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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聞總的扶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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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聞總的扶貧工作

幾分鐘後。

聞亦嘖嘖了兩聲:“處男就是快哈~”

他優雅地起身,走到洗手臺那洗了洗手,順便拿起掛在旁邊的浴巾。費勁地把洗幹凈的盛星河撈出來,擦幹,扶回床上。

給人洗澡這事兒本身對聞亦來說不難,他平時辦完事,心情好的話也會抱著“寶貝”去浴室洗白白,有時候洗著洗著,還會再來一發。

主要難在盛星河的體格上,他身形不算壯碩厚實的,但是架不住個頭高,比聞亦都高。而且都是肌肉,肌肉密度大,所以還挺沈的。

把人放到床上,聞亦又一次站在床邊喘氣。

盛星河完已經完全睡著了,甚至開始在那說夢話,聞亦湊過去聽。

聽到盛星河說:“可是花栗鼠從背後看真的很像一粒瓜子啊。”

“……”什麽鬼?

聞亦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夢話,然後就想起剛才兩人吃燒烤的時候,那個電視裏放的動畫片好像就是花栗鼠。

呵呵,小孩兒。

聞亦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嘴上胡亂應付他:“是啊是啊,花栗鼠從背後看真的好像一粒瓜子。如果你給它一粒瓜子,它會不會以為那是自己的小孩兒啊?”

過了幾秒,盛星河回答:“不知道。”

“!!!”

聞亦驚了一下,這夢話居然還能問答。他眨了眨眼,湊過去又問:“你覺得聞亦這人怎麽樣?”

盛星河停了幾秒,然後回答:“他是個渣男!”

“操!”聞亦一生氣,把被子蒙他臉上,笑罵:“睡你的吧。”

被子下有掙紮的動靜,聞亦又把被子給他掀開,把他的臉露出來。

弄完這些,聞亦就準備走人了。走到臥室門口,想了想又調轉步子回來,走到床頭,從口袋裏掏出皮夾,拿出一疊現金。

他也沒數,直接把錢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才離開。

順著樓梯下了摟,出了門洞,聞亦突然頓住,他靠墻站住,面色深沈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

他就說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他今天幹什麽來了?還充電寶,可充電寶都他媽沒從車上拿下來!結果幫小窮狗還了債,請他吃了飯,又給他嚕了一管,自己卻什麽都沒撈著。

聞亦又深吸了一口煙,自己扶貧扶得……真全面啊。

陽光透過梧桐樹的縫隙照到床上,盛星河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他睜開眼發了會兒呆,然後坐起來,揉了揉因為宿醉有些疼的頭。

昨晚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他就記得他和聞亦在樓下街邊吃燒烤喝啤酒,後面的事就沒印象了。

而且,他感覺身體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殘留著某種快.感的餘韻。

松懈、倦怠,有點像他有時候自己那什麽之後的感覺。

他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然後一轉頭,就看到床頭櫃上放了一沓錢。

盛星河楞在那,大腦一片空白,拿起手機給聞亦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聞亦聲音懶洋洋的:“喲~小醉鬼醒了?”

盛星河聲音很冷,直接就問:“床頭的錢什麽意思?”

“嗯?”聞亦那邊楞了一下,說:“哦,我放的啊。”

“你對我幹什麽了?”盛星河都快瘋了,問:“為什麽要給我床頭放錢?”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聞亦的人品堪憂。昨天跟他喝酒喝得沒了記憶,早起床頭又放著一沓錢,換誰能不炸?

“……”聞亦那邊楞了下,不緊不慢地問:“你真不記得了?”

雖然那錢和昨晚他幫忙采蘑菇的事沒有直接關系,但是盛星河要是有點印象都不會這麽問自己。自己白擼了。

幾瓶啤酒喝斷片,真牛逼。

盛星河聽他這麽回答,聲音更冷了,問:“你到底對我幹什麽了?為什麽給我錢?”

聞亦咳了咳,用霸總專用低沈音說:“給你錢,當然是因為你昨晚的表現讓我很滿意。”

“!”盛星河嗓子立馬高了起來,汗毛都快豎起來,喝問:“你到底幹什麽啦?”

聞亦被他聲音震得耳朵一疼,皺著眉把手機移開,過了兩秒才出聲,問:“你屁股疼嗎?”

盛星河:“……不疼啊。”

聞亦提聲大吼:“那你慌個屁啊!”

盛星河不知道怎麽跟他說早上起床後,自己身體那種微妙的感覺,只是:“我,你……我……”

聞亦不逗他了,說:“別你你我我了,什麽都沒幹。那錢是給你的營養費,拿著吃點好的去吧,大傻子。”

盛星河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另外。”聞亦掛電話之前又說了句:“我昨晚要真幹了什麽,你覺得你現在還能這麽中氣十足跟我吼?瞧不起誰呢?”

說完就掛了電話。

靜止的陽光籠罩著盛星河,他低頭怔楞地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感覺一顆心慢慢回到了肚子裏。

起床洗漱,又給自己煮了碗面。吃完早飯,盛星河還記得昨天聞亦讓自己去他公司實習的事,不知道剛才自己那個電話有沒有影響他這個決定,於是試探地給聞亦發了微信。

盛星河:聞總,我什麽時候去公司報道?

聞渣男:先把臉上的傷養好。

盛星河:可我不用臉幹活啊。

聞渣男:可我也不想招個疑似小混混的實習生啊。〔微笑〕盛星河:好的,我知道了。

聞亦給盛星河回了個〔你乖〕的表情包,然後就放下手機,跟面前的人繼續聊了起來。

他這會兒正跟一個應聘高管職位的面試者見面,這人目前還在別的公司任職,不方便在公司談,兩人就約在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情況了解差不多之後,聞亦結束了面試,買了單就離開了。

從咖啡廳出來,他直接往聞風大廈走去,在門口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人,清冷瘦削的身形,穿著黑色套頭毛衣和牛仔褲因為眾所周知的一些原因,聞亦記不太住人名,但是看臉還是想起來了,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小畫家。

小畫家這時也看到他了,他的表情讓聞亦意識到,這人是在專門等自己。

但聞亦只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聞總。”小畫家開口喊他。

聞亦這才停下腳步,回頭挑眉問:“怎麽了”

他也沒裝出驚訝的剛認出他的樣子,毫不掩飾自己是在故意無視對方。

夏丹青臉上已經沒有上次那種明晃晃孤傲了,眼神有些不自然:“您還記得我嗎?我叫夏丹青……您現在有空嗎?”

“你找我,我沒空也要抽出空啊。”聞亦笑吟吟地說完,然後稍微湊近點看他被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輕聲問:“等了我很久嗎?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夏丹青聞言臉色更不自然了,嚅囁了半天沒說話。

聞亦心中大概有數了,估計這人上次轉身就把自己的名片給扔了。但是他壞心眼地看著夏丹青,等著看他怎麽圓。

夏丹青臉漲得通紅:“對不起,我……上次對你太不禮貌了。”

聞亦無所謂道:“哦,我都快忘了。”

然後他轉身往裏走,說:“別站這了,有什麽事跟我上去聊吧。”

夏丹青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進了電梯後,裏面只有他們倆,夏丹青肉眼可見地緊張,聞亦見狀又無語又好笑。

一直進到辦公室,夏丹青都沒說話。

聞亦的辦公室很氣派,三面落地窗,將大半個南洲的景色收於眼底。

“坐。”聞亦招呼他在待客沙發那裏坐下,自己坐到他對面,問:“找我什麽事?”

夏丹青表情很羞赧,要說的話似乎也很難說出口,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想,他才說:“上次,您說想買的那組畫……”

聞亦對他的來意大概有了猜測,搶先一步接過話:“啊,那組畫我真挺喜歡的。不過這種事還是得看緣分,我不懂畫,在我手裏就糟蹋了。”

這話把夏丹青堵得死死的,他低著頭,臉越來越紅。

聞亦又問:“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啊?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他表面一臉關切,在心裏卻在想,哈哈哈我可真壞。

夏丹青沈默了片刻,有點豁出去了似的擡起頭,眼睛通紅,說:“聞總,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那組畫你現在還願意收嗎?”

聞亦面露驚訝地看著他。

夏丹青抽了抽鼻子,又說:“你要是收的話,我什麽要求都……都能答應你。”

說完這句,他看著眼前這個光鮮又富有的男人,似乎可以預想到自己會遭遇什麽奚落,更甚至也許還有羞辱。

兩人面對面坐著,就明顯能看出來,其實聞亦的長相要遠勝過夏丹青好幾籌。

聞亦長得很有辨識度,離近了才能清見他鼻尖上有一粒小痣。那鼻子本身長得就很優越,鼻頭纖瘦精致,加上這顆痣更是讓人一眼難忘,好看得不落俗套。

柔潤沒有瑕疵的皮膚,也造就了他這種近看比遠觀更驚人的長相。

此時他皺眉看著夏丹青,偏了偏頭,微笑唇的唇角微微翹起。

盛星河如果在這裏,就會發現聞亦此時看夏丹青的眼神,跟看那個敲竹杠的司機和吊哥那幾個人時如出一轍。

聞亦就這麽看了夏丹青一會兒,擡了擡眉毛問:“什麽要求都行?”

夏丹青嗯了一聲。

聞亦眼神有些露骨地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突然好奇起來,問:“能跟我說說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夏丹青又抽了抽鼻子,艱難地說:“畫室的房租欠了半年了,助理的工資也拖了有段時間了。房東下了最後期限,助理也不想幹了,我的創作快要進行不下去了。”

聞亦看著夏丹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滿臉是傷還一臉倔強的盛星河。

為什麽明明都是清高的兩個人,給他感覺差別會這麽大?

夏丹青被他的視線盯得心裏不安,張了張嘴:“聞總。”

聞亦回神,看著他小心翼翼又如臨大敵,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很沒意思。

一種很危險的自我厭惡感油然而生。

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對夏丹青說:“那組畫我收了,回頭你給我送過來吧。”

夏丹青還是看著他,似乎在等他提那個要求。

然而聞亦沒理他,轉頭沖門外把劉助理喊了進來,說了下情況,然後交代:“劉兒,你帶他去找財務,先把款結了。”

然後他才轉向夏丹青,和顏悅色道:“直接給劉助理報價就行了。”

聞亦這算私人支出,可是他又讓人走財務,把私事變公事,是為了告訴夏丹青買畫的事情無關別的東西,讓他安心。

聞亦這種做法算是很得體了,照顧到了夏丹青敏感的自尊心。

劉助理知道怎麽處理這種事,以聞亦的私人名義先在賬上支錢,然後付這筆款就行了。

然而夏丹青仍是不敢相信,有些茫然地看著聞亦。

這時,聞亦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朝兩人擺擺手就往落地窗邊去了。

劉助理對夏丹青說:“走吧,我帶你過去。”

夏丹青回神,有些懵地跟著劉助理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聞亦一眼。

聞亦站在闊大的落地窗前接電話,電話是盛星河打來的。他接起來:“又幹什麽?”

盛星河那邊說話猶猶豫豫的,問:“聞總,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聞亦:“不是,鬼送的你,你看看床頭那沓錢是不是冥幣。”

盛星河:“你是背著我回去的嗎?”

聞亦:“不是,你騎著我回去的。”

盛星河:“……”

盛星河又問:“你把我送到家就走了嗎?”

聞亦:“不是,我走前還給你做了個足療。”

盛星河:“……”

盛星河深吸口氣:“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聞亦:“你能不能別問些屁話?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這會兒有點燥,說話沖沖的。

盛星河:“我沒想說什麽,就是隨便問問。”

聞亦語氣硬邦邦的:“你問的可一點都不隨便,你這是盤問。別跟我說你家丟東西了,懷疑是我偷的。”

盛星河那邊沈默了一會兒,如實說道:“我就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也不是完全不記得,我剛才又隱約想起來一點。就想著跟你對一對,看我有沒有記錯。”

聞亦:“哦你想起什麽了?”

盛星河又遲疑,支支吾吾:“就是,也可能是夢……算了,沒什麽,聞總你忙吧。”

說完掛了電話。

聞亦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嘀咕道:“莫名其妙,夢到花栗鼠了吧你。”

心情卻莫名變好了。

盛星河養傷期間兩人沒聯系,因為聞亦又出差去了。

這趟出差去的是南方,同行的員工中有個叫覃月的年輕人,長相秀氣,性格外向,挺會來事。

聞亦不是個難相處的老板,大多數時間裏都可以稱得上隨和。可隨和歸隨和,老板大概率還是不會喜歡過於木訥和乏味的下屬,特別是一同外出辦事的時候。

這種時候的下屬不僅要把工作做好,還要負責讓老板開懷大笑。

覃月說話俏皮有趣,聞亦覺得挺有意思,跟他聊了一路。到了地方後,和客戶吃飯時也把他叫上了。

當天晚上,覃月就睡到了聞亦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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