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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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向媽媽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緒裏，臉色有些淒惶，又有些凝重。
江離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前每次見到她，她都是笑著的。
沒過多久，向遠就出來了，問江離：“有受傷嗎？”
“沒有。”江離說。
“那就好，剛才謝謝你了。”向遠說。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江離說。
沈默了一會兒，江離問：“叔叔這是什麽情況？”
“你不用管。”向遠語氣不太好，一改在向媽媽面前的笑模樣。
“嗯？”江離沒聽明白。
“這和你沒關系。”向遠把江離之前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奉還給了他。
江離：“……”
江離不想理他了，轉身對向媽媽說：“阿姨，我告辭了。”
“好，以後再來玩。”向媽媽說。
“嗯。”江離說。
心裏想的是：不來了，不想再見到破向遠。
江離出了向遠家，就聽見有人在叫他：“江離——”
是陶萬源的聲音，那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估計整個村都能聽見了。
入鄉隨俗，江離只得吼一聲回應：“來了，別叫了——”
陶萬源卻還在接著吼：“你去哪裏了——”
江離沒再回應，快步向他走去。
前面有一座無名小橋，江離穿過這座小橋，就看到陶萬源的身影了。
江離又回頭看了看向遠的家，發現向遠家離陶萬源家還挺近的。
江離走到陶萬源身邊問：“找我什麽事？”
“叫你吃飯了。”陶萬源笑著說。
他今天酒已經醒了，整個人看起來還挺精神的，眼球裏的紅血絲也不見了。
江離剛想說他已經吃過了，就見旁邊鄰居家的院門開了，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大媽走了出來。
那大媽見到他，多看了兩眼，問陶萬源：“老陶，這是誰啊？”
陶萬源說：“這是我親兒子，叫江離。”
大媽遂看向江離。
那大媽探究和打量的眼神，讓江離覺得不太舒服。
於是他沒有多待，先進屋了。
江離聽到那大媽問：“那小坤呢？”
江離聽見陶萬源說：“小坤被那家人接走了。”
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那大媽又問：“你這親兒子看起來嬌滴滴的，會幹活不？”
陶萬源說：“不會幹那就學，幹多了就會了，來這兒，誰還把他當大少爺養著。”
江離聽到這裏，心中升起數不盡的煩躁，一腳踢翻了旁邊的一個塑料凳子。
這時，陶萬源也走進來了。
陶萬源看凳子倒了，有些驚訝：“喲，這凳子怎麽倒了，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江離，意有所指。
江離冷笑：“是我踢的。”
陶萬源嘖了一聲，“你這脾氣也太壞了，小坤這點就比你好。”
江離心中的火“騰”一下燃得更旺了，沒好氣地說：“小坤這麽好，你去把小坤接回來唄！”
“哎呦，說你兩句你還惱了，還說不得你了。”陶萬源說。
江離不理會。
陶萬源走到他面前，用食指指著他說：“你給我記住，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我說你是天經地義的，說什麽你都得聽著。”
江離不耐煩理他，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卻被陶萬源叫住了。
陶萬源指了指桌上的兩碗面說：“等等，吃了飯再上去。”
江離看了看桌上那兩碗坨成一大坨的面，什麽胃口都沒有。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他說。
“你在哪裏吃的？”陶萬源問，“你在這裏有認識的人？”
“向遠家。”江離說。
“喲，這才剛來，就認識向遠啦，還去人家裏吃飯啦”，陶萬源陰陽怪氣地說，“他是看你這張臉長得漂亮，把你當小姑娘哄了吧。”
“不過，你這張臉長得確實不錯，像你死去的媽，你媽以前可是我們鎮上的最漂亮的女人。”
“你說你怎麽是個男孩子呢，你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陶萬源眼睛一轉，又說：“江離你已經分化了吧，你是alpha，還是omega？要是個omega，說不定可以嫁個有錢人，到時候就不用工作了，反正你也找不到工作……”
“我是個beta。”江離捏緊拳頭說。
他感覺到自己在顫抖。
陶萬源要是再說下去，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控制不住一拳打在陶萬源臉上。
陶萬源看見江離握緊的拳頭，不屑道：“怎麽，你還想打我啊？兒子打老子，大逆不道。”
江離不說話，恨恨地盯著他。
“我警告你，少跟那個向遠來往，他們家沒有一個正常人。”陶萬源說。
“你憑什麽這麽汙蔑人家！”江離不服氣。
陶萬源輕蔑地看著他，吐出一口煙圈。
江離耐心用盡，不再理他，轉身上樓。
陶萬源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我說真的，向遠他爸是個瘋子，瘋起來又是罵人，又是打人的，前一陣又哭又鬧地鬧了一個晚上，誰沾上他們家誰倒黴……”
江離頓住腳步。
他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了之前那一幕，向爸爸驚恐地喊著有人要殺他，朝他和向遠撲來。
可是當時向爸爸身後根本就沒人，他還納悶來著……
向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
後面陶萬源還在嘮叨，江離卻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只覺得心煩無比。
江離甩了甩頭，把這些思緒和想法都甩在腦後。
他快步走上二樓，把陶萬源的嘮叨也甩在腦後。
江離進了房間，用力砸上門，把自己摔在床上，床都被他震得抖了抖。
他捏了捏眉心，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江離一覺睡到傍晚，醒來之後發現屋裏屋外都特別安靜，感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種感覺糟透了，他起身穿好鞋子去外面散步。
整個鎮子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心慌。
一看望過去都是山與田，十分荒涼。
不像在城市裏，白天夜晚都是吵鬧。
一眼望去皆是燈紅酒綠，十分繁華。
江離沒有哪刻像此刻這樣清醒地意識到，他已經被江家給拋棄了，被徹底丟到這個小山村來了……不管他再怎麽不願接受……
未來會怎麽樣，他不知道。
但是現在生活還得繼續。
江離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玉津橋下的河邊，他看著鴨子在河裏鳧水，遠處有人在放羊。
江離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聽見有人對著他吹了一聲口哨，循聲望去，發現是向遠。
“你無聊不無聊？”江離瞪他。
“你很無聊嗎？”向遠反問。
“有點。”江離說。
“那下來跟我一起撈魚吧！”向遠說。
“這河裏有魚？”江離很驚訝。
“有，只不過很小。”向遠說。
“那可以吃嗎？”江離問。
“當然可以啦。”向遠說。
“你不會又誆我吧？”江離狐疑道。
“當然不會啦，我誆你幹嘛！”向遠無比真誠地說。
想到他的前科，江離不讚同地撇了撇嘴。
“來不來？”向遠問。
“來。”江離說著就下去了。
江離蹚水進了河裏。
此時，向遠正彎腰從河裏撈起了一尾魚，趕緊給江離看：“你看。”
江離看了一眼，那尾魚只有一指長，但也足以讓他興奮。
“真不錯。”他說著快速朝向遠走去。
他眼裏心裏都是魚，因此沒有註意到腳下的大石頭，被石頭絆得往前栽去。
眼看就要頭朝下栽進河裏，向遠眼疾手快地撈了他一把。
於是，他栽進了向遠的懷裏。
“沒事吧？”向遠扶著他問。
“沒事。”江離說。
江離擡起頭，直直地望進了向遠的眼睛裏，並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心中一驚，從向遠懷裏掙脫出來。
向遠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楞了楞。
半晌，向遠又去拉江離的胳膊，江離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問：“你幹嘛？”
“河裏石頭多，你第一次來，怕你被絆倒，我拉著你走。”向遠解釋。
江離挑了挑眉，默許了。
兩人在河裏撈了一會兒，撈到七八條魚。
江離發現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去我家吃飯嗎？今晚炸小魚幹吃。”向遠揚了揚手中的桶，問江離。
江離對這個提議挺心動的，但是又覺得自己整天去向遠家蹭飯不太好，畢竟自己和他們家非親非故的。
雖說他和向遠是高中同學，但也沒有熟到總是人家家裏蹭飯的地步，於是拒絕了：“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去吧！”
向遠聞言笑了笑，與江離告別後走了。
回去的途中，江離在心裏對自己說：準備面對新生活吧！加油！江離！
江離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他發現今天家裏有些異樣。
沙發上放著一個從沒見過的女士皮包。
女士皮包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也是前幾天沒有的。
小男孩看見江離，臉上帶著防備和敵意，語氣很差地問：“你是誰？來我家幹嘛？”
“這裏是你家？你叫什麽名字？”江離疑惑地問。
“我叫陶奇，這裏就是我家。”小男孩說。
江離正想說點什麽反駁，忽然感到如芒在背。
他轉過身去，看到一個個子嬌小的女人正盯著他看，目光中充滿審視與不悅。
“你又是誰？”他問。
女人卻沒回答，就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這時陶萬源從樓上下來了，見狀道：“喲，你們遇上了。”
江離不解地看著他，他對江離說：“江離，這是你媽，叫媽。”
又轉身對女人說：“小戀，這是江離，我的親兒子。”
江離：“？？？”
他媽不是早就死了嗎？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怎麽會是他媽？
而且陶萬源還說他長得挺像他媽的，可是這個女人和他一點都不像。
“你不是說我媽已經死了嗎？”江離問陶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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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媽媽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緒裏，臉色有些淒惶，又有些凝重。
江離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前每次見到她，她都是笑著的。
沒過多久，向遠就出來了，問江離：“有受傷嗎？”
“沒有。”江離說。
“那就好，剛才謝謝你了。”向遠說。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江離說。
沈默了一會兒，江離問：“叔叔這是什麽情況？”
“你不用管。”向遠語氣不太好，一改在向媽媽面前的笑模樣。
“嗯？”江離沒聽明白。
“這和你沒關系。”向遠把江離之前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奉還給了他。
江離：“……”
江離不想理他了，轉身對向媽媽說：“阿姨，我告辭了。”
“好，以後再來玩。”向媽媽說。
“嗯。”江離說。
心裏想的是：不來了，不想再見到破向遠。
江離出了向遠家，就聽見有人在叫他：“江離——”
是陶萬源的聲音，那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估計整個村都能聽見了。
入鄉隨俗，江離只得吼一聲回應：“來了，別叫了——”
陶萬源卻還在接著吼：“你去哪裏了——”
江離沒再回應，快步向他走去。
前面有一座無名小橋，江離穿過這座小橋，就看到陶萬源的身影了。
江離又回頭看了看向遠的家，發現向遠家離陶萬源家還挺近的。
江離走到陶萬源身邊問：“找我什麽事？”
“叫你吃飯了。”陶萬源笑著說。
他今天酒已經醒了，整個人看起來還挺精神的，眼球裏的紅血絲也不見了。
江離剛想說他已經吃過了，就見旁邊鄰居家的院門開了，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大媽走了出來。
那大媽見到他，多看了兩眼，問陶萬源：“老陶，這是誰啊？”
陶萬源說：“這是我親兒子，叫江離。”
大媽遂看向江離。
那大媽探究和打量的眼神，讓江離覺得不太舒服。
於是他沒有多待，先進屋了。
江離聽到那大媽問：“那小坤呢？”
江離聽見陶萬源說：“小坤被那家人接走了。”
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那大媽又問：“你這親兒子看起來嬌滴滴的，會幹活不？”
陶萬源說：“不會幹那就學，幹多了就會了，來這兒，誰還把他當大少爺養著。”
江離聽到這裏，心中升起數不盡的煩躁，一腳踢翻了旁邊的一個塑料凳子。
這時，陶萬源也走進來了。
陶萬源看凳子倒了，有些驚訝：“喲，這凳子怎麽倒了，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江離，意有所指。
江離冷笑：“是我踢的。”
陶萬源嘖了一聲，“你這脾氣也太壞了，小坤這點就比你好。”
江離心中的火“騰”一下燃得更旺了，沒好氣地說：“小坤這麽好，你去把小坤接回來唄！”
“哎呦，說你兩句你還惱了，還說不得你了。”陶萬源說。
江離不理會。
陶萬源走到他面前，用食指指著他說：“你給我記住，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我說你是天經地義的，說什麽你都得聽著。”
江離不耐煩理他，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卻被陶萬源叫住了。
陶萬源指了指桌上的兩碗面說：“等等，吃了飯再上去。”
江離看了看桌上那兩碗坨成一大坨的面，什麽胃口都沒有。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他說。
“你在哪裏吃的？”陶萬源問，“你在這裏有認識的人？”
“向遠家。”江離說。
“喲，這才剛來，就認識向遠啦，還去人家裏吃飯啦”，陶萬源陰陽怪氣地說，“他是看你這張臉長得漂亮，把你當小姑娘哄了吧。”
“不過，你這張臉長得確實不錯，像你死去的媽，你媽以前可是我們鎮上的最漂亮的女人。”
“你說你怎麽是個男孩子呢，你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陶萬源眼睛一轉，又說：“江離你已經分化了吧，你是alpha，還是omega？要是個omega，說不定可以嫁個有錢人，到時候就不用工作了，反正你也找不到工作……”
“我是個beta。”江離捏緊拳頭說。
他感覺到自己在顫抖。
陶萬源要是再說下去，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控制不住一拳打在陶萬源臉上。
陶萬源看見江離握緊的拳頭，不屑道：“怎麽，你還想打我啊？兒子打老子，大逆不道。”
江離不說話，恨恨地盯著他。
“我警告你，少跟那個向遠來往，他們家沒有一個正常人。”陶萬源說。
“你憑什麽這麽汙蔑人家！”江離不服氣。
陶萬源輕蔑地看著他，吐出一口煙圈。
江離耐心用盡，不再理他，轉身上樓。
陶萬源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我說真的，向遠他爸是個瘋子，瘋起來又是罵人，又是打人的，前一陣又哭又鬧地鬧了一個晚上，誰沾上他們家誰倒黴……”
江離頓住腳步。
他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了之前那一幕，向爸爸驚恐地喊著有人要殺他，朝他和向遠撲來。
可是當時向爸爸身後根本就沒人，他還納悶來著……
向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
後面陶萬源還在嘮叨，江離卻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只覺得心煩無比。
江離甩了甩頭，把這些思緒和想法都甩在腦後。
他快步走上二樓，把陶萬源的嘮叨也甩在腦後。
江離進了房間，用力砸上門，把自己摔在床上，床都被他震得抖了抖。
他捏了捏眉心，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江離一覺睡到傍晚，醒來之後發現屋裏屋外都特別安靜，感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種感覺糟透了，他起身穿好鞋子去外面散步。
整個鎮子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心慌。
一看望過去都是山與田，十分荒涼。
不像在城市裏，白天夜晚都是吵鬧。
一眼望去皆是燈紅酒綠，十分繁華。
江離沒有哪刻像此刻這樣清醒地意識到，他已經被江家給拋棄了，被徹底丟到這個小山村來了……不管他再怎麽不願接受……
未來會怎麽樣，他不知道。
但是現在生活還得繼續。
江離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玉津橋下的河邊，他看著鴨子在河裏鳧水，遠處有人在放羊。
江離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聽見有人對著他吹了一聲口哨，循聲望去，發現是向遠。
“你無聊不無聊？”江離瞪他。
“你很無聊嗎？”向遠反問。
“有點。”江離說。
“那下來跟我一起撈魚吧！”向遠說。
“這河裏有魚？”江離很驚訝。
“有，只不過很小。”向遠說。
“那可以吃嗎？”江離問。
“當然可以啦。”向遠說。
“你不會又誆我吧？”江離狐疑道。
“當然不會啦，我誆你幹嘛！”向遠無比真誠地說。
想到他的前科，江離不讚同地撇了撇嘴。
“來不來？”向遠問。
“來。”江離說著就下去了。
江離蹚水進了河裏。
此時，向遠正彎腰從河裏撈起了一尾魚，趕緊給江離看：“你看。”
江離看了一眼，那尾魚只有一指長，但也足以讓他興奮。
“真不錯。”他說著快速朝向遠走去。
他眼裏心裏都是魚，因此沒有註意到腳下的大石頭，被石頭絆得往前栽去。
眼看就要頭朝下栽進河裏，向遠眼疾手快地撈了他一把。
於是，他栽進了向遠的懷裏。
“沒事吧？”向遠扶著他問。
“沒事。”江離說。
江離擡起頭，直直地望進了向遠的眼睛裏，並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心中一驚，從向遠懷裏掙脫出來。
向遠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楞了楞。
半晌，向遠又去拉江離的胳膊，江離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問：“你幹嘛？”
“河裏石頭多，你第一次來，怕你被絆倒，我拉著你走。”向遠解釋。
江離挑了挑眉，默許了。
兩人在河裏撈了一會兒，撈到七八條魚。
江離發現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去我家吃飯嗎？今晚炸小魚幹吃。”向遠揚了揚手中的桶，問江離。
江離對這個提議挺心動的，但是又覺得自己整天去向遠家蹭飯不太好，畢竟自己和他們家非親非故的。
雖說他和向遠是高中同學，但也沒有熟到總是人家家裏蹭飯的地步，於是拒絕了：“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去吧！”
向遠聞言笑了笑，與江離告別後走了。
回去的途中，江離在心裏對自己說：準備面對新生活吧！加油！江離！
江離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他發現今天家裏有些異樣。
沙發上放著一個從沒見過的女士皮包。
女士皮包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也是前幾天沒有的。
小男孩看見江離，臉上帶著防備和敵意，語氣很差地問：“你是誰？來我家幹嘛？”
“這裏是你家？你叫什麽名字？”江離疑惑地問。
“我叫陶奇，這裏就是我家。”小男孩說。
江離正想說點什麽反駁，忽然感到如芒在背。
他轉過身去，看到一個個子嬌小的女人正盯著他看，目光中充滿審視與不悅。
“你又是誰？”他問。
女人卻沒回答，就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這時陶萬源從樓上下來了，見狀道：“喲，你們遇上了。”
江離不解地看著他，他對江離說：“江離，這是你媽，叫媽。”
又轉身對女人說：“小戀，這是江離，我的親兒子。”
江離：“？？？”
他媽不是早就死了嗎？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怎麽會是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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