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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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二）
“朋友, 怎麽突然拿這個眼神看我？”托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雖然他知道自己和家主大人相差有些大，但齊斐這松了一口氣的動作到底是為什麽？
齊斐當然松一口氣, 就算是有著純良之心的綾華，尚且能看出自己越過她再看另一個人，有著七竅玲瓏心的神裏綾人，又怎麽會不一眼將自己看穿？
好在一直到深夜，齊斐都沒有和綾人碰面。
“想來，家主大人可能是出去處理公務了。”托馬為齊斐熨燙衣服，“沒事的，齊斐, 我很喜歡做這些, 你要試試嗎？”
他眼底泛出笑意，一面做著家務, 一面說, “說起來，齊斐你的廚藝, 身處稻妻的我也是有所耳聞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給我展示一下。”
齊斐當然願意, 他在生活中並不是什麽謹遵君子遠庖廚的人, 更何況現今喜歡上了做菜這一項活動。
能夠有人一起切磋，實在是太好了。
終於將衣服收拾整潔，托馬將整件衣服掛起來, 不停用手拍拍打打。
窗外月影閃爍, 看著很是恬靜。
“這樣稍微拍打一下, 會讓衣服變得更有型，也是偶然得知的小技巧。”
托馬一說起這些家政小技巧來, 就停不下來，齊斐也在心裏暗自記下，以後自己能夠動手的，就絕對不勞煩張二春了。
兩人都沒有發現，外面的大門，被人悄然推開了。
直到這人站在齊斐所居住的房間的門外，托馬仍然在不停介紹著小技巧。
“其實這一條街上，並沒有家主大人愛吃的東西，家主大人愛吃——家主大人！”
挾著一肩夜風的綾人就這麽站在二人面前，五官生的恰好，似比天上明月還要清冷幾分，但說起話來卻柔和，他道，“是齊先生吧。”
如山泉從林中傾瀉，又如山泉奔入空谷。
齊斐連忙站起身來，行禮道，“正是。”
他對著托馬輕輕勾勾手掌，“抱歉，可能要借托馬一用了。”
托馬和綾人一起出去，在拐角處，齊斐聽到托馬小聲道，怎麽又弄臟褲子了，還是膝蓋那一塊。
齊斐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見外面劍風瀟瀟，不由得直起身來，從窗欞處向外看。
窗子已經支起了一半，堪堪能瞧見外面。
昨日夜裏來的晚，月光雖也能照明，卻仍然不如日光灼灼。
此刻，他才看清了院裏的陳設，墻垣之中種著各種植物，應開花的不應開花的都在院中招展，同九條鐮治家中相比，少幾分穩重，多幾分意趣。
花與人面相映，兩相得益。
綾人持劍而立，樹上的葉撲簌簌落下，停在他的發頂與雙肩，見著齊斐醒了，他收劍入鞘，一柄長劍在他手中挽出幹凈的劍花。
“齊先諵諷生。”他略帶歉意，“我吵到你了。”
雖然話語之中帶著歉意，但仍然是和煦地笑著，托馬笑起來如同暖陽一般的話，綾人的笑，更像是拂開融雪的第一束春風。
“沒有的事，是我今日約了人，要早早起來。”
齊斐出去，看見綾人身著甚平，四肢都舒展開來，並不像昨日包裹的那麽嚴實，大片的肌膚都露在外面。
九月份的早晨尚且有些冷，齊斐出去，迎面打了個哆嗦，“家主大人不冷嗎？”
不料這句話將綾人逗笑了，他朗聲笑了幾下，道，“齊先生為何也跟著叫我家主大人，叫我綾人就好。”
他將劍放在一旁，這時候齊斐才看見，院子裏專門放了一盞武器架。
“我每日早晨起來都要練習劍術。”
齊斐連忙別開眼，綾人身居高位，統領社奉行的神裏家家主，按理來說會有很多人保護才對，更何況還有水系神之眼，竟然如此勤奮。
“需要我差人送齊先生過去嗎？”綾人輕笑，“正好，這幾日社奉行中也有不少事宜要同長野原家商議。”
齊斐自然拒絕，昨日托馬就說了，很多事情已經敲定，他現在再說叫人送去，平白給人增添了很多工作量。
綾人頷首，“就聽齊先生的。”
社奉行離長野原家並不遠，至少比璃月城距離望舒客棧要近許多。
齊斐心裏暗暗過了一遍要說的話，以免見到宵宮說不出來。
到了長野原煙花店，照例是龍之介在門口，齊斐見著他，便上前問，“宵宮在嗎？”
“宵宮，宵宮在的。”
他扭過身去尋宵宮，齊斐趁這個空檔，將店裏的煙花都看了一遍，比如什麽散華彈珠，什麽雀躍陀螺。
“別動！”
一道悅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緊接著有人風一般地從齊斐身側竄出，握住他的手指。
“不要在煙花店裏亂碰呀！”
她雖然語氣強烈，但聽到人的心裏，並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面前的少女熱情似火，又和龍之介有幾分相仿，齊斐道這個估計是宵宮了。
雖然齊斐做出了很無禮的舉動，但面前的少女顯然大度地原諒了他。
“你是社奉行的人，對吧，等著，我去給你找來。”她一面說一面向裏面走去，不多時就搬出一堆煙花來。
齊斐清點完畢，發現不僅沒少，而且還多了幾個。
將多餘的退還給宵宮，他道，“現在是正好的，不知道社奉行那邊是否同你付過錢了。”
宵宮擺擺手道，“付過了，不過我看你是個生面孔，以往怎麽沒見過你？”
“他是從璃月來的，你當然不認識。”正當齊斐想要說什麽時，托馬的聲音從背後傳出，“我來了，齊斐先生。”
一時間，店裏擠進來兩枚火融融的小太陽。
“我就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呢，齊斐對吧，你的名字，我記住了。”宵宮笑笑，露出整整齊齊的牙齒來，“托馬，前幾日我還看你在處理家政的事務。”
托馬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這樣大張旗鼓有些不好，但這確實是他的夢想。
舉辦一個家政學校。
托馬將煙花再次清點，他並非不放心齊斐，而是習慣了每件事情都親歷親為。
“啊，對的。”托馬拍拍掌心的灰塵，“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出什麽紕漏。”
宵宮道，“不會的，你放心吧。”
看著兩個明媚的人交流，齊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如就拜托你帶齊斐先生出去轉轉吧。”
托馬說完，就等待著齊斐的回答，他知道宵宮一定會答應的。
齊斐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是不必了，我找一處地方安靜待著就好了。”
與其麻煩別人，還不如自己忍受一下孤獨，或者去找萬葉，不過他不知道萬葉現在到底在哪裏。
是回海祈島了，還是在北鬥的船上。
他正思索著，聽見宵宮很是大氣地說，“交給我吧！”
除卻準備煙花，宵宮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她對這位遠道而來的齊斐先生也很是好奇。
“也許，你可以放松一下，我也可以放松一下。”宵宮勸道，“我來規劃一下我們的行程吧。”
不愧是煙花女王宵宮姐姐，很快就做好了齊斐一日游的規劃。
“現在，我們要去幫小孩子們完成願望，然後我會帶你去品嘗鳴神島的美食，晚上，就沒什麽事情可做啦！”宵宮一一細數，說完擡眼望向齊斐，等待著他的反應。
齊斐去哪裏都可以，和小孩在一起，他更是求之不得。
跟隨宵宮的腳步，同龍之介再三打過招呼之後，齊斐順利離開了長野原煙花店。
“我父親總是這樣的，但是我很喜歡他這樣。”宵宮抹去臉上的薄汗，“小孩子們就在外面等著我們，你跟著我過來就好了。”
沿著一處小道，齊斐和宵宮一路向北而去。
一路上確實見到很多孩子，在嬉鬧玩耍，看到宵宮，大家都開心地揮動手來，“宵宮姐姐！”
“宵宮！原來是你！”
熟悉的招呼聲進入齊斐的耳朵，還未等他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就感覺一陣風撲面而來。
“齊斐！！！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看來本大爺的眼睛是不會有錯的哈哈哈哈——”
一鬥使勁兒拍了兩下齊斐的肩膀。
若是以前的齊斐，怕是會吃痛，但現在的齊斐，只是柔聲笑笑，道，“好久不見。”
“哎呀，是很久不見啦，你都和宵宮混到一起去了，還真是讓我吃驚。”
“對了，那個怪人怎麽樣了，好了沒？哎呀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嘛，況且有你的——算了，不想說了，這輩子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一鬥似乎又想起了那段時間的“酷刑”，捂著嘴巴裝出一副抗拒的樣子。
“正好你來了，來，跟我們一起鬥蟲吧。”
一鬥果然很聒噪，齊斐幾次想要插話，都沒有張開嘴，倒是宵宮，眼疾嘴快，道，“不了！我和齊斐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做，沒有辦法和你一起鬥蟲了。”
“什麽要緊的事情，連鬥蟲都不來了！”
一鬥眉毛垂下來，緊緊挨著眼眶，齊斐好不容易來一次，居然不和自己來一場緊張刺激的鬥蟲比賽。
莫非——
“莫非你要帶齊斐去打七聖召喚？”一鬥覺得自己得出了一個很正確的答案。
齊斐搖頭，“並不是，今天就不了。明天，後天，只要你有空，隨時可以約我。”
“那你什麽時候走？”
“應該，十月份，結束慶典，我就會走了。”齊斐數了數日頭，還要在稻妻待七八天。
頓覺前途無光。
遇見了一鬥，齊斐心情紓解了不少，連帶著臉上也有了笑意。
待到走遠了，宵宮才道，“一鬥啊，他可是有名的活寶，鬧出了不少笑話，但是他人很好，很有擔當。”她歪頭想了想，“不過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每次鬥蟲都會輸。”
齊斐啞然失笑。
兩人又走了數百米，才看見一個小黑點，站在那裏。
走近了一瞧，是個小男孩，手中還捧著一個手鞠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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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斐當然松一口氣, 就算是有著純良之心的綾華，尚且能看出自己越過她再看另一個人，有著七竅玲瓏心的神裏綾人，又怎麽會不一眼將自己看穿？
好在一直到深夜，齊斐都沒有和綾人碰面。
“想來，家主大人可能是出去處理公務了。”托馬為齊斐熨燙衣服，“沒事的，齊斐, 我很喜歡做這些, 你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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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斐當然願意, 他在生活中並不是什麽謹遵君子遠庖廚的人, 更何況現今喜歡上了做菜這一項活動。
能夠有人一起切磋，實在是太好了。
終於將衣服收拾整潔，托馬將整件衣服掛起來, 不停用手拍拍打打。
窗外月影閃爍, 看著很是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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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有發現，外面的大門，被人悄然推開了。
直到這人站在齊斐所居住的房間的門外，托馬仍然在不停介紹著小技巧。
“其實這一條街上，並沒有家主大人愛吃的東西，家主大人愛吃——家主大人！”
挾著一肩夜風的綾人就這麽站在二人面前，五官生的恰好，似比天上明月還要清冷幾分，但說起話來卻柔和，他道，“是齊先生吧。”
如山泉從林中傾瀉，又如山泉奔入空谷。
齊斐連忙站起身來，行禮道，“正是。”
他對著托馬輕輕勾勾手掌，“抱歉，可能要借托馬一用了。”
托馬和綾人一起出去，在拐角處，齊斐聽到托馬小聲道，怎麽又弄臟褲子了，還是膝蓋那一塊。
齊斐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見外面劍風瀟瀟，不由得直起身來，從窗欞處向外看。
窗子已經支起了一半，堪堪能瞧見外面。
昨日夜裏來的晚，月光雖也能照明，卻仍然不如日光灼灼。
此刻，他才看清了院裏的陳設，墻垣之中種著各種植物，應開花的不應開花的都在院中招展，同九條鐮治家中相比，少幾分穩重，多幾分意趣。
花與人面相映，兩相得益。
綾人持劍而立，樹上的葉撲簌簌落下，停在他的發頂與雙肩，見著齊斐醒了，他收劍入鞘，一柄長劍在他手中挽出幹凈的劍花。
“齊先諵諷生。”他略帶歉意，“我吵到你了。”
雖然話語之中帶著歉意，但仍然是和煦地笑著，托馬笑起來如同暖陽一般的話，綾人的笑，更像是拂開融雪的第一束春風。
“沒有的事，是我今日約了人，要早早起來。”
齊斐出去，看見綾人身著甚平，四肢都舒展開來，並不像昨日包裹的那麽嚴實，大片的肌膚都露在外面。
九月份的早晨尚且有些冷，齊斐出去，迎面打了個哆嗦，“家主大人不冷嗎？”
不料這句話將綾人逗笑了，他朗聲笑了幾下，道，“齊先生為何也跟著叫我家主大人，叫我綾人就好。”
他將劍放在一旁，這時候齊斐才看見，院子裏專門放了一盞武器架。
“我每日早晨起來都要練習劍術。”
齊斐連忙別開眼，綾人身居高位，統領社奉行的神裏家家主，按理來說會有很多人保護才對，更何況還有水系神之眼，竟然如此勤奮。
“需要我差人送齊先生過去嗎？”綾人輕笑，“正好，這幾日社奉行中也有不少事宜要同長野原家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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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人頷首，“就聽齊先生的。”
社奉行離長野原家並不遠，至少比璃月城距離望舒客棧要近許多。
齊斐心裏暗暗過了一遍要說的話，以免見到宵宮說不出來。
到了長野原煙花店，照例是龍之介在門口，齊斐見著他，便上前問，“宵宮在嗎？”
“宵宮，宵宮在的。”
他扭過身去尋宵宮，齊斐趁這個空檔，將店裏的煙花都看了一遍，比如什麽散華彈珠，什麽雀躍陀螺。
“別動！”
一道悅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緊接著有人風一般地從齊斐身側竄出，握住他的手指。
“不要在煙花店裏亂碰呀！”
她雖然語氣強烈，但聽到人的心裏，並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面前的少女熱情似火，又和龍之介有幾分相仿，齊斐道這個估計是宵宮了。
雖然齊斐做出了很無禮的舉動，但面前的少女顯然大度地原諒了他。
“你是社奉行的人，對吧，等著，我去給你找來。”她一面說一面向裏面走去，不多時就搬出一堆煙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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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多餘的退還給宵宮，他道，“現在是正好的，不知道社奉行那邊是否同你付過錢了。”
宵宮擺擺手道，“付過了，不過我看你是個生面孔，以往怎麽沒見過你？”
“他是從璃月來的，你當然不認識。”正當齊斐想要說什麽時，托馬的聲音從背後傳出，“我來了，齊斐先生。”
一時間，店裏擠進來兩枚火融融的小太陽。
“我就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呢，齊斐對吧，你的名字，我記住了。”宵宮笑笑，露出整整齊齊的牙齒來，“托馬，前幾日我還看你在處理家政的事務。”
托馬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這樣大張旗鼓有些不好，但這確實是他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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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將煙花再次清點，他並非不放心齊斐，而是習慣了每件事情都親歷親為。
“啊，對的。”托馬拍拍掌心的灰塵，“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出什麽紕漏。”
宵宮道，“不會的，你放心吧。”
看著兩個明媚的人交流，齊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如就拜托你帶齊斐先生出去轉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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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斐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是不必了，我找一處地方安靜待著就好了。”
與其麻煩別人，還不如自己忍受一下孤獨，或者去找萬葉，不過他不知道萬葉現在到底在哪裏。
是回海祈島了，還是在北鬥的船上。
他正思索著，聽見宵宮很是大氣地說，“交給我吧！”
除卻準備煙花，宵宮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她對這位遠道而來的齊斐先生也很是好奇。
“也許，你可以放松一下，我也可以放松一下。”宵宮勸道，“我來規劃一下我們的行程吧。”
不愧是煙花女王宵宮姐姐，很快就做好了齊斐一日游的規劃。
“現在，我們要去幫小孩子們完成願望，然後我會帶你去品嘗鳴神島的美食，晚上，就沒什麽事情可做啦！”宵宮一一細數，說完擡眼望向齊斐，等待著他的反應。
齊斐去哪裏都可以，和小孩在一起，他更是求之不得。
跟隨宵宮的腳步，同龍之介再三打過招呼之後，齊斐順利離開了長野原煙花店。
“我父親總是這樣的，但是我很喜歡他這樣。”宵宮抹去臉上的薄汗，“小孩子們就在外面等著我們，你跟著我過來就好了。”
沿著一處小道，齊斐和宵宮一路向北而去。
一路上確實見到很多孩子，在嬉鬧玩耍，看到宵宮，大家都開心地揮動手來，“宵宮姐姐！”
“宵宮！原來是你！”
熟悉的招呼聲進入齊斐的耳朵，還未等他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就感覺一陣風撲面而來。
“齊斐！！！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看來本大爺的眼睛是不會有錯的哈哈哈哈——”
一鬥使勁兒拍了兩下齊斐的肩膀。
若是以前的齊斐，怕是會吃痛，但現在的齊斐，只是柔聲笑笑，道，“好久不見。”
“哎呀，是很久不見啦，你都和宵宮混到一起去了，還真是讓我吃驚。”
“對了，那個怪人怎麽樣了，好了沒？哎呀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嘛，況且有你的——算了，不想說了，這輩子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一鬥似乎又想起了那段時間的“酷刑”，捂著嘴巴裝出一副抗拒的樣子。
“正好你來了，來，跟我們一起鬥蟲吧。”
一鬥果然很聒噪，齊斐幾次想要插話，都沒有張開嘴，倒是宵宮，眼疾嘴快，道，“不了！我和齊斐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做，沒有辦法和你一起鬥蟲了。”
“什麽要緊的事情，連鬥蟲都不來了！”
一鬥眉毛垂下來，緊緊挨著眼眶，齊斐好不容易來一次，居然不和自己來一場緊張刺激的鬥蟲比賽。
莫非——
“莫非你要帶齊斐去打七聖召喚？”一鬥覺得自己得出了一個很正確的答案。
齊斐搖頭，“並不是，今天就不了。明天，後天，只要你有空，隨時可以約我。”
“那你什麽時候走？”
“應該，十月份，結束慶典，我就會走了。”齊斐數了數日頭，還要在稻妻待七八天。
頓覺前途無光。
遇見了一鬥，齊斐心情紓解了不少，連帶著臉上也有了笑意。
待到走遠了，宵宮才道，“一鬥啊，他可是有名的活寶，鬧出了不少笑話，但是他人很好，很有擔當。”她歪頭想了想，“不過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每次鬥蟲都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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