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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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林悅媛的警察身份，常宇相信不用他說，秦泰自然會告訴何紀超。
何紀超徹底相信，常宇壓根就沒有什麽秘密告訴他，他被騙了。
對常宇這個人，何紀超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他氣呼呼地回到車上，要求司機立馬開車。
常宇厚著臉皮追過去，抵著車門不讓走：“捎我一程。”
“常宇，你是不是欠揍？”
常宇下意識地摸摸臉，何紀超的拳頭他不是沒嘗過，也不想再嘗一次，他嬉皮笑臉道：“何公子，你就行行好，稍我一程，你肯定還不知道，林小姐她們要去哪吧？”
何紀超確實不知道林悅媛此行的目的，他原本是不想跟來，就是因為看見常宇上了林悅媛的車，出於不放心，才鬼使神差地打車一路跟來。
常宇見何紀超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他上車的意思，他只好來硬的，用力把何紀超往裏邊擠，邊擠上車邊說：“林小姐是替黎女士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我知道結婚場地在哪，我帶你去。”他見司機還不發車，連忙吩咐：“開車啊。”
何紀超沒發話，司機不好做主，況且這個人長得皮包骨頭，一副天生的壞相，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危險分子？
“開車吧。”何紀超說。
司機這才把車子開起來，不過林悅媛的車早已消失得無影了。
“何紀超，如果有一天，你一無所有，你怎麽辦？”常宇突然問。
何紀超轉臉與常宇對視一眼，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他發現常宇的神情特別認真，好像他真的會一無所有一樣。
“錢財乃身外之物，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我指的不只是錢財，還有感情。比如親情、愛情甚至友情……”
“你到底什麽意思？”何紀超最煩這種隱晦的提示。
“我只是問問而已。”常宇挑眉，用雙手枕著後腦勺，閉上眼睛，對何紀超的一雙怒眼不予理睬。
他怪裏怪氣的樣子，徹底惹怒了何紀超：“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下車。”
“拜托大哥，這裏是高速，你逼我下車是違反交通規則的。”
“快說，你到底知道什麽？”
何紀超一把抓住常宇的手臂，用氣勢逼迫他說實話。
“還是讓秦泰告訴你吧，我怕我說出來，你也不信。”
常宇使勁把手抽出來，何紀超就像一個怪物，別看長得斯斯文文，力氣倒不小。
“秦泰？”
常宇揚嘴：“你跟秦泰不是好朋友嘛，我想他會跟你說實話。”
“師傅，下高速，掉頭回去。”何紀超對司機說。
“回去？”常宇驚得嘴巴微張，“要不要這麽急性子啊？等吃了酒席再回去啊。”
“要吃你吃，你可以下車，沒人攔著。”
何紀超要立刻去見秦泰，他早就知道，秦泰在這個案子裏扮演的角色絕對不簡單，就算不是兇手，幫兇的嫌疑也推脫不掉。
許厲杉讓董家成把車開到附近停車場等著，然後匆匆下車去對面的咖啡廳找黎秀宜。
黎秀宜等了他一盞茶的工夫，許厲杉一露面，她便抱怨：“怎麽才來？”
許厲杉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坐下說：“路上堵車。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黎秀宜冷笑，“我要真在電話裏說，你恐怕嚇得不敢出門。”
“說吧，我現在已經在你跟前了。”
“你還記得戴備澤跟我們說過的話嗎？”黎秀宜提醒他。
“什麽？”許厲杉不明所以地看著黎秀宜，同時擡手打住過來點單的服務生，示意她退下。
待服務生走開後，黎秀宜很嚴肅地告訴他：“戴備澤跟我們說過，不止一次說過那樣的話，他說，林悅媛跟他見過的一個女孩很像，而那個女孩，好像跟刑警隊的前任局長有些關系。”
“他是說過這樣的話，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麽會突然提到此事？我記得當時，你壓根不信他的話啊。”
“我現在信了。”
“什麽意思？”許厲杉覺得黎秀宜的關子賣得有點大。
“林悅媛可能是個警察，還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表侄女。”
許厲杉臉色驟變，臉肌抽蓄，緩過勁，他警惕地瞧了下左右，身體慌張地伏在桌面，看著黎秀宜波瀾不驚的臉，他壓著聲音小聲問：“那現在怎麽辦？”
“慌什麽。”相比許厲杉，黎秀宜要淡定得多。
“我能不慌嗎？性命攸關，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條。”許厲杉雙手握拳，指骨泛白，他越想越慌張，甚至亂了方寸，朝黎秀宜發火：“你不緊張，因為警察沒有掌握你制毒的證據，他們拿你沒辦法，可我不一樣，我就是警察砧板上的一塊肉，他們隨時操刀剁我。”
“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蚱蜢，該來的，誰也逃不掉。既然警方那邊還沒有對我們動手，那就說明他們掌握的證據不夠治我們的罪。我們現在補救也不晚。”
“怎麽補救？”許厲杉幾乎是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黎秀宜身上。這個女人，從他認識她起，身上就有常人沒有的冷靜和睿智。
“歷史是可以重演一遍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再假死一次？”許厲杉想想，還是覺得沒那麽容易，“警察不是弱智，他們恐怕早就知道我是魯巖梁了。再次假死，欺瞞不了多久的，況且如今跟以前，偵探技術完全不一樣。”
“能瞞多久就是多久，假死後，你立即出國，再也不要回來。”
“那我女兒怎麽辦？”
“不是還有我嗎？”
“萬一你也兜不住了呢？你家皓安還好，身邊至少有一兩個親人，可我女兒就不一樣了，我若是走了，她就真的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了。”
“你放心，我待她會像待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你相信我。”
“不，你對她再好，那也無法彌補她心裏的苦和孤獨。秀宜啊，看在我的份上，你就答應讓皓安和立還結婚吧。把立還交給皓安，我就算真死，也死得瞑目。”
“我會想辦法讓何紀超娶立還的。”
“你明明知道，我信不過那個人。就算何紀超娶了立還，總有一天他也會拋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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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常宇這個人，何紀超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他氣呼呼地回到車上，要求司機立馬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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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你是不是欠揍？”
常宇下意識地摸摸臉，何紀超的拳頭他不是沒嘗過，也不想再嘗一次，他嬉皮笑臉道：“何公子，你就行行好，稍我一程，你肯定還不知道，林小姐她們要去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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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紀超沒發話，司機不好做主，況且這個人長得皮包骨頭，一副天生的壞相，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危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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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紀超，如果有一天，你一無所有，你怎麽辦？”常宇突然問。
何紀超轉臉與常宇對視一眼，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他發現常宇的神情特別認真，好像他真的會一無所有一樣。
“錢財乃身外之物，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我指的不只是錢財，還有感情。比如親情、愛情甚至友情……”
“你到底什麽意思？”何紀超最煩這種隱晦的提示。
“我只是問問而已。”常宇挑眉，用雙手枕著後腦勺，閉上眼睛，對何紀超的一雙怒眼不予理睬。
他怪裏怪氣的樣子，徹底惹怒了何紀超：“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下車。”
“拜托大哥，這裏是高速，你逼我下車是違反交通規則的。”
“快說，你到底知道什麽？”
何紀超一把抓住常宇的手臂，用氣勢逼迫他說實話。
“還是讓秦泰告訴你吧，我怕我說出來，你也不信。”
常宇使勁把手抽出來，何紀超就像一個怪物，別看長得斯斯文文，力氣倒不小。
“秦泰？”
常宇揚嘴：“你跟秦泰不是好朋友嘛，我想他會跟你說實話。”
“師傅，下高速，掉頭回去。”何紀超對司機說。
“回去？”常宇驚得嘴巴微張，“要不要這麽急性子啊？等吃了酒席再回去啊。”
“要吃你吃，你可以下車，沒人攔著。”
何紀超要立刻去見秦泰，他早就知道，秦泰在這個案子裏扮演的角色絕對不簡單，就算不是兇手，幫兇的嫌疑也推脫不掉。
許厲杉讓董家成把車開到附近停車場等著，然後匆匆下車去對面的咖啡廳找黎秀宜。
黎秀宜等了他一盞茶的工夫，許厲杉一露面，她便抱怨：“怎麽才來？”
許厲杉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坐下說：“路上堵車。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黎秀宜冷笑，“我要真在電話裏說，你恐怕嚇得不敢出門。”
“說吧，我現在已經在你跟前了。”
“你還記得戴備澤跟我們說過的話嗎？”黎秀宜提醒他。
“什麽？”許厲杉不明所以地看著黎秀宜，同時擡手打住過來點單的服務生，示意她退下。
待服務生走開後，黎秀宜很嚴肅地告訴他：“戴備澤跟我們說過，不止一次說過那樣的話，他說，林悅媛跟他見過的一個女孩很像，而那個女孩，好像跟刑警隊的前任局長有些關系。”
“他是說過這樣的話，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麽會突然提到此事？我記得當時，你壓根不信他的話啊。”
“我現在信了。”
“什麽意思？”許厲杉覺得黎秀宜的關子賣得有點大。
“林悅媛可能是個警察，還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表侄女。”
許厲杉臉色驟變，臉肌抽蓄，緩過勁，他警惕地瞧了下左右，身體慌張地伏在桌面，看著黎秀宜波瀾不驚的臉，他壓著聲音小聲問：“那現在怎麽辦？”
“慌什麽。”相比許厲杉，黎秀宜要淡定得多。
“我能不慌嗎？性命攸關，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條。”許厲杉雙手握拳，指骨泛白，他越想越慌張，甚至亂了方寸，朝黎秀宜發火：“你不緊張，因為警察沒有掌握你制毒的證據，他們拿你沒辦法，可我不一樣，我就是警察砧板上的一塊肉，他們隨時操刀剁我。”
“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蚱蜢，該來的，誰也逃不掉。既然警方那邊還沒有對我們動手，那就說明他們掌握的證據不夠治我們的罪。我們現在補救也不晚。”
“怎麽補救？”許厲杉幾乎是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黎秀宜身上。這個女人，從他認識她起，身上就有常人沒有的冷靜和睿智。
“歷史是可以重演一遍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再假死一次？”許厲杉想想，還是覺得沒那麽容易，“警察不是弱智，他們恐怕早就知道我是魯巖梁了。再次假死，欺瞞不了多久的，況且如今跟以前，偵探技術完全不一樣。”
“能瞞多久就是多久，假死後，你立即出國，再也不要回來。”
“那我女兒怎麽辦？”
“不是還有我嗎？”
“萬一你也兜不住了呢？你家皓安還好，身邊至少有一兩個親人，可我女兒就不一樣了，我若是走了，她就真的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了。”
“你放心，我待她會像待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你相信我。”
“不，你對她再好，那也無法彌補她心裏的苦和孤獨。秀宜啊，看在我的份上，你就答應讓皓安和立還結婚吧。把立還交給皓安，我就算真死，也死得瞑目。”
“我會想辦法讓何紀超娶立還的。”
“你明明知道，我信不過那個人。就算何紀超娶了立還，總有一天他也會拋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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