。
莊挽真一下子就沒有什麽心理壓力了。
神尊幫了自己很多，自己也可以代替白月光陪在他的身邊。
反正自己也不會有情感，也不會妄圖得到神尊的真心。
大抵還是合適的。
晚些時候月老也到了。
莊挽真依舊沒有被允許下床，這也就導致於他們都是坐在床前和他說話的。
用法術總是沒有面對面的時候親近。
莊挽真看到月老過來，心裏還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是平常的話，月老肯定不會過來。
而且如果平時月老出去的話，也絕對沒有讓自己看到過。
“初月。”月老說，“不管是小狐貍還是我，都會陪著你。”
說完之後他又想起來旁邊的傅君遲。
所以他補充了一句：“還有無極。”
傅君遲一直都沒怎麽說話，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他還是點頭了。
不為其他，不過就是因為這確實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月老說：“初月，無極沒有欺負你吧？”
莊挽真自然搖頭。
“神尊不會的。”
他的語氣非常篤定。
月老也就只能搖頭。
這原本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事情。
莊挽真自己沒有覺得被傷害，就已經很好了。
“初月。”月老開口問他，“你之後和他有什麽打算？”
聽到月老這麽問，傅君遲一下子也有些擔心。
他不知道莊挽真到底是怎麽想的，畢竟他知道三生石定神仙姻緣，即便是能夠成功，也不代表之後不會分開。
初月看著他們兩個問道：“神尊的白月光還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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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在第一時間看向他。
傅君遲因為他這樣的話, 手指微微顫抖。
但是他很快就恢覆如常。
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和平日裏一樣。
“真真，不必著急。”
莊挽真什麽都沒說, 只是默默點頭。
事已至此, 確實沒什麽需要著急的。
他知道這種時候, 傅君遲心裏肯定有主意了。
或許就是因為自己想要去渡雷劫, 才打亂了他的計劃。
“神尊。”莊挽真開口問他，“我是不是打斷你的計劃了？”
傅君遲笑道：“怎麽會？”
他溫柔地摸了摸莊挽真的頭發：“我原本就沒有計劃。”
“無極。”月老不滿道, “你平日裏一口一個本座, 怎麽到了初月面前，就變成一口一個我了？”
莊挽真之前其實意識到過, 但是也沒多想。
眼下卻完全不一樣了。
月老直接把這句話問出來，也就是想要知道傅君遲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
“真真於本座而言, 自然不同。”傅君遲看著月老說了這句話。
月老頓時就沈默了。
莊挽真看著他們兩個之間詭異的氣氛，也就隱隱約約能夠猜到一點。
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傅君遲和月老之間有秘密，而且在他們之間的秘密似乎和自己有些關系。
可是自己完完全全不知道。
也沒有辦法探知。
和從前每次都一次都一樣。
莊挽真覺得自己受了重傷，或許能夠換取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他思索良久還是開口了。
“神尊、爺爺，你們沒告訴我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傅君遲和月老對視一眼。
“你不說是吧？”月老問傅君遲。
空氣在他們之間凝固了。
傅君遲開口道：“我喜歡莊挽真。”
莊挽真幾乎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什麽？”他下意識開口問了一句。
月老讓自己存在感盡量降低。
沒多久之後，傅君遲開口道：“真真, 我喜歡你、心悅你。”
他語氣非常認真, 在停頓了片刻後，又開口道：“相逢情便深, 恨不相逢早。”
莊挽真幾乎不知道怎麽做出回應。
月老嘆了口氣，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神尊……”
莊挽真雖然開了口, 可是還是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
他原本就沒有辦法理解感情，這件事情其他神仙, 不知道，但是傅君遲比任何神仙都清楚。
可是他現在對著這樣的自己說喜歡。
而且他開口說的那句是又是什麽意思？
他怎麽可能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喜歡自己？
傅君遲看著莊挽真的眼神非常溫柔。
他似乎沒有著急的意思。
也不介意這句話說出之後的後果。
“抱歉真真，我先走了。”
傅君遲腳步即將踏出殿外的時候，便聽到了莊挽真的聲音。
“神尊還要這麽離開嗎？”
傅君遲聽到這句話又把腳步收了回來。
他重新回到了莊挽真的床前。
“之前神尊躲著我，也是因為喜歡我嗎？”
月老頓時伸手指著傅君遲。
“你……”
月老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莊挽真又看向了月老。
“爺爺，你也知道神尊喜歡我，對不對？
月老無話可說，因為此時此刻，莊挽真問出這種問題，就證明他已經猜到了。
“果然是這樣。”
一時之間，整個空間都非常安靜。
“我雖然天資愚鈍，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莊挽真語氣沒有任何委屈，他只是陳述事實。
傅君遲和月老都不再說話。
兩個人都隱隱約約意識到，他們以為的保護根本就不是保護。
這些從來都不是莊挽真想要的。
“對不起。”
傅君遲和月老同時開口。
他們兩個沒有經過任何商議，就都說了這樣的話。
“我的錯更多。”傅君遲說，“真真先前明明和我說過不喜歡這樣。”
月老立刻瞪他：“無極，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就是想說初月還是很在乎我的而已。”傅君遲面色坦蕩。
“你們兩個……”
莊挽真話說了一半，傅君遲和月老就都閉嘴了。
“真真。”傅君遲開口道，“是我不好。”
莊挽真懶得理他好不好這樣的話。
“罷了。”月老說，“我先走了，晚些時候再過來。”
月老說這話，一來是為了讓莊挽真安心，二來就是為了讓傅君遲正常些。
免得他趁著只有莊挽真一個人在胡作非為。
雖然他這麽說了，但是月老還是很不放心。
出去的時候眼睛都一直往裏看。
一直到他徹底出去，他才沒繼續往裏看。
傅君遲回過神來。
莊挽真笑道：“神尊。”
傅君遲有些不滿：“你重傷在身，我自然不會多想。”
莊挽真仔細思考了一下，也就反應過來傅君遲和月老在說什麽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出現了笑意。
這樣的表情當然是沒被傅君遲錯過。
“真真。”傅君遲說，“你放心，我不會……”
“神尊自然是正人君子。”莊挽真開口評價。
“真真居然會這麽覺得？”傅君遲顯然是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自己表現出來的樣子不算太好。
至少不會是莊挽真喜歡的樣子。
“是啊。”莊挽真說，“神尊特別好。”
傅君遲張了張口，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莊挽真卻看出了傅君遲的猶豫。
“神尊想要說什麽？”莊挽真眨了眨眼。
傅君遲幾乎想要伸手碰他的眉眼，但是他又收了回去。
似乎是被莊挽真“正人君子”四個字框住了手腳。
傅君遲說：“真真，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莊挽真自然不會阻止他，於是就點了點頭。
在此之後，莊挽真突然意識到，不管神尊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己似乎都不會有什麽變化。
因為自己沒有辦法感知到那樣的情感，所以會覺得什麽都一樣。
晚些時候，初平跑到了莊挽真的身邊。
莊挽真對此感到非常意外，因為如果是平日裏的傅君遲，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東西出現在無極殿。
可是現在初平可以在自己的身邊。
而且看樣子，傅君遲是讓仙侍好好照顧著初平的。
“你也在擔心我嗎？”
莊挽真並沒有感覺自己話問得多餘，因為在他問完之後，初平蹭了蹭他。
莊挽真把它抱了起來。
初平似乎非常想念他，一直就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傅君遲進來的時候敲了敲門，以免莊挽真被自己驚擾。
初平看到傅君遲進來，又跑到他的腳邊蹭了蹭。
傅君遲語氣中不無得意：“初平也喜歡我。”
莊挽真問他：“爺爺告訴你的嗎？”
問完了之後，他又意識到肯定不是。
“神尊自己看了？”
“抱歉，真真。”
莊挽真搖了搖頭：“如果不想讓你看見，我就不會去四方境。”
“真真。”傅君遲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莊挽真說：“字面上的意思，沒有想要躲開你。”
“當真？”
莊挽真點了點頭。
他已經發現了，傅君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根本不自信。
或許他開口說的喜歡，就是致使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可是喜歡是什麽？愛又是什麽？
莊挽真沒有感知感情的能力，他也不知道傅君遲會因為什麽喜歡自己。
他伸手摸著初平，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就是這麽多的神仙裏面，和傅君遲早已隕落的白月光最像的。
這樣倒是一切都合理了。
傅君遲早就喜歡的神尊灰飛煙滅，找替身自然要找最像的。
原本自己還以為只有淚痣相像，現在一想，大概是因為相貌也很像。
沒有比自己更像的，那自己自然是最合適的。
莊挽真一下子就沒有什麽心理壓力了。
神尊幫了自己很多，自己也可以代替白月光陪在他的身邊。
反正自己也不會有情感，也不會妄圖得到神尊的真心。
大抵還是合適的。
晚些時候月老也到了。
莊挽真依舊沒有被允許下床，這也就導致於他們都是坐在床前和他說話的。
用法術總是沒有面對面的時候親近。
莊挽真看到月老過來，心裏還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是平常的話，月老肯定不會過來。
而且如果平時月老出去的話，也絕對沒有讓自己看到過。
“初月。”月老說，“不管是小狐貍還是我，都會陪著你。”
說完之後他又想起來旁邊的傅君遲。
所以他補充了一句：“還有無極。”
傅君遲一直都沒怎麽說話，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他還是點頭了。
不為其他，不過就是因為這確實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月老說：“初月，無極沒有欺負你吧？”
莊挽真自然搖頭。
“神尊不會的。”
他的語氣非常篤定。
月老也就只能搖頭。
這原本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事情。
莊挽真自己沒有覺得被傷害，就已經很好了。
“初月。”月老開口問他，“你之後和他有什麽打算？”
聽到月老這麽問，傅君遲一下子也有些擔心。
他不知道莊挽真到底是怎麽想的，畢竟他知道三生石定神仙姻緣，即便是能夠成功，也不代表之後不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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