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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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榆木
半個月過去, 《體驗派》已經錄制三分之二。期間請來《特別的你5》中的四季CP和雪景CP當飛行嘉賓，也有待播劇的主演出來營業。
霍承哲不在，《體驗派》更加像一個綜藝節目, 流水的飛行嘉賓, 鐵打的常駐嘉賓，有宣傳語, 有廣告口播。
節目依然沒有劇本，但工作被設定了範圍，就跟在學校上課一樣，按部就班完成即可。
積極的飛行嘉賓會想各種方法展示自己，以獲得更多鏡頭。
文宇在這方面很佛系, 按照節目組的設定，完成體驗項目。休息時與老板聊聊行情, 工作時與店員相互幫助, 吃飯時玩笑打趣, 文宇完美融入, 就像“土著居民”一樣。
不過，太適應也是問題。
文宇已經逐漸掌握與不同人交流的方式，每次更換工作地點, 能夠迅速與人熟絡。對比下來, 其他飛行嘉賓“社會化”的過程過於緩慢。
前面四季CP和雪景CP還體現地不是很明顯，後面的陌生嘉賓出場，李豐不止一次盯著鏡頭犯愁。
又一次拍攝結束, 嘉賓忙著趕下個行程, 很快離開拍攝團隊。
文宇收拾自己的東西, 準備跟陳項離開，在門口被李豐攔住。兩人被帶去吃宵夜, 順便聊聊工作。
“小宇新節目好像很適應？”
“還行。”文宇咬下一口五花肉咀嚼。
“好像李導請來的嘉賓不太適合這個節目。”陳項委婉道。
李豐搖頭輕笑：“能像小宇這麽全身心投入的人很少，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工作。況且來上節目還帶著宣傳任務，哪能抱有太多希望。”
導演的發言與節目的初衷背道而馳，文宇不想評判他人的行為方式。
“我只是按照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行事，只希望前輩的投資不虧錢就行。”冠名商跟霍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文宇已經通過霍承哲了解。
李豐灌下一口啤酒說：“放心，有後期在，平淡的湖面也能給你翻出花來。”
“不過，我提一個小建議，下次節目錄制，小宇試著跟嘉賓親近一點兒，不然顯得我們節目排外。”
文宇沒說話，他不是不想搞好關系，實在是寸步難進。
陳項看了看文宇，放下手中的燒烤簽，開玩笑似地對李豐說：“小宇在避嫌，畢竟都是有對象的人。營業CP也是CP，到時候後期直接寫成，小情侶自成結節，外人勿擾就好。”
“後期是可以操作，但現場幾十號人看著，總要緩和一下跟嘉賓的關系。不要搞得像是參加兩個節目，這對小宇來說不是好事。”
文宇抽紙擦手，一針見血：“香水味太重，我聞著頭暈。裙子太短，非禮勿視。帶著美甲洗碗，踩著恨天高當服務員，我除了佩服還能做什麽？”
李豐頓住，搖了搖啤酒瓶一飲而盡：“形象管理是明星的自我修養，圈子裏的人都有危機意識，怕一個不留神就被踩到了腳下。”
文宇只能想到一句“華而不實”，但並沒有出來來。
他沒有針對任何嘉賓的意思，只是覺得什麽場合著什麽衣服，“得體”的打扮對他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個圈子的服化要求貌似跟他的常識不一致。
“美麗總要付出代價，嘉賓自己的選擇，我們不會過多幹涉。後期掩蓋不了的事實，結果總要他們自己承擔。這是一開始合同中就寫清楚的內容。”
文宇其實也主動過，想盡到地主之誼，但新來的嘉賓並沒有融入的意識。看手表的次數太多，他都不好意思提醒。
或許這就是錄播節目的好處，只需要幾個出彩的鏡頭，其他時候打打醬油也不會被說什麽。
文宇不再多言，他與這個圈子依然很多不適配。
吃完夜宵回家，時間已經十一點，V信界面許多未讀信息，但置頂那欄安靜如雞。
文宇留言：“前輩辛苦了，下戲後好好休息，晚安（親親）”
文宇睡不著，洗澡後靠著床背看書，心裏空缺的一塊逐漸被不斷湧入的文字占據。
書是他除了薛舒豪之外最好的朋友。
淩晨的鐘聲敲響，文宇合上書，準備入睡。
手機跳動，他迅速打開，不是霍承哲，而是身處B國的林穹州。
拋開悄悄萌芽的思戀，文宇看完信息回覆：“總挑我睡覺的時間發信息，為什麽？”
【林】大半夜還不睡覺，難道你們剛結束？！
【文】（無語）異地中，謝謝。
【林】哦，所以你這是思念成疾，失眠呢？
【文】不要試圖轉移話題，請正面回答我上面的問題。
【林】......
【文】不想談薛舒豪，我可以不提。
【文】最近都忙，他已經從我眼前消失了幾天，估計閉門思過去了。
【林】我沒問。
【文】沒問又不代表你不想知道。
【林】說好不提呢？！
【文】我發了，你可以不看（微笑）
【林】（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林】不聊了，你快點睡覺！
“想知道還死不承認。”文宇笑著搖頭，把手機靜音丟到一邊休息。
霍承哲拍夜戲，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回到休息的地方，看著V信上的留言心裏一暖，第一時間回覆信息。
哪怕對方現在不會看，也不會回覆他。
分開後的思戀並沒有如洪水猛獸般襲來，只是在休息的時間見縫插針，在身體疲憊的基礎上進一步從精神層面折磨他。
兩人錯開的工作時間，讓他們失去了很多通話的機會。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之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可能一個星期也只能通一次電話，文宇不止一次吐槽工作安排不合理，但難得有視頻的機會，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抱怨。
最後一期收官節目在水果電視臺，體驗綜藝幕後工作人員的一天。
離開北城前，閉關的薛舒豪出現，好幾次欲言又止，文宇假裝沒看到。
直到收拾完行李，才坐下來搭理他。
“不要問我小林怎麽樣，他總是半夜給我發信息，很少聊得上。”
薛舒豪移開視線，嘴硬道：“我又沒問。”
“你當我跟你認識三個月嗎？腦門上都寫著呢。”
薛舒豪扭捏，非常不像以前的他。
文宇催促：“有話就直說，跟我這兒裝，我可不慣著你。”
“我這些天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太過分，良心有點兒過不去，想正兒八經跟人道個歉。可人已經在異國他鄉，他又把我拉黑了，你有他郵箱嗎？”
“你那天為什麽不追過來？居然心大地直接回了家。”文宇質問他。
薛舒豪自稱冤枉，“處理完後面的事情，我從前臺那裏了解到細節，知道自己做錯了。我那麽過分，就想著林少肯定正在氣頭上。加上你已經追了上去，我想至少不會出現安全問題，準備等他冷靜下來再道歉。”
文宇嫌棄地說：“就你冤枉他這事兒，他能跟你記一輩子。”
“不至於吧。”薛舒豪想說“男人肚裏要能乘船”，怕激怒文宇沒敢說出口。
“不過你也放心，小林說他以後不回國了，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文宇仔細觀察薛舒豪的表情，口吻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薛舒豪肩膀耷拉下來，直男發言：“那我豈不是要背負罪惡感茍活一輩子？”
文宇一言難盡地看著薛舒豪，臉上盡顯嫌棄之情。
“世界上比問題更多的是方法，如果你真心想道歉，可以通過別人找到郵箱，發過去道歉信。但是鑒於他對你的感情，和你對他的誤會，怎麽把握度很重要。”
薛舒豪坐近了些問：“我當然是想認真道歉，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但你說的把握度是什麽？”
“如果你過多展示溫柔和在乎，那麽你會給小林帶來愛的希望。畢竟他是為了忘記對你的感情才回國的，從結果上來說，你們的不歡而散對他有利。”
“但不道歉，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混蛋。”薛舒豪說自己毫不嘴軟。
文宇試圖旁敲側擊，但薛舒豪抓不住重點的樣子讓他失去了耐心，幹脆直接問：“你只是想道完歉，解決良心上的不安，然後各不相欠、做回陌生人？”
薛舒豪猶豫，“或許可以做個朋友？”
“如果你是這個想法，我勸你就不要招惹他。給你出個主意，寫一份道歉信，我拍照發給他，這樣最省事。”
薛舒豪好像不太滿意，“或許有更好的方式？”
文宇激動地站起身子，“跟喜歡自己的人做朋友，你是想當個渣男嗎？我是想問，你對同性會不會產生興趣，有沒有可能喜歡上小林！”
“按理來說，我應該不喜歡同性。不然守著你這麽多年，把你拱手讓人，我不是傻嗎？”薛舒豪認真回答。
文宇扶額，“能不能別拿我比較，‘兔子不吃窩邊草’，懂不懂？”
“好，我錯了。但你的問題我真回答不了，不是說喜歡跟性別無關嗎？萬一哪天遇到墜入人間的天使，但他剛好是同性，那我愛也就愛了。你讓我現在代入林少，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那你就別想了，繼續過你沒心沒肺的生活吧。我知道你很堅強，自愈能力十級棒，下次見面，肯定又是生龍活虎的樣子。你的對不起，我會幫你傳達，以後不要再糾結林少的事情，就當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文宇放棄，他不適合做戀愛咨詢。
薛舒豪總覺得今天的文宇有些激動，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繼續發言的時候，也許是異地戀積怨太深，遷怒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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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依然沒有劇本，但工作被設定了範圍，就跟在學校上課一樣，按部就班完成即可。
積極的飛行嘉賓會想各種方法展示自己，以獲得更多鏡頭。
文宇在這方面很佛系, 按照節目組的設定，完成體驗項目。休息時與老板聊聊行情, 工作時與店員相互幫助, 吃飯時玩笑打趣, 文宇完美融入, 就像“土著居民”一樣。
不過，太適應也是問題。
文宇已經逐漸掌握與不同人交流的方式，每次更換工作地點, 能夠迅速與人熟絡。對比下來, 其他飛行嘉賓“社會化”的過程過於緩慢。
前面四季CP和雪景CP還體現地不是很明顯，後面的陌生嘉賓出場，李豐不止一次盯著鏡頭犯愁。
又一次拍攝結束, 嘉賓忙著趕下個行程, 很快離開拍攝團隊。
文宇收拾自己的東西, 準備跟陳項離開，在門口被李豐攔住。兩人被帶去吃宵夜, 順便聊聊工作。
“小宇新節目好像很適應？”
“還行。”文宇咬下一口五花肉咀嚼。
“好像李導請來的嘉賓不太適合這個節目。”陳項委婉道。
李豐搖頭輕笑：“能像小宇這麽全身心投入的人很少，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工作。況且來上節目還帶著宣傳任務，哪能抱有太多希望。”
導演的發言與節目的初衷背道而馳，文宇不想評判他人的行為方式。
“我只是按照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行事，只希望前輩的投資不虧錢就行。”冠名商跟霍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文宇已經通過霍承哲了解。
李豐灌下一口啤酒說：“放心，有後期在，平淡的湖面也能給你翻出花來。”
“不過，我提一個小建議，下次節目錄制，小宇試著跟嘉賓親近一點兒，不然顯得我們節目排外。”
文宇沒說話，他不是不想搞好關系，實在是寸步難進。
陳項看了看文宇，放下手中的燒烤簽，開玩笑似地對李豐說：“小宇在避嫌，畢竟都是有對象的人。營業CP也是CP，到時候後期直接寫成，小情侶自成結節，外人勿擾就好。”
“後期是可以操作，但現場幾十號人看著，總要緩和一下跟嘉賓的關系。不要搞得像是參加兩個節目，這對小宇來說不是好事。”
文宇抽紙擦手，一針見血：“香水味太重，我聞著頭暈。裙子太短，非禮勿視。帶著美甲洗碗，踩著恨天高當服務員，我除了佩服還能做什麽？”
李豐頓住，搖了搖啤酒瓶一飲而盡：“形象管理是明星的自我修養，圈子裏的人都有危機意識，怕一個不留神就被踩到了腳下。”
文宇只能想到一句“華而不實”，但並沒有出來來。
他沒有針對任何嘉賓的意思，只是覺得什麽場合著什麽衣服，“得體”的打扮對他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個圈子的服化要求貌似跟他的常識不一致。
“美麗總要付出代價，嘉賓自己的選擇，我們不會過多幹涉。後期掩蓋不了的事實，結果總要他們自己承擔。這是一開始合同中就寫清楚的內容。”
文宇其實也主動過，想盡到地主之誼，但新來的嘉賓並沒有融入的意識。看手表的次數太多，他都不好意思提醒。
或許這就是錄播節目的好處，只需要幾個出彩的鏡頭，其他時候打打醬油也不會被說什麽。
文宇不再多言，他與這個圈子依然很多不適配。
吃完夜宵回家，時間已經十一點，V信界面許多未讀信息，但置頂那欄安靜如雞。
文宇留言：“前輩辛苦了，下戲後好好休息，晚安（親親）”
文宇睡不著，洗澡後靠著床背看書，心裏空缺的一塊逐漸被不斷湧入的文字占據。
書是他除了薛舒豪之外最好的朋友。
淩晨的鐘聲敲響，文宇合上書，準備入睡。
手機跳動，他迅速打開，不是霍承哲，而是身處B國的林穹州。
拋開悄悄萌芽的思戀，文宇看完信息回覆：“總挑我睡覺的時間發信息，為什麽？”
【林】大半夜還不睡覺，難道你們剛結束？！
【文】（無語）異地中，謝謝。
【林】哦，所以你這是思念成疾，失眠呢？
【文】不要試圖轉移話題，請正面回答我上面的問題。
【林】......
【文】不想談薛舒豪，我可以不提。
【文】最近都忙，他已經從我眼前消失了幾天，估計閉門思過去了。
【林】我沒問。
【文】沒問又不代表你不想知道。
【林】說好不提呢？！
【文】我發了，你可以不看（微笑）
【林】（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林】不聊了，你快點睡覺！
“想知道還死不承認。”文宇笑著搖頭，把手機靜音丟到一邊休息。
霍承哲拍夜戲，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回到休息的地方，看著V信上的留言心裏一暖，第一時間回覆信息。
哪怕對方現在不會看，也不會回覆他。
分開後的思戀並沒有如洪水猛獸般襲來，只是在休息的時間見縫插針，在身體疲憊的基礎上進一步從精神層面折磨他。
兩人錯開的工作時間，讓他們失去了很多通話的機會。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之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可能一個星期也只能通一次電話，文宇不止一次吐槽工作安排不合理，但難得有視頻的機會，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抱怨。
最後一期收官節目在水果電視臺，體驗綜藝幕後工作人員的一天。
離開北城前，閉關的薛舒豪出現，好幾次欲言又止，文宇假裝沒看到。
直到收拾完行李，才坐下來搭理他。
“不要問我小林怎麽樣，他總是半夜給我發信息，很少聊得上。”
薛舒豪移開視線，嘴硬道：“我又沒問。”
“你當我跟你認識三個月嗎？腦門上都寫著呢。”
薛舒豪扭捏，非常不像以前的他。
文宇催促：“有話就直說，跟我這兒裝，我可不慣著你。”
“我這些天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太過分，良心有點兒過不去，想正兒八經跟人道個歉。可人已經在異國他鄉，他又把我拉黑了，你有他郵箱嗎？”
“你那天為什麽不追過來？居然心大地直接回了家。”文宇質問他。
薛舒豪自稱冤枉，“處理完後面的事情，我從前臺那裏了解到細節，知道自己做錯了。我那麽過分，就想著林少肯定正在氣頭上。加上你已經追了上去，我想至少不會出現安全問題，準備等他冷靜下來再道歉。”
文宇嫌棄地說：“就你冤枉他這事兒，他能跟你記一輩子。”
“不至於吧。”薛舒豪想說“男人肚裏要能乘船”，怕激怒文宇沒敢說出口。
“不過你也放心，小林說他以後不回國了，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文宇仔細觀察薛舒豪的表情，口吻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薛舒豪肩膀耷拉下來，直男發言：“那我豈不是要背負罪惡感茍活一輩子？”
文宇一言難盡地看著薛舒豪，臉上盡顯嫌棄之情。
“世界上比問題更多的是方法，如果你真心想道歉，可以通過別人找到郵箱，發過去道歉信。但是鑒於他對你的感情，和你對他的誤會，怎麽把握度很重要。”
薛舒豪坐近了些問：“我當然是想認真道歉，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但你說的把握度是什麽？”
“如果你過多展示溫柔和在乎，那麽你會給小林帶來愛的希望。畢竟他是為了忘記對你的感情才回國的，從結果上來說，你們的不歡而散對他有利。”
“但不道歉，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混蛋。”薛舒豪說自己毫不嘴軟。
文宇試圖旁敲側擊，但薛舒豪抓不住重點的樣子讓他失去了耐心，幹脆直接問：“你只是想道完歉，解決良心上的不安，然後各不相欠、做回陌生人？”
薛舒豪猶豫，“或許可以做個朋友？”
“如果你是這個想法，我勸你就不要招惹他。給你出個主意，寫一份道歉信，我拍照發給他，這樣最省事。”
薛舒豪好像不太滿意，“或許有更好的方式？”
文宇激動地站起身子，“跟喜歡自己的人做朋友，你是想當個渣男嗎？我是想問，你對同性會不會產生興趣，有沒有可能喜歡上小林！”
“按理來說，我應該不喜歡同性。不然守著你這麽多年，把你拱手讓人，我不是傻嗎？”薛舒豪認真回答。
文宇扶額，“能不能別拿我比較，‘兔子不吃窩邊草’，懂不懂？”
“好，我錯了。但你的問題我真回答不了，不是說喜歡跟性別無關嗎？萬一哪天遇到墜入人間的天使，但他剛好是同性，那我愛也就愛了。你讓我現在代入林少，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那你就別想了，繼續過你沒心沒肺的生活吧。我知道你很堅強，自愈能力十級棒，下次見面，肯定又是生龍活虎的樣子。你的對不起，我會幫你傳達，以後不要再糾結林少的事情，就當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文宇放棄，他不適合做戀愛咨詢。
薛舒豪總覺得今天的文宇有些激動，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繼續發言的時候，也許是異地戀積怨太深，遷怒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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