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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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也一直認為自己比魯巖梁聰明。就算魯巖梁逃不掉，她一定能展翅高飛。
何皓安一早起來，從房間的窗戶望到外面有幾個行蹤怪異的人。他納悶地走下樓，見黎秀宜坐在客廳的陽臺上精神渙散，他朝她走去。
“媽，想什麽呢？”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黎秀宜嚇得手一抖，杯子裏的茶水灑了一半。
何皓安頭一次看見母親這般失態，況且他說話的語氣溫和，不至於表現出如此敏感的反應。
“您怎麽了？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黎秀宜順手抽了幾張餐巾紙，將桌上的茶水擦拭幹凈。
“你去找過立還沒有？”
像是隨口一問，但何皓安從母親嘴裏聽出了小心翼翼。
“你一直都在問這個問題。媽，你真的奇怪，以前那麽希望我跟常舒兒在一起，現在又為什麽如此迫切地希望我娶許立還？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去招惹常家。”
“你現在倒是替常家說話了。皓安，我問你，在舒兒和立還之間做選擇，你願意跟誰生活在一起？”黎秀宜很鄭重地問他。
何皓安的選擇對她很重要，如果他更喜歡常舒兒，她會考慮背棄對許厲杉的承諾，不管是逃亡海外也好，還是面對判刑也罷，她要讓自己的兒子幸福。
“媽，這種話就不必說了吧。其實你很清楚，我喜歡的人是誰，我想和誰一起生活。”
黎秀宜將臉撇向院子裏的植物，對於何皓安的話，她假裝聽不懂。
“媽，今天很奇怪啊，怎麽一早，外面出現那麽多人？”
“我不知道。”黎秀宜的語氣很蒼白。
但是事實她清楚得很，外面那些人是監視她的便衣警察。
他們之所以還沒對她動手，是因為證據還在驗證和審訊中，也許魯巖梁和黃畚目前還沒有把她招供出來。
她雙手暗暗握緊，默默籌劃著出逃的時機。
……
“皓安，出來一下。”常舒兒扶著院門的鐵欄桿，招手示意他出去。
“舒兒怎麽不進來坐啊？”黎秀宜嘀咕。
“媽，我出去一下。”何皓安起身，穿過客廳往院子裏走去，“怎麽來這麽早啊？有事打個電話給我，我可以過去找你。”
何皓安拉開門，請她進來。
常舒兒連連擺手，氣喘籲籲地說：“我就不進去了，你跟我出來吧。”
“到底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何皓安詫異地看著她額間滲出的汗。
“等會告訴你。”常舒兒也顧不上那些繁文縟節，上手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離開。
黎秀宜隔著窗戶，遠遠地把常舒兒的舉動看在眼裏。她的心忽然有了一絲小小的安慰，就算有一天何皓安因為她被世人唾棄，常舒兒也絕對會善待他。
何皓安在常舒兒的拉拽下，和那些便衣警察擦肩而過。不知為什麽，看著那些陌生的面孔，他的心竟然不安地亂跳。
常舒兒把何皓安帶到附近的公園，找到僻靜無人的角落坐下，她望著遠景默默地吸了口氣，然後轉臉看著一臉莫名的何皓安。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如果告訴你，我又要怎麽開口，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什麽事？”
何皓安置在膝蓋上的手指，發出輕微的痙攣。
“你媽媽……”面對何皓安驟然變色的臉，常舒兒的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
“我媽怎麽了？她怎麽了？”
“你媽媽就是警方追查了很多年的大毒梟，烈鷹。”
常舒兒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實她的心是跟著他的心情起伏的，他難過，她也會難過。
“不可能。”何皓安絕對不會相信。
他的母親他了解，她一向強勢沒錯，但絕對不會做違法犯罪的勾當。他深知在母親的世界裏，父親便是她的全部，她沒有理由放著美好的生活不過，去鋌而走險。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之所以告訴你，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皓安，你想想，林警官臥底在你家，難道真的是因為秦泰酒吧的案子和黃畚嗎？不，是因為你媽媽。”
“你是怎麽知道的？”
何皓安不確定自己的話常舒兒是不是聽清了，他只感覺嗓子酸的發苦。
“從那次你說露嘴的話，還有我哥的調查，我知道了林警官的身份，加上在你房間看到的那些化學藥理書和黃畚糕點藏毒的事實，以及我哥提供的一些信息，由此推斷出來的。”
“推斷？就說明還沒有實質的證據，對不對？”
“皓安，許厲杉被抓了，你知道嗎？”
“他……他不是死了嗎？”
一切轉變得太快，何皓安根本沒有消化的餘力。
法醫周照匯從戴備澤屍體上提取的DNA與之前所做的兩項DNA數據吻合，確定戴備澤的死亡現場就是在引河別墅的客廳。又從戴備澤手心緊攥的那只價格不菲的耳環上提取了疑似兇手的血跡，再與林悅媛保存下來的黎秀宜血樣做比對，確定出自同一個人。
林悅媛也沒想到，當時隨手保留下的一張幫黎秀宜擦拭耳朵血跡的紙巾，如今倒派上了大用場。
對此，鄧潤迪和張敏沒少誇獎她。
大家正開會商量著抓捕黎秀宜歸案的計劃，林悅媛卻意外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
黎秀宜的聲音跟往常一樣，聽不出任何端倪：“媛媛，你有時間嗎？”
林悅媛的手機開了免提，對方的話，會議室的一行人聽得一清二楚。
鄧潤迪做了個點頭的示意，林悅媛旋即回答：“有。”
“你來家裏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這次林悅媛沒有請示鄧潤迪的態度，直接答應：“好，你等我一下。”
確定對方掛了電話，鄧潤迪表態：“黎秀宜這個時候找你，目的恐怕不簡單。真要去的話，我讓小賀跟你一起去。”
林悅媛沒反對，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經歷了許厲杉的事情，她一個人不敢再貿然行動，她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成為黎秀宜的人質，連累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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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皓安一早起來，從房間的窗戶望到外面有幾個行蹤怪異的人。他納悶地走下樓，見黎秀宜坐在客廳的陽臺上精神渙散，他朝她走去。
“媽，想什麽呢？”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黎秀宜嚇得手一抖，杯子裏的茶水灑了一半。
何皓安頭一次看見母親這般失態，況且他說話的語氣溫和，不至於表現出如此敏感的反應。
“您怎麽了？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黎秀宜順手抽了幾張餐巾紙，將桌上的茶水擦拭幹凈。
“你去找過立還沒有？”
像是隨口一問，但何皓安從母親嘴裏聽出了小心翼翼。
“你一直都在問這個問題。媽，你真的奇怪，以前那麽希望我跟常舒兒在一起，現在又為什麽如此迫切地希望我娶許立還？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去招惹常家。”
“你現在倒是替常家說話了。皓安，我問你，在舒兒和立還之間做選擇，你願意跟誰生活在一起？”黎秀宜很鄭重地問他。
何皓安的選擇對她很重要，如果他更喜歡常舒兒，她會考慮背棄對許厲杉的承諾，不管是逃亡海外也好，還是面對判刑也罷，她要讓自己的兒子幸福。
“媽，這種話就不必說了吧。其實你很清楚，我喜歡的人是誰，我想和誰一起生活。”
黎秀宜將臉撇向院子裏的植物，對於何皓安的話，她假裝聽不懂。
“媽，今天很奇怪啊，怎麽一早，外面出現那麽多人？”
“我不知道。”黎秀宜的語氣很蒼白。
但是事實她清楚得很，外面那些人是監視她的便衣警察。
他們之所以還沒對她動手，是因為證據還在驗證和審訊中，也許魯巖梁和黃畚目前還沒有把她招供出來。
她雙手暗暗握緊，默默籌劃著出逃的時機。
……
“皓安，出來一下。”常舒兒扶著院門的鐵欄桿，招手示意他出去。
“舒兒怎麽不進來坐啊？”黎秀宜嘀咕。
“媽，我出去一下。”何皓安起身，穿過客廳往院子裏走去，“怎麽來這麽早啊？有事打個電話給我，我可以過去找你。”
何皓安拉開門，請她進來。
常舒兒連連擺手，氣喘籲籲地說：“我就不進去了，你跟我出來吧。”
“到底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何皓安詫異地看著她額間滲出的汗。
“等會告訴你。”常舒兒也顧不上那些繁文縟節，上手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離開。
黎秀宜隔著窗戶，遠遠地把常舒兒的舉動看在眼裏。她的心忽然有了一絲小小的安慰，就算有一天何皓安因為她被世人唾棄，常舒兒也絕對會善待他。
何皓安在常舒兒的拉拽下，和那些便衣警察擦肩而過。不知為什麽，看著那些陌生的面孔，他的心竟然不安地亂跳。
常舒兒把何皓安帶到附近的公園，找到僻靜無人的角落坐下，她望著遠景默默地吸了口氣，然後轉臉看著一臉莫名的何皓安。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如果告訴你，我又要怎麽開口，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什麽事？”
何皓安置在膝蓋上的手指，發出輕微的痙攣。
“你媽媽……”面對何皓安驟然變色的臉，常舒兒的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
“我媽怎麽了？她怎麽了？”
“你媽媽就是警方追查了很多年的大毒梟，烈鷹。”
常舒兒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實她的心是跟著他的心情起伏的，他難過，她也會難過。
“不可能。”何皓安絕對不會相信。
他的母親他了解，她一向強勢沒錯，但絕對不會做違法犯罪的勾當。他深知在母親的世界裏，父親便是她的全部，她沒有理由放著美好的生活不過，去鋌而走險。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之所以告訴你，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皓安，你想想，林警官臥底在你家，難道真的是因為秦泰酒吧的案子和黃畚嗎？不，是因為你媽媽。”
“你是怎麽知道的？”
何皓安不確定自己的話常舒兒是不是聽清了，他只感覺嗓子酸的發苦。
“從那次你說露嘴的話，還有我哥的調查，我知道了林警官的身份，加上在你房間看到的那些化學藥理書和黃畚糕點藏毒的事實，以及我哥提供的一些信息，由此推斷出來的。”
“推斷？就說明還沒有實質的證據，對不對？”
“皓安，許厲杉被抓了，你知道嗎？”
“他……他不是死了嗎？”
一切轉變得太快，何皓安根本沒有消化的餘力。
法醫周照匯從戴備澤屍體上提取的DNA與之前所做的兩項DNA數據吻合，確定戴備澤的死亡現場就是在引河別墅的客廳。又從戴備澤手心緊攥的那只價格不菲的耳環上提取了疑似兇手的血跡，再與林悅媛保存下來的黎秀宜血樣做比對，確定出自同一個人。
林悅媛也沒想到，當時隨手保留下的一張幫黎秀宜擦拭耳朵血跡的紙巾，如今倒派上了大用場。
對此，鄧潤迪和張敏沒少誇獎她。
大家正開會商量著抓捕黎秀宜歸案的計劃，林悅媛卻意外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
黎秀宜的聲音跟往常一樣，聽不出任何端倪：“媛媛，你有時間嗎？”
林悅媛的手機開了免提，對方的話，會議室的一行人聽得一清二楚。
鄧潤迪做了個點頭的示意，林悅媛旋即回答：“有。”
“你來家裏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這次林悅媛沒有請示鄧潤迪的態度，直接答應：“好，你等我一下。”
確定對方掛了電話，鄧潤迪表態：“黎秀宜這個時候找你，目的恐怕不簡單。真要去的話，我讓小賀跟你一起去。”
林悅媛沒反對，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經歷了許厲杉的事情，她一個人不敢再貿然行動，她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成為黎秀宜的人質，連累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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