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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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的小算盤，林悅媛一眼就識破。
不管他說什麽五迷三道的話，又想出什麽逃生的辦法，她的槍口始終對著他的要害。
見她不說話，陳華笑道：“林小姐，你喜歡什麽人不好，偏偏看上何紀超？哦，也對，何先生相貌堂堂，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是他心裏有人啊，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這輩子都走不進他的心？”
有那麽一剎那的工夫，她差點中了他的圈套。好在及時回神，把微微垂落的槍口擡了起來，繼續對準他。
陳華擡頭望了眼前方昏色燈光下隱露出的亭角，何紀超焦急不安地喊聲時不時地傳進他的耳朵。
小路一邊是河道，夜色中，河水湍急，另一邊是蘆葦林。陳華看好蘆葦林作為逃脫之路。
“林小姐，你說吧，你有什麽要求？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給你當牛做馬。”
“走，去亭子那邊。”林悅媛冷厲地說。
陳華感覺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一旦何紀超和常宇出現，到時候恐怕是插翅也難飛。
“林小姐，殺害韓記菁的兇手，其實是……”
陳華纖瘦靈活的身軀突然一閃，身手敏捷地翻了個跟頭，迅速往蘆葦林中逃竄。
林悅媛嘴角一勾，她在刑警學院最得意的就是槍法。她把槍指著搖曳的蘆葦林，槍口微微向下傾斜45度，扣動扳機，嘣的一聲，子彈直穿陳華的腳踝。
陳華一聲驚叫，瞬間栽倒在地。
停棲在蘆葦林中的百鳥，再次傾巢而出。
何紀超和常宇聞聲趕來，發現站在暗影下持槍而立的林悅媛，不知是奔跑中滲出的大汗，還是惶恐中掉下的淚水，這一刻，他只想奮不顧身地沖過去。
“你受傷了沒有？你受傷了沒有……如果你死了……我……”他緊張驚恐地吼道。
林悅媛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好的？”看到他這麽在意自己，恍惚以為是在做夢。如果真是在做夢，她倒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他表達愛意，尤其是劫後重逢，這種愛意更加強烈。
她忽然抱住他，仿佛把身上所有的餘力都使上。
何紀超瞬間僵住，一雙手木訥地懸空，漸漸地，落在她的背脊，把她纖細的身軀緊緊地圈在懷裏。
“林小姐，你沒受傷吧？”常宇很不識趣地走過去問。
林悅媛用腦袋頂了下何紀超的下巴，她差點就忘了正事，從他雙臂間掙脫開，她指著蘆葦林說：“那只山羊受傷了。”
常宇驚訝：“你還真是個女英雄，連槍都敢開？先前那一槍，也是你放的？”
林悅媛挑眉，撥開蘆葦林，朝陳華慘叫的方向找去。
陳華抱著鮮血淋淋的腳痛得哀嚎，常宇打開手機裏的照明，對著他的臉一陣打量：“你確定他是山羊？眼角沒有痦子啊？”
“你不是說過，痦子有可能是假的嗎？被你說對了。”林悅媛說。
常宇楞了下，他怎麽就忘了說過這樣的話？耙耙後腦勺，心想這話要真是他說的，那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
林悅媛看了眼黑著臉不說話的何紀超，然後對常宇說：“常公子，麻煩你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帶其他利器，然後再把他馱到亭子那邊。”
“為什麽是我啊？”常宇有些不高興，指著何紀超說：“他五大三粗的，叫他馱啊。”
“因為你人好啊。”林悅媛笑吟吟地說。
常宇撇嘴：“那你的意思是，他人壞，對吧？”考慮了下，才勉強答應，蹲下身子，先把陳華全身上下檢查個遍，然後撈起他往肩上一甩，輕輕松松地背著相比之下個頭小巧的陳華往亭子走去。
單獨面對何紀超時，她突然覺得耳根發熱。一時又想不出解釋的措辭，她鬥膽地握住他的手，笑得天真爛漫：“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何紀超把她的手拿開，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林小姐，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你留在何家。我不該給你錯覺，讓你錯誤的以為我會喜歡你。我告訴你，哪怕就是你抓到害死韓記菁的兇手，我也不會對你有丁點感激。”他說起狠話來，一點都不亞於黎秀宜。
“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話，你是因為擔心我，生氣才這麽說的，對不對？”
何紀超把臉扭向一邊，望著暗影中樹枝末梢幾只歸巢的小鳥，聲音依舊冷淡：“你走吧，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的子彈對準的應該是我的胸口嗎？”林悅媛昂著臉問他。
他被她的話氣瘋了，猛地轉回身，抓住她的手，低音嘶吼：“你說什麽混賬話，你以為你還是三歲的孩子，說難聽的話可以當做童言無忌嗎？”
“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出現在你的世界？除非我死，你的世界就徹底清凈了不是？”林悅媛笑了笑，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走出蘆葦林。
她已經管不了何紀超的心情，陳華還受著傷，她得趕緊把他送去醫治，再叫鄧潤迪過來提人。
常宇在亭子裏等了一會，陳華哀嚎的聲音讓他聽得心煩，脫掉襪子，本想堵住他的嘴，可他終究是個心軟的人，想想還是把襪子塞給他止血。
陳華痛得面部猙獰，含糊不清地懇求常宇：“常公子，怎麽說咱們也是朋友一場，你放了我，好不好？”
常宇勾起一邊的嘴角，瞅著他血粼粼的腳說：“我放你，你也得走得了啊。你看你這慫樣，這點痛都忍不住，你不是挺牛的嘛，剛剛在蘆葦林裏本來有機會逃，你不是沒逃嗎？”
“在她眼皮底下，我哪敢逃，那個女人太厲害了，槍法很準，我都懷疑她是警察。”
常宇楞住，遠遠看著林悅媛朝這邊走來。剛才的話，他只當沒聽見。
林悅媛先檢查了下陳華的傷情，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一片衛生巾替他裹住傷口止血。
常宇一瞧這種稀奇的止血方式，噗嗤一聲笑了。
林悅媛沒理他，“我已經報警了。”
陳華雙腿顫抖：“林小姐，我們……我們是不是有誤會？我……我根本不是什麽山羊。我……我也沒有……違違法。”
“陳經理，你不是違法，而是犯法。你販毒，量大可是死罪。”常宇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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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說什麽五迷三道的話，又想出什麽逃生的辦法，她的槍口始終對著他的要害。
見她不說話，陳華笑道：“林小姐，你喜歡什麽人不好，偏偏看上何紀超？哦，也對，何先生相貌堂堂，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是他心裏有人啊，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這輩子都走不進他的心？”
有那麽一剎那的工夫，她差點中了他的圈套。好在及時回神，把微微垂落的槍口擡了起來，繼續對準他。
陳華擡頭望了眼前方昏色燈光下隱露出的亭角，何紀超焦急不安地喊聲時不時地傳進他的耳朵。
小路一邊是河道，夜色中，河水湍急，另一邊是蘆葦林。陳華看好蘆葦林作為逃脫之路。
“林小姐，你說吧，你有什麽要求？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給你當牛做馬。”
“走，去亭子那邊。”林悅媛冷厲地說。
陳華感覺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一旦何紀超和常宇出現，到時候恐怕是插翅也難飛。
“林小姐，殺害韓記菁的兇手，其實是……”
陳華纖瘦靈活的身軀突然一閃，身手敏捷地翻了個跟頭，迅速往蘆葦林中逃竄。
林悅媛嘴角一勾，她在刑警學院最得意的就是槍法。她把槍指著搖曳的蘆葦林，槍口微微向下傾斜45度，扣動扳機，嘣的一聲，子彈直穿陳華的腳踝。
陳華一聲驚叫，瞬間栽倒在地。
停棲在蘆葦林中的百鳥，再次傾巢而出。
何紀超和常宇聞聲趕來，發現站在暗影下持槍而立的林悅媛，不知是奔跑中滲出的大汗，還是惶恐中掉下的淚水，這一刻，他只想奮不顧身地沖過去。
“你受傷了沒有？你受傷了沒有……如果你死了……我……”他緊張驚恐地吼道。
林悅媛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好的？”看到他這麽在意自己，恍惚以為是在做夢。如果真是在做夢，她倒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他表達愛意，尤其是劫後重逢，這種愛意更加強烈。
她忽然抱住他，仿佛把身上所有的餘力都使上。
何紀超瞬間僵住，一雙手木訥地懸空，漸漸地，落在她的背脊，把她纖細的身軀緊緊地圈在懷裏。
“林小姐，你沒受傷吧？”常宇很不識趣地走過去問。
林悅媛用腦袋頂了下何紀超的下巴，她差點就忘了正事，從他雙臂間掙脫開，她指著蘆葦林說：“那只山羊受傷了。”
常宇驚訝：“你還真是個女英雄，連槍都敢開？先前那一槍，也是你放的？”
林悅媛挑眉，撥開蘆葦林，朝陳華慘叫的方向找去。
陳華抱著鮮血淋淋的腳痛得哀嚎，常宇打開手機裏的照明，對著他的臉一陣打量：“你確定他是山羊？眼角沒有痦子啊？”
“你不是說過，痦子有可能是假的嗎？被你說對了。”林悅媛說。
常宇楞了下，他怎麽就忘了說過這樣的話？耙耙後腦勺，心想這話要真是他說的，那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
林悅媛看了眼黑著臉不說話的何紀超，然後對常宇說：“常公子，麻煩你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帶其他利器，然後再把他馱到亭子那邊。”
“為什麽是我啊？”常宇有些不高興，指著何紀超說：“他五大三粗的，叫他馱啊。”
“因為你人好啊。”林悅媛笑吟吟地說。
常宇撇嘴：“那你的意思是，他人壞，對吧？”考慮了下，才勉強答應，蹲下身子，先把陳華全身上下檢查個遍，然後撈起他往肩上一甩，輕輕松松地背著相比之下個頭小巧的陳華往亭子走去。
單獨面對何紀超時，她突然覺得耳根發熱。一時又想不出解釋的措辭，她鬥膽地握住他的手，笑得天真爛漫：“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何紀超把她的手拿開，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林小姐，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你留在何家。我不該給你錯覺，讓你錯誤的以為我會喜歡你。我告訴你，哪怕就是你抓到害死韓記菁的兇手，我也不會對你有丁點感激。”他說起狠話來，一點都不亞於黎秀宜。
“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話，你是因為擔心我，生氣才這麽說的，對不對？”
何紀超把臉扭向一邊，望著暗影中樹枝末梢幾只歸巢的小鳥，聲音依舊冷淡：“你走吧，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的子彈對準的應該是我的胸口嗎？”林悅媛昂著臉問他。
他被她的話氣瘋了，猛地轉回身，抓住她的手，低音嘶吼：“你說什麽混賬話，你以為你還是三歲的孩子，說難聽的話可以當做童言無忌嗎？”
“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出現在你的世界？除非我死，你的世界就徹底清凈了不是？”林悅媛笑了笑，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走出蘆葦林。
她已經管不了何紀超的心情，陳華還受著傷，她得趕緊把他送去醫治，再叫鄧潤迪過來提人。
常宇在亭子裏等了一會，陳華哀嚎的聲音讓他聽得心煩，脫掉襪子，本想堵住他的嘴，可他終究是個心軟的人，想想還是把襪子塞給他止血。
陳華痛得面部猙獰，含糊不清地懇求常宇：“常公子，怎麽說咱們也是朋友一場，你放了我，好不好？”
常宇勾起一邊的嘴角，瞅著他血粼粼的腳說：“我放你，你也得走得了啊。你看你這慫樣，這點痛都忍不住，你不是挺牛的嘛，剛剛在蘆葦林裏本來有機會逃，你不是沒逃嗎？”
“在她眼皮底下，我哪敢逃，那個女人太厲害了，槍法很準，我都懷疑她是警察。”
常宇楞住，遠遠看著林悅媛朝這邊走來。剛才的話，他只當沒聽見。
林悅媛先檢查了下陳華的傷情，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一片衛生巾替他裹住傷口止血。
常宇一瞧這種稀奇的止血方式，噗嗤一聲笑了。
林悅媛沒理他，“我已經報警了。”
陳華雙腿顫抖：“林小姐，我們……我們是不是有誤會？我……我根本不是什麽山羊。我……我也沒有……違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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