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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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山在的時候，何紀超常來岸算酒吧，陳華見過幾次。
因為他的頭發太長，遮擋了半個臉，所以陳華也不確定就是他。
何紀超擡頭，迷惘地看著他，他對陳華幾乎是沒有一點印象。
“什麽時候來的？”陳華問。
“我們認識嗎？”何紀超伏在吧臺上，對眼前的人沒什麽興趣。
“我是曲經理手底下帶出來的人，你來找曲經理的時候，我們見過。我叫陳華，以前是這裏的領班，現在接替了曲經理的職位。”陳華說到曲南山，眼底含著淚花。
何紀超沒吱聲，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懶得搭理。
“你們酒吧每天這個時候，生意都這麽火嗎？”林悅媛問。
“周末是這樣，其他時間一般。”陳華邊擦酒杯邊回答。
林悅媛托腮，好奇打聽：“平時光顧這裏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身份各異，說白了，什麽樣的人都有。”陳華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他早已習以為常。
林悅媛雙手撐著吧臺，身體前傾，湊到陳華耳邊小聲問：“這裏能拿到白粉嗎？”
陳華楞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指的是……”
“就是那個。”林悅媛沖他眨眼，認為陳華絕對明白她說什麽。饒小北和戚逍遙是岸算酒吧的常客，路建德幾乎是把這裏當賓館住下，山羊和常宇的交易大多都是在這裏進行，在這種環境下混久了，就算不接觸毒品，並不代表他不了解。
陳華搖頭，眼神中帶著驚異：“姑娘，那東西可觸碰不得啊。”
林悅媛笑出無奈：“沒辦法，已經沾上了，戒不掉。”
陳華更加驚愕，看了眼伏在吧臺上一動不動的何紀超，他問：“你跟何先生是一塊的？”
林悅媛笑得不出痕跡：“我和韓記菁小姐是朋友，以前都是從她那裏拿貨。自韓小姐被害，就斷了貨源，一時心急，不知道該找誰。所以就一直跟著何先生，以為他會有門路，沒想到他一無所知。你要是有門路，幫我引薦引薦，我定會少不了你的好處。”
陳華一臉抱歉地笑著：“對不起，姑娘，這個我真無能為力。”
林悅媛抿了口酒，“沒事，我不為難你，看來我只有再次去拜托常公子了，他好像有路子弄到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把話說給他聽。
陳華笑了笑，沒接話。
“陳經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能幫上忙的話，就盡量幫一下，謝謝了。”林悅媛偷偷向陳華塞了一張紙條。
她的話，何紀超隱約聽了一些，不禁好奇她為什麽要欺騙一個酒吧經理。
從岸算酒吧出來，好像換了個季節似的。和酒吧的燥熱相比，街頭冷得出奇。
何紀超停下腳步，盯著林悅媛被暖氣吹得紅撲撲的臉問：“你為什麽要撒謊？”
“這叫套路，不叫欺騙。”林悅媛使勁地搓搓手，然後捂著臉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何紀超幾步追上，一把按住她的肩，迫使她正視自己：“你是不是認為那個陳華有問題？”他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察言觀色的本領一點也不弱，查案，其實跟生意場上的肅殺沒什麽兩樣，一樣要讀懂人心。
“我怎麽知道。”林悅媛將臉偏向一邊，她勸不動何紀超放棄，但總有辦法讓他一無所獲。
何紀超氣得舌頭打結：“你……分明就是在欲蓋彌彰。”
“好了，何先生，我沒有要瞞你什麽。我只是在試探陳華，試探並不代表他就有罪。我想，他可能比我們了解得多那麽一點點。”
“林悅媛，到此為止吧。”何紀超把手從她肩頭拿開。
“什麽意思？”
“我知道這個案子會很危險。涉及毒品交易，抓住基本就是死刑，罪犯就在暗處，我們一旦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他們絕不會可惜我們一條命。所以……你走吧。”
“知道有生命危險，你還堅持。你又如何以為，我不能跟你一樣呢？”
“不，你不能跟我一樣。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林悅媛擡眸看著眼前的人，他輕淺的呼吸噴薄在臉上，時過境遷，其實他還是原來那個他。
只是他依舊不記得她而已。
何紀超別過視線，轉身走開。
林悅媛楞在原地，回過神，然後心神不寧地跟過去。
“何先生，這樣好了，我以後只管給你開車，不參與查案，這樣總可以吧？”林悅媛搶在何紀超前頭坐進駕駛室。
笑眼彎彎的樣子，讓他不忍心趕她下車。
他無奈，繞到副駕駛坐上去。
“我除了給你開車，還可以幫你分析線索、出謀劃策。”她強調自己存在的價值，好讓他打消讓她離開的念頭。
她成功了，何紀超終於沒再提讓她走的話。
林悅媛輕握方向盤，轉臉問他：“現在去哪？”
“去海豚灣。”何紀超發話。
“這麽晚去海豚灣幹嘛？”林悅媛嘴上問著，腳下已經踩了油門，把車開起來。
何紀超打算去海豚灣堵許厲杉那個姓徐的小舅子，既然回到許家接替了戴備澤的工作，想必他多少了解一些戴備澤的去向。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平白無故的消失，既然消失了，肯定有他的緣由。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在海豚灣高級別墅附近停下。
林悅媛松開安全帶，見何紀超遲遲沒有下車，她有些納悶：“到了，你怎麽不下車了？”
“先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說。”何紀超從車門的儲物槽裏拿出一盒煙，晃出一根叼在嘴裏，拿打火機點燃，降下車窗，對著窗口一陣吞雲吐霧。
“給我也來一支唄。”林悅媛故意開玩笑。
何紀超當真了，兇巴巴地說：“你一個女孩子抽什麽煙？”
林悅媛不以為意地撇嘴：“女孩子抽煙怎麽了？平時我們女孩子吸你們男人吐出來的二手煙還少嗎？”
何紀超夾煙的手指一僵，回頭看著她，路邊昏色的燈光照著她的臉，烏黑的雙眸孩子氣地眨巴，竟讓他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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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紀超擡頭，迷惘地看著他，他對陳華幾乎是沒有一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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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識嗎？”何紀超伏在吧臺上，對眼前的人沒什麽興趣。
“我是曲經理手底下帶出來的人，你來找曲經理的時候，我們見過。我叫陳華，以前是這裏的領班，現在接替了曲經理的職位。”陳華說到曲南山，眼底含著淚花。
何紀超沒吱聲，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懶得搭理。
“你們酒吧每天這個時候，生意都這麽火嗎？”林悅媛問。
“周末是這樣，其他時間一般。”陳華邊擦酒杯邊回答。
林悅媛托腮，好奇打聽：“平時光顧這裏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身份各異，說白了，什麽樣的人都有。”陳華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他早已習以為常。
林悅媛雙手撐著吧臺，身體前傾，湊到陳華耳邊小聲問：“這裏能拿到白粉嗎？”
陳華楞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指的是……”
“就是那個。”林悅媛沖他眨眼，認為陳華絕對明白她說什麽。饒小北和戚逍遙是岸算酒吧的常客，路建德幾乎是把這裏當賓館住下，山羊和常宇的交易大多都是在這裏進行，在這種環境下混久了，就算不接觸毒品，並不代表他不了解。
陳華搖頭，眼神中帶著驚異：“姑娘，那東西可觸碰不得啊。”
林悅媛笑出無奈：“沒辦法，已經沾上了，戒不掉。”
陳華更加驚愕，看了眼伏在吧臺上一動不動的何紀超，他問：“你跟何先生是一塊的？”
林悅媛笑得不出痕跡：“我和韓記菁小姐是朋友，以前都是從她那裏拿貨。自韓小姐被害，就斷了貨源，一時心急，不知道該找誰。所以就一直跟著何先生，以為他會有門路，沒想到他一無所知。你要是有門路，幫我引薦引薦，我定會少不了你的好處。”
陳華一臉抱歉地笑著：“對不起，姑娘，這個我真無能為力。”
林悅媛抿了口酒，“沒事，我不為難你，看來我只有再次去拜托常公子了，他好像有路子弄到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把話說給他聽。
陳華笑了笑，沒接話。
“陳經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能幫上忙的話，就盡量幫一下，謝謝了。”林悅媛偷偷向陳華塞了一張紙條。
她的話，何紀超隱約聽了一些，不禁好奇她為什麽要欺騙一個酒吧經理。
從岸算酒吧出來，好像換了個季節似的。和酒吧的燥熱相比，街頭冷得出奇。
何紀超停下腳步，盯著林悅媛被暖氣吹得紅撲撲的臉問：“你為什麽要撒謊？”
“這叫套路，不叫欺騙。”林悅媛使勁地搓搓手，然後捂著臉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何紀超幾步追上，一把按住她的肩，迫使她正視自己：“你是不是認為那個陳華有問題？”他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察言觀色的本領一點也不弱，查案，其實跟生意場上的肅殺沒什麽兩樣，一樣要讀懂人心。
“我怎麽知道。”林悅媛將臉偏向一邊，她勸不動何紀超放棄，但總有辦法讓他一無所獲。
何紀超氣得舌頭打結：“你……分明就是在欲蓋彌彰。”
“好了，何先生，我沒有要瞞你什麽。我只是在試探陳華，試探並不代表他就有罪。我想，他可能比我們了解得多那麽一點點。”
“林悅媛，到此為止吧。”何紀超把手從她肩頭拿開。
“什麽意思？”
“我知道這個案子會很危險。涉及毒品交易，抓住基本就是死刑，罪犯就在暗處，我們一旦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他們絕不會可惜我們一條命。所以……你走吧。”
“知道有生命危險，你還堅持。你又如何以為，我不能跟你一樣呢？”
“不，你不能跟我一樣。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林悅媛擡眸看著眼前的人，他輕淺的呼吸噴薄在臉上，時過境遷，其實他還是原來那個他。
只是他依舊不記得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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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媛楞在原地，回過神，然後心神不寧地跟過去。
“何先生，這樣好了，我以後只管給你開車，不參與查案，這樣總可以吧？”林悅媛搶在何紀超前頭坐進駕駛室。
笑眼彎彎的樣子，讓他不忍心趕她下車。
他無奈，繞到副駕駛坐上去。
“我除了給你開車，還可以幫你分析線索、出謀劃策。”她強調自己存在的價值，好讓他打消讓她離開的念頭。
她成功了，何紀超終於沒再提讓她走的話。
林悅媛輕握方向盤，轉臉問他：“現在去哪？”
“去海豚灣。”何紀超發話。
“這麽晚去海豚灣幹嘛？”林悅媛嘴上問著，腳下已經踩了油門，把車開起來。
何紀超打算去海豚灣堵許厲杉那個姓徐的小舅子，既然回到許家接替了戴備澤的工作，想必他多少了解一些戴備澤的去向。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平白無故的消失，既然消失了，肯定有他的緣由。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在海豚灣高級別墅附近停下。
林悅媛松開安全帶，見何紀超遲遲沒有下車，她有些納悶：“到了，你怎麽不下車了？”
“先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說。”何紀超從車門的儲物槽裏拿出一盒煙，晃出一根叼在嘴裏，拿打火機點燃，降下車窗，對著窗口一陣吞雲吐霧。
“給我也來一支唄。”林悅媛故意開玩笑。
何紀超當真了，兇巴巴地說：“你一個女孩子抽什麽煙？”
林悅媛不以為意地撇嘴：“女孩子抽煙怎麽了？平時我們女孩子吸你們男人吐出來的二手煙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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