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37 章
“你怎麽不回陶家？”向遠問。
“我以後都不會再回陶家了，我跟他們沒有關系了。”江離說。
向遠直覺江離和陶家又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沒問。
下一瞬，只聽江離說：“陶萬源和郝戀知道我是omega，要把我賣給一個戴大金鏈子的男人做老婆。”
江離的聲音裏，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
向遠聽了他的話，心中一緊，見江離那麽委屈，走過來給他一個擁抱。
“他們真是太過分了，怎麽能那麽對你。”向遠在江離的背上拍了拍。
“他們還想把我綁起來，我把他們打了一頓，跑出來了，我不敢去住民宿，怕被他們找到。”江離委屈地說。
江離說他很害怕，要是陶萬源和郝戀再來綁他怎麽辦？
“沒事的，他們要是再來綁你，我把他們打走。”向遠說。
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江離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你怎麽在這裏打掃屋子？”江離問。
“這是我家的老房子，我打算把這個老房子改造一下。”向遠說。
江離聽了他的話，心想這也太巧了吧。他昨晚剛想有一個人來改造一下這個房子，今天向遠就來改造了。
但是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向遠改造完了，他還可以住嗎？
江離剛想到這個問題，就聽見向遠說：“我把這裏改造出來做我們的工作室，這裏房間多，你以後就住這裏，不用回陶家，也不用去鎮上租房子。”
江離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真的可以住這裏嗎？”江離問。
“當然可以。”向遠說。
“那你也住這裏嗎？”江離又問。
“我也住這裏”，向遠說，頓了頓補充道，“陶萬源和郝戀要是敢找上門來綁你，我就拿竹竿把他們打出去。”
這個夢太美好了，江離心想，如果這是個夢，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但江離更希望這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止是一個夢，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掐了掐向遠的臉頰。
向遠沒有反抗，任他掐自己的臉，只是問他：“你幹嘛掐我？”
江離不答反問：“疼嗎？”
向遠回答：“當然疼了。”
江離喃喃地說：“看來這是真的，不是夢。”
向遠明白江離為什麽掐他了，合著就是驗證這是不是夢？但是驗證這個不是應該掐自己嗎？
向遠本來想追究這個問題，但江離一臉沈浸在幸福中的樣子，又不打算追究了。
“你為什麽對陶萬源和郝戀要把我賣掉這件事一點都不驚訝？”江離問。
向遠滯住，半晌才說：“他們曾經就用這樣的手段把陶玉，就是你的親姐姐給賣掉了。
江離覺得不寒而栗，忍不住顫抖。
“江離，對不起。”向遠說。
“為什麽突然給我道歉，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江離問。
“其實，我們從農布格切回來的那天，陶萬源給了你他家的鑰匙，那時我本想提醒你，想提醒陶萬源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想提醒陶玉曾被他們賣掉的事……”向遠說。
“那你為什麽不提醒我？”江離問。
“因為你當時很高興，我不想破壞你的心情，我也怕我說了你不相信，而且，你是男孩子，陶萬源也不知道你是omega，我以為他不會像對陶玉那樣對你，沒想到……”向遠說不下去了。
江離沈默。
向遠擡頭看江離，見他沈默，再次道歉：“江離，對不起，你受苦了！”
聽了向遠的話，江離是有些生氣的，如果向遠早些提醒自己，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
但他轉念一想，向遠的顧慮也不是毫無道理。
那時自己沈浸在陶萬源給自己鑰匙的喜悅中，即使向遠提醒了自己，自己可能也不會太在意吧！
他又想到自己來到青溪鎮的這段時間，向遠幫了自己很多，又不太氣得起來了。
向遠一直在說對不起，半晌江離才說：“如果覺得很對不起我，那就把這屋子改造出來給我住吧！”
“好嘞。”向遠說。
*
為了讓江離晚上住得舒服一點，向遠打算先把江離昨晚睡的那個房間清理出來。
這個房間靠窗的角落裏有一個棗紅色的電視櫃，上面積滿了灰塵。
向遠收拾了上面的雜物扔進垃圾袋裏，江離把這些垃圾提到垃圾場去丟掉。
向遠收拾完雜物之後開始搬櫃子，他剛搬動，櫃子就從中間斷開了。
“這個櫃子朽壞得很嚴重。”江離見狀說。
“是啊，已經用了十多年了。”向遠說。
江離和向遠一起把櫃子和櫃子裏的雜物清理了丟掉。
櫃子的旁邊有一張很古老的木架子床，是江離昨晚睡的床。江離臨時放在上面的褥子已經被收掉，床板上鋪著積了灰的、泛著潮意的稻草。
“這張床是什麽時候買的？”江離指著紅色的架子床問。
“這是上個世紀的床了。”向遠說。
“那豈不是個古董？”江離笑著說。
“算是吧。”向遠也笑了。
這個床也已經腐朽了，不能要了。向遠打算直接把這床擡出去扔了。江離過來幫他。
兩人一起把床擡到門邊。這時他們才發現，門太小了，床太大了，根本擡不出去。
“門框太小了，拖不出去怎麽辦？”江離問。
“只能砸散了拖出去了。”向遠回答。
向遠找來一把錘子，讓江離走遠一點，然後用錘子把床上的木架子砸下來。
之後，向遠又開始砸床體部分。沒過多久，他就把整張床都砸散了。
江離和他一起把四分五裂的床拖出去，又把那些稻草扔了……把所有雜物都清出去之後，他們兩個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向遠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江離，又給自己開了一瓶。
向遠一口氣喝完半瓶礦泉水，之後他讓江離坐著休息一會兒，自己去把房間裏剩下的垃圾和灰塵打掃了。
房間裏還有很多用掃帚無法清除的汙泥和灰塵，需要接水管用水來沖洗幹凈。
“向遠，我好餓了。“江離進來對向遠說。
今天幹了很多活，江離餓得比平時還快。
江離這麽一說，向遠這才發現他自己也餓了。
“我這就去做飯。”向遠說。
他打算吃完飯，再用水管來沖洗房間。
這棟老屋裏也是有竈房的，但是裏面全是灰塵和蛛網，還不能用。
向遠和江離便在附近搬來幾塊搬磚，砌成一個臨時的竈，就地撿柴生火做飯吃。
向遠從家裏帶了米、油、雞蛋、白菜和做飯的鍋鏟過來。
由於老屋裏的電線還沒接好，不能用電飯煲，向遠於是用鍋淘了米之後，直接放在臨時搭的竈上煮。
江離出來看到這一幕覺得很驚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原始的煮飯方式。
“還可以這樣煮飯？飯不會煮糊嗎？”江離問。
“當然可以，我小時候一直都是這樣煮飯的，直到我上初二，我們家才買了電飯煲。”向遠說。
煮了一會兒之後，向遠揭開蓋子看，發現鍋中的水汽快煮幹了。
根據他的經驗，此時鍋中的飯是半生半熟狀態了。這時，需要減小火候。再煮一會兒，飯就熟了。
向遠找來四根小木棍，搭在竈上，再把鍋放在小木棍上，讓飯慢慢煮熟。
“這一步的目的是什麽？”江離好奇地問。
“減小火候，把飯慢慢煨熟。”向遠說。
向遠說完見江離一知半解，若有所思，繼續解釋：“這一步的作用約等於電飯煲保溫的那一步。”
“噢～”向遠這麽一說，江離就懂了。
米飯煮熟之後，向遠開始炒雞蛋和白菜。
向遠做好飯之後，江離幫著把飯盛出來，兩人一起坐在門檻上吃飯。
這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吃得最簡陋的一頓飯，但是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收拾好鍋具，兩人又開始打掃屋子。
向遠拿了一根很長的管子，接到水龍頭上，這樣就可以拉著水管去沖洗屋子了。
江離拉著水管沖洗墻上和地上的灰塵和泥巴，向遠拿著新買來的馬桶刷清洗墻磚縫隙裏的汙泥。
江離沖洗完墻之後，拿起掃帚把屋裏的泥水都掃出去。
用水沖洗一遍之後，整個屋子看起來幹凈了很多，跟之前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光潔如新來形容。
江離忽然覺得之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向遠聯系鎮上的家具廠送來了一張床，放在剛打掃完的房間裏，給江離晚上睡。
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天氣還是很炎熱，晚上蚊子也很多。
江離的手臂上，大腿上和鎖骨處昨晚被蚊子叮出了幾個大包。
向遠打算給江離睡的床上掛上蚊帳，防止他再被蚊子叮咬。
向遠家的老屋旁邊就有一片竹林，是他爺爺年輕的時候種下的，裏面有很多竹子。
向遠去竹林裏砍了四根竹竿來掛蚊帳。
江離在一旁看著向遠把竹竿穿進蚊帳的孔裏，再把竹竿掛在墻上的釘子上，掛號之後，白色的帳幔從床邊垂了下來。
江離不敢想象自己今晚睡在這張幹凈如新、掛著蚊帳的床上會有多幸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你怎麽不回陶家？”向遠問。
“我以後都不會再回陶家了，我跟他們沒有關系了。”江離說。
向遠直覺江離和陶家又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沒問。
下一瞬，只聽江離說：“陶萬源和郝戀知道我是omega，要把我賣給一個戴大金鏈子的男人做老婆。”
江離的聲音裏，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
向遠聽了他的話，心中一緊，見江離那麽委屈，走過來給他一個擁抱。
“他們真是太過分了，怎麽能那麽對你。”向遠在江離的背上拍了拍。
“他們還想把我綁起來，我把他們打了一頓，跑出來了，我不敢去住民宿，怕被他們找到。”江離委屈地說。
江離說他很害怕，要是陶萬源和郝戀再來綁他怎麽辦？
“沒事的，他們要是再來綁你，我把他們打走。”向遠說。
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江離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你怎麽在這裏打掃屋子？”江離問。
“這是我家的老房子，我打算把這個老房子改造一下。”向遠說。
江離聽了他的話，心想這也太巧了吧。他昨晚剛想有一個人來改造一下這個房子，今天向遠就來改造了。
但是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向遠改造完了，他還可以住嗎？
江離剛想到這個問題，就聽見向遠說：“我把這裏改造出來做我們的工作室，這裏房間多，你以後就住這裏，不用回陶家，也不用去鎮上租房子。”
江離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真的可以住這裏嗎？”江離問。
“當然可以。”向遠說。
“那你也住這裏嗎？”江離又問。
“我也住這裏”，向遠說，頓了頓補充道，“陶萬源和郝戀要是敢找上門來綁你，我就拿竹竿把他們打出去。”
這個夢太美好了，江離心想，如果這是個夢，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但江離更希望這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止是一個夢，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掐了掐向遠的臉頰。
向遠沒有反抗，任他掐自己的臉，只是問他：“你幹嘛掐我？”
江離不答反問：“疼嗎？”
向遠回答：“當然疼了。”
江離喃喃地說：“看來這是真的，不是夢。”
向遠明白江離為什麽掐他了，合著就是驗證這是不是夢？但是驗證這個不是應該掐自己嗎？
向遠本來想追究這個問題，但江離一臉沈浸在幸福中的樣子，又不打算追究了。
“你為什麽對陶萬源和郝戀要把我賣掉這件事一點都不驚訝？”江離問。
向遠滯住，半晌才說：“他們曾經就用這樣的手段把陶玉，就是你的親姐姐給賣掉了。
江離覺得不寒而栗，忍不住顫抖。
“江離，對不起。”向遠說。
“為什麽突然給我道歉，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江離問。
“其實，我們從農布格切回來的那天，陶萬源給了你他家的鑰匙，那時我本想提醒你，想提醒陶萬源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想提醒陶玉曾被他們賣掉的事……”向遠說。
“那你為什麽不提醒我？”江離問。
“因為你當時很高興，我不想破壞你的心情，我也怕我說了你不相信，而且，你是男孩子，陶萬源也不知道你是omega，我以為他不會像對陶玉那樣對你，沒想到……”向遠說不下去了。
江離沈默。
向遠擡頭看江離，見他沈默，再次道歉：“江離，對不起，你受苦了！”
聽了向遠的話，江離是有些生氣的，如果向遠早些提醒自己，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
但他轉念一想，向遠的顧慮也不是毫無道理。
那時自己沈浸在陶萬源給自己鑰匙的喜悅中，即使向遠提醒了自己，自己可能也不會太在意吧！
他又想到自己來到青溪鎮的這段時間，向遠幫了自己很多，又不太氣得起來了。
向遠一直在說對不起，半晌江離才說：“如果覺得很對不起我，那就把這屋子改造出來給我住吧！”
“好嘞。”向遠說。
*
為了讓江離晚上住得舒服一點，向遠打算先把江離昨晚睡的那個房間清理出來。
這個房間靠窗的角落裏有一個棗紅色的電視櫃，上面積滿了灰塵。
向遠收拾了上面的雜物扔進垃圾袋裏，江離把這些垃圾提到垃圾場去丟掉。
向遠收拾完雜物之後開始搬櫃子，他剛搬動，櫃子就從中間斷開了。
“這個櫃子朽壞得很嚴重。”江離見狀說。
“是啊，已經用了十多年了。”向遠說。
江離和向遠一起把櫃子和櫃子裏的雜物清理了丟掉。
櫃子的旁邊有一張很古老的木架子床，是江離昨晚睡的床。江離臨時放在上面的褥子已經被收掉，床板上鋪著積了灰的、泛著潮意的稻草。
“這張床是什麽時候買的？”江離指著紅色的架子床問。
“這是上個世紀的床了。”向遠說。
“那豈不是個古董？”江離笑著說。
“算是吧。”向遠也笑了。
這個床也已經腐朽了，不能要了。向遠打算直接把這床擡出去扔了。江離過來幫他。
兩人一起把床擡到門邊。這時他們才發現，門太小了，床太大了，根本擡不出去。
“門框太小了，拖不出去怎麽辦？”江離問。
“只能砸散了拖出去了。”向遠回答。
向遠找來一把錘子，讓江離走遠一點，然後用錘子把床上的木架子砸下來。
之後，向遠又開始砸床體部分。沒過多久，他就把整張床都砸散了。
江離和他一起把四分五裂的床拖出去，又把那些稻草扔了……把所有雜物都清出去之後，他們兩個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向遠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江離，又給自己開了一瓶。
向遠一口氣喝完半瓶礦泉水，之後他讓江離坐著休息一會兒，自己去把房間裏剩下的垃圾和灰塵打掃了。
房間裏還有很多用掃帚無法清除的汙泥和灰塵，需要接水管用水來沖洗幹凈。
“向遠，我好餓了。“江離進來對向遠說。
今天幹了很多活，江離餓得比平時還快。
江離這麽一說，向遠這才發現他自己也餓了。
“我這就去做飯。”向遠說。
他打算吃完飯，再用水管來沖洗房間。
這棟老屋裏也是有竈房的，但是裏面全是灰塵和蛛網，還不能用。
向遠和江離便在附近搬來幾塊搬磚，砌成一個臨時的竈，就地撿柴生火做飯吃。
向遠從家裏帶了米、油、雞蛋、白菜和做飯的鍋鏟過來。
由於老屋裏的電線還沒接好，不能用電飯煲，向遠於是用鍋淘了米之後，直接放在臨時搭的竈上煮。
江離出來看到這一幕覺得很驚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原始的煮飯方式。
“還可以這樣煮飯？飯不會煮糊嗎？”江離問。
“當然可以，我小時候一直都是這樣煮飯的，直到我上初二，我們家才買了電飯煲。”向遠說。
煮了一會兒之後，向遠揭開蓋子看，發現鍋中的水汽快煮幹了。
根據他的經驗，此時鍋中的飯是半生半熟狀態了。這時，需要減小火候。再煮一會兒，飯就熟了。
向遠找來四根小木棍，搭在竈上，再把鍋放在小木棍上，讓飯慢慢煮熟。
“這一步的目的是什麽？”江離好奇地問。
“減小火候，把飯慢慢煨熟。”向遠說。
向遠說完見江離一知半解，若有所思，繼續解釋：“這一步的作用約等於電飯煲保溫的那一步。”
“噢～”向遠這麽一說，江離就懂了。
米飯煮熟之後，向遠開始炒雞蛋和白菜。
向遠做好飯之後，江離幫著把飯盛出來，兩人一起坐在門檻上吃飯。
這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吃得最簡陋的一頓飯，但是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收拾好鍋具，兩人又開始打掃屋子。
向遠拿了一根很長的管子，接到水龍頭上，這樣就可以拉著水管去沖洗屋子了。
江離拉著水管沖洗墻上和地上的灰塵和泥巴，向遠拿著新買來的馬桶刷清洗墻磚縫隙裏的汙泥。
江離沖洗完墻之後，拿起掃帚把屋裏的泥水都掃出去。
用水沖洗一遍之後，整個屋子看起來幹凈了很多，跟之前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光潔如新來形容。
江離忽然覺得之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向遠聯系鎮上的家具廠送來了一張床，放在剛打掃完的房間裏，給江離晚上睡。
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天氣還是很炎熱，晚上蚊子也很多。
江離的手臂上，大腿上和鎖骨處昨晚被蚊子叮出了幾個大包。
向遠打算給江離睡的床上掛上蚊帳，防止他再被蚊子叮咬。
向遠家的老屋旁邊就有一片竹林，是他爺爺年輕的時候種下的，裏面有很多竹子。
向遠去竹林裏砍了四根竹竿來掛蚊帳。
江離在一旁看著向遠把竹竿穿進蚊帳的孔裏，再把竹竿掛在墻上的釘子上，掛號之後，白色的帳幔從床邊垂了下來。
江離不敢想象自己今晚睡在這張幹凈如新、掛著蚊帳的床上會有多幸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