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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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騙你吧？我說話算數，我常宇從來不騙女人。”
常宇收起手機，步履輕緩地朝她走來。他單薄的身體在陽光下像透明的，仿佛風一吹，就會飛走。
“怎麽突然有了勇氣？”林悅媛好奇，做出這樣的決定，常宇內心恐怕沒少掙紮。
“因為你啊。”他笑道。
林悅媛斜睨他，“真的？”
“難道還有假？”常宇耙耙後腦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淡得像白開水。他一本正經地說：“要是何紀超也吸那玩意兒多好，不然我還能有個伴。”
林悅媛直接拿腳踹他，“這種玩笑不要說。”
“好了，我一走，你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談戀愛了。對了，有不錯的姑娘記得留給我，等我戒了毒出來，還是一條好漢。”常宇拍拍胸脯。
“你安心戒吧，世界上好姑娘多著呢，準有適合你的那一個。”
“可惜不是你。”常宇痞邪地勾起唇角，跟她擺擺手說，“後會有期。”一轉身，人是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戒毒所。
因為何紀超的刻意逃避，林悅媛有幾天沒去醫院，不過從家裏煲的湯，每天照常由楊娜送到。
星期天的早上，林悅媛把親自煲好的大骨湯送到楊娜的咖啡店。
楊娜臉色不是很好，猶猶豫豫才說出口，“何紀超走了。”
“去哪了？”
“他給何叔叔辦了出院手續，還把家裏的鑰匙交給秦泰，讓他每隔一段時間去打掃一次。”
“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我問過秦泰，秦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何紀超把鑰匙交給他的時候，他為什麽不問清楚？”林悅媛覺得嗓子幹澀，說話的時候跟心臟一起痛。
“是阿蘭替他轉交給秦泰的，阿蘭壓根不知道何紀超有離開的決定，何紀超給何叔叔辦理出院手續都沒跟她說，只是在病房的床頭櫃上留了字條和鑰匙。”楊娜解釋。
“那他能帶著何叔叔去哪呢？”
林悅媛像失了魂似的離開楊娜的咖啡店，來到醫院求證，何正淳的病房果然騰出來了。
她給阿蘭打電話，對方沒接，後來又回了電話過來。
“小林，我正回鄉下呢，剛剛不好意思啊，在車上睡著了。”
從阿蘭說話的聲音判斷，她確實是在車上，好像車子正開在一條凹凸不平的公路上。
“蘭姐，你回鄉下怎麽也不告訴一聲？你知道何紀超去哪了嗎？”
阿蘭看了眼正在開車的何紀超，為難地說：“我不知道呢，他離開的時候也沒跟我說，只在病房裏留了鑰匙和字條。”
“蘭姐，你一定知道何紀超去哪了，對不對？你照顧何叔叔那麽久，他要走不可能瞞著你的。再說了，何叔叔身體不方便，他們肯定不會走遠的。你告訴我，何紀超能去哪？”
阿蘭故意把手機開免提，就是為了讓駕駛室的何紀超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她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蘭姐，你一定知道的，請你告訴我，他到底去哪了？”
林悅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阿蘭還是頭一次見一個女孩子哭得這麽可憐巴巴。
何紀超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電話那頭的聲音牽制著他的心臟，他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和大腦意識抗爭。
阿蘭擔心會影響他開車，幹脆關了免提，和林悅媛匆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阿超啊，小林是真心對你，這樣真心誠意的感情，真的不要錯過了。”阿蘭小心翼翼地勸他。
何紀超把車子靠路邊停下，沖出駕駛室跑進附近的叢林裏。
他也愛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份感情就萌芽了，生長了，枝繁葉茂。
他曾親手傷害過自己愛過的女人，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兇手，可跟兇手沒有區別。
他深知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更是配不上她。
……
半年後。
“一審判決下來了，不出所料，許厲杉、黃畚被判了死刑，程慧珊、李青田死緩，路建德有期徒刑15年，沈至10年，章元侃和徐寶端都判了8年。”盧靜潔頗為感慨，“這些人真是罪有應得。可惜烈鷹和戴備澤死得太容易了。”
鄧潤迪擡起眼皮，看到盧靜潔手裏拿了個茶葉罐，隨口問了句：“拿它做什麽？”
“送給你喝的。”盧靜潔把茶葉罐放到他桌上。
“我不用，你留著自己喝吧。”鄧潤迪埋頭繼續寫資料。
“你放心，這不是賄賂。這茶葉便宜著呢，是我在網上買的，人家商家新店做活動，一斤才90塊錢，新茶。”盧靜潔笑瞇瞇地說。
鄧潤迪放下工作，拿起茶葉罐，“一斤90塊錢，今年的新茶？”
“對啊，我喝過了，口感不錯，這個是半斤的。”盧靜潔指了指茶葉罐上的生產地址，“地址還是我老家那邊的，隔壁縣。”
“你老家那邊的？那我真要喝喝看，要是好喝，這茶葉我留下了，半斤的錢給你。”鄧潤迪打開茶葉罐，一股茶葉的清香迎面撲鼻。
盧靜潔拿起他的茶杯，“我來給你泡。”
鄧潤迪瞥了眼手表，距下午上班的時間還早，他走到門口，把林悅媛喊了進來。
“還是沒有他們父子的線索？”鄧潤迪問。
林悅媛搖了搖頭，半年過去了，她已經很努力去忘記何紀超，可不管怎麽努力，她都做不到。
鄧潤迪把茶葉罐遞給她：“這是盧靜潔在網上買的茶葉，才90塊錢一斤，說是新店開張，新茶優惠價，你喝喝看。”
林悅媛扯了下嘴角，視線無力地落到茶葉罐的商標上：倪美蘭茶業。
倪美蘭好像是阿蘭真實的名字，林悅媛只是聽黃畚喊過一兩次。
再看上面的生產地址，也確實是阿蘭曾經提過的老家。何紀超帶著何正淳離開後，林悅媛曾去找過阿蘭，但是沒有找到。
“白晶晶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何紀超會不會回來，還是個未知數。”鄧潤迪點了根煙。
“鄧隊，其實你知道何紀超的下落，然後一直瞞著我，是嗎？”
“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
林悅媛狐疑地看著他，握著茶葉罐說：“這個……我拿走了？”
“罐子你拿走吧，把茶葉留下。”鄧潤迪難得小氣一回。
……
她曾無數次向往過鄉下的生活，最幸福的便是夢裏跟著何紀超悠閑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
鄉下的空氣很好，天藍得像寶石，山綠得像畫境，水清澈見底，沿著河邊走，仿佛跟水裏的野生魚同游。
滿山遍野的茶葉，在清明時節的陽光下，像閃爍的翡翠。
林悅媛遠遠看見那個庭院裏，有個白發老人安詳地坐在輪椅上享受陽光。
她大步流星地沖過去，越是靠近，腳步越不敢向前。
透過庭院的鐵欄桿，她發現在院子中央的水泥臺上，擺著一盆鮮活奪目的黃色玫瑰花，嬌艷的花瓣在溫暖的清風中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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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收起手機，步履輕緩地朝她走來。他單薄的身體在陽光下像透明的，仿佛風一吹，就會飛走。
“怎麽突然有了勇氣？”林悅媛好奇，做出這樣的決定，常宇內心恐怕沒少掙紮。
“因為你啊。”他笑道。
林悅媛斜睨他，“真的？”
“難道還有假？”常宇耙耙後腦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淡得像白開水。他一本正經地說：“要是何紀超也吸那玩意兒多好，不然我還能有個伴。”
林悅媛直接拿腳踹他，“這種玩笑不要說。”
“好了，我一走，你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談戀愛了。對了，有不錯的姑娘記得留給我，等我戒了毒出來，還是一條好漢。”常宇拍拍胸脯。
“你安心戒吧，世界上好姑娘多著呢，準有適合你的那一個。”
“可惜不是你。”常宇痞邪地勾起唇角，跟她擺擺手說，“後會有期。”一轉身，人是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戒毒所。
因為何紀超的刻意逃避，林悅媛有幾天沒去醫院，不過從家裏煲的湯，每天照常由楊娜送到。
星期天的早上，林悅媛把親自煲好的大骨湯送到楊娜的咖啡店。
楊娜臉色不是很好，猶猶豫豫才說出口，“何紀超走了。”
“去哪了？”
“他給何叔叔辦了出院手續，還把家裏的鑰匙交給秦泰，讓他每隔一段時間去打掃一次。”
“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我問過秦泰，秦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何紀超把鑰匙交給他的時候，他為什麽不問清楚？”林悅媛覺得嗓子幹澀，說話的時候跟心臟一起痛。
“是阿蘭替他轉交給秦泰的，阿蘭壓根不知道何紀超有離開的決定，何紀超給何叔叔辦理出院手續都沒跟她說，只是在病房的床頭櫃上留了字條和鑰匙。”楊娜解釋。
“那他能帶著何叔叔去哪呢？”
林悅媛像失了魂似的離開楊娜的咖啡店，來到醫院求證，何正淳的病房果然騰出來了。
她給阿蘭打電話，對方沒接，後來又回了電話過來。
“小林，我正回鄉下呢，剛剛不好意思啊，在車上睡著了。”
從阿蘭說話的聲音判斷，她確實是在車上，好像車子正開在一條凹凸不平的公路上。
“蘭姐，你回鄉下怎麽也不告訴一聲？你知道何紀超去哪了嗎？”
阿蘭看了眼正在開車的何紀超，為難地說：“我不知道呢，他離開的時候也沒跟我說，只在病房裏留了鑰匙和字條。”
“蘭姐，你一定知道何紀超去哪了，對不對？你照顧何叔叔那麽久，他要走不可能瞞著你的。再說了，何叔叔身體不方便，他們肯定不會走遠的。你告訴我，何紀超能去哪？”
阿蘭故意把手機開免提，就是為了讓駕駛室的何紀超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她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蘭姐，你一定知道的，請你告訴我，他到底去哪了？”
林悅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阿蘭還是頭一次見一個女孩子哭得這麽可憐巴巴。
何紀超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電話那頭的聲音牽制著他的心臟，他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和大腦意識抗爭。
阿蘭擔心會影響他開車，幹脆關了免提，和林悅媛匆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阿超啊，小林是真心對你，這樣真心誠意的感情，真的不要錯過了。”阿蘭小心翼翼地勸他。
何紀超把車子靠路邊停下，沖出駕駛室跑進附近的叢林裏。
他也愛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份感情就萌芽了，生長了，枝繁葉茂。
他曾親手傷害過自己愛過的女人，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兇手，可跟兇手沒有區別。
他深知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更是配不上她。
……
半年後。
“一審判決下來了，不出所料，許厲杉、黃畚被判了死刑，程慧珊、李青田死緩，路建德有期徒刑15年，沈至10年，章元侃和徐寶端都判了8年。”盧靜潔頗為感慨，“這些人真是罪有應得。可惜烈鷹和戴備澤死得太容易了。”
鄧潤迪擡起眼皮，看到盧靜潔手裏拿了個茶葉罐，隨口問了句：“拿它做什麽？”
“送給你喝的。”盧靜潔把茶葉罐放到他桌上。
“我不用，你留著自己喝吧。”鄧潤迪埋頭繼續寫資料。
“你放心，這不是賄賂。這茶葉便宜著呢，是我在網上買的，人家商家新店做活動，一斤才90塊錢，新茶。”盧靜潔笑瞇瞇地說。
鄧潤迪放下工作，拿起茶葉罐，“一斤90塊錢，今年的新茶？”
“對啊，我喝過了，口感不錯，這個是半斤的。”盧靜潔指了指茶葉罐上的生產地址，“地址還是我老家那邊的，隔壁縣。”
“你老家那邊的？那我真要喝喝看，要是好喝，這茶葉我留下了，半斤的錢給你。”鄧潤迪打開茶葉罐，一股茶葉的清香迎面撲鼻。
盧靜潔拿起他的茶杯，“我來給你泡。”
鄧潤迪瞥了眼手表，距下午上班的時間還早，他走到門口，把林悅媛喊了進來。
“還是沒有他們父子的線索？”鄧潤迪問。
林悅媛搖了搖頭，半年過去了，她已經很努力去忘記何紀超，可不管怎麽努力，她都做不到。
鄧潤迪把茶葉罐遞給她：“這是盧靜潔在網上買的茶葉，才90塊錢一斤，說是新店開張，新茶優惠價，你喝喝看。”
林悅媛扯了下嘴角，視線無力地落到茶葉罐的商標上：倪美蘭茶業。
倪美蘭好像是阿蘭真實的名字，林悅媛只是聽黃畚喊過一兩次。
再看上面的生產地址，也確實是阿蘭曾經提過的老家。何紀超帶著何正淳離開後，林悅媛曾去找過阿蘭，但是沒有找到。
“白晶晶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何紀超會不會回來，還是個未知數。”鄧潤迪點了根煙。
“鄧隊，其實你知道何紀超的下落，然後一直瞞著我，是嗎？”
“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
林悅媛狐疑地看著他，握著茶葉罐說：“這個……我拿走了？”
“罐子你拿走吧，把茶葉留下。”鄧潤迪難得小氣一回。
……
她曾無數次向往過鄉下的生活，最幸福的便是夢裏跟著何紀超悠閑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
鄉下的空氣很好，天藍得像寶石，山綠得像畫境，水清澈見底，沿著河邊走，仿佛跟水裏的野生魚同游。
滿山遍野的茶葉，在清明時節的陽光下，像閃爍的翡翠。
林悅媛遠遠看見那個庭院裏，有個白發老人安詳地坐在輪椅上享受陽光。
她大步流星地沖過去，越是靠近，腳步越不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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